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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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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外孙女,好像叫心儿来着。

  “心儿今儿怎么没过来呢。”我说,纯粹是没话找话。

  “今儿跟着她阿娘去她姑婆家里了。”郭二娘说,她已经擦完了脸,顺手把抹布洗了洗。

  “哦。”我应声,刚要说话,发现面和硬了,于是一使劲,面案板直接被带了起来,“咣当”一声又掉了下来。

  我忙扶了下,一抬头,郭二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下了。

  “二娘?!”我说,“你跪着干吗?”

  “郎君……”郭二娘颤巍巍地说,“不是奴要走的……奴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即使没有工钱……奴也是愿意做的……”

  这是咋了?

  我眨眨眼,敢情郭二娘不再来这件事儿还有隐情?

  “二娘你先起来,”我把她扶起来,“你刚刚说的是?”

  她明显躲了下,看到我确实是真的扶她、不是虚扶,才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之前是阿忠说的,他跟奴说,郎君最近要出远门,让我不必再来了。”郭二娘说,“果然,当天郎君就走了,我想着,既然不让我再来了的话,我就不再来了吧,于是就没再来。”

  “结果第二天听说了府里的家仆要被遣散的事儿。”郭二娘说,“说实话,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好好的府邸是不会无缘无故遣散家仆的;真的要遣散家仆的话,就说明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个府邸破落了。”

  “后来见到婉儿娘子,娘子说,郎君得了急疾,已经故去了。但郎君一向身体健壮,断然是不会突发急症的。”郭二娘说,“我想着那天过来看看,但是临时有事儿,没能抽开身,想着前儿天过来来着,结果,前儿天夜里又着了火。”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郭二娘说杜岘没走之前,忠叔就让二娘别再过来了、说杜岘要出远门,可是杜岘不是临时被调走的吗?

  忠叔怎么可能会提前一天就知道了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杜岘不是“临时”被叫走的,杜府出了内奸;这个人毫无疑问是忠叔。

  “我听说,阿忠死在了那场火里,是被杀死后焚烧的。”郭二娘说,她皱眉,“我怀疑阿忠多半是被报复了,他既然可以背弃郎君,自然对方也信不过他,没有了用处之后,便被解决掉了。”

  我有点儿惊讶,郭二娘居然分析地这么透彻,她不只是厨娘吗?

  看到我没说话,郭二娘低头,又默默地挪到了对面,“奴逾矩了。”

  她说着,从地上端起来一个瓷盆,盆子里泡着很多木耳状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地衣菜(或者叫地皮菜);话说,她刚刚蹲在那里,是在洗东西啊。

  “二娘,”我说,“你说的对,忠叔多半是出卖了郎君,郎君说是得了急症,其实是被害了。”

  郭二娘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所以,我们必须得好好活着。”我说,“我马上要去参军,以后杜里大小事务都得麻烦二娘打点了;等下我就跟本家报备,由你统管府里的大小事务,就跟之前的忠叔一样。”

  “啊、啊?”郭二娘一愣,“奴不行,奴没做过,不知道该怎么做呃……”

  “就当自己家弄就行,不用太讲究,”我说,“阿担⒚嵌蓟故切┖⒆樱寐榉衬愣喾训愣模欢爬肽侨硕枚嗔舾鲂难郏峙率歉銮餮赘绞频娜耍遗滤沂逡谎!

  “唯……可是……”郭二娘说,面露难色。

  说实话,杜府的这些小孩儿,大多都十来岁,杜府的大小事宜也就只有郭二娘能胜任。

  权利越大,责任越大。

  郭二娘显然是个明白人,所以她不想担这个责任。

  “这个地衣菜准备怎么吃啊?”我只好装看不出来,岔开话题。

  “哦!准备做个汤。”郭二娘说,“奴老家是兰陵那儿的,那边有很多地衣菜,下了雨之后,更是漫山遍野……”

  兰陵?我忽然有点儿庆幸郭二娘不姓萧,要不然搞不好是兰陵萧氏的。

  最近已经被他们闹得神经兮兮的了。

  “……奴小的时候就跟着阿姊她们去山上捡拾地衣菜,每每都能拾上一篮子。”郭二娘说,“阿姊后来嫁给了萧家二郎君,我也远嫁到了这儿。”

  萧家二郎君。

  “二娘说的萧家可是兰陵萧氏?”我下意识地问,没想到郭二娘真的和萧氏有关系。

  “嗯,”郭二娘说,有些尴尬地笑,“不瞒郎君,奴家里原本也是富庶人家,虽然和萧氏那种名门望族没法儿比,但嫁给萧家庶郎君也算是门当户对的。”


第054章 只是厨娘?


