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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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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锦儿嘟着嘴,缠了半天,岳氏坚决不同意,只好作罢。

    同一时间,沈定把廷尉的差役叫过去问话。乐圆一案查了这么多天,没有半点线索,当时书房中只有乐圆一人,小厮在外面侍候,并没发觉异常,直到四更天要叫他更衣上朝,才发现他不见了。两天后,他的尸体在府邸的后巷被发现。

    在沈定接手之前,伍全已查多日,沈定再次叫他过去问话,依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让班头韦志、雷老七带众差役过去问话。

    韦志很纠结,说了不知会不会被灭口,不说又憋得难受。

    沈定是什么人,那是察颜观色的高手,一个眼色便能解读出七八种意思,并循循善诱,让犯人提供他需要的口供。韦志脸上几乎写着“有隐情”三字,他哪会放过?

    乐圆曾去大将军府,和霍禹密谋弹劾北安王?弹劾他什么事?不得而知。这件事发生在尸体被发现前两天。

    这一夜,沈定一直在书房忙碌,时辰到了,更衣上朝,一晚没睡。

    散朝后,他去东殿求见刘询,请求屏退左右。刘询只留小陆子在殿中侍候,两人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

    沈定出宫,直奔北安王府而来。




第719章 针锋相对

 

    北安王府门口鼓乐喧天,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在戏台子上依依呀呀唱着曲儿。

    府门前的空地上,一排排的官帽椅,前面是身着锦袍的青年,中间是身着锦袍的中老年男子,后面是身着官服的男子,年龄从青年到须发花白,各种年龄层都有。

    还有人不停赶来,马车一概停在御街。

    程墨被张清、祝三哥拉着坐在第一排,只是每当有客人来,都会过来向他行礼,他总得应酬两句,如此多次,祝三哥干脆让他到旁边坐,省得打断他们看戏。

    程墨、张清、武空等兄弟,唯有祝三哥喜欢听曲儿,唱曲的姑娘长得越美,他越听得入神,张清他们都喜欢打牌,日常闲暇打牌消遣的次数较多,到莳花馆等青/楼听曲儿的次数很少。难得今天欣赏各大青/楼的姑娘们唱曲儿,这机会他怎能错过?自是打起精神。

    现在登台的是莳花馆的清倌人裳儿,小姑娘边唱边向程墨抛媚眼儿,见程墨走开,不免有些失望,接下来两句词儿,唱走了调。

    沈定的马车在御街被拦下,小厮告知只能步行过去听曲,他耳听那边轰然叫好,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比赛的日期程墨已然告知他,只是没想到他公务繁忙,初赛便过来。

    两人见了礼,程墨示意小厮引他到后面坐,今天这座位,不按官职爵位高低,而是随便坐,你想坐哪儿坐哪儿。只是来的客人都自觉按先后次序坐下,前面的座位早就坐满了,只有最后一排还有几个空位。

    沈定行礼,道:“下官为公事而来,要请霍四郎君移步说几句话,还请王爷允准。”

    霍禹坐在第一排,见裳儿美貌,心里盘算等会儿为她赎身,纳进府中,突然听说沈定找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道:“没空。”

    “只是说两句话的功夫,不会花多少时间。”

    霍禹听声音跟刚才不同,侧头一看,沈定一身官服,面无表情,拱手站在一旁,不由想起他不见霍显的事,顿时恶向胆边生,恶声恶气道:“我最烦听曲时有人吵闹,你再不滚开,我定然打得你满地找牙。”

    旁边几位纨绔人人侧目,满朝有一个算一个,敢这样跟沈定说话的,除了霍四郎,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没办法,人家的爹是霍光。

    沈定面无表情地道:“若是四郎不愿移步,下官在这里询问也行。”

    “一边儿去。”霍禹大怒,喊审爱财:“把这老狗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下,不要说旁边的纨绔,大半个观众席的看客都侧目,敢称沈定为老狗,说:“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怕是举国上下,唯有霍禹一人了。

    沈定身形稳如泰山,站着不动。

    审爱财机灵,早使眼色让小厮去请程墨,自己口里答应,只是磨磨蹭蹭。

    这边动静这么大,不用小厮去请,程墨走过来,道:“四舅兄,你配合一下,大家都省事。”

    霍禹斜睨沈定,道:“凭他?哼!”

