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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宋-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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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的安危······”都头顿时怔住了。
“炸啊!”史训忠拼尽了最后的力气。
“炸桥!”都头毫不犹豫的大吼一声,两侧的士卒同时点燃了引线,而火铳手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别的,直接顶到桥边射击那些蜂拥着上桥的蒙古士卒。一排一排的长矛兵也从后面压上来,如果炸桥失败的话,他们将会是抵抗的最后一道防线。
杀声仿佛都渺远,因为巨大的爆炸声取代了一切。
绑在桥洞下的五个炸药包和五个震天雷同时被引爆,滚滚的黑烟中,只不过是两层石板的这座小桥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从下向上打穿,石块漫天飞舞,如同雨点砸落在人身上,桥上的十多名蒙古士卒被劲风直接卷起,高高的抛上半空,又重新摔落,在水面上激荡起无数的涟漪。
只不过水很快就被染红,浮出水面的一具具尸体残破不全,即使是经历过不少战事的老卒,看上去也会感到恶心。
炸桥后的余波还没有平息,桥南已经压抑了太久的飞雷炮就开始报复性的怒吼,无数的炸药包落在蒙古士卒头顶上,刚才史训忠他们坚守的寺庙很快就被硬生生的从地表抹去。
城中各处爆炸声接连不断,仅剩的几座桥都被炸毁,将城南和城北彻底隔离开来。不过蒙古方面显然也已经有所准备,一座座本来应该对付护城河的架桥车缓缓的沿着街道向前挺近,不过满街的尸体和飞雷炮的封锁,让川蜀军终于有了一线喘息的机会。
史训忠的手臂和腿上都被石块划出了伤口,不过好歹没有伤到要害。死里逃生的他坐在一处屋檐下,大口大口喘息着。虽然史训忠不怕死,但是活下来的机会他当然很珍惜。
“吃点儿吧。”一名年轻将军递给史训忠一块干饼,上面还带着斑斑血迹,不过这名将领的笑容却很是真诚。城中虽然粮草存贮尚且足够,不过毕竟这么多天围城,在粮草和淡水上,张珏和高达还是有很严格的管控。别说这干饼带着血,就算是之前被很多人啃过、甚至掉在地上沾满灰尘,史训忠也不会介意的。
这个时候有吃的就不错了。
“多谢娄将军。”史训忠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啃了一口。
娄勇顿时笑了笑,这个家伙倒是对自己的胃口,没有那么多虚妄的礼节,战场上真正打的眼红了,哪里有什么将军和士卒之分,大家都抄刀赤膊上阵,背靠背把身边的人当兄弟托付。
娄勇很清楚为什么叶应武能够轻而易举的赢得军心,除了治军严格、百战百胜的威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叶应武即使是在距离天下共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依旧亲自冲锋陷阵,带着将士们冲杀在前,只需要这一点,就足够赢得很多淳朴将士的忠心拥戴。
“娄将军怎么过来了?”史训忠勉强咽下干饼,诧异的说道。
伸手指着南方,娄勇沉声说道:“蒙古鞑子调集了大量的投石机在南门,估计不久之后南门也要守不住了。刚才某麾下儿郎在南门损失惨重,不得不退下来修整,张安抚已经带着人顶上去了,某无处可去,总不能在城下光挨砸不是,于是就带着人过来帮忙了,虽然某这也也就只剩下千把人,不过顶住蒙古鞑子半天还是有信心的。”
“南门也要失守了么?”史训忠的声音顿时有些苦涩。
南门算是最后的依赖,而且蒙古鞑子最开始攻城的时候也是按照中原一贯“围三缺一”的战法,只不过随着成都城中将士抵抗的愈发强烈甚至惨烈,蒙古被死死拖在了成都府不说,珍贵的兵员更是损失惨重,所以一怒之下显然这些蒙古人已经没有打算放过城中的敌人了。
一旦南门被攻破,就算是有援军,也救不了川蜀军了。而且投石机顶到南门外,可以轻而易举的覆盖现在川蜀军占据的任何一个地方。
“也罢也罢,”不等娄勇回答,史训忠已经霍然站起身来,“这一战打到现在,能够活着就已经是侥幸,某的弟兄们都埋骨这座孤城,那某史训忠自然应该下去陪伴他们。”
