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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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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做成的。
“擀的时候可能不是很容易擀,这个时候需要借助面板。”她说,比划着,“我有两块专门用来压几个馅儿饼的薄木板,把团好的面饼放在两个木板之间,用重物压一下就好。”
“多谢大娘赐教。”我说,挠了挠头,“我还想买点儿。”
“好嘞,大娘这边管够。”她轻笑。
我这次买了三十个,准备带点回去跟杜煜他们尝一尝。
走到杜甫他们玩儿的空地上,一个冰凉的小东西忽然砸到了我的脑门儿上。
我伸手摸了一下,像是一小搓雪花。
我抬头,接着一点白色落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等我不再眨眼的时候,发现雪已经下了起来。
“下雪了!”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大声的喊,她拽拽身旁女子的衣服,“阿娘家还是今年第一次下雪呢!”
“嗯。”女子应声,也抬头看向天空。
最开始还是星星点点的,渐渐地成簇成簇坠落了下来。
有些孩子兴奋不已,他们伸手去接那些雪花。
他们身上有的穿着厚厚的裘皮,有的穿着
这居然是长安的第一场雪,那这下的太晚了,都年后了;关外已经下雪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受灾?
“子美,该回去了!”我喊了一下玩儿地起劲的杜甫,“雪越下越大了。”
听到我喊他之后,他恋恋不舍跟其他人道别,临了还在跟李白确认:“李兄,明天我还能来和你们一起玩吗?”
第275章 粗使丫鬟
虽然杜甫恋恋不舍,但是我还是把他拽过来、抱走了。
往回走了没两步,雪就下大了。
大朵大朵的雪花往脸上砸着,隐约感觉里面还夹杂着冰雹。
我一个常在塞外风吹日晒的汉子都被打得脸生疼,更别说杜甫这种细皮嫩R小孩儿了。
我把他的脸贴在我脖子旁,有些后悔出门的时候没加件外套。
“阿爷,子美不疼。”杜甫扬起已经被冻得发红的脸说,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脸,“倒是阿爷的脸,有些红肿了。”
“多谢子美,阿爷也不疼。”我说,冲他笑了笑。
街上的行人、路边的小商贩都被突如其来的暴雪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有的赶忙抱起自己的孩子,有的慌忙收拾着的东西。
刚刚还歌舞升平的大街上忽然混乱不堪。
我抱着杜甫,快步往杜家走。
就这么狼狈不堪的回到了杜蘅家所在的小巷。
刚进巷子就看到,在门口翘首以盼的杜煜和杜闲。
两个人都加了斗篷,但是看能看到斗篷上已经有一层浮雪。
“两位阿兄。”我把杜甫递给杜闲,有些尴尬的说,“抱歉。”
“嗣业说哪儿的话。”杜闲见过杜甫但是并没有立刻查看杜甫的情况,而是帮我把头发上的浮雪拂掉,“快些进屋喝点姜茶暖暖身子,这么大的雪莫要感了风寒才是。”
“多谢阿兄记挂。”我说。
“那我就先带着子美进去了。”杜闲说,“内子一定要子美在身边才肯睡下。”
“还请阿兄在阿嫂面前替展赔个不是。”我作揖说。
“嗣业说哪儿的话。”他说,这时候杜甫打了个喷嚏。
“阿兄!”我赶忙说。
“阿兄,嗣业,那我先带他过去沐浴更衣了!”杜闲也有些慌乱,他抱着杜甫点了下头,快步离去。
看着他离开,杜煜欲言又止。
“阿兄……是展贪玩了。”我赶忙道歉说。
“不妨事,你先去沐浴更衣。”杜煜说,似乎难以启齿似的,“我有话要跟你说。”
“唯!”我应声,冲他行过礼之后,回到自己的院子。
我的小院子和杜煜杜闲的小院子隔着一条长廊。
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生好了火盆。
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在往铜盆里添木柴;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怎么了,她的脸通红。
“郎君。”她福礼说。
“有劳了。”我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门口的衣架上。
唐朝的衣架具有鲜明的唐朝风格,和唐朝建筑一样简洁素雅但是又不失大气。
大部分的古代衣架都是横杆样式的,两侧有立柱,上下承木墩底座,两座之间有横板,立柱顶端安横梁,两端长出立柱,在立柱两段会雕刻一些浮雕图案;我房间的这一个上面雕刻着祥云。
横杆之下还有一块竖着立的木板,上有透雕装饰,其主要目的是为了使衣架更加牢固;一般情况下,衣服脱下后就搭在横杆之上。
据说最早出现于周朝,周朝开始实行礼制,贵族阶层对衣冠十分重视,为了适应这种需要,就出现了专门用来悬挂衣物的架子;再加上自古皆穿长袍,所以衣架也做得比较高——为了使衣物不至于垂到地上。
我刚把衣服搭到衣架上,那个女生就旁边矮桌上放着的一个托盘端了过来。
