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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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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弓箭手都已经射空力尽,因此只剩下这些尤有余力铳手还在坚持着后续的战斗。作为北朝废了极大气力打造和武装出来的火器步队,重建的神标军也可谓不战果累累,功绩绩赫赫的一支新锐劲旅了。
因此在他们的狙击下,对岸的弓弩手几乎占不了上风,而逐渐换成同样的铳兵来压制和对抗。
一时之间,河水两岸几乎是相似的兵种和近似的武器,在隔空中交错喷吐绽放着不停的放射出火药铅子,而在被搅扰的一片浑浊的河面上,溅点的水花和呲呲作响的波纹。。
当然,因为铳身材质和装药量,只能勉强进入相互的杀伤范围之内,因此对射之下的杀伤效果和准头都是聊以自慰,但同样也成功威慑和阻吓了,那些试图尾随追击过河来的敌兵。
也有胆大无谓的南郡士卒泅渡着过河半中之后,就成了命中上升的神标军集火铳口下行动迟缓的靶子,纷纷被打的冒出数团血花而顺水漂流而去。
突然,一种湿润的感觉笼罩了他们,却是天上开始落下了细细的水滴,而对岸的铳击声也变得萧疏奚落起来。
而在被烧毁的龙门驿外,微微的细雨当中
指挥着断后的部众且战且退却被冲散开来的杨可世,再次陷入了某种危机当中,他被斜刺里跳出来的数名步卒截住厮杀。他们一齐使用盾牌砍刀,专门攻他的下三路。而他新换的坐骑却是禁不住激烈的驰走,而腿酸膝软的哀鸣一声前扑在地了。
这个新的错误给他带来严重的后果。左边的一名南军步卒乘机蹿进一步,直薄他的心膂之地,这里已越过马槊所及的威力圈,成为短刃的活跃地区。这名辽军抓住这个破绽,狠狠一刀斫来,“铮“地一声,斫在他的腿甲上,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定一定神略顿身形,而槊杆前顶做出一个支撑的动作,几乎搽着斩来的第二刀机敏地向后跃下马鞍。这使他再次争得了时间和空间,那些敌兵被跪倒的坐骑给挡住了,而不得不急忙重新调整了位置,分别从左右绕过来追杀。
而他好不容易占了这个先手,就毫不犹豫地使出他惯常的杀手锕,之间他忽然单手把长枪甩舞了一个圈子,舞出一朵枪花烁烁迷惑了对方的注意和目光,然后又狠又准地一枪刺去,正好刺中最近一名敌兵的咽喉。名南军步卒来不及叫喊一声,就带着痛苦的表情捂着喷血的地方,仰面倒在地下。
然后又眼疾手快横过槊杆,挡住了紧接而至第二人的刀砍,顺势卸力做了个倒地的硬马桥,而用包铁的靴头狠狠穿在对方柔软的小腹上,虽然有镶铁甲衣的遮护,但是对方还是痛苦的发色发青,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像佝偻的虾子一般颓然蜷缩倒地。
然后又放开单手抽出护身的短横刀,滚动着身子让过斜刺而下的矛尖,挥斩在对方奔踏过来的靴帮脚踝上,哀呼痛号着顿然滚倒在地上。
而最后一名敌兵已经胆气具失,逃离了他已有十步之遥,杨可世不禁有一刹那的犹豫,究竟是捡回马鞍上的弓箭射他,还是重新追杀上去。这两种方案,只要有速度都可以达到目的。可是这一刹那的犹豫使两者都落了空。忽然间一声发喊,左右两边涌上来十多名敌将敌兵,救下了这名落网之余,又把杨可世从四面包围起来攻杀。
这种把他置之死地的绝境,反而使他的思想得到彻底的解放和高度的集中。面对着越来越多的敌人,面临着每个瞬间都有丧生的危险,他自己在应战中也格外显得得心应手。重新拉起上马的他把全身的劲、全付的本领都使用出来了。
