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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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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朱珪,就是周文觉,鹰隼一样尖厉的目光也盯向了那人。声音冷冷的说:“给本府记下。”
可惜周文觉的这幅做派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有了这第一个人,就有更多的后来者。你一句,我一言,各种杂七杂八的捐纳如流水般涌出来。却大多数人都似乎有心灵感应一样,无论钱粮布帛,每一家的捐助都在千两白银上下,甚至是更高。周文觉这满堂宾客,一路记来,白银凑了不过两三万两,大米粮食却有近万石,还有棉花、药材等等其他杂物若干。要是后者都能换成银子还好,两三万两白银距离朱珪和范时绶二人的‘期望’可还差好大一截。
当最后的人离去,宴会场就只剩了朱珪和周文觉、李继炎等人,朱珪的脸色冰块一样冷定,半响,彼此对视了一眼。周文觉、李继炎等心中一跳,朱珪这‘好好先生’一样的人,眼睛里爆出的可全是杀机——
一众下人辛辛苦苦的将残羹剩肴收拾妥当,就这些剩菜剩饭,对于周文觉家的下人来说也是改善生活了,那些来回运桌椅的外人,连顿饭都没得吃。不过周文觉也大方,庭院厅堂全都打扫干净后,他让管家召集所有人,每个人都封了一个红包。这里头不管放得是同伴,还是别的啥,总归是白的。管家挨个发放,赢得了一篓子一篓子的好话……
“老爷,已经交过去了。”发完了红包,管家来到依旧亮着灯的书房,周文觉捧着一本书正在灯下看着。管家眼睛瞄了一眼,还是之前的那一页,这么长时间了,自家老爷一页没有翻动。
“没出错吧?”周文觉赫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暗哑。
“老爷放心,没错。”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儿,管家是一百个小心。如果出错了,周家全完,他也完蛋。
周文觉浑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就感觉自己腰背是那么的酸。原来他自从坐下来,就再没动过一下。也不怪周文觉这么长时间一页书都没有翻,这等大事压在心里,天底下有几个人还有定力去看书?
“睡吧。洗洗睡吧。”明天一大早起来,就是新的一天。过不两天,宜昌就要掀过新的一页了。而对于复汉军,一个主动投降的知府,这可不就是‘新的一页’么!
第三百三十六章 速杀我,速杀我……
八月中,陈鸣大军抵到了宜昌城外,浩浩荡荡的船队仿佛一条长龙,几百艘大小船只把长江江面都给遮盖了。复汉军第十五旅先攻宜昌。赵永吉是早就被陈鸣知会过的,连带激动的领命下去。第十五旅几千人的部队陆续下船集结,然后浩荡荡的开到宜昌城外,整个炮兵第三营都被陈鸣派去给赵永吉打下手。
高峤站在陈鸣身边,眼睛里冒着嫉妒,宜昌在他看来就是熟透了的桃子,伸手就能够下来,赵永吉这趟战功不仅来的轻松容易,还是从他高峤的嘴里夺走的,高峤现在一阵接一阵的不忿;石猛也站在陈鸣身边,眼睛里却看不出他对赵永吉的一丝儿妒忌。这人对陈鸣的一切命令都是:唯命是从。而有这样的人提领近卫旅,陈鸣将近卫旅交给他,才真的感觉放心。
几千穿着铁甲的士兵在城外列阵是怎么一副感受?宜昌城头上的清军兵勇都觉得小腹一阵一阵发紧了。当四十八门大炮被炮兵第三营的官兵,人推马拉的拽到城墙两里外的时候,宜昌城头的清军兵勇就真的尿裤子了。
但这个时候谁也顾不得去骂那胆小的士兵。
范时绶和朱珪脸色发青的看着血虎大旗边竖着的那面赵字将旗——厉锋校尉·赵。这算是开战以来,满清投降陈逆最大的大员了,还一气儿投了两个总兵。据说消息传到北京城,气的皇上就把地图上的郧阳给戳烂了。
两个总兵,全是郧阳镇!
“逆贼,逆贼……”朱珪气的浑身发抖。陈逆竟然让赵永吉来打宜昌,这比他亲自来打宜昌更让朱珪悲怒。
“枉负国恩,助纣为虐,恬不知耻……,骂!给我大声的骂……”范时绶浑身颤巍巍的,指着城外身披铁甲,站在将旗下威风凛凛的赵永吉嘶吼着道。
宜昌城头上立刻响起了对赵永吉的痛骂声。
赵永吉无所谓被记恨,在当初做出那卖城的决定前,他就已经想到了举世骂名。可那又怎么样?将来陈家坐了龙庭,他赵永吉一样是开国元勋。怎么着也比在襄阳城里赔死强!
