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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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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有些犹豫,毕竟这时求亲,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只这么犹豫一息,便见东闾玉来到程墨面前,直挺挺跪下,道:“表姐夫,我自尽于此,你可能饶过家父以及满门?”
程墨有些意外,起身虚扶,道:“起来说话。”
东闾玉不肯起来,道:“我受父母养育重恩,祖母又最宠爱我,实是不该为家门招祸。昨天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说什么也没用。我情愿一死,平息表姐夫的怒火,还请表姐夫放过家父。”
东闾英急道:“玉儿不可。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啦。”
“这是要逼死人命啊。”跟来的官员顿生恻隐之心,眼看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就要自尽于眼前,不免心里不落忍。
先前有结亲想法的官员咳嗽一声,便想为东闾玉求情,还没开口,程墨已道:“你可是诚心认错?”
东闾玉心如死灰,黯然道:“是,只求以我一命,换回阖府平安。”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好说?
“程卫尉……”那官员刚开口,便被程墨一个眼神瞪得退后两步,吓得后半截话缩回去,不敢再说。
程墨伸手扶她,道:“起来说话。”
东闾玉道:“表姐夫不答应,我不起来。”反正她就要死了,就是再任性一回,又如何?
程墨并没有逼死东闾玉的意思,毕竟赵雨菲和女儿转危为安,他只是不愤赵雨菲在鬼门头走了一遭,想为她出一口气而已。
“女儿,你不能死。要死,理该为父以命相偿。”东闾英老泪纵横,眼看一个时辰就要过去,霍禹还没回来,看来是没和解的希望了。他是一家之主,理该承担。他抱了死志,道:“五郎,我现在就死给你看,你饶过我阖府满门。”
“可怜哪!”刚才的官员低声感叹,什么名门世家,到底抵不过强权,以后遇到程墨,还是绕着走吧。
程墨怒道:“你们从我府上一路跟随到这里,是何居心?”
众官员见他怒,顿时一声喊,做鸟兽散。程墨太可怕了,连名门世家都只能在他的淫威下以命相偿,何况他们?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些官员在同情东闾英时,也对程墨敬畏得不行。这些人离去后,程墨拆了东闾氏的府邸,逼死东闾姑娘的消息便不径而走。
第451章 所为何来
黑子一直盯着沙漏,见沙漏的沙尽数落下,上前禀道:“阿郎,一个时辰到。”
落日余晖照在院墙上,洒下一片金黄。东闾英上前扶东闾玉,却没能扶起来,忍不住老泪纵横,道:“快起来,一切有父亲呢。”
东闾玉倔强地道:“父亲,祸事是我惹出来的,就让我承担吧。”
“玉儿啊,别孩子气。”东闾英道,碍于程墨就在跟前,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直白。他很想告诉东闾玉,若家族里有出将入相的长辈,这件事真不算什么。
程墨看他们父女扭在一起,一个要扶,一个用力往下坠,死活不肯起,面无表情道:“表妹若是想跪,那就在这里跪好了。”
东闾玉道:“你想干什么?”
程墨道:“一个时辰已到,四舅兄还没回来,可见请不来陛下的诏书。来呀,给我把大门拆了。”
一直没有吱声的安国公应了一声儿,叫刚才撞门的护院:“给我把大门拆了。”
东闾玉大惊,道:“且慢。我以命相偿还不行吗?”
难道还不让人死了不成?太欺负人了。东闾玉恨恨地想,顿时怒气勃,跳了起来,朝门前的石狮子冲去。
程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道:“本来我不想拆门的,是你非要死给我看,拿死威胁我。哼,我会怕威胁吗?”
在场的人都听出,程墨不是真心要拆大门的意思。
程墨怎么会不知道东闾英进不了皇宫?若是央求别人进宫求诏书,刘询此时心情好,或者能求来也不一定,但若是霍禹去,肯定求不来。刘询看在霍光的面子上,定然不见他。
既然知道东闾英不能上达天听,他却开出这样的条件,在这里等一个时辰,为的是什么?程墨一向做事果断,若要拆东闾英的府邸,早就拆了,何必开什么条件?
