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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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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伯父一定要为你求娶苏姑娘,我一定力劝。”程墨坚定地道。若是说服不了,便以不结盟相威胁,虽然那样做无趣得紧,但为了张清的终身幸福,程墨认为值得。

    张清要的便是这句话,也只有程墨能说服父亲了。他感动地道:“谢五哥。”

    程墨吃完早饭,已近午时。天气晴朗,正是出门拜访亲友的好天气。同一时间,安国公和苏执越谈越投契,苏执不顾中午不食的古例,设宴招待安国公。

    安国公喝得醉熏熏地回府。能和苏执做亲家,他心里高兴得不行,进门便问:“十二郎呢?”

    他清早起床,便一心念着和苏执会面的事,哪有空去管张清?现在亲事得成,自然要跟张清说一声。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苏妙华的八字不会克死儿子,便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小厮回道:“十二郎君一早出门,还没回来。”

    “成天不着家。”安国公嘟囔一句,由管家扶回房睡觉。

    张清不想回府,派人去叫武空、祝三哥、何谕、齐康等兄弟一起过来喝酒赌/牌。祝三哥府里有客人,接到口讯,赶紧端茶送客,飞马赶来,一进门便嚷:“人到齐了没有?”

    兄弟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酒/赌/牌,实在是太怀念了这样的日子了。

    牌桌一拉开,忙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坐到一起的兄弟们,一下子赌得天昏地暗。程墨做庄,大杀四方,把张清、祝三哥等人杀得一片哀嚎。

    “卫尉好运气。”祝三哥一边摇骰子,一边道:“这一把再输,我就得当裤子了。”

    一句话,引得兄弟们哄笑不已,齐康笑道:“快叫你的小厮回家取银票吧,要不然就得光屁股回家了。”

    何谕笑道:“那倒不用,真输掉裤子,借她的裙子遮掩一下,先回府换了裤子回来再战就最。”

    他说着指了指屋角端茶倒水的婢女,那婢女身材苗条,见何谕拿她取笑祝三哥,也跟着抿嘴笑。

    祝三哥也不生气,道:“难道堂堂永昌侯府,还没有一条多余的裤子?你们也太小看卫尉了。”

    一句话说得程墨也笑了,道:“你要真输得当裤子,我哪好意思不借?新裤子不好说,旧裤子有的是。”

    他混了两世,哪会看不出兄弟们故意在赌/桌上输钱?特别是祝三哥,那可是带了大把银票,拼了命地输。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兄弟们都哄笑起来,道:“就是,旧裤子多少有一条,放心吧。”

    笑声中,祝三哥叫小厮回府取银票,道:“今天非赌个尽兴不可。”

    不知赌了多久,屋里光线渐暗,刚才的婢女点亮了灯。程墨刚拿了副牌,榆树悄悄进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已打听清楚,平阳侯家中有五位小娘子,两位嫡出,三位庶出,其余四位已出嫁,只剩最小的嫡女,排行第十。蔡十小娘子今年十四岁,尚未许配人家。”

    榆树禀报完,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程墨把这局牌打完,笑道:“憋了一天,快憋坏了,我去茅厕。”

    说着,朝张清丢了个眼色。

    张清有心事,没精打彩地打着牌,接收到程墨约他一块儿出去的信号,也跟着站起来,道:“我也得去一趟。”

    祝三哥笑道:“卫尉,兄弟们今晚可要叨扰了。”

    这是要接着赌了。

    何谕笑道:“你不怕把私库输光吗?到时候就不是没裤子的事了。”

    大家心照不宣,只有祝三哥最拼,他最近升了官,投桃投李也是应该的,可是有他珠玉在前,他们这些人就不够看了。何谕带来的两千两银子输得差不多了,再赌下去,可就得学祝三哥,让小厮回府取银票了。

    程墨面前好大一堆银票银子,怕是不下一万银,他笑道:“大家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继续。”又指那堆银票银子,道:“你们分了吧。”

    他们够意思,他可不能没一点表示,要不然怎么让他们死心塌地跟随他?

    何谕、齐康等兄弟大感意外,祝三哥讪笑道:“这怎么可以?”

    他输了三四千,要说不肉痛是假的,但真拿回来,这借赌送银票的心意岂不白废?