  二娘苦笑,说:“不过后来家里没落了。”

  这显然是个沉重的话题,我一向不习惯揭别人伤疤,忙又岔开了话题,“这个地衣菜还需要切一下吗?”

  “不用,直接撕一下就可以。”郭二娘说,她认真的淘洗地衣菜,说,“先把水烧开,把打好的鸡蛋倒进水里,加上泡好的地衣菜就行了。”

  “哦,是这样啊。”我说,手里的面皮已经和的差不多了,“那要不今天做个‘地衣馎饦’?”

  “‘馎饦’我倒是会,地衣馎饦是怎么做的,”郭二娘说,她皱眉。

  “就是用鸡蛋汤做馎饦,最后把地衣菜撒在上面。”我说,解释道。

  “这么说,我倒是会了,”郭二娘说,“那就我做这个‘地衣馎饦’,阿展泡发秋葵好了。”

  话音刚落,她应该是意识到自己习惯性想之前那样叫我了,差点儿又准备给我请罪。

  “二娘,你刚刚那样叫我就是,我现在虽然顶了个郎君的名字,但我还是那个阿展啊。”我说,又好气又好笑的,“该使唤的时候一样使唤就行。”

  “唯……嗯。”郭二娘说,有些迟疑,还是点了点头,“那我今天做些发面饼子吧,郎君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水煮秋葵配发面饼子了。”

  杜岘喜欢吃这个啊?

  难怪郭二娘他们一言不合就做水煮秋葵呢;我本来以为是蔬菜太少,没什么可吃的、才一直煮秋葵吃的。

  “郎君喜欢吃这个啊?”我挪开地方,把刚刚站的位置让开,随口说道。

  “嗯,二郎之前在外行军打仗,有时候别说吃上顿热饭,连喝口热水都成问题。”郭二娘说,听起来就很心酸,“没什么其他的蔬菜可以吃,就秋葵随处可见;在外驻扎营地,面饼子也是不常能吃到的,偶尔有个发面饼可以吃,二郎都能高兴上一阵。”

  “二郎是个心很细的人,他自己吃什么倒不怎么在意,总是紧着自己手下的弟兄们先吃,他们有什么需求也总是尽力满足。”郭二娘说,“所以,二郎之前在外行军,基本上没吃过败仗;大家都信服他,二郎也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可惜历史留下来的资料不多,不然,就可以知道杜岘参见过哪些战役了,我叹了口气。

  郭二娘也叹了口气,说,“可惜二郎早早就被奸佞所害,早早故去了。”

  我看着郭二娘,她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凶狠。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装作没注意地走到对面、蹲下扒拉干秋葵,“二娘,秋葵的话,泡上多少合适啊?”

  “家里上下一顿饭的话,十来根就差不多。”郭二娘说,“凉水的话,泡上半个时辰就行;温水的话,两刻钟就差不多。”

  “哦哦,好咧。”我应声,数了十三根秋葵,把瓷盆里倒上些水,把它们泡了起来。

  我把盆子端到了台子上,这时候看到桌子上有几个黄豆粒,我随意扫了一下,看到旁边有小半袋黄豆,布口袋漏了。

  “二娘,有针吗?”我喊她,她没有应我。

  她揉面揉得很入神,好像完全无视了我一样。

  我眨眨眼,这是咋的了?

  揉面还带走神的?

  我走过去,刚要说话,她一擀面杖就抡了过来。

  还好我最近老是被各种折腾、反应都快了些,我忙后退,擀面杖一下子抡在了操作台上。

  操作台是那种跟地锅一样的材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起来特别像是水泥。

  擀面杖直接断成了两截。

  我忍不住咽了下唾沫,得亏我闪开了,不然这一闷棍还不得把我打晕了啊?

