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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工程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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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说出这句话,承天门上的大明朝高级官员都是脸色一变。气氛刹那间变得紧张起来。
杨嗣昌看着说话的李植,脸色有些难看。李植在这个时候提出卢象升的事情,是在打自己的脸啊。本来卢象升的事情含含糊糊就糊弄过去了,也没有追谥,也没有祭葬,草草把丧事一办就算过去了。但李植提出建祠奉祀的要求,规格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天子答应李植的要求,把卢象升当作一代名臣处理,那百官都会追究谁逼死了卢象升,最后责任会落在下圣旨的天子身上。如果天子承担了这份责任,受到百官责难,那最后天子肯定会找上怂恿自己下圣旨的杨嗣昌。
天子是因为杨嗣昌有才,做事有方才信任他的。但如今因为李植一个接一个的胜仗,天子甚至已经怀疑一力主和的杨嗣昌的能力了。如果再因为卢象升的死让天子承担责任,天子就要重新审视对杨嗣昌的信任了。
杨嗣昌看了看为卢象升请命的李植,脸上有些苍白。
此时的李植率兵游行,是朝廷承认的大英雄。李植此时提出为卢象升高规格治丧的要求,时机恰到好处。
朱由检站在李植的面前,脸上有些发红。但很快那阵泛红又退去,脸上十分尴尬。朱由检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咬牙说道:
“督臣一心为国,戴孝杀奴,追敌于大山峻岭之中,战死于战阵沙场之上,确有一代名臣的风范!”
“督臣的死,朕有责任!明日,朕就会下罪己诏,布告天下!”
天子要为卢象升的死下罪己诏!
官员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这李植的一句话,竟逼得素来不承担责任的天子下罪己诏。虽然天子在崇祯八年,十年发过两次罪己诏了,但那都是笼统地对天下形势发诏,与其说是罪己,倒不如说是摆姿态。而这次对卢象升的死发诏就不一样了,这事情具体可查,是天子直面自己的过失,承认自己逼死了卢象升。
听到朱由检的话,一众高级官员都沉默不语,没一个人敢说话。
“总兵说的对,卢象升品德孤高,确实配得上建祠奉祀!”朱由检看着李植,淡淡说道:“朕追赠卢象升为太子太傅,赐祭葬,建祠奉祀,诰封其妻王氏为一品夫人。”
李植拱手说道:“天子圣明!”
群臣听到李植这句话,仿佛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齐齐拱手说道:“天子圣明!”
“圣上英明!”
杨嗣昌也拱手唱了一句。但此时他脸上已经十分苍白,再没有往日的风采——天子隆重抚恤卢象升,那自己这个怂恿天子逼死卢象升的人算什么?自己岂不是要变成千夫所指的罪人?
卢象升一介孤臣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人敢因此对天子信任杨嗣昌发难,没想到这个李植却跳出来为卢象升说话。这李植战功卓著深得圣宠,天子宁愿下罪己诏也不拂逆他。他这一句话,让杨嗣昌的地位岌岌可危。
朱由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打量了李植好久,才缓缓说道:“卢象升忠烈,李植也是个忠臣!”
