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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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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变脸的姚旭,心里一沉。

  我为什么觉得他们人畜无害呢?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对我太好了。

  他俩一个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一个是“剁人无数”的医生。

  不是我危言耸听,真的是这样;自古以来就截肢的说法。

  不过古代不叫截肢,叫“断肢”。

  截肢最早是作为一种刑罚出现的,不光是截肢,还包括膝盖骨、手肘骨;这种破坏肢体的刑罚叫做“刖刑”。

  孙膑兵法的孙膑就是被行了刖刑

  膑刑是****时期兴起的“五刑”之一,一直使用到汉初、文景帝废除R刑,才算正式退出“市场”,但是相应的,以自由刑为主的“封建五刑”产生了。

  先说奴隶制时期的五刑。

  记载:

  “因五行相剋而作五刑,墨、劓、劊⒐⒋蟊伲且病;鹉鼙浣鹕誓员淦洌遥唤鹉軇w木,故劊匀テ涔墙冢荒灸軇w土,故劓以去其鼻;土能塞水,故宫以断其Y泆;水能灭火,故大辟以绝其生命。”

  五刑是由五行相克而制定、产生的。

  这段话里提到的“墨、劓、劊⒐⒋蟊佟本褪俏逍蹋直鹗牵耗獭⒇嫘獭|刑、宫刑和大辟。

  墨刑又被称为黥刑、黥面,是一种在犯人的脸上或额头上刺字或图案、再染上墨的一种刑法;主要是作为一种受刑人的标志。这种刑法使用时间最长,一直延续到清代。

  墨刑对犯人的身体状况实际影响不大,但脸上的刺青会令犯人失去尊严;既是刻人肌肤的具体刑,又是使受刑人蒙受耻辱、使之区别于常人的一种耻辱刑。

  它是奴隶制五刑中最轻的一种刑罚,遭受该刑法的代表人物有英布、狄青等。

  第二种是劓刑。

  劓刑是一种“致残性”的处罚,具体是割去受刑人的鼻子。

  汉文帝时,将劓刑的罪改为笞刑——等下再说笞刑;隋朝以后,刑典中废除了劓刑。

  鼻子是人呼吸和辨别香臭的器官,被割掉虽然并不会危及人的性命,但对人形象的损害很大,同时对人的人格尊严也是很大的摧残。

  劓刑是比墨刑跟残酷的刑法,不仅仅是一种羞辱之刑,还是一种致残刑法。

  它是奴隶制五刑中第二轻的一种刑罚,遭受该刑法的代表人物有公子虔等。

  第三种是劊獭

  劊逃殖齐拘獭步须餍蹋髦傅氖窍ジ枪牵凰诫餍蹋侵柑蕹讼ジ枪堑碾拘獭

  但是刖刑不仅仅是针对膝盖骨的一种惩罚,也可能是断足、断手;是一种残害犯人四肢的刑罚。

  针对腿部的膑刑,又分成了三类,分别是膑辟、膑脚和膑罚;膑辟是断足的酷刑,膑脚是砍去膝盖骨及以下的酷刑,膑罚是剔去膝盖骨的酷刑。

  它是奴隶制五刑中相对较重的刑罚之一,遭受该刑法的代表人物有孙膑、卞和等。

  第四种是宫刑。

  这个刑法就不赘述了;它是奴隶制五刑中相对较重的刑罚之二,遭受该刑法的代表人物有司马迁等。

  第五种、也是最后一种叫做大辟。

  大辟最开始的定义是“斩首”,即俗称的砍头;隋朝之后,泛指一切死刑。

  它是奴隶制五刑中最重的刑法,遭受该刑法的人太多了,就不一一列举了。

  以上都是针对男子的惩罚,针对女子的五刑则是:刑舂,拶刑,杖刑,赐死,宫刑。

  即:发配边疆舂米,夹手指,杖刑,赐死和宫刑。

  总而言之,五刑是野蛮的、不人道的、故意损伤受刑人肌体的一套刑罚。

  说完了奴隶制五刑,再顺带说一下封建社会的五刑。

  封建社会的五刑是笞刑、杖刑、徒刑、流刑和死刑。

  笞刑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