  “二、二……”我“二”了半天也没喊出来“二娘”,觉得自己都二了。

  “啊?”她回神,看见我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还是呆在那儿,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看着我,一脸茫然,估计她都怀疑我有病了,没事大呼小叫干什么;她把手里的擀面杖放在桌子上,准备擀面饼,才发现擀面杖已经折了。

  她蓦的顿了下,猛地抬头看向我,我赶忙躲开视线,随口胡诌,“啊,我去磨个豆浆,晚上吃豆腐吧。”

  说完,抓起那小半袋黄豆,也顾不上它会不会撒了,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撞到了杜澈,他看到我,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阿兄。”

  杜澈是昨天从本家过来的,他是长安有名的建筑工匠,同时也是杜铃兰的堂兄;据说是杜铃兰老爹的弟弟的儿子,比杜铃兰大上一岁。

  他应该是过来量尺寸的,毕竟厨房和内院只隔着一层墙;那场大火中,整个内院基本上烧了个差不多。

  其实也不能怪我,唐朝的建筑基本上以木制建筑为主,那家伙,一碰到火灾,还不“噌噌噌”就葬身火海了。

  “阿澈。”我说,不知道该说些啥,只好没话找话说,“午膳可曾用了?”

  “用过了。”他说。

  他应该是属于那种沉默是金的人,昨天也是忙的鸡飞狗跳的,压根儿顾不上他;他倒是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的量尺寸,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惊讶的是,杜家的消息传播也太灵通了,这才多大会儿,都知道我是杜家养子的事儿了。

  “麻烦阿澈了,”我说,想着还是说两句客套话好些,“辛苦你来回奔波。”

  “不麻烦。”他说,也没有再说其他的。

  果然是能工巧匠都是“蛇精病”吗,话也太少了点儿。

  还是,我话太多,显得他话少?

  “那我先去磨豆子了,晚上留下来吃豆腐呗?”我说,准备跑路。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内院烧没了,也没地方给他住,他昨天就是这样,到了晚上还得赶回去。

  “嗯。”他说,往后撤了一步,给我让出路。

  我只好尴尬地往前面走了两步,又挪了回来,因为石磨就在他站的位置的旁边。

  估计是看到了石磨、也可能是他确实要走了。

  他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我抱着布口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特别像是被嫌弃的穷亲戚;口袋还很应景地漏着。


第055章 归来之后


  我在抱着布口袋在风中凌乱着,直到一片枯叶被扬起来、戳到了我眼睛里。

  我回神,发现手里的布口袋里的豆子基本上漏的差不多了。

  我蹲在地上捡豆子,捡了半天才把掉在地上的豆子一颗颗地捡了起来;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尤其是自己不种还浪费。

  话说,光忙着跑出来,瓷盆都忘了拿。

  我叹了口气,我得先把豆子泡上才能磨啊,而且还得有个盆子放豆浆。

  忽然觉得好麻烦……一点儿都不想做了。

  肚子很应景地“咕噜咕噜”叫起来;一天都没吃饭了,都快饿晕了。

  干脆去玲珑阁先吃碗蛋羹好了。我想,准备撂下布口袋就跑,刚蹲下、刚把口袋放在地上,就看着二娘拿着一根大头针、端着俩盆子出来了。

  我天,这是准备戳死我?!

  不会吧,还来啊?!

  话说那两个盆子,是打算给我放血?

  我忍不住一哆嗦,刚刚要不是我反应快、那一擀面杖就过来了;这次换针,是不是因为针戳死了之后不会留下痕迹?

  其实当然会留下针眼,但是由于古代刑侦技术不足以断定这些针眼到底是生前形成还是死后形成的;甚至有些不怎么走心的仵作,针眼什么的直接就略过不看了。

  我蹲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偷偷把手伸进了布口袋里,摸了一把黄豆。

  她要是真过来,我就一豆子撒过去之后再一布口袋砸过去。

  郭二娘越走越近,我手里的豆子越攥越紧。

  她终于到了跟前,她蹲下身子,把我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就在我以为自己的意图暴露了的时候。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缠着粗线的线轴,伸手给大头针串上了绳子、又给绳子打了个结,把布口袋里的豌豆倒进盆子里,把布口袋翻过来,开始补口子。

  她专注地缝口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我懵了,她是有间歇性失忆吗,还是有间歇性神经病?