    程墨道:“兄弟们跟着我忙碌了一年,这些银票,就当是我给兄弟们喝花酒吧。”

    这是犒劳他们了,武空道:“那怎么行?”

    他没有借机送钱,输得不多,粗略算下来,大概输两百多两的样子。

    张清急着和程墨出去,不耐烦地道:“四哥,五哥都这样说了,有什么不行?”

    他也输得不多,现在他的头顶大事是亲事,输多输少,真心无所谓。


第397章 自作主张(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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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下的灯笼照得院子里的花草影影绰绰,程墨和张清去茅厕解决个人问题后,在一株松树下站定,程墨道:“我打听到一家家世显赫的勋贵,平阳侯曹山,想必和他结亲,伯父会同意。”

    张清早猜到程墨叫他出来,是为了亲事,真听到程墨这么说,还是怔了一下,道:“平阳侯?好象没听人提起过。”

    勋贵子弟多数自小一起玩耍,就算没有深交,拐个弯也能认识,可程墨所说的平阳侯曹山,他却是听都没听过,而且不确定京城中有没有这么一位列侯。

    程墨道:“这一代的平阳侯的曾祖母,是卫长公主。”

    如果从卫长公主算下来,曹家有皇室血脉,你说显不显赫?最重要的是,卫长公主是皇帝刘询的亲祖父刘据的胞姐,刘询还得叫曹山一声表叔呢,这亲戚够牛逼吧?安国公一心攀附权贵,拿儿子的婚事壮大门楣,定然会动心。

    张清明白程墨的意思,道:“那位曹姑娘品性才情如何?”

    程墨道:“这倒不知,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看看去。”

    看看去?张清一脑门问号,和程墨一起出门,直奔平阳侯府。

    卫长公主曾受武帝宠爱,赐食禄盐邑之地,收入颇丰,被逼改嫁神棍栾大时,把盐邑尽数给了儿子。这些年,曹家虽然风光不再,靠祖上传下来的产业,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的。

    平阳侯府是卫长公主下嫁时武帝赐下的府邸,白墙黑瓦,屋瓦连绵。

    程墨和张清策马到达时,两扇朱漆大门紧闭,榆树上前拍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老苍头打开角门,露出半颗白发苍苍的头颅,含糊不清地道:“谁呀?”

    榆树上前递上程墨的拜贴,道:“程卫尉亲至。”

    老苍头看了台阶上的程墨一眼,也不知看清了没有,一言不发,又把门关上。

    张清嘀咕道:“这家真有人?”

    怎么看着死气沉沉的样子?

    其实程墨很想学苏妙华翻墙,跳上屋顶,跑到曹姑娘的院子里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没有轻身功夫。

    程墨望一眼府门前两只在风中摇晃的灯笼,道:“为了怕惹祸上身,平阳侯一直遵照祖训,低调内敛,不参与政事。据说他四个女儿的婆家,都是京城中的普通人家。”

    若张清真的中意这位曹姑娘,只怕人家听说他是勋贵之后,不满意这门亲事呢。不过,这个不用程墨和张清操心,只要把安国公的注意力从苏妙华身上吸引过来即可。这么一想,程墨心中一动,道:“不管曹姑娘才情相貌如何,我们大可跟伯父提一提。”

    哪怕曹山的女儿不甚合张清的意,只要拖几天,说不定便能为张清找到一门好亲了。

    看平阳侯府门前如此冷清,老苍头又阴恻恻的不像正常人,张清打起退堂鼓,只是程墨为了他,辛苦半天才打听到这么一户人家,他不好说回去,听程墨这么说,猛地一拍大腿,道:“有道理。”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要走,角门恰好在这时打开,一道暗淡的灯光透了出来,老苍头含糊不清地道:“请问哪位是程卫尉?”

    曹山接了拜贴,居然没有迎出来,放眼满朝勋贵,谁会这么不通情理?

    程墨停步道:“某就是。”

    老苍头提了一只褪色陈旧的灯笼,慢慢走出来,道:“家主言道,程卫尉卫戍宫禁,曹家不敢犯程卫尉虎威,不知何事见教?”

