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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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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雨菲霍地抬头,惊讶道:“五郎?你怎么来了?”

    虽然她答应和顾盼儿共侍一夫,但她还没跟程墨成亲,想到有人捷足先登,心里还是很难过,要不然也不会独自跑到花园发呆。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和顾盼儿卿卿我我吗?怎么过来了,神色有些不对?

    程墨示意翠花退下,双手抱胸道:“我都被你卖了,怎么着也得来要个说法吧?”

    “五郎……”赵雨菲哽咽,不知说什么好。

    没错,前世程墨也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代大家交朋友,合则来不合则分。也有的是在开始之前都明白只是玩玩,人家贪图他的钱,他贪图人家年轻貌美。但顾盼儿不同,她表明态度,这一辈子跟定他了。那怎么成?现代人的思维,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一妻一妾?

    其实这个时代,富贵人家未娶妻先纳妾是常事,武空有妻有妾,张清没有成亲,也纳了两个小妾。但程墨来自现代,一时间难以接受。

    赵雨菲见程墨对她情深意重,不能接受别的女子,大为感动。她飞扑入怀,紧紧抱住程墨,道:“盼儿对你一片痴心呢。”

    顾盼儿说了,甘愿当妾。青/楼出来的女子,最好的归宿,但是被某个大户人家的男子纳为妾侍了。程墨年轻英俊,玉树临风,财富滚滚而来,又出身勋贵,放眼京城,有哪个男子比他强?

    再说,大户人家,哪个不是妾侍成群?程墨对她这样深情,她已比大多数女子幸运多了。

    赵雨菲难受的,是顾盼儿甘愿不要行礼,就这样和程墨圆房。这么一来,看他们双宿双飞,她却只能守孝。

    本来以为两人已经甜蜜蜜了,没想到程墨会丢下顾盼儿跑来,她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

    程墨被她搂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才挣开,道:“以后再把我送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雨菲笑了,一晚上的郁闷烟消云散,抱着他的手臂轻摇,道:“你有这份心就好。盼儿对你一片真心,你要不接受她,她会很伤心的。”

    “我刚才怎么说来着?真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程墨说着,拉她一起在秋千上坐了,道:“她怎么想是她的事,你别跟着瞎起哄。”

    赵雨菲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有他这句话,足够了。

    两人依偎良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的云层渐渐厚了,月亮躲进云里,花园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风刮过,花、树沙沙作响。

    程墨轻声道:“要下雨了,回去吧。”

    两人相拥走在小径上,都没有发现不远处榆树后,漆黑中一双清澈的眼睛目送他们转过拐角,走向庑廊。

    这个男人有情有义,她一定要把他拿下。顾盼儿贝齿轻咬朱唇,心里默默地想。


第99章 雨中

    把赵雨菲安抚好,程墨回前院。想想赵雨菲居然会干这种事,他哭笑不得。

    风停了,天气又闷又热。程墨打开窗,灯光照在阶下几株芍药上,叶子纹丝不动。

    一支灯笼自远及近,拐进他这边的庑廊。一高一矮两个人出现在视线里,前面一人身材高挑,身段婀娜,手提灯笼;后面一人稍矮一个头,手捧托盘。

    程墨一眼认出前面的少女是顾盼儿,忙关上窗。

    天气闷热,窗关上后更加气闷。程墨手持扇子扇风,刚扇几下,顾盼儿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五郎,宵夜好了,是你爱吃的白粥。”

    天知道,程墨现在想吃的不是白粥。

    “五郎?”顾盼儿见他半天没有搭腔,声音更温柔几分,道:“我手酸了。”

    柔媚入骨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哪个男人不心疼?

    要不是刚才看到她提灯笼,程墨还真会忍不住开门的冲动。可很快,门外传来一声娇呼:“哎哟!”

    接着是春儿的声音:“姑娘!”

    程墨气血翻涌,几步绕过屏风,冲到门口,拨下门栓。

    身着冰纨襦裙,冰肌雪肤若隐若现的顾盼儿站在门口。她手奉托盘,托盘上只有一个小小沙锅,两样小菜,一碗一筷。

    “哎哟,重死了,五郎快接接手。”柔媚的声音再次入耳,程墨俊脸薄红,退后一步,伸手接过托盘,声音嘶哑道:“太晚了,回去吧。”

    “我要看你吃完。”顾盼儿说着,迈步朝他走来。

    为不碰到她,程墨只好后退,只退两步,露出房门,顾盼儿早进去了。手提灯笼的春儿识趣地关上房门,退下了。

    匡床上锦被摊开,像是程墨刚才已躺下。顾盼儿会说话的大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他衣裳齐整,难道刚才没开门,是在穿衣服?顾盼儿轻叹一声,道:“五郎真是君子。”

    她蛾眉轻蹙,眼神幽怨,说不出的惹人怜爱,让人只想把她搂进怀里轻怜蜜爱,又想奉上所有,只为让开怀。

    程墨别过脸,走到桌旁,看着沙锅里的白粥,道:“天天吃宵夜容易发胖,还是尽量少吃的好。”

