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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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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起参详好了。”
第36章 帆和澎湃的航程
可恶,中招了。
高文看着闪电里,因为妆容而显得与十五岁年纪有些不相称妩媚成熟的安娜,身体还靠在榻上,但是躯体里的悸动“可是那个瓶子里的药物,被斯达乌拉乔斯给替换过了啊!”
安娜微笑起来,“是啊。。。。。。不过安娜又偷偷在你的刀叉上凃上了额外的药而已,这种药物可是我从保罗派的医师那里买来的,据说源头在波斯,灵验的很,当地都称呼这种药叫‘马驹子’,连那个胖子也不知道。”
“保罗派?”高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大蛮子,只要有钱,即便是在异端那里取得好处,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不也是你一直在教导我的常识吗?我真是个善于活用的学生。”安娜用双手捧住了满是拉丁文和读音注脚的书稿,遮住了嘴唇,只露出一对眼眸,慢慢挨上了床榻。
“可,可是。。。。。。安娜你还没到。。。。。。”高文说完不由自主靠在枕垫上,没想到自己在万千刀剑丛中厮杀无碍,但却面对进逼而来的小妮子手足无措,突破禁忌、越过雷池的恐惧感,和与之相伴相生的刺激感,混合着“马驹子”的药效和外面震撼人心的风雷声,他不由得剧烈喘息着,用手遮住了额头。而带着奢靡繁复花纹,本身就满是色气的大马士革床褥上,安娜跪在其上,正对着高文,立起上半身,有些稚嫩地解着自己发辫上的束带,她大概是想按照歌德希尔德的指示,解开束带而后将头发侧甩着给撩开,这样能够让“天底下任何个男子都把持不住”。不过很快,安娜失败了,她拉扯的时候,因为过于用力。一不注意侧着翻倒在了高文的怀里。
“你没事吧?”高文自后背扶住了有些狼狈跌倒的安娜,但是小妮子却很快跃起,小巧而结实的“苹果”在无意的动作下——她要去取那部落在一边的奥维德《爱经》——激烈地摩擦着高文的臂弯和腹部,高文呼吸都开始艰辛起来。他一只手抓到了安娜纤细的脚踝,另外只手在雷电停摆后,昏暗的光亮里抓到了安娜的辫梢,随后在半是自己用力,半是安娜迎奉的情况下。他自后面的方向将安娜完全给抱住了,就像是她的坐榻般,让笨拙不安的她“老实”点。
时间好像静止下来,但又急速流走,安娜温热而紧绷的小腹,在他的胳膊间激烈地起伏着,一阵阵痉挛般的电流,随着触碰到的肌肤和血管,直击到了高文的心脏,一下又是一下。不明亮的残烛下。她身上罩着的提尔紫小丝袍,与雪白的后颈交相辉映,“解开它,奉承我。”安娜带着点颤音说到,指的是刚才自己失败的动作,即请求高文把她一直披到腰部的鱼骨辫的丝带给解开,但接着安娜觉得后面猛地被灼烧起来——高文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部,另外只手扯住她反靠着的脚踝和小腿肚(她明白,这是高文最喜欢她的身体部位,按照歌德希尔德的说法。女子要勇敢向男子展示自己最迷人的部位,这会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肆虐的胡须就这样扎在她小小而白皙的后脖窝上。
随后,就是高文对“解开它”的错误诠释:他把安娜丝袍腰间的小扣带给扯开了。。。。。。
小扣带。这可是罗马所有处子身份的象征啊!
