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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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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放弃寻找代理人和经销商的打算,而直接从扶桑之地南方地区,自行想一些办法了。
当然了,这就是我身为现代人,在地理知识上先知先觉超前眼光的一点好处了。如果不是硫磺缺乏的危机,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个后世被列入,海上邮轮旅游项目途经地的偏僻角落。
而别号“海狐狸”的胡静水,早年因为随船往来九州之时,曾遇到风浪而漂流到当地过,因此在地方上养伤盘桓了一段时间。
对于这片终年弥漫着火山烟尘的半岛海岸,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倒也间接印证了我的想法和猜测。
…
第八百零五十一章 风动11
镇抚府的后宅花园之中,我正在和已经换了一番面貌,羽衣鹤氅白纶玄巾打扮的道士林灵素聊天。
这也是我允诺给与他的某种便利和特权,定期召见和汇报的资格,以示对他日常工作的变相支持和肯定态度。他现在的正式身份,已经是六州镇抚使下的崇福观提点。
因此在这种诚下,我会在他面前卖弄一些后世已经发展成熟的哲学理论,来获得某种变相的优越感。而他则给我讲一些游历过程中,视角独特的各种风土人情故事,以及一些对于道家理念的阐释。
作为一个资深的宗教界人士,他的知识丰富而见历广泛,说起大多数话题来也是信手掂来而相当言之有物的,就算是普通闲聊也是相当的令人愉快和放松的事情。因此,很适合作为某种御用的捧垠之人和讨论对象。
比如我和他说起一些历史上的典故和后世人总结的段子,他就会相当贴切和知趣的举一反三,就此引申出种种潜在的用心和深意来,乃至有时候就连我也不明觉厉的内涵与蕴意来。
真不愧是另一个时空线上,能把北宋末年的宋徽宗为首的君臣给忽悠得找不着北的,做了一代国师的顶尖人物;虽然这个时空他还没有能够达到这个高度和成就,但如果放在后世资讯发达的网络时代话,起码也是个最擅长煨心灵鸡汤和炮制段子的公知大v的代表人物。
当然,对我来说他最大的用处,还是在宗教信仰领域所扮演的防火墙和预防针的作用。因为他这一套精神境界与现实需求相结合的玩意,在这个时代的古人当中,还是相当吃得开的。
毕竟,在全面普及近代科学体系教育,以及相应的唯物主义理论基赐世界观之前,从天人感应到万物唯心这一套带有浓重封建迷信色彩的东西,还是在普通民众当中相当具有市场的;
事实上,禁绝和捣毁一个信仰容易,但是架不住其他神秘主义的事物,成为虚无缥缈的精神寄托;那怕是到到物资极大丰富,科学教育相当昌明的现代社会,也架不住领导干部私下各种烧香拜佛砍分看风水练气功,一边喊着唯物主义无神论的党员不能信教,一边带头到处修礼拜堂的基层逆流。
就算像历史上和平教那般号称彻底禁毁了一切偶像崇拜,也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培养出更多的隐性崇拜来,最后还在现代社会中冒出一大批土耳其亲人、矽统军团之流的******极端思想;
我也只能在相应的精神和信仰诸害取其轻而用,尚在可控范围内不那么糟糕的选择,取代其他更加糟糕和坑爹的可能性。
就像是佛门曾经提倡的严格自律和清修之道,道家也有倡导朴素自然的历史渊源和哲学观。
因此,如今在他手下还有数十个官方认定的资格,而接受相应补贴的道门中人在干活,除了维持和管理那些祠观场所之外,主要任务是收集和编写各种道教有关的典籍,然后变成某种直白而浅显易懂的宣传小册和标语材料,好为淮东实行的政策、法规,乃至日常宣传提倡各种公序良俗,在日常精神领域和神秘主义层面,进行某种意义上的背书和阐释,乃至寻找历史上的渊源和古典主义的法理。
