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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不靠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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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锁、石橹等应用之物,小弟今日便去买来。”孟九成擦着汗,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弟知道这个道理,定会常练不缀。”
“贤弟既有学识,又有毅力,日后定出人头第。”王忠峰不掩赞赏,连连点头。
“大哥过奖了。”孟九成心里很受用,脸上却装出谦逊的样子,又请教道:“小弟还想学弓箭,又要大哥受累了。”
“要经战阵,枪沉招猛是自然,弓马纯熟也是必须。”王忠峰沉吟了一下,说道:“为兄弓箭只算一般,给兄弟开手是没问题。只是这马术嘛——”
南宋缺马,个人家有马,如同后世有私家车。而且,你或许能买到驽马,但要能骑乘作战的战马,那就非常困难了。
“马术不急,慢慢找机会吧!”孟九成点了点头,说道:“吃过饭,大哥陪我去买弓箭如何,小弟这眼力是不行啊!”
王忠峰点头答应,和孟九成自去房中洗漱,等着六巧把饭做好。
……………
两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孟九成练武之余,还从酒铺买来了低度米酒,进行蒸馏提纯的实验。实验还没有结果,衙门的吏员招募考试便开始了。
官吏殊途。虽然都是政府工作人员,但官是科举正途出身,真正的上等人;吏是募招来的,相对于官而言还是百姓,以社会地位来分也是下等人,受人轻视,而被列为与***戏子和奴仆同一阶级。
但官员通过科举考试,多数只会经史子集,吟诗作赋,至于财政、经济、司法,则并不通熟。在政策执行中,便只能通过专业知识和技能都精通的吏去完成。
如果用比较牵强的比喻的话:官是政治家,他必须有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执政理念;而吏则是技术专家,他要做的是如何通过自己的技术经验,将上司的计划一步步实施,并取得最佳效果。
正因为吏是专业人士,虽然身份低微,但却经常久居一职,熟悉各种政务,拥有处理复杂事务的能力。再加上熟悉地方的民情,只要在执行中做一点手脚,就可以很轻松地欺上瞒下,并从中牟取私利。
而孟九成报考吏员,当然不是为了以权牟私。那点小钱对于要改天换地、大展宏图的穿越者来说,简直是种侮辱。
首先,在衙门中当差,是接近和争取贾涉好感的便捷途径,是为以后铺路;其次,孟九成不怕事儿,可也嫌麻烦。穿上公衣,平头百姓要点头哈腰,象泼皮无赖这样的也不敢来招惹他。
孟九成来到衙门后院所设的临时考场时,参加考试选拔的人已经来了不少。验明号牌和身份,进得考场,便见后院的空地上摆放有许多标号的桌椅,隔开一定距离,却并不是封闭空间。
毕竟这不是太过正规的官方考试,孟九成对此倒也不以为意。况且,这不是科举考试,要考儒家经义等枯躁内容。所以,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找到座位,便正襟危坐地静待考试开始。
厅上立着屏风,屏风后的贾涉喝着茶水,暗中观察着考生们。看到有过一面之识的孟九成,心中的猜测落实,捋着胡须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段时间不见,孟九成的脸丰满起来,但论身体,却不是那种太胖的类型。在书生的长衫下,肌肉开始成形成块。
………………………………
第十五章 考试
既然世界上有*****这样的大杀器,那长着娃娃脸的肌肉男也算不上什么异类不是。
