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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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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切他们也只能看到表象而已,城内关于希腊人生活如何奢华的传说,朝圣者只能口口相传罢了:据说希腊人就算是再穷的市民,家中也有不下十件丝绸衣服,他们的那个皇帝每过半年,就要给市民们无数谷物和美酒作为犒赏,只要他们能在皇宫举办典礼时,对着皇帝的仪仗山呼万岁就行。
真是羡煞所有人了。
当然所有的营地,也在皇宫里的卫戍队伍的严厉监视下,就连朱昆蒂娜宫前的罗马哨位也是如临大敌,谁都知道这群朝圣者是莱茵河谷与更为偏远地带来的村氓,毫无教养和原则,在途中杀过犹太人,杀过匈牙利人,像蝗虫般抢劫任何东西,在瓦兰吉亚营市里买东西也不喜欢价钱过高,讨价还价的唯一手段是动刀斧,为此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盗窃与杀伤案件了。
一名穿着绯衣的内宫卫队骑兵,带着信箧来到营地当中,见到了站在众人当中举行告解仪式的隐修士彼得,而后下马行礼,将信件递交到了他的手中。
彼得走回了自己营帐当中,拆开了信封后,不由得眉头紧锁,这时候戈特沙尔克、福尔谢、沃尔特、赖诺尔德等骨干成员都拥过来,询问究竟。“我们自索菲亚,直到皇都的途中,都没有见到过希腊人的皇帝陛下。”
“这没什么奇怪的,不是说陛下正在坐镇亚德里安堡吗?军务繁忙,可能他在平定了异端叛乱后,再回马来接见我等。”骑士沃尔特解释说。
“但布拉赫纳宫,传唤我的进入。”说着。彼得将信件传阅给了其余人,众人都不吱声了,既然皇帝不在都城,那么这个没有署名的传唤文书。到底是谁发出的,又有何目的?现在朝圣队伍毕竟是在正教会的希腊帝国境内,可以说任何牵扯到科穆宁宫廷的事件,都会变得微妙而棘手。
但福尔谢与赖诺尔德,却极力撺掇彼得答应这件事情。因为他俩希望能与希腊人的皇族关系更加密切,上次在索菲亚堡只是见了皇帝的弟弟一面,就受封为宫廷高官,及许多钱币和丝绸的赏赐,这次更应该竭尽所能,讨好科穆宁皇族,很可能就此飞黄腾达。“去不去圣墓,又有什么要紧?听说现在希腊皇帝正重用有能力的外国人,是高官厚禄。”他们不禁如此想到。
“可是高文在临别前,曾经极力劝说我。不要卷入任何与科穆宁相关的事当中去。”彼得想起了朋友的谆谆劝诫,忧心忡忡地说到,现在这座万城之女皇上空中沉闷的云气,让他感到巨大的灾祸正可能发生。
“那个来自北方的乡巴佬懂得什么。”福尔谢愤怒起来,“他连自己的城堡领地,和谱系都说不清楚,况且他本就是皇帝的下属,是害怕我们得到皇帝更多的宠爱而妒忌无比,故意说出些风言风语,来妨害整支朝圣队伍。”
这时候。戈特沙尔克恼火起来,他带着锐利疯狂的嗓音,质询福尔谢与赖诺尔德两位骑士,“你们才是法兰克之地的乡氓。居然胆敢污蔑伟大的圣职长上阁下!”
“那只能说明现在教宗越来越滥封了,连死去的野獾他们也能听农民的,把它给封圣,更何况一个神品圣职。”赖诺尔德说着,就和上前的戈特沙尔克扭打起来。随后,整个营帐里各方人员都带着粗鲁的骂声。上演着全武行,有的用木棍互相击打,有的在砸烂能见到的任何东西,笼子里的圣鹅和圣鸡们,发出惊恐不安的叫声,羽毛到处飞舞。
“住手!”年老而德高望重的骑士沃尔特。桑萨瓦尔握住剑柄,威严地呵斥道。
而彼得也举高了自己的拐杖,“不要内讧。前去圣墓的道路还很漫长,大家都是同道而行的兄弟姐妹。既然皇宫里有召唤,为了大家的团结起见,我愿意前去一问究竟。”这下场面立刻安静下来,而福尔谢与赖诺尔德喜笑颜开,又上前要求彼得此行,要携带他俩一起,担当“护卫工作”,“至于营地,就交给尊贵的沃尔特骑士镇守。”
宏大的朱昆蒂娜宫门前,披着白色披风的拜占庭军法官,接过了彼得递来传唤信件,检查了上面的皇宫印章,顿时肃然起敬,“请三位稍微在宫殿的馆舍当中休息一晚,明日就可以顺着金门,前去皇宫接受会见。”
入夜后,富丽堂皇的朱昆蒂娜宫内的房间里,福尔谢与赖诺尔德长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各种精美的象牙微雕,和奢华的壁画,“这可厉害,连接待我们的陈设都如此,还不知道皇宫里是什么景象呢!”
