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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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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根据战场上突击、正攻、防守或是攻坚的需要,再额外有所添减和变化。
比如遇到成群的骑兵,他们就会放下方便投掷也可以近身格击的短矛,而换上标准的步兵长矛充作人形列阵的数层拒马作用。
而遇上有弓箭手掩护的厚重步队列阵,则先射空手中的三眼铳或是喇叭铳,再用短矛交替刺击,最后在近身肉搏中用三眼铳抽打捣砸;乃至在对方出现颓势和溃败迹象的时候,充当起轻兵掩袭的角色。
而遇上堡垒或是城池的话,他们就是选登和选锋的第一候选。
因此,能够被选入主战营团中,充作专门白兵队的成员,无疑都是二线防戍部队中,善于肉搏近战的佼佼者,具体待遇上甚至还要比普通的铳手、铳兵更高一些,而接近铳士的标准。
当然了,目前正在操练的这只军队,也只能达到其中的部分要求和标准,也就在具体的装备上有所靠近而已。
而别号陈王孙的副将陈渊,也在马上打量着这一幕;他最终还是放起来了在幕后参赞襄助的角色,而走上了亲自领兵,而努力用征集所学为鹏举哥哥分忧一二的道路。
他虽然长期从事军队辅助方面的工作,并且没有身先士卒的临阵本事,但好歹也也是上过至少两期的军官速成班,学习过系统的操条训令和组织建设,对于规模有所扩张而急需可靠人手的沧州军而言,也算是正派的科班出身了。
至于面前这支人马,就是他这段时间所努力的结果。
鹏举哥哥他们这一班人本来就是走投无路的义军出身,自然也是熟悉和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地方上的流散武装和其他力量。
因此,这些日子下来,也很是收拢整编了一些地方武装归为己用。其中大多数人都被裁汰到劳役营和屯围里去充当基本劳力,只有少数比较熟练使用武器的精壮,得以补充道这次只沧州军中。
其中一些基本素质和底子较好的,则都被划拨到了陈渊手下,这只正在编练的部队当中;当然比起正编的那些白兵队,他们还是从精气神上差了些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如此长期经营下来,鹏举哥哥名下的这只沧州军,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配备多样化;除了标准的战兵和铳手之外,既有传统的配属马队、箭队和斥候游击,也有淮地特色的车阵和猎兵,甚至还有一只四寸长炮和斤重小炮组成的野战炮队。
虽然编制各规模上有所不如,但是在一些具体兵种规格上,已经是远超过大多数直属兵马使和州兵马使的分辖,而接近淮北道唯一两位防御使的配下了。
比如,沧州军虽然在淮地军额当中,并没有正式的编制和军号,而是以少量派遣性质的核心营团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地方武装,但是在火器的补充和换装上,却是优先于大多数防戍军的营团;
因此,在沧州军旗下上万名正辅军额当中,各色火器居然已经达到了一半以上的比例了,但是合用的兵员,反而是有所不足的。
因此,也只能在日常小规模的边界冲突和盗匪清剿,流民收纳工作当中,一边打战一边训练了。而陈渊麾下的这只人马,无疑就是其中颇受期待的种子部队和基干建制定义了。
一小队轻骑绝尘而至,也带了来自北面的消息。
“到最近的漕河渡口去立营扼守。。”
随后,脸色肃然的他对着部署当机立断道。
“准备好清野坚壁吧。。”
。。。。。。。。。。。。
而在沧州境内的检疫营里,
像模像样的拿着武器执勤的建生什长李富贵,看着那些满身臭哄哄而骨廋若柴跟看不出性别的人群,他不没有多少嫌恶和排斥,反而还觉得有些亲切,又有些仿若隔世的味道。