当然,因为淮东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豪门大户,或是世宦累缨的显赫之家,来穷奢极欲的堆高各种宗教活动的奢华排惩物欲靡费。虽说将来或许会有所苗头和萌芽,但至少现在这个还是暂时没有存在土壤的。
因此,淮东治下的寺观神祠等场所,除了些许供奉的香烛之外,日常不接受任何财物上的供奉;在编的所有宗教人员,除了日常的修行功课,也是要参加不间断的业余劳动;受邀做法事的报酬,也仅限于一些米面瓜菜之类的实物,而禁绝与钱财发生关联的。
不过,正所谓是上所好下所效。在私下里他还是投其所好的,给我提供了相应房中术和养生方面的咨询和建议。
当然这也是历代上至君王将相,下至黎庶百姓都无法不在意的事情;也是此辈中人邀上获宠的晋身之道。因搰,哪怕是唯物主义教育下的我,也不能有所免俗。
只是见多了各种网上揭露的手段,我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和信服进去,而是会用科学的态度去解读和批判,这些充满封建堕落腐朽色彩,却又让广大银民群众喜大普奔的事物;
诸如像是黄帝御女三千而飞升之类的神话当然是不能指望的。但是通过特定修养、锻炼的方式和生活饮食起居的规律,减少繁重公务造成的疲惫和身体劳损,想要活得更长寿一些的还是有理可循的;
或是用来提高在床底之间的持久性和耐力;或是通过一些技巧和细节的挖掘,提升相应当事人的感触和享受,创造更多的欢愉和更持久的快乐,却还是可以有所立竿见影成效的。
比如他就私下给我建议过,萝莉虽好但不是养生之上选,需要长期的培养和教育才能成长起来,所以,我应该找一个身体已经成熟而内分泌正常,相应体态肌肤发质乃内在生理形态和指标,都在水准之上的对象,才能达到某种和谐健康的互助效果,乃至成为容易孕育后代的优质母体。
而按照他口中的标准,我家后宅比较适宜的对象;既不是持剑侍女三枚,理由因为身为女性锻炼的实在太多了,已经影响了一些身体部位和生理器官的柔韧和适用性;也不是新来的少女湄湄,因为她身体还没有彻底长开,有些先天不足的底子偏虚寒,还需要好好的调养一番。
因此,最后居然还是那只偶然被看到的玩具阿秋,才勉强能基本符合他眼中“盈胸细腰臀如丰月”的优质受体和实践对象。
好吧,如果不是我一直派人监视过他的日常种种,我差点一度以为他已经被博罗会收买了,或是干脆就是别有用心的势力,专门派来曲线救国的托。
要知道,身为玩具的阿秋可是全身上下可以利用的部位,都被我用各种道具反复开发过了,就是没有给她留下关键性的最后一击。
毕竟,我可不想直系后代的孕育过程,落在一个充满怨硗心思莫测的女人身上,而给将来的家庭生活留下他喵的一对破烂事和后遗症来……
郓州大野泽南岸的巨野县境内,一处在废墟上重建起来的移民村落中,正是一副农忙景象。
名为鲁达,自称法号智深的光头和尚,也在汗发如雨的干着活计,只见他挥动耙子举重若轻的一拨,就将一捆捆沉重的麦草,给挑进水车带动的锄碎机构里,又变成一团团被压实的草料块;
只是,他天生的力气极大,干得多也吃得多,一簸箕的棒子窝头和杂面饼子,不用和水吞就能吃个精光;因此,在这处新落成未久的村邑停留期间,接连承当了好些诸如房屋上梁、立柱、打桩等需要一把好力气的活计。
这个鲁和尚,虽然长的魁伟凶猛而声音洪亮,但是对上这些孩童,却是能够细声细气的说话,甚至让这些孩童拉扯触摸他的衣服,也丝毫不见得生气;
因此长处下来,倒也不少人愿意与他亲近的。而这段时间的停留,已经让他在这一代相当的熟稔了,就连原本的脸上,也长出了一茬短短的须发来。
虽然是个日常只会抽空念几句经文的野和尚路数,但是他干起农活来却是一点儿都不落人后,以至于让好些家里有女儿和妹子的人,起了相应了心思和打算。
只是对于那些希望他能够留下来的暗示和旁敲侧击,他却是不可置否的一笑了之,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和心思了。
