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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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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引导骑兵穿透了罗姆殿后军阵型的高文,看到了哈吉布所在的帅旗位置,便将磷火之剑掣出,跃下了快银的马背,与数名举着长斧、阔剑的兄弟会,并带举着长矛的木扎非阿丁一同,朝着哈吉布杀去。
一名来自安卡拉的突厥贵族,乘马大吼着举矛刺来,此刻他居然还认出来木扎非阿丁,“你这个叛教的混蛋!”原来木扎非阿丁原本是尼西亚埃米尔扎哈斯的部属(现在扎哈斯大人正在北非突尼斯一带晃悠),后来被高文收服,而扎哈斯被皇弟塞巴斯托克拉特逐出希腊半岛后,他在亚细亚的势力也被吉利基。阿尔斯兰一一吞并,这位突厥贵族亦在其中。
“我没叛教,不杀信经者。”木扎非阿丁大喊着,弓步向前,附身擦过了那贵族刺来的长矛,而后伸手将自己的矛抵出,正中那马的脖子,那马惨叫声,失了前蹄栽下,那贵族带着矛拉不住手脚,飞身扑来,被高文横来挥剑,自腰部斩为两截,骨碌碌滚出老远。接着另外位突厥贵族大骂着,提刀劈来,高文逼住,避开刀锋,而后提着对方的肩膀,一剑自其腹部直撩到了下巴。看着飞出的蓝色火焰,哈吉布昔日的恐惧记忆瞬间被点燃起来,与所有部众一起成仁的决心也粉碎了,“是那个akin勇士,被他的剑杀死,是根本升不了天堂的!”接着这位阿塔伯格勒住缰绳,与几名扈从放弃了旗帜,也朝着尼西亚逃去。
“akin,akin!”帅旗下的其余罗姆士兵,也大惊失色,先前在尼西亚峡谷里,挥着魔剑斩杀他们的那位勇士,居然就在朝圣者的队伍里,他们如此喊着,也跟着哈吉布一并狂奔溃逃而走。
三千殿后的罗姆士兵,虽然先被骑兵大破,又遭后继的大连队与法兰克步兵团分割屠戮,但残存的几个小部还是互相依靠在一起,用弓箭和长矛奋勇凄绝地抵抗到最后一息——最终半数被杀死,半数带伤后被俘虏。
“把这群胆敢攻击朝圣者的异教徒邪恶战士统统处决。”刚刚骑着马,走出隘道未能直接参与这场伟大胜利的戈弗雷。尤斯塔斯,带着遗憾,也带着怒火,如此命令。
第12章 去向
于是,艾克塞罗高沟又成为了屠场,千余名罗姆突厥士兵被捆绑到了下面的沟沿,遭到法兰克士兵刀剑斧锯,很快就化为了无数尸首,头颅被割下,躯体一并被推入沟底,与先前的尸体再度叠加,带着面巾遮挡的朝圣者与军仆,开始用整备新道产生的泥土,倾倒而下,忙碌了整整一夜,总算是将沟内所有的尸体用土给掩盖上了,然而艾克塞罗高沟也由此高了一大截,几乎化为平地了。
新土之间,斑斑血迹宛然可见。
但这并非是结束,奇维特营地,与福尔谢营地幸存的朝圣者集体走出,在整个尼西亚城外的旷野上,收敛惨死的同工尸首,很快野地里堆起了成千新的坟茔,上面插着木头捆绑起来的简易十字架。
七万朝圣者,有四万人殒命、被俘或失踪,残余下来的不足三万人。但假若不是高文与戈弗雷来救及时,相信这七万人是没一个能活下来的,即便活着,也会被罗姆突厥掠为奴隶。两位带队的领主,赖诺尔德生死不明,福尔谢躲在营帐里,被突厥人射来的流矢穿过帷幕夺取了性命,倒是始终奔走积极抵御的沃尔特。桑萨瓦尔,反是好好地活到了被营救的那一刻。
海峡的水面上,后继赶来的船只甲板上,戈特沙尔克举着十字架,带着诡异、煽动的腔调,指着彼岸上凄惨的光景,一个一个地对着跟随他的信徒说,“如果上帝有绝罚的话,那就是对不虔诚者的。什么是不虔诚者?我已经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明白了,相信我们队伍里的大部分人也能够明白,那就是追随高文爵爷的脚步。高文叫我们活,我们就定然可活;而不听从高文的指令,便会死。高文便是上帝派遣到人间的圣使徒!”最后,狂热的戈特沙尔克给巴里总督大公定了性。
甲板上的信徒群里,大部分人心悦诚服,但也有质疑的声音。“但是大公阁下的圣使徒身份还未有确认吧?”
