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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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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在一片哗然大变之中;以数百骑里外配合着;强行压制了关城中近十倍于己的官兵。当然;他自承这也和对方人心不齐;所部仓促聚合;亦是群龙无首;才得以冒险成功。

  因此;短时之内;从徐州穿过沂州境内的沂蒙山区;抵达青州的道路和门户;已经是畅通无阻的对我军敞开来。

  广府下关港区;在等候了一次又一次挂出来的延迟通告;以及那些望眼欲穿的船客们

  各种抱怨声中;

  而在畿内的番禹军港;却是迎来大片入港的帆影。这些硕大的海船形制不一;但看起来是经过了漫长的航行和风浪;船体和甲板上已经变得有些残损斑驳;甚至还有点点修补过的痕迹。

  在其中最先靠岸的一艘大船放下的踏板前;等候多时的钧容直;也开始吹拉弹唱的开始奏乐;

  在《海清河晏》的鼓乐吹奏声中

  已经官拜奋威将军;太中大夫;东单路副都督;实领西孟经制的高宠;也在微微叹息中率先走下船帮;眯起眼睛看着依旧繁华似景的畿内风光。

  此际正当沿海各地;木棉花吐蕾抽苞之节;各种粉色或是红艳艳星星点点;缀满细碎葱葱的枝头;漫山遍野的看起来就像是生机勃发的一团团霞云。

  却是之前雨热湿瘴的内陆高地风光;所不能比拟的。

  上一次脱得囹圄离开这里;还是数年前的事情了;却未免有些物是人非的错觉和感伤了。

  来自骠北高原的毒辣阳光和绵绵的雨湿;令他的肤色已经向当地军民一般;变成某种深深的古铜色;除了几处露在外平添狰狞的旧创疤痕外;

  很难想像;这位就是在骠地杀得那些叛乱土蛮和不顺藩部;各种人头滚滚而闻风丧胆的“虎烈高”“虎烈大将”

  当年作为某种政治妥协和交换的结果;他以军中宿将的身份;带着一班部曲幕僚;一起远配到了;正在平叛中的东单路;这才发现当地情况远比上报的内容;更加严峻的多;

  这里已经不仅仅是那些;边疆那些土蛮部落联合作乱。而是有人打出旧日骠国;末代雍羌王后裔的旗号;而聚众自立宣称复国。

  是为北方高地蒲甘族为首的各只大部;皆响应之而各受王号;是以东单、西单两路局势顿然糜烂而不可收拾;戍边军民;武装拓殖团;延边商队、并诸种归化人和顺熟部落;逃亡不可凡几。

  因此;高宠一上任就是临危受命;代行起实质上的东单路都督之职来;然后带兵前出骠北高地的重镇汨罗城。

  又是招徕生聚;筑垒安民;收拢流亡。又从已经渐渐平定的安远、天南各洲;陆续找来旧部;整备练兵;不到半年就重新反攻个外出据要;平复了反乱的蒲甘各部。

  逐杀首脑全族;强分其部帐人口为十数部;又抽丁三一为前驱;围剿躲入林中的复国叛党;仅在三个月后;奇袭叛党藏身的骠国陪都;位于林中深处尸罗但废城;具残党所部九千余口。

  他甚至领兵追入伊洛瓦底江中游的沿河谷地;与暗中荫蔽收容;骠国和扶南余孽的南蒙国兵马;狠狠打了一战;阵斩王弟而杀获各万;中南之地大名鼎鼎的朱波军;几乎一战除名。

  夺得坐骑大象数十头;其余金绳床、银贝、玉骨伞、翡翠屏等财宝珍货无算。

  本以为还要再镇压和巩固上几年光景;将这条狭长的河谷地;变成新拓殖州的拓土之功;才有可能被上调回来的他;却在准备继续纵兵乘胜拿下;沿河谷地最后几处关要的关头;接到国中的招还令。

  与他一起招还的;还有随他征战骠北的七千善战健士和五千娴熟山地的骠子兵。而他麾下的这些人马;也只是被国朝招还的海陆兵马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在高宠的身后;是更多遮天蔽日的船团;从海路陆续而至;都是和他一样;从各地进击抽调回来的边军和驻屯兵

  原本四散海陆各道洲的他们;以县、州、府、路、道为逐级集结点;最终汇聚到这畿内来。

  许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洗去身上的尘烟和血腥味;就不得不又风尘仆仆的踏上了归还的新征程

