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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工程师-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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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仅这次抗税,你在景州帮助缙绅霸占民田,手上还有十几条人命官司。你这次绝对是逃不掉,我要你的狗命!”

  那梁一寿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植,眼中慢慢流出了眼泪出来,拼命地在地上磕头。

  “小的那时是一时糊涂,大人放过小的吧!”

  “小的把收取缙绅的银子全部送回去,再做主把那些田地还给佃农们!”

  “大人饶命!饶命啊!”

  李植懒得再理梁一寿,转头看向于涛。那于涛倒是还硬气,虽然手上被绑着,他还是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斜着眼睛看李植。

  “于涛,你还不知罪么?”

  那于涛冷笑说道:“我等堂堂清流,受命于天子备守一方。我等毫无过错,而你李植反抗圣旨收取商税,如今要我知罪?当真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

  于涛拱手朝京师方向做了一礼,大声说道:“便是你李植杀了我,我也是为天子而死的朝廷命官!”

  李植冷哼一声,说道:“你也算朝廷命官么?”

  李植看了看韩金信,韩金信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本文册。韩金信已经把天津上下文官的龌龊事情弄得门清,汇集成册。他翻了几页找到了于涛的事情,大声读道:“天津下东路兵备道于涛,崇祯九年在任上指使手下吞并民家布庄二十三户。二十三户人失了生意,家破人亡,便有四人当年冬天病死,冻死,还有一人上吊而死。”

  “崇祯十年,于涛以检查空饷为名,敲诈天津下东路参将、守备,勒索财货五千两。”

  “崇祯十一年春,于涛为了夺人妻子,派人打伤沧州小民刘民贵,刘民贵不久病身亡。于涛强娶刘民贵妻子为妾。”

  “崇祯十一年秋。。。”

  听到韩金信把自己的下作事情捞得门清,一条一条读出来,于涛镇定的脸上逐渐慌张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于涛自诩清流,最重声名,实在是怕这些下作事情传出去毁了自己的名誉。吞并商铺、敲诈武官还好,那谋人妻子的事情传出去,绝对要让自己成为千夫所指。

  李植笑道:“这些天我会让我的密使们审问你,如果你配合,供出罪行交出证据,便有好吃好喝的。若是你坚持不松口,那我的密使就要刑讯斥候了!”

  于涛听到这句话,面如死灰。李植要对自己上刑?这手段,是不让自己站着死,是要自己身败名裂地死啊。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些龌龊事情,随便一条拉出来,都足够让自己名誉扫地。李植对自己刑讯斥候,自己哪里抵得住?

  他再不敢和李植对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睛里含着泪花说道:“大人!太保大人!于某知错了!放过下官吧!给于某留一点脸面!”

  李植冷冷说道:“你打死别人丈夫,逼死那些布庄小民时候,可曾考虑那些人的脸面?大明朝千疮百孔,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蛀虫。”

  于涛想了想,越来越害怕,身子一软摊在了地上。

  李植看了看地上的三个文官,转头和韩金信说道:“我把这三人交给你了,如今天津我们做主,你要传谁来作证就传谁!五天内,你把这三人贪赃枉法的确凿证据全部取得。”

  韩金信拱手说道:“大人放心,我自有手段让他们全部自己开口!一件事一件事地自己把证据给我们交出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班房


  一边处理组织策划的官员,另一边,李植也组织力量,力争早些结束商贾们的罢市。?? ?

  先第一步,是调派范家庄的商人到各县镇去卖货。范家庄作为李植的大本营,其中百姓们对李植十分忠心,自然没有参与这次大罢市。范家庄的商贩们,都是李植可以利用的力量。李植让范家庄的商贩们把范家庄的大米贩到各州县去,稳定市场。

  只要老百姓买得到米,有饭吃,罢市就不会酿成大乱。

  不止是大米,范家庄的商贩们还主动把盐布菜油贩到附近各州县去,在商税征收点外面的马路上兜售货物。此时各地商贾们集体罢市,市场上变成范家庄商贩们垄断经营。他们以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出售货物,获利丰厚。