而且,孟九成很注意自己的仪表,衣服鞋帽虽不奢侈华丽,却是一尘不染,整整齐齐。他的动作不必经过刻意的琢磨,举手投足间总能流露出一种自信,这恐怕是穿越者的通病——有些优越的心理,且未经过大的挫磨,让别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不一般。
鼓响三通,知县贾涉走出屏风,众考生施礼后恭立,聆听教诲。
贾涉含笑点头,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命令公人发放试题,行事很是干脆利落。
其实,孟九成觉得能猜到贾涉的心思。不过是充实自己的班底,主要是识文断字,家世清白,能力欠缺倒不重要,以后可以学习提高嘛!当然,从贾涉的历史来看,他是一个很务实、灵活的人,对迂腐的类型肯定不太喜欢。
孟九成打开试题,粗粗浏览,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试题有两道:赈济安置流民以防止社会动乱,平抑粮价,防止贪污官吏在其中以权谋私。都是要解决实际问题,而不是什么之乎者也的无用之论。
孟九成对此已经有所准备,不过他还比较慎重,仔细再思考了一番,才提笔作答。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孟九成虽然不是经济专业,但在后世信息极度发达的社会,却也知道什么叫市场杠杆、以工代赈、票据票根等知识。尽管阐述的不是很精深,但与当时古代的思路相比,却还是非常有创意的。
比如说古代赈灾,便有很多不识时务执拗的腐儒,遇荒就行禁粜、闭籴、平价等事。这样一来,本地米自然不会被籴往外方,可米商见官价不高,也没有从外地贩米的积极性;本地囤米大户怕惹事端,官府又有定价,不许贵卖,没有什么大的赚头,便只管闭仓高坐。
所以,这些手段看似为民,却不符合经济规律,往往弄得市场上米量更少,米价更高,加重灾情,反倒苦害了百姓。
既然只是宝应或者楚州这局部地方的粮食紧张,局面也不严重,其实暂时是不用急于采取什么硬性政策的,出台些对米粮减免商税的鼓励措施便好。
粮价攀升,商人的嗅觉岂不灵敏,官府不抑价,再有优惠政策扶持,肯定会贩来粮食以获利。大批粮食输送进来,市场杠杆就会开始起作用,粮价自然会回落。这样不但解决了缺粮之苦,还顺手狠狠打击了本地妄图屯粮发财的奸商们。
再说赈济安置流民,明面上是个负担,可措施得当,却能促进地方建设的大发展。为什么呢,因为工价低贱,给饭吃就能免费干活儿。
趁着工价低,地方官府正可以大兴土木,搞基建工程嘛!什么筑城、兴修水利、疏浚河道、建造仓库等等。除了官府,还可以号召富商大户一起行动,建楼盖房、铺桥修路……
思路一打开,孟九成写得飞快,却不去刻意追求什么词藻和文采。募招吏员嘛,是要有实际办法解决实际问题的人,可不是吟诗作对的酸儒。
贾涉坐在大厅之上,捋着胡须,抿着茶水,目光扫视着各位考生,在孟九成的身上停留的次数尤为多。见孟九成面色沉稳、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微微露出笑容,轻轻颌首。
要不怎么说第一印象很重要呢!远客图赖钱财一事,孟九成的判断和言辞和贾涉是不谋而合。少年读书人有这样的灵活、机智,让贾涉十分赞赏。再加上摸底测验,今天一见面,贾涉便已经中意了十分八九。即便孟九成在考试中发挥不好,贾涉也乐意招募,让孟九成在自己手下历练成熟。
半个多时辰后,在有的考生还在思索、还在堆砌词藻时,孟九成已经作答完毕,并认真检查了一遍,起身交卷。本来他的思路是现成的,只是为了把那毛笔字写得尽量工整,反倒在速度上慢过了数人。
“且让他稍待片刻。”贾涉从吴押司手中接过孟九成试卷,吩咐了一声,便一目十行地粗略浏览一遍,笑着点了点头,才细细阅读。
孟九成虽然没在文中加后世的标点符号,却仿效当时某些书局印书的作法,在每句的末尾加了标记(比如一个小的实心三角或是别的符号)。这样读起来就方便快捷,且不易产生歧义。
“好。”贾涉看完第一篇,赞了一个,再看第二篇、第三篇,不禁捋着胡子长出一口气,赞道:“很好。”
贾涉说话的声音不大,厅堂离得也较远,主要是怕影响其他考生,也是为了表示公平。这考试还没完呢,录取的就定了,那成什么话?