他又扫视了群臣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杨嗣昌,眼睛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恼怒。
杨嗣昌看到了天子的眼神,心头一震。
朱由检已经无心再观摩李植的游行,仪仗开路,回乾清宫去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洪承畴
十二月二十七日,大明天子果然下了罪己诏,并高规格抚恤了已故总督卢象升。
支持卢象升,支持对清大战的文官们受此激励,又活跃起来,在朝堂上攻势凌厉。杨嗣昌因为怂恿朱由检逼死卢象升,失去了天子的信任,如今处境艰难,只能在主战派的攻击下死守门户而已,远没有之前的威风。
李植为卢象升请求抚恤,击败杨嗣昌的事情很快就流传开来。百官都说,李植一句话击败了一个阁老。文武官员们都明白了李植如今的权势,一时再没有人敢把李植骂做奸臣。
但这是朝堂上的争斗,并不在李植的考虑之内。李植要考虑的是眼前的这场战争,多尔衮的清军依旧还在京畿,李植需要联合其他明军击败多尔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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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府济阳县县衙内,多尔衮看着跪在地上嚎哭的杜度,叹了一口气。
击斩大明“总督天下援兵”,“兵部尚书”卢象升曾经让多尔衮率领的清军欢喜了好几天。然而这种喜悦,在岳托的大败发生后,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岳托还是没有听从多尔衮的方针,还是在范家庄主动攻击了回援的李植。三万满蒙联军,最后没能打败李植,一溃千里。杜度和蒙古诸旗主战后收拢溃兵也只找到了一万六千残兵。有一万四千人都在战中被打死打伤,或者失踪在逃亡的路上。
这还是清军凶名远传,各地卫所明军不敢出来袭击清军溃兵,杜度可以从容搜索溃兵的情况下。若不是如此,恐怕这次大败的伤亡更加惊人。
而杜度描述的那一战的情景,就更让满蒙贵族们心惊。那李植的火铳手能在一百多步就射穿清军盔甲,取人性命,而且火力连绵不绝。而那一百四十门大炮就更是可怕,射完又可再射,用散子炮不断屠杀清军。
听杜度描述火铳齐射射翻冲阵骑兵的情景,一众满蒙贵族都觉得后背发凉。这支明军的火力,强得有些可怕。
阿巴泰坐在多尔衮的下首,听到杜度的描述,大声说到:“明军如今斩了岳托,士气大涨。李植愈发不可一世,而且他的援军越来越多,我们劫掠的几十万尼堪和畜牲怎么运得出塞外?”
在满语里,尼堪就是对汉人的蔑称。
之前清军诸贝勒还嘲笑阿巴泰遇到李植一触即溃。但如今在岳托大败的衬托下,阿巴泰的溃逃简直就变成保存实力的英明决断了。李植的实力实在太强,清军诸将败在李植手上已经没什么丢人的了。
阿巴泰如今又恢复了话语权。他开始担心这一次劫掠京畿的成果。
皇太极的长子豪格看了看阿巴泰,点头说道:“确实,如今大明各地兵马齐聚,敌人越来越多。我们在济南,离青山口有九百里,要带上三十多万人畜顺利撤退,确实艰难!”
青山口是多尔衮攻下的长城关口,他率领的左翼兵就是从那里入塞的。多尔衮留了两千士兵守住青山口,准备出塞的时候从那里出去。
但如今明军越来越多,带着劫掠来的人畜顺利出塞变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
多尔衮看了看神色紧张的诸人,慢慢说道:“细作回报,明国的三边总督洪承畴率领五万兵马来了,昨日已经到达京郊通州。”
听到这话,县衙中的满蒙贵族都脸色发白,有些吃不消了。阿巴泰吃过李植的亏,更是慌张,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糟糕了,有这么多明军协助,李植可以从容和我们开战。”
豪格也有些慌张,站起来说道:“奉命大将军,有这么多明军配合李植,我们的形势很糟糕啊!”
地上的杜度爬起来看向多尔衮,大声说道:“奉命大将军,我们赶紧把劫来的人畜扔了,快马逃回青山口出关!”
多尔衮琢磨着形势,脸色也是很难看。
打败了岳托后,明军士气大不一样。多尔衮手上的七万多兵马遇上十几万明军,还押着大量的人畜物资,确实有些危险。尤其是李植的一万强兵还在虎视眈眈,随时会上来咬一口。
多尔衮沉吟片刻,摇头说道:“我们在明国京畿折了两万人,就靠劫掠的这些人口补充了,这些人畜不能丢!”
杜度愣了愣,问道:“那我们就带着这三十多万人畜累赘去和李植决战?李植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明军有十几万!”
阿巴泰喊道:“奉命大将军,此时不是贪恋财物的时候,保住勇士们的性命为上!”
多尔衮咬了咬牙,说道:“派人向皇上求援,请他入关支援我们,带我们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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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在京城游行后,就按照天子的圣旨驻留在通州。
李植在等待洪承畴。
崇祯十二年正月,洪承畴率领五万陕西兵马入卫京师,李植作为入卫的天津总兵被划归洪承畴指挥,要和被称为“秦军”的陕西兵马一起作战。
正月十九日,李植的斥候回报,洪承畴的兵马到通州了。
李植走到辕门外,迎接洪承畴。
只看到远处一片烟尘滚滚,五万秦军在原野上行进扬起的灰尘铺天盖日。大军前面,一万马骑朝李植的大营驰骋而来。
洪承畴的骑兵行到李植的军营前,停了下来。一万骑兵的中间,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削中年人身穿蟒服,头戴乌纱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行了出来,正是三边总督摄河南五省军事、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太子太保洪承畴。
洪承畴带着另一个穿三品文官服的中年人排众而出,骑马走到李植面前,跳下马来。
洪承畴看了看带领手下迎在辕门前面,同样身着大红蟒服的李植。
“这位便是勇名传天下的天津总兵,都督同知李植将军?”
