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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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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贱婢。”博希蒙德朝地上啐了口吐沫。
“让她一起去好了,在你所说的凯撒阁下面前也更有说服力。”高文替卡贝阿米娅求情,但守捉官的目光朝着女人身上看了几眼,利索的否决了“瓦良格人”的请求。
而后,狄奥格尼斯便推搡着诺曼人的头领,随着那执事,走到了房间前。
“凯撒阁下叫守捉官在这里小候,他确认过这个诺曼贼徒的身份后,就即刻颁发给你路引,交由都城的皇帝去惩处。”结果,在厅堂的台阶前,那个科普特执事拦下了守捉官。
无奈的狄奥格尼斯只能退到了官邸的旁边,在那里邻靠着加利波利城塞的墙壁,恭敬守候着。
而高文等人,就呆在他大约三十米开外的地方,这时候高文明显看到蹲坐在地上的卡贝阿米娅浑身发抖,像是得了疟疾般,脸色也阴晴不定,他刚准备询问时,卡贝阿米娅抬起头来,“求求你,救救我,不然马上我就会死的。”
“怎么救。”
“靠我近些,我告诉你。”
在高文靠近了卡贝阿米娅后,她忽然叫了声,对着高文的腰上就是猛撞下,高文因为双手被捆住,强壮的他也被撞得摇晃起来,在他企图重新站稳时,卡贝阿米娅咬着牙,将捆手的绳索,搁在了高文的磷火之剑上,狠命地来回锯了两下,“啪啪”,很快她的绳索割断。
“你干什么!”高文和彼得几乎同时喊起来。
那边的守捉官,听到喊声,赶紧扭过头来,随后看到这幕,便擎起手边的套索,骂了句,“我就知道这是个雌狐狸!”说完,快步冲来。
第18章 犬
但是卡贝阿米娅在冲撞高文的瞬间,从他的腰带挂扣之上,很迅速地将磷火之剑给夺过来,接着当几名奴仆冲过来处理事态时,“不要啊!”随着高文的这声呼喊,卡贝阿米娅咬着牙号叫着,反手就挥动了手里的剑,将两名靠过来的奴仆的脖子给砍断。
整个庭院而后,带着鬼怪哭泣的声音,升腾飞舞着幽暗的火焰,将军、大公、贵族们都失去了方才从容淡定的举止,他们看到被剑杀死的人,浑身的窍里都散发着如此色彩的火焰,都吓得魂飞魄散,有的窜到了围廊石柱后,有的朝城墙上面攀爬,还有的直接伏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给我停下来,混蛋!”狄奥格尼斯舞动着套索,大步流星赶了上来。
“给我停下来!”高文虽然双手被捆,但也绝不可以失去那把神奇的剑,只有他才是真正的主人,这不——他是用纯正的希腊语拿出这句话的,这能力就来自于刚刚被卡贝阿米娅杀害的几名奴仆基因当中——也和彼得一起,迅速跟着卡贝阿米娅冲了出去。
结果整个凯撒的官邸里,绝大部分人都四散奔逃,或者趴着不敢动弹,仿佛看到了魔鬼显灵般,只有这四个人,你追我赶,直接越到了门阍处。卡贝阿米娅手里握着那把剑,不断回头看,敏捷地奔跑着,她对来时的道路是烂熟于心的,待到高文和彼得追到了门阍台阶处的时候,看到刚才那个势利眼门户官已化为具散发余火的尸首,横在那里。
“在那边!”高文上次吸收扎哈斯猎鹰的能力尚未完全消散,他很迅速看到了官邸西边洼地处的空旷地上,许多商贾和市民聚集的墟日集市,光着脚丫举着剑的卡贝阿米娅正在夺路狂奔着,在五颜六色的帐篷和货车间穿梭,高文也狠狠追了上去,而彼得虽然年龄很大,但身手却丝毫不亚于年轻人,这得益他多年的苦修禁欲生活。
呼吸在竭尽,脸前的面孔交错迅速而过,卡贝阿米娅觉得自己越来越支撑不下去了,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还握着把对她而言十分沉重的剑,并且是把得到诅咒的剑,她亲眼见过高文是如何用这把剑轻松如魔鬼般屠戮诺曼骑士的,所以很快她又是疲累,又是惊慌,她意识到手中的这把有魔性的剑“认可”的主人,只是高文而不是她。
她必须用急智来赢得这场比赛,毕竟她的目标不是夺取磷火之剑,而只是要脱身而已!