要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婆娘,都曾经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哩,当初为了逃奔到据说有活路的淮镇境内,前前后后所吃的那个苦,遭的那个罪,刻骨铭心的让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忘掉的。
这时候,一声尖锐的敲金版声响起,李富贵在身后同伴的拍打提醒下,才想到今天是的轮到自己“讲故事”的日子了,赶忙走上前去站在了一个高台上,面对着那些刚刚清理过身体,才吃了几天饱饭的流民,大声的领头唱起歌子来了。
这些年下来,淮镇对于收容和编管流民的工作,也形成了一套相对成熟而周密的运做体系。
其中归总出来的关键事项之一,就是在流民的检疫营里,不但天天要参与繁重的劳役,还要接受一天到晚以口号歌子等形式的各种形式洗脑和输灌手段。
比如在起床后,在用餐前,在收工后,都要在大小管头的带领下,集体进行或长或短的喊话和宣誓,主要是“吃饱肚子、卖力干活”之类一些简单和朴素的口号。
这样,除了个别居心叵测或是别有异心的人,暗自不为所动之外。
哪怕是最麻木最愚钝的人,在这种类似后世传销式集体强制洗脑氛围的反复影响和熏陶下,日复一日的就自然而然的变成,某种顺理成章的习惯和潜意识,而不会再轻易去反思和质疑了。
然后接下来的口号和歌子,就会变成“吃谁的粮,卖谁的命”之类,乃至具有更多潜在倾向性和诱导内容的东西。
时不时的还有人以先到者和过来人的身份角色,轮流进来给这些新流民的现身说法。
他们是如何在淮北道内获得各种好处和安置,自此过上了有田可种(虽然是集体劳作的公田),有屋容身(比集中营稍好一些集体宿舍),吃喝不愁(集体食堂杂粮配给下的半饱),生病有得救治(作为联校医科生和战地建制医护的联手对象,解决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再不然就开一些万应药类的安慰剂,好让对方自己慢慢熬过去。)的种种好日子的描述。
偶尔还会有以流民悲惨遭遇为题材的白戏上演,以对照他们在检疫营相对安定而有所保障的日子,然后待到一定时间之后,再把他们分派出去就很容易变得十分的配合,乃至有所踊跃和期待起来了。
而在这个启发和触动的过程中,哪些是真心有所感觉和共鸣,渴望有所改变的现状;那些又是心不在焉、虚以应付和敷衍了事的,自然就是分别明辨出来了;然后这些形迹和来历可疑,或者干脆就是泼皮懒汉缺乏生产技能的存在,就可以送到矿山、盐场之类的东西,接受更进一步的改造和甄别了。
就算其中混杂了了一些意志坚韧,潜伏很深的奸细,在这种终日无暇的高强度劳动环境下,也就没有更多机会去串联和活动,乃至对淮地治下采取什么实质的行动和作为了。
这样对于地方的后续安置和编排工作,乃至融合和消化外来人口长远规划,都是具有显而易见的潜在加成和其他好处的。
因此,虽然这其中零敲碎打积累起来的花费不少,但是却是属于正常财政计划外的编列,雷打不动要坚决保障的少数事项之一。
………………………………
第1023章 颓然6
而在宇文家居城坐镇的淮镇代表当中,
监军的大使臣吴穆,有些矛盾又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一份,来自江宁方面的敕书,再次确认了上面的签印和押封之后,也算是大大地嘘了一口气。
自己公然出面为淮镇越境跨海攻击的行为,以官方名义进行背书和表态的冒险作为,总算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凭仗和依据了;虽然前后一波三折的,让这个凭仗和依据来的都有些晚了。
在国朝平叛期间作为中使的他,大可以就近授权淮镇麾下兵马,代行处分东海道各藩的不法和逾越,乃至镇压各种反逆和叛乱行为的权益之便;
虽然不大明白,江宁方面为什么会给出这种看起来十分宽泛,却又不甚明确的授权,但是也多少刻意感受到江宁行在那边的急迫和自顾无暇。
也就是说让他继续替行在背上更大黑锅的同时,也有了更多可以上下其手和拿捏好处的机会和由头,毕竟能够替那位天下数一数二的至尊人物背锅,可是常人难以企及或者说梦寐以求的机缘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苦笑了一下,别人或许还会这么想,但是他又岂能不知道,让朝廷暂时力有未逮的淮镇,难道是那么好拿捏。