    这人得他的父亲提拨,才得以为九卿之一的廷尉,可他挨闷棍,母亲亲自上门去找他,却吃了闭门羹,一个月来,这人对他不闻不问。这样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之辈,他配合他?笑话!

    气氛很紧张,看席上的朝臣勋勋贵们都露出凝重之色,望向霍禹和沈定,很多人心想,霍大将军虽然不问世事,霍四郎还是横得没边;更有人认为,霍四郎连北安王的面子都不给,怕是只有皇帝的话他才听从了。

    霍禹毫不掩饰对沈定的轻视,沈定依然面无表情,身形挺拨地站着。

    程墨道:“沈廷尉是为乐大人一案而来。对吧,沈廷尉?”最后一句话是问沈定的。

    沈定道:“是。”

    为乐圆之死而来?和乐圆密谋之事,在霍禹心里早就像前世那么久远了,他几乎忘了曾纡尊降贵,邀乐圆过府,只为出一口气,让乐圆诬程墨谋反。

    他翻了个白眼儿,道:“乐弃轩之死,跟我没有一个铜板关系。五郎,你让他别烦我,再烦我,我可不给你面子了,定然打得他满地找牙。”

    很多勋贵子弟心里都冒凉气,好大的口气,这是放眼天下,唯我独尊啊,幸亏自己平时对这位不可一世的人物多有尊重,才没惹祸上身。

    沈定走的是孤臣路线,朝臣们大多看他不顺眼,又拿他没奈何,这会儿看他被霍禹落了面子,下不来台,都觉解气。

    一时间,府门前静悄悄的,连鼓乐都停了,裳儿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紧张地看着他们这一边。

    沈定道:“好,有四郎这句话,足矣。”

    他来,就是为了问乐圆为什么去大将军府见霍禹,现在霍禹当众说乐圆之死跟他没半个铜板关系,也就是说,乐圆之死,跟两人见面没有关系了。

    霍禹根本不睬他。

    沈定道:“请问哪位是审爱财?”

    审爱财唬了一跳,道:“找我做什么?”

    “有一句话问你。”

    “四郎君,乐大人死啊活的,跟我没关系。”审爱财快哭了,赶紧哀求霍禹出面。

    就算他不哀求,霍禹也不会让沈定向审爱财问话,他的小厮也是谁都可以盘问的?当他是什么!

    他轻慢地道:“我想吃素芳斋的点心,你现在去买。”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眼睛都瞪得滚圆,这是故意支开审爱财,不让沈定问话的节奏啊。

    审爱财点头哈腰,屁颠屁颠地跑了。

    程墨道:“四郎,有点过了啊,沈廷尉奉诏办差,你怎能这样?”

    霍禹抬头望天,道:“五郎,你是我妹夫,不帮我,反而帮外人,不怕母亲责怪你吗?”

    霍显的厉害满朝皆知,最近一段时间,她到处折腾,连皇帝都得对她客客气气的,好话劝说呢。

    在场的文武勋贵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波及,遭了池鱼之殃,有人更是后悔,早知沈定要来搅事,今天就不应该凑这个热闹。

    “你知道五哥是你妹夫,还威胁他?”张清说着,大步走过来,针锋相对道:“赶紧的,给五哥面子,配合沈廷尉查案。”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20章 打一场

 

    空地上落针可闻,有人觉得张清有程墨撑腰,才敢和霍禹针锋相对,有人觉得张清年轻不知轻重,更有人兴灾乐祸,坐看程墨被牵连,谁不知道霍禹在京城横着走呢,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咣当一声,一只杯子掉在地上。所有人望过去,只见安国公打翻几案上的水杯,水洒在衣襟上,杯子骨碌碌滚出老远。

    “咳咳咳!”安国公猛咳,脸孔肿得通红,不知是全场注目脸红,还是见张清出头,急的。

    霍禹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道:“我为什么要给五郎面子?他是我妹夫!”