她走过来,伸手就要帮我脱衣服;我身上出去厚厚的外袍之外,就只剩下中衣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一愣,下意识地把她的手推开。
她愣了一下,没有再坚持。
“好了,多谢,你出去吧。”我说;当着她的面换衣服,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唯。”她应声,把托盘放下,“婢子去帮您准备热水。”
“有劳了。”我说,看到她退出去关上门之后,我把中衣脱了下来,换上她给我准备好的那身。
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一只手拎着一只手提的木桶。
每个房间都有备好的浴桶,只需要把热水倒进去即可。
所有的热水都有厨房统一供应,有人专门负责烧热水;因为古代没有热水壶,所有的热水全靠现烧。
说实话,那一桶水也得有小三十斤,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要一只手拎一桶,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拎回来的;而且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很单薄,外面还下着雪呢。
“你去休息吧,这些我可以自己来的。”我说,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桶,可是她却没有给我。
“婢原本就是外院的粗使丫头、原本就是在做这些事儿的。”她说,把手里水桶的水倒进木桶里,“现在让婢做郎君的贴身丫鬟,不必再日夜砍柴,已经是婢的福分了。”
“你原本日夜砍柴?”我愣了,他看起来就十四五岁四五岁的孩子,砍柴都已经很苛刻了,还要日夜砍柴。
“嗯,婢原本就是罪臣的女儿,活着就是要作为奴隶的。”她说,纤瘦的脸庞上波澜不惊,“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总比沦落街头要好上许多。”
“……”我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相比与沦落街头,做丫鬟确实是好一些,但是做粗使丫鬟……
“婢子再去几趟,郎君就可以沐浴了。”她说,拎着空水桶刚要走,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把水桶夺下来,摊开她的手,发现上面磨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十四五岁的女生的手,应该都是白皙细嫩的,她的手不仅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还裂了口子;不看脸的话,说这是一双五六十岁的人的手,肯定没有人会怀疑。
“你的手都成这个样子,冬天的时候不疼吗?”我皱眉,轻轻地摸索着她手上裂开的口子;那些口子已经裂了很长时间了,边角已经发硬、结了痂。
“郎君……”她把手抽回去,慌乱的抓起木桶,“婢去打水。”
“我自己去就行了!”我伸手去夺她的水桶,并没成功。
刚刚就被夺过一次,她这次学聪明了;只见她灵巧地躲过了我的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抓起衣架上的袍子披上,跟了出去。
第276章 她睡着了
不知道是她确实跑的太快了,还是她找地方藏起来了;我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跑没影儿了。
外面的雪这一会下得更大了,地面上已经结了一层的雪,穿着木屐出来都能在上面踩出鞋印来了。
我把帽子带上,走近厨房。
刚到门口就和刚好出来的她撞了个满怀。
她的手里还是拎着两个水桶。
看到我跟过来,她愣了一下;我趁这个机会把桶夺过来,快步往房间走。
“郎君!”她喊我,我没有停。
我拎着桶走进屋里,把水倒下;她也跟了回来,束手站在一边,像是犯了很大的错似的。
我没有理她,拎着桶往外走;她接着跟上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走进厨房,负责烧水的人看到我,下意识地要冲我行礼,我冲他们摆了摆手,打起水往外走。
她一直跟在我身后,有两次想要上前夺我的水桶,都被我躲开了。
浴桶不大,八桶水就盛了个大半满。
我把桶放在浴桶旁边,忽然发现,我应该一次性拿四桶的。
“郎君,婢可以的……”她弱弱地开口,声音里参杂进了鼻音。
“没事儿,我在安西的时候都是自己做,这些事已经做惯了。”我说,“那我沐浴了,天色不早了,你去睡吧。”
“婢伺候你沐浴吧。”她说,边走过来边撸袖子。
“我自己就可以了……”我皱眉,“你去睡吧,这是命令。”
“唯。”看到我板起脸之后,她褔了福礼,转身走了出去。
我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我把中衣穿上,我试了一下,发现我果然可以直接把浴桶端出去。
我弯腰抱起浴桶,刚打开门,发现她正坐在门口;听到开门声,她本能地回头。
看到我抱着个桶横着出来了,她一脸错愕。
“郎君……您这是要做什么?”
“去把水倒了啊?”我说,“一桶一桶的弄太麻烦了,我直接把桶端过去吧。”
“这个桶足有三十斤重呢!”她吃惊不已,“再加上那些水,它现在足足有二百斤……”
居然有二百斤吗?我没感觉出来啊!