要知道,来淮东作威作福之后,在回程海上沉没掉那一船官人,至今可还没有一个像样的说法和调查结果呢。
作为一个传统的刑余之人,他虽然颇为爱材难舍又格外的惜身,但是私底下也是自有一番建立功业的用心和期盼;因此从某种不可名言的立场上说,如果淮镇能够对外征战的越多,他可以粉润到的功绩和名望,也就自然水涨船高而上了。
这才会让他破天荒的打破一贯的谨慎和低调小心,在揣摩了江宁方面可能反应和态度的重重概率之后,利令智昏的为淮镇的军事行为,以朝廷使臣的身份进行张目和背书。
而广府发生了变乱的消息,则成为了压倒整只骆驼而让他走出这一步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初他可是就带着几个亲随前来上任的,随着物件还没有小半车;而他从五岁卖入宫中给老公公做养子开始,用了将近三十年时光,从区区一介洒扫庭前的小黄门到挽马驾车的奉乘,再到开启门户的十八班宫门邸侯,西头供奉官、副知內揭者监;在宫中侍奉多年的积蓄和偷偷置办的产业可都还留在广府,眼看就这么陷于反贼而没了。
如果不能再想办法给自己捞一点补充,作为日后的备身之资;无论是继续打点上头保住眼前的位置,或是就此放下一切退养,找个相对安定富庶的地方做个富家翁,也是需要相应的钱财和可以援引为庇护的人脉。
与此同时的东宁府,白沙大城外,已经是一片尘土飞扬乱哄哄的局面了,
前澄海世子梁邦楚看着城外那些拿着武器,牵着车马背着大包小包,纷纷汇聚而来的大队小队人马,却是一点欣然和得意的心情都没有。
有的是被他的许诺和漫天大谎的宣传给诳来的,有些则是在北边被那些大索地方的淮军,给逼得呆不下去而已然投奔到自己这边,
当然了,他也不见得好过多少,在一路败退的时候,他可是纵容部下以清野坚壁为由,没少抄掠和肆虐沿途地方上的城邑乡里,而过写了大量的财货和青壮人口。
所区别的是,淮军的瓜蔓抄只对中上层下手;而他的部下则是尽量搜刮抄掠的是民间,而极力拉拢的是地方的中上层。
因此,那些逃奔过来的人当中,有多少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参与抢劫,或者说是乘机清算一下,与紧邻领地和藩家的时代恩怨与仇隙。
虽然从海路还在源源不断的运来各色援助,但是从他暗自的渠道可以感受到,东海社的那些人是真得急了;或者说,对方用财力和人脉,已经商贸行为所罗织起来,盘根错节的森严网络,刚刚在绝对的武力和暴政面前,遭遇了一次极为惨痛的挫败;因此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想要巩固住夷州这里介入点了。
但反而是这样,也更让他心中没有底起来。在没有更多的外来援兵的情况下,仅仅依靠本土这些仓促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让他尝试性组织起来发动的几次试探性进攻,都在那些徘徊不去的淮军骑兵面前铩羽而归了,连一点儿便宜都没有沾到,也没能如愿的从警戒范围内驱逐掉。
“事情筹备的怎样了。。”
想到这里,他叫过一名亲信问道
“主上让我准备的东西和船,都已经停在了熊山港中。”
这名亲信低声回答道
“随时得到命令,就可以出发了。。”
“很好,外间那些心思各异的姑且不论”
他这才从绷紧的表情上,露出一丝笑容宽慰道。”
“你们才是我的根本,关键的时候一定要跟上来啊。。“
这时候,远方再次传来告警的螺号声,让城内城外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数百里外,
一眼望不到变的浩荡人马簇拥下,我骑着灰熊猫十一世走在夷州原野之中,到处是升腾起来的烟柱和火烧过的残烬、废墟,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而在一些村邑的废墟里,隐约还有累累尸骨铺陈其间;看起来那些败退的澄海叛军,以清野坚壁的由头没少往复祸害过地方的。
不过这些废墟当中,在我的军队到来之前,还有一份是那些被驱赶过来的“倭国乱兵”的功劳,他们会替我清理掉一些多余的因素和变故,以便留下中上层统治和管理上的空白。
