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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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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关西的军镇;甚至以发派常驻奏记使节为名;交出了象征性的人质;而正在从大散关;星夜向行在赶赴而来
虽然这个基调和态度;不是不可能发生变化。但是既然有足够的利益保证为驱使;又在两路大军的合力监视和对峙下;短期之内很难发生什么变数和意外。
这样;他总算可以进一步安下心来;早早的歇宿睡个好觉了。
洛都以北的次要战场;局部的攻战也逐渐进入到某种关键阶段。
当我的军队也出现在攻坚序列中去的时候;南关城的城头守军;已经被全面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只能用漫无目的也毫无准头的抛投物;顽强的体现着某种无奈的存在感。
因此;在友军继续登城正攻的势头;吸引了大多数守军关注和火力的时候;来自我军的掷弹兵和白兵、工程兵构成的混成突击队;在第四正将杨再兴的带领下;也冲到了城门下展开某种预设作业。
好在河阳桥南关的城门;无论是高度还是厚度;终究比不过武牢关和洛都那么变态;
因此;他们先是用皮囊装的猛火油挤压喷涂在包铁门面上;然后进行多次反复焚烧后;再泼上冷凝的醋水;包铁面就发生扭曲和膨胀;最后用工具将城门上软化变形的包铁;给一块块硬是翘挖拉扯下来;露出木制的内里。
紧接着;这些木面很快被用刀斧和钻子;凿出若于个大孔洞来;附着上本军特制的火药包;再用大钉固定住权作原始定向的大铁锅子。
点火退出两边;只见轰轰几声炸的锅子碎裂飞溅开来;而厚实的大木门上也出现了几道;肉眼可见的裂隙。
紧接着;是数门装载轮架上上的六寸长炮;也冒着急坠如雨的矢石;在屋型冲车的拼死掩护下;被推到了城门前;在十步之内;对着城门上的裂隙近距齐齐拉火击发。
从镜筒里远远望去;只见的烟火喷卷弥漫着淹没了门洞;随着哐当当的震响声中;不堪摧残的城门;四分五裂崩碎在烟尘之中。
友军拥堵在城墙边上;蓄势待发的敢战队;已经迫不及待的举牌持刃冲了进去;与匆匆堵上甬道的敌守军;几乎是面对面、身贴身的抵斗搏杀起来。
嚎叫怒吼哀号惨呼声;随着激烈的近身白刃战;而一**的冲出门洞来。只见一道道滑腻腻的血水;迅速没过士兵的脚踝;而从门洞里大蓬大蓬的涌流出来。
而另一些选锋将士;利用云梯和多级的残骸垫脚;也再次攀上了城头;与守军反复拉锯厮杀起来;一时之间城下城下;南关城中的敌守军是顾此失彼而应接不暇。
虽然南关城中其余的守军;尤作困兽之斗;又把网栅状的千斤铁闸也落了下来。但是早有防范和准备的敢战队;仅用两具特制的独角车和几名敢死力士;就撑住顶死了落下的门闸;而让守军堵塞通道;截断入内的敢战士;再做努力的打算彻底落了空。
然而;关门既然已经大开;便不可避免的转入颓势;一点点的逐渐节节败退下去。
虽然南关城落的危急时候发出求援信号;令黄河沙洲上中城和对岸的北城;都再次集结和抽调兵马;匆匆过桥赶来救援;从北门重新组织反冲和突击;来夺回失去的城段和南门楼;但是终究是晚了;眼见不可避免的大势已去了。
反而被我先行入城的掷弹兵;用火雷弹堆在密集的人群里;炸的人仰马翻的溃不成军;而随着;炮团副都尉杜疏朗和一群炮手;将斤重小炮被抬上了南关城的城门;对着北门涌出的敌军就是一阵乱轰。
待到驱散和歼灭了城墙上的残余守军后;他们又乘胜追击;更进一步的把炮加到了北门楼;匆忙试射了数发;喷溅在桥面上和河水里的弹丸;就轻而易举的将对面再度赶来的援军;给打断和逼退了回去。
彻底夺下南关城;又击退了中城和北城来援之后;我军也没有继续乘胜追击的意思;而是转入就地巩固和防备之中;反正拿下南关城之后;截断北岸通过河阳桥来援的战略目的;已经初步达到了。
