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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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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去,朕随后要亲自委派医师,对她进行精心的治疗,上帝基督会庇佑善良忠贞的她的。”阿莱克修斯断然喝道,不让艾琳继续说下去,起身如此下令,而后武士与使女们上前。把不断冷笑的艾琳和心神不宁的安娜“前呼后拥”,紧密监护起来,离开了大教堂,抬上了肩舆。顺着僻静无人的箭道,朝着皇宫而去。
接着,当皇帝向大牧首告礼时,马斯达斯没有任何表情,对着阿莱克修斯。“感谢陛下十分及时的救助,不过还是希望陛下能到此为止,不要做出任何对艾琳与安娜不利的举动,不然老朽会继续如十多年那般执着的。”
低首的阿莱克修斯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入夜后,安娜侧身倒在了寝宫窗户边的卧榻上,流着复杂的泪水,将今天早晨所穿着的礼服覆在自己身上,几名陌生的宦官和使女,正在里里外外帮她整理着书柜与桌子。当然内情就是在检查她的往来书信和笔记。
而母亲则被监押在皇宫靠近御苑的所别宫里,距离她这里十分遥远。事到如此,即便牵挂还能做些什么呢?她与母亲都是惨败者,都败在了亲生父亲的手中,安娜长吁着,不由得想起了童年的岁月:
很小时候,安娜就知道父亲并不爱母亲,这种敏感的伤痕始终在潜意识里影响着她,为什么会这样?“父亲不是爱着我吗,但是他会不喜欢母亲呢?母亲为何整日整夜。经常在皇宫的角落里黯然神伤以泪洗面?”
最初安娜是跑到了故纸堆和典籍里寻求答案,而后她明白了,父亲爱她,是因为自己是科穆宁的女儿。是帝国的掌上明珠。但在父亲的眼中母亲不过是个借出孕育的zi宫的人物而已,就像他目为母亲的嫁妆就是杜卡斯家族对他登基的支持那样。
可她还是没有怪责父亲啊!因为毕竟父亲对自己是那么温柔。
但当安娜成年后,披上了紫衣,她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未来对帝国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这个道理。女性也可以寻求自己的权力。不对吗?甚至有时安娜觉得母亲艾琳太傻,当初既然父亲亟需杜卡斯家族的支持,那么母亲为什么不直接索要摄政的位置?而是傻傻等到了祖母进入修道院后,才把这件事提上日程,还要引得玛莲娜那个女人的竞争和攻讦,还要巴巴可怜地希望利用子女,能分得父亲从玛莲娜那里施舍来的星点“宠爱”,继续麻木做着没有任何希望的噩梦。
所以安娜不断地在动用着自己的高贵和影响力,希望能够找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其中最大的投资,自然就是高文了。
可此刻高文不知何处,但她与母亲却结结实实败下阵来,败得是那么惨,安娜这时候才明白,“女人是天生的弱者”,而上帝也说过,女人和蛇永远是天敌,“你伤蛇的头,蛇必伤你的跟”,而“丈夫将永远是你的主人,你也必将永远倾慕他,听从于他”,此前她却忘记了上帝的告诫,选择相信梦境当中魔鬼的蛊惑。
不是吗?事实就摆在眼前,当以前安娜被众星拱月时,人们不管是何种身份,都能以触及自己的紫袍为毕生的荣耀;不管多远地区的国王与储君,都日夜渴望能娶到出生在紫色狮宫的她;在这种迷醉的感觉下,也在父亲的纵容与宠溺下,安娜一步步长大起来,也一日日地不自量力起来。可是今天,父亲剑尚未出鞘,就痛痛快快地击溃了她所有的梦呓,“就这样放弃吧安娜,你就乖乖当父亲笼子里的金丝雀,和布雷努斯家族的新娇娘,像你的祖母那样,为男人的江山贡献终生,那么将来在史书的记载里,你将成为罗马公主乃至所有妇人美德和谦恭的典范。”显然,这就是父亲的公开台词。