“哈哈,说得好!”娄勇顿时大笑道,“如果史兄弟不嫌弃的话,娄某愿意和史兄弟并肩奋战。”
史训忠伸出手,惨淡的阳光下,浓浓的烟尘和血色中,两个将领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刚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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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对准么?”站在山坡上,文天祥沉声问道。
“相公放心。”郭守敬毫不犹豫的回答,“此火器已经在一式三尊,已经都在京城试验过,全部校准无误,但请相公下令。”
郭守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匠,文天祥了解他,也知道他既然敢这样说,就说明真的可以拍胸脯甚至以性命担保。当下里文天祥点了点头:“传令下去,泸州军准备出击。”
泸州军四厢都指挥使刘雄急忙应了一声,潼川府路安抚使高达就被困在城中,这是带着泸州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换句话说是泸州军的恩人也不为过,所以就算是文天祥不下达命令,他们也会向前冲。
或许和叶应武待得时间长了,文天祥也是习惯性的拍了拍郭守敬的肩膀:“开火吧。”
凄凄荒草中,三尊黑漆漆的厚重铁管缓缓的伸出来,这便是工部和将作监按照叶应武的思路,研制出来的最新式的火器,叶应武将其命名为“火炮”。如果今天火炮能够如同它们在演习场上那样大展神威,那么不久之后火炮就会取代飞雷炮,逐步成为明军当中和火铳配套的又一利器。
这个时候,就连郭守敬也屏住了呼吸。
虽然他跟文天祥说的很确定,但是那也是依据演习场的结果,从南京运到成都城下,一路舟车劳顿,并没有再放过,不知道这些火炮老爷们到底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出岔子。
谁都看得出来,现在成都府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或者说川蜀军打到现在已经是在拼精血,所以火炮必须要体现出其足够的震慑力,逼迫蒙古不得不撤退或者转移进攻方向,为成都府解围。
“射程更远、目标更准。”郭守敬喃喃念叨着,狠狠一挥手。
炮弹被飞快的塞进了炮筒中,旋即三尊火炮的引线被同时点燃。
山坡上传来整齐的闷响,在所有蒙古士卒诧异的注视下,三道弧线出现在空中,很快一辆巨大的回回炮投石机酒杯硬生生的打掉了底座和轮子,整个巨大的投石机因为重心不稳而突然向一侧倾倒。
包括投石机上的石弹也随之滚落,径直撞在了旁边一辆投石机上,如果不是石弹来势不快,恐怕那一辆投石机也会受到波及。
“接着放!”郭守敬看着下面一下子慌乱的蒙古士卒,朗声喝道。
三尊火炮再一次同时咆哮,其中两发炮弹这一次并没有命中投石机,不过扎进密集的人群中,横冲直撞下威力根本不亚于床子弩,几名士卒被炮弹硬生生砸中,鲜血横流。而炮弹所到之处,来回奔跑、惊慌失措的蒙古士卒或是手脚断裂,或是整个脑袋直接像被撞碎的西瓜,红白之物四处喷洒,让周围的丁壮纷纷大口大口呕吐起来。
而最后一发炮弹却是准确的砸中了一座投石机的投石臂,在实心的炮弹面前显得分外单薄的木头被生生撞断,整个投石臂横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另外一台距离很近的投石机上,几台投石机同时剧烈的晃动,纷纷倾斜,更多的蒙古士卒被压在这巨大的器械下面。
“放!”郭守敬脸上的激动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地宁静,一边下令,一边督促身边的工部官员抓紧统计数据。
文天祥不由得摇了摇头。
下面蒙古赖以进攻的回回炮投石机短短三四次炮击就已经被摧毁了大半,在这种火药推进的高速炮弹前面,任何的木头器械都不过是一层薄纸,随时都可以直接撕碎。
“换装开花弹!”郭守敬一丝不苟的说道。
仿佛他现在在做的,不是战场杀人浴血,而是演习场实验。
和外面相对的,在成都府南门上,一面赤色的旗帜骄傲的迎风飘扬,虽然残破不堪,满满都是箭矢留下的痕迹,但是依旧骄傲,依旧飘扬!
