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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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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人也开始纷纷向后撤。
尽管撤离的很及时,但是箭矢太多,总有一些顾不过来的击中我们。
一根箭矢直接D穿了我的左膝盖,从未感受过的疼痛立刻麻痹了我的整条腿。
那种从未感受过的疼痛通过皮肤一直向大脑反馈,我短时间内能想到的解释就是,箭头上有毒。
其他人看到我顿时动作一滞,吓了一跳,纷纷往我身边聚拢。
“别管我!撤退!”我拖着受伤的腿转身喊道。
他们立刻纷纷撤退,陈余跑过来想架着我,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一根箭矢S穿了他的脖子,颈动脉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伤口,继续坚定地走到我旁边,架起我的胳膊。
他脖子上的血就跟坏了的水泵一样、一直不住的向外泵血。
“将军,我恐怕没办法回家了。”他说,转脸冲我一笑,接着一把推开了我。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推开我,连人带陌刀一起甩了出去。
几乎是我被甩出去的一瞬间,一根箭矢穿透了他伸直的胳膊;如果我站在那里的话,被D穿的就会是我的心脏。
他保持着那个笑,站立在那里,对于箭矢D穿他胳膊的事情毫无反应。
我的眼泪瞬间充盈了眼眶。
原地愣了一瞬之后,我用力摸了把眼泪,我不能辜负他用生命交换下来的我这条命。
刚跑过去捡起陌刀,只来得及听到噗嗤一声,胸口前段疼得不能自已。
我被后坐力震倒,倒地的一瞬间,我看到胸前多了一小段箭矢的尖头。
我本能地回头,看到史朝义手持弓箭,还保持着S击的姿势。
我回头,看着前方,几乎全军覆没。
我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我只带了两个小分队的人攀墙,两个小分队不过二百人;总比两千陌刀手全部挂掉好的多。
钻心的疼从脑海里炸裂开来,意识也已经变得不太清楚。
眼睑好沉,沉到我根本就没有那些抬起它,只能任凭它合上。
第447章 战乱平定
我死了。
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很确定。
我看着自己躺在地上,感觉自己一直在向上飘。
“你以为你死了吗?”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陌生是因为我一时跟本想不起从哪儿听到过这个声音,熟悉是因为我好久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了。
“你是当年的那只蜗牛?”我不确定的说。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小蜗牛的声音充斥着惊讶,“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另一句话吗?”
没等我开始回想,她就接着说:“你是不会死掉的。”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死了?!
我根本没来得及开口,四肢百骸的疼痛感迫使我醒了过来。
睁开眼之后,眼前一片混沌;我一瞬间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
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深吸了一口气,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久违的药草香味儿;自打姚旭死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闻到过这些味道。
“你醒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朵里,我偏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他端着一个铜盆,盆里有一些暗红色的粘稠Y体;他正在那个Y体里面淘洗一条白色的棉巾,看起来就像是在和油漆。
他头发已经变成了纯白色,头发打理成了唐朝老人常见的发髻、用一根雕刻着祥云的玉簪固定着。
长长的胡须像当年的彭偃房一样、编成了辫子;他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圆领袍衫,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再加上一柄拂尘,就可以冒充太白金星了。
我虽然承认自己的记性不是很好,但是对于这么一个特征明显的人,不可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才是。
但是我搜索完整个大脑依旧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或许应该说,我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人是谁?
“老丈,我们可曾相识?”我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老头说,把棉巾从铜盆里拿出来、把水拧干净,“你不是神通大将李嗣业将军么?”
看到我愣神,老头走到旁边的衣架上,把上面垂着的一块玉牌取下来递给我。
我不看也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那个玉牌和玉笏是对应的,上面雕刻着我的职位和名字。
“多谢老丈救命之恩!想要请教恩人尊姓贵名!”我开口,准备起身向他道谢的时候,发现自己感知不到左脚的存在;明明左脚还在,为什么会没有知觉呢?
“是这样的。”老头看到我的反应,解释道,“我从邺城旁的乱石岗捡到你的时候,你左膑的经脉已经断了,我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接不上,所以……你现在的左腿基本上是没办法用力的。”
我眨眨眼,也就是说……我的左腿已经坏死了?
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残疾人?!
那我怎么回去帮忙啊?!
“现在是腊月几日了?”我赶忙问他,他一怔,“现在已经是七月里了。”
七月?
我低头看了下,发现自己只身上只穿着亵衣,也就是说……我昏迷了半年多?!
“老丈,我昏睡了这么久?”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老头,他居然默默地照顾了我半年?!
