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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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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勃连赫傲然道:“当然,单于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壶衍缇是他心中的神,不容他人亵渎。能成为壶衍缇的侍卫,跟在壶衍缇身边,是他最大的心愿,现在被派来护送伊稚,他的心情也很不好,不想跟右谷蠡王周旋,话传完,马上告辞。
这里是右谷蠡王的地界,勃勃连赫率领的四万人是右谷蠡王的军队的两倍,右谷蠡王心中多少有些顾虑,猜不透壶衍缇是真的送老父妻子过来避难,还是借机侵占他的草原,指给勃勃连赫扎营的地方,是在王庭边缘,快马奔驰也得一个多时辰才到,不过,勃勃连赫并没有反对,他从右谷蠡王的营帐离开后,立刻上马回自己的营帐去,并没有去跟伊稚和可敦告辞一声。
右谷蠡王心情大好,安排好伊稚一行人后,叫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妾进帐,胡天胡地去了。
夜空中的草原,只有呼呼的风不停歇地刮过。
右谷蠡王快活一番,倒在两个美貌的妾身上,呼呼睡去,睡梦中,只觉大地在摇动,熟悉的马蹄声奔腾而来。他悚然惊醒,还搞不清楚是做梦还是真实,身上的妾已惊恐地叫了起来:“有人来了!”
程墨率军赶到时,正是午夜时分,乌云遮盖住星月,黑沉沉中,只见一朵朵营帐像白云似的,点缀在草原上,中间那顶帐蓬尤其的大。
程墨冲在前头,苏妙华紧随其后,一千五百军士跟群狼似的,奔涌而入。
很多人在睡梦中身首异处,很多人被马蹄声惊醒。伊稚疲累至极,睡得正沉,待得醒觉,发现一柄大刀就在头顶,挟着劲风砍了下来,他吓得魂都没了,连声道:“不要杀我,我是单于的父亲;不要杀我,我是单于的父亲。”
右谷蠡王这家伙太可恨了,吃饭时说得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功夫,说翻脸就翻脸呢。伊稚快哭了。
抡大刀的是黑子,听不懂老头说什么,就在大刀快要砍到老头脖子上时,他发现老头身上竟然穿了一套绸衣。这是一个有身份的老头!
大刀擦着伊稚的脖子砍下去,伊稚只觉脖子一凉,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黑子拖着伊稚出帐,找人问这老头的身份去了。
帐外寒风刺骨,伊稚一下子冻醒了,感觉到寒冷,知道自己还活着,欣喜若狂地道:“放了我,你要什么都给你。”同时心中把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程墨冲进王帐,眼前的情景让他很是无语,他一剑架在右谷蠡王光溜溜肉乎乎的背上,道:“起来。”
苏妙华生怕程墨有危险,紧跟在后追进帐中,一见眼前的情景,顿时火冒三顿,三座肉山叠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她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在右谷蠡王的光屁股上,骂道:“不要脸。”
右谷蠡王欲哭无泪,这些人来得太快了,他刚醒,还来不及爬进来,敌人已经冲进来,刀已经架在他背上啦。
右谷蠡王双手挡住下体要紧部位,结结巴巴道:“你是谁?”
灯光下,他看清来人,大吃一惊之余,心安了不少,来的是吴军,不是壶衍缇那四万骑兵突然袭击。只要不是壶衍缇就有活命的机会,吴朝一向善待俘虏。
程墨道:“你会说吴语?”
右谷蠡王猛点头,生怕点头慢了,程墨寒气森森的宝剑砍下他的脑袋。
第634章 可敦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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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习初上战场时怕得要命,不过随军这段时间,胆子大了不少。他是程墨带来的人,这时也在随军奔袭。
黑子拖着伊稚寻找到他,道:“问问这老头是谁。”
哪里还用问,伊稚早就叫得惊天动地,生怕吴军不知道他是单于父亲了。匈奴语和乌孙语只有少许差别,两种语言夏习都熟悉。
“什么?单于的父亲?真的假的,不会是骗子吧?”黑子惊叫。单于怎么还会有活着的父亲呢?难道不是老单于死了,儿子继位吗?不怪黑子不了解,实在是这种事出现地机率万中无一。
夏习没空跟他解释,叫道:“别杀他。”然后扭身就跑,得赶紧通知丞相啊,这里有大鱼,比右谷蠡王这条大鱼还大得多。
程墨一点不给右谷蠡王面子,就让他光着站,然后开始问话。右谷蠡王快哭了,谁能告诉他,这些吴人从哪里冒出来,有没有人去通知他的亲卫?