“听说皇帝和皇后坐在纯金打造的宝座上,吃宫廷里的厨师献上的烤肉,还有连烤肉都是用丝绸包着的,皇帝与皇后一面用手拿着吃,还有仆人端着金盘子跪在下面接着滴下来的油水,不能把至尊的衣服给弄脏了。”
听完赖诺尔德的解释后,福尔谢不断惊叹点头,表示理解。
“快看,快看。”很快福尔谢就伏在了窗户上,指着外面小声说道,赖诺尔德闻声就凑过来——灯火当中,他们看到了庭院里,一名罗马廷官打扮的人物,正举着个大盘子,里面全是满满的璀璨的金砂,堆得高高,面前有个官僚打扮的跪在其前,“陛下把他那浩如烟海的金子,拨出了一滴水般大小,赏赐于你,希望你以后继续为帝国鞠躬尽瘁。”
这景象,简直让两位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看这官僚最多也就是个海关里的小办事员,希腊皇帝随手一个赏赐,就足够他们辛苦几辈子。
在始终坐在椅子上沉思的彼得,看到两位如此,便暗中摇摇头,心中却在盘算着到底布拉赫纳宫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待到第二天,朱昆蒂娜宫拱起的桥梁上,打着旗幡的士兵引导着骑着驴子与马匹的一行人,进入了金门当中,在城门前站着几名手持剑和长矛的瓦兰吉亚卫队士兵,看到了彼得后就把他拦下,并对着宫内的士兵说,“皇宫里传来的手谕,尊敬的隐修士大人跟着我们走就行。”
第53章 皇帝现身
接着带头的蒙着披风的武士,就拿出凭证来,那些士兵勘合无误后便鞠躬退下。
武士上前,向隐修士与两位小领主告礼后,就分别牵着他们的辔头,顺着梅斯大街而行,福尔谢与赖诺尔德无不震惊于君士坦丁堡的壮美与奢华,不管是修道院教堂,还是街道两边各色的店铺与官员的阁邸。
大约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在君士坦丁城墙的阴影下,那带头的武士松开手,立在城门前,“好久不见,尊敬的隐修士。”在那里,一名高大的瓦良格人,抱着头盔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彼得认得他,正是皇帝盾之卫队的阿寇尼斯司令官亚格菲。尼斯塔斯,也是尤多希雅与英格丽娜的兄长,于是隐修士即刻在驴背上欠身,向司令官阁下回礼,福尔谢与赖诺尔德也慌忙告礼。“请从这边走。”而后亚格菲将手伸出,对着城门后的公牛广场,说到。
“我想,应该是布拉赫纳宫的某位皇族显要传唤的我。”彼得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如此说到,因为他隐隐想到:既然连阿莱克修斯皇帝最最倚重,须臾不离身边的禁卫军佣兵军官出现在这,那么莫非代表皇帝本人也。。。。。。若是阿莱克修斯真的就在皇都当中,先前为何要欺瞒众人,又为何不在布拉赫纳宫接见自己一行?彼得心中浓重的不安愈发浮出了水面。
但是彬彬有礼的亚格菲,脸上浓密胡须下掩埋的杀气和威严确实不容置疑的,很快几名握着长戟与大剑的卫队武士,前后左右,将彼得三人围在了核心,“请隐修士自这里走,攸关贵方三人的性命安全,务必要听从鄙人的安排。”
穿过城门甬道长长的阴影,众人进入了都城最繁荣的公牛广场,普通的市民与商人见到这对内宫武士。都自觉地退避行礼,而后在一所街后的僻静宅院,亚格菲停下了脚步,站在台阶旁侧。邀请彼得进入。