  是一种用竹条、木板责打犯人背部、臀部或腿部的轻刑,主要面向犯罪较轻的罪犯——或是作为减刑后的刑罚。

  汉景帝明确了刑具规格、受刑部位,以及在实刑时中途不得换人等规定,规定了刑具材质和长度厚度。

  责打数量分为五等,以十为一等,分五等,即从十到五十下。

  杖刑和笞刑很像。

  区别在于数量不同,责打数量也分五等,以十为一等,不过第一等是从六十开始数的,即从六十到一百下。

  徒刑和现世的徒刑几乎无异;都是一种剥夺罪犯人身自由并强制其劳役的刑罚。

  同样也是分为五等,刑期从五年至一年,每等差一岁。

  不过,每个时代略有些差异。

  北齐时仍用此五等徒刑之制,但各加鞭一百,加笞二十至八十,一岁刑仅加鞭一百,不笞;北周略同,鞭笞之数皆少于北齐,从鞭六十,笞十,逐级加鞭笞,各十。

  隋朝时减轻徒刑,刑期从一年到三年不等,每等仅差半年,不附加鞭笞;唐朝则是完全继承了隋朝的徒刑体系。

  这一徒刑制度一直延续到清末。

  流刑即“流放”。

  奴隶制社会时就已经有这个惩罚方式,不过更多的是针对上层阶级,隋唐之后,正式“普及”。

  流放里程分为三等,分别是二千里、二千五百里和三千里。

  死刑这个就不用说了,和旧五刑的大辟几乎无异,只是在斩首的基础上增加了绞刑。

  而除主要的五刑之外还有磔、髡、、刵  ,醢,枭首,弃市,族诛等。

  心疼活在古代的犯人……

  “好了,都散了吧。”彭大叔吩咐其他人,“把他丢进绝情谷里。”

  “至于这个人……”他看着山顶D人,说,“先关起来吧。”

  “唯!”他们领命,各自忙活去了。

  我撑着伞,看他们一个个消失在眼前。

  “跟我走,先把脖子上再处理一下。”姚旭说。

  __ 这一章好像基本上都是五刑的内容了。

  

  

第160章 在此之前

  跟姚旭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雨还在下。

  “我算是发现了,就算你老老实实、不闯祸,也会有灾祸找上你。”姚旭说,他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门帘旁的柱子上。

  尽管他一大把年纪了,但看起来依旧帅痞帅痞的;他年轻的时候,要是摆这个pose,得迷死多少小女生啊?

  我不禁腹诽。

  “嗯?”他冲我仰了下下巴。

  尽管只是很细微的仰了一下,我还是被大叔帅到了。

  “想什么呢?”姚旭说,他走过来对着我的头就是一记爆栗。

  “啊?”我回神,看到姚旭疑惑地眼神,忙说,“我也觉得,就算我什么都不干,灾都往我身上窜。”

  姚旭抽了抽嘴角,摊眉,说,“我都说到下一件事儿了。”

  已经下一件事儿了啊。我眨眨眼,“抱歉……刚刚走神了。”

  “看出来了。”他打了个哈欠,走回去又靠在柱子上。

  原来不是故意要耍酷,是困了。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你刚问完我就出事儿了。”他说,补充了一句,“说实话。”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如果说实话的话,他肯定要问我为什么刚刚不说实话呢?

  “我本来也没发现刚刚那个不是佐翊兄,”我开口,避重就轻,“我之所以发现他不是,是因为佐翊兄的伞。”

  “下午那会儿我见到佐翊兄的时候,那会儿他撑了一把山水画的油纸伞。”我接着说,“我们俩说了很多话,他还给我唱诗经来着;他唱的是击鼓。”

  姚旭站直了身子,看起来很认真的在听——如果他没有接着打了个哈欠的话。

  “那会儿我帐子塌的时候,我在旁边发现了一块油纸的残片。”我说,然后把那个残片拿出来给他看,“上面都是些纵向的条纹,开始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直到我看到了佐翊兄的伞,他的伞上缺了一块,残缺的地方正好是松树。”

  “然后,彭世伯问他的时候,他却说这把伞是从树上划的。”