在镀金扣带坠到褥盖上发出的钝响,传入安娜耳朵后,安娜就觉得自己像“一面美丽的帆般”,在温柔的海面上被桅杆和绳索高高升了起来,“不,这和我原先的设想不合啊!原本我想在坐在大蛮子的腰上。和他相拥着一起阅读爱经,随后火焰慢慢撩起,再让这床榻变为见证有情人‘滔天罪恶’的从犯,我要他奉承我,奉承我的紫袍,奉承我的小衣,奉承我的项链,奉承我的脚踝,怎么这么直接粗暴,怪不得歌德希尔德姐姐说,男人就会举着骑矛,直来直去地冲锋陷阵。。。。。。”
一阵温暖的湾流,把安娜之帆,伴随着她的航船,很自然推出了美丽的港口,甲板上的成捆成捆的香料,随着拂来的海风,一起到处散发着愉悦的味道,安娜的帆惬意地翻动着,她呢喃赞美着大蛮子的体贴,虽然有些妒忌,这种娴熟的手法,他也许与其他的女子试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很快飞鸟惊恐地展翅散开,海面上波涛涌动滔天,在狭窄崎岖的海峡群山里,凶狠的海盗船只,吹着嚣张的号角和喇叭,船首上恐怖的带着尖刺的撞角,呼啸而来,将安娜的船和帆刺得支离破碎,加固的甲板瞬间就像是裂成了两片,安娜就像是被绑在桅杆上血淋淋的俘虏般,面对着雷电纵横和风雨海浪,哀怜地乞求呼喊着,哪里能找到我的赎金?但回答她的,只是更大的痛楚,和更加澎湃狰狞的浪头,将她的帆船时而抛到了数十尺的高空,时而砸入了不见天日的浪底,她窒息着,挣扎着,但全都无济于事。
这恶劣的海浪,唯一让安娜还留存在脑海上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到岸边停靠,修复她的遍体鳞伤的甲板,和破碎的帆,不然她快要呼吸支撑不下去了。所幸的是,曲折的海峡的水面渐渐开阔平复下来,风云舒散,日光玲玲,重新闪烁折射在高龄的山尖上,日光里安娜觉得航船重新安全了下来,桨手们再度击起了有节奏的鼓点,在顺畅的风中,应和着悠扬古老的歌谣,一段段美丽无比的山崖,和其上漫野皆是的花朵,飘扬着自白色的帆和桅杆前不断朝着更远处而去。
岸,绿色的岸就在眼前了!水手们举着已经快要见底的水杯,他们全像被冲上干涸泥滩上的鱼般渴望着,嘶哑着摆动躯体,一片片蓝色、绿色的海藻和叶子,不断对着船只冲来,水手们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船桨像长蜈蚣般越来越迅捷,船只冲上岸的速度也不断加快。
谁想到,桅杆上和风帆边的安娜,看到了坚硬的礁石,她竭力提醒蹦跳着告饶着,但没人理会她——船只终于猛地撞在了上面,分崩解体的粉碎声,和安娜的丧魂落魄的呼喊一起响起来!整片海洋,与飞奔来的礁石碎片,都带着火焰燃烧起来,砸到了她身上的每寸肌肤、骨骼和血管里,将她和风帆一起剥离焚毁。。。。。。
刺目雪亮的闪电,安娜分开被抬起的脚踝抽动着,垂着脑袋和发辫,颓然与自占据她后背的高文,一起倒在了柔软的榻上,一切重新又隐没在暗色当中。
第37章 马驹子
一切好像是船只重新停泊在了港湾当中,享受柔和的海水洗刷,来来回回,而原本鼓起的帆也疲惫而快乐地降下,五体投地地落在了满是海腥味的甲板上,远处的沙滩上传来了绵绵海螺的吹奏声。
说实话,安娜自己都没料到,她的第一次,也和是高文的第一次会这样的顺利,她有些疲惫地用手反着搭在汗津津的额头上,前面的头发已经完全散乱,遮在她微启的唇齿边,高文还搂着她的后背,缠绕着发辫,奥维德的书稿页子已经散落满榻都是。
“到底是雌狐般的棕色女郎好,还是母牛般的瓦良格女人好?不,都不如这场的感觉蚀骨销魂,可安娜还是个小处子啊。。。。。。但难道真的是马驹子的作用,我先前从来,从来没有获得过与安娜这头小鹿共枕般的感觉!”头脑进入贤者模式的高文,冷静下来,有些惊讶也有些恐慌地握着安娜的发辫,感受着她起伏甜蜜的呼吸,罪恶感不断翻腾起来,“我如此的想法,岂不是坐实了——”
接着,他的大腿根感到蚊虫啃咬般的酥麻,是安娜的脚踝在蹭着那儿,他的手被牵住,摁在了对方绵软的小腹上,“好像是被印章戳了记般,感觉留下了很深很深的烙印。”对方喃喃说到,外面的风雨声似乎越来越大。
接着,安娜翻过身来,眼睛闪着水润的光芒,好像茶色静谧的湖水,折射太阳的光辉,盯住了高文的蓝眼睛,用手指抚摸着他有些细微的额头纹,“这样很快就能生下孩子了吧?”
