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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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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都里的尤多希雅,在他出前就已许下了决绝离别的愿望,她的命运就交托给神吧!如果神真的不眷念她,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米哈伊尔还不知道,他伏击的这队骑兵当中居然有约翰和泰提修斯(突厥将军将头颅蒙起),土堤上的他看着对方有数骑没被射落,而是冒着重新飘起的雪,冲往亚德里安堡方向后,就命令所有射手与步兵,“我们反正,去劫夺泰提修斯的大营。”
第78章 犬猎狐
结果米哈伊尔刚刚冲下土堤,就看到漫野的对方逃兵当中,闪电般穿插奔来支彪悍的骑兵,马蹄卷起大片大片的碎雪,马鼻、人口呼出的白雾连云,当先的将军头上缠着头巾,背后负着强劲的角弓,鞍上悬着根铁连枷,直接从他眼前擦肩而过,追袭刚才那些逃走的骑兵而去。
马背上的将军正是狄奥格尼斯。
这位此刻心中的想法,与米哈伊尔截然不同,他满门心思要为死去的皇帝复仇。
即便阿莱克修斯到死前也从来没重用过他,只是给他个小小的边塞区军事长官的职务,但他还是要肩负起这个职责来,誓要手刃掉那个奸贼泰提修斯。
我从第比利斯到锡诺普,再渡海到梅地亚来,只有这一个目的。
想必高文也体察到了这点,才让我担当特遣军指挥的职责的。
并且他知道泰提修斯是狡猾如狐的,如果这个营地当中还有人溃围而出,那必然是他。守捉官的脑力不如泰提修斯,但这也是他的优势,“不管如何,死死咬住你不松就是最大的真理。”
当年他不就被博希蒙德目为“科穆宁的恶犬”吗?
现在这种被一路撕咬的恐怖,泰提修斯和约翰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他们骑着马到亚德里安堡城外时,觉塔尔苏斯的旅团已经抵达彼处,并且堡内摆明准备降服,这时候守捉官又带着骑兵自背后追蹑而来,只能仓皇地沿着埃夫罗斯河向菲利浦堡方向继续狂奔。
到了菲利浦堡,此处也被一群潜伏内应的保罗派信徒给夺占了,他们假装是新皇帝的使节,勒令守兵投降,而看守城墙的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士兵,真的以为这样的恐吓而打开城门交出钥匙——一个帝国的主心骨断裂后,其余的躯干和脏器丧失功能就是这样迅。
守捉官又带着骑兵一路追来。
这时候伴随在泰提修斯、约翰、阿克塞颇考斯身旁的仅剩下二三十骑了。
并且从抓捕的俘虏口中,狄奥格尼斯已得知他追赶的对象里真的有他一直想要复仇的目标,便更是勃得如同地狱的三头恶犬般吐着冒着烈焰的舌头,露出锋利骇人的獠牙,连续换了三匹坐骑,死死地继续追袭咬死,好像始终跟在约翰背后的一根利箭!
有些绝望的约翰,好像能体会当初父亲从菲罗梅隆战场上一路逃奔到尼西亚来的秘辛,现在他只能选择继续逃下去,目标是塞萨洛尼基城(帖撒罗尼迦),他希望在那里的驻守将军策策斯还能保持对国家的忠诚而接纳他。
不过他也明白,整个色雷斯已等于沦丧了。
那么将来留给他的,可能连半壁江山都不存在,也许只是个弹丸之地的“残山剩水”。
那样的话,真是活下去比死去还要屈辱。
但泰提修斯和阿克塞颇考斯还在后面不断鼓励着他,称我们全力朝南跑,顺着奥多曼提山脉走向跑下去,只要能到腓立比就能看到横贯那里的“艾格南迪亚大道”,然后再沿着大道迅西进,到了塞萨洛尼基城就暂时安全了。
可那头恶犬狄奥格尼斯,还在他们身后死死追着。