“终于没有来晚。”文天祥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
前方开花弹在人群中炸裂,血肉横飞。
而刘雄已经带着泸州军怒吼着冲上前,一面面赤旗迎风舞动,和城头上的大明赤色龙旗交相呼应。
第四百二十章 明王定济州
开门,快点儿开门啊!济州城下,一名骑在马背上很是狼狈的千夫长冲着城门上大声喊道,他的身边只有稀稀落落的火把,根本不知道黑暗中到底有多少人。
不过这些步卒和骑兵都是一般无二的疲惫不堪,不但他们举着的蒙古旗帜满是激战后留下的破洞,甚至就连他们大多数人的甲胄都已经不全,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颓唐和失落。
败兵,只有可能是败兵,才会有这样的落魄狼狈样子。
济州城上的士卒一时间也是人心惶惶,那些该死的南蛮子不可能这么快就打到济州城下啊,不是据说他们现在才不过刚刚包围徐州么,而登州那边的南蛮子不是已经被击退了么?
为什么会有一支自家被杀败的军队出现在这里?
并且透过并不明亮的火光,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手里的兵刃还有身上的甲胄可都不是普通的东西,甚至就连济州城的这些准一线队伍都没有装备,只有可能是蒙古精锐所用,而整个山东有这样武备的,除了北面的徐州一线,只剩下登州这一个可能了。
难不成南蛮子真的从登州掩杀过来了?
那就连登州那些蒙古劲旅都抵挡不住,一座济州城和人心惶惶的两三千兵甲,又能够阻挡得住么?大家平时狐假虎威,仗着自家身份和有蒙古人在背后撑腰,欺男霸女还是很擅长的,绞杀绞杀汉人和女真人的反抗也勉为其难可以胜任,但是真的和南蛮子的大军对决,那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快给老子们开门,南蛮子就要杀过来了,要是老子们死在这里,有你们好受的!千夫长纵马来回转一圈,大吼道,快点儿给老子开门!
开门,开门!无数的败兵在城下高声大喊。
城上的士卒一边仓皇的举起火把,一边来回巡视,天空中时不时轻轻飘扬下来的雪花和纷乱的战场形势,让这些并没有参加过战争,甚至都没有见过鲜血的士卒们很是紧张。
参见相公。站在城头上的百夫长恭敬说道。
济州知州黄威打着哈欠走上前,他是三更半夜被人从热乎的被窝里面拽出来的,外面下着雪,正是抱着小妾睡觉的好时候,现在却不得不走上这寒风呼啸的城头,所以黄威是憋了一肚子气。
更重要的是,本来应该和他在一起出现的济州达鲁花赤孛罗并没有出现,按照侍从的说法,这位蒙古老爷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不知道在济州城中那位花魁娘子的房里睡得跟一滩烂泥一样,谁都没有胆量喊醒他。
寒风中黄威打了一个哆嗦,眯缝着眼睛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百夫长苦着脸说道:相公,外面有人喊开门,好像是咱们的人,看这架势不是从登州就是从徐州败退下来的,而且根据他们喊得,好像南蛮子距离咱济州城已经不远了。
什么?!南蛮子?!黄威一下子醒了过来,比把脑袋埋到雪里还清醒,他很清楚济州城中有多少人,当初李璮叛乱的时候,济州的兵将基本上都反了,后来李璮失败,这些俘虏也被直接拽到了襄阳战场,在南蛮子的火器面前灰飞烟灭,所以现在济州城中的这些士卒,说得好听一些是蒙古汉家将士,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一群丁壮甚至痞子无赖。
想要靠他们和南蛮子厮杀,黄威自问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
快,开城门,先把他们放进来!黄威急匆匆的拽住百夫长。至少要把情况问清楚,更何况有了这些人,说不定还能够支撑到援军赶来。
只是······只是这南蛮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城门缓缓的打开,吊桥放下,黄威和几名百夫长已经从城门上小步快跑下来,虽然雪天地面湿滑,甚至黄威黄知州还穿着只适合迈八字步的官服,但是这几个人的动作谁都不满,毕竟此事关乎到大家的性命,平日里做什么都可以慢慢吞吞地,但是现在却不成。
敢问诸位将军是?黄威迎上那些刚刚踏过城门的骑兵。
在场的只有几个百夫长,还指不定这千夫长怎么发脾气呢,所以还是黄威亲自上阵比较靠谱,毕竟蒙古的官场是典型的等级制度,官大一级压死人,黄威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能让他这么客气的说话,说明在黄威的心中也已经是火急火燎了。
只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名千夫长狠狠一拽马缰,竟然直接从他身侧擦过去,手中的马刀映衬着雪光,后面两名百夫长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直接被马刀砍去了首级。
而源源不断涌入城中的骑兵在这一刻同时怒吼,在江铁猝然发难之后,吴楚材也是直接把刀架在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黄威脖子上,狰狞笑道:老子是谁?老子是大明铁骑!
