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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宋-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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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战马,和这些兵刃比自己长四五倍的敌人面对面交锋。
而江镐已经率领中军骑兵怒吼着冲了出去,自从上一次蒙古赔偿给大明牛羊马匹之后,大明各方面对此很是重视,先是挑选出优良种马尝试着在淮南繁殖,接着又把其余的战马编入军队,因为南征多为酷热雨林地带,并不需要多少战马,而且这些蒙古矮脚马也不适合那样的气候,所以这些战马除了百战都留下的,其余全部配属给了北伐各部。
当然配属最多的还是天武、神策、镇海等主力,而不像王进、王虎臣他们将战马分散下去,作为各个厢的主力,江镐是直接把这些骑兵编成自己的中军,从而可以达到一旦发现敌人,第一时间集中力量突进。
蒙古骑兵也没有想到明军当中竟然真的有骑兵冲出,飞快的调转马头,手中的马刀扬起,两侧的骑兵已经准备第二轮骑射。不过虽然如此,蒙古骑兵显然并没有将这人数也不过五千人的明军骑兵放在眼里,竟然还抽调出来两三千人绕到明军四方阵的另外一边,显然想要继续进攻。
江镐轻轻呼了一口气,缓缓的提起战马上的马槊,身后的骑兵也都是默然缓缓的举起马槊,目光之中带着杀意。
南船北马,自古以来,南方的骑兵就不被人看重,而且数量很少,在所有人潜意识当中南方人就不是骑马的料,但是今天江镐要告诉这些蒙古鞑子,在这个世上,即使是比拼骑兵,他们也不是没有对手!
可是多少年来第一次,延承了汉唐传统的汉人骑兵,和蒙古骑兵在这辽阔的原野上,面对面的碰撞。赤色的旗帜迎风招展,一支支马槊缓缓端平,这种从古代一直流传到今日一直没有被取代的马上兵刃,象征着华夏骑兵千百年的传统和骄傲,也是战马上贵族的代名词。
今天,江镐就要用这马槊,痛饮敌人颈中鲜血。
蒙古骑兵显然也发现了这迎面而来的南蛮子骑兵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并没有着急和明军骑兵交手,而是再一次向两侧散开,一来这样可以用骑射来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二来也可以形成左右夹击之势,一击得手。
然而蒙古骑兵想错了,明军骑兵也熟练的随着蒙古骑兵的散开而紧紧追上去,与此同时,手持大盾的步卒同时开始向前运动,盾牌后面的弓弩手和火铳手在这一刻没有丝毫的犹豫吝啬。
箭矢伴随着铅弹呼啸着扑入猝不及防的蒙古骑兵阵中,不断有蒙古骑兵惨叫着摔落马背,其余的蒙古骑兵也在这突兀出现的盾牌面前不得不向内收缩,使得原本散的很远的两队蒙古骑兵再一次拉近距离。
不等蒙古骑兵反应过来,一支支长长的马槊已经刺穿他们的胸膛,江镐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进蒙古骑兵阵中。身后的亲卫以及众多的骑兵都杀红了眼,尤其是这些亲卫们都很清楚自家将军的身体已经不能承担再多的伤痛,所以纷纷挺起马槊挑开前面的蒙古骑兵,将江镐层层裹挟。
外围的骑兵不断地涌上去,虽然时不时有人倒下,但是后来的人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拼命的催动战马向前,手中马槊或砸或挑,鲜血迸溅在他们的甲胄上,没有一个人皱眉。
“展开,杀!”尹玉在大阵当中高吼一声。
已经按捺不住的各厢,在这个时候就像是绽放的莲花,涌动着的枪矛是带着死亡的花瓣,向着两侧扩张,不断地刺穿蒙古骑兵的身躯。
江镐的战马从两名蒙古骑兵当中冲过去,手中马槊一横,将两名蒙古骑兵同时重重的撞倒在地,然后大吼一声:“为了大明,杀!”
