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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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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四爷,你说的是阿蘅?”冯鸢尾说,听她这么叫,那个时候,杜蘅应该还还不足二十岁。

  “嗯。”我说,“阿爷因病殂去,三和二爷被牵连、迫害致死。大姑娘流芳途中病入膏肓,四姑娘下落不明……”

  越说越觉得老杜家实在是太惨了,杜楠那一辈的人,基本上都没了。

  襄阳那边儿,和杜楠平辈的杜审言,早就挂掉了十几年。

  “抱歉……”冯鸢尾忽然道歉,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阿婆,您为何这么说?”我不理解的反问。

  “不应该勾起你不好的回忆啊……”她说,苦笑。

  “没,如果自己都过不去这条坎儿的话,我也没办法把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尽管知道她看不见,我还是摇了摇头,“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我跟您讲讲世伯最近的一些情况吧?”

  “好啊。”冯鸢尾立刻应声,接着低下了头。

  “对了,在此之前,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刚刚那会儿,我就在屋里打量了半天,“您自己一个人吗?”

  茅草屋里并没有其他男子生活过的痕迹,是不是说,冯鸢尾也和姚旭一样,终身未婚娶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能不能撮合他俩重新在一起啊?

  之所以问她有没有结婚,并不是处于对女性的歧视,而是怕姚旭会有心理负担。

  我当然不担心他是那种迂腐的人,而且唐律允许离婚;只是怕他太爱冯鸢尾而会选择放手。

  如果她并没有结婚的话,当然就更好了。

  “嗯。”冯鸢尾应声,点了点头,“我一直都是孑然一身。”

  “那您考虑过和世伯重新订婚、结合在一起吗?”我趁热打铁的问。

  她的脸忽然通红,她看着旁边,眼睑不停地抖动着;她偷偷看了我一眼,嗔怪道:“你说什么呢,都这么大年纪了。”

  “至尊陛下允许自由婚娶。”我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而且,世伯可是足足等了您三十年呢!”

  她偏头看了我一眼,接着顾左右而言其他。

  “对了,明天早上跟你们做贴饼子。”冯鸢尾忽然笑了,她笑呵呵的说,“去河里抓条小鱼,贴饼子配鱼汤,好吃的不得了……”

  “阿婆,您真的不考虑吗?”我打断她的话,“您不是也等了他三十年么?”

  “说句不好听的,人生在世,也就三五十载;整个人生能有两个三十年,都算是长命。”我说,“您知道他这么多年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他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我接着说,“尽管他一直以为你死了。”

  冯鸢尾的眼睛里忽然多了很多透明色的Y体;它们充盈了她的眼眶,眼看着就要坠落下下来。

  “回不去了,无论怎么样,都回不去了……”冯鸢尾说,不住的摇头。

  这才多大的事儿?

  现世的时候,多少单身、丧偶的老太太出门相亲、谈恋爱,小日子别提过的多滋润了。

  我准备接着说服她,刚看向她、就看到了她头上的玉钗。

  既然吹箫的那个人就是姚旭,那她头上这根跟姚旭的玉簪“配套”的玉钗肯定是姚旭当初留给她的定情信物。

  钗自古以来就是一种寄情的表物。

  “蝴蝶比翼双飞。”我开口,“玉簪和玉钗也应该在一处才是。”

  

第302章 她松口了

  冯鸢尾的上眼睑抖了一下,她看起来很纠结。

  那根玉钗和姚旭的玉簪果然是一对儿。我心想,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现在还没有,但唐朝既然有彩蝶双飞翼的说法,蝴蝶成双成对多半也可以比喻情侣。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您跟我们回去吧。”我说,大体估算了一下时间,“我们后天就启程回去,我们几个虽然算不得有名的大将,保护你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倒是不担心那个,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危险的。”她说,轻笑,接着眉头紧锁,“只是……”

  “只是什么?”我被她磨磨唧唧的话急得不行。

  “还是算了吧,你们帮我带封信给他就可以。”她说,面色尴尬,“说实话,我想让他心里留住我最美的一面。现在的我已经人老色衰,再说了,在他心中,我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我又何苦再回去破坏她记忆里的那个念想呢。”

  “你是害怕见面,还是信不过世伯?”我反问,“原谅我说话重,世伯想念了你三十年,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你不要*我……”她一脸纠结,看得出来她也在动摇,“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不知道和他见面之后应该说些什么……”

  “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我说,忍不住笑了,只要她松口就有办法把她忽悠回去,“而且这两年世伯身体不怎么好,您就不怕万一哪一天……”