“不,父亲,我不甘。”安娜像是自言自语,低声说出这句,在窗户外,已经变得冷冽的风袭过,宫殿下面的御苑的花草树木发出了空洞凄厉的啸声,也应证着安娜此时的心境,她把礼服往上拢了拢,又重新燃起了**和斗志,“梦境里的蛇啊,你没有丢弃我,只是重新潜回了我的心中而已,而安娜。科穆宁将不再迷茫,要为了母亲,而去真正奋战了。”
而书桌前的宦官,翻捡到了安娜在昨晚的日记书卷,他隐约觉得可以对长公主的前途有所帮助(毕竟这位宦官还算是忠厚人),就暗中请求名使女,将它传递给陛下。
约莫一分后,在玛莲娜寝宫内的阿莱克修斯,看到了安娜誊写在书卷末行的那句“我的父亲比我伟大”,还有数个重复并潦草的“父亲对不起”的字样时,顿觉得与女儿的任何过节都要被粉碎掉了。
第63章 新政
帷幕掀起与铃铛响动,开心得意的玛莲娜携着约翰的手走出来,准备好好庆祝阿莱克修斯在宫廷政变当中的伟大胜利,于是皇帝不动声色叫送信的使女退下,并把安娜的日记揭下来,摆入腰带的挂囊当中。
还没等玛莲娜开口,阿莱克修斯就摆手,“现在反叛的麦考利努斯,与许多杜卡斯家族成员还在遁逃的途中,皇都内有许多事务亟待朕的处理。所以朕马上与小鸟和御墨官,还有重要事情在外庭商议,你与约翰先歇息好了。”
听到皇帝这句话,玛莲娜有些怏怏,但约翰黑色皮肤里镶嵌的双眼,都明显冒出光来,好像他对父亲的劝慰根本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而是死死握住了养母的粉嫩细滑的手臂。这种表情的微妙,阿莱克修斯没有瞧见,但却被一旁侍立的大宦官收入眼中,但尼克德米亚只是轻轻咳嗽两下,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在宫廷里浸淫一辈子的他,当然明白什么事可以猜疑,什么不可以。
外庭当中,麦莱斯已经恭敬地准备好了抄录人员和笔墨,“有确切的情报吗,关于凯撒的逃亡方向?”皇帝不经意般询问说。
“没有渡海,因为他自己也害怕,毕竟小亚的西部几乎全是泰夫里斯党和科尼雅苏丹的地盘,所以他在急速朝着都城的西边跑。”
“他会去投奔那个斯蒂芬。高文的红手大连队吗?”皇帝发问,带着点不安,“要是那般,倒是会让朕棘手。”毕竟麦考利努斯。杜卡斯还是有资格,对帝国的御座提出宣称权力的,要是和高文这个狡狯蛮子,乃至整个公教会的世界勾搭起来,着实难以应付。
小鸟哂笑着摇摇头,“没错的话,他应该去了布雷努斯。乃至诺曼头目博希蒙德那边去。”
“唔,两支军队算是首尾相连的。”阿莱克修斯听到信任的大宦官如此判断,不由得笑起来,心中就此安定下来。“我的这位姐夫啊,打心底还以为布雷努斯是安娜的未婚夫,而泰提修斯是他的家奴出身,就会全心全意支持自己。更有意思的,是博希蒙德的态度吧。。。。。。朕都要迫不及待地看这处有意思的戏剧了。”
“那。关于凯撒在色雷斯、加利波利还有马其顿省区的田产、作坊,还有他所豢养的那批普洛尼亚包税人。。。。。。”此刻,忠心的御墨官麦莱斯小心翼翼地询问陛下的处断意见。
皇帝昂起头,好像多年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般兴奋,“全部籍没进入皇产司,连带与麦考利努斯相关的修道院,大于八名修道士的统统照此处理,随后由大主计官伯里尔再统一分配给朕新近俘虏和招降来的蛮兵们(佩彻涅格人、库曼人、保加尔人、阿巴吉斯人等),这样既能换取他们的服役,又能替国库节省大笔的资产。朕过去确实倚重于佣兵。但那也是出于权宜之策,在国家危殆时刻重新组建以军户农兵为主的国防军队,时间是绝对来不及的。既然而今诺曼人加入东征了,朕也要复兴帝国军团,征拓光复小亚的领地。至于那批普洛尼亚们,朕会把他们从皇都西边的省区迁徙回小亚细亚,依旧给他们承包土地,并拥有征税权。”
“皇帝陛下英明,只要这群普洛尼亚地主前去小亚细亚,自然会为了保住地产和税金。拼死与科尼雅突厥作战的,陛下不必支出任何的军饷来养活他们,反正那里也很难收到利益。”小鸟顿时就明白了皇帝的深意,附和说。
“唔。这三百多普洛尼亚地主,能自我抱团,在尼科米底亚和比提尼亚地区,组成个‘不领饷’的军队,抵抗住突厥更好;即便战败,起码也能拖住吉利基这混蛋狗。等到朕的军团可以扬旗出征时,这群人与西法兰克来的远征军,都是为王前驱的。”阿莱克修斯而后满意地笑起来,“加上最近两年,国库丰盈了许多,朕可以再次动手了。”