“杀!”身边无数的大明骑兵同时催动战马,奋力向前。
“杀!”靴子践踏着泥泞,一排一排的天武军将士前赴后继。
冬日的阳光没有丝毫的暖意,照在沙场上,让兵刃闪烁着寒芒。
翻动的赤旗和黑旗交错,杀声阵阵。
第四百零九章 铁骑踏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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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应武站在舆图面前已经沉默了很久。
六扇门来往传递消息的人风风火火的冲入大堂当中,然后又转身离开,梁炎午和一众幕僚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自从双方开战以来,这座侧殿就已经成为了汇总消息的中枢所在,包括户部、兵部甚至吏部、工部,都派遣了要员在此驻扎,同时叶应武又抽调了翰林院的十多名学士过来帮忙处理这些从四面八方送来的纷乱文件。
而外面的禁军也是将这个并不起眼的偏殿严谨保卫,毕竟现在这里是整个大明的核心和中枢,一旦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大明也就残废了。
“殿下,最新战报!”一名幕僚快步而来。
叶应武急忙接过来,旁边来往忙碌的一众幕僚和官吏都紧张的看过来,所有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手中的动作都放缓,毕竟这是自开战以来第一份战报,他们当然很关心。
打开看了一眼,叶应武轻轻呼了一口气,迎着一双双急迫的目光,郑重点了点头。顿时大殿中回荡起欢呼声。叶应武也是喃喃感慨一声:“镐子这一战打得不错,虽然损失大了一点,不过总算是把战火遏制在了陈州边境,没有让整个淮北都乱成一锅粥。”
江镐率领天武军紧急北上,和南下的蒙古骑兵狭路相逢,最后双方死伤都在两三千左右,蒙古骑兵见事不可为,最终退却,而江镐虽然莽撞,但是也明白现在是遍地狼烟,整个千里边境乱成一团,所以并没有着急追赶,只是勒兵缓缓向陈州挺进。与此同时,两淮军也6续北上,和天武军互成掎角之势。
叶应武看了一眼舆图,沉声说道:“来人,带着朕的旨意,口头嘉奖一下天武军,一概功勋,战后再算。另外告诉苏任忠,淮北国家重地,不能有失,朕此次派遣他北上坐镇,就是为了守住淮北,至于是不是进攻徐州、陈州,让他自行决断。”
梁炎午有些诧异的看了叶应武一眼:“殿下难道就不给各部一个指示?”
转过身缓缓走到桌子旁,叶应武淡淡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沙场之上,战况瞬息万变,即使是身在其中有时也难以判决,更何况朕在南京这数百里之外,况且蒙古鞑子骑兵本来就以度见长,等到朕的命令下达了,恐怕为时晚矣。”
梁炎午点了点头,叶应武说的倒是没错,毕竟现在这消息来往传达,等到叶应武的圣旨传到淮北,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北宋开国之初对北方的几次大战,都是因为临出征的时候皇帝画好“将图”,大将作战只依靠将图作战,没有任何的变通,即使是北方金国和西夏的军队部署变化,这些大将也不敢更改命令,最后导致次次北伐都是兵多将广,最后却总是铩羽而归,最后导致整个大宋对于北伐已经不抱任何的期望。
不过话说回来,古往今来大将在外拥兵自重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甚至汉唐亡国,都和藩镇拥兵自重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对于这些率领精锐在外的将领,不可能没有提防的手段。
而叶应武采取的就是委派朝廷高级官员,然后将地方将领的地位、力量摆到一个高度上。上一次南征便是如此,叶应武让李芾、马塈和杨宝掌控的兵力差不多,这三个人当中谁都没有一家独大的能耐,然后又在这之上派遣了张世杰这个兵部尚书坐镇,张世杰对于叶应武的忠诚不言而喻,同时他个人的能力和军中威望也是实所共鉴,所以这三个来路各不相同、性格迥异的指挥使对于张世杰都是言听计从。
这一次叶应武也是使用了相同的办法,由从南洋返回的张世杰坐镇京中,然后主掌军事的右相苏刘义坐镇淮南,统筹两淮战事,与此同时,作为叶应武划定的重中之重——川蜀,叶应武更是毫不犹豫的派出了左臂右膀文天祥,恐怕想要压住川蜀如同犬牙交错的各部,也只能让文天祥出马了,至少有了文天祥,再加上川蜀里效忠叶应武的王世昌,叶应武还是有信心能够掌控川蜀各部走势的。