李植拱手说道:“在下便是李植,总督大人过奖了!”
洪承畴哈哈大笑,说道:“将军阵斩镶红旗旗主岳托,威名如雷贯耳,怎么是过奖呢?”
李植虽然是个工业设计师,但也粗知一些历史。洪承畴的大名李植是听说过的,李植知道他是明末的大汉奸,后来投靠满清帮助清军,为清朝入主中原立下了大功。
但此时和洪承畴说话,李植却感到这个人十分地有亲和力。几句话,就让李植如沐春风。
第二百六十三章 秦军之苦
李植对上洪承畴,没有行跪拜礼。中文 ≈洪承畴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李植击败杨嗣昌的消息,对李植的“无礼”丝毫不计较,仿佛本来就该如此一般,和李植谈笑风生。
洪承畴和李植说了几句后,就指着身边那位穿三品文官服的中年人说道:“这是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陕西巡抚孙传庭。”
李植拱手说道:“李植见过孙军门。”
那孙传庭是个尖脸长须的中年人,虽然已是中年,可依旧是一表人才,顾盼间有些傲气。他上下打量了李植一番,倒也没有计较李植不行跪礼,只是赞道:“总兵如此年轻!怎么打仗这么厉害?那范家庄之战当真是令人惊艳!”
李植笑道:“孙军门过奖了!”
孙传庭抚须说道:“总兵何必和孙传庭客气?孙传庭最喜欢善战的边将,我对麾下几个能打的总兵都是直来直去的,从不和他们见外。比如这跪礼,我麾下的总兵贺人龙、游击高杰见到我就从来不行!”
这孙传庭话里话外充满锐气。李植暗道这些尖锐洒脱的话不像是一个巡抚说的,此人倒是和暮气沉沉的大明文官不一样。
李植听说过,就在几个月前,孙传庭和洪承畴在潼关南原以重兵埋伏,使闯王李自成部几乎全军覆没,李自成仅以十八骑兵突围而走。经此一役,李自成蛰伏商洛山再不敢出。
如此说来,这个孙传庭是个多智善战的文官。
李植拱手说道:“二位鞍马劳累了!进末将的军营中稍事歇息?李植备好酒宴招待二位!”
洪承畴笑道:“不烦总兵了,本官这就去扎营。等本官的营寨扎好了,便召总兵来议事?”
那洪承畴似乎有些忌惮李植,连召李植去议事都要询问李植是否愿意。
李植说道:“此是正理,督臣到时候来召我便是!”
洪承畴这才说了一声“好”,便和孙传庭一起离开,率兵往三里外的小河边去扎营去了。
到了晚上吃饭时候,洪承畴派了一个参将来李植的营寨里请他,请李植到洪承畴的军营中用饭。
到了洪承畴的军营中,李植现除了洪、孙二人之外,几个秦军的总兵、参将和游击都已经坐在各自的案前了,只等李植来就一起开饭。李植见状,拱手说道:“李植来迟了!”
洪承畴用手指着自己左边的一张案桌说道:“总兵来得刚刚好,请上座!”
李植看那案桌,现这案桌摆得仅次于洪承畴的主位,布置在孙传庭案桌的对面。看洪承畴这架势,是把自己放在各位总兵之上,放在和孙传庭分庭抗议的位置。
李植如今外有一万强兵,内有天子眷宠,便是孙传庭这样的巡抚也要和李植平起平坐了。
李植虚虚让了一下,说道:“末将岂能坐在孙军门之前。。。”
孙传庭哈哈大笑,说道:“总兵先斩扬古利,又斩岳托,名震天下,和本官平起平坐算什么?总兵快入座吧!”