这里是一处典型由各地外来移民杂居而成的村邑,虽然比不上那些官营的农惩屯庄,那般的管理严格和周密;但因为靠近备敌的前沿地带,所有的青壮年也是接受定期的登记,以较少的产出交公基数,承当相应的劳役分摊和定期的基础军事训练。
当然了,如果被发现有隐匿的成年户口的话,那就意味着相应包庇者的连带惩罚,以及当事人矿山或是盐场的最终劳动改造去除处。
当然了,虽然征收的出产比例不高,只有四成;但是按照《徕民安置条例》的规定,对于他们日常生活的大多数细节,有着相对明确的规定和规范约束。
他们这些新村邑聚落里,日常产生的生活垃圾,所有人畜的粪肥必须集中堆放和处理,收获一切农副产品的下角料:
诸如稻秸、麦草、豆克、麸皮。瓜蔓……等副产品,乃至自养禽畜宰杀后,剩下的猪皮猪鬃,兔绒,鸡鸭鹅的羽毛,吃鱼剩下的鱼鳞鱼骨等等诸如此类杂类,都必须交公换取相应工分或是配给卷。
此外,农闲时节还要组织人去附近的哨垒,参加挑水担土的土木建筑劳动,或是就近修缮平整连接的道路,也是一年到头几乎忙的不落多少闲暇
而这种各色移民家庭混搭而成的聚居点,如今也是延边各州的一大特色,至于当地人构成的土生村落和市镇,经过了前些年的战乱和灾荒的涤荡之后,反而已经成为了相对少数的存在。
由于有相对合理的规划和组织,因此当周围荒废的田地都被重新开了起来,附近淤塞的沟渠河道也全部通了之后,村子里的生活水准就顿然上了一个档次了。
虽然还是忙时吃干,闲时吃稀的路数,但是质量和数量上已经有明显的提高了。干蒸的地瓜丝混合高粱米的死硬团子,变成了黑豆棒子面的蒸窝头;清汤寡味的淆糊,变成带菜叶和芋片的咸疙瘩汤。
等到了年节,还能有余裕下点汤条子,割点肉皮和杂碎,蒸一些荤馅的勃勃和饼子,也是大人孝皆欢喜的数顿吃食。
因此,村子里安家之后第一个死掉的人,居然是因为在社戏中贪嘴,不知不觉吃的太多而导致肠胃不堪消受,事后被撑死的例子。
这时候,北边突然几名孩童吆喝着跑了过来,
“河上有人过来了
“是卖鱼的阮七来了……”
于是正在簇拥在水车边上劳作的人们,顿时呼老携幼的被分走了许多。
虽然日常还是吃不起肉的,但是三五天过来卖些,捕捞队淘汰下来小杂鱼和虾蟹的船,无疑是他们日常荤味与鲜口的重要补充
而鲁和尚也抹了把汗水,得空坐了下来,狠狠喝了一大口苦根茶。这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也走到了他的身前。
“感觉如何……”
“甚好,就是没有酒肉,嘴里寡淡的很……”
鲁和尚主动问道
“这回是该洒家派上用场了么……”
“需得你去西边走一趟……”
来人直言不讳的道
“是以考察期提前结束了,”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和其他人一起受训一番……”
“起码佛经和揭语,还有典故给我背全了……”
“自然有你喝酒吃肉的机缘……”
…
第八百零五十二章 风动12
洛都东南的洛水上游,永济桥北岸的九曲城,已经陷入了一片纷忙的混乱当中。
已经是河陕节度使留后萧干,也在大声叫喝着,努力弹压和收拢着败退下来的兵马和人群。
这时九曲城的街道上、城关上都出现大难当头的氛围和慌乱情景。当前线之冲的南城门口,更是拥挤着不计其数的,从前线败退下来的官兵和伤员们。
而更多的北军官兵,淋着泼天大雨,陆续逃来,从城门洞口望去形成黑压压的一片。而在远处的永济桥头,萧干的部下陕州军的儿郎们,也正在和攻来的南军展开一场殊死的争夺战。
不断的有人坠落进河水里,被慢慢变得湍急起来的河水给冲走,又有人重新冲过桥梁,加入到桥头的战斗中去。
虽然南方战线有杨可世的拼死作战而暂保无虞,但是在另一路紧接而至的南军面前,再次出现了危机和纰漏。
转眼之间,都亟道东南地区看起来还是安然若泰的高门关,鹧鸪关、长水县、莎栅镇、福昌县、柳桥驿等一系列增筑强化过的驻军据点,就接二连三的沦陷了。
若不是因为进入深夏突然而至的大雨滂沱,严重削弱了南军火器的威力,也让都亟道境内的几条水系变得喘急起来,只怕那些南军的敢战士都已经登上了洛水的北岸了