这时,人和枪的意志再次完全统一起来,他想刺到哪里,枪尖就指向哪里,枪无虚发总是刺到敌军的要害部位。不是把这个刺倒在地,就是把他逼得步步后退。他和麾下坐骑的意志也完全统一起来了。仿佛它就是他身体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门,他想到什么,它就做什么,好像臂之使腕,腕之使指。
他越战越勇,被他吸引来的敌人越多,前来协同他作战的战友同袍们也随之而增加。刚才与他失散那名副将周宣,也似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赶了回来助战。他杀甚是勇猛,把他的一口双持的折铁大刀舞得好像电光闪闪,又像是雪花飘飘的从这里杀进去,又从那里杀出来而毫无怯色。
与前方的大混乱、大溃败的情况相反,断后之战的情况还算是良好的。
作为殿后掩护大军撤退的淮西广济军和兴元军,在诸关守军纷纷败退下来,退许多驰援的部伍听说敌骑追击的消息,就自发溃散和逃回以后。从昨夜三更开始,已经在逆风暴雨、污淖浊流中连续不断地苦战了六、七个时辰,竭力抵御住敌骑的纵击。
他们的阻击已经收效,把大部分敌军吸引到自己身边来,并且把一部分已经纵深地楔入后方的敌军先头赶了出来。现在当杨可世受到敌军围攻时,许多分散的各自为战的将士们,就纷纷聚合到他的周围来,好像许多支流不可避免地要汇合到大流中来一样。
因此,杨可世并不是孤立作战的。虽然他事前没有预期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但也没有感到意外。他们淮西军最坚韧的一个因素就是到了危急之际,总有一些部队奋不顾身地彼此相援,因此才能够那只“满万不可敌”的历次扫荡和出击中存续下来。
这时马扩不再想到战死的可能性,而产生了打赢眼前这一仗的希望。由于这种可能性之增长,他的其他愿望也随着增强。
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方面力量之增大。最初是一群使用短兵刀的步兵跳跃着护卫在他左右作战,使他能够腾出双手来发挥弓马娴熟的绝技。在淮西军中,他的弓箭也是属于第一流的。他挽弓发矢,连连把冲击最猛的敌骑射倒在地上。
然后是一批接着一批的小股骑兵,也跟上来接应他们。他就与骑兵一起冲杀上去。然而那些敌军也死战不退,有时相互搅作一团,有时彼此互换了方向。转战多时而在周边形成一个,以他为核心的战斗漩涡。它带着无限诱惑力,吸引得敌我双方更多的战士前来参加作战。使得它好像滚一堆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战斗也更加激烈了。
一阵匀称的马蹄声忽然在他们脑后响起来,伴着马蹄声的接近是一阵外围敌军的惊慌呼喊声。他们不用回头去看,单凭这匀称的节奏就肯定是我方一支节制有素的强大的骑兵部队前来增援了。这支部队来得这样及时,碰巧正在这个关键时刻赶来,使杨可世身边的将士都踊跃欢腾着大声鼓噪起来。
这支应援之师由一员身着黑光铠的骑将率领,麾下约有一千二百名黑袍黑甲的骑兵。除了人马都披挂戴甲以外,他们每人都执一杆用沉重白杆木制成的钉头大棒。当两军对薄、短兵相接的时候,长枪大戟难以发挥作用,使用这种称手的家伙最能杀敌奏效。这种武器称为“挺击捧“。使用“锤击战术“专门对付身披重甲的步军列阵和骑兵,
这是洛都方面在撤兵之前就布置好的一项保险措施和预备队。乃是当代的大摄,在前来赴援的五路西军每一路中都抽调出一部分精锐的骑兵组成这支“黑麟军“,加以适当的整顿和在编,准备作为战阵中一锤定音的决胜关键。
暂时配属一部到杨可世手下之后,把他们集合起来隐蔽在阵后,养精蓄锐伺机再出。当殿后掩护战打得十分剧烈的时候,白棓军几番请示,要想出去,但都被杨可世制止了。
他像有经验的医生一样,知道一味好药要在什么时候投下去,才能收最大的疗效。现在战事已接近尾声,双方纠缠在一处战士都已打得精疲力尽。杨可世能够支撑到最后一刻,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胜机。这才在最后一次出阵前下令把黑麟军再度进入战斗待机,现在经过整休后士气百倍的黑麟军这时突然生龙活虎般地从后方扑上来,正好起了最后一击以收全功的作用。
