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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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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或者说能够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而用在其他更有用的地方。
要是能够在这安东之地,遇到让我军遇到陷入苦战或是僵持的,所谓棋逢对手的敌人和势力;那才是对我这么多年军队建设和工业基础积累,最大的的嘲讽和笑话呢。
等打下鹤野城之后,附近的土地将被马上分配和安置下去,大概等我们开拔之后就可以开始准备春耕的事宜了。
所谓的自古耕战立国,既要能有战无不胜的军队,亦要有经略治理的种田手段,才能够将所获得土地人口等战利品,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转化成为,提升军队战斗力的补充和后勤支持的资源。
这就完全可以体现出传统封建社会农业国家,与初步接触工业化而出现原始国家资本倾向的近代政权,之间的巨大区别与鸿沟了。 ……
而在更北端的腹地辽东城内,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气氛,不断的有大队小股的人马,频繁的出入和往来在其间。
在淮军的土崩瓦解一般的额突然攻势治下,原本声势浩大的诸侯自治会盟活动,也像是被戳破的水泡一般的,迅速呈现出某种土崩瓦解偃旗息鼓之势;
那些已经抵达辽城的各方势力,就像是上了沉船的老鼠一般的,争相跳帮四散而去不复回头;而那些尚没有来的地方势力,也迅速断绝了音讯和往来,各般不闻不问的兀自整军聚兵,就好像是从来就没有接受过邀请一般的。
作为现任辽东守捉使兼城内总兵官的骆秉声,则陷入了某种恍惚和混乱,以及深深的绝望当中。
因为,来势汹汹的对方不但重建了安东守捉军,又打出来各路罗氏藩兵的旗号;还已用数千颗堆积成京观的人头来公然宣称,绝不轻易饶恕任何背叛罗氏宗家,或是在罗氏危难之时乘机自立的势力和个人;
因此,也在实质上完全断绝了他们首鼠两端,以骑墙之势作价待沽的机会和可能性了。
故而,他作为辽东城中为数不多既是知兵善战,又在当初曾经见识并协同过淮军作战的极少数个人,他可谓是对这个局势和将来悲观至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坐困愁城了。
要说他原本是上代老藩主亲卫出身,有着相当稳定而令人羡慕的前程;后来被继任先藩主罗湛基所提拔为军前大将,而参与了对罗氏宿敌薛藩的辽西攻略;又在罗湛基不幸亡故的半路政变当中,直接投靠了养子出身的代藩主罗允孝,成为罗允孝讨伐在后方本家,发起叛乱的家老罗湛荣的先锋统军;
然后又在被派往新城夺取兵权之后,被家中另一位潜隐在当地的实权大老罗湛容暴起发难,监禁起来之后劝诱为手下,然后就此坐视了代藩主罗允孝,在送祭前藩主灵柩时被罗湛容一党突袭杀死的山陵之变。
然而那罗湛容得势之后,却没有能够挽回后来的风云突变;失去藩主而群龙无首的辽东城,却被外来助战的远宗那位淮军总帅所抢先据有;而令明明已经占据了大势和的罗湛容,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好无寸进;最后还是不得不输款城下,付出了一笔极大的代价,才将对方给礼送出境的。
然后,被逐渐交出权柄而靠边站的他,却又再次鬼迷心窍的接过了来自博罗会的善意和援力,最终成为了架空和推翻僭称藩主罗湛容的重要成员;又经过一连串随波逐流的变化之后,最后将世代统治了安东数百年的诸侯之首罗氏一族,从实质意义上上彻底推翻和消灭掉了。
但是,原本就是崩解离析的偌大罗藩领有,却并没有因此得以统一起来,或是有所恢复平静和秩序;而且是更加助长和刺激了那些分家,世臣和代官们,争相自立和相互攻战的分离趋势;然后是接踵而至的额天灾人祸和流离失所。
