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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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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在宴客,自己还怎么开口提亲啊?女方父亲亲自上门提亲,传出去,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420章 发疯

    安国公面前的酒杯里,盛的是程墨用蒸馏法制出来的高度白酒,酒香扑鼻,满室皆香。?

    程墨对白酒没什么兴趣,前世除了在宴席上不得不喝之外,基本不碰白酒,来到这个时代后,对流行的浊酒更是滴酒不沾。之所以会摆弄出一套工具,整出高度白酒,却是因为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吃团圆饭,顾盼儿埋怨浊酒不够香醇。

    要香醇还不容易?程墨花了两个晚上,画了图纸,送到张清那里,很快做出成套工具,于是高度白酒提前几百年横空出世。

    不过,白酒刚面世,还没传扬开,只有几家通家之好,如安国公之流近水楼台先得酒,得以先尝为快。

    前几天酒送来时,安国公闻到酒香,尝了一口,便舍不得再喝,今天为了装逼,才倒一杯放在桌上。

    天气暖和,窗户半开,清风徐徐,酒香在风的吹拂下,已弥漫一室。

    安国公闻之欲醉,忍不住喝了一口,等了一会儿,程墨和曹山还没到,咽了咽唾沫,又喝了一小口,心想他们要再不来,只怕一杯酒就要被自己喝光了。他思忖着,看了看旁边的酒坛,犹豫着要不要藏起来,要不然若是曹山开口问他讨要,他给不给呢?

    就在他纠结不已时,门外的曹山也在纠结。门子不知程墨的计划,吱吱唔唔半天,一个清晰的音节也没吐出来。

    走在后面的程墨可不管曹山怎么想,越过他,迈步进了门槛。

    门子松了口气,扬声道:“两位侯爷到。”

    来了啊。把酒坛藏起来已来不及了,若被曹山瞧见,反而落了下乘,倒不如大大方方放在桌上,反正他就是要装逼,要馋曹山嘛。安国公急忙正襟危坐,装模作样端起只剩半杯酒的酒杯,放到唇边轻呷一口,道:“好酒啊好酒。”

    这就装逼上了?程墨“扑哧”笑出了声,好在丝竹之声大作,曹山又心事重重,没有听见。

    曹山见程墨进去,只好跟了进去,脚步有些沉重。刚走到廊下,便听里头安国公大声喊好酒,不禁更为郁闷,拉住前面的程墨,道:“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吧?”

    从永昌侯府过来时,还只是未时末,怎么一转眼,已是晚饭时间了?不请自来,赶上人家吃饭,不大好啊。

    程墨道:“既来之,则安之,有我呢,怕什么?”

    “多谢,多谢。”曹山感激不已,连声道谢,道:“等会儿还请永昌侯为我多多美言几句,促成这桩亲事。”

    “那是自然。令爱对张十二情深义重,我定然成全她。”程墨胸脯拍得山响。

    能不成全吗?人就住在他家呢。

    曹山进门,见灯下四个身段儿窈窕的美人翩翩起舞,靠墙的桌后坐着一个灰白胡子的老头,不是安国公是谁?他一双眼睛来来回回巡视厅堂三遍,确认只有安国公一人,于是露出笑容,道:“你倒懂得享受。”

    程墨已在安国公旁边坐了。

    安国公挥手示意歌伎退下,再次端起酒杯放到唇边呷了一口,砸巴砸巴嘴,道:“好酒啊好酒。”

    程墨别过脸偷笑,你可真会装。

    曹山是喜酒之人,细细一嗅,空气中果然有酒香。他顾不得和安国公见礼,大走进过去,抢过安国公手里的酒杯,仰脖子一饮而尽,只感满口醇香,美妙无法言传。

    安国公不干了,道:“你怎么抢我的酒?”

    “还有没有?”曹山瞪眼问,一眼瞥见桌上的酒坛,一把拿起来取下盖在上面的盖子,顿时满室都是酒香,他喉结上下滚动,拿起酒坛凑到唇边,仰脖就要喝。

    安国公心疼得不行,一把抢过来,道:“曹子平,你要抢劫吗?”

    酒坛被抢回去,曹山央求道:“给我倒一杯呗?”

    “不行,”安国公严辞拒绝,道:“我总共就这么一坛,自己都不舍得喝,哪有多余的给你?你跟我很要好吗?”