当然,这样往外派遣高级官员,也不是没有坏处,左右相先后离开朝廷,意味着参知政事6秀夫必须主持大局,同时六部也要分担部分属于丞相的工作,使得大明原本就繁杂的政务更加难以处理。
对此叶应武也并没有强求,毕竟战时不比平常,各种事务自然而然的会很繁重,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叶应武也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比如从翰林院和学士院,甚至御史台当中调取一定的年轻官员来负责各个部门的事务处理,从而缓解六部的压力。同时凭借着这个,叶应武也能够培育和训练年轻官吏,使得大明新的一代能够尽快成熟,并且在以后随着大明领土的增加,这些官吏能够尽快的走马上任,有效地避免上一次文天祥北伐时候少有官员可用的困境。
当然了,能够抽调的官员也在少数,毕竟翰林院和御史台现在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叶应武交给翰林院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配合六扇门进行全国范围内的宣传,要告诉百姓和蒙古鞑子开战能够为大明、为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少的好处,同时从道义上声讨蒙古不守信用,率先撕毁条约。
至于御史台,王爚亲自坐镇,陈宜中带着一群得力官吏披星戴月检查每天的账目,战争时期,每一点兵刃和钱粮都不容有失,更不能容忍居心叵测之人在其中牟利,所以御史台要负责把每天的账目至少核查两遍,以防任何不必要的损失。
而每天六部、御史台和翰林院都要详细描写今天的所作所为,同同时把统计出的数据上报,由梁炎午带着幕僚们处理之后,整合给叶应武,从而使得呈现在叶应武案头的,是工工整整甚至带着幕僚们建议的一排排文件,叶应武只要根据这些文件********即可。
大明这种独特的以三权分立为核心,设置类似于后世的参谋部进行统筹兼顾的规格,虽然在一开始引起了包括江万里、王爚等老臣在内的异议,不过叶应武坚持己见,这些老臣们也就没有继续争辩,毕竟这天下归根结底还是叶应武的天下,他坚持的终归有道理在其中,倒不如先让他运行来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而事实证明,这种方式相比于前宋朝廷上每天为了各种琐碎杂事争吵的不可开交、最后一事无成的方式有很高的效率,皇帝不用再无聊的看着大臣们互相喷吐沫浪费时间,甚至所有的官员忙的团团转,根本就没有在朝堂上面对面争吵的可能,他们只需要把自己负责的这一方面的意见和处理方法写下来呈递给叶应武就好。
随着战争的爆,整个大明就像是高运转起来的机器,其中的每一个齿轮都没有停下来的可能,即使是自己不想动,也要被其余的齿轮推动着不断运转。
面对北方滚滚而来的朔风,大明不再昏昏欲睡,而是毫不犹豫的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这不是前宋,而是一个逢战争先的崭新朝代。
梁炎午下意识的追寻着叶应武的身影,他能够从一个临安城的落魄官吏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和叶应武的赏识任用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而正是这位曾经的叶使君,现在的明王殿下,凭借一己之力,带着一群在前宋郁郁不得志、甚至处处被朝廷压制的人,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面对北方的强敌,尚且占据山河半壁的大明,不再是如同前宋的退缩,而是毫不犹豫的展现对于鲜血的渴望。
大明爱好和平,但是并不畏惧战争。
走到大殿门口,叶应武伸了一个懒腰,冬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身后是幕僚们来往的呼喊声和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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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还没有到达,川蜀的战争实际上就已经爆了。
和叶应武预料的大致不差,忽必烈选定的主攻方向正是川蜀,在两淮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甚至在最重要的河洛都没有集中兵力抵御神策军,一味地采取防守,就是为了能够集中最多的兵力在川蜀打开局面。
