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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不靠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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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而妖修则不同,起点低,耗时长。以狐仙为例,它们本已是动物界中智商最高的,但与人相比,却差之千里。上百年才可能有机缘开启灵智,成长的速度也不能和人相提并论。
所以,狐狸要成精,很难很难,光脱离兽形,就要几百年。而且,狐仙未脱兽形时,只能是在荒山野岭,红尘滚滚的俗世,对它们来说非常陌生。明铛虽能化作人形,但从心智、阅历和思维成熟度来看,说是个小丫头,也不算过分。
“来了。”正在孟九成胡思乱想之际,明铛轻轻拉着他,向后退了一下。
孟九成赶忙四下观瞧,只看见一个影子飘来,然后墙上的画卷一动,象是被什么人扯了一下似的。接着,本着空白的画卷上隐隐约约出现了笔画,在孟九成和明铛的凝神注视下,逐渐化成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
第二十九章 女鬼之愿
画像越来越是清晰,又似乎有了凹凸的立体感,不象是画,倒象是真人嵌在墙上一样。
孟九成微眯起眼睛,这回画像不再变化了,确实是一个少女的样子,但却是一脸苦相,伸着舌头,脖子上还挂着丝帛做成的圈套。而且,还象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似的。
我去,这是吊死鬼儿呀!孟九成咧了咧嘴,但觉手中一阵温热,却是明铛握住了他的手,似乎是担心他害怕而送上的安慰。
孟九成心中一暖,觉得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在这小丫头面前若露畏怯,实在是丢脸。干咳了一声,他便先开口说道:“这位娘子,如有未了之愿,在下可为你效力。若是想吓人,在下却是不怕。”
画卷再次动了一下,那吊死鬼儿真的落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孟九成和明铛。
好半晌,那鬼才开口说道:“你们可是来赶我走的?”
明铛点了点头,说道:“你乃鬼身,不能久留阳间。今番前来超度你,也是希望你有个好去处,得个好结果。”
鬼低头想了想,看着摆在地上贴着符咒的净瓶说道:“你们是有法术的,又有备而来,奴家一是不敢违拗,二是也想有个好结果。只是萍水相逢,你们能解脱我的苦难吗?如果了了奴家怨念,日后奴家自有报效。”
明铛看向孟九成,对付鬼怪的手段已经准备好,是强力驱逐,还是和平解决,倒要看孟九成如何定夺。
孟九成想了想,说道:“有何怨念,娘子可说来听听,如果能够办到,在下愿意相助。”
鬼一直低着头,好象也以现在的样子为耻为辱,说话也有些含糊,“九泉之下的枯骨,这么多年了,舌头缩不回去,绳套也脱不掉,实在是苦不堪言。如果您能砍断这屋梁,烧掉它,便是对奴家的大恩了。”
孟九成上下左右看了看,虽然拆掉房顶换大梁,需要耗资不少,但好在是一间房屋,对这大宅院来说,即便不重新修盖,影响也不大。
“没问题,此事明日便可办妥。”孟九成顿了顿,又问道:“只此一事吗?”
女鬼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奴家死后便已经投胎托生,只是有此羁绊,三魂七魄不得聚全,托生的身体不得完全,今世也难得安乐幸福。如果官人能再辛苦劳动,让奴家完美无憾,便是对奴家恩重如山了。”
“你且说说如何去做?”孟九成不敢再轻易承诺,谨慎地加以询问。
“只须把那房梁烧成的灰取一撮,装入黑布小袋,送至楚州司法参军陆承焕家,让陆家小姐吞服便可。”女鬼说完,偷偷地瞅了孟九成一眼,看似心中忐忑,又有几分期待。
宝应县也属楚州,而楚州州府便是后世的江苏淮安,在宝应县北面,距离并不算远。
孟九成想了想,问道:“可有时间限制?”
