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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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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番话,让附身记录的阿格妮丝笑起来:公主和高文浸染的时间长了,经过那么多次“不洁的体液交换”(小翻车鱼阿格妮丝对这种关系的评价),也完全染上了那头淫奔之熊的贪得无厌和毫无廉耻。
当垂帘摆下的时候,安娜悠悠叹口气,“按照事前的规划,安娜已经做到最好,就看大蛮子在安条克战场能不能支撑住了我马上就前去阿达纳城,去见歌德希尔德姐姐。”
“是各个意大利城邦的船队事情吗?”
安娜点头,“现在按照法兰克蛮族王国那边的习俗,或遵循我们帝国的传统,我和歌德希尔德姐姐都属于留守摄政。先前突厥王公科布哈突袭了圣西蒙港口,那群意大利商人简直丢了最基本的斗志和婚配,全部像无头苍蝇那样,带着船只躲到了伊苏斯湾的各个大小港口,现在我希望他们将粮食卸下,再组织起武装舰队,重新光复圣西蒙港口,打通朝圣者的补给线。突厥人的水上力量很弱,只要有统一的组织领导,这点并不难做到。”
说完,安娜踌躇满志,看着阿尔盖乌斯山峰顶上,飘动的是白云,凝结的是白雪,“大蛮子,我对你可还有一笔仇恨没有计算呢!作为抵偿,你必须在辉煌典雅的教堂完成和我的婚典,恰如先前歌德希尔德姐姐所说的,只有你我才有资格做一生的对手。”
此刻,在安条克城外野战营垒前,高文所见的云,几乎是血色的。
最初按照高文委任的工程总监格迪埃的策划,高文所部外带裹挟来的城中劳役者,用了两日的光景,就构筑好了营垒的主体夯土城墙,和相对应的哨塔,“无需使用传统城堡的吊桥设施,这对我们的城防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按照我的子母门设计来坚守,不但可以坚守住防磐,还可以攻击靠近城墙的敌人。”格迪埃很有自信地说到,但是“三翼旅团”的驻屯在此的士兵(按照高文事前的策划,长留三千人,并带三百匹战马)却恨死这位工程总监:因为自第三日起,察觉到高文所部预谋的突厥人,开始在科布哈属下将军阿马萨的指挥下,一*对着新造起来的“奥龙特斯野战营垒”发起猛攻他们很明显不愿意让高文立垒成功。
“格迪埃,你的工事完成了没有?”看着黑压压如乌云般逼来的突厥骑兵,系着白色披风的高文,亲自坐镇在新完工的门塔上,不耐烦地对着正在上下忙碌的格迪埃问到,而对方只是满头大汗,用手不断抚摩着油腻腻的头发,“不要催促我,尊敬的大公爵,如果你还想这座营垒能防护住异教徒的攻击的话!”