“需要什么确认?确认的权力就在我们普通信众的心中,而不在任何代理人的手上。现在不虔信者的死亡与鲜血,已经告诉我们一切了!”戈特沙尔克握紧双拳,嘶吼起来。并且赢得了一片喝彩。
“可是我们是要去圣墓的。。。。。。”
“没错,高文大公会带着我们前去圣墓的,可是去了圣墓然后呢?就是要回到家乡,不,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在现世和天国间,还有个小天国存在,也叫做理想国,它是建立在美好的理想与实践上的,它引导我们不但要去光复流着奶和蜜的圣地,更要凭借自己的双手,让所经各处都流着与圣地一模一样的奶和蜜,它如同所罗门圣殿、圣智大教堂一般,是可以经由你我的手,实实在在建成的。出现于我的目,荣耀于我的心。”在戈特沙尔克一板一眼的煽动下,许多衣衫褴褛的朝圣者双眼都开始冒光,他们成群结队离开家乡,并非与领主、骑士、修士那般有坚定虔诚的信仰(更何况这群人也未必有那么坚定),大部分人就是抱着“去看看传说的圣墓”、“去寻找更为美好的生活”、“圣地满地都是好的,俯身就能得到发财机会”如是的想法,自然也有“那么多爵爷和骑士也去圣地,那么未来圣地到底有无我们这群人的立足之地”的疑惑担忧,而今戈特沙尔克忽然抛出这种“小天国”(除去圣墓圣城外。世间还有其他堪称天国之地)的理论来,自然格外吸引人。
同时,在罗姆之国殿后军遭到全歼同时,博希蒙德的营地前。这位阿普利亚公爵在营帐里,接收下吉利基使节所献上的许多财宝珍货后,忽然拔剑砍翻了那名倒霉的使节,当卫兵将血泊里的使节尸体拖走后,博希蒙德走出来,看着下面倏尔而变的战局。特别是当他见到红手大旗引导的骑兵突击,将许多罗姆士兵踏为齑粉后,按捺不住兴奋和激动,“高文那混球的旗帜出现了,可被我等到了。坦克雷德,快举着你的战旗,下去突袭,将科尼雅苏丹的军队切碎,但是最主要的,我们要占据尼西亚城的正前方,将来我们是要第一个进入这座城市的大门的!”
“来个现成的奖赏。”喊完后,这位公侯暗地里拍了下大腿,不由自主咕噜出这句,心中愉悦满足极了,“高文这个蠢蛋,不过是为我博希蒙德前驱罢了。”
诺曼人此刻的行动果然神速,他们骑兵快速占据了尼西亚峡谷的通道,捕虏了一批落后的罗姆士兵。并且在当晚,博希蒙德的兵营就移动到了尼西亚的正前方。
另外,博希蒙德将数百名罗姆的战俘,连夜送到了草场那边的营地,交到了戈弗雷、高文与鲍德温面前,还手写了封文书,大致意思是,“打得猛不如打得巧,现在我的大军已经占据尼西亚城内外通道,你们赶紧过来,协助本安纳托利亚大公兼亚细亚总司令官,特别是身为我副职的斯蒂芬。高文,围住尼西亚城,取得对异教徒的第一个巨大胜利。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反正哪怕面前只是张羊皮纸,众人也能看出博希蒙德卑劣张狂的小人笑脸,在其上浮现出来。
“可恶。”直率的鲍德温径自痛骂出来。
但戈弗雷与高文却很冷静,“就按照这位阿普利亚公爵所说的办。”接着就把文书,交到了安德奥达特等机要官面前,抄录了几份后,全营传达,其后高文告辞,夹着一份文书,回到了自己的绯色大公营帐里。
因为安娜正在那等着他,掀开帷幕后,安娜与阿格妮丝都站起来,对着归来的高文提着裙裾施施行礼,但其中后者明显带着不甘不愿的表情,但高文也不理会,而是把博希蒙德的文书递交给了安娜。
“博希蒙德只有些不堪大用的小狡猾罢了,他就算夺得尼西亚城的首功又如何,这座城市肯定是要交出给我父亲的。”安娜没有大惊小怪的表情,将纸卷搁下来。
“应该说,这位阿普利亚公爵的目的地,并非比提尼亚的首府尼西亚,世人都知道,他的野心在安纳托利亚之地。。。。。。。”高文背过身来,对着安娜,而后他沉吟了下,用手拧住了帷幕,没有忍住,径自问出了安娜这个很紧要的问题,“主保人依你看,我和红手大连队是否要遵循你父亲的旨意,顺着帕弗拉哥尼亚与特拉比宗发展。”