    他的妹夫差点就是当今皇帝,程墨虽贵为王爷,在他眼里还是不够看啊。

    这话可真不给程墨面子,这就不是跟张清扛上,而是直接对上程墨了,在场人人侧目。

    张清怒气攻心,二话不说立刻挥拳,众朝臣、勋贵只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霍禹已经一声惨叫,鼻血直流,众人这才看清张清收回了拳头。

    安国公老脸煞白,胡子抖个不停,儿子打了这个祖宗,他的公爵算是做到头了,不灭族就算不错啦。

    霍禹也没想到张清敢打他,一脸不敢置信。两道鼻血顺着嘴唇流到下巴,他伸手擦了一下,依然觉得很不真实。

    没反应?朝臣、勋贵眼晕,霍四郎这么好欺负?就在他们面面相觑时,霍禹大叫:“来人,把张十二给我乱棍打死。”

    他连沈定都是“拖出去,乱棍打死。”何况张清?程墨早防着他了,一见他反应过来,赶紧把张清往背后一拉,道:“都站着别动。”

    霍禹的小厮侍卫就要一涌而上,见程墨发话,不免迟疑,程墨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又是此间主人,人家郎舅怎么着都是自家人,自己一个下人,可别两边不讨好。

    霍禹连声呼喝,让小厮们上前打死张清。

    张清昂着头,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神情。安国公额头冷汗淋淋而下,真想抢过去,一把架起儿子,塞进马车,软禁三个月,让他长长记性,别在外头惹事。

    众朝臣、勋贵们屏气凝神,静观事态发展,在他们看来,张清还不够份量,肯定是霍禹借张清的由头狠狠打程墨的脸,一些重臣更想起,当年霍显要让霍书涵进宫为后的事,一些纨绔则了然,难怪有传言说,霍禹人前人后说程墨坏话,敢情郎舅不对付。

    程墨道:“沈廷尉奉诏办差,十二郎仗义执言,这事就是闹到陛下跟前,四舅兄也讨不了好去。不如算了吧。”

    霍禹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算了?!程五郎,你是我霍家的女婿吗?”

    不少人脸色变了,自从程墨成为北安王后,就是在背后,“程五郎”这三个字也没人敢提了,何况这样当面指着他的鼻子大喊大叫。

    “要不然呢?你我打一架?”

    程墨语气轻松,完全把霍禹当小孩子的语气,更让霍禹气得跳脚,吼道:“打就打,我怕了你啊!”

    “来来来,打一架,你要是赢了,我让你打一拳,你要是输了,这事作罢,如何?”程墨说着,吩咐小厮们把椅子、几案挪开。争执起来后,朝臣、勋贵们都站起来观望,不少人走过去,椅子都空着。

    张清道:“五哥,让我跟他打。”

    他早看霍禹不顺眼了,不就是有一个叫霍光的爹吗?要论及先辈,他的祖先因功封国公时,霍光的祖先还不知在哪当奴仆呢。

    霍禹额头青筋暴跳,叫道:“来啊,两人一起上。五郎,你帮着外人打我,母亲一定不饶你,你给我等着!”

    武空、祝三哥等人一直站在程墨身后,听到他最后一句,武空紧绷的脸部线条松了松,想笑又笑不出,祝三哥就干脆多了,扑哧笑出声,全场静寂中,这一声笑很刺耳。霍禹脸上挂不住,怒吼一声,朝祝三哥扑了过去。

    祝三哥抬步要迎上,霍禹已被程墨拦住。两人打了起来。朝臣、勋贵们飞快退开。空地还没清理出来,霍禹踹翻几只椅子,都没能碰到程墨的衣角。

    程墨勤练不辍,又上过战场,见过生死大战,岂是霍禹这种醉生梦死的纨绔可比?他看着气势汹汹,却拳拳落空,气得踹椅子。

    程墨身手灵活,避过他几拳,一伸手把他制住,反剪他的双手,按住他的肩头,让他动弹不得,道:“今天来的都是为了听曲,我们演这一场,不输于参赛选手啊。”

    霍禹极力挣扎,哪里挣得开?

    气氛为之一松,众朝臣、勋贵的神情都轻松很多,安国公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连声道:“对对对,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霍禹回头狠狠瞪程墨,咬牙道:“母亲一定会生气。”

    程墨低声道:“沈子默奉诏办案,你当众这样闹,置陛下于何地?岳母得知,会生谁的气?”

    最近霍显求告无门,受了不小的挫折,要是这样还不能醒悟,只能说她太笨了。现在的霍家,只能韬光养晦,哪能肆意张扬?刘询可不是昭帝。

    霍禹满不在乎地道:“陛下又如何?”

