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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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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道:“五郎可是介意我曾欲把玉儿说给张十二?其实他们俩人素无来往,你大可以放心。”

    世家大族的女儿自小锦衣玉食,婚事上却多难以自己作主,这也算是有得必有失了。东闾玉自小便知,自己的婚姻将成为家族利益的纽带,所以在婚事上,她是但凭父亲做主的,不管夫婿是谁,她嫁了便成。

    程墨笑道:“舅父说哪里话?表妹出身名门,哪能与人作妾?我和涵儿心心相印,又怎能休妻另娶?还请舅父另择佳婿。”

    我不是介意令爱以前曾经议过亲,我是嫌弃令爱啊。

    东闾英刚要再劝,听说有另外一位姑娘求见,不由勃然变色,道:“深更半夜,一个姑娘家,跑来求见,所为何来?”

    难道说,程墨又有了新的心上人,说和霍书涵心心相印,完全是骗人的鬼话?

    程墨见他变颜变色,哪有不明白他的想法,笑道:“这位姑娘行为有些与众不同,舅父若是见了,还请不要见怪。”

    你若是以世家的行为标准去要求苏妙华,定然会看她不顺眼,程墨先打预防针,然后才道:“请苏姑娘进来吧。”

    苏妙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程墨话音刚落,她便闯了进去,看也没看东闾英,走到程墨下首坐了,道:“我有话跟你说。”

    东闾英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只是深更半夜送上门,料来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不足为虑。

    程墨道:“我有客人。”

    苏妙华这才看了东闾英一眼,见他没有穿官服,便道:“你身居何职,为何如此不通情理,半夜三更不回家,还在这里叨扰五郎,是何道理?”

    一句话说得东闾英勃然大怒,他最讨厌人家问他的官职了有木有,谁问他跟谁有仇。他拍案而起,怒道:“你是何方女子,深便半夜前来勾搭有妇之夫,是何道理?”

    程墨捂脸,这都叫什么事啊?

    门外榆树和长非实在忍不住了,不约而同跑到院子里,捂嘴无声大笑。


第434章 不讲理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花厅里灯火明亮,照出一坐一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两个人怒目而视,极具画面感。

    苏妙华一听东闾英指责她半夜三更上门勾搭有妇之夫,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老高。

    她狠狠一拍桌子,楠木桌面发出“嘭”的沉闷声,震得她手掌生疼。她抚着发红的手掌,瞪了程墨一眼,道:“桌面太硬了。”

    程墨无语,谁叫你用死力去拍啊。

    手掌拍疼了,要说的话也忘了,苏妙华更加生气,突然快如闪电揪住东闾英的花白胡子,恶狠狠道:“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看我不打爆你的脑袋。”

    胡子被揪,东闾英疼得吡牙咧嘴,道:“五郎,救我。”

    像程墨这样长相妖孽的男子毕竟少数,这个时代的人最重胡子,男子的美丑,一是看胡子好不好看,二是看肤色白不白。男子二十八岁开始蓄须后,没有不精心打理胡子的。

    万一苏姑娘把东闾老先生的胡子揪光了……程墨真不敢想像若是这样,苏执会受到何等的攻击。他赶紧去分苏妙华的手,道:“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苏妙华又用力扯了一下,疼得东闾英眼泪差点出来,连声叫唤。她鄙视道:“这么怕疼,真不是男人!”

    话是这样说,到底松了手。

    东闾英刚要分辨自己不是怕疼,而是担心胡子,只觉腹部剧痛,却是苏妙华抬腿踹了他一脚。

    “你……妖女!”他恨声道,一边弯起手臂,用衣袖护住胡子。命可丢,胡子不能被毁啊。他做好防护,转头质问程墨:“哪里来的妖女,怎么这样不着调?”