“可是现在异教徒就来攻击了,而按照你的说法,这座营垒却不能让我的士兵躲在其内!”高文反倒有些焦急,因为距离城墙外大约一千五百尺的距离外,到处都是披着斗篷戴着头盔的摩苏尔骑兵,背着箭箙和弓袋,举着漫天雪片般的马刀,叫嚣诵经的声音,夹杂着成千上万条迈动的马蹄声,震颤着大地和河川,让高文的屁股有些坐不稳。
但格迪埃还是不为所动,也许他在工程计划呈交给高文,并争取大公爵批准前,还对高文是卑谦客气的,但一旦高文许诺了他的计划并付诸实施后,他就和许多研究科学及工程的家伙一样,陷于了癫狂的“暴君状态”在构筑工程当中,他就要说一不二的,就算是大公爵也无法干涉。
“那你就派遣步兵队伍出去击退他们,逼迫他们在安全距离外立起射石机或弩砲!这座奥龙特斯营垒,必须要外面的子母墙和您所在的这座巨大的城门塔完工后,才能发挥可怕的效用!”格迪埃挥动着手中的图纸,举着测准的吊坠,对着站在他头顶上的高文暴怒地建议说,“现在敌情来了,所有的军仆、匠师和劳役者,都到这座营垒内部里来,顺着子母壕的内壕水路,从城中运来更多的木材和石料,构筑城门塔。”
所谓的内壕,右侧和奥龙特斯河相连,后方和法尔法河相连,再加上高文先前构筑的桥梁,成为整座“奥龙特斯营垒”的运输线,许多小舟上面载着劳役者和材料,在水壕间往来如梭,为这座营垒的中央构筑的“核心抵御设施”添砖加瓦,即格迪埃所言的“城门塔”。
这是座正面倾斜,高度较矮的塔楼,面朝外的是砖石和泥土混合的墙壁,是用各种原料混煮出来的,这使得整个营地烟火如云如雾,但面向内里的却是空的,并用木板铺设,像楼房那样隔出三层来,连带其上的围篱、雉堞共有四层,其中一明三暗:各层都有楼梯往复相连,可供三百名精锐士兵,在此固守射击。
但是这座城门塔还未有完工,并且照格迪埃的说法,城墙外围还有道最关键的“系胸带墙”也没有完成,一旦这些都大功告成的话,“即便科布哈所有十万人都来攻击,也将束手无策。”这是格迪埃自信的表述。!
第74章 豪猪箭雨
系胸带,也就是现在时代所说的“胸衣”,因格迪埃所言的这堵工事墙,恰好位于城门塔正前方的位置,将城门给掩蔽起来而得名当然是群无聊的伦巴第士兵起的,这群人向来非常粗俗,什么都能产生他们污秽的联想。
不过在系胸带之墙成功前,高文站在城门上俯瞰下去,顺着城墙前,已经有许多独立“子墙”构筑好了,前后交错布置,这些子墙有个很大的特点:它不是单纯的墙,而是在其后构筑了站台,当一排士兵站在其上后,恰好能将头颅伸出在墙外,便能使用盾牌和弓弩对外射击,可以凭借着和拒马墙差不多高的子墙,来抵挡骑兵的突击。
在这些子墙间的通道,则是士兵们设立的“拒马”,其主体是根长圆木,凿出了两两相背交错的孔眼,交叉着插上了普通的步兵矛大步兵矛的长度不适宜,摆在地面排好,其下掩些泥土固定稳住,连绵阻绝,可以抵御敌人骑兵的突袭。
而在拒马之后,便是分散设置的数架购买自拉古萨或威尼斯的“豪猪射箭器”,还有各有战旗指示的旅团步兵行列,他们没有按照班达支队的编制集合起来作战,也没用使用大步兵矛组成方阵,而是各自分散成二十人或三十人的小队,有的立在子墙后的台上,有的则立在拒马后——四成人员手持剑斧和盾牌,二成人手持斧枪、双手戟或弩机在子墙之上,最后四成人员列在盾阵之后,一半单手持水手使用的长挠钩,另外一半则双手举着一击即刻叫人马毙命的铁棍棒。
风中的高文略微测算了下,其中营垒内他留下了六百名步兵在雉堞上监守,交给了迪姆。歌利亚统辖;还有三百名上马骑兵,交由木扎非阿丁和布兰姆森统辖,隐蔽在营垒西侧,和玫瑰岭山壁交界处的暗门之后,等待着突袭的指示。
其余两千一百战兵,全都布防在城门前子墙、密布的拒马之间:七八百名意大利或德意志兰人使用剑盾,四百人分散在大约十余处子墙上布防,最后的八百人持长桡钩和铁棒,密密挨在剑盾后,盯住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突厥骑兵。