  范家庄的商贩售货物时候公道,在斤两和价格上童叟无欺,虽然售价比平日里的均价高一点,但也颇受欢迎。每个商贩面前,都围着几层买货的顾客,生意好得吓人,贩去的商货往往一上市就售空,商贩们拼命雇人运货。

  范家庄的商贩们巴不得各州县的商贾们多罢市几天,他们就可以多赚几天便宜银子。

  没有人敢驱逐这些范家庄商贩,即便是组织罢市的衙役也不敢招惹他们。毕竟每个征税点都驻扎着二百范家庄大兵,是有武力保护的。惹怒了那些荷枪实弹的大兵可不是开玩笑的,敢于冲击这些征税点的人都已经死了。

  另一方面,李植也召集各州县的主官来天津,给他们说清楚现在的形势,让他们不要继续负隅顽抗组织罢市。

  九月十九日,天津各州县的主官齐聚天津总兵府大堂,等待太保大人出来说话。

  让知府、知县们等了一会,李植才穿着官袍走了出来。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巡抚查登备、知州梁一寿和兵备于涛都已经不在了,众文官失了主心骨,看向李植时候都有些畏缩。

  见李植进来了,一众文官面有惧色,齐齐站起来作揖行礼。

  “见过大都督!”

  “见过太保大人!”

  李植坐了下来,扫视一眼堂上的文官们,缓缓说道:“经我的情报侦查,此次罢市虽然在座的各位都参与了,但祸罪魁,是巡抚查登备、知州梁一寿和兵备道于涛。诸位地方主官,只是协同。”

  众官听到这句话,眼睛里都有些欣喜。李植把责任推到查登备和梁一寿两人身上,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李植看了看文官们,又说道:“不过,追究责任是以后的事情。当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停止各州县的罢市。各位都派出衙役到店铺通知,禁止罢市。”

  顿了顿,李植说道:“对于继续听从查登备,负隅顽抗的地方主官,我李植的态度是严惩不贷!”

  李植坐在主位上,扫视了一圈战战兢兢的文官们,突然说道:“这次罢市中,最积极的就有任丘县县令何屏南。来人!先将何屏南拿下!”

  那何屏南在任丘县广有产业,垄断了不少行业的买卖。再加上包庇其他缙绅垄断经营,从缙绅手上收取贿赂银子,何屏南可以说是任丘县商人的利益代言人。李植征商税,简直就是从何屏南身上割肉。他头一个不答应。

  这些天何屏南顶着李植的压力搞对抗,严派衙役监督罢市,殴打开门做生意的买卖人,想把罢市继续下去。不拿下这个带头罢市的积极分子,其他的知府、知州和知县们根本不知道李植的厉害。

  那何屏南此前听到李植召集地方主官议事,就不太敢来,怕李植当场把他拿下。但李植是什么人?你就算躲县衙里也照样把你拿下,所以何屏南最后还是来了。

  何屏南进门时候就看好了逃跑路线,此时坐在最靠门的位置上。听到李植的话,他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就要往门外逃。但李植哪里会让他跑掉,等何屏南跑到大堂门口,门口两个家丁一拳打在何屏南的肚子上,把他肚子打了个翻江倒海,身子立即就软了下来。

  在文官们瞠目结舌的注视中,三个家丁摁着何屏南,把他押进了班房。

  李植拿起身边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文官们都被李植的举动吓得脸色白。这李植可是个杀神,抓一个知县何屏南算什么?他随时可能调兵出来把其他人也抓进班房。

  李植慢慢说道:“三日之内,若是还有哪个府、州、县的商铺还大面积罢市,该地的主官便如何屏南一般!”

  好半天,官为最大的河间府知府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说道:“太保放心!我们三日之内,一定让全城店铺全部开门!”

  河间府知府带了头,其他的小官哪里还敢强硬?一个个呼啦啦地跪了下去,在总兵府大堂里跪了一大片

  “太保放心,我们一定派人通知商户。”

  “若是有商户不开门的,我们便封了店铺,让他永远不能开门!”

  李植慢慢放下茶杯,说道:“那就有赖诸位指挥了。。。”

  ####

  送走了胆战心惊的文官们,李兴几个从后面走了出来。

  李兴笑道:“大哥,你可把这些知县们吓惨了!”