    这逼装得有点过了。程墨笑吟吟看两个老头为一坛酒争得脸红耳赤。

    曹山低头瞥见看桌上的酒杯,拿起来伸出舌头就往里头舔,一副兴犹尽的样子。

    安国公觉得恶心,道:“我行行好,这杯子送你吧。”

    曹山舔了好一会儿,直到酒杯再也舔不出酒味,才依依不舍放下,道:“我们在外面等了半天,你却在这里喝酒?哼,你倒自在。我们就要成为亲家了,这酒难道你不该分我半坛么?”

    话一出口,曹山心情大好,原来求亲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嘛。

    安国公心里舒爽得不行,嘴上却是不饶人,道:“你不是说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吗?我儿十二郎已和东闾英的闺女结为秦晋之好了,我怎么会和你成为亲家?”

    “什么?十二郎的亲事定下来了?”这一瞬间,曹山真是欲哭无泪,怪只怪自己一心想把女儿嫁个小门小户的人家,才导致今天女儿沦为妾侍啊。

    安国公得意洋洋道:“就在昨天啊,我儿已封列侯,就是公主也尚得,娶东闾英的闺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然被程墨说中了。曹山悔恨不已,对程墨道:“永昌侯,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刚才可是拍胸脯保证过的,现在总得想办法把东闾英家的亲事退了,娶我的闺女吧?

    程墨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可惜来迟一步,我也无能为力啊。”

    你不是挺会拿乔吗?那就看看谁装得过谁吧。程墨自是不会拆穿安国公的谎言,不仅不会拆穿,还为他圆谎。

    曹山一屁股坐倒在椅上,想起年前程墨两次上门替张清求亲,都被自己拒绝了,害得女儿只能为妾,心就跟油煎似的,接着一股无名火自心头升起,不是生别人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他越想越生气,挥拳砸向面前的酒杯,酒杯应声碎成几片。

    程墨见他脸色狰狞,突然出手,忙道:“张伯父不是不知道令爱跟随十二郎离家出走的事么?你要是早点答应这门亲事,岂不是没这些波折?”

    曹山咬牙切齿道:“要是亲事不成,女儿又不肯回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瞻前顾后地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第421章 成了

    灯光摇曳,满堂皆静。

    曹山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在高强度的酒精刺激下,他胆气壮了不少。

    安国安心道:“还好,没掀翻桌子,只是寻死。”想是这样想,却赶紧把桌上的酒坛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曹山疯,毁了这坛好酒。

    程墨双手抱胸,意定神闲道:“平阳侯啊,命是你的,你若想死,我也不好拦着,只是你可曾想过,你死后,令爱还是得为妾啊。”

    曹山恨恨道:“我死都死了,管她做不做妾呢。”

    大有死了干净的意思。

    程墨笑得不行,这人就是死了,也是个胆小鬼,看看戏演得差不多了,便敛了笑,道:“这不还有我吗,哪用得着寻死觅活?你先坐下,有我这个大媒在,保管令爱欢欢喜喜嫁进安国公府。”

    “真的?”曹山眼前一亮,一双保养极好的手紧紧攥住程墨的手,道:“你不骗我?”

    想想自己几十年的人生,天天像缩头乌龟一样过日子,弄到后来反而害了女儿,他便心如死灰,想一死了之,偏偏没有勇气抹脖子上吊投河,正不知怎么办好,没想到程墨像及时雨,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让他不用生死两难。

    程墨先抽回被他攥紧的手,道:“当然是真的。东闾氏也好,公主也罢,哪比得上自己情投意合的爱人?令爱和十二郎心心相印,我怎么会不成全他们?伯父,你就允了这门亲事吧。”

    安国公早就在等程墨开口了,万一戏演过了,把曹山逼死,两家不仅做不成亲家,还会成为仇家,以安国公的性子,怎么会树曹山这样有皇帝亲戚的仇家?当即满口答应,道:“既然是五郎保的媒,我自然应允,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

    曹山还担着心事呢,眉头锁得紧紧的,道:“那东闾英那边怎么办?”

