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大宗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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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书房里翘着二郎腿听歌，左命并没有听到外面的鸡飞狗跳，不过左等右等等不到三人，他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当下便关了手机的音乐播放器，走出了书房。

　　　　而此时，整个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老鸨子，胡可，怜儿，芸娘，没事干的几乎都在了，至于说沈丁、吴大柱、和左钱，则是浓妆艳抹的站在众人的前面，不好意思的望着左命。

　　　　足足愣了三息，左命拍着大腿爆发出了一阵狂笑，直把个肚子都笑抽了。

　　　　你能想象三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打了口红，擦了胭脂还描了眉毛的样子么？

　　　　那个妖艳，都快赶上如花了！

　　　　最主要的是，芸娘那审美不正的娘们，居然还硬生生的往左钱的鬓角上插了一朵大喇叭花！要多骚气就有多骚气！

　　　　“你笑什么？老娘画的妆不美么？”

　　　　见左命笑得都站不起来了，胡可却是大怒了起来，不用说，这妆肯定是她画的。以前左命就不喜欢她化妆，但她又偏偏爱这一口，现在逮到了机会，还不好好的表现一下？

　　　　只不过，她这化妆和做菜实在是一个鸟样，都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明明画得跟坨屎一样，还自以为好看到了极点。

　　　　最关键的是，这院子里的姑娘居然都还吃她这一套，真真是让左命相当无语。

　　　　见胡可生气，左命再次一愣，不过随即便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美真真的美死了都跟花姑娘一样了不！是比花姑娘还俊！可我的姑奶奶欸！这是三个大老爷们啊！哈哈哈哈哈”

　　　　强忍着独自的抽搐，左命断断续续的道，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听了这话，众人也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沈丁三人自然是立马羞愤欲绝的将脸沉到了水缸里，将脸上的胭脂水粉洗了个干净。而胡可他们则是羞臊着脸一跺脚四散了开来，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这丑出的太大了，不过这也是她们将觐见皇帝看得太过神圣的缘故，左命好笑之余也有些为他们可悲。

　　　　等三人清洗了干净，左命便让沈丁和吴大柱一组，自己和左钱一组，小心的抬着两幅巨大的肖像走出了安乐居。

　　　　只不过，左命显然是小看了这两幅画的威力。

　　　　他们才走出安乐居没有多久，一个前来看戏的京官便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他们，然后那个认得李世民的京官便一骨碌的从轿子上跳了下来，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大呼起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喊，四周原本吃瓜看戏的群众顿时一愣，不过随即也跟着跪倒在了地上，大呼起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40章　40一画惊天

　　　　彼时，皇宫之内，一个内侍正低着头路仓惶的急行着。

　　　　那个内侍的表情很古怪，有震惊有疑惑，更有不可置信，甚至于一些失魂落魄。

　　　　他的脚步很快，而且赶起路来似乎有些不顾一切的味道，就算是撞到了人也不肯停下半步。

　　　　不多时，他便一路向西，来到了一个大大的院落。此地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秉笔太监赵四！

　　　　进入赵四的院落后，那个内侍很快便找到了赵四，然后在赵四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只不过他话才听到一半，赵四那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便已经布满了震惊。赏过那个内侍二十两银子，赵四更是一路心急火燎的向着甘露殿赶了过去。

　　　　现在李世民正在甘露殿批阅奏章，见到赵四一副仓皇失措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怎么了？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

　　　　“陛下！是画！左先生的画来了！”

　　　　此时赵四似乎非常的着急，也不管皇帝是不是在生气，当下语无伦次的道。

　　　　“画来了？来了就来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了这话，李世民更加来气了。心说，你好歹也是个太监首领，一个正五品的内侍，一幅画值得把你吓成这样？

　　　　“不是！陛下！那画那画跟真的一样啊！”

　　　　越是着急，赵四似乎便越是说不清楚。

　　　　“左命的画，当然会和真人一样！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世民的声音都沉了下来。

　　　　他觉得赵四今天很不对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赵四这个样子。

　　　　“陛下，您您还是出宫看看吧！那画真的跟真人一样！现在整个长安城的人都跪在那里了！”