    不过是他父亲扶立起来的一个宗室而已,若是惹得他父亲不高兴,分分钟钟废了他,再立别的宗室当皇帝,若是宗室不堪大用,他不介意当皇帝玩儿。

    这话相当惹祸。程墨威胁道:“你再这样,现在就搬回府去。”

    一句话让霍禹没脾气,在大将军府得时时听母亲絮叨,晨昏定省时,父亲又要训他,哪有住在北安王府自在?

    “五郎,放开,我们听曲儿。”霍禹服软了。

    程墨放开他,吩咐小厮们重新把椅子、几案摆好,请看客们入座。众朝臣、勋贵见霍禹老老实实坐下,都大眼瞪小眼,安国公见一场大祸消弥于无形,决定回去马上去祠堂上香,谢祖宗保佑。

    鼓乐重新响起,裳儿重新唱起曲儿,待她唱完,霍禹大声道:“这小娘子,霍某要了。”

    裳儿小嘴张得可以塞进一只鸡蛋,这就成为霍四郎君的妾侍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啊。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21章 事发

    沈定离开了,一离开程墨视线,马上命令差役去拘捕审爱财。

    审爱财哼着小曲,手提几样精致点心从西市出来,便被廷尉署的差役拿住,押回去,动了刑,招了。

    得知真相的沈定惊呆了,想想两个时辰前,那个俊朗青年还帮他说话,和霍禹当众大打出手,他就觉得很玄幻。

    为什么乐圆死了,而霍禹只是挨一顿闷棍?因为霍禹是程墨小舅子啊,悄无声息把小舅子杀了,纵然能瞒住所有人,总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以后面对老婆,会心里有惭的。

    沈定匆匆进宫。

    初赛第一天,一百多名报名者只登台一半,天色就黑了,比赛暂停,明天继续。登台的次序按报名顺序先后,霍禹派人宣扬,十八岁以下,长相不美貌的不让报名,因而先报名的是各勾栏妓/院的名/妓、清倌人,直到临近截止日期,才有良民报名。

    今天登台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使尽浑身解数的名/妓、清倌人。朝臣、勋贵们免费欣赏了一天各擅胜场的曲子,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当晚,裳儿成为霍禹的妾侍,他为华锦儿所拒后,很是不爽,得裳儿尽心服侍,又志得意满起来,第二天特地带裳儿到程墨书房外晃了一圈,可惜没遇到华锦儿,只觉十分遗憾。

    巳时未到,勋贵们全到齐了,接着散朝的朝臣们也赶来,鼓锣声响,复赛开始。

    小陆子来了,宣程墨进宫。众朝臣、勋贵都觉得程墨深得圣宠,纵然赋闲在家,刘询也离不开他。

    东殿,程墨参见毕,刘询面无表情看他几息,道:“你把司隶校尉交出来吧。”

    前天还说离不开他,今天没有解释,没有先兆,突然来这么一句,要说不是乐圆案发,还能有别的事么?

    程墨平静地道:“好。”把司隶校尉的印符呈上去。出了宫,马上把江俊、云可、雷昆等曾跟随他赴漠比,一起出生入死的下属叫来,询问他们的意愿,他们都情意离开司隶校尉,也要跟随他。

    霍书涵、顾盼儿、赵雨菲都对程墨交出司隶校尉没什么感觉,在她们看来,程墨得以封王,已是意外之喜,再也不奢求什么。唯有苏妙华道:“早该交出去了,这些人刺探别人的**,留在五郎手里,没的损坏五郎的名声。”

    程墨没想到她们没将司隶校尉放在心上。

    初赛最终决出三十名优胜者,其余的尽皆淘汰。不得不说,这三十人,一溜儿的全出身青/楼,京城十大青楼都有人入选。

    入选者不免顾盼自得,更有几人当场被朝臣勋贵看中,纳入府中。好几人向程墨频送秋波,只是程墨只当没看见,一点表示也无,不免幽怨。

    过了两天,消息传来,何升接任司隶校尉,成为统领。朝臣、勋贵们不免议论纷纷,程墨失宠的传言甚嚣尘上。

    五天后的复赛,来的人就没初赛、复赛那么多了,张清、武空等人心里就有些不爽,暗骂复赛没来的人:“这些势利小人!”