    要是被退了亲事,只怕会怀恨在心啊,谁不知道东闾氏是老牌世家,祖上多有在朝为官者,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得罪他们,没好果子吃。

    程墨前段时间和安国公分析利害,指出东闾氏现在空有世家之名,并没有世家之实,最近三代都没有居于六百石以上的官员,第四代子孙走马章台,多不成器,以后实行科举制,更没有出仕的机会。一个家族没有优秀的子弟支撑,能维持世家之名多久?

    霍显倒是出自东闾氏,但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能帮得了娘家多少?霍光当权二十多年,并没有破格提拨东闾家的子弟,可见东闾家的子弟不成器,也可见霍光量才录用。

    安国公细细想了一夜,确实如此,也就把这个徒有其表的东闾氏给丢到瓜洼国了,盘算着待张清和曹容的亲事定下来后,劝曹山和刘询认亲,到时张清便是皇亲国戚了。

    所以,曹山话音刚落,安国公便大义凛然道:“身为父亲,自然要为子女着想,十二郎十分钟意令爱,我这做父亲的,哪能逼他强娶别人?”

    此话掷地有声,把曹山说得十分惭愧,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啊,生怕出人头地,一心想把女儿嫁到寒门小户去。

    程墨笑道:“既然两家的亲事定了下来,不如现在交换庚贴,也好定下吉期。”

    曹山自然没有二话,借了笔墨,写下曹容的生辰八字。

    安国公把庚贴收好,吩咐婢女重新上菜,和曹山、程墨开怀畅饮。曹山别无所求,只求能多喝几杯刚才的美酒。两家已成亲家,安国公便大方一回,命人取大杯,和曹山你一杯我一杯,不到半个时辰,一坛酒已见底。

    饶是曹山酒量好,也顶不住五十度的高强度白酒,一坛酒喝完,也醉倒在桌上,脸宠潮红,打起呼噜。

    放倒了曹山,程墨便起身出了厅堂。张清的小厮清越早在外头探头探脑多次了,见程墨出来,欢天喜地道:“五郎君,你可算出来了,不知亲事定下来没有?十二郎君都快急死了。”

    程墨快步朝张清的院子走去,道:“我出马,什么事成不了?”

    “那是那是,只要五郎君答应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奴才这不是担心吗?”清越陪着笑,小步跑跟上。

    两人不一会赶到张清的院子,院子门口一人手挑灯笼走来走去,不是张清是谁?看清来的是程墨,一把揽住他的肩头,道:“五哥,快屋里说话。”

    书房里,酒菜齐备。

    两个酒鬼光顾喝酒,没有吃菜,程墨还真没吃多少,这会儿早过了晚饭的时间,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他也不客气,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张清在他对面坐了,求道:“五哥,你先别光顾着吃啊,到底怎么样,快说。”

    程墨和曹山刚进门,门子便赶来禀报了,他不方便出面,光着急。

    “急什么?”程墨夹了一筷子卤肉放嘴里嚼,咽下后才道:“为了你俩的事,我都快饿死了,还不让我吃顿饱饭哪?”

    张清可不管他饿不饿死,夹手夺过他的筷子,道:“成了没?”

    程墨重新拿起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鹿肉,道:“成了。”

    “耶!”张清一声欢呼,一蹦三尺高,道:“多谢五哥,以后你指东我打东,你指西我打西,绝不食言。”

    这不是废话吗,你小子早就唯我马是瞻了好吧?程墨翻了个白眼,继续吃菜。

    曹容得知亲事得成,同样不胜欢喜,盈盈向程墨道谢:“卫尉玉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程墨笑眯眯看她,恶趣味地想,你不会要以身相许吧?

    曹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必也在想接下来怎么说,狗子进来禀道:“何十三郎君求见。”

    何谕自去年十一月出京,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了,程墨忙道:“快请。”

    曹容聪明的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道:“小女子告辞。”

    程墨道:“既然亲事已定,曹小娘子还是尽快回家吧,我看令尊想念你得紧,要不是你离家出走,他还不肯答应这门亲事呢。”

    曹容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清楚程墨说的是事实,想到自己为了意中人而离家出走,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道:“是,我这就收拾收拾,立即回去。”


第422章 何谕的功劳

    何谕急赶慢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总算进了城。 他连续赶路多天,满身尘土,连家都没回,直接奔永昌侯府见程墨。