声音不大,但身后的亲信承差倪亚辉却听到了。作为亲信,能力是一方面,闻言会意也不可少。见主人中意这叫孟九成的少年,倪亚辉向前凑了一步,轻笑道:“恭喜相公,慧眼识珠,得一可造才俊。”
贾涉心中喜悦,直想把孟九成叫到身边,与他细细商讨研究。可转念一想,当着众人面,终是不妥。按捺下心中急迫,他摆手示意孟九成可以先行离场,然后偏过头对倪亚辉低语了几句,倪亚辉点头应承,转身而去。
且说孟九成,交卷走出县衙,抬头便看到王忠峰父子和六巧站在衙边等候,不时焦急地张望,很象后世那父母在考场外望眼欲穿等待高考学子的模样。
心中一暖,孟九成抬手打着招呼,六巧和王义勇便跑了过来。
“阿郎,考得定是好,脸上笑眯眯的。”
“叔叔神情轻松呢,定能考中。”
孟九成笑得畅快,连连点头,和两人一起走到故作矜持的王忠峰面前,拱手道:“劳大哥挂念,在这里枯等了。”
王忠峰笑着说道:“贤弟考得如何?看这精神,定是有把握了。”
孟九成故作谦逊地摆了摆手,说道:“等结果出来才能见分晓,自我感觉良好,却作不得准。”
………………………………
第十六章 酒楼庆祝
正说着,倪亚辉走出衙门,略一张望,便迈步走了过来。
“孟小官人。”倪亚辉晓得轻重,明白知县相公对孟九成青睐有加,日后颇有前途,倒是客气地先打招呼,“有礼,有礼。”
孟九成转身一看,认得是衙门中人,赶忙还礼,“这位差官大哥,在下有礼。”
倪亚辉笑着说道:“孟小官人不必多礼,兄弟倪亚辉,在县衙里只是个小小的承差。知县相公对孟小官人十分赏识,明日便要小官人入衙做事。这日后咱们可就是同僚了,还请照顾则个。”
这么快就定了?孟九成眨了眨眼睛,心中也很高兴,忙拱手道:“不敢,不敢。兄弟才疏学浅,日后还请倪大哥多多指教才是。这个——”他伸手掏出一贯会子,递给倪亚辉,“多谢倪大哥告诉兄弟这个喜讯,且拿去喝茶。”
倪亚辉摆手拒绝,说道:“本当为孟兄弟摆酒庆祝的,只是差使在身,走脱不开,哪里敢让孟兄弟破费?李兄弟请便,倪某现下就要回复相公。”
孟九成估摸了下时辰,一边拱手相送,一边邀请道:“有劳倪大哥了。眼见便是中午,兄弟在聚元楼摆下浊酒便宴,还望倪大哥切勿推辞。”
倪亚辉见孟九成谦逊有礼,心中很是受用,答应着还了一礼,告辞而去。
“恭喜贤弟。”王忠峰等倪亚辉一走,便向孟九成作贺,神情诚挚。
孟九成虽有把握,可此番算是石头落地,彻底没有了悬念,心情大畅,笑着说道:“既有了分晓,合该庆祝一番。走,咱们去酒楼畅饮。”
四人来到聚元酒楼,已是近午时分,吃饭的人却不多。这里并不是县城中最高档的饭庄,但还干净雅致,也能排得上前几名。
靠窗包厢,少了几分热闹喧嚣,却肃静方便。王义勇和六巧自是乖巧,只在大厅找个座位,简单上了饭菜,两人先行吃喝,然后自己回家。
“以茶代酒,我先祝贺贤弟,吃上官家饭,这官儿以后定是越做越大。”王忠峰举杯相祝。
“谢谢大哥。”孟九成与王忠峰碰杯,喝了一口,笑着说道:“大哥若也想吃官家饭,却也不难。等些时候,便有机会。”
王忠峰连忙摆手,说道:“贤弟刚入公门,切不可因愚兄而落下把柄。”
听王忠峰话中的意思,他肯定是愿意的。端上铁饭碗,父子二人的衣食便不发愁,岂不强似飘泊流离?
孟九成淡淡一笑,习惯性地摸着下巴说道:“大哥不必为兄弟担心,凭大哥这一身好武艺,想吃公门饭的机会那是扑面而来,挡也挡不住滴。”
“哦?兄弟此话怎讲?”王忠峰既疑惑,又好奇地望着孟九成,等他详细解释。
孟九成给王忠峰倒上茶水,缓缓说道:“此番知县相公并不只是要募吏,以澄清本县政治,还有那养贼抢掠的强盗要肃清。可要依靠本县的弓手和捕快,这事却万难成功。要想不走漏风声地一举擒拿,就必须要有与贼盗毫无瓜葛的人手。所以,安置好北地流民便能达到好几个目的。一是使治安情况不致恶化;二是充实民兵,建立起知县相公信任的武装。其他的目的呢,倒在次要。”
王忠峰与孟九成平日闲谈,对本县情况倒也了解一些,思索了一下,便压低声音说道:“贤弟可是指那郑宾卿一伙?”