“没那么容易。”高文有点苦笑。
“那也无所谓,我已经经过骑矛的冲撞了,我是女人了,也是成熟的可以过问世间事务的人。就像所有的贵妇人那般,能在圣母的庇佑下。打理家业,抚育子女,享受和男子并肩的荣耀,也要冒着各式各样的危险和苦痛。”安娜仰面看着微微晃动的帷幔。像个骄傲的胜利者,她接着不等高文询问什么,就伸起双臂,长长地个懒腰,而后举起张手稿。用流利的希腊语朗读起来,“接着就是醉人的呻唤,甜蜜的怨声和表达爱的急促低语,但你的帆船不要全力提速,把她甩在后面,但也别让她的帆船超过了你,一切都保持在同步,直到两个人一齐败下阵来,毫无力气地躺卧在榻上,那才是真正的极乐——说的和刚才的历程一样呢。大蛮子。”
高文隐隐觉得,下面这妮子要说什么,急忙遮掩似的笑起来,但安娜很快就翻到他的胸膛上,揪住他的鼻子,带着坏笑,“你可真是个娴熟无比,光看着夜空里的星斗就能纵横海洋的老船长,简直就是奥加戈奈斯(拜占庭马其顿王朝著名海员,曾经渡海去过巴格达)化身。我刚才就像个风帆那样被你任意操弄,节奏那么好,歌德希尔德提醒我的要预备和扛住的痛楚不安,全被你的‘妙手化解’了。”
“这是马驹子的作用吧。也许是这样的?”高文狡辩道。
而后他看到安娜的眼睛盯着他,好像带着团焰火,下面的话让他这一生都忘记不了,“马驹子?没有什么马驹子哦。”
心顿时就有迅速沉没的感觉,高文的嘴巴张大了,“你不是说在我的刀叉上。涂抹上了波斯的秘药马驹子吗?”
“哪有这种秘药?大蛮子,我不过是在上面抹上些最普通不过的散胃的药,正常饱腹进食后服用的话,可能会有点微微的刺痛和胀痛感。”安娜闭上眼睛,伏在高文****的胸膛上,头头是道。
这下,高文的头都大了,他瞪着眼睛,却看到安娜不断笑着,“没有什么马驹子,没有什么波斯秘药。也就是说,刚才你的甜蜜、爱慕和癫狂,其实不过是你觊觎了安娜很久后,自然的爆发而已,我给你个药物效用的假象,一面映衬出你自己容貌和品性的镜子而已,你就怒吼着持矛刺了过来——承认吧,你就是这种人,高文。你在战场上是那么勇猛无匹,为什么在坦诚上反倒不如我这个标准的正教徒?”
高文彻底呆住了,没错,自己果然是个内心里有着不正常欲望的野兽,这种欲望在见到安娜后慢慢觉醒起来,但自己又不愿意正面承认而已。
惊呼声里,安娜的双手被他摁住,压在了身下,带着野兽的喘息,但很快安娜眼中的淡淡害怕一闪而过,接着她像头小鹿般,亮着茶色的眼瞳,“把你的骑矛重新刺入进来吧,射出爱神的箭来,你还怕什么高文?忘记什么马驹子,因为安娜是你的妻子,难道这种得到主的赐福的行为,还有什么值得你害怕和犹豫的吗?此时此刻,这所宅院,外面的风雨,翻腾的塞浦路斯海,还有榻上的我,全都是你的。。。。。。”
次日,整所庄园,外带四周的田地和河川,依旧风雨如磐,凋落的花瓣散落在泥土里,很快被暴戾的雨点给拍得粉身碎骨,小树也在摇摆着,这真的是奇里乞亚难得的一场及时的秋雨,当厨师和仆役们列着队,端着各色的餐盘和杯盏,站在通往二层石梯的门廊前,被斯达乌拉乔斯很有礼貌地阻拦下来,“您们是知道的,紫衣公主和大公爵阁下正在上面,精研着古代的典籍,赏钱我马上就支付给你们,但他们可不希望别人打搅。”
奥特朗托海峡里的勒班陀,同样是如此的暴雨,适航的天气已经完全没有了,整个海面都是夹杂的闪电,和霹雳般的落雨,船员和桨手们呼喊着,将船只用纤绳拖到了避风的木塔和码头边,上面的旅客纷纷尖叫着,从甲板上的踏板上跑了出来。
一位蒙着暗色斗篷,颀长的脖子上挂着琥珀十字架的金发瓦良格美人,在身边仆役高擎的伞盖下立着,她脚下满是在石板上溅起的雨点水花,海防墙壁下,几位会写字的船员,被一群被耽搁航程的诺曼女人给围住,她们带着哭骂,叫那船员在棚子下写字,捎给或者尽量捎给她们“前去朝圣不知所踪”的丈夫:若是一年后再不捎钱,或者本人回来,我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改嫁。