安国公真心不明白,道:“五郎,这大门,到底拆还是不拆?”
护院们还等着呢。
东闾英父女眼巴巴看他。
程墨勾了勾唇角,道:“不拆。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舅父心疼女儿,我又何曾不是?表妹必须向赵氏母女道歉,诚心悔过。”
“啊?”东闾英张大了嘴巴。动静闹这么大,就是为了让女儿过府道歉?不可能吧?
东闾玉同样不敢相信,道:“表姐夫,你……”
你不是玩我吧?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当着东闾英父女的面,安国公不好问,挥手示意手持棍棒的护院退下,道:“好。”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照做就是。他是聪明人,应该有的态度,他得有。安国公随即退到一旁。
程墨道:“现在就去,顺便把你的细软带回来,以后不许再去我府中生事。”
“是,我再也不敢了。”东闾玉老老实实道。
程墨和安国公带人离去,东闾英父女站在门口,恍如隔世,怎么一个时辰前程墨还喊打喊杀,一个时辰后便偃旗息鼓了呢?这一个时辰,到底生了什么事?
东闾玉记着程墨的话,立即吩咐备车,跟来永昌侯府。
安国公也满腹疑惑,在程墨的书房坐下后,便道:“五郎啊,我上年纪的人,有些事看不大懂,还须请你解惑。”
三百名护院已由小厮带回安国公府,程墨带去的护院也各归各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程墨吩咐榆树上茶具,先煮水烹茶,然后慢条斯理道:“伯父见谅,生这种事,一般人定然怒气冲冲带人找他算帐,等理论完是非曲直,雨菲母女定然没救了。救人如救火,错过最佳抢救时间,医术再高明的太医也回天乏力了。”
当时他见赵雨菲被撞倒在地,把东闾玉凌迟的心都有了。可是救人要紧。他当机立断,飞扑向赵雨菲,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又催霍书涵快派人去请太医。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赵雨菲顺利产下女儿,母女平安。
安国公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五郎能忍一时之气,世所难能。”
等到赵雨菲顺利产女,程墨也就没必要拆东闾英的府邸了,但是做做样子却很有必要,必须给东闾玉一个教训。
程墨道:“事出突然,人手不够啊,只能便宜了她。”
若是张清或是祝三哥在场,定然当场带人把东闾英的府邸拆了,这不是不巧嘛。
安国公陪笑奉承几句,心里却想,东闾英到底是世家,真要拆了他的府邸,只怕会惹人非议。众世家哪会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些家族,有的是人脉,只怕程墨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好过。
只是这话,他无论如何是不会说的。
程墨闹了这一场,心里的气算是消了,肚子也饿了,拿起桌上的点心谦让:“伯父吃点心。”
“好,好。”安国公拿起一块玫瑰糕,慢慢放进嘴里。
程墨吃了两块点心,小泥炉的水也沸了。
喝了两杯茶,安国公起身告辞:“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伯父就在这里用膳吧。”人家好歹出了三百人,程墨热情地留客,道:“我们喝两杯。”
安国公道:“你的好酒还要留到孩子满月宴客呢,可不能一下子喝光了。对了,可起了名字?”