杨可世眼看那员骑将,指挥全军扑入敌阵。他们首先就在精神上以压倒一切的新锐之气挫辱了久战疲劳的南军,然后又在战术上占尽优势。黑麟军碰到敌骑时不用其他武器,单仗着手里这杆粗重的大棒,不是当头一棒,就是拦腰横扫。如果打不到人,就先对着敌军的马头一棒下去。目的只在把敌人打下马去,让他们被践踏于敌我双方的铁蹄下,以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短暂左冲右突的重新一起之后,黑麟军与杨可世所部再次分兵,前者率领其余的骑兵往南军的左阵扑进去,杨可世自己则率领尤有余力的步卒,径冲辽军的右列。这两支人马迅速行动起来,勇猛地插进重整的敌阵中,宛如两条不可方物的游龙,夭矫自如地在层层的敌军中间穿进穿出,把颓势力竭的他们赶得七零八落。
只见此时再次鼓声大作喊声大起。在风雨之势已杀,北军的威势重振之际;一杆绣着“淮西节度杨“的素纛大旗,倏忽在这个战斗核心中高举起来。所有在第一线转战拒敌的马步将士,都被它集合起来汇流成为一支锐不可当的巨流,缓缓扫荡着已经成为强弩之末的南军,把他们一步步逼回原地。
在这从半夜就开始直到第二天黄昏时分才收兵的一整天的苦战、恶战、剧战中,这面“杨“字大旗经过几次的屡退屡进——退到最远时距龙门驿和龙门镇的护墙只有二、三里,最后仍然兀立在它原来的防地上,犹如一头当道的熊罴挡住了南军直逼洛都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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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之下,一行人,也徐然度过了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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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章 云起8
度过洢水的队伍,很快即被等候的骑兵“保护”起来,而继续向着南方而去。
当初,洢水南岸沿河之地还是北军的大后方,充斥着无数往来输送的车水马龙和人流;如今却成为南军的最前线了。
身为都畿道人士的周扩,对这一带地区的景物本是最熟悉的。仅仅十二天的小别,这里已经大大变了样。原来军戍严密岗哨环布的前沿阵地,现在已变成敌骑纵横的场所,真可谓“景物犹是,人事全非“了。
使周扩最感到惊心怵目的,是许多他曾经在里面工作过、吃饭休息过、住过的村舍,如今已成为一堆堆的瓦砾场。还有不少房舍和窝铺被焚烧得焦头烂额,肢体不全。有的像刺猬一样,在一小块地方中,集中地受到不可胜计的箭矢。
蒙上灰沙的箭翎已经变成灰色;箭镞深深地陷入土墙、木窗中。谁也不肯花费一点气力把它拔出来,再派一次用场。空地上抛弃着残破的兵刃和无法修补的衣甲,有的还沾上了血污。还没有掩埋起来的战马的尸体被割裂得支离破碎,发出腐臭的气味。在它周围的稀少的青草都被压平了,留下这些为国捐躯的马匹和他们的主人垂死前挣扎的痕迹。
一场大战已经过去几天,战争的残骸仍然被抛置在战场上。没有得到完全的清理。但是生为数众多的南军已经在战争的废墟上,重新建立起新的据点和营盘。
这种一改曾经的长驱直入,而采取步步为营的稳步推进姿态,让身为密使成员的周扩更是担忧和难过。
在留下来的农舍和临时搭起来的大营帐里都住满了人,满地放着马。他们利用饭后的空隙,有的在打磨兵器。有的在河滩饮马、洗马,也顺便给自己洗个澡,临时搓一把的衣服搭在树枝上晾干,自己就赤条条地躺在树荫下乘凉。