    程墨见他头、脸庞、身上的衣服,都布满风沙,忙吩咐榆树打水进来侍候他洗漱。

    “容我先把事情禀报后再洗漱不迟。”何谕声音嘶哑,嘴唇干咧。

    程墨亲手给他倒了杯水,道:“先喝杯水润润嗓子,洗漱吃饭后再慢慢说。”吩咐长丰去叫厨子做菜。

    何谕确实渴得很,为了赶在酉时进城,一整天骑马赶路,没有停下来喝口水吃点干粮,现在两条腿的肌肉还在抖动呢。

    程墨见他一口把水饮干,又给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坐,又点燃小泥炉,煮水烹茶。

    桌子上有点心,何谕不客气地拿起就吃。

    榆树端水进来,他胡乱抹了把脸,笑道:“我还没回家呢,等和卫尉说完了正事,回家再好好泡个热水澡。”

    他身上又是风沙又是尘土,不急着回府换洗,直接赶来禀报,不就是为了让程墨看他有多么敬业吗?还生怕程墨没看到,干脆直接挑明。程墨笑道:“你这两三个月辛苦了,我明白着呢。”

    何谕大为高兴,觉得有程墨这句话,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赵雨菲有了身孕,晚上要吃宵夜;佳佳还小,晚上也要吃辅食;若程墨在书房忙碌,霍书涵心疼他,免不了让厨房准备点清淡的粥,这么一来,灶上多数时侯到三更天才熄火。长丰去厨房一说,厨子很快炒了四个菜送过来。

    何谕风卷残云,片刻就吃完,小泥炉的水才沸。

    “卫尉学识好渊博,”何谕先奉上高帽,再说正事,道:“初步探得并州地下多处有煤矿,若开挖的话,怕是不下一万万石。”

    已经探到煤矿了。程墨微微颌,把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道:“可确定详细地方?”

    你小子要跟我说只知道大概,看我饶不饶你。

    何谕面有得色,道:“初步探明的州郡有两个,分别是阳泉、朔州,地下埋藏的煤矿极多。”

    为探测到确切的地方,这两在个月他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四处奔波,可真不容易。

    程墨心里默默给他添上一句:“还有一个地方,大同。”

    不过就已经探明的阳泉和朔州,在现代也是产煤大市,目前来说,先把这两个地方的煤矿采了,已经足够京城百姓用二十年了。他道:“十三郎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半个月,我奏明陛下,由你就地征用民夫,开采煤矿。”

    何谕连声道谢,这样一来,他算是有实权了。

    送走何谕,程墨又把自己关在书房,火车头的原理和外型的图纸已经画出来了,但是动力,开动原理等等至关重要的细节,他却是无论如何也设计不出,缺巧匠啊,自己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也就仗着穿越,知道一点皮毛。看来,暂时得用民夫运煤了,想到要用独轮车运煤,程墨便一个头两个大。

    他在书房冥思苦想,不知不觉三更梆子响。他自言自语:“这么晚了?不会听错梆子声吧?”感觉什么事都没做,怎么就到三更了呢?

    三更也就是现代的十一点,在这个大多数人天黑即入睡的年代,已经很晚了,早起的已经快起床啦。

    脚步声细碎,由远及近,在门外停住,霍书涵道:“五郎,还不睡么?”

    程墨家里有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怎么舍得让美人儿独守空房?他自然要雨露均沾。就是赵雨菲有了身孕,不能同房,也常去陪她。

    当然,霍书涵是大妇,有主场优势,去她院里过夜的时间稍多一些。三个女人都是聪明人,很快看出内中玄妙,被自家夫君的苦心感动的同时,也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按约定俗成,程墨今晚应该歇在霍书涵房中。她在灯下看书,等程墨过来,不知不觉打了个盹,被梆子声惊醒,一看沙漏,已经这么晚了,忙吩咐青萝去灶上取来宵夜,亲自送到书房。

    程墨揉了揉僵硬的脸,苦笑道:“你怎么来了?”

    看来得找一个设计方面的天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让他成立一个团队,专门研火车铁轨才成。程墨暗下决心,起身迎了上去。

    霍书涵亲手盛粥,道:“这是白粥,一直放在灶上温着,有些稠了。”

    程墨说过,宵夜最好吃白粥就小菜,要是吃别的,也以清淡为主。今晚霍书涵为他准备的便是白粥,没想到粥熬好后一直放在灶上,稠了。

    程墨有些饿了。他晚饭没正经吃,先喝酒,然后在张清那里吃两筷子菜,到这时不饿才怪呢。闻着白粥的香气,顿时食指大动,含笑道:“稠了好。”就着小菜扒拉白粥,一下子吃了一碗。

    霍书涵看桌上摊着奇形怪状的图纸,心疼地道:“你这画的是什么呢?”