高文便叫乔瓦尼继续担当战阵旗帜指挥,而自己则立在城门高台上,好让所有战列里的士兵都能回头望见他,也能听到他的训话,
“诸位,敌人使用他们的骑兵迫近我们的营垒,目的无外乎两类。第一类,他们希望用骑兵冲垮我们的外围,占据摧毁子墙,杀戮掉我们的步兵,让奥龙特斯营垒的城壁沦为道裸墙;第二类,即便一次打不垮我们的防御,他们也能够占据更对面向我们营垒的战线,好让他们的步兵和攻城器跟进,搭设起来再摧毁我们的塔楼,不让我们的工事完成。
所以面对敌人来的骑兵你们害怕了吗?现在大公爵我告诉你们,完全不必,我们旅团组建而来,什么样的作战没有经历过?凝聚我们的,不但有基督的信仰,还有大连队的军典,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都宛如在同一个脑袋,同一双手臂的操控下齐心协力,敌人不过是多些马而已,他们的马匹难道是钢铁铸就的嘛,并不是。
你用刀剑、用弩箭、用斧枪,一样叫他们连人带马倒毙在战场上,你们的勇气斗志和娴熟的技巧,足以打垮这些摩苏尔蝗虫的自傲。现在我叫军法官坐镇城门塔上,他举出哪一队列的旗帜,哪一队士兵就必须出战,所有人齐进齐退,武器配合默契,便不会惧怕任何个敌手,杀死杀伤他们,夺过他们的铠甲、战马和兵器,任何队出现动摇和畏战的举动,我在军法官的身边,于此可以看得十分清楚。一行的旗手逃跑,我便杀此行其余的所有人;一列的旗官逃跑,我便杀此列其余的所有人;一个班达的杜盖留斯逃跑,我便杀这位杜盖留斯属下所有的旗手和旗官;若是整支军队溃败,我便杀军法官。。。。。。而若是得胜的话,此役不索取战利,全归大家占有”
高文的话语,在突厥人席卷而来的马蹄声下,反倒显得格外的清楚洪亮,让所有士兵都倍感振奋。
面前敌人的骑兵,一队队,一列列,铁盔下是或凶残或骄傲的眼神,他们来自摩苏尔和呼罗珊之地,在科布哈的麾下,也都自认为是百战的精锐,他们的战意和想法,都和自己的坐骑完全融汇相通,人马一体,宛如根根血肉铸就的利刃,马蹄翻飞,马刀雪亮,朝着子墙地带疾驰狂奔而来。
“稳住,稳住,我们背后有子墙拒马墙,还有同袍们的弩箭,在侧翼还有雷蒙德爵爷的河口要塞。而敌人骑兵的动向都在军法官的眼中。我们不需要回头过去,逡巡不决,现在背对奥龙特斯营垒,面向异教徒,叫敌人痛饮我方的霜刃矛尖”帽盔边檐下,红手旅团的首席杜盖留斯,德西乌斯用手握紧了鸢盾背后的扣带,右手则是锋利的长剑,接着他身旁的旗手竖起了自己所统队列的战旗——因为军法官在城门上第一个挥起的,就是和他队列一模一样的旗帜,两相印合,乔瓦尼叫他冲在最前面。
“以红手军典的名义。我要说,此战当中,弱者不能独自退却,强者也不可以独自进攻,我们保持住队形,和异教徒角力取胜。”笛声和鼓点声响起后,德西乌斯将手里的长剑挥动,其余前列所有的先锋士兵都回应着喊起来,“赌上大公爵的荣誉,奉紫衣公主的神启,哈利路亚,圣特奥多尔庇护着我们”随后他们挨个将手里的鸢盾、希腊式铜圆盾,层层叠叠举高,大约四五十面盾牌,很快就遮蔽了两道子墙间和拒马后的阵线,光耀反射。
“射击”最先发难的,是设在拒马枪矛架后的“豪猪发射器”,两名匠师随着这声命令,高高举起小锤,而后猛地砸下,豪猪床架上原本被绷紧的绞索顿时弹起发动——“咚咚咚”,每个“豪猪”暗藏在弦上铁兜里的数十发长弩箭,劈头盖脸,各子墙后的道口处射出,化为一阵阵炽热的铁簇之雨掠飞,朝着突厥人一线成排涌进的马头而去。(。)!……pbtxtxs7……》
第75章 逆战
各处子墙上的旅团士兵顿时欢呼起来,他们顺着墙垛望见,豪猪射出的凌厉箭羽,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前队的突厥骑兵人马上,就好像沸水洒在了一大群黑色的蚂蚁当间,痛苦的惨叫声中,打头数排的突厥骑兵饮箭,提着双缰绳,连人带马在地面上翻滚倒栽,死伤满地。