“嗯,”他应声,“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将军一直都有心跳,老朽恐怕也早以为将军死了。”
“说实话,这些日子里,老朽一直没以为将军能活下来。”老头说,脸上有些尴尬,“但是,梦里总有一个人跟老朽说,将军迟早会醒过来。”
“说来也奇怪,一般人卧床这么久,背上恐怕早就生了褥疮。”老头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在实验中幸存下来的小白鼠;我不由得打了寒颤,转移话题道。
“那邺城在那儿之后怎么样了?”
“官军进攻失败,只能溃败而逃。”他叹了口气,开始跟我讲邺城的战况。
他说,腊月二十六攻城战失败之后,史思明就每天派人去营地捣乱、每天到营帐附近抢掠物资。
官军出来交战,他们就立刻撤退、散归自己的军营中;官军收兵之后,他们就去而复返。
因为这样,官军各路的人马牛车每天都有丧失,到最后,连采集薪柴都没有牛车可以托运。
官军白天防备,叛军骑兵就在夜里来S扰;如果夜里防备,他们就白天来。
天下饥荒,军中所用粮饷都从江淮地区、并州、汾州运来,基本全靠船陆运。
史思明派人穿上官军的服装、伪装成官军,去督促运粮者,斥责他们缓慢,随便杀戮;导致负责粮食转运的人心中惊骇恐惧。
他们又在运送粮饷船车聚集的地方,暗中放火焚烧。
神出鬼没,聚散无常。
他们有独特的暗号、能够自我识别,但巡逻的官军士卒束手无策,也侦察不出行迹。
官军各路军队缺乏粮食,再加上九节度使之一的我挂了,他们更加没有斗志,以至于人心涣散。
史思明这才率领大军直抵城下,跟官军下了挑战书、定好了决战的日期。
决战定在了当年三月初六。
史思明身先士卒,率军冲锋。
李光弼、王思礼、许叔冀与鲁炅先领兵迎战,杀伤各半,鲁炅还被乱箭S中。
郭子仪率兵紧跟在后面,但是还未及布阵,大风急起,吹沙拔木;天地间顿时一片昏暗,咫尺之间,人马不辨。
两军都大吃一惊,接着官军向南溃退,叛军看到他们撤退,也向北溃退。
所有人只顾着逃跑,所丢弃的武器盔甲等军用物资满路都是。
“好在邺城已经收复了。”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地说,“现在整个大唐又开始向好的地方发展了。”
“邺城已经收复?”
这老头是不是喝多了?
“是啊,”老头应声,“只不过陛下对安史降将实施了姑息政策,以致形成了河北道地区藩镇割据。”
“这恐怕对太子殿下不利啊!”他感叹道。
说的我更加懵圈了,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炸开:“安史之乱平定了?”
“是啊,今年二月就平定了啊?”老头开口说。
第448章 再见长安
“二月……就平定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老头,老头也一脸懵圈地看着我。
难道……已经是七六三年了?!
“没错啊,今年二月平定了。”老头重复了一遍,“今年是广德元年,将军已经昏迷了三年多了;先皇病逝,太子豫继位为代宗。”
“……”
我居然昏迷了三年多……
“三年多的时间里,我都没有任何反应……老丈不觉得不正常吗?”我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放在平常人身上来说,确实是不正常。但是将军原本就是天赐神兵,自然是不能和常人相题并论的。”老头说,重复了一遍,“而且,梦里总有一个人跟老朽说,将军迟早会醒过来,老朽边一直在等待将军醒来。”
“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说将军死了。”老头补了一句,笑了。
“老丈,你能给我讲讲三年内发生的事情吗?”
我实在是不能自己一昏迷就昏过去三年的事实。
“当然,”老头应声,继续讲述。
邺城之战,双方溃退之后;郭子仪带兵溃退至河阳桥,李光弼整军返回太原,其余节度使各回本镇。
各节度使在逃亡的过程中抢劫路过地区,鲁炅的军队尤其抢得厉害。
李亨下诏让来瑱担任淮西节度,把鲁炅降职为郑、陈、亳节度使。
五天后,鲁炅到新郑,听说郭子仪军队驻扎在谷水,李光弼回到太原,他羞愧难当、服毒自杀。
官军溃退之后,史思明攻打东都、重新占领了洛阳。
官军大败之后,鱼朝恩面见李亨,当朝谗毁郭子仪。
郭子仪被召还长安,解除兵权,处于闲官。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都快气炸肺了。
既然官军没有第一负责人,为什么要单单惩罚郭子仪一个人?