“啊!”当高文听到这声喊叫,并看到前面的卡贝阿米娅停下脚步,将剑刺入只倒霉的路边围观的黑狗时,他也悲愤地呼喊阻止起来,高文想起了阿婕赫所言,那么这把剑很快就会。。。。。。
在肉铺前,卡贝阿米娅扛着剑,喘息着站在那里,粉嫩的脚板都磨出了血,那条被杀害的狗还发着低微的悲鸣,从它的嘴巴里不断突出小小的蓝色火焰,肉铺老板趴在砧板的后面,吓得魂不附体——而高文和彼得抬着双手,都站在了距离卡贝阿米娅约半箭之地,也喘着粗气,“把剑交出来,快。”
卡贝阿米娅往后退了退,然后抓起砧板上的一块肉,“嗖”地朝着抛过了高文的头顶,直飞到狄奥格尼斯赶来的脚下。
随后守捉官看到个大影子呼呼叫地如风般赶来,拖着彼得,还叼起了他脚下的那块肉,那正是高文,那情状简直就如同追逐骨头的犬般,让他匪夷所思!
“来得正好。”守捉官怒喊到,用锁链将高文直接给控制起来,任由他挣扎。而后守捉官见到隐修士也在那里没有丢弃同伴逃脱,想想这对应该不是什么非良善之辈,便心软下来,又将高文的锁链给松开了,但是那个卡贝阿米娅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彼得说,她将剑给扔了下来,就转入了一所带着高墙的修道院,随后就不知所踪,不清楚是遁入了修道院里,还是绕道躲藏起来。
于是守捉官带着两个人,站在了彼得所说的修道院门前,良久后一位白发苍苍,胡须极长,并穿着绣着黑色十字白底长袍的老者走了出来,“这里不欢迎帝国军人,而是亲近主的人静修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看起来堂堂守捉官的地位,尚且不如一处修道院的执事,狄奥格尼斯急忙鞠躬解释了刚才的事情,须知在拜占庭罗马帝国里的修道院,许多都不是简单角色,不但拥有阡陌纵横的地产,还有皇廷巨擘充当“世俗保护人”,甚至不少还有皇帝亲自颁发的金册诏令,获得了无限制的特权。
“你是在开玩笑吗?守捉官阁下。”那老者威严而愤怒地说到,“我们这里是加利波利最有名的圣修道院,莫要说当地的贵族,就连同皇城里的人物,都经常前来瞻礼,但是我们全力恪守戒律,不要说女子,就连雌性动物,母猫和母狗,也是严禁踏入修道院篱笆半步的!”
狄奥格尼斯被抢白训斥了一顿,但也只能唯唯诺诺,不由自主地望后面退却,那老者哼了两声,便转身把门户给关上了。
只留下残阳,还有高大古旧的院墙,横在他们的面前。
其实,高文很明显嗅到了,卡贝阿米娅就躲在修道院当中。
不为别的,就因为刚才这女的给他了“犬”的馈赠,动物缺乏人的灵性,所以其基因在高文体内维持的时间是比较短暂的,但是这时候感触依旧非常强烈——高文嗅出了卡贝阿米娅的味道和气息,就在这院墙后!
但高文很机警地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对守捉官说什么,因为他不能确定卡贝阿米娅是得到了修道院的庇护,还是想了什么办法翻越进去的,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造成震动性的混乱。再者,他和卡贝阿米娅并无什么太大的冤仇,也没有必要和义务向守捉官汇报这些,况且你说“我的鼻子和狗一样,我可以肯定女犯人就在这里”,不但没正常人相信,怕是当即就要被打得臭死——反正剑也回来了。
守捉官非常气馁,他带着这两个人,重新把恶魔的剑挂在高文的腰上,又穿过了集市,来到了凯撒的官邸前,却发觉门阍前摆上了木栅,站立着伊苏里亚人的长袍卫队,持剑举斧,杀气腾腾。
“请问,凯撒已经确认了博希蒙德的身份了没有?”看到那位科普特人执事,守捉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第19章 新靴子
结果不问还好,问过了,那执事一看到狄奥格尼斯,就劈头盖脸地训斥下来,“凯撒阁下因为你没能尽到职责,任由人犯公然在官邸犯下杀人的罪行而雷霆震怒。”
这话吓得狄奥格尼斯面如土色,牙齿都打架起来,不敢多言多语,随后执事又逼问说,“那个用剑杀人的女子呢?”