而作为政变者们所得到的,也不过是比罗湛容在任时更加缩水的权势和势力范围;甚至可以说,除了维持在辽东郡和北方新城郡大部的统治权之外,他们已经无法在对任何人和地方发号施令了。
因此,现在淮镇打着吊民伐罪,为先两代藩主复仇和光复罗氏基业的由头,再次杀回来了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早就该如此的如释重负。
可以说,他是一步接一步的走错,才变成现今这个局面,已经完全没有其他的退路和可能性了;
而且如果他在表面上呈现出某种软弱和动摇的话,说不定那些本就是有些惊异犹疑不定的部下,就会把他绑起来或是砍了脑袋,送出去作为乞活饶命的投名状之类。
而在背后支持他们的博罗会这些势力,搞起暗杀和算计的权谋控制手段来,固然是无孔不入的让人畏惧,但是战场应敌的军略和指挥手段上,就根本是外行得一塌糊涂的上不得台面了。
所以最后这些对阵和拒敌的策略,还得从那位博罗会放在台面上的牵线傀儡,重新落到自己的身上。这算不算是某种命运的轮回和捉弄呢。
………………………………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立新4
当前军派出充作先驱的藩兵稍作尝试的冲击,被城头聚集的弓手攒射之下,给击退了数次损失数百之后,淮军本阵当中也基本完成了相应攻坚准备。
作为东征进程当中第一座遇到拼死抵抗的坚城大邑,相应的准备工作也是郑重其事的很费了一番手尾才完成。
因此,当第二天天色发白之后,城上守军所能见到的,就是在城外空心大方阵的拱卫下,层次分明的炮车,分作数列汇聚与郊野之中。
最先发出怒吼的,是一部重炮营里的十二寸径的臼炮,然后是十寸径和八寸径的长管攻城炮,紧接着就是三部野炮营的六寸径和四寸径的长管野战炮、山炮和骑炮,依次击发开来。
唯一没有动静的,就是那些配属在那些主战营序里,专门发射散弹的转轮大铳和碗口小炮,装满弹药而排成线列的它们,正在后方和侧翼充当警戒的角色。
霎那间铺天盖地的大小上百枚炮子铁球,划出或长或短或曲或直的弹道,而劈头盖脑轰击在人头潺动的城壕上。就像是山崩地裂又像是突泉迸起的震耳欲聋土石崩碎喷溅之后。
夯土包砖的城壕霎那间就像是凭空矮了一截,又像是被无形的巨口给狠狠啃掉一大块边缘般;那些密集挽弓待命的守军和他们赖以藏身的城垛一起都不见了踪影,而只剩下了一大截光秃秃露出墙芯土坯的城段。
霎那间整座城池彻底失声了,然后就被城下更大的欢呼和士气大振的喧闹声给压倒了过去,扛着长梯推着云梯和楼车的白兵和藩军们,士气高昂的奔涌上前堆架住墙头,而将后队高举旗帜的选锋兵和选登勇士,给一鼓作气送上了城墙……
然后更多的掷弹手贴着城墙,将手中的爆弹和火油弹,接二连三的抛投过城墙,而在内里炸响出一片火光烟云和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之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在没有什么悬念了。
城内五位僭称的藩主外加十一位城主日授首,其中大半数因为身处或是靠近正攻的那段城墙,就连囫囵的尸体都找不到了,城中守军兼作武装人员共计杀获六千有余,还有上千各色的关系人等,就此成为了淮军的阶下囚。
这鹤野城一下,附近无险可守的唐马寨,河祥、墉平、香河等等,分布在浑河与太子河下游之间的数十各市镇、城寨和邑落,就此纷纷举起了白旗,送出了犒赏和****的牛马猪羊,甚至还有女人。
战斗结束之后,自然就进入打扫战场和清理战利品的时间了。虽然地方上在闹饥荒而大多数民众人人面有菜色,但是作为这些自立地方势力的首领们,却还是在这个冬天前收刮和积存了不少东西。
所以经过一番耐心的说服/拷打,很容易就按图索骥的抄出来许多财帛和粮食物资,其中就包括了存在鹤野城里的上万石大米,没错,就是大米。
毕竟,这里也是辽东乃至整个安东都护府内,少数适宜种植稻米并且拥有相当不错的水稻产量的传统地区了。就算在后世那些被高价卖到南方去的“东北大米”当中,也是有所一席之地的。
当地最有名的稻米,就是珍珠粳和细白灿两种了,前者是前朝宫内省指定的土贡之一,后者则是民间外销卖的最多的品种。
所以战后休整的部队,一下子都得以吃上香气馥郁的大米饭和蒸干腊,非执勤的序列则还有几口当地稻米酿造的米酒来解乏。