即使陈家将来事败,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安排一个后嗣隐姓埋名的到外地享受家财万贯。现在么,清兵骂得越狠,自己就越是复汉军的人。
赵永吉嘴角不屑的冷笑。“黔驴技穷。无须理会他们。”按下手下官兵的请‘战’,赵永吉只传令炮兵营加快速度。他现在默不做声,等会儿就用炮弹来回答他们。
长江一艘双层大船上,马文杰举着望远镜在打量着战场,比之战场上的赵永吉,马文杰似乎更紧张。陈鸣要他和赵永吉随军,并且特意派出第十五旅进攻宜昌,原因何在?马文杰很清楚。这绝不是投名状,当初献出襄阳,他们俩的投名状已经实打实的了。
马文杰的家人早就被暗营从陕西老家接出来,可接出来的只是直系亲属,一些旁支和姻亲,在马文杰投降复汉军的消息被满清确切之后,虽然四散而逃,可还是有六七十口人被抓,满清是将他们全斩了。还把马家的祖坟给尽数刨了,尸骨被西安八旗摧骨扬灰。马文杰跟满清是血海深仇,再没有去吃回头草的可能了。赵永吉也是如此。两个人已经下决心跟着复汉军干,自然不怕些许骂名。马文杰现在担心的只是赵永吉能不能旗开得胜!
宜昌城的情况这些日子里每天不断的送到复汉军这里,大军决策层——团以上军官,都认为宜昌完全不堪一击。如果赵永吉不能一击得胜,他在复汉军军中的处境就难了。
按照复汉军的军规,旅帅一级高官是要配将军衔的,但赵永吉则是加号校尉,因为他军功不够。殿下定下的规矩,今后投降之人,官职再大,只要无战功立下,也是加号校尉为止。也就是不管你投降时带来的本钱再多再大,加号校尉就到头了。下面的将军军衔,想要就卖命去拼杀。荆州军议的时候,殿下曾当着众人的面对赵永吉说,只要能夺下宜昌,就给他换副军衔。
以马文杰的目光看宜昌城,也觉得宜昌不堪一击。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这一战都赵永吉影响巨大。
“开炮!”
炮兵阵地上发来准备完毕的信号,赵永吉立刻让他们开炮。城头上的辱骂声声,真以为他就爱听吗?知道好是一回事,内心感受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轰轰轰……”
炮营根本没有试炮,知道宜昌城头像样的大炮全都移到南津关去了,剩下的全是破烂或是样子货,他们就放心大胆的对着城头一阵猛轰了。
什么?你说轰偏了?那调整啊。耽搁事儿吗?不耽搁。宜昌城头的大炮,射程都不超过一里地,炮兵怕个鸟啊。又不是两边大炮旗鼓相当,每一发都要达到最大效用差不浪费。
一颗颗开花弹席卷了宜昌城头,整整一刻钟的炮击,远看墨绿色的城头变成了东一块西一块沾满了黑色的破抹布,城楼在炮弹的轰击下也变得摇摇欲坠。
赵永吉挥了挥手,第十五旅工兵部队带着炸药包和长梯就冲向宜昌城的大南门。
整个城门爆破过程异常轻松、顺利,因为硝烟散去后,赵永吉愣是看不到宜昌城头的人影。似乎城头上的清军都逃散一空了。
不等工兵部队爆破,他就派出了一个营,带着长板长梯向大南门接近。
等到工兵部队完全炸毁了宜昌大南门后,这个营的一部分部队已经渡过了护城河,扛着长梯向城头搭去。
炮兵部队已经停止了射击,但臼炮部队开始向城内延伸射击。这延伸的距离很小,就是城门附近,暗营之前还在城中的告示上说过,靠近城门的百姓不要待在家中,往亲友处避一避。等到复汉军拿下宜昌,一应损失,皆有赔偿。
整个城门洞都被清兵用土袋沙袋给堵住了,工兵部队开始清理起里面的土砂,而运动过去的那个营则顺利的占据了大南门,随军营官让传令兵向赵永吉汇报,清兵望风而逃。