不管他们如何摆脱——派人走旁道引诱,派人在中途伏击,或者拣选小路逃逸:狄奥格尼斯总是在他们做出这些事后,证明他们完全是徒劳无功的,他根本不受什么干扰,很快又会带着人马举着弓箭,出现在与他们相距半个古里乃至更进的山丘之上,俯瞰掌控他们的下一步路线,继续逼近。
终于,在入夜后艾格南迪亚大道枢纽腓立比城边,约翰听到了南方圣海波涛的起伏咆哮声。
他再也忍受不住,跳下了马,精疲力竭,伏在地上对着海洋方向大哭起来。
腓立比,是个预兆着不详的城堡,当年罗马的古代最后捍卫共和制的军团,就是在这里和矢志建立独裁统治的军团浴血决战的,然而最终前者化为场春梦悲剧——由此,腓立比更多的是和“失败”而非“凯旋”这个词汇挂钩的。
但约翰比较起那时候的布鲁图尚有不如,起码对方还有决战的资本,而自己除去身边这些可怜的亲信外,势力可用荡然无存来形容,面对同样荡然空旷的大道、城堡与海洋,约翰茫然无措了。
游牧民式的嗥叫自街道边的山丘响起——狄奥格尼斯又出现了,他的斗篷已被树枝荆刺刮得到处是洞,但依旧穷追不舍,其身后是大约五十名乌古斯轻骑兵,都提着弯刀背着箭囊,沉默而残忍地看着街道上的猎物。
约翰的马,从他下来那刻起,就倒在地上抽搐着,已接近了半死的状态。
结果泰提修斯将一名属下的马匹让给约翰,叫他快逃,因为“我们根本不是对面这群人的对手,寡不敌众。”
而“阿克塞颇考斯在以后还能继续帮到您,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和他一道前往塞萨洛尼基,但不能对策策斯,甚至是伊萨克。科穆宁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最好是悄悄弄到一艘船,直接远航去克里特岛寻求威尼斯人的庇护,并且那里还有皇产司大批的普洛尼亚监领地,足够陛下自保。”
说完这话后,泰提修斯自马背上操起弓矢,转身面向驰下山坡,朝着己方杀奔来的狄奥格尼斯,对方的头巾缠条在夜风中呼呼舞动。
“泰提修斯!”被推上马的约翰,对着劓鼻将军疾呼起来。
而泰提修斯转过丑陋缺陷的脸来,看着远去的约翰,说了两句对方听不懂也听不到的突厥谚语:
“请将此语传智者,
马驹长大老马闲。
老马在这时,再也不用供人驱使、给人骑乘了。”
接着他望着傍晚时分,腓立比城北山峰间凄冷的夕阳,其上雪霁斑斑点点,晚霞铺散得如冰窖中的一抹残火,那边怒马冲来势不可挡的狄奥格尼斯。
“朝霞灿烂如妇人诞麟,晚霞惨烈若仇敌入毡”。
接着他的马挂饰晃动,马蹄翻飞,如头飞鸟般也正面对着狄奥格尼斯冲去,口中舌头急鼓动,动模拟箭矢在囊中晃动的声音。
而那边看到泰提修斯撤去面罩的刹那,狄奥格尼斯眼中立即涌满狭路相逢的血,他策马奔驰,并怒吼道“弑君的奸贼,现在要用我的弓和剑对你进行诛罚!”
第79章 去国
“那就来吧狄奥格尼斯,曾并肩过的战友。 . ”泰提修斯猛冲了十多尺,随后他灵活得如同条白毛老狐,这次决战他似乎早有预备,特意在铁盔上插在了突厥人鸟翅般的羽饰,马鞍上则覆盖着绯色的旗布,单凭双足踏在蹬上,狡诈地让马改变了方向。
因为他和狄奥格尼斯相隔之间,是片被雪覆盖住的泥沼,两侧又有横竖不均的麦田埂,故而泰提修斯先是诱导敌人冲来,接着自己游走起来,为约翰拖延时间——当先的两名乌古斯追骑果然猝不及防,冲到了泥沼里陷住了马足。泰提修斯灵巧地自箭囊里捻出两根长矢,自左侧拉弓,一一个,迅猛毙杀了这两位。
“自两侧走,你们!”狄奥格尼斯勒住坐骑,大声喊到。
后继的乌古斯义勇轻骑,迅分开两翼,绕开那边沼泽,抡着亮闪闪的弯刀,企图包抄击杀单骑的泰提修斯。
泰提修斯在夕阳里眯着眼睛,冷静判断着两侧敌人度的不均,而后驰马来回,先后射落了四名逼近的敌人。
随后他伏低身躯,躲开接二连三掠过的箭矢,又朝着大道方向绕走,边走边和追兵互相射箭,明显是在拖延缠斗。
他回身射箭和正面射箭的技巧一样娴熟,这次他使用的是箭囊里的短箭,连连回射,如骤雨般,又射落杀伤了三名骑兵。
“难道我们不是乌古斯黄金家族的战士吗?”一名追来的塔尔苏斯乌古斯采邑骑士对着同伴们怒吼道,“猎人怎可被这头狐狸玩弄鼓掌间。”