这时候,大片自黑海飘来的稠云,压得更加低矮,直接把它们的影子,罩在了屋舍与花园之上。有点让人喘不来气的感觉,彼得没有多想什么便昂然越过了门阍,而另外两位则缩着脖子,在卫队武士的刀斧下,战战兢兢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我的故人。”花园的凉亭之下,一位身着便服的干枯老者,发出了森然的笑声,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此人福尔谢与赖诺尔德都认识,正是那在索菲亚堡用金册诏书表旌他俩的御用衣柜大总管尼克德米亚。“欢迎来到这里,欢迎来到我侄子的家中做客。”
这时,彼得忽然扶住了拐杖,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当众人都不明所以时,他对着尼克德米亚说到,“内宫盾之卫队的司令官在此,御用衣柜大总管也在此,现在又是在皇宫禁卫弓箭侍卫长的宅院当中——那么,尊贵的皇帝陛下啊。你应该就在这花园当中了,此刻灰暗的云层与开始凋谢的花树,恰好衬托出你金色光耀的威仪,是根本遮挡不住的。”
整个庭院都寂寂下来。不久就传来阵温和但是却威严的笑声,一名穿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蓄着漂亮的胡须,目光如炬,背着颀长的手臂,自花园的壁墙后面转出。“彼得你猜的没错,朕确实在此。”
“至尊至大的主上,上帝在人间威严的代理人,民众口中的第十三位圣使徒,您的仆人向您致敬。”彼得看到了阿莱克修斯,便很灵活地拜倒下来,而后傻愣愣的福尔谢和赖诺尔德,也急忙撅起屁股伏倒在地,冷汗直流,根本不敢抬头仰视皇帝的无比威仪。
“听说你得到了布拉赫纳宫的传召,那么铅封文书和入城的凭证呢?”阿莱克修斯立在墙壁前,发问。
彼得低着脑袋,却不回答。
于是皇帝再次发问,语气不容片刻迟缓,福尔谢等吓得半死,急忙喊到都在隐修士的身上。
“你俩是何身份?”阿莱克修斯话锋一转,直指这两位土鳖。
结果两位一个说自己是圣库伯爵,一个是宫廷主计官。
说完,福尔谢爬到了皇帝的膝前,毕恭毕敬奉上了金册诏书,阿莱克修斯浏览了两眼,就颔首说到,“原来是你们二位尊贵的客人,整个朝圣的行动朕必须得仰仗二位,更何况二位人杰愿意对朕宣誓效忠,朕心甚慰。小鸟,马上二位要作为朝圣大军的统帅,前往小亚细亚,依你看应该如何犒赏?”
“五百枚新铸的金币,加以两位宫廷第一带剑贵族的荣誉封号,以后可以无凭证地出入陛下的任何处宫殿。”尼克德米亚立刻答复说。这二位心念,果然昨夜的梦想成真,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俯下脑袋,狂吻着皇帝轻微伸出的靴尖。
“如何,何时可以统军进发,朕的船队可以帮助你们渡海。”
“只要陛下此刻命令下达,我们明日即能出发!”福尔谢信誓旦旦。
“而隐修士彼得,我的故友,你现在还不肯说出那些凭证来自何处?”阿莱克修斯继续盘问起来。
“传召的文书上盖着皇室的尊贵印章,却没有署名,自然是陛下您了,起码彼得心中是如此认为的。”彼得不慌不忙,如此回答。
阿莱克修斯冷笑两声,“朕是在朱昆蒂娜宫里安插的眼线,将你的行踪汇报过来,故而才让亚格菲带着武士把你给截下来。要知道,朕在都城内潜藏多日,布拉赫纳宫内无人知晓朕的踪迹。所以隐修士你不要遮掩。”
“确实没有署名。。。。。。”
“那就把凭证文书交出来,也行。”
“陛下容禀,在昨晚朱昆蒂娜宫里留宿时,我已经把凭证全部焚毁了。”
这话,顿时叫阿莱克修斯的脸上阴云密布起来,马上就是“电闪雷鸣”的时刻,“为何要焚毁,是你心虚了?朕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朕为何要潜踪,那就是宫廷内最近有巨大的阴谋在针对朕,而你手中的传唤文书,就是关键性的证据!”