站在大南门上,打望整个宜昌城,可以清楚的看到仓皇而逃的清兵们正向着北望门【正北】涌去。——宜昌坐落在长江的北岸,长江水出了南津关以后,向着西南斜斜的噼下,一直到枝江才婉转向东。所以复汉军打宜昌是从南向北。南津关也在宜昌的北部,如果清军真的战力充裕,他们还可以在南面——宜昌与枝江之间的虎牙山和荆门山,屯兵驻守。
后者可是自古天险,虎牙山与长江南岸荆门十二碚南北相对,夹岸峭壁千寻,峥嵘突兀,状如虎齿,形成江关。这就是戏称“川鄂咽喉”的荆门山,史称“全楚西塞第一关”。
虎牙山下为虎牙滩。虎牙滩有多处巨石暗礁,长江经此,水流湍急,航道险峻。想要船舶安全行过,必须有纤道相助,故多有航船遇难于此。也因此上下行船由此经过时皆望滩生畏,常避滩斜过江至荆门山仙人桥由江南行。
清军在退往宜昌的时候,把这里的迁道毁的一干二净。但范时绶和朱珪都被高峤吓破了胆,并不敢留兵在这里,高峤占据了枝江之后,就开始着手修复虎牙山迁道。并且派出水兵整治航道时,就是用油纸油布包裹的火药包,竹竿打通节穿过的火绳,把在虎牙滩内的礁石被炸掉不少。虽然条件有限,无法尽全功,但也让航道通畅了不少。
高峤在枝江呆了两三个月时间,也不是白过的。
清军放弃了虎牙荆门,陈鸣这次才不发一枪一炮的杀到宜昌城下。
“告诉你们营官,追击,立刻给我追击——”
赵永吉脸色唰的一下被涌上的鲜血染红,这是激动地,就像第一次打仗一样,他的身子都在颤栗。传令兵打马去后,赵永吉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内心的激动。“让部队都上,除了警卫营留守,其他部队都上。占领宜昌城……”
一刻钟的炮弹打飞了守城清军的最后一丝儿勇气,当他们发现先头让他们站在城墙上对着赵永吉破口大骂的巡抚大人和按察使大人全都消失不见了的时候,清军兵勇就再没一丝儿一毫儿的斗志了。
他们一窝蜂的向北望门逃去,没有人发现府衙已经大门紧闭。仓皇而逃的范时绶虽然发觉朱珪跟他走散了,可也绝对想不到此刻的朱珪就在那大门紧闭,据悉要阖府自焚的府衙中。
被两名复汉军暗营人手摁在椅子上的朱珪,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周文觉,看着一个剃了光头,绞了辫子的周文觉。
“你,你……”
“没想到我朱珪有眼无珠,错认了你这贰臣当忠良……”朱珪跑来府衙自投罗网,不是为别的什么事儿,而是为了保传闻中要阖府闭门自焚殉节的周文觉一条骨血。他逃跑之中专门来朝周文觉要孩子的,还准备对北京上一道奏疏,表周文觉一门忠烈。没想到,朱珪是真的没想到啊……
“杀啊……”
“冲啊,快充啊。鞑子都在北门啊……”
杀进城来的复汉军喊杀声已经传入朱珪的耳朵了,朱珪彻底死心了。他自投罗网,再也没有一丝儿被救回去的可能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以毒攻毒
深秋的北京城热闹的,因为中秋节连着太后的千秋,然后又是皇帝的万寿圣诞。
即使大青果的年景已经远远不如三年前,这个时段的北京城也依旧是热闹非凡,各地大员送贡的车队,崇文门外每日都络绎不绝。
今年的北京城,大街小巷都布满了巡捕营的人马,城门口更是重中之重。一切都为了防止去年的复汉军逆党刺杀活动的重演。虽然去年被复汉军行刺得手的只是几个寻常宗室亲贵,但直接把大喜事给搅了不是?
今年五月里陈逆称王,粘杆处也派出人马要去捣乱,出动的还都是死士。结果鲁山城都没有能进去,也就是在鲁山南郊爆了两声,炸死炸伤了几个人。颇有些得不偿失!