  李植说道:“不让他们知道厉害,还以为我李植是个好对付的。”

  郑开成看了看李植,说道:“大人,这又抓了一个文官,天子面前不好交待啊!”

  李植啐道:“有什么不好交待的?”他转头看向郑晖,问道:“郑晖,这次收商税,能收多少银子?”

  郑晖拱手说道:“大人,天津是富庶之地,豪商云集。估算下来每年能征商税四十余万两。”

  李植点了点头,说道:“留三十万两下来,作为招募新兵的军饷。”顿了顿,李植说道:“剩下的十万两,上缴给天子内库。”

  李兴哈哈笑了笑,说道:“大哥,加上这次抄家查登备、梁一寿、于涛和何屏南的赃银,天子要收入几十万两银子!”

  李植点头说道:“几十万两银子够养一万边军了,天子得了这么多银子,也该高兴高兴了!”8



第三百一十九章 乱臣贼子

  皇极殿上,大明天子和百官正在朝会。

  朝堂上的官员如今都知道天津的事情了,一个个义愤填膺,一个接一个站出来弹劾李植。

  兵科给事中举着牙牌大声唱道:“我大明以读书人治天下,方有两百多年绵绵不绝之国运。李植屠戮平民诛杀衣冠,攻击巡抚拘禁文官,动摇我大明之根本,罪不可赦。天子若再姑息,他日必有不可言之事!”

  礼科给事中也举牌说道:“臣附议,李贼违旨征税,杀害士人,攻击巡抚兵马,拘禁四名文官,实在是罪大恶极。若是这样的人朝廷不罚,以后哪个还把士人放在眼里?我大明的衣冠体面,一朝全失!”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袁法客大声说道:“上次李植在天津西路征收商税,天子就该罚他。都是圣上反复纵容,才有李植的怙恶不悛。若是那时便将李植打入大牢,如今怎会有天津的惨剧?此次事情,罪在天子!”

  朱由检见袁法客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怒道:“袁法客,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明朝的传统是不以言罪人,所以朝堂上的言官都很嚣张。不过像袁法客这样把火烧到天子身上的,却也不多见。这次李植收商税,可以说是踩到文官的尾巴了,所以袁法客之流也有些不管不顾了,连天子也不放过。

  袁法客大声说道:“臣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天子此次该下罪己诏,同时派大兵围剿天津,抓出李植这个恶!”

  朱由检冷笑一声,问道:“派大兵,派哪里的大兵?”

  袁法客愣了愣,也说不出哪里有兵可以派,一时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见袁法客尴尬,礼部尚书贺世寿出列说道:“圣上,李植这次杀戮衣冠,攻击巡抚兵马,拘禁上官,实在是罪行累累,已是造反。”

  顿了顿,贺世寿说道:“李植此人,臣最清楚。若是这次姑息他,他就以为得计,下次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出来。天子明察秋毫,绝不能再放过李植。”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黄时俅出列大声说道:“李植一个总兵,是巡抚的下级,此时却斗胆带兵攻打巡抚衙门,拘禁巡抚,已是乱臣贼子无疑。此事还有可议之处么?此时不兵征伐李植,更待何时?”

  礼部尚书贺世寿大声说道:“臣请蓟辽大军围剿李植。东奴虽恶,但也知道尊重衣冠善待士子,可谓疥藓之患。而李植目无圣贤杀戮士林,实在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不除李植,天下士人夜不能寐矣!”

  朱由检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黄时俅又说道:“臣附议!不除李植,天下士人颜面无存!”

  刑部尚书甄淑站出来说道:“臣附议!李植不经刑部,擅自拘禁刑讯朝廷命官,已是叛乱无疑。此次若天子不抓拿此恶,天下就再无人知道祖宗法度,朝廷威仪。”

  朱由检看着贺世寿和甄淑,面无表情,只是坐在御座上不说话。

  贺世寿看了看天子,说道:“天子宜早下决断,莫要让李植逍遥法外!”