　　　　知道自己是说不清楚了，赵四只能咬了咬牙道。

　　　　听说整个长安城都跪在了一幅画的面前，李世民顿时眉头一挑，不过却似乎也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这左命真是混账！给朕送张画，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

　　　　李世民不知道左命所影印的照片的大小，还以为只是一副可以卷起收拢的画卷。他觉得左命是故意在人前显示那张画卷，想要炫耀自己的手段，亦或者表露出皇家对他的恩宠。

　　　　这种手段，他也不是没有见到别人使用过，但左命这样做，却格外得到让他厌恶。

　　　　于是，他便继续的批阅起了奏章，只是心里已经决定，原本要赏赐给左命的那套宅子不会再给他了。

　　　　见李世民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赵四真是急死了，“陛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不然整个长安城都要被那些围观的人给堵死了！”

　　　　“啪”的一声，李世民将书中的奏章扔到了桌案上，然后愤怒的站了起来，“真是混账！恃宠邀功也就算了，居然还扰乱长安城秩序！这左命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朕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说着，李世民便怒火中烧的带着人向着皇城之外开了过去。

　　　　赵四听了这话，知道万岁爷肯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当下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过随后便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目的达到就可以了。

　　　　皇帝的仪仗自然是盛大的，不过，当皇帝乘着御撵走出皇城，却是并没有遇到什么行人。一问之下，李世民才知道，那些人居然都是去了城东。

　　　　见情况果然如同赵四所说，李世民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当下便乘着御撵向着城东开了过去。

　　　　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了一阵震天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声呼喊，李世民的脸色当然是更加难看了起来。因为这些百姓拜的并不是他，而是一副画像，还有他左命。

　　　　只不过，当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到正一脸惊慌失措的和一个老农扛着一副巨大画像的左命时，他那一脸愤怒的表情却是瞬间的僵在了脸上。

　　　　特别是在他看清赵四口中那所谓只是“很像”的画像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了起来。

　　　　他首先看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自己旁边那小鸟依人一样的长孙无垢！

　　　　眉眼如画，双眼之中还有这一些没有散去的泪花，再配合微红的俏脸，似羞含笑的烈焰红唇

　　　　那是真的美啊！哪怕是看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觉得美到了极点！

　　　　左命没有吹牛！他真的是将长孙皇后最美的那一刻永恒的留在了纸上！

　　　　如果不是刚从宫里出来，他甚至以为长孙皇后根本就坐在左命的肩膀之上！

　　　　他终于明白左命口中那句“画技有所精进”的真正含义了！这哪里是有所精进啊，这简直就是天渊之别啊！

　　　　那副“胡可”，李世民还可以看出行笔的痕迹，但这一副画，却简直就像是直接将一个画面凝固住了一样！

　　　　这哪里是画？这就是一段时光的缩影啊！

　　　　这左命难道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鬼神么？

　　　　不自觉地，李世民心中开始动摇了。他觉得，这根本就不该是人间的手笔，不是仙人手段，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的极致。

　　　　同样看呆了的还有赵四，他先前也只是听那个小太监的描述而已，虽然已经尽量往高处想了，但真正亲眼见到，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一会看看身边的皇帝，一会儿又看看那副画像，只觉得简直一模一样。若真要说出个差别，那就是画里的皇帝，似乎要比现实中的大一些

　　　　李世民带着一众内侍以及御林军呆在了原地，左命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几时见过这种阵仗？现在聚集在东市的百姓少说也有几万人，虽然都是拜的画像，但却依旧让他慌张到了极点。

　　　　我他妈不过就是送个画而已，你们这是干啥？都冲着老子跪什么？要折老子的寿么？

　　　　他真是后悔到了极点，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找块布把它们遮住了。

　　　　皇帝终究是皇帝，大约沉寂了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他第一个清醒了过来。而此时，人群中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皇帝，像房玄龄以及长孙无忌这样的人，已经大步的向着李世民的这边挤了过来。