战后打扫和清点;却发现破关后;俘获军将官吏的规格颇高;
原来在河阳桥这里;北朝专沿袭了前朝的三关节度使和全套配属;另有税官、钱监和盐铁巡司;常年下辖和驻留战兵万余人;同时也代表的是洛都城外;最后一股成建制的精于军事力量。此次三关的军中精锐;大都集中在了南关城;大概有八千多人。
这也意味着;我们这番奋战之后;就彻底闭上的洛都之敌;获得外援的最后通路;而编做瓮中之鳖了。
这也是次于夺得武牢关的功劳;再加上缴获了不少关内来不及毁掉的积存之物;既有财帛亦有军前不可缺的粮秣物资;于是一时上下;都很有些喜不自禁起来。
我参与了最后攻克阶段的我军;伤亡加起来;还没有破百而已呢。
“某家自当与经略连决请功……”
满身鲜血和烟火气息的前军统制王贵;已经是难掩满脸的笑容可掬;
“关内的斩获;也请贵方先行挑拣所需好了……”
他显然是非常上道的表示道
“不知如此妥否……”
“不;我部只稍加援手;主要出力拼夺的还是贵部将士”
我微笑着婉拒了他的一番好意。
“因此;请功什么;只消略带一提;且副署其后便可……”
“那怎生使得……”
他有些错愕又有些惊讶到
“某家岂是那种是非不明之辈……”
“安敢独据此功……”
“其实我还有不情之请……”
我顿了顿又道
“希望贵部成全……”
“哦……”
他愣了下。
“便是这夺门之战的详情;……”
我真真假假的解释道。
“此中战法;还未操演纯熟;尚有所缺憾……”
“故而请替我遮掩一二才是……”
我军虽然是典型的火器投射部队;却从来不乏攻坚的能力;甚至因此发展出;若于套组合拳式的攻城战术;却是从江北到河北的一路转战攻略之中;不断的实践和应用中总结起来的。
只是一贯以来;我对此一直藏着掖着有所保留;不怎么轻易拿出示人;而努力维持明面上那个长于野战和善守第一的名声;就是避免被人算进擅长攻坚的序列里;而自损实力的局面。
因此;这一回的与友军的协力和配合;我还算满意;既然达到了阵前练兵的目的;也不差这点主次辅从的功劳。
…
第四百一二十章 战局3
洛都;城南战线;
被烟火熏燎得斑驳残缺;又掩没在白雪皑皑之下的厚载门城楼之上。
北军大将杨可世;也在眺望着穿城而出的通济渠;那里已经被围城作业的南军;给填平了数段而令水流高涨满溢边上。
相对的;则是洛都城中的水位有所下降;而露出原本排水的渠口;不过洛都为数条水系纵横;想要玩截水断流这种把戏;断然是难以为继的。
反倒是这些敌军别出心裁的;居然想从渠口下通往城中的水道里;潜度而入;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杨可世所防守的城段;怎么会给他们这般机会呢。
稍稍发现水道中的卯端和异动之后;只是一道临时追加的铁闸;就轻易将这些善溺之敌;活活困死围杀在狭小的水道里;然后顺便通知城楼各处;就地堵上这个疏漏。
想到这里;他突然抽出佩剑;慢慢的呵出一股白气来;呼在有些模糊的刃面上搽了搽;以倒影中人须发潦草拉渣的形象和感受;确认自己还活着的某种存在感。
转眼就是南军攻城的第十一天了;也是入冬后的第十五天。聚拢在他身边的部众;却是已经换过了好几茬;
而在此之前;为了试图挡淄迟滞;如狂涛怒浪一般汹涌破关而入的南军大潮;他们这些仓促聚合起来的数路救火队;在莫大优势的敌军面前;也爆发出了难以想象和形容的战斗力;以及可歌可泣的不屈意志。
从太古关到洛都城郊伊水;寰转曲折跌宕起伏的地域之间。
杨可世三天两夜未曾合眼;大小战数十场;身先士卒;披甲浴血当前折转冲突;身负十数创而未下过战场;然而换来的只是稍加停滞;却是无法避免和挽回;南军长驱直入的结果。
而卞军及其关系人等的渊源;也随着杨可世最后一点亲信和骨血一起;几乎消亡在这短短数十里;由他负责阻截断后的这条死亡之路上。
待到他度过伊水之时;身边已经没有多少熟悉的面孔;而尽是各般惶乱不安的乱兵杂从了。