事实上,自从南军入关之后,洛都方面就已经知道,从当地仓促招募起来的土团和乡兵不中用,特地把原本驻防河阳三关的永威军,调到九曲城城来坐镇和统管。
然后因为指挥和指派上的延迟和混乱,调到当地不久的永威军虽然掌握了城防大权,却没有作出任何防御的计划,采取什么适当的措施。直到此刻听到前线失利的消息,
为自身的安全计,统领永威军的镇守使张广泰,第一着想到的事情就是去关闭城门,不管前来夺门的是敌方的追骑,还是自己方面的败兵。
而在败兵这方面,首先考虑的也是自身的安全。他们知道被关闭在城门之外就意味着受敌军的屠戮,他们怕的是敌军已经追到自己的脚后跟了。
结果败兵们使着人多势大,乘包铁大门还没有关上之前,拿出他们刚才受到追击时不曾拿出来的勇气,拚命想把大门顶开。他们获得胜利了,
结果城门豁然洞开,门后试图阻挡的少许城防军被挤死、踏倒,其余的在顷刻之间,就逃得无影无踪。败兵们在夺门战的胜利中一声欢呼,争先恐后地拥挤着,互相践踏着冲进了城门,就好像从敌人手里收复了一座城池。
因此,
另一路带着麾下胜捷军先头赶来增援的刘彦修,正好在他们参差不齐欢呼的“胜利”中赶到城门口,他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沿着城墙乘势跃马冲绕过了大半个城池。他一路朝城外正南的官道上冲去。
从昨夜开始一直没有停止过的暴雨像一道纱屏似地障住他的视线。但是透过纱屏,他仍然看见一幅令人十分吃惊、十分痛心的大溃败、大混乱的图景。官道上述迷濛濛的挤满着人、马和各种车辆。
官道原来是商旅往来的趟途,从高门关一直到洛都广定城门口,一百多里的道路都修筑得十分齐整。然而这几年国计日艰,缺少修缮的道途也逐渐损环,它甚至承受不住这一夜暴风雨的冲击,已经失去原来的形式和模样,和两边的沟洫、野径、田畴都连接起来,连成一大片水泽汪洋般的情景。
人们在号叫着、叱骂着,马在嘶鸣着,挤在人马之间的斜斜歪歪的车辆也发出“嘎嘎轧轧“的声音。大家都希望走快一点,尽早地逃到他们心目中的安全区域。
那个区域似乎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们早就看到城楼,可是一直没有走到它的脚跟。正是这个共同的迫切的愿望,阻止了它的尽快实现。他们彼此阻挡着彼此的去路,一切恼怒、恐惧、争夺、厮打以及相互残杀的惨剧,都围绕着这个要想逃命的中心思想而发生。
正面的官道上实在挤不下人了,有?策马或徒步穿到野径上和还铺着一些枯焦的庄稼的田地上乱跑。官道和附近地区早已失去原来的界线,从中间分散到两边来的人马越来越多,正好像决了堤的河水必然要向河床外面的低地铺溢开来一样。
这时天气变得更坏,除了暴风雨以外,还挟着碗口大小的冰雹,没头没脑地打下来。雨势来得如此急猛,使得长期枯干的沟洫渠道都灌满了滚滚浊水。浊水急速地向低洼处冲去,有些土坡被雨水大块大块地冲坍下来。这一片地方都变成泥浆的沼泽。
人马和车辆在泥浆中行走,不断地打滑、旋转,有时被后面的人马一挤,一脚踏进深陷的泥淖,就很难自拔出来。有些滑倒的人马,来不及爬起身,后面挤上来的人马从他们身上践踏而过,车轮从他们身上辗过,造成伤亡。
刘彦修沿着官道,几番向前冲去,却又几番被溃兵挡住去路。并且试图把他包裹着一起退回来。这时要冲过溃兵,夺得前进的路,比较冲进敌方的坚强阵地还要困难得多,
因为这些溃兵逃跑时使用出来的气力照例比他们进攻时要增加一倍或几倍。马扩再进再却,再却再进,一寸一尺地夺得自己的道路前进。
一路上,他不断地碰到熟识的士兵和军官。有的来得及打个招呼,说句话。说的一般都是关于前线溃败和敌骑追击的话,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人言言殊,莫衷一是,看来他们都是还没有见到敌人的面,单凭谣言风闻,彼此恐吓着,以讹传讹,先就逃跑了。
在一场败战中,能够见到敌人的面以后才转身逃走的,就算得是个勇士了,有的来不及说话,一颔首之间,彼此就被冲散。碰到的士兵和军官们都感到诧异。现在所有的人都往回跑,此时此地,他为什么匹马单枪地往前冲?