为了大明,杀!战马踹到一名惊慌失措的士卒,江铁朗声高喊。
杀——!杀声震天,一时间整个济州城东门陷入混乱之中,尤其是杀进城的骑兵不断地将火蒺藜点燃扔向四方,而后续进城的禁卫骑兵更是端平马槊,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火把被点燃,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城门洞被光芒彻底照亮,无数的骑兵践踏着泥泞,迎着风雪冲入城中,光影重重叠叠,甚至就连杀进来多少明军骑兵都不得而知。四下逃命的蒙古汉家儿郎能够知道的只有自己前面的道路不断被骑兵围堵封锁。
城头上黑色的蒙古旗帜已经在风雪中飘落,几名誓死抵抗的士卒,被杀死之后直接从城门上扔下来,鲜血洒满白色的雪地。
黄威的两腿不断颤抖,缓缓跪倒在雪地中,鼻涕和眼泪已经如同瀑布流淌下来,这个济州知州这一会儿一点儿官僚的形象都不要了,整个人软瘫在地上:诸位大明的好汉,不要杀我,罪人上有老,下有小,不要杀我啊!让罪人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杀我!
留着你自然有用处。人马分开处,一名身披黄金甲的年轻骁将握着佩剑,在众多骑兵的簇拥下策马而来。
这位将军,饶命,饶命啊!罪人从现在开始,对大明忠心耿耿,一旦所言有虚,任杀任剐!黄威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绝对是这些明军骑兵当中的统领,所以在雪地中膝行两步,声泪俱下。
那将军微笑着点了点头:黄知州,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可以详谈。
黄威不敢拒绝,而且这人既然已经这么开口,说明是放过自己了,当下里连连叩头:不知道将军怎么称呼?
马上将军轻笑一声,径直纵马向前:大明叶应武!
刚刚低着头站起来的黄威,在这一刻身体抖得像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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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房门被一脚踹开,两名站在门口的蒙古士卒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两支箭矢准确的贯穿他们的喉咙,没有给他们任何展现自己武艺的机会。
而床榻之上,胖的像一头肥猪的济州达鲁赤花孛罗,依旧打着呼噜。风雪夜里,最舒坦的事情就是找上一两个狐朋狗友,到青楼楚馆中寻欢作乐,找上花魁几人,在地龙烧的火热的大堂上对饮几杯酒,揩上几把油,然后左拥右抱着好好睡一觉。
而孛罗已经完美的完成了上述所有步骤。
小阳子提着刀快步冲进来,看到了赤着上身丑陋不堪的孛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指着那花容失色的花魁娘子说道:你,快点儿滚。
那花魁娘子下意识推了推孛罗,只不过孛罗显然真的喝多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打着呼噜睡得死沉,更主要的是他手里还握着花魁娘子的衣物,头埋在里面一副陶醉的表情。无奈之下花魁娘子也顾不上那么多,这时候还是保命要紧,直接就裹着被子跑出来,这个时候谁还在乎外面到底有多少人看着。
所有的明军将士对于青楼中鸡飞狗跳的场景目不斜视,倒是站在门口的叶应武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眼裹着薄衾身材窈窕的花魁娘子,不过身后絮娘清脆的咳嗽上让叶应武打了一个机灵。
早知道老子就不带着这个恶婆娘了,处处管着老子不说,老子还得担心她回去打小报告,要是把婉娘她们整个后宅都惹恼了,这群妖精敢有胆量把自己踹到书房去睡。渐渐地叶应武也看穿了当时陆婉言绮琴她们死活让叶应武带着絮娘的居心叵测。
果然后宅这些妖精没一个好对付的。
叶应武唉声叹气的走进房,甚至还有些羡慕的看着搂着花魁娘子贴身衣物呼呼大睡的孛罗。
这家伙是怎么当上达鲁花赤的?叶应武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黄威。自从叶应武在城门处表明身份之后,这家伙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狗腿子,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叶应武一直联想到后世的汉奸。