要罚应该一起处罚。
既然其他人无罪,郭子仪也是无罪的。
鱼朝恩这个小人……我恨不得手刃了他;如果不是他一再阻止,怎么可能造成最后那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史思明攻占了洛阳之后,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于是杀掉了安庆绪、接收了他的部队。
上元二年三月,叛军内讧,史思明为其子史朝义所杀。
史朝义秘密派人到范阳,命令张通儒等人杀掉他弟弟史朝清以及史朝清的母亲辛氏,还有数十名不归附自己的人。
叛军自相攻击,在城中打了几个月,死掉数千人,范阳这才安定;当时范阳四周数百里,州、县城都成为废墟。
史朝义任命他的部将李怀仙为范阳尹、燕京留守。
史朝义虽然快速地铲出异已,但是不代表他能坐稳这个所谓的皇位。
史思明手下的节度使都是安禄山的旧部将,与史思明同辈,史朝义召见他们,他们多不前来,相互之间大致仅仅维持君臣关系而已,不能为史朝义所用。
内部离心,自然没什么战斗力;屡为唐军所败。
宝应元年十月,唐代宗继位,启用仆固怀恩为朔方节度使、河北副元帅,统兵北征,并借助回纥兵收复洛阳。
史朝义败奔莫州,仆固怀恩率朔方军追击史朝义,连连取得大胜。
今年初春,田承嗣献莫州投降,送史朝义母亲及妻子于唐军。
史朝义率五千骑逃往范阳,李怀仙看大势已去,立刻进献范阳投降。
史朝义无路可走,于林中自缢而死,其余部分叛将投降、没有投降的那部分被杀死。
历时七年零两个月的安史之乱宣告结束。
……
看到我一直没有说话,老头接着开口:“如今,总算是天下太平了。”
天下太平么?
我挣扎着坐起来,冲老头拱了拱手,“多谢老丈救命之恩,还请告知植尊姓贵名。”
“老朽只是一山野村夫,如何值得将军铭记姓名?”老头说,说完起身冲我拱了拱手,“将军想来是无事了,老朽便告辞了。”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就从门口走了出去。
我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发现老头就已经不见了。
屋子的外面是一大片竹林,竹子不是很粗,也就两个手指那么宽;那你这么宽的竹子根本没办法遮挡一个人的身影,但是那个老头确确实实的不见了。
我虽然很不想用灵异事件来形容,但这确确实实的是一个灵异事件。
因为回头后发现,房子没了……
我站在一片竹林里,一脸懵圈;我伸手摸了摸亵衣的内侧,摸到了一个小布包。
……
绕了好几圈才从竹林里绕了出来、到了官道上。
官道其实很明显,路两旁相隔不远的地方,就会有驿站。
一直踉跄着沿着官道向西边走,走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看到了“安長”两个字。
长安城楼变得斑驳不堪,仿佛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我走到门口,一个守城的人拦住我,问我要身份证明。
“老奴因为战争流亡在外,原是杜氏家奴。”我跟他说到,从衣服里掏出来我一直贴身放置的小布包;布包里的,是当年杜铃兰帮我弄的良民证明。
我原本以为邺城之战会丢,但是居然没有。
“这么老旧的证明根本没办法证明你的身份。”那个人不依不饶,这时,走过来一个人。
那个人长得很像林梵,但是看起来比他年轻很多。
“这位老丈一看就是历经千线才回来,怎么能让他继续流亡在外呢?”他说,伸手扶着我往里面走,“他有身份证明又不是没有,速速放行!”
“可是……”那个守卫士兵犹豫不决,“现在还是非常时期,这位老丈虽然腿有残疾,但是明显是一个身体健硕的人……”
“这明显是一个常年劳作的人,他掌心虎口全是茧。”他和守城士兵争辩道,“速速放行,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是!”那个人应声,没有再拦我。
“多谢将军。”我冲他拱了拱手,“老朽这就告辞了。”
“老丈且慢!”他说,“杜氏现在已然破落,老丈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看到我摇头,他一副早就料想到的样子,接着说:“虢国公陵墓有十户人家负责清扫,前不久一户人人家去世了。”
“老丈若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
第449章 盛世长安(完)
“诶——!那个就是新来的扫墓人!”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头发上别着一根木簪的中年女子指着不远处一个蹒跚的背影、低声说道。
“嗯,说是林城使介绍过来的。”一个穿着十分相似的中年女子说,她的头发上扎着藏蓝色的发带,“说起来,他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你也看出来了啊?”头发上别着木簪的中年女子惊讶地说,“他每天早上打扫完之后,都去街上转一圈!”
“是呢是呢!”藏蓝色发带的中年女子连连称是,“我昨天从街上撞见他了,他在街上教别人识字呢!”
“不仅这样,他还帮别人代写书信。别看他一副粗使汉子的模样,一手字写得可漂亮了!”藏蓝色发带的中年女子补充道。
“噗!”头发上别着发簪的中年女子笑出声来,“说得好像你识字一样!”
“我确实不识字,但是那些字写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的人!”藏蓝色发带的中年女子争辩道。
“不可能~!”头发上别着木簪的中年女子摆摆手,“如果他识字的话,怎么会沦落这个地步?”