他们看见马扩等一行人经过,都不免要惊奇地交换几句口音浓重的岭外土话,议论一番,或者向护送的骑兵打听,骑兵严厉地制止他们问话,他们就恣意嘲笑几句。受到一再战胜的鼓舞,他们似乎干起什么来,都是轻松愉快、精神抖擞的,活泼、欢乐的神情洋溢在这些皮肤偏黑而身形较瘦的士卒面上。
连日来苦战的疲劳都被兴奋的期待所抵消了,现在流露在每一张脸上的表情是;他们不仅可以做好一切手头上正在做着的事情,还在枕戈待命,准备去完成更艰巨的任务,似乎胜利属于他们是的
在周扩经过的南军阵地上,到处都出现这种战胜后人腾马骧,士气旺盛的兴旺气象。这怎能不让他心思愈发的消沉和低落下去。
而在后方的伊阙关内,前沿都统制兼山南东道安抚副使,新晋曲沃候的王端臣,也已经得到了消息而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当真要与此辈谈和么。。”
他身边留下来一名年轻的统制官,脸色不虞的道。
“只怕是北虏的缓兵之计。。”
“勿需多言,“
王端臣对他摆摆手道
“这是国朝的授意,自有人专门负责。。”
“某不过领头出个面而已。。”
“当然了。。某知道,这不过是北虏拖延时日,兼做刺探虚实的虚应手段。”
“派过来的也不过是,随时可以丢掉的弃子。。”
“但是就算是对方的弃子,也有相应用处的。。”
言尽于此,以他前沿第一帅臣的身份也,也不能再对部下解释更多的东西了。
包括他冒着敌方反击的风险,而特地把后方那些已经修整差不多,完成初步地理适应的海外驻屯军给匆忙轮换到前线,又精挑细选出其中状态最好的人员,安排在道路两旁充做门面的做法。
都是为了配合某种需要,而格外增加的筹码和条件之一。
不久之后,这一行来自洛都的使团成员十数人,就被全部幽禁了起来,经过了几次试探性的会面之后,其中一名重要成员,也得以出现在伊阙关外的另一个地方。
而负责与他交涉的,则换成了来自江宁大本营的通事官。
“现在洛都内外堡垒林立,”
来人开门见山的道。
“期间足足驻留了十数个军序。。”
“河内河外,还有兵马不断赶来勤王。。”
“对内外防备盘查极严。。”
“光靠我辈一己之力。。又能在其中做的什么呢”
“正因如此才是你等的机缘和出路。。”
但是通事官也毫不为所动的道
“若是等到国朝大军雷霆扫穴,兵临城下之际。。”
“你们这些人,还想有这些优待的条件么。。”
“洛都早已是外强中干之势。。”
“难道而被还想继续观望徘徊下去,好给北国陪葬么。。”
“再说了。。”
通事官有加上了一个筹码。
“我大梁尚可以优容你们那位天家,以国宾之礼待之。。”
“但若是叫那张氏一族得势下去,只怕世上再无李唐宗室可言了。。”
“更别说,你们这些皇道派余孽的存身之地了。。”
“不要告诉我,洛都派你们前来,就没有假手除去的打算么。。”
“只要些许死士,就可以让尔等横死在我方,”
“然后洛都那里,又得了个发动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还能威慑和恐吓朝野,首鼠两端之辈的上好由头了。。”
而与此同时的洛都城中,各种战备还在继续着
“此乃国朝的恩典。。”
一个粗壮黑胖的军汉,用大嗓门对着一群表情茫然和犹豫的城民吆喝着。
“让你们有保卫乡祉的能耐和机会。。”
“还能泽及家人。。”
“切莫错失了良机啊。。”
在他身后的大车上,堆满了陈旧老式的甲衣和兵械。
“迟来的就什么都分不到了。。”
但是更加吸引大多数人注意的,则是另一边的大车上,用筐装好热腾腾新蒸好的大饼,还有桶装的菜汤。
洛水北岸,
“真是人心可用啊。。”
大摄张恩贤也站在皇城大内的城头上,用咫尺镜望着那些聚集在街头的人群,不禁对身边的上柱国兼左枢密张叔夜叹息道。
“这样又有至少胜兵十万以上的底子。。”
“说不定还能汰选出一批精锐来。。”
“管教那些南蛮子,好好消受到冬天的。。”
“君上所言甚是。。”
张叔夜面不改色的道。