　　　　见这人山人海，二人虽然有侍卫护持，但却依旧举步维艰，李世民轻轻的挥了挥手，止住了二人的动作，然后走下御撵，带着一众内侍向着人群走了过去。

　　　　这么大一群人走过来，百姓们自然是注意到了的，当时都是纷纷的望了望画像，然后又望了望李世民，纷纷的让开了道路。

　　　　再然后，便又是一声震天般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手虚压，止住了众人，李世民心情激荡的来到了左命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画的非常好！朕本来是准备将城东延兴门的一座宅子送给你的！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以后，你就住在朱雀大街吧！”

　　　　见到李世民，左命当真是差点哭了，面对那么多人的跪拜，他真是快要崩溃了。

　　　　普通人或许很难理解这种感觉，但在学校或者哪里上台表演过的同学应该是深有体会的。不要说几万人，哪怕只是几百人的目光，有时候也会让一些人紧张到不行。

　　　　除非你是那种身经百战的大明星，有过万人演唱会的经历，不然的话，这么多人这一拜，你腿肚子都得打颤。

　　　　“陛下，宅子的事情咱以后再说，您看您能不能先让人把画拿走？草民有些脚软，走不动了！”

　　　　哭丧着脸，左命道。

　　　　望着左命有些发颤的腿，李世民顿时一乐。他还以为左命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被人一跪，居然是慌成了这样。

　　　　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感慨之余，李世民自然是命人将两幅画给接了过来，然后便带着左命以及几个大臣一起回宫了。

　　　　几个大臣这一路都在默默的打量左命，直看的他一阵头皮发麻，心说，“老子又不是个女人，你们这帮老东西看个什么玩意！”

　　　　不过心里悱恻，左命却是不敢说出来的。这帮子有资格跟着皇帝回宫的政客，没一个好惹的。他虽然就认得长孙无忌和王珪，但其他人既然能与他二人同列，想来不是国公也是宰相。

　　　　“贤婿！你这话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就仿佛是直接在这世间截取了一段光影一样！回头，你可得给老夫也画上一张啊！”

　　　　王珪和左命是未来翁婿的关系，所以打起秋风来也是毫不客气。

　　　　老丈人开口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左命哪里敢拒绝？直说未来时间还长，老丈人想要多少副就有多少副。

　　　　这话李世民听了都是腻歪到了极点，就别说其它的大臣了。一个个对于正一脸春风得意的王珪都是羡慕嫉妒到了极点。

　　　　不过羡慕嫉妒的同时，他们却也都是打起了主意，心想着回头自己是不是也该想办法求上一副？

　　　　古人都极为看重传承，像这种可以传承几百年，几千年的画卷，无疑是最好的载体！最主要的是，左命这画太写实了，画得跟真人简直一模一样！

　　　　人生匆匆数十载，转眼即过，这天底下，又有哪个不想自己百年之后还有人记得？

　　　　有了这样的画像，自己就算死了，也依然可以活在所有人的眼里！这，才是它最大的意义！

　第41章　41富家小姐和炊饼郎的故事

　　　　回到皇宫，一入甘露殿，李世民便再次嘉奖了左命一番，然后兴高采烈的叫来了长孙皇后。

　　　　望着两张照片上的自己，长孙皇后震惊的捂住了红唇。

　　　　尽管已经尽力高估了左命，但她却实在是没有想到，左命居然能够做到这样极致。

　　　　“哈哈哈！皇后！还满意吧！这个小子虽说平时有些不着调，但这绘画一途倒还真没让朕失望！”

　　　　见长孙无垢震惊的模样，李世民开怀的笑道，说着还赞许的瞥了左命一眼。

　　　　“陛下！此画确实出乎了臣妾的意料之外！臣妾原本以为那副‘胡可’已经是一副难得的神作了，没想到左先生居然还能在那个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当真是神乎其技！”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幅夫妻合照中的自己和李世民，长孙皇后说着，居然是有些痴了。