“随便找个地方当个教书先生不也挺好的么?”头发上别着木簪的中年女子接着说,“再说了,如果读过很多书,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不去考个功名?这样年老了,也不至于落魄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许他做的是武将呢!”藏蓝色发带的中年女子争辩道,“你看他那近七尺的身高,怎么看都像个练武的料儿!”
“你可拉倒吧!”头发上别着木簪的中年女子不屑地说,“练武之人,怎么会是那么孱弱的身形?”
“这可不好说!”藏蓝色发带的中年女子反驳道,“当年的卫国景武公身材也没有很高大呀!”
“他哪能和卫国景武公比?”头发上别着木簪的中年女子不以为然,“他最多也就当个小兵!”
“唉,管他呢!”藏蓝色发带的中年女子说道,“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家做饭了。”
……
长安街上,往来的胡商依旧络绎不绝。
战争似乎并没有对这个古老的城市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短暂的休整时间之后,这个城市又回到了当年的盛世繁华的风貌。
东西两市,依旧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角的胡麻饼依旧还在那个位置,只不过卖饼的小哥儿变成了小哥的后人;街上还是有人对弈,只不过不再是霍国公主和裴虚几。
正是夏天,街上有很多小孩子在玩。
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高大男子照例坐在一个叫“苏幕遮”的茶楼门口旁边的台阶上,他的腿有些毛病,一条裤管明显比另一条裤管空荡。
“老杜头,今天还有故事吗?”
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穿着圆领袍衫的小男孩走到他旁边,抬头看着他,问道。
“见过韦家郎君。”高大男子笑道,“喜欢老朽的故事?”
“嗯!”小男孩用力的点了点头,“阿爷和翁爷都参与了平叛战,但是他们都不愿意跟我讲!”
“我从小就想成为一名将军,像李翁爷那样的大将军!”小男孩说,伸手挥了半天,“奇兵不在众,万马救中原!”
“挡嗣业者,人马俱碎。”高大男子呢喃道,眼神游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没错没错!”小男孩兴奋地说,“就是你负责清扫陵墓的虢国公、神通大将李嗣业!”
“他和我翁爷可是莫逆之交,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小男孩兴奋地不能自已,“他特别厉害,一把陌刀在手,全天下未逢敌手!”
“哦?”高大男子回神,应声,“他若是这么厉害的话,怎么还死了呢?”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小男孩听到高大男子诋毁自己的偶像,顿时火冒三丈,“那是因为叛贼设下了埋伏,他为了掩护其他人才中箭身亡的!”
“我翁爷说,他当时并没有死,他救下战场之后,在营帐内休息,”小男孩说,一张小脸因为委屈而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他心系战况,高声大喊冲锋陷阵,结果流血不止,身亡了。”
“可是,我怎么听说虢国公陵墓是衣冠冢呢?”高大男子反驳道。
“那是因为邺城地处遥远!”小男孩争辩道,“李翁爷当时被就地掩埋了,事后又迁来的,怎么能说是衣冠冢呢!”
“原来是这样。”高大男子应声,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你快点继续讲张中丞守城的故事!”小男孩催促道,“你昨天说要跟我讲睢阳保卫战的故事来着!”
“嗯。”高大男子应声,接着嘱咐道,“我跟你讲的这些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可不要当故事说给别人听哈!”
“那是当然!”小男孩上道儿地拍拍胸口,接着压低声音说,“这是龙之逆鳞,不可与外人道。”
“郎君果然绝顶聪明!”高大男子毫不吝啬赞美之情。
“绝顶聪明是什么意思?”小男孩不解地看着高大男子。
“咳,没什么意思。”高大男子轻咳一声,“当时安禄山已死,安庆绪派遣韦子奇围攻睢阳。”
“张中丞愣是靠着七千人马把叛贼的十几万大军,阻挡在睢阳之外近十个月之久。”
“这十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和对方交战四百余次,均以张中丞胜利而告终,前后消耗掉了叛军十二万士兵。”
“这十二万士兵里,有三百多名叛军将领,而睢阳城中,从始至终也只有张巡、许远、雷万春、南霁云、姚訚等三十六名将领。”
……
高大男子讲起故事来,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愣是从午后讲到了日暮西垂。
小男孩爬在旁边的台阶上,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睢阳城还是陷落了。”高大男子叹了口气,“我的一个朋友也在睢阳城中,我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最后一面……”
“你的朋友应该也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吧?”小男孩崇拜的看着高大男子,“我感觉你也挺厉害的呀!”
“我只是个小士卒,哪里厉害了?”高大男子笑道,脖子里银白色的伤痕若隐若现,“时候不早了,回家去吧,明天我带来给你讲故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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