结果话音刚落,连续三支短箭从泰提修斯的弦上弹出,刺入他的身躯当中,此人狼狈地自坐骑上跌落下来受了重伤。
“我的箭,能缝住天的眼!”那边,泰提修斯用突厥话恫吓到。
结果就在一晃间,泰提修斯看到侧边,自烂沼泽那里,一骑直接踏着淤泥,对自己而来,定睛望去正是狄奥格尼斯——守捉官用部下缠住了泰提修斯,自己则出其不意,直接自沼泽地跋涉奔来。
狄奥格尼斯的铠甲上沾满了飞溅来的泥土,他的左眼也被糊住,索性只留下一只眼睛睁着瞄准,在和先前两名部下陷在泥里的尸身擦肩而过时,抽出了其中一位的佩剑,插在自己马鞍的矛环当中,而后举起角弓拉满弦,勒紧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脸颊边。
“哈哈!”自认处于优势的泰提修斯也迅擎弓,对准了守捉官。
在他手指准备放开的瞬间,忽然觉得整个世界一片耀眼,带着风疾驰呼啸的声音,他的眼睛忽然睁不开,满是红色和白色——狄奥格尼斯的弓是新近才引入塔尔苏斯的水牛角制就的,度和力道比他强了一筹,长长的箭矢扎入了泰提修斯的眉心,血爆射出来——泰提修斯的嘴巴和空洞的鼻孔仰着,身躯还立在马鞍上不坠。
“结束了。。。。。。可笑的蠢动最终还是换来了如此结局。”濒死前,他嘲弄着自己。
接着他听到了狄奥格尼斯近在耳边的怒斥,“转身对自己洞穴吠叫的狐狸必得疥疮!”
这是在斥骂他背叛了信任自己的皇帝阿莱克修斯。
转瞬后,狄奥格尼斯抽出那把佩剑,带着马匹冲动的极大惯性,将泰提修斯从头到腹部,劈成了左右两片。
剑刃直劈倒泰提修斯腰部悬挂的金币钱袋才停下。
尸体带着许多洒出的金币,咕咚倒栽于狄奥格尼斯马下,守捉官一手提着不断往下滴血的剑,一手擦拭着自己眼角上的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最后他对着泰提修斯凄惨的尸身啐了口痰,“罪有应得,让鬣狗饱餐你的肉。”
夕阳完全西沉下来,狄奥格尼斯和群骑兵,绕着泰提修斯的尸体,腓立比周围满是秃鹰和野犬的叫声,隐隐约约。
守捉官感到了极大的欢娱,而后就是沉静,接下来他唯一牵挂愧疚的,便只剩下古丝云他的妻子了。
成功逃到帖撒罗尼迦湾的约翰,惊讶而愤怒地觉:先前他在皇都内一直在催促此地的守备将军策策斯来援,并加盖金册诏书,许诺将塞萨洛尼基一半的税金当作“普洛尼亚”赐予这位将军,但策策斯根本是阳奉阴违,地产是毫不客气地占了,但带着两千人走走停停,这时候才在距出地仅三十古里的山地宿营。
理由是要等从都拉佐来的,帝国塞巴斯托克拉特伊萨克。科穆宁。
“这两位都不可靠了。”阿克塞颇考斯提醒说。
变得疑神疑鬼的约翰,便不敢再继续往前,更不敢暴露身份,他和随员们离开大道,来到海岸边隐蔽。
到了第二天,一艘去参加“圣迪米特里节日”(他是塞萨洛尼基的护城圣人,每年十月末都要举办次盛大的集市,此集市也是整个科林斯、帖撒罗尼迦、马其顿和爱琴海商品汇集地,十分繁荣)的商船要返归克里特,甲板上载满了散客,出现在约翰眼前。
照理说圣迪米特里集市从十月二十日开始,一般到节日后的第一个礼拜一就结束(圣迪米特里节为十月二十六日),但这艘船的船主却想利用战乱捞一,它带了不少惊慌的客人,有商人有贵族也有修士,去相对安全(或者说在客人的心目里相对安全)的克里特岛,故而一直停留到了圣母入殿节之后,这群人听说塔尔苏斯的军队已快攻陷皇都,皇帝已经出逃的消息,纷纷带着家产登船要逃走。
约翰假冒自己是个从色雷斯败战来的普洛尼亚领主,典当了所有的马匹给船主,也登上了船只。
他不敢去策策斯的营地。
当船只离岸后,闻讯的策策斯派遣来的骑兵队伍,刚好赶到。所有的士兵都持剑佩弓,气势汹汹,好像不是来迎接落难皇帝的,好像是来猎捕什么东西似的。
站在甲板上蒙着斗篷,约翰露着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心中既痛苦又庆幸。
虽然没读过太多的书,但他还能记得古代的希拉克略皇帝在穆雅克惨败后,曾经回望着锦绣失地,感叹了句“别了叙利亚,朕的大好河山!”
