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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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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传》。
当然,此梁山非彼梁山,除了本身的名字之外,就没有其他太多关系了。最初只是名为草山上一群不足百人的土贼,因缘际会赶上中原大乱,而在河南、河北中原两大道的交界处异军突起,进而站稳脚跟。
据说梁山寇的这个格局,历史由来和根源可以上溯到百年前,自从乙未之乱后,朝廷内有纷争不断,外有军镇威逼,原本作为国家管理者的中枢,已经自顾无暇,而地方官府也免不了贪渎横行,对于修补疏漕的治河投入几乎就再没有了,其中最早可以上溯到泰兴年间重修的数段黄河大堤,不可避免的年久失修日益颓坏。
于是汛期豪雨一下,黄河就多次改道,造就了大批灾民和盗匪之外,也大大改变了流经地域的面貌,于是原本格局有限的梁山水泊,日复一日的灌积下,日益扩大,变成一个易守难攻的陂泽地势。
然后
大量在乱世中饥荽无食的破产者和灾民,逃奔到这一带,开垦荒田,且渔且猎,逐渐成为梁山寇庇护下的外围势力,虽然这个代价不会轻,他们至少要上缴五到六成的收获,而且还要出役,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地方上,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和加征名目,以及捉差掳丁的风险,总算还可以勉强活得下去。
另一方面,梁山寇背后,还得到的是来自海外乱党的支持和扶助,作为扰乱和牵制青徐腹地的重要棋子和势力,可以从兵甲武备和各色物资,乃至人员训练上的帮助。
同时还具有通过梁山泊连接的水系,和河网陂泽的掩护,向内陆走私各种海外物产的便利。因此不用像普通贼寇一样,全靠抢劫和盘剥来维持,多少维持了一个势力范围内的稳定性。
是以,
发展自今亦是是家大业大,号称纵横黄河两岸,河北到淮上的广大之地,自称替天行道的义师,麾下坐拥前后左右中五军,十二路正将。
又有山内和山外合计七大营,大约有可战之士,万余人至两万多人,此外还有十几只规模不等的附属武装,以山头或是水寨的形式,散布在梁山外围。
其中山外三大营,主要负责南、北、西三个方向的外围据点和附属武装,山内的前后左右四大营,则是日常类似于军民一体的非战斗人员和眷属的管理机构。
平时组织从事各种耕种渔猎等生产活动,和修造营建设等日常维护,关键时候可以来出来作为补充和助阵的兵源,也有大抵数万之间,据说其中青壮约占了大半。
梁山五军,每军都有数个到十数个规模不等的都头构成,所谓的都,是相对正编官军的营团队火十的体制,介于营团之间的独特编制,起源于早期梁山寇的历史遗留问题,当年扯旗聚义的时候,上山投奔的都是各种,以乡党或是亲族为纽带的小团体形式,而被保留沿用了下来。
其中数目不定,多者上千比同官军一个大营,少者不过百余人不过一个队头而已,按照远近亲疏,分属依附在各个将主名下。
其中前军麾下是梁山机动性最好的马队,拥有唯一一只成规模的骑兵,以及相应数量驴骡代步的辅卒,前三个都,后者五个都,他们也是外出剽抄和袭掠的主要力量;
左军则是,既有传统刀牌手、枪卒和弓弩的整编序列,也有自备兵器,大多数不披甲的混编步卒,也是梁山寇日常围城拔寨和野战的中坚部队,足足有二十六个都头,不过其中大部分都分驻扎在外围;
右军乃是混编的水营序列,兼带河海之间的水运输送,主要是无甲短兵的水夫或是船工,战时更多是充当侧应和辅助部队,在梁山水系接续的河网地带也有相应的战斗力,他们的地盘主要在靠近海边的一侧;
而中军则是梁山高层的直属部众和本山防卫力量,掌握了最精锐的老营九都,以及类似敢死队的选锋都和荡骑都,其中的装备和训练,都是那些海外藩一手提供的,据说还有有少量火器部队。
同时掌握着梁山所有的马递和探哨,以及外围的眼线、暗桩什么的其他力量。中军的正将们,也负责新入伙或是被裹挟的新卒编管和分遣,称之为新营和备丁。