  “到时候您真的不会后悔吗?”我趁热打铁,说,“一别三十年,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绞着衣襟;我看出来事情已经有七成把握了,拱了拱手说,“而且他现在已经成了大唐有名的疾医,你的眼睛并不是伤重不治。”

  她轻轻的颤了一下。

  “全当是求医。”我继续忽悠她,“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一定能认出你来。”

  原本是想让她别那么紧张,没想到这句话说完之后,她的手一下子垂了下去。

  “也是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一定还会记得我。”她说,一脸落寞,“自古男子多薄情,痴情总是红颜……”

  “阿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解释,“这么多年世伯一直佩戴着一根玉簪,那个玉簪和你头上的这根玉钗语茶一模一样。”

  她有所触动,抬头看着我。

  “是真的,那个玉钗他特别宝贝。”我接着说,“虽然他说那是传家之宝,但是以世伯的性格,传家之宝他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冯鸢尾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她没说出来。

  “而且他为了你终身未娶。”我只好抛出重磅炸弹,“自古男子都是一妻多妾,像世伯这种终生未婚的人,我们整个大唐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嗯……我知道……”冯鸢尾开口说,“他一直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当初他说此生只娶我一人,没成想……他竟然真的终生未娶。”

  “是啊,他做梦都会念到你的名字。”我胡诌道,“有好几次他梦见你被人追杀,大半夜的被惊醒。”

  “一个六尺的汉子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我说,虽然这样说很不厚道,但是为了把她劝回去,我只能这么干了,“一个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马上就要步入花甲的人,得难过到什么程度,才能在半夜里哭成那样。”

  “……”她抿着下唇、没有应声,但是看的出来,她已经动摇了。

  “时候不早了,还请阿婆仔细考虑一下。”我起身行礼,往外院走。

  “我去。”她忽然说。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说的对,我们俩都一大把年纪了,能活到哪天还不一定呢。”她说,忽然笑了。

  她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极美的人,现在已经年过五十,看起来依然很有气质。

  身上虽然穿的是粗布制作的襦裙,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她身上的气质;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越是粗布衣服,越能看清一个人的气质。

  “其实我本就想回去,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她接着说,“这么多年都是靠山过,偶尔去城里买点儿东西,因为眼睛不好用,老是被人骗。”

  “如果他能治好我的眼睛的话,我也能看一看他三十年之后的样子。”她自嘲的笑,“我是不是太势力了?”

  我摇了摇头,想到她看不见,开口说,“并没有,每个人都有追求光明的权利,每个人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也同样喜欢自己的人,概率低的不亚于在瓢泼大雨中找一颗蓝色的水滴。”我接着说,“人海茫茫,相逢即是有缘。”

  “我一个老婆子,居然不如你一个小孩子想的透彻。”她自嘲地笑,轻声说,“多谢。”

  “您太客气了。”我说,也笑了。

  —

  和他们四个人躺在一张卧铺上,就是有点儿挤啊!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和王楠争夺被子的决定。

  我抬头看着房顶,茅草屋已经漏了一个窟窿,在它下方的横梁上放着一个瓷盆。

  估计是为了防止水滴到床上去。

  明天出去打探消息,如果还有剩余的时间的话,帮她休一下房子吧!

  不过,既然她都打算回去了,这个地方多半也用不到了。

  我偏头,看着旁边拧成麻花的白奋王楠和冯庚;冯庚特别怕鬼,夜里一定要抱着别人才肯入睡。

  而他向来抱着白奋,因为这孩子睡觉特别老实,而且任由他“欺负”;至于王楠为什么也和他们拧成了一股,是因为他睡相太差了,用山东话说——睡觉没人样。

  这熊孩子睡觉的时候,不仅睡得四仰八叉的,还爱扯被子;扯自己的就罢了,他主要是爱扯别人的。

  我看到缩在最里面的程晨,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知道马朔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么一个耿直boy、专业坑队友。

  不过除了这条之外,他倒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第303章 鸢尾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霜很重。

  房门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现在已经到了农历二月里,论理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霜才是。

  推开房门、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地面上堆积了一小滩水。

  清晨冷厉的风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婆?”

  我喊冯鸢尾,可是无人应声。

  她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折回房间里,摇了摇还在睡梦中的王楠,他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大清早的干吗啊?”

  “你见冯大妈了吗?”

  “没有啊,你都没见,我去哪里见啊。”王楠又翻回去,接着睡。

  “……”

  我算是发现了,他睡着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我叹了口气,刚要走出去,发现床上冯庚不见了。

  他床头上的弓和箭也不见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迅速蔓延开来。

  “别睡了,赶紧起来!”我摇了摇王楠,又把白奋和程晨喊了起来,“出事儿了,冯庚和冯鸢尾都没了!”