三日后,他在甘地亚港登6,很平静地对当地的威尼斯人和帝国戍守人员坦承,“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帝国的皇帝约翰。科穆宁。”
第80章 熟苹果
甘地亚城内,所有的人都犹豫起来,他们看着靴子都已破烂的约翰,知道对方已是山穷水尽才来到这里的,但他还能自称“科穆宁”?如果皇都那边传来的言论是确切的话。.
几名带剑的戍守士兵走上来,把约翰、阿克塞颇考斯给围住。
现在克里特的叛党依旧占据白山为抵抗据点,和威尼斯及当地驻军展开旷日持久的小规模激战,况且在大6上已取得完胜的高文会不会很快攻击到这里,都是个未知数。
为了未来能有个灵活变通的筹码,当地的威尼斯人和领主将约翰暂时“保护”起来,以观局势的进一步展。
海边,赭色的石壁内,约翰坐在铁栅窗户里,听着外面隆冬波浪的翻滚声,闭着眼睛不一语。
他想到了泰提修斯,就觉得缺失了条胳膊般痛苦:这位奴隶将军死得实在是太不值得,现在他的尸体大概还横在腓立比荒野上,遭受鬣狗的撕扯吧?
军事上没了泰提修斯,约翰想任何事情都丧却了一半的底气。
数日后,小罗杰、贡莱托的残存舰队,还剩下四艘船只,也抵达了甘地亚。。。。。。
这两位也是九死一生极为狼狈,特别是贡莱托差点丧命在冰结的攸克兴海里,对他而言那片黑色的海洋宛若地狱般恐怖,更为贡莱托痛苦的是他的大连队跑回来的不足三分之一,丧失了所有的战马和重型器械。
而西西里王子小罗杰,当他的船队穿过马里马拉海时居然还见到了东侧立在斯库塔里悬崖上的高文。
小罗杰望见,对方站在块被海水冲刷的大岩石上,好像专门得到消息,在此等待着自己,其身后立满了扛着鸢盾举着旗帜的塔尔苏斯武士们。高文身材高大,骑在匹上了年纪的黑色母马鞍上,因为距离很远,小罗杰无法将他的表情神态看得很清楚,大约只是感到他脸带着嘲讽。
为了展现不屈气概,小罗杰特意在全船人面前,抓起根标枪,奋力朝着高文所在的地方掷去。标枪最后还是坠入海中,后面那艘船上的贡莱托看到后,不由得大为愤恨,但恨得却是这位王子。
所以走入城堡内,贡莱托差点要用剑刺杀小罗杰。
现在两位追逐互斥之际,又戏剧性地见到了这位“被母亲动政变,还没见到敌人的面就丧失了都城”的约翰皇帝。
三人聚在一起,贡莱托恨小罗杰葬送了他的大连队,而小罗杰则敌视乱命令的约翰,约翰没有话说,也没有指责任何人,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而其余两位也感到疲累厌倦,毕竟在这里找人背锅也不是件理智的事情,小罗杰便立在中间,请求西西里、威尼斯、匈牙利和约翰结成对抗高文的大联盟,“另外还要拉拢托斯卡纳与新旧教皇,争取两者一统,再度执掌罗马教廷,这样巴里城高文扶立起来的那个自然就变为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草头。届时由正统教廷施压,就不信亨利第五敢在明面上再帮高文。”
小罗杰还提出,塞萨洛尼基、都拉佐的势力现在暂时还处于观望状态,尚未肯定投向高文,君士坦丁堡内抗拒高文的力量也还存在,“不管怎么说约翰还算是暂时的正统罗马皇帝。”
“安条克的博希蒙德、耶路撒冷的鲍德温,虽曾算是高文的盟友,但也应不会坐视高文过分强大对自身造成威胁,也是可以拉拢的对象。”约翰也补充道,“甘地亚、干尼亚与梅萨拉平原的所有普洛尼亚地产,我可用金册诏书的名义把收归集中起来,组织供养一批兵马。让西西里和威尼斯的船只来保护海域,我们的6军则联手,先剿灭岛上的叛党,而后以此为根据地跳板,和高文继续对抗下去。以克里特的险要难攻,坚守五到十年问题不大。”
这时候小罗杰趁机抛出野心规划,他提出让西西里的军队登上莫利亚和帖萨利6地,届时西西里诺曼军以科林斯城为供给地,而贡莱托则去雅典、帖撒罗尼迦招兵买马,争取伊萨克和策策斯继续站到自己阵营这边来,共同对付高文。