而这些乱糟糟不知统属的兵卒;再加上百十号勉强跟上他的伤残疲弊;最后居然就成了他退保洛都城内的;最后一点班底和本钱。
至于灵宝公大费周章;强行征发民力抢修的所谓“群垒防要”;则一点儿都没对南军构成什么妨碍;反倒是给对方贡献了不少建材和物料。
为了褒奖他浴血奋战;又殊死入援的功劳;来自大内的诏书;尤为慷慨的颁布了他;官拜保义军节度使;勋受特进;爵晋宁乡候;敕内宅、金鱼袋等的优加封赏;以总领厚载门兵马专务的新职事。
但这丝毫不能令他有所欣慰和鼓舞;且不论孤城一隅之中的官爵名位;究竟还有多少含金量;而他这个总领兵马事;实质上手下管领的;也不过数千兵马;上万强征而来的民夫役丁而已。
至少那些死掉的人却是无法再活过来的;也无法改变他如今;坐困孤城举面皆敌的现实。
他如此蹉叹着;这浇沃了无数人血肉的原野;来年必然格外的肥沃和丰饶;只可惜;自己未必有多少机会;能看到那一幕了。
轰隆隆的炮声;再次打断了杨可世的缅怀和思绪;却是南军威慑性的例行炮击又开始了。
突然他不远处的哨台;轰声崩碎了一角;余势未减的铁球;弹跳往复的在哨台的一片惨叫声中;将其中待命的一小队弓手;给打的手断脚摘肉模糊的倒了一地。
殷红的血水直接从高处流淌下台阶来;而护兵也端着手牌;挡到了他的身前;用身体派出一个临时的屏障来。
当时杨可世;并没有因此后退;而是继续透过手牌和城垛的缝隙;观察着敌方炮击来自的位置;进行某种临阵的判断和推演。
呼喝着将守城的器械;从城墙后的遮盖和建筑里;顺着专门的木质轨道;给推上城头来。这也是他对应城外远程投射的经验和对策之一。
虽然;他之前已经击退多次南军的强攻;但是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安心和庆幸;在他所知城防设施和贮备情况;很有些令人忧心的情形;
比如城防火炮;城上那些大家伙;比想象的更不堪用;因为荒废未用的念头实在太久了;再加上平日素无兵火的荒低疏失;(最近一次使用;还是在几年前洛都之变中的鸣警上);其中好些已经出现严重的锈蚀和细微裂纹;只剩下摆设和吓唬人的功能。
剩下尚可一用的;发炮缓慢不说而且射界狭小;毕竟都是上百年历史;比洛都城里所有人都要古老的老物和大家伙了;
因为不同程度的老化情形;现今的炮手;连装药也不敢用全额分量;生怕把自己和城防炮一起炸上天去;倒便宜了攻城的敌人。
因此;连居高临下的射程上;都压制不了南朝在上百年间不断精研;而历久弥新的轻重随军火炮;也就能够在城壕的保护下;就近欺负和击毁那些;缓慢靠近的各种攻城器械而已。
因此;在守城的更多时候;他还是更倾向于依靠那些;以床子弩和发石炮为代表;那些修造方便的传统重装器械
毕竟;作为天下首善之要;洛都城里还是有足够的物力和材料;人力和工匠;去营造这些城防器械;以对抗远道而来的南军围攻。
而在厚载门的城墙之下;临时待机准备支援城头的藏兵洞里;随着少数交头接耳的身影;一些来自中下阶级军将的密谋;也正在萌生中。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为如今坐困围城的朝廷;奋战到死而马革裹尸的决心和意志。只是一贯以来;他们缺少某种契机;或是让他们有机会聚集或者说联系起来的纽带。
虽然;他们的目的和动机;虽然不尽相同;既有为寻求个人野心和欲念的悖逆之徒;也有对张氏专权的朝堂;充满某种绝望和无奈;充斥着愤怨和残念的潜在异己分子;
但更多的人;只是出于想寻求一条退路的苟且偷生之念。
其中;甚至不乏是本乡本土的幕后背景;只求为保全亲近的人和事物;在将来可能极为糟糕的情况下;获得一个不那么糟糕;甚至有所改善的结果而已。
因此;他们这些杂音;才得以乘势冲破了张氏一族;经营了数代以降的积威;以及针对军中的长久掌控和监临;而酝酿出一股股难以压抑的暗流来。
毕竟;若是作为军中监察和对内情报系统本身的一部分;也出现了某种异念和想法的话;一些被视而不见的消息传递和活动;也就自然而然的有了行事的空间。
河阳桥一线;则陷入某种静默和对峙中;