 …

第四百七十一章 归亡20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全面发动起来的迁徙和大搬家;把徐州境内的一切可以利用的物资;都全部搬走;拆光到青州一带去。

  于是一时间沂州境内;位于沂山和蒙山两大山脉之间的沂水谷地;绵延起伏的山地丘陵间的数条大道上;全是蜿蜒行军的漫长队伍和负载累累的车马。

  数万人的迁徙。和普通的行军可不是一回事;他们可不是那些久经沙场;又经过专门负重行军训练的士兵;就这么仓促赶鸭子上架的话;只怕要在沿途倒毙不少;现在并经还是天寒地冻的冬天。

  因此需要按照身体状况和具体年龄;分作若于个批次;按照比例组合成可以相互照顾和帮助的队伍;然后在沿途安排好接力式的休息点和宿营地;以及相应的食水来源;才能按部就班的逐一成行。

  我虽然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但是终究是比不了那些丧心病狂的藩镇军阀的底线;可以随意驱杀和虏获敌对地盘的人口;而且根本不在意最后活下来的比例。

  但关于徐州大规模迁徙的方案;我没想到蔡京和赵鼎的联手下;最终结果可比我想象的夸张的多;本以为能够打动迁走过半人口就了不起了。

  毕竟;故土难离的情节不是那么好摆脱了;虽然知道本军离开后;胡马儿可能的报复和蹂躏;但是抱有侥幸理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而这些人基本都是有家室的;往往年纪偏大;因此又会牵扯到若于的家人和亲属;变得犹豫不决而寄希望于等一等;拖一拖;而有所改变主意或是外部环境发生新的变化。

  对于他们;我的军队就没有也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陪他们在这里磨叽和浪费时间。我们终究是过客而已;

  结果最后表达出自愿跟随;本军安排上路意向的批次和人口;居然达到了本军将士的两倍以上。也不知道是他们;用了什么威逼利诱或是风闻恐吓的宣传说服手段。

  而在应对意外和备用的方案中;他们甚至颇为尽心尽责的策划出了;诸如让部分犹豫不决而最后走的百姓;拿着走不快的物资;作为吸引和阻滞那些胡马儿的目标;甚至是作为乘势反击和埋伏的诱饵来使用的所谓对策。

  当然;这种赤果果的功利主义态度;让我有些意外之余;也更像是一种表态和投名状;对于我这个独树一帜的军事团体;未来和前程的下注;以至于不惜背上某种骂名和标签。

  只可惜;接下来的日子;就有些乏味可陈了。那些胡马儿似乎被之前的战斗;给寒了胆了;或又是还没能从混乱中摆脱出来;或是被我们留在队尾的虚张声势;给暂时下住了。

  以至于;最后一批人马都离城走出了数十里后;迟迟未有所反应。我特意抽调和安排了一批敢战之士;易装成百姓的伏兵;也就没能派上用场。

  只要进入沂州所在的山区;胡马儿的骑兵机动性和冲击的威力;也会大大缩减和削弱;而本军在阵地战上的优势也会进一步发挥出来。

  在扼守诸几条关键道路的情形下;完全可以从容不迫;或是整好以暇的应对胡马游骑的追袭。

  数千里外的南海;西婆罗洲;抚远州;罗子城;正是进入雨水沥沥的季节。

  叮咚作响的雨廊之下;罗氏藩主也在女人的服侍下;慢慢的喝着叙慢炖出来鱼鲜粥;露出某种满意的表情来赞叹道。

  “玉奴;你的手艺却是越有长进了……”

  如今;身为罗氏藩主的他;最庆幸也是最得意的;便是与自己的长子;达成某了谅解。

  从而避免了藩内外最大的一程承危机;而令藩内格外的巩固和团结;自然也让州上的那些宗亲;和几个有亲缘的外藩;不免大失所望了。

  如今平心静气下来;不再拘泥一时得失后重新看来;这个决定却是在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孩子实在太出色了;出色到连罗藩这一隅之地的偌大家业;也根本一刻容不下他的手脚。他天生就需要更广大的天地和前程才对。