果然,这个话题一抛出,安娜就沉默下来,高文也知道她是为难的,毕竟要在自己和父亲的利益间做出个抉择,便补充了句,“不,当然若是安娜你觉得为难,我们可以在以后再讨论这个。”
烛火前,安娜的表情变得坚毅,她看着大蛮子,“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早已和你同体同命,红手大连队也是我的基业,我早已不再是科穆宁的女儿,相信父亲也必然断绝了我的这种声誉。。。。。。”说完,安娜在地图沙盘上,用手指比拟起来,“自帕弗拉哥尼亚开始,虽然有希拉克里亚、锡诺普、特拉比宗这样的港口城市,土地也颇为肥沃,但却孤悬在朝圣者势力之外,更何况因为自北面向黑色的攸克兴海,一旦冬季来临,将直接遭受到从罗斯草原上刮来的北风,船舶没有避风的地方,海岸线也异常粗糙。此地南方,是横亘的本都山脉,也不利于南下发展,只能被切割为狭长的一块。”
“占据攸克兴海,面向瓦兰吉亚、罗斯的商路可否利用?”高文也来到了沙盘前,提问说。
安娜摇摇头,“这条商路在二百年前还是兴盛的,可以带来大量税金,但是现在我曾查阅过文书典籍,贸易量正在逐年衰退。更何况。。。。。。同样是经过攸克兴海,那么罗斯商队为什么要到你这里来,而不是直接去父亲的皇都交易呢?明明皇都的货物更全,金钱更足。”
听到长公主这话,高文也只能支颔,“话确实是这样没错,并且此路面对的劲敌也很多的,有保罗派,还有那个割据特拉比宗的前将军西奥多罗。加布亚斯,若是大连队和戈弗雷他们分道扬镳,未必能独力扫清这群敌人。”
“更何况还有我父亲,黄雀在后(安娜你这样说父亲好吗)。”
这话结束后,高文与安娜对视了下,而后长公主摇摇头,等于否决了父亲先前给高文下达的进军路线,那意思就等于“那不过是科穆宁皇帝的伎俩,一旦狡兔死,就是走狗烹的结局。”
营帐内的气氛,稍微凝固了下,接着高文便说道,“不过在攻克尼西亚城后,暂时我们还是要按照这路线走的,先蒙过你父亲再说。”
“对,择机行事。”安娜想起了梦中的七岭之地,虽然还不能确认,但她可以明确,肯定不是特拉比宗这个地方。
“那就这样,早些休息吧,我的主保人阁下。”正当安娜满面绯云,能为大蛮子分析战略而自得意满时,高文拍下膝盖,自椅子上起来,抚胸鞠躬,便要离开。接着阿格妮丝尚在其旁得意洋洋时,就被高文揪住了衣领,愤声抗议着被拖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问题?”立在原地的安娜大恨,她不清楚到底是自己有何问题,还是高文有何问题,明明从她自布拉赫纳宫离开,拒绝婚姻那刻起,高文就能与她结合的,装什么糊涂呢!
第13章 绿瓶子
安娜的背后,斯达乌拉乔斯忽然平移到了那里,“公主殿下,也许大公阁下是无法释怀吧。毕竟大公阁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先前他觉得帮你逃离皇宫是自己应尽的本职,但是他先前已经接受了那个金发的寡妇了,故而他的情义越重,就越容易走到自责的漩涡当中。”
“先前是我的抉择,而现在却是大蛮子要做出抉择了吗?”安娜说完这句话,用手扶住了桌面,“其实我不怪他啊,即便现在被褫夺了科穆宁紫衣公主的头衔,但我还是大度的,我只希望能与大蛮子在一起。”
斯达乌拉乔斯嘿嘿笑着,“公主殿下,这个可并不难做到。”于是安娜侧过脸来,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胖宦官。
“毕竟我也在大连队这么长时间,对于大公阁下的过往也颇为了解,那个金发的寡妇是瓦良格人,现在留在意大利的巴里城,并未随征在军中,因为大公是爱惜她的,害怕她被卷入危险当中,所以远征的脚步越远,公主殿下你就越有机会。”接下来斯达乌拉乔斯满脸“我懂的你也懂的”的表情,忽然摸出了个绿色的小瓶,露出了金闪闪谄媚的牙齿,悄然举在公主的面前,“请允许您的忠仆,斗胆为你献上这个。。。。。。是我先前在海峡那边,从皇都的特供商人那里弄来的,罗马皇宫与贵族流传数百年的秘方,可花了我足足十枚拜占特金币。”