    程墨道:“舅父勿动气,苏姑娘性子直爽,你别跟她计较。”然后转头轻斥苏妙华:“东闾老先生是拙荆的娘舅,你怎可如此放肆?你要再这样,马上给我出去。”

    苏妙华很委屈,扁了扁嘴,道:“是他先骂我的,你为什么不说他?你们这样一个两个的都不讲理,呜呜呜。”

    近两年被催婚的伤心在这一瞬间如开闸的洪水,不可抑制的奔腾而出,苏妙华泪如雨下,越哭越伤心。

    “你怎么能说哭就哭?”饶是东闾英见多识广,还是目瞪口呆。这女子年纪跟女儿差不多,程墨可别以为他以老欺小才好。

    程墨见惯了苏妙华强横霸道的一面,完全没想到她居然招呼不打一声,就哭得稀哩哗啦。不过他不比东闾英,完全没有欺负人家小姑娘的心理负担,马上推了推她不停抽蓄的香肩,道:“喂,别哭了啊,再哭,我就走了。”

    永昌侯府地方太大了,他要走出这间屋子,苏妙华上哪找他去?她边哭边道:“不许走,你要走了,我就哭死在这里。”

    程墨看她梨花带雨,从袖里抽了帕子给她,道:“赶紧擦擦。你吃饭了没有?”

    不会在他府上的屋顶跑来跑去找半天吧?这样侍卫都没发现,得把黑子叫来好好处罚。程墨心思微动之际,苏妙华接过帕子,三两下擦了眼泪,道:“没吃饭,我快饿死了。”

    程墨吩咐道:“榆树,备膳。”

    刚笑完回到廊下的榆树赶紧应了一声,支使长丰去厨房传话。

    苏妙华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安安静静坐在椅上,眼望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让东闾英好生不适应,悄声问程墨:“这是哪里来的女子?”

    太奇葩了。

    程墨苦笑道:“苏丞相的千金。舅父,有外客在,不方便留你用膳,下次我一定备下酒席请你赴宴,还请见谅。”

    两人针尖对麦芒,想必不能坐在一起吃饭了,与其吵得不可开交,不如一人先走。程墨想都没想,就劝东闾英先行离去。

    东闾英有些怔神,原来是苏执的女儿啊,难怪这么有底气,一开口便问他的官职。程墨身居高位,交往的人不是他能望其项背啊,半夜三更随随便便跑进来一个人,居然是官二代,这也没谁了。

    “哦哦,好,天色不早,我该告辞了。”东闾英说着,起身离去。上了马车还在盘算着,怎么从霍书涵入手,把女儿嫁过来,实在不行,他多送些嫁妆。

    花厅里只剩程墨和苏妙华,程墨往椅上一坐,看着她的眼睛,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又是动手打人,又是哭泣不休的,活脱脱一个神经病,是受刺激了吗?

    苏妙华焉头耷脑道:“我饿得很,让我吃饱饭再说。”

    整整一天,她就吃了一顿早饭,半上午吃几块点心,下午先练习功夫,接着在路上逛了半天,刚才又对东闾英拳脚相加,要是不饿,才有鬼呢。她肚子隐隐作痛,浑身酸软无力,分明是饥饿太过,快死了的节奏啊。

    程墨摇了摇头,吩咐榆树先上点心,让她垫巴垫巴。

    四碟子点心端上来,苏妙华每样吃一块,喝一杯茶,也就擦嘴净手不吃了。

    到底是大家闺秀,并没有如饿虎扑食般吃相难看,该有的教养还在。程墨第一次看她顺眼。

    因为日常用点心果子待客,客人每样只取一个,这是上层社会通行的礼仪。当然也有一碟子全吃光的,不过是在通家之好,又是极饿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程墨并没有跟苏执成为通家之好。

    “程五郎,你要是没成亲就好了。”苏妙华红通通的眼睛看着程墨,可怜巴巴地道:“那样,我就可以嫁给你啦。”

    程墨道:“我已经成亲了。又是因为亲事,跟令尊吵架?”

    至于吗?以苏执丞相之位,无论怎么找,她的夫婿都不会差,何必闹成这样?

    苏妙华点了点头,道:“豪门大户规矩多,不适合我,可是嫁寒门小户,我父亲又不同意。他先前让我嫁张十二,我不答应,现在张十二亲事定下来了,他居然骂我,呜呜呜。”

    摊上这样不讲理的父亲,她真心有回炉再造的冲动啊。

    程墨看她哭得伤心,温声道:“凡事随心,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令尊那里,我会劝劝他。”

    牛不喝水怎能强按头?程墨对苏执乱点鸳鸯谱的逼婚方式很不赞同。


第435章 美食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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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龄渐长,苏妙华的日子越不好过,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姑娘早已嫁为人妇,她却还在为婚事跟父亲抗争。在她看来,父亲古板又不讲理,总是为难她。现在程墨肯相信她,肯站在她这边,她顿时感动得眼泪洼洼。

    程墨的大手被一只滑腻的纤手抓住,一双兔子般红通通的眼睛灼灼看他,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抽回自己的手,道:“你做什么?”