女鬼听话知意,赶忙说道:“只在百日之内送到便可,官人亦不必亲往,派人代送也无不可。若办成此事,陆家必有重谢。”
“好,此事在下答应了。”孟九成点了点头,路途不远,又能派人去办,对自己来说,也就很容易了。
女鬼盈盈下拜,感谢道:“多谢恩公,自今晚起,奴家再不现身作祟。官人烧了房梁后,奴家的魂魄便在黑布小袋中栖身,但有召唤,可叫三声‘梅儿’即可。”
孟九成伸手虚扶了一下,望向明铛。
明铛淡淡一笑,说道:“官人宅心仁厚,如此处置倒也并无不妥。若她敢心怀不良,管叫她魂飞魄散,连那投胎转身的陆家小姐也不放过。”
女鬼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连说不敢,恭敬万分地施礼告退。
孟九成但觉一阵阴风吹过又逝,扬起了地上的尘灰,蜡烛也被吹得乱摇。
“走了?”孟九成四下看看,再看不到什么异样,不太确定地问道。
明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官人有净眼,既是看不到,那定是走了。”
孟九成长出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挺好,完结了这件事情,便可以放心地整理宅院了。”
明铛含着笑,把蜡烛、香都掐灭,别的东西也不收拾,只拿了画卷和净瓶,包好,一手提着灯笼,引着孟九成走了出屋子。
“事情办妥了?”见孟九成出来,郭臣和王忠峰赶忙上前,都等得焦急,若不是事先有交代,二人便要闯进去了。
孟九成比划了一下OK的手势,笑着点头,“办好了,有劳二位哥哥担心了。”
郭臣和王忠峰开怀一笑,众人一起出了宅院。
明铛走到车旁,伸手相招,待孟九成走近,笑着说道:“官人若不与蓉儿说话告别,那妮子今晚定要埋怨,连觉也睡不安生了。”
“应当的,应当的。”孟九成走到车旁,掀开帘子,却愣住了。
那蓉儿倚着锦被,在车上已然睡熟了。
孟九成苦笑了一下,轻轻放下帘子,转身对明铛说道:“这丫头睡着了,今日就此作别,改日在下设宴相请,以表谢意。”
明铛失笑,说道:“是这妮子贪睡,却不怪我了。她要懊恼,只能怪自己了。”
孟九成笑着拱手,送明铛上车,目送车辆行远,才与郭臣和王忠峰一同回家。
……………
虽说是向贾涉告了假,但第二天孟九成还是先到筑城工地,安排了工作,才带着梁大铁的工程队来到了宅院。
宅院里已经来了人,王忠峰父子,还有六巧,谁让孟九成家里人手少呢,这几个体己人可都要指挥监工呢!
其实,这宅院虽然荒弃了,但大体上修修整整,还是看得过去的。既然不是平地而起,自然费不了多少时间和金钱。
孟九成把自己画的图纸拿出来,交给梁大铁,一一解说清楚,几十号劳力便被梁大铁分派下去,开始整治。孟九成则亲自监督,把女鬼梅儿指定的那座房子拆了屋顶,大梁撤掉,在后园里烧成灰烬,用黑布袋装了少许,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初步承诺。
………………………………
第三十章 整理宅院
正热火朝天地干着活儿,陈鸿渐又领着家人,运来了几车粮米。孟九成开口借粮时,陈家本来要以此作为谢礼,但孟九成坚拒,陈鸿渐也只好答应。
孟九成已经事先给梁大铁交代过,工程队不仅有壮劳力,还带来了十几名壮健的妇女和做饭的家什。六巧则是妇女队的指挥,带着她们采买肉蔬,用送来的粮食在宅院中开伙做饭。
人多力量大,梁大铁这帮人干活又卖力。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宅院里的荒草、垃圾已经清除一空,甬路也扫得干净,虽然看起来还嫌破败,但已然有了一些生气。
咱也是有别墅的人啦!孟九成坐在打扫干净的二层楼阁上,举目四望,不禁发出了感慨。
“我看这一天便能把粗重的活计干完。”陈鸿渐端起酒杯又放下,看了看四周的墙壁栏杆,油漆已经起皮斑驳,“孟兄弟不欲铺张,在下便给找些木匠漆匠,修补油漆一下,倒也能崭新焕然。”
“多谢陈兄好意。”孟九成举杯敬了一下,笑道:“小弟已经约好了人手,工钱不多,手艺也说得过去。”
“北地流民?”陈鸿渐略微一想,便猜了出来,笑着喝了口酒,说道:“工价确实低廉,为兄家里也雇佣了人在建粮仓呢!”
