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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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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周征心中一动,这位北安王年纪虽轻,娇妻美妾可着实不少,听说有一个小妾出自松竹馆,是花魁,又娶了有冰山美人之称的霍夫人,这位霍夫人可了不起,差点就成为当今皇后了,最后竟然为了他,放弃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他这里想得两眼放光,黑子却直皱眉头,提高声音道:“周大人,请吧。”
一扇门好象打开了,周征觉得找到方向,一个计划慢慢在脑中形成。他朝程墨行礼,道:“下官告辞。”
程墨点了点头,并没起身。黑子送他到门口,他还想和黑子打好关系,没想黑子返身入内,留给他一个笔直的背影。
程墨住的丙字号在三楼,是翡翠居最好、最贵的房间之一,这里跟甲字号、乙字号的装修摆设风格不同,可同样极为奢华,差别只有一点,从窗户望出去,只能看到后园一角池水,而不是另外两间房,能一览全池。
翡翠居的房价贵得吓人,不是豪富哪里住得起?而三楼更是贵宾房,相当于现代的总统套房,一般豪富可不敢随便住这间房。因而,楼下闹得鸡飞狗跳,三楼还是静悄悄的,因为,甲字号、乙字号两间房,长期为周征所留。
白华站在三楼楼梯口探头探脑,剧情急转直下,实是大出他的意料,丙字号房的住客到底什么来头?
他正好奇,突见周征唇边含笑,快步走来,赶紧迎上去行礼,周征眼角瞧都没瞧他,直直过去了。到了楼下,先狠狠扇绿豆一巴掌,再踹上一脚,喝道:“把这蠢货拿下,填屎坑。”
绿豆大惊,道:“阿郎饶命,阿郎饶命,小的做错了什么?”
两个家丁上来拿住绿豆,绿豆不敢挣扎,只是哀求:“阿郎,奴才十三岁跟了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阿郎饶了奴才一命,奴才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服侍您。”
周征脚步一顿,他手下心腹不少,只有绿豆最懂他的心意,若没有绿豆,谁于无声中领会他的意图?谁为他办那些肮脏事?他道:“活罪可免,死罪难饶,打三十棍。”
亲手把四五人活活淹死在屎坑中,最近差点淹死的一个,倒霉鬼周进还半死不活在地牢中苟延残喘呢,绿豆一想到要步周进的后尘,比他先一步到阎王殿报告,魂都没了。只要能活,打三十棍算什么,总好过死后浑身散发恶臭,被人像拖死狗似的扔到荒山野岭。
楼下,绿豆屁股开花,惨叫声在翡翠居回荡,深夜听来让人毛骨悚然。白华更加心惊,周州牧牺牲心腹,是向丙字号的客人投诚吗?
他来到门口,陪着笑脸,道:“客官,灶上没有熄火,可要送几个菜来?”
里间,程墨倚在床上看书,准备睡了,门口黑子轮值,道:“掌柜的,回去吧。”
“是是是。”白华哪敢说什么,赶紧溜了,顾不上安抚被抢、受了惊吓的客人,而是转动脑筋,想怎么巴结好丙字号的客人,只要把这位客人巴结好了,周征和绿豆等人定然不敢把翡翠居怎么样。
第766章 送女
天刚蒙蒙亮,周征便赶到翡翠居候着,恭敬地站在程墨房门口,看门口的空地渐渐亮起来,太阳升起来,阳光透进来。直到日上三竿,黑子才出来吩咐伙计送早饭进去,看样子程墨洗漱毕,要用膳了。
周征朝黑子笑,友好地打招呼。
黑子朝他点点头,进去了,并没有为他通报。
过了小半个时辰,程墨吃完早饭,喝了茶,想起什么,漫不经心道:“周州牧呢?不是说要一块儿去游玩么?”