夏习风风火火跑进来,喊:“丞相,抓到单于的父亲了。”
程墨跟黑子的见识不可同日而语,同就清楚壶衍缇继承伯父的王位。一听夏习这么说,眼睛瞪得滚圆,转头问右谷蠡王:“伊稚在这里?”
右谷蠡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刚才想隐瞒来着,没想到伊稚自己先暴露了。
程墨一看右谷蠡的脸色哪还有不明白的,手上的剑指向他的下体,喝道:“还有谁在这里?”
看这样子,要不说实话,兄弟难保啊。右谷蠡王心里哀嚎,事到临头,当然是先保兄弟了,他哭丧着脸把黄昏刚到的客人全招了出来。
“壶衍缇的可敦也在这里?”饶是程墨遇事一向镇定,这时也有些小激动了,权力这东西有如毒药,拿住壶衍缇的父亲,说不定反而帮了壶衍缇的大忙,为他解决后顾之忧,可拿住壶衍缇的可敦那就大大不同了,老婆成了敌军的俘虏,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程墨对苏妙华道:“别让他穿衣服,绑住他的双手,守紧他。”
右谷蠡身手不错,程墨担心苏妙华打不过他,让他光着,比捆住他还管用,先把他看守起来再说。
苏妙华见不得三人光溜溜的丑态,早让两个年轻女子穿上小衣纨裤,蹲到地上去,对这个肚子凸起,胸部也挺壮硕的男子,苏妙华只觉得恶心,本就不愿多看,现在程墨让她守着,她不敢不应,满脸嫌弃在让两个女子过来绑住他的双手,然后让他坐下,站在他背后守着。
程墨出帐,传令把壶衍缇的可敦、嫂子找来。
可敦复珠长相秀美,个性温柔,一路上照顾公爹,来到右谷蠡王王庭时,也累得不行。她在右谷蠡王帐中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营帐,倒下便睡,婢女听到外面杀声震天,惊醒过来,跑来叫她逃跑时,已经来不及了,吴军杀进来了。
起初,她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程墨把抓到的女子集中起来,让她们互相指认,有右谷蠡王这边的婢女指出她就是单于的可敦。
复珠脸色苍白,双眼含泪,沉默不语。她没有想到,本为逃避吴军,才迁徙到这儿,却反而进了虎口。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她说了这么一句,便闭上眼睛,再不开口。
匈奴人抓到吴朝女子,大多会强上,有些人白天要干活,晚上还得供男主人淫乐,可谓惨不堪言。这是匈奴的习风,壶衍缇也不例外。如今她被俘,想来也逃不过这条路,和壶衍缇再遇怕是难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求死。
其实匈奴女子把生存放在第一位,努力挣扎只盼能活下去,以求速死的几乎没有。不过复珠和壶衍缇自幼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是独例。
程墨见眼前的女子约莫三旬左右,一脸决然,只求速死,笑了,道:“你不想再见壶衍缇一面吗?”
复珠闭目不理。
“唉,可惜啊,本来我还想送你回去呢。”程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示意夏习别发呆,赶紧翻译。
夏习不知程墨葫芦里卖什么药,低声把他的话翻译了,又眼巴巴地看程墨,一脸不解。
复珠依然不理。
程墨大声道:“好,我把你剥光了,丢给我的军士蹂躏。”
夏习吓了一跳,劝道:“丞相,使不得啊,我们天朝上国,可不能干这种事,这样干,您会被弹劾的。”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对程墨特别佩服,今晚突袭,不仅端了右谷蠡王的老窝,连单于的可敦都抓住了,这么大的功劳,足以震动京城,现在程墨要干傻事,他得劝着点,要不然再大的功劳也要付诸流水了。
程墨嗤之以鼻,道:“你照实翻译就行。”
就是一直以天朝上国自居,习惯优待俘虏,才对那些侵略者没有威摄力,人家侵略你,杀光你的亲人,抢光你的财物,最后打不过,说一声投降,你便感激涕零,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夏习苦着脸把这句话翻译了,又劝道:“可熟,我家丞相不像说笑,你还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吧。”
复珠感觉到他语气异样,慢慢睁开眼睛看他。
夏习道:“丞相一向说话算话,要是他真这么做……”
你被轮也没什么,可别害我家丞相天大的功劳没了啊。夏习不停揪颌下的山羊胡子,苦逼得不行。
复珠相信程墨会这么做。如果壶衍缇捉住吴朝皇室女子,大概会把这女子占为已有,若这女子不从,也会丢给军士,而且还会兴致勃勃在旁边看这女子挣扎。
她脸色惨白,抬头望向程墨,见是一个英俊的青年,比自己小了十余岁的样子,不由苦笑,道:“你想怎么样?”