在满清方面看来,这是典型的一报还一报,可北京城上上下下的人等都很害怕太后千秋圣诞的时候,复汉军暗营再旧事重演。
天空一碧如洗,好像用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样。余则成站在酒楼的第三层,遥望着周边大街小巷,嘴角挂着一抹轻松的笑。今年上头就没有让他们动手的信儿传下,他就看戏一样瞧着满大街的清兵衙役,神情谨慎的在哪儿瞎紧张了。
今天余则成上身穿着一件潞绸马褂,下身被墙壁挡着,外人看不见。在楼下走过的人群众,有几个人还是广聚轩的熟客,看到了余则成遥遥拱手,打着招唿。
甭惯这北京城现下表现的有多么火热,在余则成看来都透着七分虚势。时间进入八月,不好的消息陆续从南面传到北京,首先集结起来的广东水师和福建、浙江水师,在台湾海面跟郑张联军大打了一阵,并没取得什么可喜的成绩,只是把福建台海之间重新隔断开来了。今年广东水师对满清最大的贡献似乎就是护着漕船,两次往返天津与广东,给北京运送了小百万石粮食。
其次,浙南集结起来的团练和清兵只是解开了福州之围,再想进攻福建的天地会乱军,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同时,广东汇合了广西的一部分军队,进攻福建,也只是拿下了云霄厅,福建陆路上的战局的进展,一样不如意。
再者就是江南来。主力退走的复汉军,留了个尾巴在南京,两万人分守三地,兵力单薄。清军围着猛攻了大半年,却没能收获半点喜讯。他们在七八月里蓄力小两月,于八月下旬对镇江和扬州两地发起了一次猛攻,结果依然望城兴叹。清军是分割了南京与镇扬的联系,但复汉军的水师和船队沿着长江依旧能沟通两者。
最后就是中部传来的恶讯了。复汉军一部夺取了兴安府,陈鸣亲率部队夺取了宜昌,湖北巡抚范时绶率败兵退守南津关,按察使朱珪却被投降复汉军的宜昌知府周文觉给拿去请功。等到范时绶的折子飞报紫禁城,乾隆皇帝气怒的要诛周文觉九族的时候,办差的地方官员才发现周文觉的亲族早不见踪迹了,就是旁支和姻亲也纷纷逃窜。这都成为降官的一个‘标志’了!
同时八月中,汇聚到湖南的云南和贵州兵马,也对着岳阳发起了一次进攻。没能有啥进展,还被复汉军以水师之利,趁虚夺取了常德。有着水师之利的复汉军,横跨整个洞庭湖进攻常德的时候,清军的回援部队才走到湘阴。如果洞庭湖是一个圆的话,清军才走了四分之一,而复汉军攻取常德得手后,已经在收拾着战利品,准备回家了。
除了山东传来了捷报,说是大败混元教匪首樊明德部,因为孔老夫子P图的事儿,山东士林都恨死了混元教。孔家跟山东团练大臣王启绪也似乎达成了什么协定,号召广大士团结一心,绅剿灭大逆不道的混元教匪,混元教的处境是越来越差了。还好马上就是冬天了。
除了这最后一丝的喜色,连连的‘恶讯’给北京城蒙上了一层深深地阴影。
养心殿,雍正御笔“中正仁和”匾下,宝座上的乾隆皇帝比三年前老的太多太多了。当年年近六十的乾隆龙精虎猛,面红发乌,就如四十岁的中年人一样,根本瞧不出一丝的老态。现在年岁六十的乾隆却如民间真真的五六旬老人一般,皮肤松弛,须发灰白。
殿下的满清一干重臣是一天天的看着乾隆变老的,倒也不觉得什么。却没几个人知道,紫禁城这偌大后宫中的玻璃镜,这两三年中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整个大清后宫似乎又回到了一百年前的铜镜时代。没办法,玻璃镜瞧人瞧的太清晰了,乾隆看着自己的老太,想着现下的大青果,还有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儿子,他如何能接受自己正在迅速衰老的事实?
“皇上息怒。朱珪久负圣恩,臣以为朱石君必不会负大清。”须发已经银白的刘统勋道。
但自刘墉死后对刘统勋就恩宠有加的乾隆皇帝没有立刻应下,脸色依旧难看的紧。因为近来复汉军传出来了一篇文章,以朱珪的名义发出的,上面痛骂满清历朝诸帝,气的乾隆眼前发黑。
“皇上明年。朱石君斗魁戴匡,厥象正方,绝非叛我大清之贰臣。臣请皇上息怒……”
傅恒也跪了下来。自从打着朱珪名号的这篇文章传到北京城,朱珪的大哥朱筠就自请死罪,闭门家中,应天府和步兵统领衙门的人也把朱家团团给围住了。傅恒是真的不信朱珪投敌的。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陈逆势头正盛,短期内似乎可以抑制,今后降逆的文武官员怕还不会是一个两个,总不能出一个就杀全家吧?