黑子道:“周州牧已经来了。”
门外,把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周征泪奔,他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哦,来了?请他进来吧。”
随后,周征被请进去。
程墨站在窗边,远眺扬州城,似乎并不知道他进来了。他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上前几步,走到程墨身后约三步处,道:“王爷,您看,东边是士绅的住所,园林鳞次栉比,西边是民居……”
他一一介绍,倒没有说谎。翡翠居位于东城中心地带,原本是一个布商的府邸,沈三送妹给周征为妾之后,强行用不足三成的价钱买下这座府邸,布商慑于周征的势力,敢怒不敢言,一气之下,干脆搬到城外。
沈三推掉布商的前后院,保留花园,建了这座三层楼高的翡翠居。楼高三层,全是木质结构,是扬州城最高的建筑。
站在翡翠居三楼,极目远眺,扬州城尽收眼底。
程墨从东城望到西城,道:“不知东城这鳞次栉比之府邸,都住些什么人?”
周征坦然道:“大多是商贾。”
最好的地段,都被盐商占了,或低价强买,或叫些地痦无赖天天去闹事,闹得人家不得安生,只好贱买,搬离此处。
程墨的目光停在西城,那里大多是民居,一座接一座,周进应该住在那里。
周征见程墨不再说话,心里一阵不安,他自认为扬州的无冕之王,可在程墨这位真正的王面前,却常有惴惴不安之感。身居高位,到底不是一般人可比。
程墨看了半天,道:“周大人,我们走吧?”
周征正想着自己跟程墨的差距,一听这话,有些茫然道:“去哪里?”
“你不是说要陪本王游玩吗?这就走吧。”
“是是是,下官该死,下官昨晚气家奴不争气,败坏下官的名声,一晚睡不着,这才神思恍惚,还请王爷怪罪。”
程墨边往外走,边道:“哦?可别气坏身子。”
“那恶奴,下官本想打杀了事,只是他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下官到底不忍心,只好打他三十棍,打得他筋断骨折。他以后定然不敢了,下官以后定然好生管教家奴,还请王爷勿怪。”
他竟为恶奴求情。程墨气笑了,道:“本王只是路过此地,随意游玩几天,怎会跟一个奴才置气?”
“是是是。下官嘴笨,不会说话,王爷别往心里去。”周征赶紧道。
周征行的是察举一途,先观察,后荐举,由地方层层举荐到京城,霍光亲自见他,交谈过,见他确实有才学,才委以重任。武帝设十三郡,扬州是其中一郡,州牧食俸二千石,位仅次于九卿,这样重要的地位,岂止是一个嘴笨之人可以胜任的?
程墨道:“周大人,今天我们去哪里游玩?”
竟不接他自谦的话,周征心里又泛起不安感,道:“扬州还是有几处景点的,这第一要去之地嘛,就是西子湖了。”
“西湖?”程墨意外,难道西湖这个时代就存在了?
“也有人这么叫,王爷对扬州的景色还真了解。”所以说,你真是来游玩的吗?
这边两人上马赴西湖,另一边,阿飞带两个同伴,再次去周进居住的小院,向邻居打听他的去处。
小院对面的男子姓陈,族中排行十二,人称陈十二,警惕地看着阿飞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周御史?”
院里,婆娘紧张极了,冲出来一把拉起他就走,阿飞还没反应过来,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阿飞拍了半天门,陈十二的婆娘坚决不让丈夫开门。阿飞想向别人打听,可邻居们见他们一口外地口音,都警惕地看着他们,竟没一人敢说出真相。
西子湖畔,程墨站在湖边的泥土地里,看着眼前这个跟现代有很大不同的名景胜地,有些时间错乱之感。这时的西湖没有苏缇、白堤,面积也远比现代小得多,湖边几株柳树随风摇曳。
一艘船停在湖边,周征恭敬请程墨上船。
船很宽敞,船中一个我见犹怜的少妇娉娉婷婷向程墨行礼,口称:“王爷。”
船中矮几上,早就备好几样菜肴,一壶酒,少妇举筷夹菜,送到程墨唇边,娇声道:“这是扬州特有的物产,王爷赏赏。”
此女眉目如画,声如黄鹂,近身时,香气扑鼻。
周征在旁边陪笑道:“这是下官的小妾,名叫露儿。露儿久闻王爷大名,对王爷仰望已久,今日得以服侍王爷,实是露儿的福气。”
妾是物件,可以买卖,也可以赠送。周征这是要把露儿送给程墨了。
这露儿便是沈氏了。昨晚周征想用美人计,可半夜三更的,一时之间上哪找一个绝色美人?回府后,他照旧去沈氏房里,一番缠绵之后,便跟沈氏说起要送她去服侍程墨的话。
北安王少年得志,又贵为王爷,兼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沈氏一听,心中窍喜,马上答应。周征趁机提出要沈氏在程墨跟前为他美言,沈氏连忙保证,若得自荐枕席于北安王,定然为他牵线搭桥,让北安王成为他的后援。
清早,周征去翡翠居接程墨,沈氏便细心打扮了,上车到西子湖畔,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船。
一见程墨,她芳心暗许,如此才情的男子,既落入她的手中,她怎能错过?定然要让他带自己上京城,从此攀上枝头,成为贵妇。
沈氏使出平时谄媚周征的手段,露出最美的容颜,把菜递到程墨唇边。
第767章 借口
周征悄无声息退出后舱,上了尾随在后的小船。
船舱里,程墨一根修长的食指推开递到唇边的银筷,站了起来,道:“你是周州牧的妾侍?”
