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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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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高文将手招去，堂口处立着两排教士，一排是正教服装的，一排是公教服装，于是无数朝圣者与香客都涌到彼处。将随身携带变卖来的钱币，尽数投入其间，来购买城中提供的干粮、帐篷与行李。
教堂塔楼里的钟声鸣响不绝，狄奥格尼斯穿过鼎沸不宁的狂热人群。来到了自封大公的面前，交给他铅封信件，“这是从第拉修姆递交来的文书，出自大公尼基弗鲁斯。布雷努斯的手笔。”
高文看了守捉官一眼，而后拆出来，交到了安德奥达特手中。对方阅读了出来：
兹承皇帝陛下之钧旨，鄙人身为第拉修姆大公，兼任巴里总督区执政官，望请阿寇尼斯高文伯爵阁下安排好相关事宜，迎接鄙人船队渡海前来接管为要，而后鄙人不但镇抚地方，还要与罗马城的西方牧首商谈携手大事。
于是高文沉吟了下，毕恭毕敬将文书接过收好，交到了守捉官的手中，“巴里的码头已经设施完善，我方也雇佣了威尼斯划桨艨艟护航，第拉修姆大公、佩尼帕瑟巴斯托斯阁下此行必将无忧无虞。狄奥格尼斯你先负责前去都拉佐迎接，城市交给泰提修斯将军监管，而我则与锦册兄弟们前去伽尔伽努斯洞窟朝觐还愿，顺带送我的义兄上路。”
这个安排非常合情合理，狄奥格尼斯便满心喜悦地接下了交割文书，在其上高文已经盖上了司令官和圣尼古拉印章，“坐快船去，现在正是适宜航行的季节，古丝云就留在城中堂口的女宾馆舍当中，所有人都会好好照顾她的，待到你回来时刻，就是红手大连队出征之时。”高文的笑容善良而温和。
说到这，守捉官心中还有些失落，“你会去朝圣？”
高文也微叹口气，接着对着守捉官点点头，“这是我与义兄的誓约。马上你与泰提修斯就留在巴里城，辅佐陛下与佩尼帕瑟巴斯托斯，镇守光复好帝国曾经的疆域。”
“在朝圣沿途里打下的异教领地，你会如何处理。”
“交给我的主保人长公主安娜。科穆宁。”高文不假思索。
念及此后的日子里，高文将仗剑远征，生死危悬，狄奥格尼斯居然连眼圈都红了，他在心中早已将高文当作真正的上司与战友，最后狠下心来，背转过去，“就这样好了，待到出征后，我在留在巴里城为你及红手大连队祈祷的。”
“你和古丝云，还有泰提修斯将军也同样要保重。”高文也很诚恳。
数日后，高文与一百余名锦册兄弟，包括梅洛、弗兰奇思科在内，外带彼得、比雷尔，蒙着斗篷，内穿铠甲，或骑马或步行，浩浩荡荡，前往贝内文托与阿韦尔萨交界处的伽尔伽努斯洞窟。沿路上，无数喊着口号的，来自意大利、法兰克的朝圣者，都迈步朝着巴里城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英格丽娜则将秀美的身段，隐藏在肥大的袍子当中，仅仅露出双眼睛，与木扎非阿丁一起骑着马，追随在高文左右，装出副军仆扈从的模样，来掩人耳目。
伽尔伽努斯洞窟，其实就是在片荒野长草里的座独立的丘陵，上面与山石一体，是湮没风采的柱廊与拱门的遗存，还留有古风罗马时代的神庙废墟，而后意大利的工匠们在上面利用现成的大块石材，粗糙刻成了简陋的大天使模样，不得不让人唏嘘，后来者的艺术水准与前者相差之巨大，随着时间的流失，此时圣米哈伊尔的石像，靠在了山坡之上，已经失去了鼻子，容貌也根本辨认不清。
在洞窟前，高文翻身下马，而后一百多锦册兄弟跪倒在外面的旷野之上，目送着高文、彼得，与几位扈从走入进去。
第83章 伽尔伽努斯兄弟会
“十万朝圣者，可是义兄你有几何士兵？”在洞窟前，高文询问彼得说。