“正是因为没有署名,而先前风闻陛下不在都城内,让我害怕有什么针对陛下的宫廷阴谋,为了不让十万朝圣者卷入进去,伤害东西方信徒合作的联盟,我才把凭证文书给焚毁了,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彼得没有任何惧怕,不慌不忙地道来。
“你这是在愚弄朕吗?”阿莱克修斯陡然怒吼起来,顿时庭院内风云变幻,沉闷的雷声也猛然响起。
第54章 拆伙
而面对皇帝的雷霆之怒,彼得没有再解释下去,只是不停地叩首再叩首,向皇帝为自己的鲁莽行事而道歉。
雨水渐渐降下,拍打在花园的枝叶当中,阿莱克修斯没有把怒气持续下去,“隐修士你辜负了朕对你曾经的信爱,而与那个叫高文的桀骜蛮子混同一路,可能还参与了帝国凯撒的造反阴谋。所以在你证明自己的清白前,朕暂时把你监管在米哈伊尔的宅院当中,不得自由行动——而你们两位,则不要以他为学习的榜样。。。。。。”
说完,皇帝便转入到了内宅当中去了,几名彪形武士将瘦小的彼得架起,要把他投入到地下室离去拘禁起来,“你应该感到幸运修士,这里毕竟不是陛下的阿格尼斯地牢,还有你忏悔的机会。”亚格菲说到,而彼得却对着皇帝的背影不断呼喊,“陛下,陛下,不要让偏私的仇怨和爱,蒙蔽了上帝赐予你的睿智双眼,那样不但对复兴圣墓的大业,甚至对未来科穆宁的帝国都是贻害无穷的。”
然而在雨声里,这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随着一阵雷声滚过,消失在走廊拐弯的尽头,阿莱克修斯暂且背着手停了下来,好像还在品味着彼得的劝告,一会儿后他步入了内厅当中,在那里坐着几名迦勒底占星师。
“结果如何?”
“硕大难敌的胡狼,将会落入猎手的榖中,在海洋和陆地的迷雾当中,新的星辰将会重新在小亚细亚升起。”带头的白须占星师,用沙哑的嗓子,摩着手里的星宫图,告诉皇帝如此的结果。
“终于要落入榖中了嘛。。。。。。朕为此也算是隐忍了整整十多年了。。。。。。”阿莱克修斯对这个占卜看起来非常满意的模样,而后走到了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迷蒙的雨帘,好像透过这一切,对局势是洞若观火。
旁边的房间里。举着照明烛火的尼克德米亚,将还在胆战心惊的福尔谢与赖诺尔德引入了进来,随后这位大宦官故意一口气,将烛火吹灭。但是金黄色的反光,很快就把黑洞洞的房间给照得四壁通透——尼克德米亚,将装着新金币的匣子挨个打开,福尔谢两人的眼神都是金色的颜色,“每位五百枚金币。陛下是绝不食言的,想必这点你们在昨晚朱昆蒂娜宫里也亲眼目睹到了。”而后大宦官又从一箱箧当中,取出了几根装饰考究的铜管,摆到了两人的手掌中,“这是陛下额外的恩赐,是来自科林斯丝织场的六丝丝绸,在这个帝国里只有皇亲国戚,或者元勋首脑,才能有资格拥有。”
“待到雨停,我们就带着所有的队伍进发。”赖诺尔德满是兴奋。把这些铜管就挂在了脖子上,让他显得非常滑稽,一面心中也明白,这些丝绸和金钱,希腊皇帝是不会白白送给他们的。
果然尼克德米亚满意地笑起来,“朝圣者营地那边,彼得被扣留下来的事情,你俩好解释吗?”
“好解释,请陛下放心地交给我们去办,我们在下个月初。就履行诺言,不但要渡过海峡,还要前去攻打科尼雅的苏雷尔曼(吉利基。阿尔斯兰)。”福尔谢拍着胸膛,十分有信心。
“很好。。。。。。陛下的水师会在波涛里安全地把你们全送到对岸去。老朽亲自坐镇调度,另外在你们旗开得胜后,帝国的军队也会开入亚细亚,协助你们作战。”
雨中的城郊,只能看到黑色的城墙轮廓而已,朝圣者们见到久违的雨水。成群结队地举着瓦罐陶盆,跑到深峻的护城壕前汲水,而福尔谢与赖诺尔德骑着马,从城门而出,越过了城壕上的石桥,进入了宿营地。
“什么,隐修士被留在了皇宫当中?”听到这个消息,领头骑士沃尔特。桑萨瓦尔十分诧异吃惊。
而旁边坐着的戈特沙尔克握住了手中的念珠,冷冷地看着众人。见状,福尔谢急忙按照事先大宦官的指示,解释说,“皇宫里的希腊贵人们说了,这也是皇帝的旨意。”说完,福尔谢掏出了金册诏书,说上面是陛下的意思,还有皇室的花押与署名。贵人们保证,在陛下返回皇都前后,隐修士是绝对安全无虞的,而陛下来后,也只是要和他讨论正教与公教合并的事宜,及协调其余各路朝圣军队,特别是圣职长上高文的大连队关系。”
“这倒也不过分,不过凭证光是本诏书,怕是体现不了希腊国君的诚意吧?”沃尔特要求更多,但赖诺尔德则急躁起来,“马上皇帝会授意,在城外的营市给我们补充大量免费的谷物给养,并且从加利波利与察尔西顿调来大批船队,免费运送我们渡海,这样不就行了!难道你还想叫皇帝把他的儿子,还是女儿送来充当人质吗?”
