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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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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老脸一红,道:“我哪会挑什么钗子?”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很受落,快步走向内室。
程墨和霍书涵相视一笑,去厅中坐了,婢女喜气洋洋上了茶点。程墨握紧霍书涵的手,道:“吓坏了吧?”
霍书涵依在他怀里,道:“还好。”
只要你平安,就好。
程墨轻揽她的纤腰,道:“我打了不语一个耳光。”
不语是霍光最信得过的心腹,陪在霍光身边的时间比他们多得多,若有心挑拨离间,说不定会让霍光和霍书涵父女生份。程墨这是给霍书涵提一个醒。
霍书涵道:“我知道了。”
夫君打不语,自有打的道理。
霍光和霍显刚刚和好,有说不完的话,程墨和霍书涵等了一刻钟,两人还没过来,倒是不语让婢女通禀,过来赔罪。
程墨有些意外,道:“叫他进来吧。”
不语脸上光洁如初,看不到一点指印的痕迹,上前行礼,道:“小的一时唐突,还请姑爷、姑娘不要见怪。”
事先没有说清楚就把人掳来,确实是他不对,必须赔罪才是。
程墨道:“你不怪我扇你耳光吗?”
别这时跑来赔罪,关键时刻在老丈人面前给我挖坑。
不语苦笑道:“怎么会?”
他不善言辞,道理却是明白,这件事他不对在先,再说程墨是主人的东床快婿,是主子,他再得主人恩宠,也是奴才,哪敢怀恨在心?
程墨笑道:“你不怪我就好。你常陪在岳父跟前,倒替我们尽孝了,快请坐。”
不语道谢坐下。两人这就算是冰释前嫌了。
直到天色快黑,霍光和霍显才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霍光神色如常,霍显头上插了赤金步摇,身着大红宽袖曲裾裙,嘴快咧到耳根了。
不语起身退到屋角,程墨和霍书涵起身行礼。
霍显看程墨无比顺眼,道:“你很好,不愧涵儿挑中了你。”
要不是女婿赶来相劝,夫君不会回去转意,何况又是女婿陪夫君到她院子里,要是没有这么一个好女婿,他们夫妻俩不知僵到什么时候呢。
程墨暗暗撇了撇嘴,什么叫涵儿挑中了他,明明是他挑中了霍书涵好不好?
霍书涵笑看程墨一眼,道:“母亲以后可得对五郎好些。”
别成天说他坏话,觉得把女儿嫁他亏了。
“那是那是。”霍显连连点头,道:“我已吩咐厨子多做几个菜,你们翁婿好好喝两杯。”
今天她无论如何得好好招待女婿。
“哎呀,”霍书涵想起一事,道:“我来时,雨菲晕了过去,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喊在外面侍候的青萝:“你快回去看看。”
她先是担心程墨,接着记挂父母不知和好了没有,直到此时才想起赵雨菲晕倒了,普祥去请太医,不知现在怎么样。
“雨菲晕倒了?”程墨哪里还坐得住,道:“你在这里陪岳父岳母,我回府看看去。”
“我和你一起回去。”霍书涵有些内疚地道:“我听说你被掳,急着赶过来,来不及等她醒来。”
两人说话间已起身向霍光和霍显告辞。走出厅堂,程墨握住霍书涵的手,道:“事出突然,哪里能怪你?”
他急着回府,不愿坐车,向霍光借了马,急急往家赶,好在此时天色已黑,路上行人不多,一刻钟便到家。
赵雨菲已醒来,坐在床上垂泪,顾盼儿一脸焦急,坐在床沿劝她。
听说程墨被掳,顾盼儿也快晕过去,无奈赵雨菲先晕了,霍书涵又匆匆出府,府里没个主事的人,她只好强自支撑,让普祥赶紧去请太医,又约束下人们不要乱跑。
好在赵雨菲只是受惊过度,太医用针后也就醒过来了。
见程墨大步进来,顾盼儿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道:“我担心死了。”
程墨怜惜地轻拍她的背,搂着她走向床榻。
赵雨菲的泪水如决堤的江水,一层层从眼眶里漫出来。
程墨把她搂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哄道:“不哭啊,乖,不哭。”
赵雨菲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把程墨前襟都弄湿了。
顾盼儿道:“雨菲姐快别哭了,你有了身孕,不宜悲伤。”
程墨和站在床边的霍书涵齐声道:“什么?”