  因此;他在外很快的风生水起;自成一片基业。以至于;根本不需要本家的扶持和助力;就在军中谋得功名卓著了。

  要知道;别人都是父业子承;沿袭余荫;他却是父蒙子荫倒了个过来;根据宗藩院的陆续封赠;他现在已经恢复启年公时代的伯位世爵了。

  虽然领地还是原来那么大;但是各种家臣和部曲的配置和数目;却不免是水涨船高了;这对家臣国人都是一个不小的激励。

  他甚至在想病体稍好后;是否再组织一次家臣和国人;对山内土蛮的武装征拓;好扩展一些领下的村寨田土。

  虽然还不及八叶罗氏最鼎盛之时的显赫;但也足以⊥他含笑去见列祖列宗了。

  毕竟;无论这个孩子身上可能;流着如何显赫而高贵的血脉;他还是姓罗的;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罗氏增光门楣的;这就足够了。

  何必再取强求和纠结其他的呢。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怀念起;早逝多年的亡妻了;虽然只是相敬如宾式的政治婚姻;却给他带来了一段颇为美好的回忆;以及这个自小就与众不同的孩子。

  只可惜;出身名门的她;却有些福薄的抱病早亡;未能活着看到这一切;不然也会十分欣慰了。

  现在就连他身边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人;自从小儿子被带去广府之后;也暂时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和作为了;努力学着调理羹汤和养生益体之道;一心照顾起藩主的身体来。

  毕竟;藩主才是她立身和依靠的根本;而在小儿子与兄长之间的巨大差距面前;实在太令人绝望。反而就因此绝了某种徒然无益的想念了;既然对方很可能看不上这点基业;在意的也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那再刻意去争;就成了某种不知量力的笑话了。

  她固然有所心计;且为了儿子很有些急功近利;但不代表就真的足够愚蠢了;更何况儿子还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了另一边;正在忙活女红活计的混血妾侍;缓缓询声到

  “尔莎;璐儿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么……”

  作为罗璐璐的生母;她如今负责着与广府的书信往来;和一些府内对外呈达的角色。

  “会老爷的话;去广府的船还没有回来……”

  她有些小心的回答道;既有女儿可以做凭仗;又有大公子撑腰;如今这个同样出身卑微的女子;已经足以许多人的高看一等了;虽然她本身还缺乏足够的认识。

  “倒是州上有传闻说;朝廷正在海外各洲大募征用海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耽搁了……”

  罗藩主微微摇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反而有些叹息道;只可惜女儿还是太小了些;不然可以早早的在广府;为本家的血脉再开一只流传下去;又当如何……

  这样;除了直接在广府继承八叶家名的一支外;还在可以在夷州再开一脉;这样罗氏的正房嫡系至少有三只分家;可以抵御和应对日后的风险变故。

  而在气候依旧温暖适宜的广府;作为被暂时遗忘的某人;

  被称做罗二公子;小罗;罗少的罗念祖;也在某种乐不思蜀的情绪之中;充分享受着广府藩家子弟特色的;相对丰富而优裕的生活日常。

  除了基本的学业安排;隔三差五的迟迟睡到自然醒起床;简单而精致的早茶;在汤池子的早间社交之后很快就是中午丰富的正餐;然后出去访友游乐;在自家或是酒楼食肆里;然后是漫长的夜生活;

  只有到了广府;并且亲眼见识了这光怪陆离精彩纷呈的一切;才知道自己之前局束在抚远州罗藩领地里;接受各种家族教育的时候;有多么的狭隘和无趣。

  虽然幼年随母亲流落在市井中的生活;耳濡目染的种种让他变得比别人早熟;格外敏感而又擅长察言观色;因此很容易就讨得老头子的欢心;却也让那些家臣和国人;不免有些看不上眼。

  但他归根结底的骨子里;毕竟是一个正当充满好奇心并且求知欲十足之年;并且热衷于新事物的少年人。繁华似锦的广府;不厌精细乃至穷奢极欲的种种感官刺激;足以⊥他流连忘返而难以自拔。

  就连当初被那位强横霸道闯入家中的兄长;不由分说的从母亲的身边和父亲的荫蔽下;强行带走的愤怨与不甘;以及被杀死爱宠摆在床头的惊吓和恐惧;都暂时抛在了脑后。

  所谓生活就像是强无法抗拒就只有享受了;而且这还是一种丰富优裕的享受。至少在眼下;

  被那位阴影一般;笼罩这他成长过程中;总是被耳提面醒拿来对照的兄长;所有所遗忘和忽略的现状;也不见得完全是一件坏事;起码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他母系的出身;或是谁生下的孩子。

  他不需要在母亲时常哀求的眼泪;和老头子某种欣慰;而充满期许眼神的无形压力下;填鸭一般的违心学习和补充那些繁琐而枯燥的东西;也不需要被人拿出来当作某种遗憾和失落的参照物;然后在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角落大光其火来发泄一二。