夏习把她的话译给程墨听。
程墨道:“壶衍缇在哪里?”
复珠傲然道:“单于还在王庭,他会为我报仇。”
程墨笑眯眯道:“想不想活下去,看我怎么把你的丈夫抓住,和你关在一起?”
复珠气愤极了,脸孔涨得通红,背脊挺得笔直,自有一股威严,道:“他不会被俘。”
还嘴硬。程墨大手一挥,道:“都捆了。”
第635章 谁是福将
时间紧迫,不能多耽,要不然右谷蠡王手下两万军队赶来救援,程墨就得全军覆没了。
程墨吩咐把复珠和壶衍缇的父亲等人捆了带走,再派人去联系乔洁,看他的军队到哪里了,然后准备撤退。
伊稚和复珠被带上马时,远处密集的马蹄声响起,地面颤动,有大军急速奔驰而来。
程墨脸色微变,乔洁还在赶来的途中,华罗縻靠不住,难道右谷蠡王的亲卫得到消息,这么快赶回?
“做好战斗准备。”程墨传令下去,同时看了一眼被捆得跟棕子似的右谷蠡王一眼,
右谷蠡王也听到马蹄声了,心头一阵狂喜,听这声音,最少得有两万头战马,可不就是他的两万亲军吗?他正窃喜,程墨一眼把他看得心惊肉跳,这小子想干什么?
远处的军队来得太快了,隆隆声如踏在吴军每个人心上,这是十多倍于已的力量,很多人都觉得生机渺茫,事到如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包赚,杀多少算多少,总之一定要给敌人重创。
程墨攥紧手里的缰绳,一脸坚毅,哪怕敌人再多,也要把跟随他出塞的这些兄弟带回去,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手头不是还有一干敌军首脑吗?这么一手好牌,不用岂不浪费?
苏妙华脸色惨白,深深吸了口气,凝望前面那个挺拨的身影,慢慢露出笑容,能跟他死在一起化为肉泥,此生无憾了。
吴军列阵,静待来敌。
不过一刻钟,远处的军队已出现在视线中,前现一杆大旗迎风招展,只是天色昏暗,看不清是谁的旗帜。
程墨绷得笔直的肩膀松了少许,道:“迎敌。”
号角声呜呜吹起。
来军足足有两万人,奔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体型魁梧的大汉,骑一匹黑马,如风前奔来。听到号角声,他一怔,道:“传令下去,列阵。”
整支军队都放缓马速,收拢队形。
程墨注视前方,见来军果然有两万之众,前头大旗下一个大汉,看身形有些眼熟,只是天色实在太暗,看不真切。他道:“问问来将是谁。”
黑子提起丹田之气,道:“来将是谁,速速报上名来。”
话音刚落,对面一个大嗓门道:“是黑子兄弟吗?”
乔洁听出黑子的声音,大喜。
“乔将军?”苏妙华低呼。这大嗓门太熟悉了,不就是天天跟在程墨屁股后转的乔洁吗?他来得这么快?