    让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苍头出面,问堂堂九卿之一的卫尉上门拜访为了何事,到底是曹山托大,没把程墨这个卫尉、永昌侯放在眼里,还是真的要与世无争到底?真要做到与世无争,怎么不搬出京城,找一处僻静的地方隐居?程墨心里不爽,决定吓一吓曹山,道:“某受人所托,特来说媒。”

    “说媒!”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清朗一含糊。却是张清和老苍头同时吓了一跳。

    张清没料到程墨会如此直接了当,万一那位曹姑娘貌如无盐,性情如苏妙华,他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老苍头没想到程墨以卫尉之尊,居然大半夜的跑来说媒,对方是什么人家,才能请得动他?这可怎么好!

    “程卫尉……”老苍头睁着混浊的老花眼,看了程墨一息,勉强道:“请稍待,容小的入内禀报。”

    “不用了。”程墨哪还会再在这里吹冷风,生硬地道:“你跟平阳侯说一声,明天把曹小娘子的庚贴送到永昌侯府即可。”

    老苍头吓得不轻,差点站不稳摔倒,道:“那怎么成?”

    这不是强行娶亲么?

    程墨哪去理他,转身走下台阶,接过黑子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张清自然紧跟在后,也翻身上马,两人带了侍卫,扬长而去。

    老苍头回去禀报的路上,两行老泪便流了下来。

    曹山在堂中不停走来走去。最近两三年,京中风头最劲的人物非程墨莫属,只要不是聋子,谁没听过程墨的大名?只是他一向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可能招惹上程墨这样的风云人物,不知程墨突然来访,为了何事?

    老苍头进门便哭出了声,呜咽道:“不好了,程卫尉看上十娘子了。”

    曹山闲来无事,除了唱曲,便是纳妾,儿子生了六个,女儿却生了十几个,长到十二岁以上的,只有五个,现在没有出嫁的小女儿曹容是正妻所生,排行第十。

    生曹容时,妻子难产,差点没命,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养了五年才好,所以夫妻俩对曹荣爱如掌上明珠。

    “什么?程卫尉看上十娘?”曹山一个趄趔,扶住门框才站稳,道:“他不是娶妻了吗?”

    娶的还是权臣霍光之女。

    老苍头先哭了一场,哭完才把程墨的话转达,道:“……我可怜的十娘啊。”

    曹容的乳母是老苍头的儿媳,他看着曹容长大,把曹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般看待。

    “原来是做媒。”曹山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嘛,霍氏娘家权势熏天,怎么肯允他纳妾?”

    赵雨菲和顾盼儿先于霍书涵进门,所以很多人都以为程墨惧内,娶霍书涵之后一定不敢觊觎女色。


第398章 取舍

    安国公被婢女唤醒,说永昌侯和自家十二郎君在书房相候,马上梳洗更衣赶了过去。

    程墨在路上已经把打算告诉张清,道:“……几天时间足够了,我已经派人引那位曹姑娘出府,我们亲眼瞧瞧,若是你中意,这门亲事便定下,若是你不中意,另寻一家便是。”

    张清一想,很有道理。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以前不是没把娶妻一事放上日程么,真要娶妻房,怎么会娶不到情投意合的淑女?他立即放宽心,一边等待父亲梳洗了过来,一边和程墨说些闲话。

    昨晚他们从平阳侯府回去,祝三哥等人赌兴正浓,武空面前堆满了一大堆银子银票,见程墨和张清回来,招呼道:“你们去哪了?”

    今晚旺庄,谁做庄谁赢。他说着,推让由程墨做庄,程墨哪肯?

    兄弟们赌到天亮,吃了早饭才散,程墨没回房补觉,干脆和张清一起到安国公府。

    等了一刻钟,安国公一路小跑过来,在门外便道:“五郎起得好早。”

    晨光初露,彩霞满天,时辰还早呢,你怎么不多睡会儿?难道大过年的,还早起晨练?安国公思忖,对程墨身居高位,还如此勤奋心生敬意。

    “见过伯父/父亲。”程墨和张清一齐起身行礼。

    程墨见安国公面宠有醉酒后的浮肿,想来昨天喝多了,也不废话,立即说明来意,道:“听闻平阳侯的幼女紧惠淑德,正是良配,十二郎年纪已然不小,伯父怎么不为十二郎求娶平阳侯家的姑娘呢?”