她什么时候有身孕了?
赵雨菲倒是止了泪,害羞地把脸埋在程墨怀里。
顾盼儿笑道:“刚才太医诊出喜脉,说幸好雨菲姐身子强壮,要不然太过悲伤,孩子定然保不住。太医说了,就是因为有了身孕,雨菲姐才会晕厥。”
有了身子的人,到底经不起大喜大悲。
“雨菲,真是辛苦你了。”程墨紧紧搂住她,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赵雨菲一直想要孩子,她已年过二十,身体适合生育,这时候怀上,再好不过了。
霍书涵却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滋味。
第350章 庭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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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哄赵雨菲到三更,总算把她安抚好,只来得及眯一个时辰,然后匆匆起床穿朝服上朝。这会儿骑在马上,不停打呵欠。
几个侍卫簇拥一辆马车迎面而来,车前高高挑起的灯笼上写着“吉安侯府”四字,程墨放缓马速,待马车驶近,问:“可是伯父?”
吉安侯没有实职,不用上朝,这大清早的,乱跑什么?
吉安侯坐在车中,车窗帘高高挑起,灯光朦胧中看清是程墨,喊了一声:“五郎!”
车夫停下马车。吉安侯从车里出来,道:“五郎,借一步说话。”
不用他说,程墨已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身后的黑子,走了过来,道:“可是有什么变故?”
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吉安侯一脸焦急,道:“那倒不是。五郎,我上奏折三四天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你的奏折早被我岳父毁尸灭迹了,哪能有动静?程墨生怕他受惊吓,哪敢告诉他实情,道:“想必我岳父事情多,还没看呢,今天朝议,我提一提。”
吉安侯正是这个意思,这几天他等得心焦,连续两个晚上睡不着,再等下去就要崩溃了,才在程墨上朝路上拦他,希望他能在朝堂上提起此事,让朝臣们在早朝上商议。
“谢五郎。”吉安侯拱手道:“只要能引起诸位大人重视,此事就能成了。”
他本来以为皇帝看到这封奏折,一定会大作文章,以应臣子所请为由,下诏在未央宫装供暖设备,现在看来,皇帝并没有这个意思。那他岂不是白得罪霍光了?
程墨道:“不仅你上奏折,淮安侯、武恩侯等人也上奏折了。”
你并不孤单,我们就在你身边。程墨道:“伯父放心。”
焦灼成这样,还是潜意识里不放心他呀。
吉安侯着实吃惊,道:“还有别人上书?”
他以为只有他一人巴巴跳出来呢,要是知道大家组团得罪霍光,他怎么会担心成这样?
程墨没跟他多说,道:“我赶着上朝,先走了。”翻身上马而去。
未央宫门口停了很多马车,朝臣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见程墨过来,有的向他注目,有的和他打招呼,只有沈定一人双手笼在袖中,目不斜视。
霍光特制的马车缓缓驶近,朝臣们顿时鸦雀无声。他一向谨慎,又善于掩藏真实情绪,但朝臣们哪个不是人精,不少人从发回的奏折的只言片语中猜测,这位当朝第一人可能心情不大好,于是最近几天,朝臣们在巴结大将军府的家奴时,拐弯抹角地打听,大将军府发生什么事。
这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朝臣便在窃窃私议。霍光本人一向洁身自爱,儿女们又没什么大变故,大家都猜不出他有什么事,以致在朱批中用词稍为严苛。
霍光下车,还是不形喜怒,但沈定还是从他比昨天略快的步伐中猜测他心情不错。昨天看什么都不顺眼,不过一夜,却已是心情大好,到底发生什么事呢?沈定的职业病犯了,拿出破案的专业精神研究起这位权臣。
霍光所过之处,朝臣们纷纷行礼,程墨也不例外。他在宫门外站定,刚好未央宫的宫门开启,说起这点,无人不服,每次都能算准时辰,放眼满朝,也只有他一人了。
朝臣们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刘询入,群臣参见毕,霍光道:“陛下,吉安侯、淮安侯、武恩侯等人上书,请求在未央宫装新兴的供暖设备,臣以为,皇宫庄严,不宜随便改动,故而驳回。”
这一晚,他歇在霍显房中,身边有人嘘寒问暖,心情大好,总算能静下心处理棘手的政务了,头一件便是在未央宫装供暖设备的事。
程墨刚要出声,被他抢先一步,而且他一开口便表态不同意。
刘询很意外,这么多人上奏折,他一封也没收到,全被霍光没收了。他不由眼望程墨,希望他出来说两句。
程墨没让他失望,朗声道:“大将军差矣,诏书召集全国铁匠、泥匠进京,举全国之力为京城建供暖系统,假以时日,必然成功。普通百姓每年冬天,一室皆暖,唯陛下堂堂人主,却只能忍受冬天的寒冷,烧那有毒的银霜炭,岂是我等臣子所为?”