“那伯里尔。。。。。。”
“没必要穷追猛打,一来显示科穆宁的宽大,二来税金和海关还要仰仗他们那波人。佣兵和军功贵族,可不懂这些杂务。”
“那陛下的姐姐。。。。。。”
“宽大处理,毕竟是朕的血缘至亲,留给她几处养老的田庄,若是赛奥多拉想要进入修道院的话也随她。麦考利努斯的子女也不要加以伤害,流刑或者修道都可以。”
一直盘桓到了子夜时分,有点疲惫而意气风发的阿莱克修斯,才来到了玛莲娜的床榻前,幽暗的灯火下,美艳不可名状的首席贵妇,身着轻纱,含情脉脉地侧躺在卧榻上,等待着陛下的归来。
“似乎你有些脸色酡红?”皇帝有点冰冷的手,抚摩在玛莲娜的有些发烫的面颊上,那种绵绵而灼热的触感,还带着细微的汗珠,于是便好奇地问到。
“没什么,刚才在浴室里用瓦良格式的沐浴法汗蒸了下,并运动了番,有了年龄,就像陛下美丽的宫殿般,也是要倾注大量的金钱和精力来维护的。”玛莲娜娇嗔着解释说。
这般,阿莱克修斯也不甚在意了,寝宫四周陷于了黑色的寂静,风儿吹动着垂帘与挂旗,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像是魔鬼的笑。
加利波利要塞前,亚格菲与米哈伊尔带领的军队,打着御用的紫色战旗,气势汹汹布阵在郊外的原野上,击鼓挑衅。城塞的小门当中,当地驻军大公阿尔塔巴斯多斯,伴随着凯撒麦考利努斯再度面无人色地骑马逃出,朝着更西方遁走。随即,皇帝的人马接管了这座控制着圣乔治海峡的锁钥要害之地。
而另外面,伴随着税吏与钦官的另外支军队,也在复出的老将哈罗德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进入了色雷斯,将该处的亲凯撒的势力一并摧垮,是犁庭扫穴。另外,哈罗德秉承着皇帝的旨意,在各处集镇招贴文书:
“朕颁布金册诏书,兹令如下,先前泰夫里斯余党,在帝国边境多生祸患,本应彻底剿灭,将异端信徒全部押上十字架与火刑柱。但蒙朕怜悯,但凡有愿意放弃异端信仰,重新皈依正教洗礼者,可尽速赶赴菲利浦堡、亚德里安堡等地造册留名,充为帝国守边军户。其余异端信徒,不可逾越,全部流放至多瑙河和瓦拉几亚,等同流刑,上缴年贡,朕可暂且免尔等死罪,然敢于越境者,杀无赦!”
第64章 切肉时的信诺
措辞虽然严厉,但皇帝实际的意思,是要与北部边境的保罗派暂时签署“休战条约”,只要每年缴纳五十磅的黄金,并且保证不随意逾越渗透到色雷斯省区来,阿莱克修斯的大军似乎也没有特意来寻衅的必要。
在河川的旁边,扎起发辫的女执政官卡贝阿米娅,走到了多瑙河口菲凯亚城郊的石柱边,撕下了皇帝的诏书,狠狠踏在了靴子下,她带领三千信徒刚刚占领了这座皇帝规定的界限外的城市,拥有了个可以出航货船的港口码头,还有个繁茂的大集市,先前就是在这儿,她鬼使神差地从名印度商人那买来了不知道是什么配方的药剂,差点和高文有了苟合之耻辱,算是丢尽颜面。
“把集市和码头上的所有印度、锡兰商人都抓捕来,而后驱逐走!”这是女执政官盘踞这座边陲小城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咬牙切齿,绝不容赦。
而后,卡贝阿米娅堵着气,坐在了集会场所的座椅上,几名被高文放归的长老,想起了皇帝的诏书,便探询执政官的意思和想法。
“皈依,为什么不皈依?派出几百人,乃至上千人,就去皈依他们的正教会,让异端皇帝的脸面有光去,满足他那可怜的虚荣。而我们就和其他信徒同工,在菲凯亚暗自发展,积蓄实力,整编同工的军队,将来还是足以和邪恶的势力一较高下的。”卡贝阿米娅是这样答复的,“约束信徒的武力,不要加害当地人,继续给他们的行会与市政会自治权,另外要直接掌握好菲凯亚的最大特产,明矾。整个波希米亚、意大利、弗兰德,包括异端皇帝都城的布匹和丝绸印染,都离不开这种东西,况且多瑙河的明矾质地,比瓦良格的那些粗劣产品要优良的多。只要能尽快出产运输。别说一年五十磅的金子年贡,就是五百,我也能支付得起。当时到了那个时候,本执政官就要真正给那个异端皇帝点颜色瞧瞧!”