留在河中沙洲的中城守军;固然是无力攻过来;但占据了南关城的南军;亦是打不过去。
没有其他配合攻击的手段;这宽度有限的桥面;同样限制了双方的攻击力度。
下过雪而片片斑白的旷野里;零星的战斗也在正面战场之外继续着。
虽然北朝已经困守洛都;但其实在洛都城外因为各种缘故;没有能够逃进城的散落部伍;犹有一些。
“思密达……”
“板载……”
如此的叫喊声中;第九大队的士兵们;纷纷举起三眼铳;斜架在手牌上;随着口号的批次;迎面对着敌人连敲数下;接二连三喷出的弹丸;顿时将最前之敌打的连番扑倒;又被后面的士卒给毫不犹豫的踩踏过去。
而对面咻咻乱飞过来的箭矢如蝗;也纷纷插在他们的手牌和皮甲上;将好些人贯倒在地。显然;他们刚刚遇到了;一只效力于北军阵营里的新罗兵;不由两下相见;格外眼红的拼杀起来。
作为历史上相继归化的两个藩国;新罗奴与倭奴;在唐人的对外开拓中;发挥了不可忽略的作用;同时也因此形成了某种长期而激烈的竞争关系。
更别说;南北分峙之后;因为地缘的关系;新罗藩之内的很多人;投附了北朝;而扶桑藩的倭人;则更多为南朝效力;再加上两大藩之间;却不过一道对马海峡而已。
因此;在南北争据之中;也不乏乘机往来杀掠之事;长久下来;就变成了一笔恩怨纠缠的烂账;特别是太宰府治下的九州大岛。相爱相杀的过往和典故;简直不要太多。
虽然对方一贯都自称是国朝屏藩的安东人;但是安东可谓人种族类繁杂;自然也有三六九等的区分;最会打战的固然是渤海种;而最孱弱的无疑是新罗人了。
迎面一开口呼之欲出新罗腔的臭味;顿然让这些倭兵;格外激动和狂燥起来;
作为首领的黑岛仁也费了好大劲;亲自抽打砍翻了一些热血上头的家伙;才勒束住差点暴走的部下;让他们想起平时所受的训练和阵形;而不至于一窝蜂冲上去与对方乱战起来。
…
第四百二十一章 战局4
“九州神取流;志鸟村讨取足下……”
一名头戴钵卷;身着半身皮甲的倭兵头目;侧手举刀对面做出某种邀战之势
“高丽弈剑门徒紫霞狼;当取尔首级是也”
一名身着绸布大衫的;亦排众前出
两下高喊着;挥刀撩剑激烈的拼斗在一起;顿然只剩下一团炫目的银光交错和乒乒作响的交击格杀声。
片刻之后;一连串爆豆声响起;数杆喇叭铳和三眼铳;几乎是将准备酣战数十回合的紫霞狼;迎面给打翻在地;然后补上一刀彻底捅死在地上。
“这厮脑子有病么……”
志鸟村有些不屑的抱怨道。
“居然在这战阵中;玩什么近身刀决……”
随即志鸟村砍下对方的头颅;如此高举起来;大声的欢呼道。
“敌羞;吾去脱他衣……”
却冷不防被人从后脑狠狠抽了一掌;差点没扑倒在尸体来个嘴啃泥的。
“给我说人话……”
“嗨”
志鸟村;急忙转过身来;却发现是骂骂咧咧的总队长黑岛仁;不由低头哈腰的道
“志鸟桑我们现在是国朝的军卒……”
黑岛仁继续训丨斥道
“不是九州乡下的泥腿子……”
“莫要再在战阵中;做如此之举了……”
“嗨……”
志鸟村有些羞愧的道
“嗨……”
周围一圈的人;都用更大的声音回应道
“就地掌嘴二十……”
黑岛仁随即宣布了对他的惩罚。然后就把噼里啪啦的响亮抽打声给抛在身后。
有人欢喜;自有悲伤;黑岛仁很快撇到一个正在跪地嚎哭的身影;
“近藤……近藤你怎么了……”
对方很是年轻只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早早少白了头;在他面前是一具被斩断;而显得血糊糊的人头。
黑岛仁依锨得;记得他叫银时;是四国坂田家的某个小庄头;与河源崎人的游女;野合留下的私生子;被舍在熊野山的天狗神社;而得以长大成年。
自小酷爱甜味;只是本土生计艰难;连果腹都很困难;为了能够赚钱吃到更多的甜食;而毅然偷走神社里唯一的传世名刀“洞爷湖”;转战卖身在黑岛仁的麾下;做了一名为钱斩人的拔刀义从。
而死去的这位黑岛仁也认识;他叫近藤勋;则是某位当权公卿出放的家臣;曾经做过京都替贵家处刑的斩首人;只是因为本家倒台;而以相对犀利的刀术;流落到这些为钱卖命的义从里。