程墨松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脸上露出笑容,拍马迎了过去,道:“乔将军来得好快。”
军士们的呼吸声明显明显轻松不少,凝固的空气也在一瞬间消退,友军来了,不用拼死血战啦。能活,谁愿意死呢。军士们依然如标枪般坐在马上,却人人露出笑容。
黑子同样笑容满面。
程墨这边没有竖旗帜,偷袭嘛,弄一面大旗,那不是提前告诉敌军了?所以和华罗縻分别后,他便吩咐收起旗帜,一路上掩旗息鼓,飞驰而来。王帐前灯火通明,但乔洁只看到一支队伍人数不多,却如标枪般杀气冲天,要不是对方人少,就该他戒备了。
程墨和乔洁相遇,看清对方,同时哈哈大笑,并辔返回。程墨道:“乔将军来得可真快。”
昨天中午,两军相距三百里,程墨花一刻钟结束战斗,花一个小时审问俘虏、查点物资,这才刚要走,乔洁就到了。可见他同样的速度。两万大军一路飞疾,可难掩行军痕迹,只怕这会儿已被发觉了,不过,后面还有军队接应,倒也不怕。
乔洁一脸疲惫,却难掩得意之色,哈哈大笑一阵,道:“捉到了几个牧人,知道一条捷径,少走两三百里路,要不然只怕天亮才到。”
若是天亮才到,就得面对右谷蠡王的军队,一旦战斗打起来,时间难以把握,华罗縻也会赶到,收获就没那么大了。
程墨一指远处连绵成片的帐蓬,道:“那里有马、牛、羊、驴、橐驼七十万头。”
乔洁赶来接应,一是接应程墨,保证他能全身而退,二便是变身为后勤部长,为接收战利品而来。
或者有吴人会为自尊而战,认为战利品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东西,鄙视匈奴为了几只鸡几口袋粮食跑到吴朝打打草谷。程墨可不这样想,不仅要为自尊而战,也要以牙还牙,把敌人的物资抢光,这样才过瘾。
乔洁大吃一惊:“七十万头?”那是什么概念?
程墨道:“这还只是壶衍缇寄存在这里的,右谷蠡王还有二三十万头的私货,你也一并带走,一头都别留下。”
近百万头牲畜?乔洁目瞪口呆。右谷蠡王是壶衍缇手下的大将,地位仅次于左右贤王,本来几路兵马都和匈奴对峙,乔洁手头五千骑兵还有更重要的作战任务,程墨才想冒险一次,没想到收获这么大。
“丞相,你真是福将啊。”乔洁回过神来感慨万端,不仅没有伤亡,端了右谷蠡王的老窝,还擒获单于的可敦和老父亲,只怕此次西征,没人功劳比他更大了,他年轻轻已是列侯,难道接下来要封王?
程墨道:“你是福将才对啊,及时赶来,一下子缴获这么多。”
乔洁听着,觉得话怎么这么怪?难道不是说丞相你自己么?
说话间,两人同时勒马,程墨道:“好了,接下来交给你了,尽快把东西带走,以防华罗縻来抢。”
“诺。”乔洁答应一声,连续下令,分兵防守,应对右谷蠡王的军队,再让军士们下马装车、驱赶牲畜。
近百万头牲畜,真正地漫山遍里,真要赶回去,很费时间呢。
程墨带领手下一千五百人离开了,他的队伍中多了两百多名俘虏,全是匈奴的重要人物,这些人被绑在马背上,缰绳牵在军士手里,一个也跑不掉。
离王帐越来越远,苏妙华心情越来越好,拍马追上程墨,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去袭击单于,也把他捉来?”
程墨笑看她一眼,道:“有志气,就该这么干,哈哈哈。”
不知不觉,雪花又飘了下来。
第636章 风雪
程墨一行没有折往东南,去和华罗縻的辎重军见面,而是折身往东北,去临近乌孙的吴军驻地。
这支五万人的军队由一名叫康成的安远将军统领。安远将军是三品杂牌将军,比乔洁的安东将军品阶低多了,憋了大半辈子,难得有出征的机会,本想大展鸿图,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弄个二品将军当当,最不济也从杂牌将军晋到乔洁那样的四安将军啊,没想却被派到乌孙边境,当了摆设。
康成气得磨牙,就差画圈圈诅咒乔洁了,四安将军很了不起吗,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昨天乔洁通知他,让他随时接应,他更气得胡子根根直立。功劳都让乔洁得了,就把他当壮丁使,难道他出征一趟,一点功劳也没有捞着地回去吗?
康成气得睡不着,天还没亮就出帐,只见大雪飘洒,帐前的空地积雪有三四寸深。
“传令下去,加派三道哨兵远出三十里哨探,各营不得御甲,随时候命。”康成任由雪花落在盔甲上,脸色郑重地下令。
他再不满乔洁贪婪,把所有功劳攥在手心,也不能放任手中五万军士成为待宰的羔羊。下雪天,是敌人偷袭的好时机,这里位于匈奴、乌孙、吴朝三地边界,匈奴和乌孙说不定会冒雪出动,他不能不小心。
驻马柱移开,一队队哨兵出营而去。
康成抬头望天,空中灰蒙蒙的,这雪不知还要下多久。他叹气,无端端把五万军士扔在这里吃雪,随时有生命危险,皇帝不靠谱,丞相也不靠谱,只是可惜了那些年轻的生命。
他一边腹诽刘询,一边暗骂程墨,慢吞吞往帐中走去。最近这些天,他没少骂程墨,当然,是在帐中一个人嘀咕,可不敢漏露出去。乔洁是程墨举荐的,他有眼无珠,举荐乔洁这样人品败坏的人为主将,不骂他骂谁?