李植这才走到孙传庭对面,盘腿坐了下去。
不一会,酒菜就被亲兵端上来了。
那端上来的酒菜,简陋得令李植吃了一惊。
按说这总督、巡抚和总兵一起吃饭,虽然不能总是燕窝鱼翅,驴肉鲍鱼,但羊肉、猪肉和烧酒总该是有的吧。但洪承畴亲兵端上来的,就只有一大碗白米饭,一碟青菜,还有几片鱼干。这些寒酸饭菜旁边摆着一碗浊酒,那浊酒又酸又淡,恐怕还不如京城百姓家里酿的米酒。
李植见了这简陋的酒菜,微微皱了眉头。
李植下的几个秦军总兵看到这样的酒菜,却是食指大动。他们时不时喝上一口那酸酒,咧嘴哈气,一副十分享受模样。显然,他们平日里的饮食比这都不如。
都说秦军苦,今日李植亲见,才知道有多苦。
都说大明的军饷捉衿见肘,今日亲见秦军之苦,才知道大明朝有多缺钱。
洪承畴看李植的眼色,苦笑说道:“这寒酸酒菜让总兵见笑了。然而我秦军军中士卒饭都吃不饱,冬衣也穿不暖,还要在饥寒中上阵杀贼。我等军官身为统帅,也不敢大鱼大肉,失信于士卒!”
洪承畴举起酒碗,大声说道:“初次见到李总兵,我们秦军诸位军官,一起敬总兵一杯!”
众将轰然举起酒杯,一起朝李植举杯。
李植暗道这洪承畴也是个吃得苦的将军,也不知道以后他为什么会投降清朝。李植端起酒杯,和秦军的军官们一起喝了一碗酸酒,这才问道:“督臣准备如何对阵东奴?”
洪承畴哈了一口酒气,大声说道:“如今东奴已经弃了济南的包围,正驱赶着劫掠来的人畜往青山口退去。东奴从济南走到青山口一定要经过天津。陈新甲的兵马前几日已经往天津去了,准备在天津固守!”
“天津附近堡垒众多,可以固守。倘若东奴到天津队列松散,我们可以冲出堡垒中截杀一阵。倒是个可攻可守的地方。我秦军五万人合李总兵九千人,总共六万人,不如也到天津去汇合陈新甲,一起防守?”
李植听到洪承畴的话,才知道他并没有和清军决战的意图,只准备守在天津的堡垒里骚扰过路的清军。
这不是送清军出关么?
这洪承畴对上清军,也是缩手缩脚不敢力战啊。
李植想了想,说道:“末将有一策!”
“如何?”
李植说道:“既然东奴要往青山口去,末将想和督臣的大军一起,在青山口挖掘壕沟布置陷阱,守在东奴的必经之处。到时候东奴到了那里一心出关,便只能和我等血战。倚仗那些壕沟陷阱,我军必能大胜!”
听到李植的话,秦军的将领们陷入一阵沉默,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和东奴野战?
那建奴都是建州的野人出身,在白山黑水间渔猎而生,日日仗着刀剑弓马和野兽搏斗,一个二十岁的鞑子就是一个练了二十年刀剑弓马的战士。这些人的战斗力,不是几天才练习一次的明军可以媲美的。明军在野地里遇上清军,要有四、五倍人才敢一战。
然而现在多尔衮的清兵有七万人。
这和清军野战的计策,实在不妙。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小曹将军
洪承畴看了看众将的脸色,吸了一口气,说道:“李总兵的计策不错,然而东奴野战战力太强,我等恐怕难以匹敌。”
李植说道:“陈新甲处的蓟、辽、宣、大兵马有五万,加上督臣和末将的六万兵马,共有十一万。我们到青山口筑垒造寨,据守于壕垒之中,东奴如何冲得破?”
孙传庭说道:“李总兵,如今陕西、天津、蓟、辽、宣、大兵马齐聚,我大明的全部家当如今都在京畿。我大明只此一副家当!如果和东奴决战,一战败,就是万劫不复的收场。此时此刻,当以持重为上。”
顿了顿,孙传庭说道:“既然东奴要出关了,我们跟在后面骚扰便是了,不好再生枝节。”
李植看了看孙传庭,没想到这个锐气颇盛的巡抚也不敢和东奴野战。
李植的下,陕西总兵贺人龙说道:“东奴野战无双,我们虽然在陕西追着流贼杀,但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遇到东奴,还是避一避锋芒为好。”
固原总兵郑家栋说道:“我附议,东奴战力不是流贼可比,出城野战太过冒险。”
李植见诸将都没有野地浪战的决心,讪讪地笑了笑,说道:“诸位都是以持重为上啊。。。”
洪承畴见场面有些尴尬,举杯说道:“是战是守,我等到了天津,和陈新甲部共议,再做决定。今天不谈这事,先喝一杯!”