“逃跑了,我在未来定会将她给抓住。”守捉官信誓旦旦。
“那你还回来做甚,凯撒阁下根本不再想见你了。”执事很冷淡。
“可是,博希蒙德还在官邸当中,我要押解他去都城觐见陛下,他是陛下索求的最大敌人。”
结果那执事的答复,让狄奥格尼斯顿觉五雷轰顶,“什么博希蒙德?我警告你,别再继续这种有辱凯撒声誉的玩笑。”
这下,守捉官乃至高文和彼得等人,都目瞪口呆:这么个大活人,走入了堂堂副皇帝的宅院,而后就这么无影无踪了?
狄奥格尼斯尽最大努力,压住了情绪,他劝诫那位执事,“请允许我再说一下,这个博希蒙德是祸害帝国海疆和城镇多年的要犯,诺曼匪徒的头领之一,圭斯卡特的儿子,也是皇帝陛下毕生的宿敌,我不在乎凯撒希望取得俘虏他功勋的想法,但是一定要交给我把他押解去皇都,不然这位狡猾的匪酋是很难控制得住的。”
“守捉官,我也再次警告你,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有看到,以前的事情也是一样,那就是凯撒的官邸里,从来都没有博希蒙德这号人物来过、逗留过。”那执事神色严肃地如此回答,“即便你和凯撒,在皇帝陛下面前当面对质,也改变不了这个论断——可是,难道你还真的想对凯撒如此做吗?我的朋友,你得好好休息休息,别再犯失心疯般的错误了。”
听到这话,狄奥格尼斯立在原地,呆了半晌,忽然他察觉到了什么,便怒吼着,自城墙下的梯道,迅速登了上去,如同一头发怒的豹子般,而后他在岩石和砖块混砌而成的城堞后,居高临下,海洋上波流涌动,自加利波利的小港处,驶出了艘扬帆而出的快船。
在那艘船的甲板上,博希蒙德,红胡子的博希蒙德赫然而立,带着挑衅般的笑容,同样远望着站在城堞上的守捉官,并向他挥手道别,很快那船越行越远,迅速消失在天际之间,朝着希腊的方向而去了。
狄奥格尼斯扶着城堞的手,在颤抖,他实在是无法想到,担当一个偌大帝国凯撒的麦考利努斯。杜卡斯,他的功勋头衔如此之荣耀,他的地位和财产如此之卓越,他的家族传承如此之悠久,而他的职责义务又是如此之崇高,居然会将祸害国家疆域这么多年的匪酋,就这样给放走了!难道他的眼中,根本没有民众,没有国家,更没有皇帝?
“混蛋,到底在想什么!?”守捉官悲愤地大呼起来,声音几乎要盖过了汹涌的海浪,他的拳头一下一下,击打在斑痕累累的古老城墙上,直到流出鲜血而至,他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他不知哪里来的怒火和勇气,窜下了塔楼边的梯道,重新走到了凯撒的官邸门前。
“凯撒这样做,是在玷污和损害皇帝陛下的事业。”
“你疯了,小小的守捉官,胆敢如此出言不逊,哪怕我现在去汇报凯撒,他也是有权力将你处死当场的。”那执事听到狄奥格尼斯如此激愤的话,怒气不可名状。
结果狄奥格尼斯敲打着自己的胸膛,“我追捕了博希蒙德三个月,我得到的是皇帝的敕令,现在麦考利努斯却直接将他给放走了,也许再过一年,二年,博希蒙德就会纠集更多的诺曼匪徒,来侵害我们的国家,我倒想询问下,麦考利努斯如此做的理由能不能说服我,说服皇帝?”