  “整个军营都没有树,怎么可能是从树上划的呢?”我说,“就算是从围栏外划的,也不可能会飘到这么远。”

  我比划了一下,“两者相差数十丈。”

  “嗯。”姚旭出声,他摸着自己的胡茬,说,“确实是有些奇怪。”

  “其实让我起疑心的,还不是这里。”我说,“刚过了午饭的那会儿,阿兄来找过我。但那个阿兄和平常很不一样。”

  “瑞安,不是回本家了吗?”姚旭不解,反问,“要不是因为你的脖子这两天又不怎么好、离不开我而我又不能跟你一块回去,不然的话,我就让你跟他一起回去了。”

  “阿兄回本家了?”我一怔,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嗯,梓楠去了,长房嫡子的丧礼,全族人都需要参加。”姚旭说,“崇文和瑞安一起回去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杜煜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武艺高强的样子,但、就冲当初他救杜铃兰时的那一下子,“功夫”绝对不在杜岘之下。

  “那就是了,那个人肯定不是他。”我说,“我当时故意诈了他一句来着,他完全没听出来,还顺着话说了。”

  “你就是怀疑他……”他说,眉头轻皱,“易容?”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机械地点了下头。

  你要是忘了这个词儿,完全可以说变颜的啊!我都已经接受了。我腹诽道。

  “不过,佐翊确实是……”姚旭说,眉头紧锁,“说起来,你下午过来之前他也过来了一下,说有什么事要跟你说。但他老是时不时看着我,脸色有些奇怪。”

  我一怔,我刚去之前,刘翊去过?

  “说不出的哪里奇怪,”姚旭说,回想到,“但现在一回想,他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提防我似的。”

  “提防?”我消化着这个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世伯,你刚刚说阿兄已经回去了,可是下午来那个佐翊兄告诉我,阿兄帮我请了假。”

  “不可能。”姚旭一口回绝,“你的丧假我不会准的!”

  “……”

  我想说,这不是重点啊喂!

  话说,为什么你不准啊!我吐了吐舌头,彭大叔同意了不就好了。

  等下去……今天不行了。明天去说服彭大叔,我还是想回去送杜老爹最后一程。

  “嗯……”我应声,重复了一句,“他说阿兄帮我请假来着。”

  姚旭轻轻地点头,若有所思。

  “他当时在这儿待了一会儿,也不说是来干什么的,也不说有什么事儿。”姚旭回想着,他又打了个哈欠,“我当时问他来着,我说……我忘了我说了什么了。”

  大叔啊,就这一会儿的事你都忘了。

  我伸手揉了下脸。

  得亏你不是什么凶杀案的证人,要是所有人都这样的话,调查取证得困难啊?

  “他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他刚走没一盏茶的时间,你就过来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他确实有点奇怪。”姚旭补充说,“他走的时候,行色匆匆。”

  “可是,那时候,变颜的那个人正在我房间,他刚走我就过去了。”我说,看着姚旭,“那时候,佐翊兄应该还是……”

  我俩都面色一寒,异口同声:“也可能有两个人!”

  “你能确定下午见到那个是本人吗?”姚旭反问。

  我被问蒙了,呆呆地说,“我不确定……”

  “我最开始以为,他是去林子之后才失踪的。”我说,脑海里闪过他泪流满面的样子。

  “因为我刚刚觉得是他们去林子寻找的时候,出的事儿。”我说,“在此之前,他还泪目来着——那怎么看也不想是装出来的,而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满脸泥浆,完全辩识不出来到底是谁。”

  “我以为泥浆是伪装。”我说,“完全没想到,之前的就已经……”

  “不过,呵胶这种东西怕水,他怎么会弄一身泥浆回来呢?”姚旭说,像是在跟我说话,也像是自言自语。

  “短暂的浸泡应该不会掉下来。”我说,皱眉,“之前他哭的时候也没有掉下来。但不能浸泡时间太长。”

  “嗯。”姚旭表示赞同。

  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

  “行了,先回去睡吧。”姚旭说,他走进帐里冲我挥挥手,“明天再说吧。”

  易容术真是防不胜防啊 __

  