“把信件都交到我的手中,相比船员,我更可能帮你们的信,传到你们丈夫的手里,因为我男人也在朝圣队伍里,他们现在应该都在赫拉克利亚和奇里乞亚一带。”这碧色眼瞳的美人,热情而同情地挥着手,对这群女人喊到。
第38章 活押。死押
“英格丽娜你这样实际还是无法帮助到她们的,这群诺曼妇人已经在勒班陀逗留很长时间,而也没有任何朝圣者光复黎凡特城市的消息,他们确实滞留在小亚科尼雅的荒山当中,十分危险。”在那边,琦瑟夫人走了过来,劝诫说。
在巴里城逗留的这段时间,琦瑟已经和英格丽娜结为了密友,但有件事琦瑟还是瞒住了她,虽然在丈夫梅洛的家信当中,自己已经知道高文拐带了罗马帝国的长公主。
“既然高文叫英格丽娜前去小亚细亚,想必也有处置的办法了吧?我又何必横插一手,搅乱整个事态呢?”经常,琦瑟。梅洛就在心中苦笑着。
勒班陀要塞下的驿馆区内,外面雨水漫漫,各色的诺曼妇人或站或坐,在不断地商议着如何对待自家的负心汉:他们许多人把庄园和城堡,一股脑低价抵押给修道院,从对方那里换取点金银法器、烛台,融掉了就带在身边,说自己要追随博希蒙德公侯去安纳托利亚或黎凡特立国,到时候阡陌无边的采邑都会有,不必在乎阿普利亚和卡拉布里亚的这几份小地。
“现在地也没有了,金银也带走了,真的很难支撑下去。”一名妇人痛苦地撑着脸颊,满脸无计可施的模样。
“教会和修道院还经常来索债,并且当地教区执事明确希望我改嫁给他的弟弟——执事多次恫吓我,一会儿说我丈夫伤死了,叫我断了念想;一会儿说他被异教徒给俘虏走了,我愿意改嫁的话,执事可以再给我点钱交赎金;一会儿又说我丈夫,在安纳托利亚找了棕色皮肤的异国女人当了老婆。”旁边一名稍微年轻多情的女子,更是按捺不住,说着说着就哭泣起来。
这时候,再窗户台边坐着的英格丽娜忍不住,对那年轻女子说。“刚才你们说将庄园耕地抵押给了修道院,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来索债?按理说,已经钱财两讫了啊。”
几名诺曼妇人面面相觑了会儿,便说。“这位夫人,你知道活押和死押吗?”
英格丽娜摇摇头,因为巴里城在高文统帅红手大连队远征前,严厉整顿纠察了当地教会的行为,严禁任何巴里当地人抵押地产。前去朝圣(因为契约必须要经过锦册大参议院的下属机构勘合方能生效),所以整个欧洲其他地区的抵押风潮,巴里是没有的——而在普罗旺斯、洛林、卡拉布里亚、莱茵兰、斯瓦比亚等地区,因为骑士和农民为筹措远征资产,疯狂出售自己所有的田产、磨坊、果园、林地,这两年这些地区的不动产已经贱到触目惊心的地步了。
其实这种景象,恰如当时一名叫吉伯特。德。诺根特的贵族,在日记里叙述那样,“贵族们负债累累,农民们遭受饥荒盘剥。所以当十字军(朝圣者)突如其来地喊声一起,立刻到处得到响应,仓库的大门被暴力打开,原来价格贵的不得了的商品,被随意以低贱的价格出售了,比如五头羊只卖七个银便士。然后所有人填饱肚子后,便急不可待地要走上朝圣的道路,尽快把所有路途里不需要的东西,统统折卖为现款,这样价钱便不是由卖者而是由买者决定了。许多宝贵的田产,就这样以微不足道的价钱贱卖了。”
而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诺曼女子口中的各地教会、修道院,这些场所是不缺金钱的:它们的仓库里堆满了金银做的各色东西(包括许多古代金银钱币。教会储藏起来,不愿意送出去流通,他们短视地认为,若是露富,会遭到盗匪或武装领主的打劫),如果有需要。只要熔化一部分,做成各色钱币或银饼(当时西欧的教会、修道院和封建诸侯一样,拥有独立的税收权和铸币权),就能大片大片把贵族、骑士和农民世代的土地给买来。
比如西法兰克的莫雷斯姆修道院里的账簿上,清晰地记载——一位贵族出售给修道院大片的土地,获取了仅仅二十七个银里弗尔(里弗尔等同于磅,即由查理曼大帝规定的,以现代491克重为标准的新磅,比327克的罗马磅要重);而一位小康的乡间绅士兄弟,将果园出售,哥哥换取了一匹能装载行李的骡子,而弟弟换取了三十苏(苏等同于先令,一里弗尔的银,等于二十苏;一苏十二个便士,所以一里弗尔等于二百四十便士)的银钱;另外也有个贵族抵押了自己的富饶庄园,得到了十六个银里弗尔。