  文官们话已说尽,一个个看向天子,看天子如何决断。一时间,朝堂上安静下来,众官都等着天子的话。

  朱由检看了看兵部尚书傅宗龙,想问一句有没有兵可以调来讨伐李植。但想了想,朱由检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想了好久,朱由检缓缓说道:“李植是忠臣。”

  听到朱由检的话,群臣顿时炸锅了。

  “圣上糊涂!”

  “圣上怎能如此不明事理?”

  “天子是被猪油蒙了心!”

  “荒谬!荒谬至极!”

  朱由检挥了挥手,示意群臣安静下来。

  朱由检看了看御座边的一个太监,那个太监走上一步大声说道:“此次李植征商税四十余万两,并非只为私利!他要将十万两上缴内库。而且他搜罗了查登备等四人贪赃枉法的铁证!这四名官员抄家后所得,也将上缴内库!可得几十万两!”

  听到那个太监的话,群臣更加愤怒。

  刑部尚书甄淑大声说道:“天子怎么可以和李植联手聚敛钱财?为了一点银子辱没斯文,违背法纪,定会让国家陷入混乱!”

  贺世寿大声说道:“李植挖地三尺搜刮银两,为此不惜对士林对刀,天子怎么能为了他的几十万两银子就放过他?这几十万两不是李植的银子,是天下士林的血!”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黄时俅大声说道:“若是天子如此贪财,将来天下武官都蜂拥对文官动刀,天下还有法纪可言么?”

  朱由检看了看激动的群臣,吸了口气,十分地不耐烦。

  他挥了挥手,说道:“今天就这样吧,退朝!”

  在百官震惊的眼神中,朱由检弃了义愤填膺的文官们,离开了皇极殿。

  ####

  退下朝,回到养心殿右书房内,天子朱由检坐在圆桌前,又看了一遍李植送来的奏章。

  朱由检此时早已没有了朝会上的好颜色,他扫视着那封奏章,脸上越来越黑,仿佛越来越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终于,朱由检忍不住愤怒,啪一声将右手拍在身边的桌子上,把那圆桌拍得一歪。桌上的一个青花瓷茶壶嘟噜噜滚下了桌子,哐一声摔在了地上,碎了。茶壶里的茶水洒了一地,让房间里一片狼藉。

  房间里的宦官宫女们见天子这么大的火,深恐殃及池鱼,没有一个敢上去收拾碎瓷,扑通扑通全跪在了地上。秉笔太监王承恩看着天子的脸色,脸色白,也低头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

  拍碎了茶壶,朱由检把奏章往桌上一甩,愤怒站了起来,低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乱臣贼子!”

  “李植这个乱臣贼子!”

  朱由检低着头走了好一会儿,起码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五十多次,才压制住了心里的怒火,安静下来。他站在窗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好久,朱由检才睁开眼睛。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皱眉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承恩等了好久,没听到天子说话。他小心地爬到朱由检身后,顺着朱由检的话头说道:“皇爷,李植杀秀才,攻击上官兵马,囚禁刑讯上官,这是造反啊!”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造反!”

  王承恩转了转眼睛,问道:“那刚才朝会时候,圣上怎么又说李植是忠臣?”

  朱由检吸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朝堂上随便一句话都会传出去,李植也会听到消息。我若不说李植是忠臣,倘若吓到了李植,他真的举反旗造反了,这局势如何收拾得了?”

第三百二十章 要人


  王承恩吸了口气,说道:“天子圣明!这李植的兵马强盛,强剿不易!莫不如招李植入京,把他抓捕于殿上!”

  朱由检听到王承恩的话,仿佛是听到了蒙童的幼稚话语,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许久,他才睁开眼睛,说道:“李植一派人马全是亲族旧友,同声同气。李植若是被抓了,李植麾下那些武将惶恐忿恨之下,肯定奉他弟弟李兴为,真正举起反旗。到时候不说天津一地再无王法,说不得整个京畿都要被打得一团稀烂!”

  “东奴九万人可以在京畿肆无忌惮劫掠,除了李植没有一支兵马敢上前交战。那对上李植的兵马,九边的兵马又有几个敢上去厮杀?”

  “若是抓了李植,恐怕这局势更要急转直下,令人不忍直视!”