“渡海?是去攻击苏尔雷曼吗?”这时候,始终在旁冷眼观察的戈特沙尔克发语,“对不起,你们尽可去,但我不会陪你们去送死。”
“你说什么,你这个莱茵河谷的不守戒律的低级修士!”福尔谢大怒,指责戈特沙尔克道,但这修士也拍案而起,“现在你俩根本是出卖了圣职长上与隐修士,把十万朝圣者的性命等同于儿戏,为了阿谀希腊人的宫廷,而无所不为。我是狂热无比地要履行前往圣墓的职责,但我更希望在像圣职长上这样的全能之帅的带领下,而不是与你们这群蠢货前往,那样会贻误大事,被居心叵测的希腊皇帝利用。”
这时候,赖诺尔德气得拔剑出鞘,但却被福尔谢与沃尔特给拦住,那边戈特沙尔克不甘示弱,也拔出了修士专用的斧头,上来就要厮杀拼命,同样也被营帐内另外几人给奋力拦下,双方诟骂声不绝于耳。
“行了,你不愿意前去圣墓那就耻辱留下好了。”
“我不但不愿与你们同去,还要带着属于我动员起来的三万莱茵河及巴伐利亚的朝圣者,离开这座危险的都城,前去和高文阁下会合,谁也别拦住我,不然我的斧头会如外面现在的雷电和雨点般,落在他的脖子和脑袋上。”戈特沙尔克凶神恶煞般,挥舞着斧头,边朝外面走去。
“别拦他,让他走,让他滚!”赖诺尔德对着对方的背影喊道,接着他转身,“但是沃尔特。桑萨瓦尔,你身为朝圣者的掌旗官,必须要肩负起指挥整个军队的责任。”
第55章 蛇
“可是,朝圣者的队伍并没有任何的军事经验,我觉得要不然真的等圣职长上的大连队,或者请求希腊皇帝派一支四五千人的军队,我们负责配合即可。”沃尔特也不同意过分草率鲁莽。
但两位刚刚尝到很大甜头的领主,强逼着沃尔特对营帐里供奉的十字架跪拜下来,要他对着主起誓,不得在朝圣的道路上有任何犹豫摇摆。
最终,无奈的沃尔特也只能妥协下来。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安娜躺在寝宫的睡榻上,并不宁静,她在要求年长的使女端来杯温水饮尽后,就站了起来,踱到了灯火下的书桌前,听着看着漆黑无边的外界,在自己的日记前,握着芦管笔,逡巡无语。
忽然,有名使女指着窗户外的法罗斯日晷台叫到,“那边有冲天的火光!”
“难道是雷火焚烧的?”年长使女也凑了过去,接着安娜起身,立在窗户前,看着暗夜当中,高大的日晷台不断冒出金色和红色的火光来,刺破撕扯着墨色的天空,就像有红色的彗星在那里摆动般,宫廷里到处是人的喧哗和跑动声。惊诧不安的长公主,重新坐回来,提笔在纸面上写道,
“创世纪第六千五百零五年,尊贵的圣使徒罗马皇帝阿莱克修斯在位的第十六个年份,九月最末一个礼拜的第三日(拜占庭以周日为第一日,第三日实际是周二),宫内雨脚如麻,水浸御苑,日晷台红光雷鸣,日夜不安。”
写完这些字眼后,安娜在心中明白,“雨脚如麻”和“日夜不安”的感受:玛莲娜和她弟弟约翰,被母亲、舅父带兵挟持,明日她就要随母亲一起前往圣智大教堂,要所有的臣民、元老议员和大牧首。承认她为真正合格的皇储继承者。但是此事无论成败,她以后将如何面对父亲?弟弟先前那句“父亲会伤心”的话语,如窗外的雷声般,不断震开她的耳膜。撕扯着小小的心脏。
“父亲啊,父亲啊。。。。。。”安娜苦恼地低吟着,伏在了桌子上,随后又提起了笔管,在日记的下行处。写了句圣经的名言,“我的父亲比我伟大。”
但是她又想起母亲的话语,“不要输给了男子”。父亲阿莱克修斯确实是无比疼爱自己的,但在父亲眼中,女儿毕竟永远只是女儿,在她未出嫁的时候疼爱她,在她出嫁后荣耀她的丈夫,并可为帝国换来安泰,这也就是身为女子的极限了——阿莱克修斯也超脱不了这种理念。何况父亲爱的也不单单是她,还有那个可憎的女子。还有那个可鄙的弟弟。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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