当然除去教会修道院外,对圣城的远征还有个受益者便是世俗国王,他们大部分以留守王国的名义,没去参加远征(当然,其实就当时情况而言,急着去参加朝圣的,不是破产的农民,就是平日在地方上好勇斗狠、劣迹斑斑的领主骑士,正派人没几个去的,尤其是君王们),这时候也趁机大笔大笔地收购抵押土地,比如法兰西的国王腓力,仅仅以一千五百银里弗尔的价钱,就买下了整个布尔日郡,因为布尔日的伯爵跑去参加休的远征军了。。。。。。弟弟前脚去远征,哥哥就在后脚买地盘,当真是最惬意不过的买卖。
而卖土地的方式也各有所差,比如刚才那诺曼少妇所说,就有活押和死押之分。
英格丽娜在她们的解释里,明白了:所谓的活押,就是土地经营权和所有权依旧在我手里,但是我每年都必须把收成的部分,当作债务分期,抵偿给有债权的教会、修道院,直到还清为止;所谓的死押,便是彻底把经营权给教会,负债时期所有土地产出就归教会所有,而所有权契约教会也替你“保管”,什么时候你还清债务了,教会才把契约还你。
当然,活押借的钱少,死押借的钱就多,这也应该是必然的结果。
这群诺曼妇人的丈夫,有的是活押,有的是死押,但不管死活,她们都无心经营家产了,一群女人就往先坐船朝勒班陀走,而后再雇佣些骡子,从陆地或到君士坦丁堡,或到塞萨洛尼基,前往小亚细亚去找丈夫,海陆并行,也就是为了多省点钱,当真是可怜得很。
第39章 海关所的夫妇
而现在又遭逢了暴风雨,她们只能滞留下来,进退无路,有的妇人就只能鼓动大家:前去伯罗奔尼撒地区,嫁给有钱的希腊人,也比在这里苦耗着要强得多。
英格丽娜唏嘘不已,她接着思考了会儿,就建议大家,“死押的朋友们,难道你们就无路可走了吗?”这话让其他的女子,乃至是身边的琦瑟,都以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这金发美人,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不久一名妇人接过话来,“哎呦这位贵夫人真是不了解大伙儿的难处,您要知道,有土地和果园才有粮食、果子和牲口出卖,才能还债。现在都死押出去了,我们哪里还有生钱的根本呢?”
“可是你们还有宅子啊?”英格丽娜微笑着提醒。
几名妇人互相纳罕地对视着,须知在她们的眼光当中,宅子就是来居住的,而土地才是来经营的,这也怪不得诺曼女人:当时人们的观念就是这样。
“宅子,可是宅子如何生钱。”一名妇人开始探询本质性问题了。
“我在巴里城,也算是见识到了些许景象,那便是教会修道院,还有各地的王室为了买地,把窖藏的金银钱币都取出来,这样很多的钱币就会在各地流通着,商队和香客往来必然也会日趋频繁。”英格丽娜说完这些,笑着用手比划着,“你们的宅子,可千万不要再抵押了——而是应该把它们给割分起来,当作商队、香客的驿馆旅舍,供应住宿伙食,抽取租金。交通若是便利的,还可以把它清空掉,租赁给商人当备货的仓库。宅子的投资,可要比田地要低得多,而收益却要高。这样,你们积累下来的所得,可以慢慢将产业换回来。也可以资助给远方丈夫,在东方购买产业。”
这个提议简直闻所未闻,妇人们立刻炸开了锅,“活押也可以照办。此外活押的姐妹们,更应该自主将田地的其余所得积蓄起来,雇人前去各地集市,比如巴里城贩卖,而不是交给教会的代理商去代理。这样就少了许多遭到盘剥的中间环节,尽量多换取足色的钱币,然后可以放贷!”
当“放贷”这个词汇,在英格丽娜的口中说出来后,外面风雨声几乎要被妇人们惊恐之声给压下去了,因为谁都知道,教会是严禁放高利贷的,除去各地得到许可的犹太人“放款所”外(犹太人也必须实物抵押方可)。原本基督教会在罗马时代严禁放高利贷,是有积极意义的,可以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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