话说得文绉绉,却直指霍光有私心,以有毒的炭放在宫室中,有谋害皇帝性命之嫌。
群臣见他们丈人女婿撕逼,乐得当吃瓜群众,一时齐唰唰望向霍光。
霍光没想到程墨话锋如此犀利,谋害皇帝,那是谋逆的大罪,却被程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他心里愠怒,面上不显,连语速都没变化,道:“宫室岂可以乱动?一旦装了设备,管子破裂,把宫墙损坏,谁担当得起?”
程墨哈哈笑了两声,道:“大将军错了,管道破裂不是损坏宫墙,而是有可能出人命。这个责任,没人担当得起,所以用来装供暖设备的管子,必然经得起寒热考验。大将军不用担心。”
你担心的问题十分可笑,不懂就不要乱说话,省得怠笑大方。
霍光沉默一息,道:“总之,这件事以后再议。”
刘询不得不咳了一声,出声宣示主权,道:“大将军,朕觉得,卫尉说得没错。朕在民间,曾在卫尉府中住过几年,对这供暖的设备十分熟悉,以朕看来,管子并没有问题,不会破裂,也不会损坏宫墙。”
刘询一直当摆设,极少在朝会时发表意见,此言一出,群臣更感兴趣,不知合皇帝和程墨二人之力,能不能把霍光压下去。
霍光老神在在道:“新生事物没有验证,还须验证后才可以进宫,请陛下三思。”
刘询心头火起,难道你要等全城百姓无论贫贱,都享受这新式供暖后,才为朕装上?他再次望向程墨,寻救帮助。
程墨微微颌首,你是君,我是臣,有事我服其劳就是。
“大将军,这设备并不是新生事物,而是已经存世几年。陛下刚才说了,在民间时,曾在我府中体验过。”程墨慢吞吞道。
你再说新生事物,只能说你孤陋寡闻了。
第351章 惧怕
感谢yangxinsem打赏。
殿中光线明亮,照在朝臣们的脸上。大半朝臣想笑不敢笑,一副忍笑样;小半朝臣对程墨心生佩服,能当众这么抹老丈人的脸,不服都不行;也有一两人觉得程墨太过份,霍大将军好歹是他岳父,怎能这么不留情面?
霍光心里暗骂,干脆不搭话,低眉垂眼坐着,像入定的老僧。
殿中一片寂静,刘询几次张口,到底惧于霍光的气场,没有吐出一个字。
程墨道:“臣请陛下准吉安侯等人所请,挑选手艺精湛的匠人,炼制精钢,铸造安装未央宫的管道。”
皇室有将作监,如修补宫墙,堆个假山,甚至糊个灯笼,都由将作监的匠人负责,这些人也像官员一样每月领俸禄。
群臣很意外,难道未央宫装供暖设备,要越过将作监?
程墨解释道:“管道必须由精钢铸成,将作监的铁匠不多,能炼制出精钢的更少,不如另外选拨人手。”
所谓的精钢,就是质量上乘的铁。供未央宫的管道,自然必须优中选优。程墨希望能说服少有的几个铸剑大师为皇室铸造。俗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皇家,能为皇帝做事,是这几人的荣幸,谁敢不奉召?