然后,再由我派出接管的部队为之主持公道,杀掉一些肆虐乡里的流寇乱兵以儆效尤,再清算掉一些可能通贼或是奸细的残余存在,那就真是一场大雪天地白茫茫的格外干净了。
关于追击那只水师的后续消息,还在通过恢复畅通的海路陆续送过来,目前宗泽和刘琦的战船,已经杀到了对方的驻泊地,明州城下的望海镇,确认了对方身为浙东水师的身份。
只是当地也就是一片风声鹤影,州城紧闭而望海镇中干脆就已经被放弃了,除了在一片狼藉的城寨中捡破烂的人群,见到外来战船而惊惶大散之外,就没有任何船只的存在了。
不过紧接下来,按图索骥在附近几个同样由这只水师驻防的次要港口中,还是找到和俘获了十几条相对老旧一些的战船和快船,以及大量其他的造船物料、备件和大材,足足装了大小十几仓。
其中一些大材上,赫然还带着来自辽东的印记,显然还是经由淮地售卖出来的物产,只是不知道这些明显属于官方专项采购而远超过实际所需的战略物资,为什么会大批量的落到这只地方水师的手里去。
此外,翁山岛上的缴获也清点出来了;相比基本上空空如也穷得可以跑耗子的官库和转运仓,反而是在东海社私属别业里的收获,让人有些叹为观止了。
特别是那些怪哉东海社高层名下的大宅和庄园里,就地罗掘出来的各种物件可谓是堆积如山,虽然他们用了各种隐藏手段和防盗的措施,包括地库深埋和铁汁浇以巨石封条。但在军队的集体暴力和工程爆破的手段面前,也不过时螳臂当车一般的东西。
最后起获出来的东西,除了大批需要甄别遴选的账簿书册和档案文献之外,还有价值不菲的财物,其中常见的金银制品之类的很少,主要都是小巧轻便的奇珍异宝,以及字画古玩之类。
当然了,最有用的还是其中相当部分,不具名而可以现到现取的大额兑票和飞钱。虽然国朝遭遇如此大乱,但是海外体系和岭内地区的信用基本还在,如果愿意折色兑现的话,还是可以在短期内筹到不少金钱的。
初步估计的总体价值,足以重新建立和轻松维持上好几只地方水师了,也不知道这些东海社的高层是如何搜刮和聚敛的;
因此,在权衡利弊之后
但是相对于这些财物上的缴获,对我来说在东海社里获得的文案书椟无疑是最有价值的东西,那可是东海社世代维系下来的庞大商业网络和人脉资源的一部分啊。
哪怕不能直接使用和变成资源,但是用来作为淮东海贸和商业体系的参照,也是有极大的好处和潜在长远利益所在的。毕竟是对外开拓和经营的历史,比国朝还要悠久的超级海上集团。对于海上的掌握和了解,也不是普通海商巨族或是老牌世家,所可以比拟的底蕴;
就算是对方看不上眼的东西,对我诞生未久的淮镇体系而言,也是大有价值和发展空间的所在。
比如那些繁复的难以解读的航路图和地理发现的标识手段。而一直把持在特定圈子手中,名为新洲和大小澳的外域大陆航线,也是第一次向我揭开了迷雾,而展露出些许真实面貌来。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和将来布局了,我还有眼前的事情需要马上解决。介于夷州悬于海外又格外靠近大陆,正处于南北海路航道要冲节点的特殊性。
我可没有那么十年二十年的多余时间,去玩什么怀柔和归心的长期渐进式经营游戏,所以就干脆用恐怖和敬畏留下的传说,让夷州之地在今后几年间变成一个相对单一,比较听话的大后方和资源输出地就好了。
………………………………
第1024章 颓然7
江宁府,石头城,位于行在西侧清凉山上的大本营内,已经成为监国这段时间,一天到晚所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而在南方各路用兵的态势,已经完全呈现和标注在大本营的巨大沙盘和横幅壁挂地图上。各色参谋佐僚和虞侯官、恣意官,都济济一堂而站在各自的恩主和本官背后,表情肃穆而庄重的听取着战情通报。
而在用来休息的偏厅里,满脸倦怠的监国也在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姑且听着一则最新的通报,直到几个字眼让他稍稍振奋起来,而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是说,就地查抄出私藏的珍宝古玩,并钱票兑单债卷作价。。”
“约为两百余万缗?已经在往这儿的解运途中了。。”
“另外还代表夷州军民,报效行在财货六十万缗,谷米十五万担?”