程墨哪里知道解忧公主想借来助她争权的吴军统帅天天闲得蛋疼,骂着他玩儿?他这会儿正奔康成来呢,也不知算不算自投罗网。
天快亮时下雪了,鹅毛大雪,能见度不足两丈,只能凭本能往前奔驰,这样的行军方式很危险,万一路上有陷阱,定会连人带马摔下去,尸骨无存。可是没办法,右谷蠡王两万骑兵、壶衍缇的大军都有可能随时追上来,程墨只有一千五百人,若被人围住,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雪越下越大,身上的铠甲冻得硬梆梆,手连缰绳都快握不住,可整支队伍依然在前进、前进、前进。
程墨担心苏妙华受不住风雪之苦,让她和自己共乘一骑,踏雪虽然长途奔驰,但比别的马强壮神骏,还吃得消,苏妙华坐他背后,有他为她挡住大半风雪。
苏妙华果断摇头。唇一张开,风雪就往嘴里涌,苏妙华说了几句,才说出一句整话:“我不冷,踏雪无法承载两人。”
这不是郊游,这是逃命啊,要是因为她,把踏雪累坏了,她会心疼死的。
踏雪似乎听得懂人语,长嘶一声,撒开四踏往前冲去,大有他载两人行有余力的意思。
苏妙华见踏雪窜了出去,程墨消失在大雪中,吓了一跳,赶紧拍马追来。
程墨也没想到踏雪竟似能听懂,在高速驰骋中还能加速,惯性让他身体后仰,待坐稳后,伸出手拍拍踏雪的马头,道:“等等胭脂。”
胭脂是苏妙华的坐骑,一匹七岁的母马。
踏雪放缓马速,马头偏了偏,似乎在回头望,程墨又摸了摸它的头,意示赞许。
很快,苏妙华追了上来,黑子以及军士生怕程墨有闪失,也纷纷提速,跟了上来。
不知奔驰多久,程墨放缓马速,挥手止住军士,辨明方向,确定方向无误后,继续前进。漫天风雪,茫茫草原,无法以常理测度,不知距离康成所部多远。
这个时候,乔洁正在和右谷蠡王的军队厮杀。他们带着近百万头牲畜,走不快,很快被右谷蠡王部追了上来。一方要报仇,一方急于逃身,双方在风雪中好一场恶战,直杀得地血流成河。
华罗縻的军队也在赶来的路上,风雪太大,严重影响行军,要不然他们早到了。不过,他们也没迟到多久,乔洁和右谷蠡王的军队杀得难解难分时,他们总算顶风冒雪赶到了。
能见度太低,看着这支从风雪中冒出来的军队,厮杀的双方都怔住了,僵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乔洁先反应过来,命令旗手摇动那面写有一个斗大“乔”字的大旗。
大旗用红丝线绣成,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红色鲜艳,易引人注目,华罗縻一下子看清上头的字,不管认不认识这个字,四方字是吴朝的标记,这个常识总是有的,这边是吴军,不用说,敌对的一方便是匈奴军了。
“杀!”华罗縻的大旗向右谷蠡王所部一指,乌孙军如潮水般冲了过去。他们行军一天一夜,早累得不行,身体又快被雪冻僵,可人人清楚,只有杀死敌人,才能安营扎寨,以避风雪,更重要的是,不远处漫山遍野的生物,他们太熟悉,也太渴望了,不用细看,只这么朦胧在望上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有打胜仗,才能把一眼望不到边的牛羊赶回家。在牛羊的刺激下,乌孙军人人奋勇争先。
四万人对两万人,那是压倒性的屠杀,右谷蠡王的亲军统领破口大骂,恨不得把华罗縻宰了,可是他被乔洁缠住,腾不出手。
华罗縻厮杀一阵,赶到帅旗下,和乔洁会师,一起对付右谷蠡王的亲军统领,两人生生把这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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