“有名法兰克的昭著骑士，名叫沃尔特的，是朝圣者队伍里的护卫统帅，还有八名拥有锁子甲的贫苦骑士，这就是整个队伍的中核武装。”彼得毫无讳言。
“这样，是无法穿过整个匈牙利的，会有许多人死去。八名骑士，去统辖整个十万德意志兰的狂热朝圣人员，途中的纪律和秩序也必然崩溃。”高文不敢相信，就此提出了激烈的反对，这时候他俩已经捧着磷火之剑走入了幽暗的大洞窟当中。
四处是大理石的残断废墟，有的已完全与里面的杂草藤蔓融为一体，披盖上了腻腻的青苔，到处都是潮湿的味道，磷火之剑的幽蓝光芒格外显眼，残留的几座灯柱，与只剩瓦砾的祭坛，能让高文确认，这里原本是座建在岩洞里的异教古风神庙，而后高文从身后的英格丽娜手中接过火把，点燃插在灯柱的基座上，所有人的头顶上呼啸着掠过一群黑色的蝙蝠，吓得乔装的英格丽娜直往高文的怀里钻。
“你应该保护你的主人，而不是需求他的保护。”彼得好奇而不满地看着这个披着斗篷的扈从，说到。
火光里，高文看见了刻在壁画里的，用白泥所涂画出来的文字，还有涂鸦，宛如道风景线，直伸入到深深不见底的洞窟当中，高文的手指在上面摩挲着，他已稍微懂得点古拉丁文，这道壁画上，全是白色的骷髅在上面，好像在举办个游园宴会般，有的在拉手舞蹈，有的或坐或卧在举杯畅谈，有的坐在庭院的栏杆之上，用竖琴在演奏。“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萨福。品达。。。。。。”高文咕噜着，继续举起另外根火把往下看着念着，英格丽娜的碧绿色眼睛却充满了恐惧，扯住了男人的袍子衣角，不愿意叫他再继续往前走去。“亚历山大、凯撒、庞培。。。。。。”而后他看到个很古怪的，穿着件绣着甲虫披风的将军模样的骷髅，手里正举着根指挥棒，另外只手捧着个塔楼模型，颐指气使的模样，“卡拉比斯。埃米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李必多斯。马可斯f。奥古斯都，什么鬼。。。。。。”高文此刻自己也没兴趣再看下去，便把火把一扬，重新回到了彼得的面前。
“既定的路线我不方便也没权力强求义兄你加以修改，不过我还是建议您。中途在经过匈牙利与保加尔的时候，多约束军纪，我会尽快来到萨瓦河的河口处接应您的。”
彼得点点头，说就这样决定了，“不过我听说希腊皇帝阿莱克修斯会派遣真正的大公接管巴里城，到时候你会如何去做？”
“没关系的，只是接管罢了。”高文不以为意地笑笑，“这样也好，让皇帝的目光不再盯在红手大连队身上。”接着他顿了顿，对彼得很认真得说。“我马上会做两件事情，希望得到义兄的协助。”
“说吧。”
“我要去罗马城觐见圣座冕下。”高文报出了第一件事，接着他举着手指，说出了第二件事。“此外，我要组建锦册兄弟会，得到圣座的许可批准后，我还会前去威尼斯城观摩游览下，前后加在一起，大约一个月的时间。”
“完全没问题。”彼得答应得非常爽利。
接着。在大洞窟的出口处，高文重新举着磷火之剑，像捧着圣物般走了出来，他立在山坡上，对着其下的所有人说到，“先前在巴里城守护，击退诺曼人时本大公就许诺过，所有登记在锦册上的兄弟，不问是意大利、法兰克，还是伯罗奔尼撒，抑或是小亚，也不问是武士、修士还是香客朝圣者，皆与我同体、同命、同运。我的卫队共有三十名瓦良格武士，是与意大利连队一起，自尼西亚峡谷的血战后百劫余生而来的；弗兰奇思科，是贝内文托轻弩分队的指挥官，也是我一路陪伴来的同袍莫逆；义兄隐修士彼得，是我最早在尼西亚结识的患难之交；梅洛与琦瑟夫妇，本为我逐出巴里城，此刻也为了恢复家门荣耀，带剑加入我的兄弟会行列。而在这里。。。。。。”
说着这话的时候，高文忽然将英格丽娜的斗篷掀开，露出了柔顺的满头金发，寡妇摸着脑袋，惊呼了下，但很快就被对方搂住了肩膀，“连富可敌国的梅萨迪尼家族遗孀，也加入了我们兄弟会的团队。”