  

第161章 赫连三人

  一夜无梦。

  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亮。

  我穿好衣服,穿上木屐,走出帐外。

  雨已经不下了,地上还有点儿潮湿。

  快步走到姚旭帐前,发现他门口并没有晒的东西。

  他应该还没醒,醒的话,门口会放一些方筐。

  里面大多是些需要晒干的药材。

  只要不下雨,他的门前就一定会有。

  我看了下滴漏,五点多一点儿。

  昨天晚上折腾到十二点多才睡,这点儿他肯定没有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醒得这么早。

  我本来想着回去再躺一下,但觉得躺多了也不好,还是活动一下吧。

  在院子里走着,和巡逻的人撞了个满怀。

  领头的人还很眼熟,就是差点儿被人刎颈那天,站在姚訚旁边的那个人。

  他点了下头,算是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我低头回礼,抬起头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院子里一下子空空如也。

  要不还是锻炼身体去吧,我想,往训练场走去。

  老远看到三个人正在伸懒腰,看起来也刚刚起来;他们的缺胯袍很新,应该也是新兵。

  我走过去,主动和他们打声招呼:“早。”

  他们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下意识地说:“早。”

  我想说点别的,但是社交恐惧症又犯了。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下赫连赫,小字赫然。”中间的那个人摸了下鼻子,说。

  他看起来有些窘迫,看起来也是个不善言谈的人。

  他大概二十岁左右,和杜展差不多高;皮肤不算白,也不能算特别黑。

  他的眉毛很浓,是那种特别有气势的剑眉;但是,左侧脸颊上有个深深酒窝,笑起来又一脸憨厚。

  他的瞳仁是深黑色,狭长的眼睛很像丹凤眼。

  他看起来很结实,一看就是个常见锻炼的人;隔着缺胯袍,也能看到他的肌R轮廓。

  赫连是鲜卑姓,他应该是鲜卑族的后裔——毕竟五胡内迁之后都汉化了。

  不过孝文帝那时候曾经汉化鲜卑姓,大部分先被芯应该都改成了“简称”才对。

  “在下贺兰阙。”他右边的人吐了小半个舌头,说。

  他看起来比赫连赫要小一些,大概十**岁;目测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

  他浅笑着,两颊上都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他长得白白净净的,跟赫连赫完全不一样,眉毛很细,但很黑;如果他是现世人的话,我肯定以为他修过眉。

  他右眼有颗小小的泪痣,看起来有点儿妩媚;眼睛是深棕色,双眼皮很宽,眼睛看起来是桃花眼。

  虽然看起来白白瘦瘦的,但他也是个经常锻炼的人;缺胯袍里面的肌R不亚于赫连赫。

  穿衣显瘦,脱衣有R,还长得那么“美”,妥妥的一枚小鲜R啊。

  我忽然想到了韦见素,他的眼睛是琥珀色,也是双眼皮。

  说起来,贺兰也是鲜卑姓。

  “我叫羽真涉。”最左边的人说。

  他长了一张圆润的娃娃脸,虽然只是微笑,但是感觉眼睛都在强忍笑意。

  他大概有一米七五六左右,整个脸跟小包子一样;嘴角有两个小梨涡,笑起来萌萌的。

  虽然脸看起来R嘟嘟了,但是身上却很瘦;没什么肌R,只是单纯的瘦。

  看的出来,他还没有长开,脸上都还堆着婴儿肥呢。

  这么可爱的一定是蓝孩子。

  我心想,差点笑出声。

  羽真涉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日本名,但羽真却实实在在是个鲜卑姓。

  他们三个人都是鲜卑族的啊?

  虽然早就知道唐朝时各民族混杂、少数民族大融合,高仙芝哥舒翰他们也都不是汉族人。

  不过,突然间冒出三个鲜卑同胞,还是有点儿小不适应。

  “我们刚刚还在说你呢,怎么可以那么倒霉,接连被人暗杀。”羽真涉说,哈哈大笑,“那次我就想笑你来着,敢不敢再倒霉一点?”