　　　　如果光是画得像，她还不至于如此失态，关键是那画里面的情感，居然是有一种溢出来的感觉！

　　　　李世民对于自己的浓浓爱意，自己的温柔羞涩，以及那种举案齐眉的味道，全都承载在了这一整幅画卷之中！

　　　　原来那天左命不停的指使她和李世民并不只是为了耍宝，他是在构图，他要画的不仅仅是画像，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她终于明白了左命当时为什么要自己笑得再甜一点了。是啊！当时自己应该笑得再甜一点的！

　　　　带着一丝淡淡的懊悔，长孙无垢又转向了那幅全家福！

　　　　那里，李世民和她依旧并肩坐在龙椅之上，但膝下却多了五个儿女。

　　　　李泰一脸依恋的靠坐在她的腿边，李丽质则是俏生生的挽着大哥李承乾的胳膊，笑得极甜，而李承乾，则是一脸儒雅的笑意，静静的抱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城阳；最后就是李治了，这个才四岁大的小子嘴里还留着口水，呆呆傻傻的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似乎是在好奇的大量画面之外的众人。

　　　　望着李治那可爱的模样，饶是长孙皇后知道这只是一幅画，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世民等人也在打量着那张全家福，听到长孙皇后的笑声，众人也都是轻轻的笑了。

　　　　而李世民，更是开玩笑的道，“等雉奴长大了，朕一定要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当年的蠢样！”

　　　　不过，说完李世民却是又有些惋惜了起来，“只可惜左命你迟生了十几年啊！若是早几年出山的话，或许也能将承乾和青雀小时候的模样留下来啊唉！”

　　　　这一句叹息让左命有些意外，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还有这这么慈父的一面。

　　　　“陛下！常言道，大衍之数五十，其一遁去！天道尚且不可完美，人生又哪得全然如意？”

　　　　此时，一个身着皂袍，须发斑白的老者开口了。

　　　　瞥了瞥那个老者，李世民神色闪动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萧爱卿所言有理！是朕着相了！”

　　　　没错！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几经罢免又几经任用的不倒宰相，前御史大夫，当今的太子少傅——萧瑀！

　　　　对于萧瑀，李世民的感情是复杂的，此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但太过刚直不阿，严厉刻板。就连跟他一起长大的隋炀帝对于此人都是恨多爱少，就足以说明他的讨厌程度了。

　　　　不过，有些时候刻板也有刻板的好处，此人虽然讨人厌，但做起事来却务实得很，不贪财也不好色，是个难得的清官，也是几大宰相中，唯一一个在长安城没有任何产业的特殊存在！

　　　　说来，萧瑀和左命倒有些共通之处，李世民也不是第一次罢免萧瑀的相位了，但这厮和左命一样，似乎都十分的淡然，对于所谓的权贵并不怎么关心。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整个长安城里没有一个人敢小瞧这个老人，因为你实在是猜不到，什么时候他老人家又会坐上宰相的位置。

　　　　毕竟，现在的御史大夫之位可是还悬空着的。

　　　　说到这御史大夫，其实就是大唐监察机构的最高长官，负有监察百官之责！

　　　　这个职责和魏征的谏议大夫颇有些共通之处，不过谏议大夫监察得到是皇帝的过错，而御史大夫则是监察的百官！

　　　　因为其特殊的职能，御史大夫自然也就成为了令大唐百官最为痛恨也最为畏惧的存在，所以就算抛开萧瑀那宋国公的爵位不谈，整个大唐也是没有几个人胆敢得罪他的。

　　　　听到李世民称那个老者为“萧爱卿”，左命自然是知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萧瑀了。对于萧瑀，左命还是相当的敬佩的。其任职过的官职暂且不提，光是凭借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便已经足够说明了他的历史贡献。

　　　　当然最主要的是，此人是个愣头青，敢做敢为，仗义执言，算是几个政客当中的异类了。不过这种脾性倒是颇和左命的胃口。

　　　　“这位萧大人说得没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这人世间的事情，正是因为有了缺憾，人们才会越发的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幸福。

　　　　草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有一男一女，男的是卖炊饼的，而女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一日，那个小姐带着丫鬟去街上逛街，却不料被好色的歹人截走了，只是正好被那卖炊饼的遇到，将之救了下来。