“滚开,卑微如萤火般地家伙,从凯撒的官邸前滚开,里面如云的官僚与将军都能也都愿意证明你所言是子虚乌有,乖乖闭上嘴巴吧,那样你的头颅明日还能在脖子上自由转动——凯撒没有任何的理由向你这样的人解释。”执事说着,护院的卫队也纷纷上前,要将守捉官和高文等人给推走。
守捉官被推来搡去,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爆出,“我十三岁就在安纳托利亚的边境要塞里服役,我父亲在十二年前的都拉佐战役里为掩护皇帝陛下阵亡,而追袭陛下的正是不共戴天的诺曼匪徒,小亚的所有河流都流着如同我这样萤火般卑微战士的血,却将你们这些蠹虫养得满脑肠肥——如果我能再来一次,当年在萨卡里亚河,我就该兴高采烈旁观着,看着麦考利努斯和他父亲的头颅,被突厥异教徒的马刀给砍下来。”
卫队的伊苏里亚佣兵鼓噪着,殴打着还在怒骂不休的守捉官,直到把他揍得口鼻出血。“够了!”那执事轻描淡写地下达了终止所有的命令,接着他把一双靴子和一个匣子,咕咚扔在了官邸前的行道上,“这双新靴子是凯撒慰问你的,这匣子里装的是过境的路引,而今你可以离开了,凯撒对你的恩义到此为止,他不喜欢忘恩负义的家伙,真是的,下等人永远体会不了高尚的精神与追求。”
接着,官邸的大门阖上,残阳下狄奥格尼斯擦拭着鼻子里流出的血,捡起了靴子和路引,慢慢走到行道对面的矮墙下,与高文和彼得坐在了一起,随后他将路引挂在了腰带上,再将满是破洞的旧靴子脱下,扔在一边,将凯撒恩赐的新靴子给套上了。
“你还愿意接受那个凯撒的馈赠?”高文好奇地问。
“凯撒永远是帝国的副皇帝,是陛下亲自指认的共治领袖,是罗马公民公选的引路者,我可以质疑他,但最终不能违逆他。”这是狄奥格尼斯的解释。
“你们希腊人都这样?”
“闭嘴,不允许你称呼我们为希腊人,我们是罗马人,罗马人!”守捉官懊恼地说到,接着他站起来,“我要回小亚细亚去了,现在博希蒙德被放走,我既无力申诉凯撒,也没有颜面去见皇帝陛下,这个路引毫无作用了,从此我丧失了守捉官的身份,要消失在安纳托利亚的荒野当中。”
第20章 教宗密信
看起来狄奥格尼斯真的是灰心丧气到了顶点,居然起了归隐田园的念头,想来也难怪,他苦苦经过三个月的奋战,才抓捕了帝国的宿敌博希蒙德,本以为完成了皇帝的使命,并且还能得到对应的荣誉和褒奖,但是现在呢?博希蒙德居然被帝国凯撒给公然放走了,处于不可告人的私心目的,这叫他如何去面对陛下,倒不如远遁他乡的好。
“不,守捉官,我要你带着我和高文去君士坦丁堡。”这时,彼得忽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你们?你们能有什么价值,能和被放走的博希蒙德相提并论。”狄奥格尼斯的话语里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任。
这时候,彼得取出他的枣木杖,扭开了顶端,里面居然是挖空的,用来藏东西的,接着他在其间抽出了个书信卷,展开后对守捉官说,“其实在先前,我一直在博希蒙德面前隐瞒了这个事实,那就是——我是圣彼得教宗的秘密特使,我前往君士坦丁堡和小亚,就是要为随即到来的基督教的圣战做周密的侦察与准备的。”
听到了圣彼得教宗,狄奥格尼斯顿时起立肃静,因为在这时候,东西方的教会虽然有些间隙与隔阂,在教义上也有若干的争端,但还远未到分裂的程度,彼此间还以兄弟相称,而西方的基督教世界依旧尊称君士坦丁堡的统治者为“我们的罗马皇帝”,此外罗马城的教宗在拜占庭世界也得到了普遍的尊崇,被看作是“西方的大牧首”,所以守捉官这个反应,当真是再正常也不过。
金色的余晖下,好像圣彼得代理人递交来的羊皮纸,被蒙上了层极度神圣的光辉色彩,守捉官眯着眼睛看着,上面果然有教皇的金色三重冠印章,还用拉丁文、诺曼文及希腊文一式三份密密麻麻誊录完毕了,守捉官颤抖着双手,毕恭毕敬地将其给接下,接着彼得对他说,“我可以委任你,护送我们一行前往都城,请求觐见皇帝陛下,将教宗的密信亲自亲手交到陛下的手中,事关整个基督教世界的存亡安危,我希望你能够在审慎的思索后,给予我清晰的回答。”
“如果能真的带去教宗的协议的话,那将是比擒住博希蒙德更大的贡献——尊敬的隐修士,你的意思是说,君士坦丁堡与罗马城就要重新联合在一起,发动对异教徒的浩大战争了吗?”守捉官的双手继续颤抖。
“是的,我的理想已经得到了教宗的认可,很快就会召开委员会,来决议这件旷古的大事,我也相信只要皇帝陛下愿意施以援手,圣战的骑士们会将盘踞在小亚细亚的异教徒驱逐殆尽,将领地重新归还给贵帝国的。”彼得很恳切地说。
说到此,守捉官点点头,“我愿意以性命,保护您前去都城,只要东西方能联合在一起,那么诺曼匪徒们便再也没有侵扰帝国的理由了,这也是我能为国家做出的仅存贡献,我将非常乐意。”
两人达成一致后,回头看高文,这位却不知了踪迹!