    苏妙华意识到自己忘形,脸微微一红,咧嘴一笑,道:“听说你府上的厨子做得一手好菜,很多都是在别的地方吃不到的,我要尝尝。”

    你想吃菜不是不可以,干嘛抓我的手,看我的眼神又这么奇怪?不会是饿狠了,把我的手当猪蹄吧?程墨腹诽,溜到最末的官帽椅坐了,道:“好。有些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新菜式,你要吃的话,我让厨房给你做。”

    程墨穿到这儿后,一有空闲,便把前世喜欢的菜谱写出来,让厨子学着做。这些菜都是经过几百年的考验,才传下来的,无一不是菜中精品。

    厨子光看食谱,便明白只要有一种菜品传出去,自己便能扬名立万,成为名闻天下的大厨。现在程墨毫不藏私,把这么珍贵的菜谱相授,把他感动得不能自己,赶紧发誓下半辈子就在永昌侯府干活,以报答程墨的恩情。

    厨子说到做到,就着菜谱做出这些菜后,对做法讳莫如深,除了在府里常做之外,别人付再多银子,也不肯出府做一次。所以,京城上流社会开始传出,永昌侯府美食贯绝天下的说法。

    要不然苏妙华也不会逛到这儿,便拐进来蹭饭了。

    程墨把榆树叫进来,吩咐他去厨房传话,让厨子即刻做东坡肉、宫保鸡丁、羊肉泡馍、水晶肘子,又对苏妙华道:“东坡肉和水晶肘子比较费时,只怕要等很久。”

    光听这菜名,苏妙华已是直流口水,两眼亮晶晶道:“没事,饿死我也等。”

    饿死了你还怎么等?程墨无语。

    好在厨子识相,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做了四个菜,马上端上来。

    闻到菜的香味儿,苏妙华两眼放光,朝程墨咧嘴傻笑。

    榆树摆了两副碗筷,程墨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也饿了,拿起筷子,道:“吃吧。”

    一条清蒸鱼,上面铺了切得细细的葱丝;一份肉脯,色泽鲜红,让人食指大动;一盘青菜,是素炒的白菘心;一盘煎鸡蛋,嫩黄嫩黄的,让人看了就想夹一块放嘴里。

    清蒸鱼是程墨教给厨子的,端上桌时还冒着热气,苏妙华举起筷子,直奔鱼脊,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放嘴里,咀嚼两下,咽了,连声夸赞:“好吃,这是怎么做的?”

    这个时代,多数人只会把鱼加点盐,放在笼上蒸熟吃,腥味很重,一点不好吃。更多时候是把鱼做成鱼干,也就是把鱼洗干净,吊在通风处晾干,要吃的时候再蒸。程墨穿越之前,有一次出差,曾在一个地方看到当地人晾鱼干,可见这种吃法,传承两千年。

    他穿过来后,鱼的吃法变得多样化,不仅有清蒸,还有红烧。至于宋代才出现的铁鼎,自然也不在话下,他有的是钱,画了图样,高价请铁匠打造就是了。

    程墨不知道的是,他在沿袭前世的饮食习惯时,新的吃法也在京城悄悄流传开,几家和他走动比较近的,都学他,不再吃水煮菜,而是吃炒菜,不再吃鱼干,而是吃清蒸鱼。想必假以时日,这些吃法会传遍全国。

    程墨微微一笑,道:“鱼脊不好吃,你尝尝鱼肚,洗得极干净,肥腻入味,更为可口。”

    鱼肚若是洗不干净,含有毒素不说,味道还不好。做鱼的厨子刚来时,端上来的鱼,鱼肚那层黑膜没有去掉,程墨叫他过来,训了几句,以后就改了,洗得干干净净的。

    苏妙华夹起一块鱼肚,果然跟鱼脊一样雪白,放进嘴里,肥腻中夹着肉香,比鱼脊好吃多了。她顾不上说话,又飞快夹了一筷。

    很快,一条鱼便吃了一半。

    “慢点吃,还有菜呢。”程墨只夹两筷子白菘,便停筷不吃了。这四个菜一看就是厨子赶着上菜,拣容易做的下手,清蒸鱼想必早就处理干净,放进蒸笼,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蒸好。

    “我能不能搬进来你这里住?”苏妙华停筷认真道:“我付房租伙食费。”

    搬进来多好啊,不用受父亲的气,又可以吃美食。

    程墨同样地认真,道:“不行。”

    苏妙华一点不失望,继续低头吃了起来。

    宫保鸡丁和羊肉泡馍先后上桌,苏妙华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了,大为失态地指着宫保鸡丁叫道:“太好吃了,这是怎么做的?”