虽说铸剑大师改铸管道浪费人才,可那是皇帝的宫室,这份荣耀,足以让这几人心折了。
他这么说,霍光立即明白,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睃,心想,你就使劲折腾吧。他决定不给程墨收拾手尾,看他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刘询大喜,道:“程卿说得有理,这么一来,便不存在管子破裂,损毁宫室,致人死亡了。要请哪些匠人,可需朕下诏?”
最后一句话是问程墨的。
群臣见他们君臣两人越过霍光,自顾自讨论起铸造管子的细节,觉得十分怪异。
程墨微笑道:“臣先筛选出顶尖的铁匠,再派人去请,若是请不动,请陛下下一份手书即可。”
手书不是正式的诏书,但能代表皇帝,相当于纸条。再顶尖的铸剑大师也是百姓,有皇帝一张纸条足够了。
刘询道:“好,那就有劳程卿了。”又问霍光:“大将军,你说呢?”
你们都商量完了,还问我做什么?霍光道:“臣不懂铸造之事。”
这就是撒手不管了。没有霍光同意,要办什么事可难得很,现在程墨把霍光彻底得罪了,他能不能建这供暖系统可就两说了。霍光的心腹大有兴灾乐祸之感,都想看程墨的笑话。
程墨道:“臣领旨。”
现在他是工程总指挥,一切事宜由他负责。
朝会又议了几件事,到巳时末才散。程墨走出宣室殿,傅义凑了上来,道:“卫尉失策了。”
你把霍大将军得罪得死死的,你倒不怕,我们这些跟随你的人可怎么办,会不会成为替罪羊?年轻人太冒失,不是好事啊。
程墨看了走在前面,刚步出殿门的霍光一眼,道:“大将军胸怀广大,不会因为政见不同而迁怒我。何况我们连政见不同也算不上,不过是意见相左罢了。”
傅义摇了摇头,唉声叹气走了。
又有几个朝臣在傅义之后过来说同样的话,都是决定跟随程墨的人。
程墨以安抚为主,只是他有霍光女婿这层身份,大家都不大相信,或是勉强答应,或是忧心忡忡。
刘询却很高兴,待程墨安排好防务过去,道:“朕全力配合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朕下诏。”
他现在能给程墨的,只有诏书。程墨清楚他的处境,道:“那倒不用。陛下今天表现过多,还须韬光养晦,不宜太出风头。”
“大哥说得是。”刘询也觉早朝上自己话太多了,道:“你看,我要不要给大将军赏赐?”
就当是赔罪了。现在霍光势大,适当的低头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他觉得自己不听话,心血来潮要废帝,自己连小命都不保了。
程墨道:“自然是要的。”
刘询立即拉程墨去私库挑选礼物。
傅义出宫直奔吉安侯府。
吉安侯在府中等待消息,门子突报傅义到来,大奇,道:“他来做什么?”
两人并没有来往。
门子道:“小的不知。”
话没说完,傅义已闯了进来,在院子里喊:“吉安侯,请出来说话。”
太没规矩了。吉安侯皱眉,踱了出来,道:“傅大人为何擅闯私宅?”
你今天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我跟你没完。想到他有程墨为后盾,不用再忍气吞声,吉安侯不由把胸膛挺了挺。
傅义道:“吉安侯一向不问世事,为何突然如此高调上书?议的还是未央宫之事。”
未央宫是皇帝的家,岂是你一个赋闲的列侯能议的?
其实同等级别的列侯地位还在朝臣之上,往日傅义见了吉安侯,还得先行礼,今天实在是怕得很了,怒气勃发之下,不管不顾跑来质问吉安侯。
吉安侯一颗心高高悬起,道:“如何?”
他问的是这件事议得怎么样,傅义却以为他有恃无恐,怒道:“你知不知道得罪霍大将军的后果?”
“哦。”吉安侯应了一声,他早就知道会得罪霍光,迟也得罪,早也得罪,有什么可怕的?
傅义等了半天,只有这无意义的一声,不由奇道:“难道你不怕?”
“怕。”吉安侯道:“可是我不能因为怕,所以不去做啊。我们身为臣子,怎忍心看陛下身受寒冷,又有毒气相伴?这是不忠不孝的行为啊。”
程墨没说之前,谁也不知银霜炭燃烧后会产生有毒气体,他说了之后,大家都觉得必须远离银霜炭,要不然小命不保。
傅义鄙视道:“你倒大义凛然,可知卫尉被你害死了?”