  王承恩沉吟片刻,问道:“皇爷,难道我们就只能任李植这样无法无天?”

  朱由检吸了一口气,喟然说道:“不先把流贼剿灭,我大明还真抽不出兵马去对付李植。如今之际,只能先稳住李植。”

  “而且这平贼杀奴的大计,还要李植出力。。。”

  “这李植也是算准了朕如今不敢拿他,才如此跋扈!”

  王承恩看了看天子的脸色,也有些说不出话来,站在天子身边叹了一口长气。

  朱由检在窗边站了好久,才突然想起什么,对王承恩说道:“给李植传旨,让他把他抓捕的四个文官交出来,交给三司会审。他一个总兵怎么能处置文官?如果李植杀了四个文官,朕这个台就下不去了。”

  王承恩愣了愣,问道:“若是李植不肯交出来呢?”

  “王承恩,这次你去传旨,暗示李植,让他明白这四个文官朕不会放过,让他放人。。。”

  ####

  王承恩带着十二个宦官,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天津。

  九月二十五,在天津卫城安西门大门口,实际控制着天津城的李植率领着天津文武官员,迎接司礼监秉笔太监,天使王承恩。

  秉笔太监就是帮天子“批红”的人。明代以内阁治国,奏章到了京城先进内阁,由内阁阁老把自己的建议写在一张纸上,贴在奏章上。秉笔太监则按内阁票拟的文字抄写一遍,或奉旨更改,用朱笔批之,作为天子的最终的决策。这抄写一遍票拟的工作,就称“批红”。

  这批红是天下大事的最终决策,皇帝是交给心腹太监操作的,由此可见王承恩的地位。

  李植见秉笔太监亲自来传旨,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在城门外迎接。

  王承恩在安西门前下了轿子,看到浩浩荡荡的天津文武官员,心里一个咯噔。李植这排场,不像是一个总兵,倒像是一个总督啊。这天津官场上人人以李植为,李植不往前走众人不敢迈步,俨然一方诸侯。

  李植看见年轻瘦弱,面白无须,身穿蟒服腰佩玉带的王承恩出轿,走上来拱手道:“李植见过王公公,王公公从京师一路过来,辛苦了。”

  王承恩赶紧回礼说道:“咱家见过太保大人。太保大人于百忙之中拨冗来迎接咱家,咱家十分高兴!”

  王承恩是来宣旨的,本来念了圣旨就该回去。但此时李植见了王承恩,王承恩却不提传旨的事情,让李植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李植想了想,转口说道:“公公车马劳顿,不如随本官到总兵府歇息一阵,晚上我再率天津文武官员为公公接风!”

  王承恩笑道:“咱家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太保了。”

  李植率领天津文武官员把王承恩迎进总兵府,在第三进的正房休息。王承恩确实有些累了,躺床上就睡了过去。李植不知道天子给自己的圣旨说什么,坐在二堂里等王承恩醒过来。

  到了晚饭时候,天津的副将,各路兵备道、参将和游击将军都来到了总兵府。王承恩没让大家久等,正酉时就来到了二堂,参加了接风宴。

  酒宴之前,以李植为,天津众官给王承恩送上了礼单。

  王承恩是天子心腹,整日跟在天子身边,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决定文武官员的前途命运。此时有机会给王承恩送礼,众人下手都十分扎实。李植就给王承恩送了一千两银子的财货,让王承恩看得哈哈直笑。

  送完了礼单,酒宴就开始了。

  酒过三旬,王承恩走到李植面前,说道:“太保大人,借一步说话。”

  李植看了看王承恩,见他一脸严肃表情,便离开桌位和王承恩走到院子里,走到一个没人的回廊上。

  看了看四周无人,王承恩才道:“左都督关押的巡抚查登备、兵备道于涛四人,要交给天子,交由三司会审!”

  李植摸了摸下巴,知道这才是王承恩一直不宣圣旨的原因。李植关着四个文官,这是不合法纪规矩的,让天子下不了台。天子如果要下旨宽恕李植在天津的种种行为,先要把这四个文官要去,让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会审,才有颜面。

  李植沉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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