    安国公见来的朝臣没有上次那么热情,笑容也没上次那么自然,当场发作,道:“王爷举办歌唱比赛,本为自娱自乐,没想到有些人可着劲地巴结,倒打扰我这真正的戏迷看戏了。”

    吉安侯等人也很不高兴,这些人的脸也变得太快了,可他们没想到安国公一向圆滑,此时会当场发作,不免目瞪口呆。

    程墨刚好出来,见空了很多座位,安国公又在那里发作,在座的朝臣很多人尴尬不已,便笑道:“来的都是客,伯父说这些做什么?”

    他是真的不在意,司隶校尉交出去,重新创立一支密探就是了。只是他前世忙忙碌碌,以至累死,重活一世,只想享受人生,可不想再过劳碌的日子,初穿到这里,一切为了生存,那是没办法,现在有条件,为什么还要拼死拼活?

    “是啊是啊,”有朝臣干笑道:“来的都是喜欢听曲儿的,大家兴趣相同,岂不自在?”

    散朝后,这人也为赶到北安王府听曲还是回衙门办公而犹豫,最后还是听曲儿的想法占据上风,才巴巴地赶来,刚才安国公的话听在耳中,尴尬不已。

    程墨道:“正是,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叫榆树:“不要再放人进来了。”

    先前那位朝臣庆幸不已,要是再犹豫一会儿,可就不能欣赏京城十大青/楼的名/妓唱曲儿了,机会难得哪。

    程墨总算能安安静静地听曲儿,不枉举办歌唱比赛的初衷。这一次,决出二十名优胜者,有十名惨遭淘汰。

    能为京官的都是猴精猴精的,接下来两天,北安王府安静得很,只有张清、武空、祝三哥等人如常过来,平时那些上紧着送礼的人都不见了。

    华锦儿担心程墨想不开,为他磨墨时,道:“那个什么司隶校尉也没什么好,交出去就交出去,阿郎不要在意。”

    程墨失笑,道:“我很在意么?”

    小妮子认真道:“阿郎就是不在意,我才担心啊。”

    她观察程墨两天了,见程墨不是看书就是哼曲儿,兴致来了还教她唱曲儿,教的还是上次那样的曲儿,小妮子以为程墨强自忍耐,怕他憋坏,才劝他呢。

    真是孩子。程墨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道:“不在意就不在意,有什么好担心的?别多想了。”

    “阿郎,你弄乱人家的头发了。”华锦儿大发娇嗔,不依地嘟起嘴。

    她的头发柔软温顺,如绸子般光滑,程墨收回手,指尖似乎留有她发尖的香气。

    “唱一段曲儿阿郎听听,就唱那首《青花瓷》吧。”

    “哦。”

    柔柔的女声轻轻地唱起来。

    何升走马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查程墨,他吩咐下去:“派人十二个时辰守在北安王府外,调精干人手混进府去,看他每天做什么,说什么,不漏过一件小事,不漏过一个字,有关他的事,统统来报。”

    程墨是司隶校尉的老大,很多人接受不了何升这样地安排,有的告病,有的以母亲有病为由请假,很多人向程墨递话,何升在查他呢。

    程墨淡淡道:“让他查去。”

    要是留有手尾,他就枉为程墨了。




第722章 笑话

    花园中姹紫嫣红,各种花儿争奇斗妍。

    八角亭中,程墨和众妻妾闲坐,霍书涵的肚子还没显怀,懒懒地倚在宜安居特制的懒人椅中,望着不远处佳佳在花丛中钻进钻出,青青迈着小胖腿在后面追赶,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程墨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茶,放在唇边呷了一口,眼望远处。这座府邸亭台楼阁自不必说,更胜在园林点缀楼阁中,后院这个花园,景色宜人,引人入胜,以后有时间可以多在这里消遣了。

    顾盼儿美目善睐,一双眼睛在程墨身上转来转去,抿嘴笑道:“天气晴朗,正是游园赏春之际。听说菟儿妹妹对五郎情根深种,五郎何不派一辆马车,接她过来,”

    菟儿是松竹馆的清倌人,也是此次复赛进入前二十名的选手之一,今年只有十三岁,年纪虽小,却冰肌玉骨,气质出尘,是个美人胚子。老鸨常说她有顾盼儿几分神采,再过几年定然花魁有望。

    初赛时,菟儿在后台候场,掀开布幕偷偷往外窥视,一眼相中程墨,登台便向他频送秋波,不过媚眼抛给瞎子看,程墨一点反应也无。

    复赛又是如此,可菟儿并没放弃,复赛后便悄悄求见顾盼儿。同样出身松竹馆,当年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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