程墨先是担心赵雨菲的安危,接着打上门去,找东闾英算帐,哪有时间给孩子起名字?听安国公问起,摇了摇头,道:“还没呢。”
赵雨菲为孩子受这么大的罪,差点连命都没了,孩子的名字不如就让她起?程墨拿定主意,等会儿回她院子,问问她的意思。
安国公告辞走了,刚回府,张清前后脚也回来了,一进门便气冲冲道:“父亲,外头都在传五哥把东闾府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国公把经过说了,道:“我是真心佩服五郎,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冷静先救菲儿,换作一般人真心做不到。”
“什么?东闾姑娘撞伤了雨菲姐?”张清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孩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安国公摇了摇头,不去管他,只是想着程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沉着冷静,不像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
张清出了父亲的院子,马上派人去通知同僚们,又召集自家护院,连夜出府。
第452章 拆了
夜色中,喧闹了一天的东闾府渐渐宁静,程墨和安国公的人撤走后,府里的人悬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地,王氏软倒在席上,双手合什,喃喃道:“祖宗保估,祖宗保佑啊。”
幸亏祖宗显灵,要不然传了七代的府邸就保不住啦。
几个儿媳妇在跟着凑趣,岳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夫君没有辱没祖先,没有让她失望。
一屋子的女眷笑颜逐开,说得正热闹,外头传来“嘭嘭”声,众人并没有在意,继续说笑。直到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跌跌撞撞跑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大门被撞开,院墙也被撞塌,一群人冲进来了。”
“什么?”王氏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
二儿媳跳了起来,道:“刚才是那些人在撞门撞院墙?”
难怪她听着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她还以为自己惊魂未定,出现幻觉呢。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婢女和仆妇们四处乱跑,都道:“好多男人进来了。”
以张清为首的羽林郎们,各自带了自家的护院小厮私卫,少则几十人,多则一两百人,总人数不下千人,手持器械,人人奋勇,没两下把朱漆大门撞开,连院墙都撞塌了一角,一涌而入。
东闾英得到消息时,张清、祝三哥等人已冲了进去。他们还算有分寸,只是砸了门和墙,并没有动手打人。可是突然很多青壮男子涌了进来,自己府里的护院却没有得到抵抗的命令,没人组织,顿时乱成一锅粥,女眷们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张清抓住一个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的小厮衣领,喝道:“东闾老匹夫呢?”
小厮结结巴巴道:“在……书房。”
哪里来的强盗啊,太可怕了。小厮裤裆一热,尿液沐漓而下。
“带我去。”张清提了小厮,朝书房而去。
东闾英刚走到半道,便遇上张清。张清把小厮往地上一掼,上前两步,挥手就是一拳,把东闾英打得一个趔趄,然后恶狠狠道:“给我打这该死的老匹夫。”
祝三哥等人应声而上,几人对东闾英拳打脚踢。
武空接到消息,带了随身侍卫小厮赶来。他到的时候,只见两扇破了三四个洞的大门倒在台阶上,碎落的砖瓦散落在地。他心知来迟了,赶紧追了进去。
齐康的小厮内急,四处寻找茅厕,刚好遇到武空,道:“四郎君,你怎么才来?”
武空道:“十二郎呢?”
小厮一指左侧,道:“在那边。”
武空过去一看,甬道、草地、树下到处站满了人,中间空出一块两丈方面的空地,张清等三四人正围殴一个锦衣老头,老头哀声不断,黑夜中听来,特别渗人。
“快住手。”武空冲上去拉张清,张清甩开他的手,又踢了东闾英一脚。
武空见拉不住他,叫自己的小厮:“快去请卫尉。”又喊祝三哥:“三哥快住手,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祝三哥踢了东闾英好几腿,也觉得再打下去会出事,毕竟这是东闾氏的家主,不能真的打死了他,一听武空的话,顺势收手,退后两步,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武空来不及解释自己的府邸离这里最远,所以来迟。他接到消息,便知道要出大事,来不及点齐府里的护院,带了随身十几人,急急赶过来。果不其然,一进门便见东闾英被打得不成模样。
“快住手。”武空说着,上前抱住张清。
武空和程墨走得近,他的面子祝三哥不敢不给,喝道:“都给我住手。”
齐康等人俱都停手,张清被武空抱住,怒道:“四哥,你算哪一边的?你要是东闾老匹夫的人,从今天起我们割袍断义。”
“胡说八道什么?”武空一人抱不住他,喊祝三哥过来帮忙,道:“你这样,是给卫尉添麻烦,不是帮他,你知不知道?”