　　　　那时时日已晚，那小姐一个人肯定是回不了家里的，只好在炊饼郎家里呆了下来。饿得不行，那个小姐虽然觉得那炊饼是个粗糙之食，但也勉强拿了一块吃了起来。这一吃，她才发现，这炊饼竟然是如此的好吃，好似这人间最顶尖的美味，当下便赞不绝口了起来。

　　　　被一个娇滴滴得到大美人如此盛赞，那个炊饼郎自然是高兴得不行，当下便又做了几个给她吃。那小姐自然不会拒绝这番盛情，当下吃了几个，然后留下了几个，第二日带回了家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感念着炊饼郎的救命之恩，那小姐隔三岔五的就去炊饼郎的摊位去买炊饼。这一来二去，也就日久生情了。那小姐的父亲虽然觉得炊饼郎配不上自家的闺女，但念在他为人老实，却也没有棒打鸳鸯，而是成全了这番好事。自此，炊饼郎入赘到了那小姐的家里。

　　　　入赘到了那小姐的家里，炊饼郎自然是将自己的手艺发挥到了极致，想方设法的做出各种炊饼给媳妇吃。起初，那小姐还觉得很幸福，很舒心。但渐渐的，吃的多了，她也就有些厌烦了。

　　　　知道媳妇厌烦了自己的炊饼，那炊饼郎也不再继续做炊饼了。而他一旦不再做炊饼，那小姐却又越发的看他不顺眼了起来。只觉得他长得难看不说，又打字不识一个，毫无半点风流可言。

　　　　渐渐的，那小姐开始艳羡起一些个闺中姐妹的那些风流夫婿。不过她是个守妇道的人，倒也没有做出一些个出格的举动。

　　　　又有一日，一些个闺中姐妹约她去游船河，很多人都带了自己的夫婿，并让她把炊饼郎也带上。她本来是不愿意的，但一想到人家都是两口子一起去，她一个人成什么样子，也就勉为其难的将他带上了。

　　　　这一去，炊饼郎自然是遭到了各种嘲讽和蔑视，炊饼郎自然都是憨憨一笑，并不在意，可是那小姐却是心里苦到了极点。

　　　　而也就在此时，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却不知为何突然风浪大起，他们的游船本就不牢靠，不一会儿便有很多的游船在浪花中化为了粉碎。

　　　　众人纷纷落水。然而男子终究是男子，身形矫健的他们纷纷的抓住了河中的木板碎片，只是可怜了那些女子，在浪花中挣扎，却始终抓不到哪怕一块木板的碎屑。

　　　　炊饼郎也是男子，自然是抓到了一块木板的，只不过他的那块木板并不大，支撑他一人尚且已经沉入了水中半尺左右，更不要说去承载两个人了！

　　　　可是，炊饼郎还是拼命的划着水来到了那小姐的身边，拉着她靠近了他怀中的木板。

　　　　前面也说了，那块木板只能承载一个人，眼下两个人都靠了过去，两人自然也开始了下沉。

　　　　见此情形，那小姐焦急的不行，而也就在此时，炊饼郎做出了一个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松开了那块木板！并将小姐推得远离了他！他怕临死之际自己会下意识的去抓那块木板！他怕自己会连累那小姐！所以他将她推得极远！

　　　　那小姐已经呆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炊饼郎的眼里居然是这么的重要！他居然是爱她胜过于爱他自己的命！

　　　　然而她知道得太晚了！炊饼郎在哪大浪之中沉浮了没多久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内。

　　　　后来，风平浪静了，那小姐是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女子！那些个她原本觉得风流无比的才子们，没有一个人像炊饼郎那样去救自己的妻子！哪怕是他们怀中的木板可以承载两人，他们也没有一个人那么做！

　　　　那小姐望着那些人，有些失魂落魄，回到家中之后，她再也没有出去过半步。她很想再吃吃炊饼郎的炊饼，可那些曾经几度令她作呕的东西，她再也吃不到了”

　　　　说到这里，左命顿了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