两三名重伤的骑兵挣扎着,颤抖着伸手,从乱藉的场面里将半个血染的身躯爬将起来——这时候,子墙站台后的几名旅团弩手,即刻探出了脑袋和胳膊,几发无羽的弩箭交叉着直直自弩机槽中飞出,噗通噗通,那几名侥幸从豪猪箭雨里的生还的突厥骑兵,浑身电击般痉挛两下,倒在地上咽了气。
后面的突厥骑兵,开始组成游击的队列,对着各个子墙后伸出的头盔,拉弓射箭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这种密集射出箭矢的大弩,有效火力就只有这么一下,现在前面的信士们牺牲了,该是自己和后继者奋勇扑上的时机了。
而这边,德西乌斯和其余同袍们举高了各色盾牌,无数箭矢从各个方向飞来,剧烈的响动声里,有的射入了盾中,振得德西乌斯胳膊都在发颤,有的则在碰撞里折弯,直打得他的裙甲板和靴子生疼生疼。
号角声和鼓点声昂然而起,呼啦啦,德西乌斯摆下了自己的盾牌,原先在他四周,左右战友支起的盾牌也同时晃开,刺目的烟尘和阳光无遮无拦地顺着他的眼睛,印入了突厥骑兵席卷奔腾而来的身姿。他侧着脑袋看去,左右两边子墙上,有的戍守士兵中箭倒下了,有的则咬着牙从墙壁后抽出了斧枪、桡钩,冒着纷飞的箭矢,朝着墙下奋力戳击劈砍,来阻挡突厥士兵下马攀缘。而许多军仆,则顺着子墙的下方,弯着腰喊叫着,用绳索牵拉着他所在队伍前的拒马叉:进攻的道路被拉开了,而城门塔上的鼓声和旗帜再度告诉着德西乌斯和队列里的所有人,“你们充当突击的先锋!”
不能犹豫,我可是这个支队的杜盖留斯指挥官。
德西乌斯大喊了声,将盾牌的另外个扣带,绕着胳膊给系好,这样他就不再是举着盾牌,而是用半个身子“肩负”着,这样便有更大的余地来操控手中的剑,“不要胡乱挥砍,跟着我的步伐,逼近敌人!”他吼叫着,将盾牌遮蔽在自己的面前,根本不露头,仅仅留下小半边,来窥探敌人骑兵队伍的阵势,但说实话只能看到无数马蹄和马腿在眼前晃动着,接着就猫腰提剑,双膝弯曲,以半蹲的姿势跑动起来,其他的士兵都仿照着杜盖留斯的姿态,组成了道低矮的人盾一体的战线,急速前前后后朝着逼近的突厥骑兵而去。
后面队列的士兵跑动得更是飞快,他们都举着长桡钩和大铁棍,靴子和绑腿上沾染了飞舞旋动的沙尘,突厥人的箭就在他们的头皮上擦过,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勇猛前冲。因为大公爵事前说了,前方的军官和同袍进了,你也得进,然后就用你手里的武器猛砍猛杀敌人,不问人马,你心中若是想着胜利,“上帝必然会赐予信他的人辉煌的胜利。”
城门塔上的高文,亲眼看到了下面广阔的战场上,己方士兵和突厥骑兵,开始猛烈逼促到了一起,内心也是万分忐忑:营垒、河口要塞、玫瑰岭和敌人占据的前进基地阿塔城间,是片夹山靠河的平坦之地,正是敌人骑兵驰骋得意的战场,此刻若是还要求红手旅团以大步兵矛方阵猛冲作战,不但抓不住敌骑,还会遭到对方箭雨的重创打击,还会在突进的攻击里损耗体力,导致阵线被敌人机动完全占优的骑兵分割抄断,蒙受巨大损失。
故而他和梅洛、格里高尔等将领商议,在格迪埃的城防彻底完成前,就决心背靠营垒,凭托各处子墙,使用混编武器的步兵,短促逆袭敌人骑兵,积累战术胜利为战略主动。
所以这次的主角,是意大利、德意志兰的剑手,还有改变武器的旅团士兵们,高文必须信靠他们的精锐和训练有素。
马鸣声如雷——德西乌斯抬起眼角,看到一名敌骑正对着他冲来,以这样的角度,对方连人带马,身影骇人般高大,压迫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要是普通农夫组成的队伍,大约这时所能做的便只是没命地背对着敌人遁逃了吧?