名门世家跟勋贵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勋贵们突然袭击名门世家,传出去定然难以善了。他一整天都在供暖所,和几个工匠研究怎么在东门大街装一号管,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知道,定然先把张清这个冲动份子拉住。
张清奋力挣扎,道:“我管他那么多。”
“你是不用管,但卫尉不能不管。人家不说你,只说卫尉恃强凌弱,仗着陛下恩宠,容不下东闾氏。到时,你让卫尉怎么办?”武空道,有祝三哥帮忙,总算把张清拉住了。
东闾英狼狈万分地爬起来,灯光下,只见他头发散乱,鼻青脸肿,胡子被扯得七零八落,锦衣沾满泥土。
他一双眼睛看向武空,道:“这位是?”
真是救星啊,要不是这位义士,他定然被这些恶霸活活打死了。
张清听了武空的话,凝神沉思,也就没挣扎。武空让祝三哥看住他,自己过来和东闾英见礼:“兄弟们有些冲动,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东闾英一颗心拨凉拨凉的,赶紧双手抱头,道:“你要做什么?”
难道来了更厉害的魔头,喝止这些人,是要干掉他么?他抬眼四望,自己的护院小厮早就跑得不知去向,及目所见,都是对方的人,这些人身着各种颜色的家丁服,也有些人身穿锦衣,想来是张清之流的侍卫。
武空道:“老先生莫怕,舍弟多有失礼,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张清道:“四哥,你怎么向着外人?”
居然给这老匹夫赔礼道歉,你对得起五哥吗?
东闾英半信半疑地还礼,道:“不敢当。你们还有事吗?若没有事,赶紧走吧。”
张清怒道:“你欠揍是吧?居然赶我们走。”
东闾英只好闭嘴。
武空见东闾玉还能站起来,想来没伤着,道:“告辞。”
对众同僚道:“走吧。”
祝三哥放开张清,道:“这就走了?”
他们可是抱着把东闾英的府邸拆平的目的来的,这才拆了一段院墙,就这样走了?
张清叫道:“四哥!”
你到底算哪边的啊?
武空低声道:“你已经把人家的大门拆了,还想怎样?”
东闾英可不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人家是名门世家,家里曾出过五位三公,你当人家是吃素的啊?
第453章 哭诉
感谢西风清扬投月票。
张清真心觉得拆了大门远远不够,只是武空在这儿拦着,肯定什么事也做不成。他脑子被驴踢了吧,怎么会派人通知武空呢?下次有这样的事,一定避着他。张清腹诽,盘算着把武空骗走,回头再来。
武空还在那里劝呢,道:“卫尉喜添千金,我们快去卫尉府上探望,快走吧。”
张清一想,可不是,忙活了半天,还没去看望赵雨菲和刚出世的孩子呢。
他被武空拉走,近千人如潮水般,眨眼间退得干干净净。东闾英看看破了几个洞的大门,和倒塌的院墙,一口血喷在衣襟上。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他喝令畏畏缩缩躲在后面的管家:“备马。”
管家不知他要做什么,不敢问,亲自跑去马廊,牵了马出来,道:“阿郎?”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不会受刺激太过,要去永昌侯府生事吧?
东闾英翻身上马,打马直奔大将军府。
霍光退隐后,大将军府的牌匾还在,只是门前来往的马车少了很多,门房里再也没有人满为患。夜色已深,大门早就紧闭,门子收拾了刚躺下,便被激烈的拍门声惊起,一边穿衣服,一边喊:“别拍了。”
这是谁啊,敢大半夜的跑到大将府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门刚开一条缝,一个花白头发乱蓬蓬,遮住半边脸的男子狠狠推开门,门子猝不及防,被门栓撞了一下,疼得直叫嚷,就这么一晃神,东闾英已冲了进去。
霍光早就歇下,霍显还在铜镜前敷面,她一直很小心地保养自己的肌肤,要不然快五十岁的人,怎么看起来像三十许人呢?
婢女在门外小声禀道:“夫人,大舅爷来了。”
“这个时辰?”霍显很意外,这都二更三刻了。
更让霍显没想到的是,东闾英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九妹,东闾氏可是你的娘家啊,你怎能放任娘家让人欺负而不管?呜呜呜!”