下面所有的锦册兄弟一片惊诧之声，但很快就转为了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因为朝圣队伍里，出现女性角色丝毫不让人感到意外，其中有身份的女贵妇更是如同过江之鲫，这会儿英格丽娜也鼓起勇气，握着高文的手喊到，“我已经放弃了财富与家族，愿意与高文，和所有兄弟会同工同仁，一起前往圣墓，前去光复被异教徒侵占的土地！”
“现在我请我的义兄隐修士彼得说话。”高文趁热打铁大喊道。
彼得皱着眉头，果然这个披着斗篷的扈从，内里是个美女，看来他的义兄弟高文正在逐渐露出可怕又可爱的獠牙，但是好在高文还是全心全意支持东征事业的，小节问题可以一笑而过。
“我要说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我和你们的大公暂时不返回巴里城，而是追随圣座的脚步，前往罗马城去，获得你们伽尔伽努斯锦册兄弟会的讨伐异教徒资格！我们必须分秒必争，不然圣座很快就会移动到勒芒了。”彼得的话激起一片高呼声，全是“伽尔伽努斯兄弟会万岁”的口号。
没错，高文骗过了守捉官，与泰提修斯，他内心里既不希望将巴里城的资源交给皇帝阿莱克修斯，更不希望给凯撒麦考利努斯，但是要找寻到个能谈到合适价钱与利益分配的“强大下家”，而今罗马城的圣座是最佳的选择，而即将到来的整个法兰克与德意志兰，及诺曼人的远征圣地，也会为他事业扩张提供无限良机。至于意大利巴里城，现在就是他后方的一个最佳的支撑点，是不会拱手送出去的。
当傻乎乎的狄奥格尼斯乘着轻舟，朝都拉佐城渡海而去时，高文已经与彼得，及所有锦册兄弟会的成员一起，朝着罗马城疾驰而去。
第84章 觐见的对视
罗马城的街道上，拥有神品的神甫、司钵与司祭们，穿着苦衣长袍，举着十字架与圣像，当中的大司祭高举着象征圣体的面饼，正在进行盛大的仪式。乌尔班。奥达尔二世正在这段期间不断举办狂热的领取圣体或弥撒，前来声援即将来到的勒芒城会议——而法兰西王腓力已经派遣来使者，希望得到乌尔班的赦免，不让自己如同亨利四世那般遭受破门绝罚的惩处，并全力表示会支持领国内骑士和封建主的远征活动——所以这种反应，让乌尔班感到极度满意。
教堂四周的墓地、广场、集市与荒地之上，普通信众参与的歌剧表演，吸引了四面八方的来客，内容多是主保圣人各种显圣神迹，和骑士不断对异教徒取得胜利的情节，原本在歌剧里还有许多讽刺教会人员的曲目，但却被乌尔班下令严厉禁止：圣座不希望这些东西，给人们朝圣的热情带来负面的影响。
而今正逢规定的小斋日（星期五），人们早早将斋布覆盖在教堂的堂口与祭坛上，开始准备渡过整整一日的没有肉食、鸡蛋与夫妻生活的时光，并在头顶上洒下圣灰，诚心诚意为即将出发的朝圣者祈祷。
而此刻，在圣座大殿外，一百四十三名全副武装的锦册兄弟会人员排列其间，给罗马城的居民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们不少人甚至以为是诺曼匪徒重现，而人心惶惶。但随后，前来围观的人看到，这支小型队伍的领头统帅，与穿着黑袍的隐修士彼得，都恭谦地单膝跪拜在了圣座大殿的台阶下，其中前者手中举着把诡异的剑，而后者则背负着他那标志性的十字架。
“是隐修士彼得，还有他那无坚不摧的义兄弟，叫做高文。卢塞尔的。听说他手持那把圣米哈伊尔所赐的剑，能在一日内斩杀上千名突厥异教徒。”
“可是有人说，那就是把魔剑，不光可以杀异教徒。也能杀信徒，蓝色的光焰会在尸体当中爆裂升腾。”
“别傻了，现在这位希腊皇帝的佣兵英雄将军，主动前来投靠圣座，马上圣座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再说诺曼人有什么不可杀的，他们本就是群受了洗礼的匪徒，根子里的本性从来都没变过，我支持高文。卢塞尔屠戮他们。”