但是德西乌斯在心中默念着,不看对方的身躯,而只看对方的武器:果然,那逼来的突厥骑兵,眼睛很恐怖地瞪着自己,手里高高举着标枪,枪尖寒光闪烁——这是突厥和撒拉森人喜用的马战武器,远可投掷,尽可刺击。
几分之一秒内,德西乌斯很老练地预测了对方武器的轨迹,将盾牌侧了下,接着右手握紧剑柄,对着那落下的马腿横着全力削去。
腥臭的血刷得,飞溅满了他的胸甲上,原本神气的马鸣变为了惨叫,那马背上的骑兵手里的标枪脱手,坠在了德西乌斯背后的地上,自己则随着腿足被斩断的马匹,栽倒在地上,砸起了很大的灰尘。
后面一名士兵猫腰抢上,一记斧头,砍断了那家伙的脖子。
电石火光,又一骑扑来,手里同样斜着高举着刃尖朝下的标枪。
两名后继的士兵,跑来和德西乌斯站在一起,手里伸出带着铁爪的长挠钩,抵住了那骑兵战马的前胸,那马暴烈嘶鸣着双脚腾空,“干掉它!”刚才那士兵,刚刚砍下第一名骑兵的脑袋,就反手一斧头,砍断了被挠钩抵住的战马的左足。
“干掉他!”德西乌斯接着喊到,浑身来劲,猛地将剑刺出,把刃尖送入了那骑兵的右肋,而后对方脏器碎裂分开的触感,嗞嗞叫地顺着自己手里武器,带着战栗的快感传送到身体和大脑的各处神经,这是种杀戮才有的感觉,让德西乌斯快乐地抖着,看着敌人身体里的血,咕噜噜源源不绝,沿着剑柄淌满了自己的胳膊,到处都是——那骑兵惨叫声,目眦尽裂,垂着头死在了马背上。
两米开外,同样是两名士兵用挠钩抵住了名突厥骑兵的马蹄,接着名士兵跃上,双手挥着大铁棍,将那马头打得如齑粉般碎裂,又转手一棍,那骑兵的胸甲连带胸骨和肋骨,发出了恐怖的爆碎声。。。。。。
第76章 夜袭
“德西乌斯的突袭奏效了!”门塔上的高文振臂大呼。
而后乔瓦尼趁机将旗帜挨个竖起,整个城门和子墙间,其余旅团步兵的队列得闻讯号,各自奋勇杀出,纵兵大战。
短暂而猛烈的人马交战当中,高文的步兵们占尽了上风。因为摩苏尔的骑兵并没有发展出类似于诺曼人或法兰克人的夹枪骑马冲锋战术,他们还是远用弓箭,近用标枪或马刀。结果高文旅团里,前列剑盾手贴近削马足,后列的士兵大用长挠钩遏马,而后再挥大棒或斧枪,上砍骑兵,下斩马首,被杀得人马倒毙无数,后队的骑兵惊骇震恐,纷纷转身,朝着阿塔城的方向溃逃而去。
半个时辰后,步兵居然将突厥的骑兵马队驱逐出了上千尺远,德西乌斯提着血淋淋的剑,单脚踏一匹被砍死的战马尸身之上,看着四周的纵横死尸。面前的属下同袍们叫喊着,抱着背着缴获的突厥人的铠甲、马具、射具和牙旗,牵着俘虏来的十余匹良马,在震天的喝彩声里,陆陆续续朝着营垒方向凯旋。
“退却,退却。”德西乌斯说完,就和所有剑手们,重新排列好了阵线,但这次却是背朝着营垒,一步步往后退着。