我甚至听士兵委员会的渠道反馈说,有许多作为随军杂役的倭人,抱着淋上大酱搭着酱萝卜的饭团,正在边感动流泪边祈祷着,这辈子在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白米饭了云云。
在短暂停留的期间,就地处决和清理掉一批中上层头目,作为对抵抗者杀鸡儆猴的榜样和范例,反正我不再需要姑息养奸的继续留用他们,来作为维持基层的统治力量;再把那些粮食拿出大半就地散发出去,赈济一下地方上那些饥肠辘辘的民众。
一方面是最近容易见效的收买人心手段,另一方面也是乘机宣扬他们的困苦,就是这些的上层人物仗着武力横征暴敛造成的结果,淮军乃是来拨乱反正的私货;以此在最短时间内,获得对照之下的人心背向结果。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后都将按照这个模版进行处理,确保尽快的将占领区给稳定下来而建立起最基本的额统治秩序;反正我的淮军素来军纪森严又待遇优厚,根本看不上抢劫这些底层民众所获得那点东西。反而在日常接触当中,用公平买卖之类的小恩小惠,更容易获得有限的好感和认同。
不过在战场之外,有些脏活和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得人来做的;于是当初召集的那批罗氏旧属和藩兵,就得以真正派上用场了;
毕竟,作为家破人亡的罗氏旧部,为了家国仇恨热血上脑,就此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自然也是理所当然而不以为异的事情了;
事后如果被揭出来,自然会进行相应的训斥和约束,然后找几个罪大恶极的俘虏,做替身砍了脑袋算是明典正刑的公开交代。
在这个过程当中,随军的参军杜士仪又搜括地方隐匿人口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了另一种更好的办法和手段,就是用缴获的粮食来当成做成饭食,而当场请这些地方百姓饱餐上一顿,于是许多人一边吃饭一边掉眼泪,然后乘机被淮军安插进去的托给鼓动起来,当场数落和揭发那些自立首领们的种种罪行和劣迹。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绝少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事实上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很多残酷和悲剧的事情宗室层出不穷的;然后就是公开诛除首恶,而流放附从者到淮地的矿山盐场去赎罪的例行戏码。
然后就在一片发动起来痛打落水狗的声讨当中,变相得完成了人心认同上简单粗暴的易位。
但是就算有缴获的粮食和物资作为补充,但是打败敌人容易,要想妥善组织和安置这些新获地区的人口资源,就需要大量的粮食来作为维持局面的软性手段和辅助措施;毕竟人一肚子饿得发慌就不可能再安分下去,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了。
因此,按照随军幕僚班子的统计和预算,最终在当地获得下一次收成之前,日常粮食供应上的缺口大概有十七、八万石左右。大概等于淮镇风调雨顺之下,一年半到两年期的粮食积余;好在现在在后方畅通而保障稳定的情况下,还有其他地方的产出可以提供调剂和补充。
正所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安东南部的精华之地,在罗氏的治下有近百万的人口基数;经过这两年的离乱和动荡,大概有六七成的人口存留下来,不过大多数都处于逃亡或是被隐匿的状态,也是我如今要招揽和收纳的目标群体。
哪怕在罗氏统治最鼎盛的年代,以本家和分支领有的形式,大概分别直接控制了其中的五分之二;然后再以委派代官的形式控制另外五分之一,而最后剩下的五分之二,则以罗氏附庸的形式存在那些中小诸侯手中;
现如今,我想要吞并和消化的则是他们的大多数,得益于辽东持续的动乱和征战,彻底打乱了长期沿袭下来的旧有秩序和罗氏统治的传统惯性,让我重新收拾起来也更加事半功倍一些。