孟九成安置流民时特意设计了一份表格,进行登记统计,以便按照各人特长安排工作,引导就业。这在表面上是为了县府的工作更加顺遂,但其中他却也有一些私心。
香露作坊要建厂生产,少不得要雇佣人手。孟九成便把所需要的记录下来,准备到时候招募过来。比如会酿酒的,还有铁匠、陶匠、木匠等技术工人。
而这些北地流民,急于安身,急于糊口,所要求的待遇自然不高。就象梁大铁这帮人,不怕辛苦,却愁没活儿干。所以,不光是官府趁着工价低时在筑城、建仓库,县中不少富人也在雇工大兴土木。
“小弟手中余钱不多,只好精打细算,因陋就简了。”孟九成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全仗众位相帮,方才有如今的气象。嗯,等到香露作坊开工生产,手头便能宽裕了。”
陈鸿渐叹了口气,说道:“全怪家父和家兄,害某失信,无颜与孟兄弟亲近,却错过了合伙入股的好事。”
是错过了多与唐惜惜相处的好事吧?孟九成腹诽着,嘴上只好安慰了几句。
“对了。”孟九成突然想起件事情来,问道:“你们陈家经营粮食,运输是走的运河吧?”
“是啊!”陈鸿渐点了点头。
“若是走海路,由淮河运进,是否更快捷方便?”孟九成并不敢确定,依然是在询问。
陈鸿渐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海运风险大,比不得运河安全。嗯,我也不太清楚,待回家问一问再来答复。”
运河虽好,却是把在朝廷手中;海运可能有风险,却基本上可以自己掌握。
孟九成出于对历史的担忧,想得很长远。尽管还不知道自己能按照理想走得多远,但平时也在一点一点地积累和完善,更不会止步于现在的小富即安。
“呵呵,老乡见老乡,王兄和老梁倒是谈得融洽。”孟九成暂时放下想打听和了解的事情,觉得不好冷落了同桌的王忠峰和梁大铁,便笑着说道:“不想老梁倒经过战阵,真是英雄好汉。”
“哪里敢称英雄好汉?”梁大铁摇头摆手,脸上闪过痛苦之色,叹息道:“北地战乱,某看见的尽是家破人亡的惨象。就算是上阵厮杀,也是为了活命罢了。南渡以来,所历种种,也是苦不堪言。”说着,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
北人苦难,靖康后沦于金人之手,今番奋起抗争,却又得不到宋廷的支持。南宋朝廷已经忘了中原父老也应是大宋子民,是赵家无能,才失地陷民,却只管过着偏安一隅、歌舞升平的日子,早把收复中原忘到九霄云外了。
再者,南宋朝廷又将南渡归宋的子民归为北人,歧视提防,既寒了民众之心,又使很多大才难展其志。
辛弃疾便是一例,出身山东,少年时起义抗金,南渡归宋后却因是“归正人”而屡受排挤打压。其词也多倾诉收复中原的壮志难酬的悲愤,报国无门的愤慨悲伤。
梁大铁虽未明言,但也透露出一些对宋廷的不满。孟九成听得清楚,略略沉吟了一下,便试探着问道:“若是再有北伐中原之事,你们可愿随军征战,返回故里?”
梁大铁和王忠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摇头。王忠峰嘿嘿冷笑,说道:“朝令夕改,谁还信他?”
这倒也是啊!南宋朝廷确实没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大战略,也因畏金如虎,失去了北伐中原的雄心壮志。
单只对北人的态度,便不时随着宋金形势的变化而变化。与金国的形势缓和时,便禁北人南渡,竟有一段时间封锁淮河;与金形势紧张,又放松政策,想利用南渡的北人抵御金兵。
孟九成以现在的身份和能力,也不好说得太多,吹得太大。他也借机说了几句朝廷的错误,通过发泄不满,有共同语言,让王忠峰和梁大铁更觉亲近。
正吃酒谈论时,却见郭臣匆匆而来,在楼下叫了一声,径直上楼。众人忙起身,与郭臣见礼已毕,重新落座。
“郭兄且擦把汗。”孟九成笑着调侃道:“这性急的样子,难道怕酒菜吃光,要饿着肚皮?”
郭臣按过毛巾,胡乱擦了擦,又把衣衫敞开扇着风,苦笑着说道:“某家东跑西颠,忙得满头大汗,却不是为了这吃喝。只是费尽唇舌,这事体办得倒不顺遂。”
“什么事体,如此着急?”陈鸿渐随口说道:“要论口才、机智,你若不行,便来找孟兄弟呀!”