  他俩听见我的破锣嗓音后、立刻爬了起来。

  王楠也赶忙爬了起来:“啥,怎么了、怎么了?”

  “我们四个人,现在兵分两路。”我顾不上跟他解释,一直以来我的的预感都挺准的,“我和王楠一组,你们两个一组。”

  “唯!”程晨立刻立正说。

  “我俩去西边儿找找,你俩去找东边儿。”我安排任务道,“无论找不找的到,中午之前一定要回来。”

  “嗯!”白奋应声,拽着冯晨往外走。

  我则拖着王楠往外跑。

  “你怎么知道他俩是丢了,也许人家是出门玩儿去了呢?”王楠看我忙得火急火燎的,说。

  “你没注意到地上那滩水吗?”我不答反问,“昨天夜里温度很低,空气中的水蒸气都附着在物体表面结成了霜。如果是夜里下了雨的话,地上的水应该也会变成薄薄的霜片儿才是。”

  “你的意思是,那些水是没多久之前才弄上的?”王楠接着问。

  “嗯,”我应声,“冯大妈的眼睛不好使,不可能会把水直接倒在地上。如果她走路一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把自己摔倒。”

  “这倒是,我们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王楠若有所思的说,“我们昨天晚上收拾院子的时候也没看到这滩水。”

  “所以,他俩可能遭遇不测了。”我说,皱眉,“主要是冯庚也没了。”

  “他是一个特别怕鬼的人,因此戒备心也特别强。”我接着说,“直到昨天晚上,他还一直站在门口附近,不愿意进来。”

  “他和冯大妈明显没有熟络到可以一起出门的程度,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同时消失呢?”我说,不自觉地跑了起来。

  “可是,会不会只是碰巧了?”王楠跟上来,说,“也许冯大妈是进城买菜去了,而冯庚有可能是梦游、满大街玩儿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点儿城门压根儿就不开,再说了,冯庚啥时候梦游过?”

  “这倒也是。”王楠挠了挠头,应声。

  我俩往西边走了有二里路,也没能看到他俩的人影。

  “嗣业!”王楠忽然喊我,他指着草丛里的一块儿布条说,“这块布像不像冯大妈身上穿的那个粗布长裙上的?”

  我凑过头,仔细看了看,那块布也是常见的粗布,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冯鸢尾身上的。

  “我不知道,看起来有点像,不过这种不完全没有特征,没办法分辨是不是。”我说,准备把那块布捡起来的时候,草丛里咕噜滚出来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冯鸢尾头上的玉钗;它已经被摔两半儿,原本的两根齿就剩下了一根儿半。

  “……”王楠睁大了眼睛,他看着我,张了张嘴,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不是……”

  “看起来她的发钗。”我捡起来那根已经被摔两半了的发钗说,查看了一下,没想到那根玉钗的背面,居然刻着一个小小的姚字,“没错,这肯定是她的。”

  “咱俩赶紧在附近找找!”王楠慌乱地说,“也许他俩都还没有死呢!”

  “……”我皱眉,踹了他一脚,“别乱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对对对……”王楠小J啄米似的点头。

  我俩在附近地毯式的搜索,最终在距离发现玉钗相隔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冯鸢尾的尸体。

  她当时挂在树上,眼睛睁得老大。

  王楠看见她的时候,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我,我也被吓了一跳。

  但是本能驱使我走上前。

  她的整个脸青紫了起来,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勒痕中间的地方很细;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被划伤了很多条儿。

  我抱着她的头,把她的头搭在我的腿上。

  “她是被人嘞死的。”我查看了她脖子上的伤痕之后说,“而且是一根很细的绳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不是上吊死的吗?”王楠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如果是上吊死的话,脖子后面不会有勒痕。”我把冯鸢尾的头抬起来,让他看到后颈;冯鸢尾的脖子后面的勒痕是一个交叉线,这是勒死标志性的症状,“上吊死的话,脖子后面会有留空,而且勒痕是逐渐向上。”

  王楠呆呆的点头,我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她的身体上有好几处划痕,划痕看似没有规律,但是大体朝着同一个方向,这说明她是从高处坠落下来的。”我扒拉着她的衣服,查看她身上的伤势,“她应该是被人平躺着、从某个高处丢下来的。”

  “但是这些伤口都没有生活反应,是死后形成的。”我看着那些伤口,补充说。

  “不过,她的头顶上有钝器击打形成的凹陷状伤痕。”我无意间摸到了她头上的凹陷口,“她是被人重击头部导致昏厥,又被勒死的。”