正所谓是相对武力的惩戒和威慑而言,足够的粮食也是一种有力的武器。一旦这些人口为了活下去的粮食,从散落藏匿的地方走出来接受编管和再生产自救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就在潜移默化当中,变成淮镇控制下新秩序的一份子了。
因此我现在比较欠缺的,反而是将来建立地方政权和统治秩序的官吏,以及大量基层的执行人员。
所以,目相对于高歌猛进的先头部队和两路偏师,我甚至有所针对性的放慢了进兵的节奏和脚步,以便配合后方跟进的辎重大队,进一步稳固已占领的地方和后路沿途。
………………………………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立新5
虽然身在辽东之地,但是我还是能够在隔两三日后得到稍微延迟的南方消息。
比如,有来自新洲的一只船团抵达了广府,带来了新洲西岸十几家分藩和城邦的贡礼和觐见代表,整整好几船的生金和粗炼银,还有好些个奇珍异兽。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只满载宝货的船团抵达之后,总算是给国朝有些萎靡不振的市面和经济,很是打了一发强心针一般的振作起来;再加上这些来自新洲的代表们,各种大肆扫货和采买的行举,很是在广府五城十二区制造出一些短暂繁荣的景气来。
因此,朝中开始出现强烈的呼声,一方面提高这些远在外域的新洲诸侯,相应的待遇和规格;另一方面就是加大对新洲的官合贸易,以及贡赋的比例和种类云云。一时之间,来自新洲的宝货船团仿若就成了可以解决大多数问题的万灵药和救市方子了。
不过身处在后方的谜样生物对此的评价却是不高,称其是苟延残喘治下的强行续命;按照她的说法,在没法大量增加各种资源和民生物资产出的情况下,光是增加市面上流通的贵金属,无非是扬汤止沸讲问题拖延下去的权宜之计而已。
如果处置不好的话,这些短期内大量流入的贵金属,反而会成为某种触媒和诱因,导致后世类似前日不落帝国大板牙式的,劳民伤财穷尽国力在美洲开拓占地之后,拼命的搜括各种贵金属和香料资源,反而导致本土严重通货膨胀,越开拓和扩张越是财政困难,王室一次次债筑高台的破产结果。
因为按照谜样生物的计算模式,就算是新洲再怎么物产丰富,但是经过了跨洋的逾月航行之后,除了贵金属和少数奢侈品之类以外,任何大宗资源和产出的运输成本,也将变的高昂的令人难以承受;
一旦国朝将这种行为作为长期维续下去的定例,这就意味着市面上的产出并没有像样的增加,却是无形间增加了一波强有力和消费群和货币流通的投入,或早或晚都要出大问题和乱子的。
因此处于某种利弊上考虑,她建议我加大对铜钱等低端货币的兑换,而减少直接用淮铸金钱在南方进行的才买行为。
当然了在未来酝酿的危机和风险之中,未必也没有相应转机和变数;比如是我来主政财计的话,就会最大可能利用这个船团带来的利好消息,考上全军而全力打通南方被叛党截断的海路,乃至扭转西海道的局势,最终利用重新恢复输入的外域和远洲资源,将这些多出来的货币流通量给消化掉。
但是这需要足够的魄力。决心和手腕,而广府的那些门阀显宦勋贵们,会舍得把利益均沾的分给地位更低的大多数人么,至少我是严重不看好的也不抱信心了,当然了我也就更没有提醒和建议的义务;而是需要思考接下来如何在这波行情和风潮之中,和这个阶层中的其他人一样,将短期的利益收割到手。
回想起来,这要感谢九年义务教育中的政治课和思想品德教育,感谢马基邓论的课程输灌,本以为毫无用处用来糊弄自己和对付老师的辅助内容,现在却无意间成为了我们这些穿越者建立政权,某种意义上揭露本质直指核心的理论依据了。
也不由让人想起那个流传甚广,关于后世中国的教科书其实是把自己的人民,当作人人如龙的未来统治阶级来培养;虽然因此也培养出了一些自称被洗脑、毒害的白眼狼和拿着外国基金会的钱,一遍遍高喊**药丸的公知精英们。
毕竟,无论是号称自由灯塔的美帝或是白左横行的西欧列国,有那个敢打破反智主义和愚民教育的氛围,突破资本集团和政治精英的极少数人的隐性阶级固化,在全民普及的教科书里,公然宣称国家统治阶级工具的本质,军队是维护政权的暴力机器呢。