如果不是根据锦衣卫提供的消息,这个黄威自上任以来也没有做过什么有违天良的事情,甚至还经常因为几个月来愈发沉重的税收而和达鲁花赤孛罗有过争执,恐怕叶应武会毫不犹豫的在城门口就对着他的脖子来一刀。
既然这家伙还有履行自己的职责,为了百姓争一争,那么说明他除了软骨头之外,还是有可用之处的,而且随着明军步步向北推进,有大量的州府需要接收,现在朝廷就已经不得不抽调翰林院和学士院的预备人才,并且接连两次开恩科,等到以后官员更是会入不敷出,所以这些履历清白的蒙古汉家官员就进入了叶应武的视野。
反正又不是需要他们为国冲杀在前,在后面治理一下地方民政,作为一个临时的缓冲,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而叶应武想要使得更多的汉家官员主动投降,一来是要扩大明军的影响,让所有人认清局势,二来就是要消除这些官员心中的担忧和恐惧,毕竟叶应武在天下大多数人眼中,是一个刚正不阿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不忠诚臣子的人。
所以想要做到第二条,叶应武最好的选择就是树立一个标杆。
比如眼前的黄威,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见到明王殿下发问,黄威没有丝毫的犹豫,低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位孛罗将军来的时候,也是豪情万丈,想要锻炼出来一支精兵为大汗······啊不,蒙古鞑子效力,只是可惜之后蒙古节节败退,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顾得上咱济州这等后方了,所以孛罗将军也就自暴自弃,沉醉于灯红酒绿中,这不就成了今天的样子。
国家有难,这家伙却感到不被重视,竟然就这么沉沦了?叶应武不由得轻笑一声,他已经摸清楚孛罗的性格,这也是一个喜欢占小便宜别人冲锋他捡漏别人撤退他最快的人,之前欺负南宋时候兴致勃勃,现在换来一个强大的对手就自己消沉了。
不过叶应武对于孛罗脑袋里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愿这个家伙还有一点儿责任感,不会脑子里只剩下声色犬马和浆糊了。
两名士卒抬着一盆凉水径直浇了上去,孛罗打了一个哆嗦,霍然坐起来:哪个胆大包天的!来人,给本将军······
两把刀一左一右架在他的脖子上,至少有四五支长枪对准了他的像肉山一般的肚子,这架势让孛罗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聪明的闭上嘴。很快他惊疑不定的目光就落在黄威身上:姓黄的,你······你这是作甚?!
黄威微笑着看着狼狈的孛罗,还不忘指了指孛罗手中那花魁娘子的贴身衣物:孛罗将军,蒙古官员将领都如同你一般,哪里有不亡的道理?同将军共事两年,某已经看的清清楚楚,蒙古必败无疑,于是心中早就起了献城以保全百姓之意,所以今天明王殿下率天兵天将前来,某自当倒履相迎,现在鄙人已经是大明官员了。
你竟然······孛罗挣扎着想要起身,不过被重重打倒在地,让肥胖臃肿的他一时间难以动弹。
叶应武也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黄威,这家伙还真是舌灿莲花,竟然能够把投降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两年之前,那时候还是蒙古压着南宋打,要说这家伙在那时候就有了为南宋效力的心思,叶应武打死也不信。
不过黄威强行往自己脸上贴金,叶应武也懒得多说什么,他看了孛罗一眼:孛罗将军,本王亲自前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而只要孛罗将军回答朕几个问题,朕就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甚至给你丰厚的犒赏,不知道孛罗将军意下如何?
叶应武?!孛罗下意识惊叫一声,不过旋即平静下,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我虽然无能,成为你的阶下囚,但是金雕的子孙,怎么能向一个南蛮子卑躬屈膝?
叶应武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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