“虽然早听闻郎君天生神力,今日一见还是有些……”她说,估计是意识到自己逾距了,慌忙闭口,低下了头。
“你等我一下。”我说,抱着桶走下台阶,把桶里的水都倒进花坛里。
“跟着我。”我说,我把桶放进屋里,她也跟着我进了屋。
屋里原本都烧着火盆儿,整个屋里都很暖和。
“在这里坐着别动,等我回来。”我说。
她不明就里,但是还是按照我的指使坐了下来。
我拿起旁边洗漱用的铜盆,走出房间。
手干裂的成因,主要是因为缺水,其次是因为缺少维生素。
虽然传统的泡温水、泡盐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效果,但是盐水可以起到杀菌的作用。
整个唐朝没有护手霜,短期之内我也没办法把她手的状态改变过来。
而且,她的手看起来不是一年两年这样了;手裂开的口子边上好一些淡白色的线状痕迹,这些痕迹肯定是之前裂口子的时候留下的。
我端着盆子里的温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矮桌上睡着了。
她整个人都小小的,原本十四五岁的孩子就没张开;再加上我高的原因,她看起来是特别小的一只。
其实她身高还可以,差不多有一米六吧。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她看起来十四五岁;头发还没有换成成年人的发髻,推测她并没有及笈。
应该在十四岁左右。
她的眼睛很漂亮,长长的睫毛贴在下眼睑上,像是细密的小刷子;配上小巧玲珑的鼻子,樱桃小口,整个人像一只古典娃娃似的。
她属于那种长得很小家碧玉的女生,也算是漂亮的;虽然和花桓比肯定是要略逊一筹的,但是也是个可爱的女生。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摆在身侧的手拿起来,放进我调制好的温盐水里。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会忽然醒过来,她安静的趴在桌子上。
我忽然有点感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在经历着原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该经历的苦难。
这么大的孩子,如果在后世的话,应该在上初中。
作业不算重,大家都在讨论自己喜欢的演员、喜欢的游戏、喜欢的声优还有喜欢的动漫。
有些春心早萌的女生,心里可能有了暗恋的对象;她们的课余时间,不是在和自己的好朋友讨论自己暗恋的男生,就是已经更近一步、和自己喜欢的男生打闹了。
日夜劈柴的这种生活只生活在古代。
她说她是罪臣的女儿,也就是说,她曾经也是官宦子弟。
眼前忽然出现了杜铃兰的样子,说起来,回到本家之后也没有看到她;如果杜家没有平反的话,杜铃兰估计会像她一样吧。
在么一个宦官家族里做最重的活,甚至还要被其他人欺负。
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大冬天里,身上只有一身单衣。
我把她抱起来放在我的卧铺上。
她比看起来的还要轻,估计也就在七八十斤上。
把被子给她盖上,折腾了这一圈之后,她依旧没有醒。
我看到她下眼睑下方有一层厚厚的黑眼圈,虽然她打了妆粉,但是还是能看出来。
唐朝的时候,但凡官宦子弟家的丫鬟都是要化妆的,这些化妆品由这些官宦家提供。
每个人每个季度都有定量的化妆品供应,每个外套必须化妆;如果不化妆,则视为对主家的不敬。
对主家不敬,这个时候就需要祭出家法了;轻则重打几G,重则遣送回原籍都是有可能的。
大部分这种卖身的丫鬟,原籍基本上都没什么用了。
遣送回原籍等于就是把她们丢到大马路上去。
没有东西可以吃,没有工作可以做,除非乞讨,但是乞讨也是要给官家报备的。
也就是说得带着自己的户口证明。
一但被主家抛弃,下场非常凄惨,所以说当初要把阿担乔采⒌氖焙颍一崮敲醇ざ
人非草木,岂能如此对待?
第277章 有件事情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她躺在软榻上,睡得正香。
我推开门,走进院子里。
雪已经不下了,但是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原本的五层台阶变成了三层。
我不敢贸然下去,只好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
天空中月亮很圆,估计是因为今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吧?