后军则集中了后勤辎重输送锻治等,绝大多数辅助人员的编制,管理的人也最多最杂,同时还负责销赃和装备的日常维护。
其中最精锐的是,梁山大首领直辖的一只扈卫都,都是老梁山寇的二三代子弟,人人穿甲披氅,素青包头,因此又被称为青头军,兼带执行梁山刑律,战时充任督战、预备队之类的职能。
如此实力和架构,放在同时代各种聚散不定的各路草莽烽烟之中,也算是地区一霸般的存在了。
因此,梁山的领导层有九位,号称北斗九曜,自大首领卢天君以下,各有司职和部下。然后是天干之数的十二正将,和各自若干副手,众多的都头、副都头、偏领、中小头目等。
其中既有破产的商人,也有著名的绿林大盗;有交游广阔曾经的地方豪强,也有投贼的前官军将领;有公门中人,也有重罪的流囚;有曾经的游侠儿,也有破戒的僧道之流。
他们被一种力量,奇妙聚合在这里,成为齐鲁大地上,各路官军中,最是头痛的毒瘤巨患。
因此
与其说是像历史上被严重夸大和艺术加工化的水浒梁山,不如说更像是小一号的隋末瓦岗寨之类的东西,他们活动的地方,自然也不局限于水泊周大片的林田村落,而是在河南、河北两道之间,乃至黄河两岸到出海口的宽大地域。
甚至还在还附近几个县治内,赶走官军,扫荡豪强,派驻武装,设立了自己类似衙门的管理机构,以征发税赋徭役乃至受理诉讼,乃至围攻州府,勒索了一大笔才退去。
因为他们的活跃过显眼,也实在太树大招风,这才引出了这番所谓河北道内的一位大镇节度使亲自出来,调停两道交界而颇有积怨的另外几家镇守,而促成这次横跨河南、河北两道,齐、隶、青、淄、五州官军的联合会剿。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与周边大小地主为主要成分的地方豪强,是天然的对立面,这些邬堡田庄,也是获得钱粮丁员的重要攻略对象,同时还可以通过分润一些带不走的财货粮食,从贫民中吸收新血,顺带鼓吹和宣扬自己的名声,所谓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之类的口号。
但是和历史上的水泊梁山一样,他们的格局也就是这种程度了,受制于大多数人的见识和时代本身的局限性,大多数人吃饱穿暖的朴素要求,中层谢即安的原始公道主义理念,和上层对个人功名富贵的追求和野望,
再发展下去,要想更进一步壮大,就面临名为瓶颈,或者说是抉择之类的东西。
他们必须选择一个方向和立场,才能继续将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这一点和后世的民营企业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把乱世中杀人放火的买卖,替换成那些该开初期,利用法律不完善,捞偏门的行为和手段,就行了。
但是需要一个很有凝聚力和威信的核心,来压制这些分歧和异见,他们的成分实在太复杂了,还有大量海外干涉的因素,也不可忽视的。
这也是我稍微了解情况之后,就不怎么看好这里,一心思去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些东西距离我实在太远了,算不算是拿的是民工的血汗钱,操政治局的心,我有些自嘲的回过神来,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信手接住一片雪花。
不由叹了一口气,眼看我是偏离最初目标,是越来越远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重回洛阳啊。
…
第十一章 在山上
距离最后一批俘虏被卖掉的,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纷黄的树叶开始逐渐掉落的差不多,剩下的也只能在在风中轻轻的飘摇着。我也从忙碌了一半个多月的杂务中,暂时解脱出来。
上次梁山大败五州官军,算是发了一笔横财,缴获的旗仗军械堆积如山,经过各军都挑拣之后,剩下的全部送来后军来处置,修补或是再造,因为工作量一下太大。再加上择捡其中青壮健力之士,充往各军各都听效,剩下其中和我一样被淘汰到后军的差遣的,就占了其中的一半多,具体经手管事的人不够用了。