周围信徒与香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出格。随后不久，殿堂当中，当端坐在座位上，观看面前即将准备拿出来展览的圣髑圣物箱箧的乌尔班二世，听到了欧文塞思所通报的内容时，不由得欣慰地笑起来。“博希蒙德退军了？那群诺曼人也该消停消停，蠢笨沸腾的血还是洒在小亚与圣城比较恰当，既然现在连高文。卢塞尔也前来参觐，那我前去勒芒城便安枕无忧了。替我传召高文，进入到圣座面前来。”
接着他举手，阻拦住了欧文塞思，“不，我亲自出去迎接这位希腊皇帝的佣兵将军，叫他为我牵马执鞭。”
这话听得蒙特卡西诺修道院院长也为之一振，为圣座教皇“牵马执鞭”。通常是德意志兰凯撒，或者王侯们的特权，通常会用如此的仪式，来标志君权神授。只能说高文选择进入罗马城朝觐圣座的时机太恰当不过。先前圣座因为与亨利四世的争斗，权威摇摇欲坠，现在正是亟待复兴的时刻，而高文的到来，恰好给乌尔班二世提供了最好的“歌剧舞台”，他就是要通过此举。昭告天下：跟随服从圣座的权威，任何人都能拥有无上的受益，德意志兰的皇帝、法兰西与英伦的国君，意大利的公侯爵爷们莫不如是，就连一位来自君士坦丁堡的瓦良格佣兵将军也能如此。
接着，乌尔班慢慢起身，举起了权杖，戴好了法冠与戒指，抬起了惬意的目光，看着圣座边的玛蒂尔达，“如何，你需要与我一起出去吗？”
“观察一个人，我觉得还是在远些的距离较为妥当。”说完这话，玛蒂尔达提起了裙裾，低首向圣座施礼完毕，便和普拉西狄丝、韦尔夫及几名武装扈从，从殿堂的暗楼道里，登上了被廊柱与垂帘遮蔽的露台，看着广场上嘈杂不宁的人群。
这会儿，人群爆发了巨大的呼声，带着法冠披着披肩的枢机主教们，顺着圣彼得大教堂的阶梯列成肃穆的队伍，在三重拱门前，教皇乌尔班挥手走出，慢慢下了台阶，来到身披受洗白袍的高文的面前，接着伸出了戴着戒指的手指，高文牵住后，带着恭谨的态度轻吻了下。
“抬起你的脸来，我的孩子。”圣座的语气很淡然柔和。
于是乎高文便仰起面来，他的相貌堂堂，目光坚毅，让乌尔班很是欢喜，“长期以来，在圣经当中，教会的面貌是极度模糊的，有的章节称它为天国，有的则是母亲，有的则是新娘，但现在我需要将教会变成一位勇猛无畏的战士，你们的鲜血与热情将会把原先朦胧不清的花色玻璃给擦拭干净，消除掉所有的隔离，光复主赐予所有信徒的国。而你，斯蒂芬。高文便是我寻找的那位战士吗？”
这是高文与乌尔班的第一次对视，这时候的两位，决计不会想到，他们日后的抵牾和冲突，会将整个欧陆陷于血火烟海当中。
“是的，我不但是圣座冕下的武士，还会将这把大天使所赐予的圣剑，献给尊贵的冕下。”说着，高文俯下脑袋，双手将无鞘的磷火之剑举高，摆在教皇的眼底。
乌尔班微微颤抖的手指，摸了这把闪烁幽光的利剑两下，便笑起来，“我将此剑封圣，按照似神者的旨意，再加上圣彼得教宗的加持，还给可敬可畏的高文。卢塞尔将军，希望你们当中的所有人，都会在圣墓无上光荣的复仇战里，得闻这位将军与圣剑的威光之名，此外与高文将军同生共死的锦册兄弟会，我也赐予所有虔诚信众准入的门槛，你们可以捐赠财物，可以提供对远征病者与伤者的服务，也可以披戴甲胄随兄弟会一同远征，在异教徒的所有不堪而孱弱的袭击前，捍卫信仰的城堡。”
而后，圣座将剑刃轻轻在高文宽阔的肩膀上点了两点，又把剑柄倒转过来，给高文双手握住，“那么，牵着您的马，载着我这位老者，前去拉特拉诺教堂，我在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当众宣布。”
第85章 圣职长上
听到声号令后，木扎非阿丁即刻将红手十字剑之旗高举过头顶，让整个圣彼得教堂前围观的人群都能醒目看见，走在队列的最前方。持剑的韦萨特。梅洛，与披着沉重铠甲的比雷尔蹑足其后，三十名瓦兰吉亚彪形武士列成四路纵队，羽饰和盾牌整齐划一，踏在圣彼得坟墓前的街道之上。