沈氏跟着起身,走到他身边,乖巧道:“只要王爷不嫌弃,奴以后就是王爷的妾。”
她眼珠微转,北安王的妾,最少也得是夫人吧?想到会成为夫人她,脸上的笑越发迷人,声音越发娇媚,道:“船上没别的人,王爷尽管放心。”
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贴近身边,眼波流转,娇媚地对一个正常男人说这样的话,暗示意味浓厚。
程墨心跳加快,可也仅仅心跳加快而已。他举目四望,船驶离岸边,四周一片白茫茫,这时就是想下船,也办不到。船停在湖中,船夫不知去哪了,要吩咐船夫把船撑回岸边,也不可能。难道他堂堂王爷,亲自操杆撑船?再说,他哪会撑船啊。
沈氏笑容越发迷人了,葱白般的纤指轻轻解下系带,狐狸皮袄滑下,露出嫩黄色中衣,胸脯贲起,纤细腰伎不盈一握,越发我见犹怜。
“王爷,怜惜妾些儿。”贲起的胸脯贴了上去。
程墨呼吸粗重了一些,眼前的尤物他不是不动心,可周征把自己心爱的小妾送他,巴结意味明显,周进不知所踪,扬州的水有多深,他还没查出来呢。
沈氏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心中一喜,眼神越发妩媚,声音越发娇媚,纤指轻轻一拉,腰带松开,曲裾裙落下,露出薄薄的纨裤,隐约可见玉股弯弯,某个部位凹陷。
“王爷!”随着一声呢喃般的娇呼,中衣褪下,晶莹如雪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中,比阳光还要耀眼。
薄薄的纨裤不知什么时候褪下,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迈动纤细的玉腿,玉兔跳动,纤腰欲折,扑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俊朗男子怀中。
程墨没有避开,只是在娇躯入怀时,轻笑一声,道:“你跟随本王后,可会再想念前情?”
“怎么会呢?”沈氏紧紧搂住程墨的脖子,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能躺在这个位高权重,俊朗非凡的男子怀里,这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呢,能和他恩爱一番,就是死,也甘愿了。
她一脸陶醉,心旗摇曳。
程墨眼中笑意更浓,道:“可是本王不放心哪,不如这样,本王带你回京的同时,也给陛下写封密信,请陛下杀了他。这样,你才不会对他念念不忘,对本王死心塌地。你看如何?”
程墨不过吓唬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州牧是分疆大吏,哪能无凭无据,说杀就杀?周进查到周征的不法事,上奏折密报到刘询御前,刘询还得请程墨出马,前来查证,若是查无实事,不会动周征,更不用说杀州牧如杀鸡了。
可眼前的女子以色侍人,哪有什么见识?怎会懂得这些。
他的话犹如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沈氏懵了,抬起那张人见人爱的脸,傻傻道:“杀了周州牧?”
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自己曾经跟过他吗?这个时代没有贞操观念,沈氏想不通,程墨为什么会在乎这个,权贵人家,互相赠妾,不是很正常吗?