    “平阳侯?”安国公一怔,随即头摇得像拨浪鼓,道:“曹介平那人,胆小怯懦,他的女儿料来也好不到那儿去。”

    他不认识平阳侯曹山,但少年时曾听长辈过提过他的父亲曹宗,说为人木讷,又说儿子曹山生性怯懦,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转眼二十年过去,曹宗曹山父子在勋贵圈中消失,如平头百姓一般,不复勋贵的荣光。这样的人家,简直比一般大户还不如,哪能娶他家的女儿?

    张清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您眼里只有苏丞相之女,自然看谁都不顺眼了。

    程墨笑道:“怎么会?平阳侯的曾祖母乃是武帝嫡长女利当长公主,有武帝血脉,如何会怯懦胆小?”

    卫长公主封利当长公主,不仅是武帝的嫡长女,还是武帝朝唯一一个封长公主的皇女。卫青、霍去病纵横匈奴时,她深受武帝宠爱,要不然也不会赐以盐邑之地做为封地了。这个时代往下一千多年,盐一直是重要物资。

    “武帝血脉?”安国公怔住,道:“真的假的?”

    怎么他从没听过?

    自巫蛊之祸后,平阳侯一家为避祸与世无争,逐渐淡出百官的视线,百官、勋贵也没人敢多嘴惹祸,提起卫长公主曾下嫁的往事,安国公竟不知听说过。

    程墨只是笑眯眯看他,并不说话。

    安国公自知失言,以程墨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何必编故事骗他?他正想找借口把刚才的话圆过去,张清已道:“父亲派人去打听不就清楚了?”

    百官、勋贵无人敢提起这桩旧事,不代表百姓不敢啊,平阳侯的邻居多少知道一些吧?

    安国公叫过心腹小厮,道:“即刻去打听,两个时辰之内来报。”

    小厮抹汗,两个时辰,怎么能够?可是主人吩咐,不敢不遵。

    安国公便留程墨喝茶说话,一点没提及和苏执成了儿女亲家之事。程墨估摸着他怕自己坏了张清和苏妙华的亲事,也不说破,只是陪他闲扯。

    安国公待婢女端上点心,借口上茅厕,到外面,叫过管家,让他把张清和苏妙华的生辰八字拿去请城北的“仙人”甘蛰合了,速去速回。

    程墨隔着窗棂,远远看到安国公和管家耳语,便问张清:“伯父昨天可在府中?”

    张清问屋里端茶递水的婢女,婢女犹豫了一下,想安国公并没有下封口令,不许把他昨天醉酒的事说出来,便道:“昨天下午,国公爷喝得醉熏熏地回来,说十二郎君的亲事有着落了。”

    张清和程墨对望一眼,程墨道:“还说什么?”

    两家合生辰八字,确实可以算这门亲事八字有一撇了。

    “没有了。”婢女说着看了张清一眼,道:“若是国公爷不喜,还请十二郎君救我。”

    张清拍胸脯道:“放心,若是父亲怪罪,自有我一力担承。”

    婢女这才放心,退回墙角时又偷偷瞄张清一眼。

    程墨起身走了出来,到廊下叫过榆树,道:“你悄悄跟随管家,看他做什么。”

    他不相信封建迷信那套东西,要不然早就把城中几个有名的神棍收买了,也可以从封建迷信这一套打消安国公的主意。不过,现在还不迟,且看安国公派管家去做什么吧。

    安国公叮嘱完,重新进书房,和程墨说话,又召府里的歌伎过来歌舞唱曲,不知不觉,时将过午,派去打听的小厮回来了,禀报道:“平阳侯确实是卫长公主的曾孙,他膝下还有一位年方十四的小娘子没有出阁。”

    一边是卫长公主的玄孙女,一边是当朝丞相的嫡女,安国公好难取舍。

    程墨道:“依小侄之见,丞相的门楣虽高,但皇室血脉却更难寻,陛下若知道有这么一门亲,定然要相认。”

    刘询在襁褓之中便家破人亡,在民间长大,自然没人跟他提起还有这么一门亲。

    安国公听话听音,双眼一亮,道:“五郎说得是。”

    程墨的话听在他耳里,竟是要提醒皇帝认这门亲的意思。若是这样,平阳侯府就要风光了,皇亲国戚的威风哪是苏执这个当摆设的丞相可比?

    安国公有些意动。

    程墨要的就是他动摇,故意道:“伯父没有和苏丞相定下亲事吧?”