  我扒开她的嘴,嘴里后槽牙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没错,机械性窒息死亡。”我把她的牙齿给王楠看,“这叫玫瑰齿,是确定机械性窒息死亡的依据之一。”

  

第304章 冯庚归来(推荐加更)

  王楠没有说话,他盯着那个已经变成玫瑰金色后槽牙;如果视线可以造成伤害的话,那颗牙上恐怕要被他盯出两个窟窿了。

  “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杀掉她呢?”王楠说,声音沙哑,“她只是个双目失明的大妈……”

  “也许是那个百足门的人。”我说,“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出他们的真实面目。”

  “冯庚呢,他也……”王楠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我们快点儿去找他……”

  “王楠,他多半也……”凶多吉少。

  我看着他瞬间沉下去的脸,不忍心说。

  —

  王楠一直默默地走着。

  我俩把剩下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没能看到任何有关于冯庚的踪迹。

  时间已经临近正午,我和王楠回到了冯鸢尾的小屋。

  地上的水已经干了,露出了土地原本的颜色。

  白奋和程晨正在院子里,他俩的手中拿着半截老木头。

  那根老木头看起来像是松树,表面皱巴巴树皮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纹络。

  “那是什么?”程晨看到我扛着一个麻袋似的东西,问道。

  “是冯阿婆。”我扛着她走进房间里,把她放下;王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所以看起来像是一个麻袋。

  “阿婆她……”白奋难以置信,他的眼睛睁得足有牛眼那么大,“昨儿不是还……”

  “应该是今天早上的事。”我说,“昨天晚上没有下雨,但是今天早上的地上却有一小摊水。”

  我又把结霜的那套理论跟他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白奋更加震惊,“今天早上、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两个人杀掉了?”

  “目前冯庚的情况还不能断定。”我说,深吸了一口气,“只能说,我们现在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对了,你们拿着一截儿树枝干嘛呢?”我开口问。

  “这是我俩从旁边的庖厨里发现的。”白奋说,晃了一下手里的松树枝,“我觉得很奇怪,就把它拿了出来。”

  “奇怪?”他们的话说的我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要知道这种松树名叫乔松。”他说完、看到我依旧不理解,解释道,“是特产于吐蕃的松树种类,这种树需要生活在高原之上,而松州地处巴蜀,巴蜀一直以来都是山腹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木头呢?”

  “也许是她故人赠送、留作纪念……”我紧接着恍然大悟,这是盛产于吐蕃的松树品种,怎么可能会有人用树枝作为礼物送给他人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树枝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它代表着某种意义。

  “我和冯城觉得,应该有某种意义在它里面。”白奋说,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程晨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个?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先把这个树枝捡回来。”他接着说,双手递给我。

  “多谢。”我见过那半截老树枝,那截老树枝握在手机沉甸甸的,颠起来就是普通的感觉。

  “它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我想不明白,习惯性地能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我忽然想到了这棵树的品种,这是一棵乔松。

  松树树干,这截断了;然后这棵树还是来自于胡人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截胡的意思?

  截胡的胡来自麻将术语里的“胡”,胡指的就是赢了;原谅我确实不会打麻将,别说游戏规则了,我连麻将长成什么样都没有印象。

  截胡的意思就是,本来应该轮到自己的,结果前面杀出来个程咬金;指的是某一位玩家打出一张牌后,此时如果多人要胡这张牌,那么按照逆时针顺序只有最近的人算胡,其他的不能算胡。

  现世引申为了,“断别人财路。”

  比如,别人辛辛苦苦做的文案,结果领导选了别人的;又或者,原本已经谈的很稳妥的女朋友,忽然被人抢走了。

  中心思想就是:在别人快成功的时候抢走了别人的胜利果实。

  “难道,是截胡的意思?”我说,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最主要的事,我们不知道冯大妈做了什么事情被别人盯上了、非要杀人灭口。

  “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白奋开口说,“乔松生长于极寒极高之地,多半是姚将军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之类的。”

  他说,冲床上努努嘴。

  姚旭的木板镂空画像还挂在昨天那面墙上。

  我感觉应该是熟人作案,只有熟人作案,才会让被害者失去防备之心。

  地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如果是强行被带走的话,地面上肯定会留下冯鸢尾挣扎时的痕迹。

  “完了……”王楠一惊一诈的说,“昨天晚上她拜托我帮她写家书,写完之后我觉得他们真的好可怜。于是,我连夜把心投进了城门口的信箱里,怕是已经出了松州城了……”

  “啊?”我愣在原地。

  如果姚旭不知道鸢尾还在世的消息就罢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对她而言特别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之后再失去。

  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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