程墨挑眉道:“你舍不得杀他也行。”
沈氏一听,松了口气,藕臂搂得更紧了,娇声道:“谢王爷。”
程墨俊朗的脸近在咫尺,她却更加小心了,这个男人着实了不起,在扬州做威做福,无人不怕的周州牧,他说杀就杀。她见惯了周征指使绿豆随意杀害无辜,以为程墨随便说一句话,周征就会死于非命。
程墨手指勾了勾她光滑小巧的下巴,道:“可是,我不会接受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子。”
沈氏急了,道:“王爷,妾心里只有您一人。”
“是吗?可是你对他恋恋不舍,不愿他死哦。”程墨带着笑意的眼眸落在沈氏脸上,熠熠生辉,让沈氏移不开眼睛。
她无力地抗争:“妾没有。”
程墨突然翻脸,沉声道:“那就把他杀了。”
“王爷……”沈氏为难极了。周征待她不错,为了荣华富贵送他上断头台,她于心不忍,可心软却会断送自己的富贵梦,这要怎么选?
程墨见她俏脸扭曲,很是为难,轻轻笑了笑,道:“你对周州牧一片心意,本王自会告诉他。穿上衣服吧。”
沈氏心头一凉,咬牙道:“王爷可否留他一命?杀了她,奴于心不安。”
只要让他活着做个良民,了此残生也就是了。
程墨意外,看了她一眼,道:“不行。。”说完,倒背双手,走出船舱,站在船头,再不看沈氏一眼。
沈氏望着他沐浴在阳光中的背影,眼中的泪水滑落脸颊。
周征估摸时间差不多,让船夫驾小船送他过来,远远见程墨倒背双手站在船头,心想,这么快就完事了?
他可不敢问,待小船靠近,露出笑容,作揖道:“王爷。”
程墨微笑道:“周大人,你不厚道啊,对你痴心一片的女子,却要送给本王。难道本王是夺人所好之人吗?”
周征一怔,道:“王爷何出此言?”
昨晚床榻之上,两人早就商量好了,怎么今天出了变故?船夫跳上大船,系好绳索,周征过去,一上甲板,便发现沈氏光洁溜溜,蹲在舱里发呆。
一个衣裳齐整,一个身无寸缕,难道说,不是北安王不行,而是根本没成事?周征道:“王爷,沈氏对王爷爱慕已久,下官也有成人之美,还请王爷笑纳。”
程墨笑了笑,道:“她心里只有你,我如何笑纳?周大人,本王不缺女人,可不会要一个心系别人的女子。”
这话好直接。周征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沈氏呜呜咽咽的哭声传来,她很冤,真的很冤啊,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程墨道:“回去吧。西子湖不游也罢。”
看样子,是沈氏侍候不周了,周征狠狠瞪了沈氏一声,沉声道:“还不穿上衣服,回去!”
程墨上了小船,独自离去,水面上传来周征训斥沈氏的声音。程墨很想大笑三声,用美人计,不会太落后了吗?
第768章 花样奉承
感谢举头三尺有神马、牧野风、走一回哈哈、大盗草上飞投月票。
西子湖之行草草收场。周征担心程墨不快,悄悄传话下去,叫四大青/楼的头牌到翡翠居等候,其中更有去年的花魁。在他想来,程墨有一个如夫人是花/魁出身,想必他喜欢流连花街柳巷,对这些风/尘女子情有独钟。
程墨刚到翡翠居,门口空地上的莺莺燕燕便迎了上来,脂粉味呛得他直打喷嚏。
“退下些,一个一个来。”周征赶紧道,亲自指挥,安排头牌们分别上前。
客人们昨晚受了惊吓,有些更被抢了值钱的财物,今天一早,很多人收拾包袱,结帐准备离开,你争我抢闹哄哄的,好不容易结完帐,见门口站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知发生什么事,又不敢造次。
待见周征身后,昨晚凶神恶煞的绿豆,这会儿拖着血迹斑斑的屁股,温顺得像只小猫,都傻眼了。
程墨进门,见大堂里黑压压一片,一群人神色怪异盯着他看,不由奇道:“怎么了?”
客人们赶紧低下头,他们觉得眼前的青年了不起,把绿豆和绿豆的主人治得服服贴贴,可不敢招惹这样超级的存在。
程墨上楼,周征追了上去,低声禀报什么,然后,大堂的客人们都听到青年略带怒气的声音:“搞什么!难道本王是这样的人吗?”