原本小罗杰认为贡莱托肯定会慨然应诺。
但这位却和群威尼斯贵族却举着剑,将会议室包围得水泄不通,”对不起,我们在君士坦丁堡内还有足足一万名邦民被困,如果交涉无果的话,我要将你们二人统一交给高文,来换取邦民的安全。”
“你们应该听听我的宏图大业!”小罗杰喊着这话,即被推入了牢房,与约翰、阿克塞颇考斯和西西里舰队将军阿布赫四人关在了一起,等候落。
四人实在无聊,虽然前途未卜反倒静下心来,把遮盖桌椅和祭坛的细亚麻布撕成小片,用染料涂画,做成了套风靡整个欧6和亚细亚的“塔尔苏斯桥牌”,用它来消磨时光。
圣母入殿节后足足一个月,高文留下怀孕待产的安娜在普鲁萨城,自己则渡海抵达加利波利要塞。
这时候,希拉波利斯旅团已夺占了整个西色雷斯,但高文却命令他们停下脚步,维系现有的边界。
而其余旅团则继续死死困住庞大的君士坦丁堡。
高文和安娜没有那么急,因为这座都城就是烂在自己手里的红苹果般,冒然进入反倒要面临形形色色的阻扰。换言之,高文在静待着这座城市里的人,达成一致后,主动迎接自己作为合法合理的皇帝进去。
为了此刻,高文可以等到来春,那时候安纳托利亚、比提尼亚、密西亚和色雷斯的粮食都送入不到君士坦丁堡里,饥饿会帮助这里人“脑袋清清楚楚”的。
由兵营改筑的“临时加利波利行宫”里,小翻车鱼和他爷爷陪在高文身边,负责接待四方来投的“咸与维新”人士,其中就包括了盲眼的前帝国凯撒麦考利努斯、塞奥多拉夫妇,前者是艾琳的兄长,后者是阿莱克修斯的姐姐,高文亲切热情和二位相拥,并表示会保障诸杜卡斯和科穆宁们的地产和权益。
这话,明显是放出去给城内的艾琳,和都拉佐的伊萨克。科穆宁,当然也有事前被软禁在皇都修道院里的达拉赛娜听的。
高文在等着这些人的表态,和屈服。
第81章 通牒
有一半在先前的乱战里被摧毁的布拉赫纳宫内,艾琳端端正正地坐在其寝宫内的小御座上,阿德约安这个前皇帝的幼子站在她的身旁,她接见了皇都里的一派代表,这群代表是心思活络之人,其中包括竞技党的蓝党代表、元老院成员和都城里的旧官僚,他们认为现在还保持对塔尔苏斯方的抵抗已毫无必要,“世代已经交替,伟大的皇太后啊,曾经您安享荣耀,此后您也将福祉绵延,将皇位许可给您的女儿和女婿吧!这个帝国的交接和运作需要您的首肯。”
艾琳依旧年轻的面容遮挡在面纱之后,她轻轻拉起幼子的手,对代表们说:“前任帝国首辅伯里尔是如何说的?”
“皇都之父指伯里尔的见解和我们相同。现在都城的防务已彻底瓦解,大牧首丢弃圣智大教堂逃往圣山,皇都之父认为若再不回复秩序与和平的话,很快就会爆发更大的暴动与饥馑。”代表们说道。
“这样我便安心了,只要高文能答应给阿德约安合适的尊贵地位,我当然愿意首肯这样的命令。”艾琳说到,而后她顿了顿,公然对代表们说到,“你们当中的相关人员,可以叫皇室的珠宝工坊造出给高文、安娜真正加冕用的大小皇冠了。”
皇太后这个态度已是昭然,于是代表们很欣喜地便告辞退去。
不久,高文派遣使节来到城内,明确答复他的岳母自己的想法,当然这也是安娜完全同意的,“尊敬的皇太后殿下,伟大的帝后安娜高文的生母,您将继续拥有对布拉赫纳宫极其附属修道院的所有权,享受全帝国的尊崇,看护着前圣使徒皇帝、帝国罹难者阿莱克修斯科穆宁的墓地。而阿德约安将继承卡斯塔莫努亲王的至高王爵和科穆宁族长的血胤,他和他的后代将永远享有卡斯塔莫努地区税金的五分之一作为世袭俸金。”
很快,布拉赫纳宫的圣修道院敲响了报喜的钟声,代表着皇太后已和围城者达成了一致。
都城里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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