于是,有点文化水准的我,被人检举出来后,再次发挥专长,充任了一个簿记,所谓既出贼窝,又入盗穴,忙活了半个多月后。
作为山上屈指可数,熟悉算学和文书的簿记之一,我再次被指派到山后左营,兼管了一个杂库。
当然了,比较值钱或是珍贵,乃至真正的好东西,通常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直接给那些头领当诚分,或是作为分成和礼物,奉献给上层人物的,
只有那些打家劫舍之后,觉得无法分辨或是实在不值钱,却被捎带回来的破烂,就被归到这里来。
然后供梁山的普通士卒,挑挑拣拣的继续发挥点作用。虽然像样点的甲械,刀仗,旗鼓、幕布、帐具、衣袍什么的,都被分走了,送到这里只有价值不高残损品,比如等待修补的甲片,破洞沾血的毛毡,残缺不全的旗布,开裂的手牌和半盔,残缺不全的大车零件。
其他尚且完好的旧水囊,补补就能用的穿眼袄子,肮脏的毛毡毯子,铜奎带和皮具,空空的脱漆箭壶和刀剑鞘,底部镶铁的羊毛短靴,射箭用的皮革护套,一些价值不明的珠串挂饰之类的小物件。
登记照册后,分类整理成一个个架子上的陈列,然后由那些梁山的部众和眷属们,拿一些自产或是其他来源的东西来换,按照惯例是管库负责登记做账,另派几个夫子评估好坏,外加一个过秤的老头子。
只是原先的管库死在官军攻山中,剩下的几个人手,也被补充道别处去了,仅存个过秤老头不耐这些繁琐的东西,整天打瞌睡晒太阳,大多数时间内,这地方基本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干脆告求一声搬了过来,用库房里的东西,自己搭起一个临时安身的小窝。虽然还时不时怀念水电网络和各种方便的外卖快递,盗版下载。
但是起码不用眼巴吧的听肚子抗议,也不用到身不由己的颠沛流离,躺在猪圈一样草垫上,与各种牲口的气味做伴,忍受各种虫子作怪的滋味。
用某种话说,就是穿越前身为资深宅的惯性,没心没肺到随遇而安的惰性,让我比较平静的安顿下里。
甚至连记忆中在洛阳留下的想念,都暂时被放在脑后了,因为那暂时不是我个人意志和能力,所能左右的,虽然偶尔还有些不甘心,但有些东西得是被环境逼出来。。
漏进来的冷风轻轻摇动着满是补丁帘布,我蹲坐在土捏的炉子边,山中百姓自烧自用的木炭,正在发出金红色的温暖和热力。
轻轻哼着唐伯虎电影“死了还要吃,吃了还会死。。”的调子。
我小心的用两片木碗模子里压好的饭饼,夹住一块浇了许多黄酱和芝麻,在炉子上烤成七分熟的肉片,用力转了几转,一个古代版的米汉堡就做好了。
这次因为官军大举攻山造成严重破坏的缘故,梁山外围能耕种的地方,几乎颗粒无收,不过好在梁山不是普通的贼寇。
很快就有海外给梁山运来了大批粮食和其他用品,当然不是无偿的,得用战利品和财物去换的,只是相较内地其他地方那些囤积居奇的奸商们,远要实惠的多。
因此除了传统人吃马嚼的麦豆之外,甚至还有几千石来自南方的稻谷。
连我也按照人头,领到了半石作为勤勉干活的嘉奖,当然能够分到手上的,大都是放了几年以上的陈谷,而且那种味同嚼蜡的口感不是很好,明显是早生快熟的品种。
不过比起另一些人的待遇,就算好的多了,据说那些官军俘虏转变来的新卒,吃的还是豆子糊糊和半生不熟的陈麦饭,其中那个滋味,让人印象深刻的一次就够了。
只有我这批人,算是集体在阵前献了投名状的缘故,待遇比大多数俘获的官军,稍好一些,再加上有可以派上用处的专长,所以过的还可以。
宅在家里的时候,逛各种美食论坛就是一种乐趣,然后做一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实验党,反正网购是如此发达,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包,只要有足够的食材,连神明我都可以扭头吃给你看。。
今天是重九日,也是我穿越到这世上的第三个月份,按照古代风俗,本该是头插茱萸,与家人登高远望,共饮菊花酒,以寄托思远至亲。不过这种太平年景的东西,显然与梁山上下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还是分到一块象征性的肉食。作为劳作致死的耕牛,最后宰杀分食的老牛肉,就像鞋底一样又柴又硬,硬着头皮撕咬几口牙缝里就几乎是卡住的肉丝,然后没有牙签,用削尖的小树枝挖的牙龈出血。