众所周知,从北方南下只有川蜀、襄樊和两淮三条道路,因为当初蒙古大汗蒙哥在钓鱼城下殒命,所以蒙古放弃了这一条路,转而走襄阳,在忽必烈当政期间也是坚定不移的进攻襄阳,只是没有想到横空杀出的叶应武将蒙古从襄阳南下的可能性完全粉碎,又接着击败了尝试走两淮道路的南征军和怯薛军,甚至就连不切实际的从大理进攻大明腹地、从真腊牵制大明广南的可能都被叶应武无情的消除。
所以现在摆在忽必烈面前倒是很好选择,毕竟每一条道路都已经失败过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和担忧的。而对于忽必烈来说,实际上他还有川蜀这一条道路没有尝试,毕竟当时战败的是蒙哥,不是他忽必烈,而且现在的大明守将是张珏和高达,不是当初那个真的有如铜墙铁壁的王坚,对于忽必烈来说,蒙哥会失败,不代表着他也会失败。
更何况从事实上来说,川蜀也是大明控制力最弱的地方,川蜀军的战力在各部当中并不算出众,而且大明的新式火器也没有在川蜀军当中大规模的列装,一旦在川蜀开打,川蜀军除了依靠险峻的地势和后方可以支援的水师之外,并没太多的优势。
这一点叶应武看的很清楚,忽必烈自然也清楚。
所以忽必烈也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从川蜀下手。
大明咸淳三年十二月廿一日,蒙古突破绵竹关外的两处营寨,兵临绵竹关下。自古以来绵竹关都被视作成都府的北面屏障,一旦突破绵竹关,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马平川的成都平原,到时候就算是成都府城高池深,也难以进行长时间的坚守。
“砰!”巨大的响声在关城上回响,一块一块巨大的石弹呼啸着重重撞击在城墙上。
“蒙古鞑子哪里来的这么大威力的投石机?!”大明成都府路安抚使、川蜀军四厢都虞候昝万寿一边弓着身子,一边在一片狼藉的城墙上跑过,不断有石弹落在城墙内外,每一次石弹落地,除了掀起滚滚的烟尘,还会对城墙造成不可弥补的创伤。
绵竹关落入明军手中实际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虽然明白这绵竹关的重要性,不过昝万寿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来修整关墙,再加上在之前蒙古鞑子南下的过程中,这座雄关曾经受到过战火的破坏,而且年久失修、一直荒废,现在城墙上找不到荒草,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昝万寿从军多年,也算得上是老将了,自然明白这样的城墙承受不了太久的进攻,甚至很有可能坚守不了一两天,这绵竹关就要守不住了、
虽然这石弹对士卒的伤害不大,只要看清楚了天上石弹的方向,还是能够灵活躲闪的,但是却大量的摧毁了城墙上的床子弩和飞雷炮,同时也很容易造成城墙的垮塌,到时候蒙古骑兵顺着缺口杀进来,就算是昝万寿再有两三万大军,也阻挡不住。
更何况看着城外黑压压的蒙古大军,昝万寿的心中都不清楚,到底是自己手下的兵将多,还是攻城的蒙古鞑子更多一些。
“这样打下去撑不过两天。”终于跑到一处敌台下面,昝万寿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敌台是被重点关注的地方,而通到敌台上的台阶一侧,却是最容易被忽略的死角。
看着台阶上遍布的尸体,还有敌台上已经被还原成零件的床子弩,昝万寿的脸不由得一白。
“指挥使。”几名士卒恭敬行礼,昝万寿也看见从上城步道大步而来的张珏,冲着张珏点了点头,两个人虽然搭档时间不长,但是毕竟原来都是在川蜀打拼,所以还是比较熟稔的。
“难怪城外的几处营寨连两个时辰都没有支撑过去,”张珏扫了一眼被破坏的一片狼藉的城墙,眉头紧皱,“蒙古鞑子这新式投石机射程远不说,而且威力巨大,不可小觑。”
昝万寿点了点头:“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而是蒙古鞑子造出的这投石机数量不少,精度也不差,咱们的飞雷炮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往往就被石弹摧毁,甚至有时候都没有办法转移。现在这城上床子弩和飞雷炮已经越打越少了。必须得想出一个法子,否则别说绵竹关了,就连成都府都保不住。”
沉默片刻,张珏沉声说道:“天庆,你有没有胆量冒险?”
昝万寿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动进攻的蒙古大军:“你说。”
伸手指了指脚下的绵竹关,张珏看着昝万寿,只是不说话。隐约明白过来什么,昝万寿迎着张珏的目光:“这样真的可以?”