阿塔城方向,怒气冲天的摩苏尔将军阿马萨,骑着自己的骏马,黑色胡须暴躁地翘动着,鼻尖愤怒地发红,打着旗帜冲到了溃退而来的骑兵们面前,扬起双手,像驱赶羊群般,“可耻的人,难道你们就这样无所作为地被群敌人的步兵给惊吓到这里来,居然让最高的指挥官看到你们惊惶的正脸,而不是你们驰突攻破敌人阵形和营垒的背影!”
为此感到由衷耻辱的摩苏尔骑兵,便三三两两吆喝着伙伴,互相在真主前许下了死战不退的誓言,重新回转着组织好了阵线,再度朝着奥龙特斯营垒冲去。
但是阿马萨的鼓舞叱骂,并没有在战局上起到太大的作用:而后营垒子墙防线前,高文的步兵们继续保持着原本战术,和摩苏尔骑兵舍命搏杀了十余个回合,还是把突来的骑兵杀得寸步不前。
同时,西堡的戈弗雷、河口要塞的雷蒙德两位爵爷,见高文在营垒前大战,便各自派出了百余名精强骑兵出塞,对着突厥人的两翼,凶猛夹持骑矛驰突——三面被攻,阿马萨惨遭败绩,只能一退再退,直待等到大队后继步兵的援护,才站稳了脚跟,“竖起木栅,立下营垒,让波斯人制造射石机、攻城车,明日我方步骑联合推进,待到站稳脚跟后,再将营垒前移,这样就可以集中器械攻城了!”
傍晚时分,阿勒颇王公里德万和其宫相加拉哈德。道拉,按照约定统率上万名士兵,前来增援阿马萨所部。
如此,声势复壮的阿马萨便遵照着既定方针,开始环绕着整个阿塔城、阿库塔儿河谷、血谷直到玫瑰岭、奥龙特斯河的地带,面朝高文的城塞,也掘土立栅,建起营垒如山对峙,入夜后篝火如席覆地,谣曲舞蹈声不绝于耳。
大约夜晚第三个时辰,忽然一处营垒,爆裂出赤红的烈火——高文派出的奇袭骑兵,在布兰姆森的引导下,通过掷骰子的方式,确定了袭击的某处目标营垒后,自己方营垒的暗门出发,急速驰往彼处,砍杀了对方的巡哨后,直入对方的木栅和壕沟处,点燃火炬后疯狂朝里面抛掷,并射箭如雨。
这营垒里的驻防士兵狼奔豸突,告警的呼救和鼓声随后响起,与之相连的营垒里的士兵受到惊扰,纷纷来救,他们带着武器和灭火的水桶,打开了栅门,沿着白日里既定的道路,朝着焰火升腾的受袭营地跑去。
这时,在道路的右侧,一队蒙着斗篷的骑兵急速弛近,带头的蒙着面甲,戴着尖顶波斯头盔的军官,在相距大约六十尺的地方纷纷停下,用流利的突厥语对着他们喊到,“哪里有敌情?你们在胡乱跑动什么?你们的贝伊指挥官在哪里?”
“我在这里,在那里有敌袭!”救兵打头的贝伊,下意识地指着前方燃烧着的营地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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