掌握了部分统治阶级本质和真相的人民群众,就很难在被轻易的蒙蔽和糊弄过去了,缺乏对帝王将相宿命论的畏心和对牛鬼蛇神传统糟粕的唾弃,本身对于容易怠政和保守固化的官僚阶层而言,也是一种潜在的制约和督促作用。
而在这一波利好的行情和风潮当中,自觉财政状况有所好转的广府朝廷,也再度放出风来;说是国朝中枢有意重建中外军体系和畿内序列,以殿前军、御营军和拱卫军三大序列并立。
然后优先从北伐军序当中,择检精锐健儿以充之,一切待遇从优;预计编成有所缩水的拱卫十军,每军六千军额以分驻畿内之要,逐步取代被裁撤的诸城防军和畿内团练;
而殿前军五部的建制不变,每部五千有余,但大部从原本驻防的首山宫和诸苑里撤出来,而分别掌管和驻守五城诸门之要;
至于新建御营军建制最大,撤销了中军而保留了左右前后的四军之制,每军足有正兵九千余,另编列辅卒两千;以分别与御龙直等殿内诸班驻守诸宫苑,及与御庭卫士宿卫幕府居城;出则并同殿前军亦为行驾伴从和别宫行在之守卫。
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御营诸军当中都建立了若干数量不等,专属的铳击营和炮队,这显然是来自北伐当中的经验教训。
此外的神机军,海兵队等部伍,届时亦有相应的调整和变迁。
比如余下神机军将裁汰那些过于笨重,或是大而不当的老式火器,开始着重于操炮和飞火雷的掌握运用;经过广府之乱后已经名存实亡的海兵队,则在重建之后彻底脱离与水师的从属和管辖关系。
这些步骤其中,就很有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沛公的意味了;要知道我赖以出道的老牌部队,就是以御营右军的番号听效于麾下,也是淮军主力当中的基本盘和精华所在。
这显然是裹挟以大势治下的一次铺垫和预热;如果朝廷一声令下,要我麾下这只御营左军兼我这位御营左统制,就此南下归建承当起拱卫畿内的光荣任务,那我究竟是去还是不去了呢,这显然是一个让人不好推脱的理由了。
另一个则是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了。
由陆路进入安南道南路平叛而疾行猛进的朝廷讨伐军,随着天气转暖而开始在战马和士兵出现了,部分水土不服和痢症病倒的状况;因此,不得不在天南洲北面的南麓州驻停下来休整,一边请援补充人手和物资,一边从当地筹粮置药;结果倒是给了那些陆地上节节败退的叛军一方,新一轮的喘息之机。
而在鹤野城北面数十里外的,一处名为草河的乡社里,正在上演着另一幕的情景。
“快点上来……”
藩兵火长刘黑基,站在一排被绑在木桩上的俘虏边上,对着那些正在排队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人群吆喝到。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怨……”
“每人都要过上一刀……才能算数”
“不然,就把你们自己给绑上去了……”
他是如此威吓和恫吓着他们,然后将一把把匕首强行塞到对方的手上去。稍有迟疑和犹豫的人,就会被在旁监督的士卒拳打脚踢,再不然就给拖出去另行处置掉。
“这也是给你们洗心革面,从头做人的天大机缘,”
“不要不识好歹的耽误了机缘和性命……”
这自然是一种最常见的投名状,让这些俘虏和青壮与昔日的统管者们,彻底割裂从属关系与过往的粗暴手段;但是这些被迫下手的人等,却未必有足够的勇气或是气力下手;于是,整个过程反而成为了那些被处刑的对象,一种求生不不能求死不得的可怕折磨。
因此在最多的时候,有个俘虏足足被捅了一百多刀之后,才彻底得以断气了。
刘黑基本是从征辽西的罗氏藩兵之一,对他而言这次能够被派出来,负责私下处置这些地方上的头面人物,兼作鼓动和裹挟地方百姓的任务;乃是他积累下资历而加入到淮军体系内的最好机会了。
按照他上头的私下交代,他在这种隐私勾当上做得越多越好,就越是容易得到来自淮军内部的赏识和认可,而对日后的前程大有裨益的。就算在安东这里坏了个人的名声,也可以派到其他地方去照样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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