  他只要学着其他在广府生活的藩生子一样;尽量享受优裕充足的生活;以及同龄人的社交圈子好了。

  这里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庶出旁支或是私生背景下;或是暂时无缘家业;却可以依靠家里的扶持;衣食无忧的追逐自己的趣味和爱好的藩家子弟;现在;显然也不多他一个罗藩家的二公子。

  当然了;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的追求;不过是将来能够分的一份固定出息产业;然后最终成为宗藩院里;为人代言的外围元老;乃至上座元老之一;或是在广府多如牛毛的衙门里;谋上一份清闲且有油水的职事;就万事大吉了。

  有他们的对照之下;罗二公子的心理落差和不甘;也就没有那么明显和执着了。

  而那位令人忌惮而恐惧的长兄;虽然不怎么出现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但对于他日常所需的用度支给;却是并不会吝啬多少的;

  就算他呼朋唤友的去行院或是私寮做局请酒;也自然有人跟着会钞;唯一一点就是不能留下过夜;必须在天亮前而已;理由也很简单;不管母系出身如何低下;罗氏的子嗣绝对不能流落在外的。

  此外;就是对于他的学业上的要求;具体的学业修习成绩;乃是与他日常额外支给的宽裕度;呈正比的。这位长兄在外藩学院里不乏影响力;因此他倒也没有多少弄虚作假的机会;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安排。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远出的马车之外;有人也在咫尺镜;小心打量观察着他。

  “这便是罗家老二么……”

  改头换面的陈子锟冷笑着道

  “倒也生了一副好皮囊啊……”

  “毕竟是红牌歌女的儿子……”

  身边的人做了个手势

  “要不要……”

  “先小心盯着吧……”

  陈子锟吐了口气摇头道。

  “承蒙上面的关照;好不容易才回来……”

  “没必要在这种次要目标上节外生枝……”

  “待到正事完毕;有了足够的人手和助力;只要静待最合适的机缘就好了……”

  这段外海的流亡生涯;让他已经不是那么轻易被人挑唆和煽动起来了。

  毕竟;年少冲动的代价;付出一次就足够让他铭记上一辈子了

 话说;月初的舰少活动再次人品突出;黎塞留、北宅外加田纳西女汉子姐妹皆到手到手;深感欣慰。

  要知道我可是一路内测过来绝不氪金党;如今波斯猫、威尔刚;吃喝姐妹尽在手中;

  故此;顺便鄙视下喜欢拿章节名炫耀的;氪金狗大户傲娇六六的人品。

  顺便推荐下普祥真人的《七品封疆》恶搞架空流大作;即将完本中

 …

第四百七十二章 渐变2

  “该死;又来了……”

  谷老四冷眼看着出现在道路两侧的那些身影。

  用力啃了口信手搓的雪团;感觉着口腔中冰冷刺骨带来的刺激和振奋;待到雪块在嘴中溶做水润湿了喉咙后;才把混杂的沙子吐掉;

  这才举放着铳子;将最当头的一个;套进照门和准线中。稳稳的扣发下去;彭的一声在一匹胡马前胸侧边上;炸出一朵血花。

  中枪的马儿不由痛苦的嘶鸣一声;连带着御者一起摔在在雪地上

  更多的胡马儿则是有些警惕的奔涌上来;构成了一个拉长的密集横列;做出预备冲刺和搜索的姿态;这也是他们最惯常的反应。

  特别是在这一路遭受了层出不穷的冷枪流弹的袭击之后。

  只是;这一声枪响;就像是一个信号;霎间千铳齐发;枪火的烟雾从这比他们的雪墙后、林木间上升腾起来;又便做了无形呼啸的弹雨;将这些被半环在漏斗口里的胡马儿;纷纷人仰马翻的击倒在地。

  几刻之后;除了转身奔逃走少出吓破胆的幸存者;以及大片躺在被染成血色的雪地的尸体和伤员;就在没有能够站立的事物了。

  而作为伏击者们也从掩护物后面站了出来;在更多胡马儿闻声赶过来之前;迅速整装收队;连战利品和俘获都不要;就撤到山林间预制的宿营地里去休整。

  至于那些犹在地上呻吟的受伤胡马;严寒和失血;会帮助他们完成最后的步骤。

  望着大片退入山林的足迹;谷老四呵着冷气;最后一个离开这处满地狼藉的战场;他已经是一名统带三百五十名铳手的部将团头;也是这只八百人混成战团的临时主官。

  而在半个多月前;他还是迁徙押送大队里的一员;