不能烧烤不能红焖不能酱煮不能煎炒,于是只好拿来炖汤,炖到肉丝发白没有一丝滋味光喝汤好了,反正柴炭不值钱,扒拉扒拉就有了。
夹饼的肉则,是来自一具烤架上的半截兔子,我小范围倡导下简易版本包产到户的,梁山生产自助自救的成果之一,个人版的新奥尔良烤兔腿。
炉子一端熏黑的陶罐里,还炖着滚烫的山药蛇羹,对付多刺的蛇骨,只要把它炖到稀烂脱骨就行了,然后滤出浓稠的羹汤来吃。毕竟相对于严格管控的猪牛羊马等大畜,这种野物在这个时代那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只需一根旧皮带的价值而已。
梁山四野土地还算肥沃,五谷豆薯什么都能种,山林也不少,有足够林果禽畜的来源。因此我还准备了一份酸菜烤小鱼什么的。
因为物资的紧缺,水泊里打上来的大鱼和其他品相稍好的水产,都是头目以上阶层才能享用的,大伙房里顺来这些小鱼小虾的边角料,就便宜我了。
要知道,作为梁山上下的伙食,也就可以入口或者说果腹而已,同样参大量杂麸的饼和菜汤,可谓是纤维十足而热量有限,人体所需的蛋白质和脂肪类,都严重摄入不足,这就照成日常的不耐饿和肚子犯空,所以我的想办法另辟蹊径打点牙祭,增加自身的营养状态。
这个杂库,就是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来源之一,因为刚打了一次大战,里面大部分的隔间,都堆满了破烂。
苦中作乐,利用一点小便利,改善一下自身条件,还是可以做到的。在梁山上除了头目们,金钱能买到的东西,都是相当成本不菲的,就如后世某些院校打着关注学生安全和纪律的招牌,所经营高价食堂和小卖部一样,因此以物易物才是底层人们的常道。
在我的分类和整理下,杂物库也成为他们最喜欢前来淘货的地方之一,当然这点利益全部体现在实物上,不至于引得上司和其他同行,动了****之心。
只是偶尔成堆送来的杂物破烂上新鲜或者陈旧的血迹,才让我从这种片刻的安逸中惊醒起来,原来我还生活在乱世中,作为贼寇的一员,这种宁静只是一种虚假的安全感而已。
我虽然身在其中,但是还是像一致蜷缩起来的刺猬,小心翼翼的保守者我本身所具有的秘密和所谓来历的谎言,
对这个团体,也没有多少认同感,而作为新附之人,短时间内,想取得足够的注意,并且轻易的获得信任之,实在太勉为其难。
我也只能在涉及到我的事项上,稍微提出那么点合理化建议,然后一点点的试探来自团体上层的底限和接受程度,为自己换取一些力所能及的待遇改善。
妄想着王霸之气一震,周围人都变成脑残,哭着喊着来求助,送上妹子和势力,然后甘愿屈居人下,或者果断去死之类芸芸,那是嫌死得不够快啊。
身体前任记忆的部分经历和结果告诉我,
在个人拥有的实力,足以支持和保护自身,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之前,永远都是替别人做嫁衣,或是虚浮在沙滩上的城堡而已。
就算再怎么坑爹,背景靠山什么的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谓对等和尊重,都是建立在相应的实力基础上的。
就算是想从属别人来借助力量的捷径,也需要合适的契机和途径,至少我所在梁山,并不算什么良好的息身之所。
毕竟梁山寇的根子,只是一个乱世中的草寇团体,如果没有海外势力的扶持,纪律和组织上,不会比那些官军好多少,而他们针对普通百姓之类的弱者,会做的事情也一样都不会少,只是通常杀伤的少掳掠的多而已,因此与其说是替天行道,不如说是有特殊目的和利益述求的暴力集团。
与小说中那种一厢情愿的浪漫主义豪侠情节不同,他们平时甚少滋扰穷人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这些草根实在太穷了,穷到抢劫他们实在是得不偿失,反而只需用少量粮食诱惑和暴力手段的威慑,可以从中诱获到临时炮灰和眼线的补充。