随后，高文半跪下来，将乌尔班的前足给稳当住，“请圣座跨上我的这匹温顺的母马，她在碎石道路上的行走绝对稳当无比。”于是圣座教皇便坐在了萨宾娜的饰金马鞍，流苏带着的铃铛呤呤作响，接着高文牵着自己的快银，彼得则拉着自己的毛驴，左右护卫着教皇的步履。枢机主教与意大利老兵们在弗兰奇思科的引导下，行走在盛大队伍的后部。
整支队伍旌旗舞动，甲胄流光，镶金钻银的圣物箱也挨个被捧在神职人员的怀里，街道两边，教堂塔楼上的民众惊羡着跪到拜伏，整个灿烂的阳光，从圣彼得大教堂，一直笼罩到了周边的皇帝庙，沿着异教时代的战神大广场的遗迹，直到最古老的拉特拉诺教堂的顶上，因为焚香而产生的白色烟雾缭绕在这片神圣的场所与仪式之上。
“圣座对这位希腊佣兵将军，是非常满意的，马上在拉特拉诺他会赐予更多的受益权给他。”拱门上的露台处，玛蒂尔达很快就下达了判断，而旁边的普拉西狄丝则既惊讶又有点羡妒地说，“我好像在人群当中见到了熟悉的人。”
“谁？”
“我的一位远房的小龄姨妹。她与她的姐姐，与我都出身在基辅瓦良格世家当中，可她俩应该是嫁去了希腊帝国了。听说这个叫英格丽娜的死了丈夫，看来是再嫁给了此位叫高文的将军。”普拉西狄丝而后落寞地用手指，扶住下颌，“可惜呢，祝愿她能够得到我们所无法企及的幸福。”
“是的，也许我再年轻三十岁的话。也会毫不犹豫地嫁给这位蓝色眼睛的将军。不过而今我的心中，却只剩下对主的奉献可以考虑。马上安排扈从队伍，我也要前去拉特拉诺。”玛蒂尔达随后吩咐说，接着她转身。看到了在一旁垂着眉毛毫无生气的小丈夫韦尔夫，便气恼地轻轻抽打了对方一记耳光，“无能的虫豸，拿出点气概来，真怀疑女巫在你出生的时刻施了什么魔法。”
古老而富丽堂皇的拉特拉诺教堂大殿内。当乌尔班坐在了宝座之上，便咳嗽了几声，接着示意高文与彼得站起来，“告诉我，告诉我，英雄与隐修士，因为我迫切地需要知道，在远方具体的情形，和你们所建议的对策。”
这样彼得就滔滔不绝地讨论起了各种行军的道路来，乌尔班。奥达尔不住点头。末了他便对高文说，“你的红手大连队与巴里城想要怎样做？”
“尽快渡海，前去都拉佐与拉古萨城，而后穿过扎塔与达尔马提亚，与义兄彼得的人马，在皇都会齐后，就顺着小亚细亚进军，先摧毁科尼雅苏丹的王国，而后再顺着安条克、耶路撒冷的路线，光复整个圣地。”高文答复从容不迫。“我的大连队会集结六千到一万名可以作战的士兵，巴里城愿为各路东征英杰提供免费的码头，与合理合适的谷物、给养买卖。”
“如此便最好不过，但我的孩子高文。本圣座听说你先前和包括安塞姆在内的许多主教都有过节，也就是说，你驱逐了卡拉布里亚、卢卡尼亚及许多其他地区的公教会，是否有这样的行为呢？”这时候，圣座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咄咄而言。
“我只是驱逐了从属于诺曼人的公教会主教们。至于可敬的安塞姆主教阁下，他也在之前鼓动朝圣者来攻击同为信徒据守的巴里城，鄙人刀刃相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鄙人相信睿智的圣座，会下达公允的处断的，有任何惩处，高文请愿担当承受。另外，有些指令也是奉君士坦丁堡的旨意而行，实属迫不得已。”回答时，高文面不改色，神态坦然，一脚就把锅踢给了博希蒙德与阿莱克修斯。
这话倒也说中了属于克吕尼教派的教皇的隐秘心思，克吕尼派的信条就是在严厉整顿教宗内部风气的同时，还要奋力对抗各个世俗领主对教权的干涉与操控。
“那我便直接询问你了，你希望而后在巴里城，我们公教会应该不应该对你的财权与军权形成掣肘？”乌尔班二世单刀直入。
“如果教宗现在需要的是一支精锐的军队，扬旗远征的话，那我认为不应该。”高文也异常坦率，倒是旁边的枢机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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