安娜的睫毛颤抖着,脸好像都在发烧,她明白了这个胖宦官手里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便用手接过来,看着,“混蛋斯达乌拉乔斯,你的忠诚是投机的——你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根本没有逃出皇宫,那么你准备此物,根本就是为了取悦任何女人。只要她能投入高文的怀里,得到大蛮子欢心的。”
这话吓得宦官立刻跪下来,“请原谅我的私心,但是请公主殿下安心。忠仆我始终在监察着大公,他自巴里城渡海而来,一直克制着自己,即便在先前的战役里俘虏了姣美的异端保罗派女执政官,也始终对其以礼相待。所以这绿瓶。就和忠仆我一样,是为公主殿下的到来而准备的,准备的人,叫做命运。”
“这东西,搞得像我是个引诱男人的。。。。。。”安娜嘴上愤恨着,但还是将这瓶子悄然给收下了,心念在万一时刻使用,事后再在圣母面前悔过不迟,她是多少了解这种东西的威力的,能让男人对你俯首帖耳。甘当裙下之臣,当年安东尼娜就是用它,操控了伟大的将军贝利撒留(她的丈夫),“不过斯达乌拉乔斯,要是营地里有第三个人知晓,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随后,当桌子前的烛火熄灭后,安娜穿着**,躺在了绯色营帐之中,那是高文让给她居住的。她瞪着眼睛,看着四周的摆设物件,又悄悄在毯子下摩弄着那个绿色的瓶子,内心里充满了冲突矛盾。随后又凑起了鼻子,像头小兽,嗅了嗅毯子,那是与先前在萨拉布瑞亚猎手小屋里的不同,上面沾染着大蛮子的味道。
“安娜,你的**又变大了。很好。”梦境里,又是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但是在她背后的那条蟒蛇,确实变大了,巨大的蛇头,眼睛宛如红色的火柱,沉重的身躯廊柱已然无法容纳,便覆压在神殿的山墙之上,灰尘和碎砖漉漉而下,但是这次安娜却勇敢地走过来,她已然熟悉了这种梦境了,也不惧这恐怖的蛇了,甚至直接发问说,“请告诉我,七岭之地到底在何方?”
“七岭之地啊,单面对着海洋,三面被山脉环抱,有圣使徒诞生的地方。”接着,黑衣女子满脸只能告诉你到这里的表情,随后转移了话题,“你想要引诱高文,不必如此啊典雅高贵的公主,你还惧怕高文将来不是你的吗?你在先前婚礼上,不是顺着引水渠爬出了禁锢的城墙,并且破坏了你妹妹黛朵与高文的婚约,与其说是高文拐走了你,不如说是你拐走了高文。既然你连父亲都被欺骗,连妹妹都能无视,那么世间没有其他女人能挡得住你的,安娜。”
这番话像是刺痛了安娜,“我能如何,我能如何?黛朵并非是我有意坑害的。”长公主跪下了身躯,用手捂住了胸膛,痛苦地说,“还有父亲,也罢,这些话为什么要对你这样的恶魔说呢?想必你也是从我与高文身上获取什么好处,因为恶魔从来都是信奉等价交换的——可是!”说完,安娜将眼睛抬起,“我对大蛮子绝非是虚情假意的,若是有日,需要安娜为高文付出,我是绝对不会犹豫的。”
“那也是遵循了契约和交换的原则,不是吗?”黑衣的阿婕赫笑着说。
“不,绝不是。”安娜的眼神极度坚定,反倒让阿婕赫有点恐慌起来,她便笑了笑,就转身消失在神殿前的烟雾当中。
接着,安娜从梦中,嘀咕着奇怪的话语,睁开眼睛醒转出来。
此时已是次日清晨,三万名残存的朝圣者,外带刚刚渡海赶来的戈特沙尔克带来的三万人,开始在尼西亚修复营地,与领主军队交错相处,到处都是人和牲口的叫声,沃尔特与多鲁斯,捧着自己的佩剑,恭敬地拜谒在高文大公绯色的营帐之前,希望能表达先前高文对整支队伍的救命之恩。
可是高文昨晚转到了后面的营帐去了,现在在绯色大营里休息的,是安娜!