    线条有直有弯,形状又那么奇怪,难道为这个东西,忙了一晚上?

    程墨叹气道:“我想做一种能运煤的车子,忙了两个月,连图纸都画不出来。唉,我不是做这个的人才啊。”

    他智力群,是经商从政的奇才,为人处事无懈可击,可到底不是科研人员,真心做不出这个。

    霍书涵拿起图纸细细看了,道:“运煤的车?怎么是个样子?煤又是什么东西?”

    程墨把何谕带来的煤拿给她看,道:“不要动,碰到手会黑,得用皂角洗才能洗干净。”

    这么黑乎乎的一团,霍书涵也没兴趣拿在手里把玩,就着程墨的手看了两眼,道:“五郎为何不去将作匠找找,或者能找到这方面的奇才也说不定。”

    一言提醒程墨,他大掌拍在霍书涵丰盈挺翘的臀部,道:“还是我的涵儿聪明。”

    霍书涵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嗔怪道:“五郎为何不拍自己的大腿?”

    顿悟不是应该拍自己的大腿吗?怎么拍她的臀部,还这么用力,拍得她好痛哦。

    程墨嘻嘻笑了两声,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天色不早,赶紧安歇吧。”

    再过一个时辰便得起床上朝,就不回霍书涵院子了,程墨拦腰抱起她,去了内室,那里床帐被褥俱全。

    夫妻俩歇下,一夜无话。


第423章 朕准奏

    暖风拂动树梢,吹得人昏昏欲睡。??

    程墨昨晚和霍书涵免不了做做运动,几乎通宵没有睡,上朝时还能强打精神支撑,散朝后实在支撑不住了,赶回公庑,在轮值用的单人床上补觉,睡得正沉时,将作大匠纪驰来了。

    将作大匠掌管将作匠,皇室的工艺品、装饰品、金银饰品,以及宫室维修等等活计,都由将作匠负责,将作大匠是这些从全国挑选出来的匠人的头儿。

    程墨在回公庑的路上吩咐黑子请纪驰过来一趟。纪驰一听程墨找他,马上放下手头的活计,赶了过来。

    黑子进内间通报,见程墨在补觉,只好出来道:“卫尉一时半会的没空,大匠若有事,不妨先去忙。”

    谁知道自家阿郎一觉睡到什么时候,人家好歹是食禄两千石的高官啊。

    纪驰并不因为被程墨晾在一旁而着恼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道:“程卫尉昨晚在宫里轮值了吧?我就在这里等好了。”

    既然纪驰帮程墨找好白天睡大觉的借口,黑子自然默认,吩咐小内侍上茶上点心,然后在一旁陪纪驰说闲话。

    纪驰看着憨厚,其实颇有城府,要不然也不会掌管皇室如此重要的部门了。霍光已退隐,皇帝掌权,程墨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谁不削尖了脑袋往前凑?难得今天程墨想起他,机会稍纵即逝,此时不争取表现,更待何时?

    他装作无心,言谈间话题总绕着程墨转,黑子警觉,不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是岔开话头,可只要话题偏离程墨,纪驰又举重若轻地拉回来。两人像捉迷藏似的,你来我往大半个时辰,黑子甘拜下风,实在说不过他,只好道:“卫尉也该醒了,我这就去瞧瞧。”

    程墨年纪轻身体棒,一夜没睡也没什么,顶不住这天气,南风一吹,眼皮子便张不开。他睡了一个时辰也就够了。刚起身整理衣裳,黑子进来,低声把刚才和纪驰的对话拣重要的说了,道:“这位纪大匠可真难缠。”

    程墨微微一笑,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实属正常。你错在不该跟他闲聊,而是奉茶即可,让他独坐。”

    根本就不用跟他说那么多,难道不懂言多必失的道理吗?

    黑子惭愧地低下头,道:“小的虽然再三推塞,可到底还是有些信息让他知晓了。”

    其实纪驰从言谈中得到到多少有用的信息,黑子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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