“神标军的扩编,进行的如何了。。”
随即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转身对着大元帅府行司马,兼少尹张孝纯道。
“火器攻守皆能,用来防城守垒是最好不过了”
“在编将士已经达到了二十五营,约两万三千员。。”
张纯孝应声道。
“只是相应的铳器配给,就有些不足了。。”
“除了当初的十营兵马之外,其余都无法做到统一制式。。”
“那军器南北监哪里,又是怎么说的。。”
张恩贤又询问起另一位都亟监造使李诩来。
“禀告君上。。”
李翎有些小心翼翼的道。
“当初军器两监,每月各自所造的适格火器不过数百余。。”
“现在通过修复那些缴获的器械,可以达到两千有余。。”
“但是若要迅速扩军的话,还是有些杯水车薪了。。”
“。。。”
张恩贤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没有变成某种怒气和训斥
“那有什么加急应对的手段么。。”
“其实还有个权宜的手段。。”
这次说话的却是张叔夜的从弟,卫尉丞张克公。
“军器两监之中尚有大量,不甚适格而汰用铳管。。”
“你是说那些残次品?。。”
李翎不禁哑然道,因为工艺上的限制,最为铳器最关键的身管,虽然在朝廷的大力投入下产量不少,但是合格率就有些不够高了。
因为在铁条钻孔和锻打之后,还需要匠师手工打磨均匀才能使用,因此最后制造出来的废品率一度达到了一半以上。
“或许还可以现成利用起来,作为新营将士的操训所用器械。。”
在来自大摄鼓励的目光下,他还是硬着头皮无视了张叔夜有些严厉的目光,而继续道
“若是减装子药使用的话。。亦有一定的杀伤力。”
“甚至还可以往复使用的更久一些。。”
“如此甚好。。”
张恩贤也就迫不及待的决定下来。
“马上派人加紧赶工,再推广配属下去。。”
“我要看到最短时间内形成的战力。。”
至于,由此可能造成的些许后果和隐患,在外敌步步紧逼之下,他已经暂且顾不上了,或者说暂时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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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青州益都,随着最后一批来自海对面新罗藩全罗道的运粮车队进城,淮东治下的腹心六州,加上大部分控制的延边十一州,相应的绝大多数夏收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虽然今年的年成尚且不算大熟,甚至还有局部灾害的减损,但是经过了各地层层的分流和各级政权的仓平仓和义仓置留,以及前沿军城堡寨就近划拨的补给,还有装船输供支援辽西、辽东的占领和屯垦所需之后,最后抵达首府益都总仓的稻麦豆稷瓜薯,总数达到的一百一十万石左右。
比起往年依旧还有不小的涨幅,不但弥补了上半年计划外的战事和变动,不得不增加对外购粮所积累下来财政赤字,还略有一些盈余下来;然而这主要还是因为更多新开拓地已经逐渐取得收成的缘故。
因此,镇抚府麾下以六行判司为首的各个重要部门,早早得到内部消息后都纷纷汇聚到了某人的府上,想要为自己负责的部们和领域,争取这么一笔虽然只是零头但总数依旧不小的,计划编列外的预算分配份额。
就连观察使和转运使两个一贯处于从属地位的衙门,也都有人过来试图争取一二了。
………………………………
第八百零三十九章 云起9
当然,最后权衡利弊和轻重缓急之后,从镇抚府这里得到这笔预算大头的只有两家。'》》》_。_。小_。_。說_。_。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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