这时候。在集会场所外,几名蒙着黑袍手持铁棍的信徒,正押着那个皮肤黝黑的印度商人,连推带搡地带到了女执政官面前,
“跪下。跪下!”随后几根铁棍,打在了那家伙的背上和腿上,对方不断用卷舌希腊语哀求,随后乖乖地倒在了卡贝阿米娅的脚前。
一个蚕蛹壳,被抛在了地面上,翻滚到了那商人的眼前。
“说,你到底卖给我的是什么?”卡贝阿米娅怒不可遏。
印度商人把那东西捡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而后露出了洁白灿烂的牙齿。“没错,这是伟大的爱的药剂,只要一两滴,就能让女孩身下发出醉人的,宛如大象般的味道,不知道您还满意。。。。。。”说到“大象般的味道”时,那商人还抬起了满是毛的鼻孔,半闭着眼睛,满是沉醉的表情,手也在胸前比划着。
卡贝阿米娅起身。用手指着院墙的那边,“把这药剂给这混蛋给灌下去,拖到那边的牛圈里去,让全圈的牲口都体会迷醉他身上的大象气味!”
哀嚎里。印度商人被灌下了药剂,接着手挠着地面,不断哀求着,但依旧被拖了出去,留下了满地长长的抓痕。
“可恶!”卡贝阿米娅气恼地闭上眼睛,用手扬了下额前的那断发。
“但马上小亚会成为战乱的漩涡焦点。执政官阁下是否要回到帕弗拉哥尼亚地区去,以有所防备?”一名长老提醒说。
圣裔执政官颔首,表示马上把菲凯亚城的产业与屯垦地安排好,就即刻渡海去锡诺普,但还在心中产生如此的疑惑,“高文会不会赶来呢?按理说,即便他来到,也是以攻击科尼雅的苏丹为主,随后就会顺着奇乞里亚门,伴随其他异端朝圣者的军队,去黎凡特之地了,不会朝着帕弗拉哥尼亚进展的。”
伴随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卡贝阿米娅走出了场所,她还能听到在院墙那边牲口的怒吼,和那商人的惨嚎,便来到了门前的马桩前,解下了绳索,翻身骑在了马背上,顺着滔滔的河岸疾驰了会儿,接着盯着到处飞舞的荻花,握着马鞭,出神地看着河上收起风帆,顺流而进的木船,出了神。
塞萨洛尼基的东部边境荒原上,坦克雷德与博希蒙德的双面旗帜,格外引人注目,这是他俩在进入东征王侯序列后,特意为自己制造的圣战大旗:其中坦克雷德的旗帜,中央是骑着马的圣乔治画像;而博希蒙德的更为奢华夸张,为四周绣着瞩目金线的纯白方形旗,旗杆是镀金打造,由强悍的荣誉骑士轮流护卫。
“布雷努斯那个希腊娘们,还跟在我军的身后吗?”人马嘶鸣当中,博希蒙德暂且下马休息,对着外甥询问说。
“是的,他要真是女的,是足以成为您的诺曼王妃的,全世界都知道他倾慕你倾慕得要死。”坦克雷德在马背上打趣说着冷笑话,“同是指挥官,他可比斯蒂芬。高文要差得远。”
“所以呢,人生的悲哀处就在此,强者永远是你的敌人,而弱者和智障永远是你的战友。当然,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坦克雷德。”博希蒙德慨叹着说,“马上进发到希腊人的都城,怕是还有番攻势要应付。”
“科穆宁吗?”
“没错,那个希腊皇帝呼吸的空气里,都充满着能置人死地的狡诈之毒,我得加上十二万分的小心。”博希蒙德说完,重新满身铠甲地站起来,想要重新上马,而后顿了顿,对外甥说,“莫如这样。。。。。。”
待到阿普利亚公爵说完一切后,坦克雷德点点头,表示接受舅舅的建议和方案。
这会儿,一名卡拉布里亚的轻装斥候骑兵快速奔来,“尊贵的公侯,前方出现了不计其数的人马,正在顺着此地的走廊,像是要通过色雷斯河的渡口般,其中带头的人,还希望与你交涉!”