    程墨道:“还有更好吃的在后头呢。”

    东坡肉和水晶肘子端上来时,苏妙华摸着肚子再也吃不下去,道:“我能不能留着明天再吃?”

    程墨道:“不能。”

    难不成你还想打包带回去?这是大家闺秀的行径吗?

    夹起一片切成薄片的水晶肘子,可以透过晶莹的冻儿看到对面的程墨,让苏妙华大为惊奇,连声道:“这是怎么做的?”

    “厨子赶时间,做得不地道,将就着吃吧。”程墨慢慢夹起一片,蘸了酱料,放进嘴里慢慢嚼。这道菜算是他比较喜欢的菜肴之一,厨房里常备有处理好的肘子,要不然一时半会的,上哪找食材去?

    苏妙华直吃得摊在椅上,很没仪态地摸着肚子直叫唤。

    程墨吩咐把剩菜撤下去,上了茶具,泡了一杯酽茶,放在她面前,道:“喝吧,去腻消食的。”待她喝完,又道:“若是伤心,便大吃一顿,化悲痛为食量,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别老是跟令尊对着干。”

    然后,夜色已深,你可以回去了。

    苏妙华深以为然地点头,道:“我会的,以后要是不开心便大吃一顿。不过,我真的不能搬进来住吗?”

    这么多好吃的啊,只吃这一餐,太可惜了。

    程墨斩钉截铁道:“不能。”

    你想都别想。


第436章 新仇旧恨

    夜色越来越深,路上行人渐渐稀少,只有更夫敲着梆子穿街过巷。? ????

    更夫路过一座三进院子时,敲了两下梆子,喊道:“小心灯火。”头也不抬地走了,并没有抬头看一眼府上的牌匾。他不识字,也认不出牌匾上“丞相少史府”五个字。

    二更天了,黄霸书房的灯光还亮着,一个青年坐在他的下,恳切地道:“只要少史肯请他过府,小侄自然有办法弄死他。这恶徒一死,科举制断然作废。”

    青年说着,行大礼,在额触地。

    如果程墨在场,一定认出青年便是前年带着家丁,在他回家的路上追杀他的章布,大儒章秋的长孙。

    章家是世家大族,不仅出了章秋一个大儒,也不仅只有章秋一人出仕为官,章秋的两个弟弟,一为太守,一为光禄大夫,当初章秋一气之下,一命呜呼,长孙章布以为有上官桀撑腰,没有和长辈商量,自行对程墨下手,但运气不好,暗杀程墨不成,反而被程墨把事情闹大,最后上官桀逼于舆论压力,不得不把章家压下去。

    章秋的弟弟们对章法很是不满,觉得他不能约束子弟,又不尊重长辈,才致章秋白死,因而在章秋死后,不再和章秋这一房来往。

    章秋既死,章法为父守丧三年,现在还没有出丧期。章布只须为祖守丧一年,正打算向祖父的门生故吏要几封举荐信,谋个一官半职,刚联络了几家,得到允诺,突然皇帝颁布诏书,改举察制和征僻制为科举制,从此以后,举荐信失效。

    章布大惊,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何曾想过,有朝一天必须进考场才有机会出仕为官?他们有的是人脉和资源,想做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么?

    再一打听,这该死的新法居然是仇人程墨向皇帝进言的,顿时新仇旧眼涌上心头,决定把程墨除掉。只是连续几天,他带人在程墨回府的路上设伏,都无法下手。

    黄霸在地方为官时,曾得到章秋的举荐,章布便利用这份香火情,要求黄霸邀请程墨过府饮宴,他派人埋伏在屏风后,待程墨饮醉时下手,一举结束程墨的性命。

    这个计划可以说天衣风缝。

    可是黄霸不肯答应。章布想报祖父之仇,他能理解,可他还有大好前程,凭什么为了章布的私仇,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前程全搭上?