因此;很是看不上银时这种没有见过什么市面;表现的很容易满足的;所谓“乡下出身”的小武家。
在黑岛家的义从中;一度没少与之针锋相对;但没有想到这两位之间;还有这种战充结成的;惺惺相惜的交情和过往。
虽然见多了别离和生死;但黑岛仁不由有些叹息起来;不由用力抓紧着腰踹的铳身;就像是抚摸这心爱女人的肌肤一般;给了他某种定心和安全的感觉。
因为;自从接触了火器之后;他就觉得这种武器;是冥冥之中上天的意志;或者说那位神奇的大人;所赐给自己这些扶桑藩的义从;有所改变命运的机遇和前程。
要知道扶桑藩的倭人;在诸多外藩义从之属中;虽然素有悍勇忘死的名声;但是因为受限于人种本身的;身材太过矮小;而爆发力和耐心都有限;因此;始终不能很好的使用;国朝制式的大弓强弩等威力犀利的远射武器;
而长久以来;只能充作斥候、山伏乃至一波流的敢死队和消耗性的肉搏炮灰;之类的次要角色;而更多时候则是吃苦耐劳的人形牲口而已。
但是有了这些相对轻便易携的铳铁就不一样了;他们也可以在敌人所不及的距离外;进行杀伤和阻击。
用多了才知道这些铳子的好处;轻便好携;打起来也比弓弩隐蔽的多;不用伸出大半个身子去对准敌人;只要跟着口令和指示;对着大致方向扣发就是了。
而且;就算是最愚钝的人;经过皮鞭和棍棒的反复提点和教育;也会掌握基本的操作使用步骤;只是所费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无愧是军中最宜结阵;而善守第一的武器。无论是正战还是遭敌、突袭;都各有百般用处和战术花样。
想到这里;黑岛仁刚刚在嘴角笑出一线;却有不免为另一幢烦心的事情;再次沉重的叹了口气。
随着火器化的推广;他们也因此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竞争对手——来自同属藩外和辅助役出身的第七大队。
与倭人为主的第九大队一般;辅军第七大队;同样是从原本三营的安东辅卒里;挑选出来的射声士;为骨于组成的特色部队。
相比那些被砍翻的新罗人;这些可是地道的安东归化人和当地山民通婚;所留下的土生后裔;因此保持了某种山民的射猎技艺;以及屯堡组织的传统遗存。
但因为主要的兵员以长射短击善守而称道;因此在北军作战所处的河南道平原地区;没有多少用武之地。
长期扮演了某种后方驻守和维持地方的角色;而没能赶上和参加数次大战;因此;在辅军各大队之中存在感也是远不如其他几只队伍;和倭人一般;属于长期垫底的角色。
只是;随着本军的新式火器战法;所打出的赫赫威名;这些长期配属主战的辅军大队;也得到了某种针对性的加强和改造;就算是一贯垫底的第七大队;也不能例外。
为了适应全军逐步火器的整体趋势;他们也不得不在继续保持;原本射声专长的同时;利用换装下来的部分火器;发展出一番自己独特的配套战术来。
就是让一部分的射手装备三眼铳;另一部分带短矛;为近身格斗之备;而剩余其他人多带箭矢和子药。
遇敌百十步内用步弓急射压制;二十步内以三眼铳并杂口长短铳子;打杀近前之敌;至与敌接短矛具列于前;以戳刺格击稍作阻挡;打空的三眼铳并短刀掩持其后;自两侧迂回杀出;与削弱后的敌军;展开近身抡砸肉搏。
如此这般的夹生饭战术;在他们的操演下;居然也打退或是挫败了好几次;地方武装和北军残部的突袭和埋伏。
这样的话;同为藩外义从和辅助役序列出身的黑岛仁;及其特设第九大队;就不免感到了某种竞争和压力。
毕竟;军中的资源分配按照重要性和贡献能力;自有轻重缓急的差别;却是没有人会嫌多的。
他虽然不敢奢望;能与辅军的前一到四大队这类;为了扩充为主战营而专设的;候补资序相提并论;也不好和后面几只;由协力和吞并杂号兵马;打散重编而成的;比同什么;他们好歹是国朝正式的军号。
但是他们难道还能让一贯垫底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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