“看起来淮镇在翁山那儿所获不少了。。”
监国突然就是话锋一转重重道。
“真是尤为可恶。。”
“君上息怒,都是小人的错。。”
却是让负责汇报此事的通政官不由霍得一惊,以为自己私下授受好处为之张目的事情,已经被举发和暴露了,而急忙跪倒在地上。
虽然,在失去了广府那边的产业和家资之后,大家普遍都是这么做来维持日常的体面和排场;不然凭借职阶分内的那点俸禄,日常也就是周济各自己饿不死,就连两湖之上的最普通的花酒局子,也是出不了几次的。
“你错个什么。。还不给我起来。”
却被监国很不满意的瞪了眼,赶忙站了起来。
“这里不是大朝仪。。不要动不动就跪拜。。”
“那是否要发旨严词训责和追索之呢。。”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请示道。
“你说该训责和追索谁呢。。”
监国冷笑道。
“虽然淮镇行事多有大不合例制之处。。”
“但更可恶的是东海社的那些执掌之人。。”
说到这里监国脸上难得有些忿色。
“世代享受国朝权益和便利多年,却始终不思报效。。”
“总是以世道不济和维持艰巨来推脱和拖延。。“
“前后数次让他们行款馈军,却是加起来还没有七、八十万缗。。”
“这次光是一个翁山领的别业,就能抄出这么多的私蓄财货来。”
“更何况其他地方了,还暗藏了多少膏脂。。”
“这些钱财难道回事平白从天上掉下来的。。”
“也不知道侵吞和私占了,国超体制内的多少好处和利益。。”
“此辈如此猖獗无忌,就真道是余不敢动他们么。。”
不过,他自然还有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这笔颇为可观的财富对于行在,却是形同雪中送炭式的及时雨;
有了这笔意外的进项之后,不但腾挪辗转之间已经拖延有些日子的诸军新旧犒赏,终于能够比较充裕的发放下去一批;还对于他正在筹划的一件大事,也是大有裨益的;至少为了国朝的基本体面和排场,大量用钱的机会也不在少数的。
有了这笔解款的接济,也就不用再对江南各道地方,继续紧巴巴的催逼下去了;让那些地方军民稍稍可以在这个冬日里缓过一口气来。
因此也暂时顾不上其来路是否妥当和符合权益,确保能够尽快解押到江宁府得以派上用场才是;在这个期间如果有人没有眼色,要籍此大做文章的话,那也只能暂且对不起了。
“派出水师,前往江口接应。。”
“务必确保行船的稳妥而万无一失。。”
“然后在派出四海卫协同,查封东海社在诸道的事业。。”
“就地盘点和清算,可否为国淄用。。”
随着江宁行在发出的命令和指示,原本那些与东海社利益有所牵扯和渊源的相关人等,也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下来而静观其变。
。。。。。。。。。。。。。
而在夷州的行军途中,我仍旧在回味之前的决定。
当然了,对我来说把如此大一笔钱财交出去,还是有些肉痛和难以割舍的;虽然我已经截留下了其中的比较轻巧昂贵,也是最有价值的部分,还有大量可以熔铸成钱币增值的金银制品;但是剩下被交出给江宁方面的部分,还是相当蔚为可观的。
只是思前想后我还是在幕僚的劝说下,放弃了这点贪念和不舍;就像是我对部下们所解释和开导的一样,作为人实在不能太贪心了,只想着把好处全部尽占下去,而不考虑善后处置的长远,那也不过是守着财富等死的愚昧之辈而已。
至少在目前的阶段,我还需要国朝或者说江宁行在,所赋予的名正言顺和行事权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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