但是在需要的时候,他们也不介意痛下狠手制造一些惨案,或是驱使填壕攻坚,来杀鸡儆猴和宣示暴力。所谓劫富济贫什么的,只是这纷乱时代中,某种具有表面欺骗性的宣传手段而已。
…
第十二章 山中日月长
神都洛阳,
纷纷扬扬的雪花,掩盖了世间的丑恶和伤痛,也掩盖了街角墙下**的,成群连片抱在一起取暖的枯瘦身体。
随着街头奔走往来的军士,和抄家破门的哭喊叫骂声,洛阳发生的一连串变故,对于一些人来说,已经结束了,可以重回歌舞升平的虚假安逸中去,但对另外一些人来说,随着新一**索乱党的命令,却才是噩梦和地域般煎熬的刚刚开始。
因为塞入太多圈管居住的宗室,而变得狭促杂乱的十六王宅中,宗正卿李睿,迎来了他一百零七岁的寿诞,虽然因为城中一片破败和纷乱,而让他的寿诞格外的冷清和孤寂,儿女具不在,只有一群同样老的走不动的家奴和老仆,在身边用颤颤巍巍的老胳膊腿侍候着。
结结巴巴的说着老掉牙的吉祥话和恭维,然后给分上一盏子,就算是庆寿的席面了。
牙齿还没有全部掉光,也还嚼的动老羊汤炖面皮的羹糊,要是在太平年景,那是任何一任天子,都要恩加赏赐的人瑞之表了。
作为皇族中最年长的尊亲长辈,他已经见证了至少十一位大唐天子,沉浮起伏的人生跌宕变幻的时代,其中最长的不过荒淫无道的折腾了十七年,而最短的不到六个月,就在皇位上惊恐万分的郁郁而死了。
但几乎每一代天子的更立,无疑都要像消逝的漩涡一样,裹挟着大量皇族宗亲和近属臣子,作为已故皇帝的陪葬和牺牲品。
拒如此,类带积累下来庞大的宗室人口,还是像皇城仓禀里的耗子一样有增无减。
虽然因为各种天子登基之后的避讳,而让多次改名改字,更换字号,从李云睿到李明睿,又到李睿;但是他无疑是皇族总最幸运的,低调无争的性子,让他作为类似摆设的宗伯身份,被很好延续下来,
仅仅是因为当权者在大位更替的时候,需要他这么个皇族宗长,作为各种篡逆废立的行为背书和充当某种程度上可有可无的遮羞布。
在这期间,膝下的七个儿子已经死了五个,十几个嫡出和庶出的女儿,也只剩下身边的一个,还有一些孙辈和外孙也已经去世,但是他还是顽强者活着,作为真个时代的见证者。
在这个大权旁落末世王朝,作为只剩下名义上存在的皇族,无疑是令人痛苦而绝望的负担。无数人宁愿脱籍,落魄与贫寒困顿之间,成为他们过去所遥望的庶族贫民中的一员。
但更多人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打破宗室身份所营造的牢笼,继续纠结在勉强能够得到保障和虚假的安全感中,日复一日的沉沦下去。不是没有人想过改变现状。
不过他们的结局,不是变成失踪人口,就是成为高悬城头,众多风干头颅的一员,或是乱葬岗中的某具无名尸。
但是李睿都顽强的熬过去了,甚至比自己的大多数儿女都要活得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作为某种标志性和门面的存在,他还会继续活得更久。
然后拿着天子之外,最优先拨给的待遇和配给,在朔望朝会的赐座上,继续坐视那些辈分上,比自己小了数代的新天子们,在权力和现实的威逼下,随着幕后当权者的意志,而在名为大位和朝堂的舞台上,身不由己的继续做那脱线的傀儡之舞,直到彻底崩坏,被换上一个新的。
尘嚣而近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和回忆。
十六王宅之中,年久失修的大门,在明火执仗的咆哮声中,被撞开,轰然倒在尘埃中的情景,仅存的仆人,躲闪逃避不及,就被追杀砍杀在廷柱回廊之间,无数器物陈设轰然被撞倒又被踩踏在脚下的巨大嘈杂和声响。
他忽然有些明悟,显然,他们连自己这个摆设,也不再需要了。
但至少,作为最年长的宗亲,还是尽力动用最后一点资源,为自己亲族的最后一点血嗣有所安排,剩下的只有祈福和等待了。
听说有一群人从城东水门脱逃出去了,他这样想着突然有些额牵缠挂肚起来。
在高高举起步步逼近的刀光中,他忽然想起,那位权臣的父辈,牵着年幼的子嗣,卑恭虚膝的请求他摩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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