郭臣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只管喝酒吃菜,却不马上讲说。
郭臣不说,孟九成也不问,继续喝酒聊天。他知道,依郭臣的脾气禀性,一会儿就会如实招来的。
………………………………
第三十一章 美人在邻
喝了一会酒,郭臣便有些憋得难受,左顾右盼,抓耳挠腮,又向临近的宅院张望,连连摇头,口中喃喃说道:“远了,离得远了,定然看不真切。”
孟九成赶忙偷偷摆手,示意别人不要开口,他坏笑着举杯,向陈鸿渐等人示意,大声道:“来,咱们干一杯。”
众人会意,都忍着笑,哄然响应。
没人问,把郭臣弄得很难受,喝下这杯酒,他才发现孟九成在坏笑,旁边的人也是表情怪异,眨了眨眼睛,这下算是想明白了。
“你这家伙,暗地使坏。”郭臣伸手点着孟九成,无奈地苦笑,说道:“好了,好了,俺这就把事情说出来,你们不问俺也要说。”
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半晌才停下。
“郭兄快说,俺们等得好心急呢!”孟九成给郭成倒上酒,脸上的笑却还忍禁止不住。
郭臣翻了翻眼睛,有些哭笑不得,稳了稳心神,才开口说道:“今日早上,某家去牙行,要去看一所宅院,可却听到了一个消息。”他故意顿了顿,看众人都是关注的神情,心中稍畅,伸手一指邻近的宅院,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可知那所宅院被何人买去了?孟兄弟,你可知要与何人作邻居?”
这问题当然没人答得上,孟九成微皱眉头,问道:“难道是一难缠之人,或是与小弟有仇?”
“若有仇怨也不怕他。”王忠峰宽慰道:“孟兄弟在知县相公面前甚是得用,又有某家和郭、蒋二位兄弟,文来武打,都不惧他。”
郭臣嘿嘿一笑,突然伸手用力一拍孟九成的肩膀,说道:“不是坏事,却是好事。那宅院是被唐娘子买下,比邻而居,孟兄弟呀,实是艳福临门啊!”
唐惜惜?!孟九成不明白她为什么挨着自己买了宅院,但心却放下,总比来个恶人作邻居,成天闹心要好上百倍。
“郭兄取笑了。”孟九成心中一宽,对郭臣的调侃便不当回事,说道:“她买她的宅院,与我何干,只是碰巧挨在一起罢了。”
郭臣撇了撇嘴,倒也不再取笑,而是自失地一笑,说道:“不怕兄弟们笑话,某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便问了下情形,带了牙人去,想着买下所邻的宅院。可谁曾想……”
唐惜惜所买的宅院原来是冯家的,自从老冯死后,冯家两个兄弟便闹分家,一个大宅院便分成两半。郭臣觉得冯家老大既卖了,那老二想必也有此意,哪怕多花点钱,与花魁娘子作个邻居,也是很美的事情。
“他既不卖,郭兄也不必勉强。”孟九成听完究竟,有些好笑,劝道:“显得过于急切,他可能要报个天价,勒个大头呢!”
陈鸿渐眨着眼睛不说话,似乎也颇为心动。郭臣则挠着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即便买下宅院,与唐娘子作了邻居,那又如何?”孟九成耸了耸肩膀,取笑道:“难道郭兄还能翻墙过院,行那偷香窃玉的勾当?再或者,郭兄便在小弟家的院墙旁盖座楼阁,居高临下,将那宅院里的情形看个通透?”