“快,快,快!若是让外面的领主等待很久,不管马上大公阁下会不会赶来,都是极度失礼的行为,我知道他们法兰克人最讲究这些东西。”靠在帐篷窗口的斯达乌拉乔斯,紧张地说着,意思是叫安娜先代替高文,接见这两位乡下领主。
这话说的,让安娜比什么时刻都要紧张,不过她毕竟是堂堂罗马帝国的公主(曾几何时),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上露怯,很快也在床榻上清醒了脑袋:既然现在若此,早晚也得习惯面对这群蛮子,做好自己的待人接物,总不能始终躲在高文的影子后面。
“喂,斯达乌拉乔斯拿面镜子来给我。”
第14章 乔模乔样
镜子里,安娜的发辫更加蓬松了,这位前公主猛然觉得这样可不行,但是急忙间哪来的梳发使女?急中生智的安娜,便拿来快白色的丝绸折起来,裹住了脑袋,并带着遮住了双颊,随后她将高文先前绑住的靴子给解开,露出了高贵的紫色,抓起了高文留在桌子上的白袍披风,与黄金勋章(全是她父亲先前赐予的),一古脑蒙在身躯上,接着坐在椅子上,提起了芦管笔,将文书卷铺在面前,平稳住呼吸,“司阍官斯达乌拉乔斯,传唤两位高贵的领主进来。”她使用了平静而典雅的宫廷希腊语。
这会儿,宦官走出去,按照皇宫里的礼仪规矩,对着两名卫队武士抬了下手,示意他们将帐门给揭开,而后就对着沃尔特与多鲁斯做出个邀请的手势——沃尔特抬眼瞧见,愣了下,他是从博伊西这个乡下地方来的,哪里懂得这些,便朝着旁边的多鲁斯看,而多鲁斯说“我从莱茵兰的普法尔茨来,我也不懂。”
“进去好了,圣职长上阁下应该不在乎这些的。”多鲁斯补充了这句,为两人包括自己打气,接着这两位就捧着佩剑,毕恭毕敬地走入了营帐,但是却没看到圣职长上,只有个娇小的女孩,蒙着丝绸的头巾与袍子,别着金制的勋章,在那里坐在椅子上,低着眼,提着笔,在文书上批阅着什么,恬静里带着高雅。
沃尔特和多鲁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女孩是哪出来的,和高文阁下又是什么关系?不过她身上的书卷气息与高贵感觉,还是折服了这两位乡下人,至于安娜身上乱七八糟的混搭服饰,这两位也认为肯定是某宫廷里新近流行的时尚,“请,请容我说,我们是,是来向高文阁下表述感激之意的。着。脱下了帽子,捏住搁在胸膛前,鞠躬完后,结结巴巴。便将自己与多鲁斯的佩剑,搁在了桌子前的甲胄挂架上,来表示对高文的效忠和影从。
安娜礼貌而粲然地一笑,将希腊语改成了拉丁语,说了句。结果沃尔特与多鲁斯满脸木然,都搓着手呵呵,胖宦官附在了公主的耳边,“这两位,怕是连拉丁语都不会说。。。。。。乡下人,真是太可怜,太孱弱了。”
“我是说,你们的奋战和勇敢,才是你们得救的最重要原因,大公的援助成功是离不开这些因素的。”安娜很快就用中规中矩的弗莱芒语。说出来了,这下沃尔特与多鲁斯都明白了,两位居然感激涕零,自觉拜倒下来。
“这位年高德劭的老者来自何处?”安娜开始寻找话题。
“来自博伊西,美丽的。。。。。。”沃尔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称呼,这时候胖宦官带着一丝冷漠的高傲,提醒了他,“罗马帝国的紫衣公主,也是圣职长上、巴里总督、帝国亚美尼亚大公、亚细亚行军总管的主保人。”
“是,美丽的公主殿下。”
“博伊西。”安娜确实不清楚这地儿是哪。便看了看低着花白头颅的沃尔特,“您的胳膊受伤了。”
“没错,在匈牙利遭受的,始终没能痊愈。”沃尔特没想到公主殿下这样体贴入微。
“从大连队找出最好的医师。把这事办好。”安娜带着点严厉的语气,对旁边的宦官说到,好像她始终在关心这件事似的。
沃尔特。桑萨瓦尔急忙表示感激,而后安娜又问多鲁斯家乡何处,得到回答后便微笑着说,“莱茵兰的普法尔茨葡萄酒很美的。听说你们那里的姑娘也很美,不知道这位年轻英俊的骑士,在出征前可曾许好了心仪的对象?”多鲁斯有些羞涩地说还未有,“那就在前往圣墓的途中慢慢探询吧。”安娜适时地鼓励说。
“就这样,还请诸位在此后的征途里精诚团结在大公与隐修士的麾下,共勉。”斯达乌拉乔斯说起了这句,示意这两位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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