  难不成是我失忆、我出现幻觉了?

  不对,我看着手里、指缝里残留的一颗黄豆。是真的。

  正常人被吓到、即使反射弧发达、能瞬间反应过来,也不会突然“快、准、狠”地摸起来啥就砸过去吧。

  可是她啥都不提,我也不敢说着什么;谁知道那是不是逆鳞,一不小心被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纠结间,她已经把口袋缝好了。

  “我先把豆子泡上吧,”郭二娘说,“等会儿再磨。”

  “嗯……”我应声。

  “哦,刚刚煮了碗馎饦,还没吃饭吧?”郭二娘说。

  我刚想说,你怎么看出来的,肚子很应景地又叫了起来。

  “嗯,多谢二娘。”我说,刚要拱拱手,就看着郭二娘又跪了下去。

  我真的无奈了,这是咋的了,一言不合就跪我。

  “奴其实打小儿便有这个毛病,”郭二娘说,她低着头,“外人如果在我想事情的时候靠近,必然会下意识地反击。”

  毛病?我一懵,明显不是毛病吧?

  怎么看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啊!

  一般人的反应速度怎么可能这么敏捷;就算这么敏捷也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气吧?

  手腕粗的擀面杖,说夯就夯断了。

  她明显只是找个借口搪塞我、明显是不想说真话。

  “啊,馎饦快坨了,我先去吃了。”我说,侧身从旁边走过去,想要快步走开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我忙说,“对不住哈!”

  说完我就跑了。

  我不知道郭二娘后来去了哪儿,我吃完面条出来的时候,她就不知所踪了;石磨上摆着个瓷盆,里面是泡好的豆子。

  我吃饱喝足了之后,去了玲珑阁。

  刚进门,就看到里面满满的顾客。

  我有些惊讶,不对啊,总共就六十份,这都一天了还没送完?

  我凑过去看了看,他们大多衣衫褴褛,有的面前是蛋羹,有的则是面饼。

  难道是我走错门了?

  我倒回去,抬头看了下牌子,没错啊,是“阁珑玲”。

  大厅里没有杜家的人,我正纳闷,就看着杜离从“收款台”那里站了起来,原来他收拾东西来着,我进来的时候他刚好蹲了下去。

  阿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两大包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他看见我,“阿展哥”都喊了出来,又忙行礼改口喊了,“郎君。”

  “还叫我‘阿展’就行。”我说,随口问道,“怎么这个点儿了,六十份还没送完呢?”

  “是这样的,六十份一早就抢光了,这些是三娘刚刚又追加的六十份。”

  这熊孩子……我辛苦赠了两天的成果都白费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说,把杜离了喊过来,他说杜铃兰在二楼。

  我爬上楼梯,还没到二楼就从楼梯上看到杜铃兰在二楼大厅,一个人旋转着:好像是在跳舞。

  我清了下嗓子,杜铃兰看到我,停止了旋转,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阿展,那个红豆蛋羹真好吃!”她吐吐舌头,说,“我一时没忍住多吃了几个。”

  你吃就吃咯,干吗破坏我的“饥饿营销”呃。

  我刚要说话,她又接着说:“我正在大厅里吃的时候,看到门外面很多乞儿趴在门上,阿离说,他们也想吃蛋羹,可是我们今天的数量已经没有了。”

  “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可怜人了,”杜铃兰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就让阿担前涯切┢蚨嵌己傲私矗咳俗隽艘环荨!

  我叹了口气,也是,以杜铃兰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垂涎三尺呢?

  别人家的吃货都是酱婶儿的,“好吃的都是我的,你们只许看,不许吃”;杜铃兰则是酱婶儿的,“好吃的都是我的,你要是想吃的话跟我说,我可以分给你”。

  “可是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饱饭了,他们中还有很多都是八九岁的孩童,我又让阿皓去街上买了点儿面食……”杜铃兰的话,打断了我的分神,“你不会怪我吧?”