“什么?”吉安侯大吃一惊,失声道:“五郎怎么了?”
难道连皇帝也保不住程墨?
看你还淡定不?傅义看吉安侯脸色惨白,手指哆嗦,确实是怕得很了,总算心理平衡了些,道:“因为你的奏折,程卫尉和霍大将军在早朝吵起来了。敢如此跟霍大将军撕破脸的,程卫尉还是当朝第一人。他被你害死啦。”
最后一句话语气轻松,任谁一听,都明白程墨没事。
吉安侯道:“五郎让我上书的。”
傅义傻眼了,程墨这是要做什么?
第352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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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少史何立,去年在霍光公庑的院子里等候传见时,嘲笑过还是卫尉卫士的程墨。程墨传出和霍书涵定亲,他鄙视程墨靠女子的裙带上位,程墨因功封列侯,他生怕程墨报复,赶紧告病,过了一个月,发现程墨没有收拾他的意思,才销假上衙。
这天偶然听到程墨早朝抹了霍光的面子,霍光冷面以对,感觉机会来了,忙带了礼物到丞相长史黄霸府中,怂恿他上书,为霍光鸣不平。
黄霸到京后常有力不从心之感,同僚也多嘲笑他,现在只想尽快融入这个圈子,哪敢无事生非?因而拒绝了。
何立没办法,想了再想,决定铤而走险,搏一把,若能得霍光青睐,说不定青云直上呢。这天刚上衙,马上直奔丞相苏执的公庑,在门外候了一上午,才得以见到苏执。
“丞相,国事全靠霍大将军操劳,程卫尉却在朝堂上对霍大将军不敬,我们总不能看霍大将军受辱啊。”何立义愤填膺道。
苏执是霍光的人,一直活在霍光的阴影下,说是天天上衙,实际只是摆设,什么事也轮不到他决断。昨天朝会,他也在场,程墨的话只让他觉得舒爽,可没觉得有什么可气愤的。
不过,这个就没必要跟何立分说了。他待何立说完,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何立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出了公庑,走到僻静处,不禁低声骂苏执:“窝囊废,不是男人!”
谁不知道苏执是霍光的人?主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他这只狗连吠两声都不敢,霍光要他有什么用?说不定一气之下把他撸了。霍光可是连皇帝都想废就废,想立就立的。
何立在外头转了一圈,决定去霍光的公庑碰碰运气。
上次他过来,是运气好,霍光叫他过来问话,还一等就是一天,这时自己跑来求见,哪里见得着?等到天黑,也没人给他通报。
好不容易等到一群人簇拥霍光走出来,他赶紧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霍光面前,就差抱霍光大腿了,痛哭流涕道:“大将军,下官为您不值,你为国为民如此操劳,卫尉还对您言三语四……”
霍光蹙了蹙眉,越过他,走了。
何立卖力地说着,突然胳膊被架起,身子腾空,重重掼在地上。
一群人呼啦啦从身边走过,剩他一人孤零零像被遗弃的小狗。他发了半天呆,还没起身,已有人赶他走。这里属于未央宫的地界,酉时将到,宫门就要落锁了。
何立摸着屁股,一拐一拐走出宫门,刚好遇见程墨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扬鞭而去,马蹄子扬起的灰,洒了他一头一脸。
太欺负人了。何立恨恨朝程墨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抹了抹脸上的灰尘,回家了。
程墨一心想早点回家,哪去注意宫门口一个小小的何立?早去得远了。
赵雨菲害喜害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阖府上下都小心侍候着,程墨哪能不挂心?公事办完,心早飞回家了。
赵雨菲靠着大迎枕坐在床上,面前一只小几案,几案上一碗稀粥,两碟小菜。她吃了两口,放下汤勺,不吃了。
程墨端起碗,哄道:“我喂你,来,乖,张嘴。”
赵雨菲摇了摇头,朝在床旁侍候的翠花招手,翠花默契地递上痰盂,她低头呕吐。
这怎么得了?程墨心疼地道:“再请肖太医过来瞧瞧吧?”
赵雨菲怀孕后,请的是太医院的肖培肖太医。太医院的太医们大多不擅长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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