    安国公瞬间做了决定,不如跟苏执说,八字合不上,这门亲事作罢。他果断道:“没有。”

    听他言不由衷,程墨和张清对望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就在这时,普祥来了,道:“阿郎,大将军府来人,说大将军病了,夫人请您一起过府探视。”


第399章 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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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光病了。

    昨晚霍显兴致很高,夫妻俩对饮了两杯,今早起来,霍光的头便痛得厉害,一边请太医诊视,一边派人去永昌侯府报信。

    大过年的,怎么就病了呢?霍书涵一听就急了,一边开库房取珍贵药材,一边派人四处找程墨,要他一块儿过去。

    程墨起身向安国公告辞:“家岳病了,得去探病,十二郎的婚事还请伯父多多费心。”

    不用他叮嘱,安国公也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帮张清找一门显赫的妻房。

    张清送到门口,道:“五哥,有什么办法见那位蔡姑娘一面?”

    可千万别让他再遇见像苏妙华那样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了,他虽是武将之后,可喜欢的却是赵雨菲那样温柔贤淑的女子。

    程墨道:“稍安勿躁。我已经用计,派人把蔡姑娘骗出来,到时我们一起去看看就是。”

    有程墨在旁出主意,张清才真正放心,当下陪笑道:“多谢五哥,事成之后,我送你十双谢媒鞋。”

    吴朝风俗,为亲朋做媒,事成之后,亲朋会送一双鞋谢媒,所以张清拿这个开玩笑。

    程墨笑道:“谢媒鞋就不用了,请兄弟们去醉仙楼喝酒才是正经。”

    “没问题。”张清道:“只要亲事定下来,我不仅在醉仙楼请客,吃喝完再请兄弟们去松竹馆。”

    松竹馆去年秋出了一位据说才情不在顾盼儿之下的头牌,兄弟们一直忙得团团转,抽不出时间,还没去见识一番呢,祝三哥早就放话出来,兄弟们谁也不许和他抢,谁和他抢,他和谁急。

    “松竹馆?”程墨挑眉看他,道:“我倒忘了,其实祝三哥家里也有几位未出阁的姑娘。”

    祝三哥祝卫乃是长春侯嫡长子,未来的长春侯。只是祝三哥之父祝亮生性老实,自祝三哥成亲后,便把庶务交给嫡长子,自己当起富贵闲人,所以祝三哥虽没有侯爵之名,却有侯爵之实。

    长春侯退居二线后,闲来无事,便在脂粉堆里混,妾侍和通房丫鬟不知有多少。祝三哥同父异母的弟妹一个个地出世,十二岁以上,没有出阁的姑娘有四五人,十岁以下的程墨也不知有多少,只知最小的是过年前生的,还没满月。

    两人都知,长春侯是二流勋贵,嫡出的姑娘安国公都看不上,何况庶出?所以两人才没有要和祝三哥结亲的意思。

    张清也知道程墨拿他开玩笑,戏谑道:“祝家的姑娘容貌长得不错,如果五哥肯向我父亲提议和祝家结亲,我倒不介意。”

    程墨是聪明人,要是肯去碰这钉子才怪。

    “有道理,我这就和伯父说去。”程墨不肯服输,嘴上说得响亮,脚下走得飞快,走下台阶,翻身上马,早带着侍卫去得远了。

    程墨和霍书涵到大将军府时,曾太医开的药刚煎好,霍显坐在榻前,亲侍汤药,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程墨没想到这个野心勃勃的丈母娘居然会有流泪的一天,不由多看她一眼,再问起霍光的病情。霍书涵已接过母亲手里的药碗,用银勺把汤药喂到霍光嘴里。

    “说是头疼得厉害。”霍显叹着气,道:“你岳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好?”

    霍禹、霍山、霍云都在榻前侍候,听见霍显这话,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程墨总觉得霍光是三高,极有可能是高血压,只是这个时代没有血压一说,又没有仪器可以检测,他先前曾劝霍光不要成天坐着不动,批奏折的间歇也得起来走动走动,特别是从书房到华庭,不要坐轿,最好能走过去,算是运动。只是霍光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岳母请放宽心,岳父吉人天相,自然药到病除。”程墨宽慰霍显道。

    霍禹一直看程墨不顺眼,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找碴,难得今天碰上,便冷笑道:“不痛不痒的话谁不会说?你要真有本事,怎么不为父亲寻找一位良医?太医院那些人,一个个都是饭桶,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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