孟九成笃定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郑氏在本县经营日久,手下既有亡命之徒,衙中也定有内应通风报信儿。知县相公心中清楚,也没敢轻举妄动。但看他的手段,这郑氏却是早晚要铲除的。”
王忠峰闻之有理,连连点头,又问道:“贤弟既入了衙门,那个什么造酒的事情便不做了吧!”
孟九成想了想,说道:“若是能成,多个进项总是好的,反正花费也不大。兄弟也不是想买地建房,扩大规模。只要把工艺摸索清楚,制出成品,再寻人合股,那就是不用花费力气却能长久的收入。”
“贤弟想得长远。”王忠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交由愚兄来做,贤弟抽空儿指点。这样,愚兄和勇儿也住得安心。”
“大哥怎还是这样的想法?”孟九成苦笑摇头,说道:“不说别的,单这授艺教武,便足让小弟受用终生。以后凭大哥教的武艺,不知能有多少次逢凶化吉,这不全是大哥的恩典?大哥日后莫要再有此说,倒让这兄弟不好做了。”
王忠峰哈哈一笑,说道:“贤弟说得有理,是为兄矫情了。这里赔罪,日后再不说这话。”
“既是兄弟,便该如此。大哥,小弟敬你一杯。”孟九成举茶相敬。
喝着茶,聊着天,二人等候多时,倪亚辉才姗姗来迟。寒喧落座,孟九成便让伙计摆上菜蔬果品酒馔,三人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倪亚辉与孟九成、王忠峰并无深交,只是知道贾涉的心思,想烧热灶。孟九成呢,禀持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倪亚辉又是贾涉的身边人,对贾涉的脾气禀性自然了解得不少。
下午没有公事,倪亚辉的酒便没少喝,话也越来越多。酒桌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酒酣耳热,称兄道弟,似乎一下子便成了亲人、老友。
孟九成酒量一般,却是少喝多听,由酒量甚宏的王忠峰顶着。只是把关于衙中规矩、知县禀性的,都暗记在心。
正吃喝得兴起,外面却响起了喧嚣之声。孟九成凭窗向下一眺,眼睛便瞪了起来,腾地起身骂道:“讨打的混蛋,还敢来惹我。”说着,向倪亚辉一拱手,“大哥稍待,等我料理那两个无赖再来喝酒。”
倪亚辉还没明白过来,孟九成已经大步出了雅间,蹬蹬蹬地下楼,直冲到酒店门口,几步便过了街道,到了正纠缠六巧和王义勇的牛二身边。
………………………………
第十七章 威猛,旧友再交
牛二反应还算挺快,见一个人影突然贴近,赶忙转身。
孟九成双手齐出,猛地抓住牛二的手臂,身子更加贴近牛二,抬膝猛撞。牛二的下体被撞了个正着,他发出了一声惨叫,疼得弯腰曲背。孟九成稍退一步,又是一记膝顶,牛二鼻口喷血,立刻颓然倒地。
和牛二在一起的是马四,他倒与孟九成没有太多的恩怨。虽然认得六巧,可作为泼皮无赖,牛二起的头儿,他也不觉得调戏个小丫头算什么大事。
转眼之间,牛二便被打翻在地,象头死猪一样只剩下哼哼,马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指着孟九成,嘴唇翕动。可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孟九成一个跨步,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转身扭胯,嘿然发力,一个过肩摔,把马四象个麻袋似的摔在地上,扬起一篷尘土。
马四猝不及防,嗓子里发出呃的一声,被摔得差点背过气,直觉得身上痛、脑袋晕,一时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一个无赖这才反应过来,挥拳便打向孟九成。孟九成双臂弯曲,低头含胸,步法跳跃移动,连续格挡了两下,第三拳抡来的时候,他左臂弧形挥出,连挡带击,拳头直打在无赖的腮上。
无赖被打得晃了一下,招数便乱了。孟九成连续出击,刺拳、刺拳,直拳、勾拳。无赖慌乱招架,却防不住了,连续被打中后,最后被一记沉重的右勾拳捣在胃部,立时软倒在地。
王义勇虽会武艺,但年纪尚小,父亲又常叮嘱飘泊在外要忍气吞声,不可孟浪行事。
所以,他只是护着六巧,却没有轻易动手厮打。眼见孟九成快步赶来,三两下便料理了两个无赖,纵是知道孟九成时常练武,也看得傻了。更别提躲在他身后的六巧了,小丫头眼睛瞪得溜圆,嘴张成了O形。