一众将领大声叫好,纷纷将手中的浊酒一饮而尽。李植笑了笑,也喝了一杯。
第二天,洪承畴的大军就拔营,往天津开去。李植的兵马跟着洪承畴,也回了天津。大军走了五日,于正月二十五日到达了天津卫城。
陈新甲五万大军已经守在天津,天津卫城的城墙上站满了兵甲鲜艳的关、宁军,城门口也站了站岗的宣、大兵马。洪承畴带着孙传庭、李植和几个总兵进城去,宣大的士兵上来检查了好一阵,才放众人通行。
到了巡抚衙门,陈新甲已经率领天津巡抚查登备等在门口。
陈新甲是个微胖的中年人,眼睛炯炯有神,嘴唇上留着两瓣小胡子,穿着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官服。
看见洪承畴,陈新甲上去亲昵地说着话,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几句话就熟悉起来。说着说着,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仿佛已经成为了老朋友。李植在一边看着,为这两人的交际能力感到吃惊。
孙传庭就有些傲气了,陈新甲抚着孙传庭的肩膀说话,孙传庭却始终一份公事公办的口气。陈新甲不是进士出身,只是一个举人,在任上也没什么战功,靠杨嗣昌的提拔才平步青云。不知道孙传庭是看不起陈新甲的战功和出身,还是孙传庭就这臭脾气,总之孙传庭有些不冷不热,远没有他看到李植时候的亲热。
陈新甲拍了孙传庭的肩膀几下,就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李植看着陈新甲的眼神,觉得那陈新甲眼里对孙传庭有些不满。
接下来陈新甲就上来和李植打招呼。一走到李植面前,陈新甲就堆起了满面的笑容。他不但不让李植行跪礼,还亲热地拉起了李植的手,笑道:“李总兵的威名,早已传遍天下了!范家庄之战,总兵名震九州!”
在固安县韩家庄时候,天子曾让李植兵马划归陈新甲麾下,李植违旨跟随卢象升,大大地驳了陈新甲的面子,按理说陈新甲心里对李植应该有些不满。但陈新甲此时不但没有情绪,而且根本不提那件事情。
杨嗣昌都被李植一句话击败,陈新甲又哪里敢得罪李植?和李植的过节,他统统不愿再提。
李植笑道:“总督过奖了。”
陈新甲笑道:“有总兵回天津守卫,天津固若金汤!”
李植愣了愣,暗道这陈新甲五万大军守在天津还嫌天津不坚固?还要自己来才固若金汤?看来陈新甲也绝没有和东奴野战的心思。
李植试探说道:“如今我们有十一万强军集在天津,东奴只有七万人,总督觉得该如何战?”
陈新甲听到李植话里有出城野战的意思,脸上变色,严肃说道:“总兵少年英雄,颇有锐气,是我国家之福。但如今大敌云集,我兵马战力不如东奴,还是持重为上!”
看来这些总督巡抚都是一个意思,准备目送清军出关了。
李植不再多说,冲陈新甲笑了笑。
众官寒暄了一阵,便进了天津巡抚衙门。进了衙门,李植看到了曹变蛟、王廷臣等蓟、辽的总兵。这些人见了李植,都上来和李植见礼——如今大明的军队渐渐有了军阀化的倾向,军中以有实力者为上。李植的兵马名动天下,这些总兵都收起了轻慢,有了结交李植引以为援的想法。
曹变蛟拍了拍李植的肩膀,笑道:“永定门前一别,我等空在京畿驰骋,而李总兵就建功立业,升为总兵了。在范家庄大败了清军三万人马,当真令我等佩服!当真是英雄!”
李植说道:“侥幸获胜而已,岂敢称英雄?曹总兵杀贼的事迹我辈早有耳闻,勇冠三军,被称为小曹将军,是我辈楷模。”
曹变蛟咧嘴笑了笑,拍了拍李植的肩膀。
到了大堂,大堂的墙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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