本王……一群人瞬间石化,是他们耳花,还是说有哪位藩王莅临扬州?非藩王、异姓王不能自称本王。
住进翡翠居的大多是豪富、商贾,见过世面,有见识,不似升斗小民般,人云亦云。程墨年轻英俊,又自称本王,周征又对他如此奉承,身份简直呼之欲出了。
不过,没人说破,所有人都当没听见似的,悄悄离开,可一上车马,马上分派随从,在翡翠居附近守着。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翡翠居门口一下子多了好些青衣小帽的少年,北安王来到扬州的消息也渐渐传开了。
楼梯上,程墨很不高兴,继续训周征:“……你身为州牧,理应以陛下为重,以百姓为重,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是是是,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下官这就改。”周征“认错”态度良好,心里却十分恼火,一定是沈氏那个贱人惹北安王生气,他才会如此恼羞成怒,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回去定要收拾沈氏这个贱人一顿。
“回去吧,本王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诺。”
周征退下了。
演完这出戏,程墨唇边噙一抹冷笑,转身上楼,楼梯口闪出一个肚子像临盆孕妇般的男子,唇上留短须,大概三十岁左右,一见程墨,马上行礼,道:“小的见过王爷。”
“你认识我?”这下程墨真的有点不快了,黑子怎么做事的,居然让不相干的人留在这里,而且这人还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
男子道:“小的是翡翠居的东家沈三,前天有事出城,今早才回来,得知王爷住在小店,小的感激涕零,在这里等候,总算见到王爷大驾了。”
他十分激动的样子。
程墨一边走,一边道:“你感激涕零什么?”
我跟你很熟吗,是你多年不见的老友,还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见了我激动成这个样子,至于吗?
沈三赶紧跟上,道:“王爷大名如雷贯耳,扬州城官民谁不久闻王爷大名?王爷年方二十为相,治国事,击匈奴,哪件不让小的这等百姓津津乐道?小的真是祖宗显灵,才能保佑小的等来王爷大驾。”
马屁拍的山响,程墨却不为所动。
沈三拍马屁的功夫十分了得,又会钻营,把周征奉承得十分舒服,他刚才在窗口亲眼瞧见,他的便宜妹婿鞍前马后地服侍眼前的青年,可还是挨了一顿训。只要攀上北安王,便宜妹婿还敢对他呼来喝去吗?
他说了很多,直到程墨进丙字号房,他想跟进去,被黑子拦住。
阿飞已经回来了,把在周进小院附近的遭遇禀报了,道:“阿郎,现在怎么办?”
程墨先让他上茶具,煮水烹茶,道:“我去瞧瞧。”
沈氏的诱/惑/力非同一般,从见到她的胴/体到现在,他口干得厉害,先喝杯茶解解渴,然后再四处走走看看。
阿飞下去安排,黑子进来道:“阿郎,周州牧又来了。”
周征火速启动第二方案,送来一桌美食,可程墨只有一句话:“本王累了,让他回去吧。”
黑子出来,一副你也听见了的表情。
周征只好安排心腹在楼下候着,程墨有任何动作,马上飞马报他。最懂他的心腹非绿豆莫属,所以,绿豆拖着被打得开花的屁股,带领一群狗腿子,在楼下蹲点。
很快,侍卫发现大堂、门外,有多人窥视。
“姓周的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跟踪阿郎。阿郎,我这就出去把他们打跑。”黑子气得不行,自家阿郎身份尊贵,岂是周征这等人可以跟踪的?他真当自己是扬州城的王了?
程墨低声吩咐几句,喝了茶,起身道:“走吧。”
一行人出门,沈三小跑着迎上来,咧开大嘴道:“王爷,您要去哪里?小的这就去给您牵马。”
早有人骑上大门口的马,飞马向周征报讯,那些豪富的家奴也纷纷向自家主人报讯,一时间,翡翠居门口马蹄声响成一片。隐在暗中的北安王府侍卫把这些人的长相举止全看在眼里。
沈三巴巴把马牵来,想再奉承几句,程墨接过马疆,翻身上马而去,众侍卫紧紧跟随,沈三吃了一嘴的灰。
“北安王离开翡翠居,去哪里了?”周征问。
来送信的奴才摇头,程墨出来,他便飞马来报,哪里知道程墨要去哪里?周征把他踢了一个筋斗,急急派人去打听。
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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