“不试试怎么知道,更何况······咱们现在,还有别的方法可以选择么。”张珏轻轻呼了一口气,“所以某问你,有没有胆量冒险,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失败了,丢的就不只是绵竹关和成都府了,咱们上一次北伐洒的鲜血,恐怕都要付之东流。”
咬了咬牙,昝万寿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那就这么决定了,某倒要看看,这蒙古鞑子的气运,难道真的有这么好。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过是拖时间罢了,蒙古鞑子吃了亏,必然还会故技重施,按照今天的法子进攻,到时候······”
“有一天是一天,总比直接丢了绵竹关来的要好。”张珏的眼眸之中泛出杀气,“自从上一次北伐费尽千辛万苦杀到这个地方,某就不允许自己再撤退半步。大明的其余各部在荆湖、两淮高歌猛进,咱们川蜀军也不能碌碌无为,蒙古鞑子这投石机再厉害,终究也只是投石机罢了,又如何真的能够比得过火器?”
跺了跺脚,昝万寿的声音中反倒是多了一份洒脱,一种向战友托付一切的豁达:“那某就信你一回,咱们杀个痛快!”8
第四百一十章 长风向河洛
p:诸位书友中秋节快乐!双更奉上以谢诸位的支持!第二更18点
相比于和蒙古骑兵缠斗不朽的天武军、正在投石机面前无处躲藏的川蜀军,神策军绝对是手气最好的。
自突然开战以来,大明在两淮和川蜀都受到了蒙古或多或少的进攻,而且都是蒙古仅剩的能够拿得出手的劲旅。但是毕竟忽必烈手中的精锐是有限的,用在了两淮和川蜀,自然在河洛这里就只能采取守势。
蒙古老老实实的不动弹,可不代表着大明也不动弹,王进和唐震已经在颍昌府跃跃欲试很久了,毕竟颍昌府是直面河洛的最北面州府,说它是河洛的南大门也没有什么不妥,都已经摸到了河洛门口,却不得不干瞪着眼看着,神策军上下自然很是窝火,早就憋着一口气想要找蒙古鞑子好好较量较量了,毕竟杀入河洛这绝对是旷世的功劳,谁不眼馋?
已收到淮北开战,王进就留下杨守明的荆湖军面向金州震慑刘整,然后率神策军主力从颍昌府直扑伊阙,当然了王进急切想要杀入河洛不假,不过还没有到丧失理智的地步,特意抽掉右厢面向汴梁。
因为汴梁北面的大河是蒙古骑兵南下的主要通道,所以王进还没有胆大包天到率领一支神策军孤军深入切断这条生命线的程度,到时候他面对的很可能是南北蒙古骑兵主力的全面反扑,更何况相比于汴梁,洛阳四面都是险要,易守难攻,可进可退,更适合首先攻打。
想要从颍昌府进攻洛阳,就必须要通过伊阙,阙者,门也,古人用这个名字来形容位于洛阳城南两座相对而立的青山,两座青山伫立在原野上,就像是刑天用干戚在两山之间劈开了一道缝隙,而伊水就在两山之间缓缓流淌,荡漾着清波。想要挺进到洛阳城下,就需要通过伊阙。
而正是因为北面的大河、东面的虎牢关、西面的函谷关和南面的伊阙,洛阳城才会成为易守难攻、王气聚集之地。也正因为洛阳是历朝古都,被看做关中龙脉向中原的延伸,所以当初隋炀帝定都洛阳的时候更改了伊阙的名字,称之为“龙门”,后人也更喜欢用这个带着皇家龙气的名字称呼这两座山。
南北朝时期,走马观灯一般在洛阳定都的诸国,也同样喜欢在这龙门中修建佛教石窟,使得龙门石窟规模之大,世所罕见。
严冬的北方原野上,虽然没有积雪,但是萋萋的荒草和僵硬的土地,依旧让人感受到了这兵家必争之地在多年未曾经历战火之后的荒凉和破败,尤其是这个时候伊水冰封,更是没有半点春夏时候的涟漪荡漾。
“你们两个到前面去看看。”爬上一块大石,神策军前厢都虞候霍良指着山顶说道,手中时时刻刻按着佩剑。
自从神策军北上以来,还没有看到一个蒙古鞑子的踪影,现在都已经挺进到距离伊阙不到十里的地方了,王进终于按捺不住,传令前厢务必探查清楚敌情。而作为前锋的前厢也不敢怠慢,更或者说他们一路走来也是疑惑和郁闷,毕竟弟兄们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可不能一拳打在棉花上,到时候就算是兵不血刃取得功劳,也会被其他部队尤其是一直以大明第一劲旅自诩的天武军笑话。
这也是为什么霍良一个前厢都虞候竟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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