傻了吧?被爷的威猛神姿吓傻了吧!收拾这些小杂鱼,小爷都不用脱衣服光膀子,更不用使出内心的洪荒之力。
孟九成还待上去再踩两脚,王忠峰和倪亚辉已经紧追下楼,连声叫着,算是止住了孟九成的发飚。
倪亚辉不明所以,孟九成简单介绍了一下,倪亚辉这才明白,借着酒劲儿,上前踢了马四、牛二等人几脚,骂道:“什么腌臜货,敢调戏孟小官人家的养娘,都抓进监牢,非狠狠收拾一番不可。”
马四倒也认得倪亚辉,知是公人,连声讨饶。那牛二嘴里含糊不清,也是紧着哀求。
“今已教训了他们,就暂且饶过,莫要扰了咱们的酒兴。”孟九成觉得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自己入了公门,再没有哪个泼皮无赖敢来招惹,便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何况,倪亚辉可能也只是那么一说,他不打圆场,倪亚辉倒不好下台。
倪亚辉冲着两个泼皮哼了一声,骂道:“今日全看孟兄弟的面子,饶过这两个混账。快滚,莫要再落到我的手中。”
马四恨牛二惹事,牵连到了自己,也不去扶,打躬作揖,拉起另一个同伴,转身溜走。牛二只好忍着痛自己慢慢爬起,捂着伤处,蹒跚着走远。
孟九成打发王义勇和六巧回家,又和王忠峰邀请倪亚辉再次上楼喝酒。
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孟九成没有注意到酒楼上有一道既好奇又疑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进入酒楼,再也看不见为止。
孟九成三人刚上二楼,便有人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并迎了上来。定睛一看,却是叫郭臣的旧交。
说是旧交,其实也不甚熟,只不过年纪相仿,同在一起耍过两回而已。这郭臣粗通文墨,却专好练武,只羡慕那豪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好在他的家境殷实,又有一个做官的大哥,自够他请名师访高友地苦练。特别是他的弹弓,号称走马挟弹无虚发,在宝应县也有些小名头,
“郭兄,有礼了。”孟九成拱手施礼。
郭臣以前虽与孟九成耍过两回,心里却不太瞧得起他。只是今日凭窗而眺,正看见孟九成发飚,三下五除二,打翻了两个泼皮无赖。虽说郭臣也并不觉得如何厉害,但却被这新鲜的招式吸引,想与孟九成攀谈几句。
“孟兄弟好身手。”郭臣拱了拱手,笑道:“深藏不露啊,今日才让郭某大开眼界。”
“三脚猫的功夫,郭兄见笑了。”孟九成迟疑了一下,伸手相邀道:“兄弟和王大哥、倪大哥正在小酌,郭兄如不嫌弃请来同饮……”
孟九成这只是客气话,可郭臣是个功夫迷,见到新奇厉害的招数便心中发痒,性格也是直爽,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弄得孟九成倒有些意外。
两桌并成一桌,酒肉菜蔬摆得满满,郭臣还有个朋友蒋东山,也一并坐下,又开怀畅饮起来。
一说话,王忠峰和蒋东山还是山东老乡,都是战乱南逃过来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人立刻亲近起来,推杯换盏说个不停。
“孟兄弟在哪里学的武艺?倒颇似军中的武技。”郭臣两杯酒下肚,便把目光集中到孟九成身上。
孟九成顺坡下驴,说道:“郭兄好眼力。家父在世时,曾有一个朋友来访,确实是军中部卒,曾教过在下一段时间。”
郭臣脸上立刻露出得意之色,说道:“果然如此。我看出招干净利索,没有多少花哨动作,没想到便猜中了。孟兄弟藏得深哪,平日可不见使过。”
“学得不到家,哪敢轻易露出,贻笑大方啊!”孟九成笑了笑,给倪亚辉倒上酒,说道:“平日能忍也就忍了,这不,有倪大哥在,我的胆子就大了。”
倪亚辉心中受用,却摆着手,故作谦逊地说道:“这话可是担不起,全是孟兄弟的拳脚厉害。这以后嘛,那些泼皮无赖知道兄弟入了衙门,定是再不敢来招惹。”
郭臣问了几句,才知道孟九成被募为吏员,这是在喝酒庆祝。他也凑趣敬了两杯,又问过孟九成家住址,打算与孟九成长相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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