彼得吓得满身是汗,便与守捉官一起寻找,却在院墙的那边拐角处,看到了用手死死抓着墙壁的高文,彼得和狄奥格尼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街道的对面,店铺拱廊下,一只栗色毛发的小母犬,正在用黑油油的眼睛看着高文,时不时晃动着尾巴,若即若离的样子。
“修士,我怎么忽然向去举起它,抱着它,这样爱狗的方式正常吗!”高文的汗水流下,朝着隐修士说。
彼得顿时明白了,他急忙读起了祷告文,请求各位主保圣人,包括圣母玛利亚赶快显灵,帮助苦恼受着折磨的高文,摆脱出来。
但是高文还是喘着粗气,按捺不住地朝着那条小母犬,缓缓走去,
彼得跟在高文的身后,还在不断用手比划着,高声叫兽类和恶魔的灵,尽快离去,这时还是守捉官的脑袋清楚点,他走上前,将彼得手里的念珠劈手夺下,而后直接拴在了高文的脖子上——人群又是一阵惊呼,高文喊叫着,被守捉官拖在了地面上,死死地动弹不得,接着守捉官见高文挣扎得十分强烈,便又从属下手里接过了铁链,换了念珠,用这玩意儿,将他拖到了街角,直接再把铁链拴在了一根廊柱之上。
收到控制的高文,继续不断站起来,本能朝着柱子走,这是他看到柱子的反应,就想要划分“势力范围”,结果又被彼得给拦下来。。。。。。
直到两日后,高文体内的,关于犬的基因才算是逐渐消去,同时三个人从栖身的加利波利公共旅社(拜占庭在各个大些的城市,都建有这种慈善性的设施)里走出,来到了要塞的城门,开始了新的征程。
回头看着城中的官邸、集市和各处教堂、修道院,骑在那匹黑色母马上的高文,终于长吁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个卡贝阿米娅,现在去了何处,我是很难再嗅到她的气息了,全部都消散在海风当中了。”
而后,前面是无边无际的麦田,这儿也是整个拜占庭罗马帝国最为肥沃和繁荣的地方,每段麦田之间,大约半个古里的地方,都有墨绿色的树林充当分割的屏障,就宛如屏风般,这样大块大块的沃土,就朝着西北的方向沿伸着,夹在了两边的海洋当中。
马背上的高文感到了四个方向的风,都在朝着自己扑来:爱琴海湿润温暖的风,攸克兴海狂怒寒冷的风,小亚细亚干燥而饱满的风,还有色雷斯带着麦香的风。
他不清楚,在他原先所在的世界里依旧兴盛繁荣的君士坦丁堡,也就是他多次去旅游过的伊斯坦布尔市,在现在的年代,到底在这四个方向迥然不同的风的塑造之下,会是何种模样。
第21章 朱昆蒂娜宫
他们顺着海滨的大道依依而行,一日又一日,随着路程的推移,高文发觉奢华的建筑开始愈发多起来,他隐约觉得帝国的都城就在眼前了,直到狄奥格尼斯在日暮的时分,叫他们前往一处修道院提供的免费宿舍逗留时,守捉官便告诉他们,“明日再行走二十个古里,就能到达‘七里之镇’了,在那里我们不能再往前进了,需要停留下来接受检查,随后绕道去桥门再进入。”
高文对守捉官的话语感到纳罕,按照他沿途观察到的地理风貌,大致他觉得守捉官所说的,是现在伊斯坦布尔郊区的那个叫Bak?k?y的繁华商业地带,但他并未有质疑什么,毕竟差了近千年的历史,也没有什么可以类比的,沧海桑田嘛。
待到夜晚的柔纱渐渐在大地和海洋上褪去后,高文站在青灰色烟雾蒙蒙的修道院公共公寓的走廊下,随着彼得一起朝着西边的天空和星辰祷告着——倒不是因为高文在穿越前就是个虔诚信徒,而是他先前诓骗过修士,自己也是个受洗过的北方蛮子,还参加过朝圣队伍,所以必须做出个样子来,不让彼得过分猜疑才好。
接着,修道院的执事就来“驱赶”他们了,昨晚执事就很不高兴,异族的彼得和高文的相貌,倒还不让这位执事过分不安,倒是守捉官狄奥格尼斯,因为他的身份是个武士,而按照昔日拜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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