  这个自来熟的感觉,让我忽然想起了萧赫。

  鼻子一酸,我咽了下吐沫。

  “阿涉。”贺兰阙轻斥,“抱歉,这孩子从小就这个毛病。”

  “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想提醒他要多加小心。”羽真涉说,咬着唇,“谁都看出来了啊,那根本不是在针对他,而是在针对他的家族。”

  “比如,杜楠根本就不是病死的。”羽真涉说,“我那天路过的时候亲眼看见有人在他的药里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阿涉……”赫连赫拍了他一下,“你别再说了……”

  “呃,能请你继续说下去吗?”我说,我虽然怀疑杜楠可能不是病死的,但……居然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淡定的问,按照我的脾气,我肯定会说,“你赶紧说!”

  “那我可接着说了啊!”羽真涉说,他压低声音,“那天夜里我起夜,刚走到主帐旁边,就看到一个人从杜楠的帐里出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他是谢燮。”羽真涉说,“我认得他,他和我一个朋友长的特别像,所以他刚来的时候,我还特意多注意了一下他。”

  “但是那个人显然不是谢燮,也许和昨天抓到的那个会变颜的人一样,那个人假扮成了刘都尉,另一个人假扮成了他。”他说,“正常情况下谢燮走路走的很直,他是那种行的正坐的端的人。”

  “可是那天却鬼鬼祟祟的,我看到他从袖子里掏出一袋东西,然后把那袋东西加到了杜楠的药里。”羽真涉说,“说是要也不准确,我看到的时候是他正在往一个碗里加什么东西,至于是不是药,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肯定是药,不然的话,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呢。”他说,“谢瑞安是杜楠的养子,这种情况下,直接加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避开他呢?”

  “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听说营里没了一个人。”

  

第162章 羽真的话

  也就是说,谢燮早在杜楠出事儿的哪天晚上就被“调包”了?

  我本来以为是杜煜和谢燮走了之后,神秘人才出现。

  但是羽真涉说,他在那儿之前就看到了假的谢燮。

  虽然他的话我也不是那么相信——我跟他毕竟不熟,我还是有所怀疑。

  我正在琢磨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的时候,姚旭出来了。

  他伸了个懒腰,并没有看见我的方向,但却早已知道我在这儿似的,径直向训练场走了过来。

  “将军。”贺兰阙抱拳行礼,赫连赫和羽真涉也抱拳行礼。

  我以为彭大叔过来了,也跟着行礼,“将军。”

  “嗯。”是姚旭的声音。

  我一懵,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没看到彭大叔;他们怎么会称呼姚旭为将军呢?

  “你们起这么早。”姚旭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嗣业,你怎也起这么早?”

  “睡醒了,所以就起来了。”我说。

  “昨天睡那么晚,还能睡醒了?”姚旭说,他打了个哈欠,“我可是被你折腾大半夜没睡好啊!”

  这话说的容易让人误会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麻烦世伯到那么晚。”我忙说,摸了下脖子上的“颈托”,说,“我这两天一定老老实实的,争取不碰到伤口。”

  “别光说不干。”姚旭幽幽地来了一句。

  羽真涉扑哧一声就笑了,还不是那种掩饰的笑,他直接笑得前仰后合。

  贺兰阙用手肘戳了戳他,他这才站直腰;他低着头,笑得一颤一颤的。

  这孩子吃了欢乐豆吗?

  怎么这么爱笑呢?

  刚刚那会儿我还以为他是那种爱笑话人的人,但是他说杜楠的事情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孩子是那种特别耿直的娃儿,想笑就笑、想说就说,完全不掩饰。

  “那么好笑吗?”姚旭被他笑得一头雾水。

  “嗯……”他摇了摇头,声音都在抖,“我比较容易发笑,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彭将军……”

  彭偃房大叔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能理解,大叔除了幼稚点儿,好像没别的缺点了啊?

  “哦?”姚旭反问,“哪里好笑,说来我也听听。”

  “他的胡子啊?”羽真涉抬头,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编织成那个样子,每天梳理发须多麻烦。”

  这就是传说中的,放荡不羁笑点低吗?

  这也太低了点儿。

  “他从来不梳,”姚旭一本正经地说,“除非散开了。”

  话音刚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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