“什么来路?”博希蒙德大惑不解。
“全是隐修士彼得组织起来的穷人朝圣者队伍,但好像不愿意再继续前往东方的意思。”
“难道是内讧和分裂!彼得,你活该!”带着这样的兴奋和疑惑,博希蒙德便驱马来到了阵前,戈特沙尔克握着斧头,带着这三万余脱离整体队伍的朝圣者,正吵闹着在色雷斯河畔搭建浮桥,而戈特沙尔克本人,就站在了阿普利亚公爵马前半箭地外。
“尊贵的诺曼爵爷,我带着这群人,是要去投奔高文大公的。”
“嗯。。。。。。”博希蒙德心中一动,接着便大喊起来,“那么,可敬的朝圣者们啊,有什么我阿普利亚所能帮助的吗?”
戈特沙尔克摇动着手臂,十分感动,“因为我们是拒绝了希腊人皇帝的谕令,私自去投奔高文大公的,所以没有得到对方的给养补充,现在有些举步维艰。”
立刻,博希蒙德就明白了:出发前,高文你送了点银钱,就让整整四万朝圣者尾随着赶来了塔兰托,虽然本爵爷的船队及时把他们扔在后面而启航了,但据我的宫廷参事书信说,这几万留下的人把整个阿普利亚地区祸害的够呛,到处偷盗抢劫,现在本爵爷要狠狠报复你。
如此博希蒙德很大度地宣称,“给这群没有帮助的朝圣者队伍,每名男子两枚小银币,女子和儿童一枚,都用我们诺曼人自铸的钱币来分发,因为我与高文,可是莫逆的圣战旗下的兄弟盟友。”
看着对方诚挚的眼神,戈特沙尔克觉得博希蒙德觉得所言非虚,也流下了热泪,整个三万人的朝圣者营地,也接着爆发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很快,戈特沙尔克派遣出的采购队伍,就抵达了迪迪莫提俄斯克城,用博希蒙德赠予的银钱,购买粮食和草料。
而同时,仅剩下几名忠心卫队伴随的凯撒和阿尔塔巴斯多斯,也如丧家犬地混在了这群朝圣者当中,见到了诺曼人的旗帜,于是阿尔塔巴斯多斯就询问:是否前去依靠强大而富有的博希蒙德?
“不,还是有点信不过,不如我们先去布雷努斯那里,他是个忠厚人,另外他军队间的泰提修斯,还是我的奴仆,足以倚重。”凯撒回答说。
阿尔塔巴斯多斯忧郁地指着前方,“可是,布雷努斯的营地,似乎还要在诺曼人后面。。。。。。”
没办法的凯撒,也只能先进入到诺曼人的营地当中了。
并且理由也理直气壮,“我因为图谋推翻科穆宁的皇座失败,而逃到了这里来。只要诺曼的公侯们,能许诺协助我杀回皇都里去,将来我会把整个伊庇鲁斯地区,割让给你们,并且门户开放,让你们的商贾,享有与威尼斯、阿马尔菲城一样的优惠待遇。”
这个保证,让磋商的博希蒙德异常感兴趣,他切着盘子里的烤肉,很信义地对凯撒承诺,“我拥有一千名锁子甲骑士,还有五千名强大的步兵,足以与科穆宁皇帝抗衡。不过因为布雷努斯还有五千人马,跟在我身后监视尾随,所以尊贵的凯撒阁下你不要声张自己的行踪,待与我一并前往君士坦丁堡,再行起事。”
第65章 奇货可居
“喂,尊敬的杜卡斯族长。有人会在餐盘里切肉时,许下神圣的誓言吗?”听到了博希蒙德的话语,阿尔塔巴斯多斯觉得这位公爵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博希蒙德红胡子上抖动着面包屑和肉粒,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他的手与肉块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眼神冰冷,毫无立誓的热忱衷心,看着自己与帝国凯撒,就像是两块肥的流油的鹿肉。
经过加利波利大公的提醒,连凯撒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环视四周,整个帐篷内,都是手持利剑的诺曼人,马粪的臭味,和血的腥味交相混同,熏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滚。于是凯撒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提议,“在你营地后面约三个古里外,驻屯的是帝国第三荣耀的佩尼帕瑟巴斯托斯,他叫尼基弗鲁斯。布雷努斯。”
“我知道,他在都拉佐城,就带着五千人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是个如同女子般静婉的好人。”博希蒙德哂笑起来。
“是这样的,他属下的骑兵总管是我的奴仆,名叫泰提修斯。而布雷努斯本人,也是我这次要拥戴的共治皇帝,你知道吗?他还是安娜长公主的未婚夫,安娜你认识吗?”
博希蒙德听到这话,好像非常感兴趣的模样,接着他把切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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