冬季将至,南北战场上将士的棉衣、被服还有薪碳、粮饷等等,这才是大头。是不是组织甘陕和四川的兵力及早打通汉中,也是迫切之事,对比这些事情,朱珪之事只是小道而已。
“皇上,户部已经抽调人手,定下规章,准备齐全,知道入冬,即在张家口、扬州里下河、苏州、杭州四处设立劝捐局,按地亩肥瘠和业田多寡,照地丁银数分别抽捐,大致每亩起捐自八十文至二十文不等。对米行商贾推行捐厘之法,如苏杭等地之米行粮行,定额每米一石捐钱五十文助饷。其他各业大行铺户,一律照捐抽厘,大致值百抽一。”
傅恒的折子前天就已经递上了,到今天也没有批复,傅恒知道,这是皇帝不舍得下这个决心。他也暗自神伤,煌煌帝王之尊,竟然为黄白阿堵物而费神。但是,大清真的无钱了,国库寅吃卯粮,今年还能如此过去,明年、后年呢?
很多‘明眼人’都说,陈逆那一套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将来只一个钱粮,就能将陈汉的财政完全拖垮。但大清又何尝不是如此?
北京的炮厂和新军仿佛一个无底洞,皇上却始终坚定不移的向里面投钱,还用大把银子向那些红毛鬼请聘教官,而外面还有整个大青果要照顾呢,还有百万八旗子弟。钱粮的压力真的比泰山都要重。
在地方上设立劝捐局是无可奈何下的必行之策。
朝廷银子不够用,那就只能加赋加税。又因为圣祖仁皇帝的‘永不加赋’,那就只能让人主动来捐献了。是为‘劝捐’!虽然傅恒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劝捐很用以就能变成勒捐、强捐和苛捐。
所以这劝捐局的主导权就必须抓在中央的手中,以户部为主导。
如果陈逆一直这么闹腾,如劝捐局之权早晚会被地方官府窃取,配之团练,这就是藩镇之基。但若皇天保佑,大青果能在劝捐局之权中央不得不放手地方之前就将陈逆剿灭呢?那这天下还是大清的天下!
傅恒知道‘劝捐局’是一杯毒酒,现在也只好期望这杯酒中的毒在毒死自己之前,先把身上的毒素,以毒攻毒,排除干净吧。
回到后殿,乾隆整个人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了怒气、冰寒,转而是无尽的疲惫。
时间和一次次的噩耗打击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精力。
“皇上……”吴书来小心的道,给乾隆端上了一碗参茶。老山参似乎真的很有效用,一碗茶饮下,乾隆脸上的疲惫少了很多,面色也多了一抹红润。
“下午时候……”吴书来看着乾隆语气犹豫的道。
按照乾隆的安排,下午他还要去景山炮厂看一看,然后去瞧一瞧重金练出的新军。
自从跟葡萄牙和英国人接上头后,后二者都遭受了复汉军的打击,但再狠的打击也不可能让后两者端掉与满清的关系,只是军火交易暂停了。没办法,这个时代的欧洲人,在东亚真心凑不出太多的火器来,无论是大炮还是火枪。
后者还好说,占据着印尼的荷兰人现在是英国的盟友,当初威廉三世所主导英荷同盟可是签订了各种条约的,荷兰还借贷给英国巨额的国债。两者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地。
而西班牙么,整个十八世纪,西班牙就是法兰西的附庸国,都输波旁王朝。
虽然吕宋这个地方一直很‘世外桃源’,但军火贸易这种敏感的问题上,英国人想空口白牙的说动西属菲律宾总督,那近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满清的新军和枪炮制造还是以自强奋斗为主,只是在作训之中增添了一抹西方的色彩。乾隆每当国势受挫或是艰难的时候,他就会到炮厂和新军处走一走,看到一门门生产中的大炮和一支支枪械,看到一点点壮大的八旗新军,才能让他心中的焦虑平息下来。
乾隆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了吴书来一眼,后者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从乾隆皇帝的眼中,吴书来感觉自己就像蚂蚁一样渺小——蚂蚁如何能对人的行动产生影响呢?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参军,招工
“铛铛铛,铛铛铛……”
大清早的,一阵明亮的锣鼓声在罗田桃花集集子北头响起了。清脆的锣鼓让桃花集从睡梦中迅速醒来,住在北头的张有利第一个从院门伸出头来。
“当家的,是谁啊?大早上不让人安生……”张王氏也随着起身了,家里喂的驴都叫起来了。这可是整个张家最最宝贝的物件。张有利夫妻待这头驴比人都好。
“是昨天集上来的那伙外乡人。”
桃花集名字很漂亮,实际上却穷的一逼。集上往来的也多是十里八乡的当地人。虽然也不是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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