半夜三更,一个老男人呜呜呜地哭,听起来特别凄惨、心酸。
霍显大吃一惊,赶紧让贴身婢女把她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的珍珠粉沫洗干净,来不及换衣裳,披了一件薄披风,出来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看清东闾英的形容,不禁勃然大怒,道:“五郎不听调停,对你动手吗?”
东闾英额头破了皮,血丝直往外渗,两边脸颊高高肿起,鼻子上一块乌青,漂亮的胡子被扯掉了一块,像被什么东西舔过,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东闾英一见霍显,以头撞地,放声大哭。一路上,他便暗下决心,哪怕不要世家骨子里的骄傲,也要把程墨不守信用的小人行径公之于众。
霍显想扶他起来,无奈力气小,扶不起,只好让婢女:“快扶大舅爷起身。”又劝东闾英:“大哥到厢房叙话。”
早有机灵的婢女把厢房的点灯亮。
东闾英死活不起身,呜呜呜哭得更大声了。
霍显还要劝,里间卧室里的霍光被吵醒了。老年人觉本来就浅,他又按医嘱,天黑即睡,被这么一吵,便醒了。
“谁在外面哭呢?”他问。
阴森森的哭声听起来怪吓人的,要不是他不信鬼神,怕会吓得旧病复发。
外间值夜的婢女道:“大舅爷在哭呢。”
霍光听说东闾英来了,便起身趿了鞋出来,婢女取了披风为他披上。
“大舅哥这是怎么了?”霍光裹紧披风,站在门口,见东闾英的狼狈样,也皱了皱眉,道:“遭强盗了不成?”
这里是京城,又是太平盛世,哪里来的强盗,敢去东闾氏的府上,把家主打成这样啊。东闾英很想吐槽,只是这会儿扮可怜,不便反诘,唯有哭得更大声。
霍显见把夫君惊动了,忙道:“外头风大,有事到厢房说。夫君,我扶你过去。”
虽然是春天,但夜里风大,霍光身体不大好,吹不得风。
霍光道:“不用。”越过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东闾英,去了厢房。
东闾英见霍光现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泪,跟过去,不待霍光问一声,便把程墨当面承诺此事作罢,转过身却叫人砸了大门和院墙的事说了。
霍显气道:“他还叫人打你?”
瞧这样子,怕是伤得不轻。
东闾英哭道:“我贱命一条,不能保全全族,死有余辜,就算当场被打死了,也没什么。”
霍光问:“五郎可在场?”
东闾英气道:“他出尔反尔,怎会在场?”
霍显一拍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去叫五郎这混小子过来。”
“慢。”霍光道:“五郎不是这样的人。”
霍光观察程墨已久,他虽算不上言出必践,但说出的话,答应的事,基本还是算数的。他若想赖滑头,便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若是明确承诺,必然做到。今天这事,大有蹊跷。
东闾英是霍显名义上的兄长,东闾氏是她名义上的娘家,她自小在东闾英府上长大,直到做为东闾氏的陪嫁,随东闾氏嫁到霍光府上,这些年两家又多有来往,怎会没有感情?名义上的兄长被人欺上门,人被打,大门被砸,这口气如何能忍?她道:“夫君,你还向着这混小子不成?”
霍光道:“四郎不是去调停吗?先叫四郎过来。”
难道是程墨不给霍禹的面子?要是那样,他定然带人砸门,而不会避而不见。
东闾英道:“四郎去请陛下的诏书,好几个时辰都没回来。”
霍禹进不了宫门,一气之下,干脆撒手不管了,约了几个相交好友,去松竹馆听清倌人唱曲儿。
东闾英说话的功夫,霍显已等不及,喊婢女去外院叫人,即时去叫程墨过来。
此时的程墨,正和张清等人在书房说话。
张清一进门便兴冲冲说了带人去砸门的经过,得意洋洋道:“五哥,我给你出气了。”
大有“你夸奖我吧,快夸奖我吧”的意思。
程墨苦笑道:“真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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