皎洁的月亮和地上的白雪交相辉映,整个院落映照得如同白昼。
不一会儿,天就亮了起来。
早起的家仆们开始收拾院子里的残雪,身后的门忽然开了,她走出来,看到我,赶忙行大礼。
“婢有罪,还请郎君责罚。”她说,声音都在颤抖。
“何罪之有?”我说,把她拉了起来。
她仿佛受到了惊吓,一直往后缩,一会儿又缩回了屋里。
缩回屋里正好,我正准备把她推回屋里了,但是又觉得我直接动手不太好。
“郎君……”看到我跟着来,并且把门关上之后,她吓了一跳。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身上的衣服解开。
“您要干什么?”她声音都裂开了,她往后躲,我走了过去。
她原本就比我矮上许多,腿也没有我长;刚跑了两步,就被我抓到了。
我刚把衣服脱下来,搭到她肩膀上。
“啊!”她就大叫一声,闭上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愣了一瞬间,忽然反应过来,她估计是以为我要对她图谋不轨。
“我其实是想跟你披件外套的……”我赶忙解释。
“啊?”她轻声说,睁开眼之后,脸都红了,“郎君……抱歉,是婢……”
“没、是我的逾矩了。”我忙说,“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下的,是我考虑不周。”
“不……是婢想太多了……”
“没,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
“你俩干吗呢?”杜铃兰站在门口,一脸懵圈的看着我俩。
我俩光顾得互相道歉去了,连门什么时候开的都没注意到。
昨天还在说没有看见杜铃兰,今天她就来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她的记忆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据说是能记起来一些之前的事情了。
“三娘,你怎么来了?”我说。
“娘子。”她行礼。
“心儿,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跟二郎说。”杜铃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
“唯。”她应声,走到门口关上门走了出去。
原来她叫心儿啊。我想。
明明看起来和杜铃兰差不多大,但是明显比杜铃兰要成熟多了。
“阿兄。”杜铃兰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我应声,紧接着意识到她并没有想起太多之前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叫我把兄了,她一直都是叫我阿展的。
“有四娘的下落了。”她说,“四娘拒了悬崖之后并没有死去,但是却身负重伤。”
厉害了,简直就像小说里的桥段;坠落悬崖之后不仅没有死,还获得了绝世武功。
“但是她却失明了。”杜铃兰接着说,“阿姨已经派人去接她回来了,今天下午就能到。”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应声。
“对了,阿筠今天过来了,非要找你玩儿。”杜铃兰接着说,“听说你昨天带着阿甫出去了,这会儿非闹着要让你带他上街呢。”
“嗯。”我忍不住笑了,“那今天带阿筠出去玩儿。”
“嗯!”杜铃兰应声,星星眼地看着我。
“也带你一起。”我说,本能的想伸手揉下她的头,又想起来当初把她弄哭的场景,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再说,现在的她梳的是及笈——以后的成年女生发髻,不是之前那种双环垂髻了。
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杜家被流放,杜铃兰现在还没有结婚。
之前她和韦坚倒是有婚约来着,估计折腾这么一顿,多半是黄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她的婚礼早晚会提上日程,即使不嫁给韦子金,也会嫁给别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杜铃兰接着说,欲言又止。
“这件事还是阿兄跟你说吧!”她说,转身外走,“阿兄就在前厅。”
“嗯!”我应声,跟着她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道路被清理了出来。
走进前厅,看见一个人,正在和杜煜说话。
说话的那个人瘦瘦的,虽然他和杜煜都是正坐着的,但是也能看到腿很长。
他眼睛是很宽大的双眼皮,虽然只看到侧脸,依旧可以看得出来他五官很精致,鼻梁很高,颧骨也挺高。
他长的很白,一副外国人的样貌,看起来很像是哪个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儿成精了。
等一下,这句话怎么那么熟呢?
他们在聊当今的局势,隐约听见他们说玄宗近日准备让大儿子郯王李嗣直担任安北大都护,安抚河东、关内、陇右诸蕃大使;安北都护张知运变成副大都护。
让三儿子陕王李嗣升为安西大都护,安抚河西、四镇诸蕃大使;代替吕玄璟,吕玄璟和郭虔瓘担任副大都护。
但是这两俩娃儿都是在关内,具体的兵权还是握在原本的大都护手里。
但是,这为后来藩王割据埋下了隐患;诸王遥领节度就是从这里起的头。
说完了玄宗对自己儿子的分配,他们又聊到了吐蕃。
说吐蕃这半年以来,在松州边境活动的极为频繁,看起来有些勤奋过头了。
这是实话,这半年以来,不光松州,碎叶边上也经常看到游离的图吐蕃人;不光吐蕃,隔壁突厥也是。
最近周围的番国个顶个儿地就跟打了J血似的,都不消停。
“嗣业,来。”杜煜偏头,看见了我,招呼我过去。
“阿兄。”我和杜铃兰异口同声的说。
“郎君。”我冲旁边那个成精的雕塑说。
“阿兄。”杜铃兰直接叫了声。
我下意识的看向那个人,发现那个人居然是韦见素。
怪不得杜铃兰叫他阿兄呢,韦见素杜铃兰以及王绪,他们三个都是表亲来着。
“嗣业兄。”韦见素轻笑,“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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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荷花花灯
“久违。”我说。
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和韦见素足足有两年多没见了。
他已经变得大了一号,虽然看起来依旧很纤瘦,但是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了。
“嗣业,你和铃兰也坐。”杜煜说。
我俩顺从的坐下。
刚刚那会儿看他俩聊天聊得热火朝天,但是也不像是谈笑风生的样子,更像是在商讨国家大事。
“嗣业,你已经知道了吧?”杜煜把目光投向我,似乎在等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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