  但是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事情就突然发生变化。就在第四批上万口迁徙之民;以掉队和损失数百人的代价;风尘仆仆的抵达青州境内收容营地的第三天。

  原本死寂一片的雪色荒野上;再次被黑压压的人潮;带起遮天蔽日的烟尘所笼罩了。

  那是来自北面和西面的无数难民;同时裹挟着大量国朝败兵;在更多胡马儿驱赶追杀下;就像是一阵阵奔涌而至的汹汹大浪;踏烂淹过了原野的覆雪之后;又几乎是沿着空旷地带;没命得向着四通八达的徐州这里;狂奔逃亡而来

  这些逃亡者在胡骑的追杀下;几乎用尸体铺满了经过的每一条道路;每一片田野、村落;幸存下来的人们在一**穿过了那些被废弃的空城之后;又几乎是本能或说是慌不择路的;追上了原本大队人马撤退留下的尾迹;成群结队的向着青州而来……

  他们大都是从那些被后续入关的胡马儿所打破;各地城寨邑落里慌不择路的逃出来的幸存者。

  事实上;就在前一批入侵的胡马儿浪潮;在相继受挫与城塞之下;而放弃攻略坚城里人口物资的努力;都逐渐转向更加温暖切富庶;也更加防备不足的南方抢掠;以弥补前期的损失和消耗之后。

  那些来自更加遥远的漠北、漠西草原深处;比别人更迟一步得到消息的塞外诸侯和所属番部;也终于沿着前人留下的废墟和踪迹;浩浩荡荡的陆续杀入关内。

  于是那些在前半个冬天里;依靠城墙和坚寨苦苦坚持着;好容易在中原大地上苟延残喘下来的;各色诸多据点和城邑;就不免再度应接不暇的遭受了灭顶之灾。

  因此;仅仅在短短的数日之内;河南、或者说徐州一代的形式就变得急转直下。而本军这些沿途布置留在后方的预设阵地和机动力量;反而成为了最后底牌和指望了。

  这一个月下来;他们这些轮番上阵的阻击部队;已经在沂州境内的费县、沂水、颛臾一带;一口气打了大小数十战;击败、击溃、击退的敌人数以万计;在二线的承县、甑城、兰陵各地;也接应撤退和收容溃散的败兵、难民;也是不计其数。

  只是此番交战的这些胡马儿的数量更多;成色也更加的繁杂。

  因此;根本不晓得本军的厉害;也不似前番在徐州城下;所交手和遭遇到的敌人那般;即懂得联合起来互通声气;也会相互掩护着知难而退。而是发现一点苗头;就这么一**的大肆杀将过来了。

  与此同时;

  青州州治益都城;已经安顿下来的本部;已经入驻了原本青州转运使的署衙。

  而作为一军之主;兼带临时管领军民的我;也被埋没在迅速堆积起来的表章和事务之中。

  毕竟;这里是打算稳定下来长期经营和安身的地方;和之前那种权且当作短期物资和劳役来源的占领区;又是大不一样了。

  除了在沂州、兖州一线组织和配置相应的基础防线之外;民生基础方面的安排也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我麾下的幕僚、参谋和办事人手;一下子就显得有些不够用;而将大量事务和决策;都堆积到我的身上来了

  就地封存府库和账册;然后对几处城邑中的现有户口进行清算;迁移过来的人员和物资;也需要妥善安置。

  而不是向某些yy小说一般;随便找个地方一丢;任其自生自灭;然后来年就能像战略游戏一样;自动生长出人口和资源来;等着自己去收取。

  数万人的吃喝拉撒;进行军事管制和基本物资配给是十分必要的;然后将他们其中按照身体状况;分作不同的类型分别组织起来;在城池内外;进行大规模的建设和修缮活动。

  哪怕是最单调无聊的重复工作也好;而不是无所事事的供养在那里;整天有精力和心思去胡思乱想和串联走动;变成新的不安定隐患和因素来。

  于是;在进州城中初步摸底之后;我这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城中有足够的房屋和其他建筑;作为这些外来移民的安身之所;总算他们不用去露宿野外;再披荆斩棘满手泥泞的;在这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上;费力搭建起新的安置区来。

  坏消息是;这些空置的房屋;都是当地逃亡的人口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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