第056章 不准摸头(推荐加更)


  我叹了口气。

  我又一次发现,我好像来到这边之后,总是在叹气。

  杜铃兰还在旁边星星眼地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特别想揉揉她的头;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揉的结果就是……我把她左边的发髻揉散了……鬓花差点掉到地上,我赶忙抓在手里。

  她应该刚刚才梳好,“香泽”还能摸得出来。

  唐朝时不流行刘海,所有的妹子都是把额发梳上去的,为的是露出额头贴花钿、画鹅黄。

  但是只要是个人,都会掉头发的,那么多碎头发该怎么办呢?

  作为从战国时期就开始有敷粉、画眉涂唇胭的大天朝的祖先们,这些都不是事儿。

  有困难,就解决困难,于是,“香泽”就出生了。

  香泽其实是一种护发品,后世有个通俗的名字,叫“头油”。

  据说香泽在东汉时期就有了,东汉末年的经学家刘熙著的《释名》里《释首饰》篇里就有提到过:“香泽者,人发恒枯悴,以此濡泽之也。“

  后世早些年以为古代妹子们往头发上刷“香泽”,是为了固定发丝;后来发现,除了是为了固定发丝之外,“香泽”也是护发素,给头发一定的滋养。

  “既然好用,就推广大家一起用”是我们大天朝祖先的传统,从此,香泽也加入了古代妹子们的必备护肤品菜单里。

  其实说香泽出现于东汉时期,其实是不大准确的,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战国时期就有了。

  《韩非子·显学》里有这么一句话:“故善毛啬、西施之美,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

  脂泽粉黛里的“泽”应该就是指香泽,剩下的“脂粉黛”指的分别是,胭脂妆粉(就是俗称的水粉)黛粉。

  其实胭脂在古代的意思和现世理解的有点儿不大一样。

  古代时,胭脂指的是口脂和面脂,也就是润唇膏和腮红。

  现世有的把胭脂理解为面脂(即腮红),有的理解为口脂(即润唇膏),其实它正确的意思是“口红”;口红这个词很早就有了。

  口脂可以保持嘴唇滋润顺滑,防止开裂;在唐朝其实是男女老少都在用的。

  古代对于护肤品的态度非常开放——和现在差不多,男女都可以使用护肤品,讲究点儿的男子也是会用“香泽”的,不过他们用的大多是不香的那种,主要是为了保护头发和固定发丝。

  别的不说,古代人是很注重养生的,护肤也被归类到养生里。

  农学巨著《齐民要术》里面很详细地记载了制作化妆品和护肤品的过程;古代的时候,护肤品大多是当做保健品在使用,卖这些玩意的基本上都是药店,很少有专门卖化妆品的店。

  所以,穿越小说里,一言不合就去各种化妆品店买胭脂水粉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不过,香泽这种东西,固定头发的效果看起来远不如啫喱水来的好啊?

  杜铃兰的簪花还被我捏在手里。

  她今天梳的是丱发,虽然丱发和双环垂髻都是两个发髻,但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别的;双环垂髻的发髻垂在额头两侧,丱发的发髻则在头顶两侧。

  为了搭配头发,两边配了相同的鬓花。

  鬓花是绸布做的桃花钗,一支钗上有一朵大桃花和一朵半开含苞的桃花。

  我惊讶的是,完全看不出来是怎么粘上去的——看起来就像是直接从发钗上长出来的似的。

  我端详了半天,才看到,花苞那朵花下面有和发钗相似的线,是用线缝上去的。

  “原来是缝上去的啊?”我不禁感叹,刚准备把鬓花还给杜铃兰,就发现她站在旁边,眼眶里满是眼泪、正欲决堤。

  这是咋的了?

  怎么一言不合又哭了?

  “铃兰……”我唤了下她的名字,没成想又踩着雷了——不喊还没哭,一喊又哭了。

  我真的要疯了,一天都能哭上三回,泪腺是有多发达……

  还没开始哄,就听到了一个男声的倒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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