    “贤侄快快请起,事关重大,容我考虑考虑。”黄霸起身扶章布起来时,打了个呵欠。

    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去了。

    章布神色黯然,再次行礼道:“还请世叔成全,小侄过两天再来讨个准信。”

    “好,我定然好好考虑。”黄霸说着,又打了个呵欠。

    章布只好起身告辞。

    同一时间,程墨派人套车送苏妙华回去,然后去了霍书涵的院子。

    霍书涵在灯下看书,听到脚步声,抬眸微微一笑,道:“回来了?”

    却不上前服侍他更衣。

    程墨上前拿过她的书放在一旁,道:“小心眼睛。”

    屋里点了几盏灯,亮度还是无法跟现代的电灯相比,在油灯下看书,最损眼睛了。

    霍书涵似笑非笑睇他,道:“五郎没喝酒?”

    “嗯?”程墨自己动手解腰带,道:“好好儿的,我喝什么酒?”

    他平时在家,什么时候喝过酒了?

    霍书涵接过他递过来的腰带,笑吟吟道:“佳人面前,不饮酒何以乱性?夫君若是喜欢她,不妨把她娶进门。这礼法么,我来想办法。”

    程墨这才明白她意有所指,不禁啼笑皆非,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成天都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备热水,我要洗澡。”

    霍书涵凑近,在他身上嗅了几下,确实没有酒味,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道:“我怎么听说你们相谈甚欢呢?这位苏姑娘大半夜的跑来找你,定然对你爱意深重,你怎忍心佳人难过?”

    这么晚了还把人家送走,让人家情何以堪?

    程墨在她挺翘的殿上拍了一掌,道:“晚上吃肉,醋洒多了吗?我怎么闻着味儿酸酸的。”

    一句话把迈步进屋的青萝逗笑了,道:“阿郎说话好风趣。”

    霍书涵也抿了嘴笑。

    苏妙华是丞相千金,不管苏执是不是摆设,她的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要说霍书涵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会拿话试探程墨。

    待青萝出去,程墨道:“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出面。”

    把东闾英非嫁女不可的事说了,道:“麻烦你做一回恶人,把这件事推掉。”

    万幸啊,他曾和张清去相看东闾家的姑娘,要不然指不定还真想谱一段姐妹共侍一夫的佳话呢。

    霍书涵不知程墨曾见过东闾玉,听说东闾英要把女儿嫁过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这种被自己的亲戚长辈捅一刀的感觉,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程墨不管她,自去浴室沐浴。

    自有了供暖设备,府里的热水十二个时辰无限时供应,倒省了烧水的时间。

    程墨泡在热水里,舒服得直哼哼,干脆闭上眼,躺在浴缸中。他不习惯下人侍候洗澡,所以浴室里并没有婢女小厮,前世最爱的一歌刚哼一句,突然一双嫩滑的柔荑搭上他的肩头,轻轻揉捏。

    他抬眼望去,霍书涵坐在小凳子上,卷起袖子,轻轻为他按摩。

    “你怎么来了?”他奇道。

    两人成亲有一段日子了,解锁很多种姿势,但一起洗鸳鸯浴这种事,霍书涵却是坚决不干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想跟他尝试新姿势?程墨想着,只觉某个部位开始抬头,一不可收拾。

    霍书涵轻声道:“舅父也是一番好意,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要把表妹嫁过来,舅父不是应该先跟自己说,由自己出面吗?一来可以成就一段佳话,二来可以成全她的贤名。这样背着她把表妹塞给程墨,算是怎么回事?

    程墨道:“舅父病急乱投医,一心想女儿嫁个封侯的佳婿呗。”

    把东闾英的苦恼说了,道:“比起那些七老八十,胡子头皆白的糟老头,我是不是更有竞争力一些?”

    一句话把霍书涵说笑了,手上用力,嗔道:“你呀!”


第437章 再拒

    清晨,霍书涵起床梳洗,同时派人去东闾英府上说一声,要过去看望外祖母。 到了东闾英府上,和外祖母王氏闲谈时,有意无意间问起东闾玉的婚事,引来王氏好一通埋怨,说东闾英在女儿婚事上不用心,云云。

    霍书涵道:“舅父想为表妹寻个金龟婿吧?陛下已下诏,改举察制为科举制,现在要出仕为官,只能走科举一途,出身便不那么重要了。舅父若想借联姻,抬高门楣,不是有五郎这个外甥女婿么?若外祖母信得过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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