有人竖起拇指来往后面指一指,表示追骑已经迫近,劝他不必再往前去。还有人猜想刘彦修是到前线去找什么人传达一项重要的命令的。现在还有什么比逃命更重要的呢?他好心地告诉刘彦修说,后方能够制使他们的人也早逃散,现在命令已无从传达。
然后,刘彦修终于遇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面孔了。同为枢密使张叔夜旧部的河北大将高再造,他正被裹在一大队乱军中,在败逃的漩涡里打转。他几次驻下马来,忿怒地在指挥什么,企图把混乱的情况制止下来。这个时候只要能够做到这点,就有希望重振队伍,返身御敌。
可是谁都做不到这点。一个失去僚属、失去部将、亲兵、护卫,传令兵,失去认旗的都统制,杂在乱军之中,他的权力并不比一名普通的偏裨大多少,他能够逃脱活命的机会也不比别人多。
军使、防御使、兵马使手里一面小小的令旗,平时可以指挥数万大军的进退,现在在士兵的心目中,它不过是一块破旧的布,抹桌子还嫌太小。
军队中严格的等级制度,在一场大溃败中,自动地削平了。各级军官和士兵都不过是一伙落荒而走的逃亡者,大家的身分都是平等的。人们假装着没有认出他,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命令,或是假装着要想去执行他的命令而无从执行。
一到更大的急流冲上来时,大家急忙离开他,让他独自在人丛中发怒、斥骂。朝廷派来监护撤军的内侍,这时也发不出威风,只好光头跛足跟在他后面,随着大流步步后退。
这个时候的高再造,对于刘彦修要去做的事情已经丝毫不起作用。到前线去阻敌送死,并不需要这位松阳关镇守开具文书和手信,也不需要他发一道命令。
刘彦修明确地意识到这点,像风一般的急急忙忙乘隙从他们身边略过去了。
然后刘彦修也看见满口流着鲜血的另一位大将,永宁军副使李长予,他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在溃退的队伍中叱咤怒骂,
他看见刘彦修之后,忿怒而口齿不清的猛然地挥挥手呼喊着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从他熟悉的那个李长予嘴里发出来的。
原来在混战中,他被敌方射中一箭,直接在左面颊上透了各对穿,因此说起话来满是血沫子和不停的漏风。
这是在八天以内,他第二次受的箭伤,这才被迫后退。
于是,当逆流而上的胜捷军骑兵与永宁军的残部汇合之后,在这里败退的潮流终于减缓了下来,在他们身边重新汇集城三四千人的一部,缓缓掉过头来,向着永济桥的位置行进而去。
半响之后,但这只深一脚浅一脚的队伍,终于看见永济桥头那面尚且属于官军的旗帜时,却也听到了如山崩地裂一般的呼啸和声响。
却是南军此起彼伏的炮击声,还有如同决堤之水败退下来的陕州兵。
而这里距离洛都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足二、三十里了。
…
第八百零五十三章 风动13
被重重包围的荣阳城与汜水关之间,近黄河的孤柏岭下,已经被浓重的夜色所笼罩在其中。
大雨过后格外湿润的土地上,随着黯淡的夜色中如潮水一般淹过原野的队伍,重新被踩出了一大片的泥泞痕迹。
而在他们进发的方向上,在充满了水分的湿润空气当中,就连巡营和哨楼间照明的火光也变得黯淡了不少。
仅仅是半个时辰之后,
潜袭暗潮的最前端就已经撞上了河南别遣军营垒最外围的警哨,被用细绳牵扯在地面上的空罐头,在清寂夜色中哐当作响的格外刺耳。
而被惊动起来的木制哨楼上也开始炸响了团团的火光,不同与之前见过的发炮声,却又比寻常的火铳放射更加响亮一些。
咣咣作响的此起彼伏而不绝以耳的轰打在,那人影错约的大片阴影暗潮之上,溅起成片血色的同时,也短暂照亮了他们沉默而狰狞的面孔。
被架在哨楼上的,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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