“那自是不能。”郭臣自承也没有那么下作,低头想了想,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听你的,某便不去作那大头。再说,唐娘子既无青眼相看,强凑上去也是自讨没趣。”
“郭兄想通了,可喜可贺。”孟九成哈哈一笑,举杯说道:“来,为与花魁娘子作邻居,小弟敬诸位兄长一杯。”
众人大笑,举杯共饮。郭臣也放下心事,大声说笑起来,频频举杯。
…………
月亮已经爬上了中天,如银子般,无处不可照及。经过一天的喧嚣,到了夜间,宅院里依然没有寂静。
前院的几间房内点着灯火,人影晃动,凿击声、锯木声时而响起。木匠们在连夜赶工,制作着门窗,好把不堪用的撤下换掉。
后宅的一排三间八椽楼屋里也是明亮,孟九成、王忠峰父子,还有六巧和两个新雇的仆妇,今晚便在此休息。
本来孟九成是要单独留下的,可王忠峰不放心,六巧也要照顾主人,索性回家拉来了被褥等物,一起住了下来。
孟九成翻看着衙中听差送来的资料,见今天的工作基本正常,心中一松,向后靠在椅中,端茶喝了两口。
六巧移步进屋,端着水盆,走到近前,蹲下身子,给孟九成除去鞋袜,把脚放入暖水之中,搓洗起来。
原来还不惯,现在除了不让六巧侍候洗澡,洗脚什么的,倒是心安理得了。孟九成感叹自己融入时代的速度,也觉得该给这个乖巧顺服的丫头一个好的未来。
虽然宋朝的奴婢制度相较于唐朝,有所宽松,在法律上已经没有贱口奴婢,但实际上依然有良贱之分。象六巧这种卖身为奴的,更是毫无自主权,地位比雇佣的还要差上很多。
孟九成洗完脚,告诉六巧倒完水再上来,他还是有事情吩咐。
时间不大,六巧便回到了房内,在桌前束手侍立。
孟九成放下手中的书卷,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搬来这大宅院也就在近日,只你一人,肯定照顾不来。所以,我暂且雇了两个仆妇,你也看到了,如果觉得不合意,便重新去雇。”
六巧抬头看了孟九成一眼,说道:“但阿郎合意便可,奴婢不敢挑选。”
“嗯,这就是个问题。”孟九成淡淡一笑,从公文袋中取出几张纸来,说道:“在这家里,你是最熟悉事务的,我用得也合意安心。宅院大了,使人多了,我又有公事忙碌,平时还是要你来管理。所以,你的身份要变一变,使唤那些仆妇也有底气。”
六巧眨了眨眼睛,想差了,脸红晕起来。
朝夕相处数年之久,虽有主仆名分,可这感情还是有的。孟九成的本尊虽然败家,却不是那刻毒之辈,对六巧也没有严苛对待。等到换了灵魂,行事既得体,又考取了吏员,还曾为她打过无赖泼皮。纵是六巧不敢太过奢望,也知道主人很有本事,对她也是十分在意,侍候得便更加用心。
………………………………
第三十二章 婢和妾,鬼的用处
孟九成这么一说,六巧以为他要收她入房,来提高她的地位。也不怪她这么想,在当时,卖身奴婢犹如器物,可以转让、占有、买卖,主人睡婢女,管你乐意不乐意,也是司空见惯。
因此,在宋朝文献中,婢常常和妾连称,也反映出宋代婢、妾身份的混同合一的普遍现象。
孟九成并没太注意六巧的神情变化,伸手招呼道:“过来,让你看看这好东西。”
六巧轻咬嘴唇,扭捏地走过去,离得孟九成越近,心跳得越快。
孟九成见她磨蹭,不由得伸手将六巧拉过来,指着桌案上的纸张,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是改变你命运的东西,从此以后就能挺直腰杆作人了。”
“奴婢,奴婢不大识字。”六巧用蚊蝇般地声音嗫嚅着说道。
不大识字,是斗大的字识不了一萝筐吧!孟九成回忆起来,本尊小时读书,回来经常显摆,高兴了也教过六巧几个字。
“从明天起,你要读书识字,我来教你。”孟九成觉得这虽然是个障碍,但也不是不能克服,他伸手把纸张拿起,挨张给六巧作着讲述。
卖身契,诉良状,复良状。等到孟九成一一讲说完毕,六巧已经怔愣当场,复杂情绪涌上心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宋朝的令文中有奴婢要求诉良、恢复良人身份的条款,但这并不包括卖身为奴的,而是那些雇佣性质的。
而按照孟九成的想法,并利用自己衙门吏员的便利,不仅把六巧的卖身奴婢的名分给撤掉了,还使她在官府有了良人的户籍身份。至于她还要留下来打工,孟九成则给改成了有期限的雇佣性质。
“你看,这契约定的是三年期限。”孟九成指点着说道:“三年后,我家的六巧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自可婚嫁离去。”他笑了笑,调侃道:“到时候,我这主人给你办份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人。”
“阿郎大恩大德,奴婢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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