    顾盼儿是清倌人,但自小在松竹馆长大,风月见得多了。看程墨这个样子,她抿着嘴笑了,眼睛亮亮的,上前两步,道:“好,不吃宵夜。”

    程墨的心颤了一下,后背的肌肤像被滚水烫了似的,火热。

    就在他要再退时,突然一声霹雳,一道闪电在窗边炸起。

    顾盼儿低呼一声,整个人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他,道:“五郎,我怕。”

    夏天衣服薄,顾盼儿更是身着薄如蝉翼的冰纨,两团软弹弹隔着他薄薄的绸衣贴在他背上,他几乎能感觉到滑如凝脂。

    程墨的后背一下子僵硬了。

    又是一声巨响,惊雷再次落在窗边,然后,雨哗啦啦泼下来。

    “五郎!”热热的气息吹在他耳边,某个部位不可控制地抬头。程墨一个激灵,要挣开她,手碰到她发烫的指尖,像着了火似的,浑身一颤。

    “快松开。”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不。”顾盼儿搂得更紧了,脸颊在他后背蹭了蹭。

    会出人命的。程墨像老房子着火似的,着急忙慌地推开她,直奔门口,跑进雨中。

    瓢泼大雨把他淹没,他张着口,大口大口在喘气。

    顾盼儿怔了一下,直到程墨冲进雨幕,才回过神。她追到廊下,看他浑身被雨水湿透,圆领衫贴在身上,露出身体的轮廓,不禁眼神迷离,可看到他雪白的俊脸上,雨水像小溪似地淌过,顺着修长的脖子淌下,却心疼得不能自己。

    “五郎!”她哭着冲进雨中,雨水混和着泪水,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

    程墨着了火似的身体已被雨水降温不少,听到呼声,稍微低头,便见顾盼儿薄薄的白色襦裙被雨水淋湿,凹凸有致的身子如没有着衣。他差点鼻血长流,大吼:“回去!”

    顾盼儿倔强地回吼:“不!”

    雨水落在她身上各处,让人更加浮想联翩。

    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在风雨中,像飘荡的浮萍,摇摇晃晃的,似随时能被吹倒。偏偏她提着裙裾,还在努力向他靠近。

    “回去!”程墨再吼。

    风突然大了,顾盼儿稳不住身子,没能吼回去。眼看她要摔倒,在房中读书的刘病已听到院里的声音,出来一看,惊呼起来:“大哥,盼儿姐,你们这是做什么?”

    程墨松了口气,大喊:“叫雨菲过来带盼儿走。”

    “哦哦。”刘病已二话不说,顾不上去拿伞,也顾不上走庑廊,而是直接穿过院子,朝月亮门跑去。

    赵雨菲已经躺下了,只是思潮起伏,睡不着。听说程墨和顾盼儿在院里淋雨,心里有些明白,没有多说,忙披上外衣,赶了过来。

    顾盼儿伏在赵雨菲怀中大哭。

    “快,扶回房。”赵雨菲抬挥翠花几个婢女把顾盼儿扶回去,又让人去厨房让厨子煮姜汤,再为程墨撑伞,半是心疼半是埋怨道:“你这是做什么?”

    程墨苦笑,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让这么个美少女住在这儿。

    “还笑呢,快回房换衣服。”赵雨菲嗔道。

    刘病已过来拉他:“大哥快回去,要不然会着凉。”

    真是好兄弟,程墨拍拍他的肩头,道:“我没事,你去睡吧。”

    刘病已已经十六岁了,多少感觉到些什么,没有多说,听话地回去了。

    程墨回房洗了澡,换了衣服,姜汤也煮好了。

    看他喝完姜汤,赵雨菲轻叹:“辛苦你了。”

    如果娘亲还在就好了,她就不用守孝,可以尽快嫁给他,他也就不用忍得这样辛苦。

    程墨脑中不自禁浮起刚才那具凹凸有致的身体,手摸了摸人中,还好没有鼻血。

    “你不能放任她这样。”他一本正常道,只觉嗓子干得冒火,转头看到桌上的凉茶,仰脖喝了一大口。

    刚才的画面,深深震撼了赵雨菲,她轻声道:“你对我的情意深重,我心里明白。只是,你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第100章 用心良苦

    顾盼儿病了,大夫看了,说是着了风寒。

    赵雨菲坐在床边,担忧地看她。

    “咳咳咳……”

    顾盼儿咳了一阵,挣扎着要起来,被赵雨菲按下去:“快躺好。”

    “我没事。”顾盼儿说着,眼睛不时瞟向门口方向。刚才春儿说,程墨来了,却一直没进来,估计是在外面了。

    赵雨菲顺她的目光看了门口方向一眼,道:“五郎送大夫出府了。”

    都这样了还强撑,真是服了她了。

    程墨站在门口,一直犹豫要不要进去。里面又是一阵咳,赵雨菲时断时续地埋怨她不爱惜身子,跑去沐雨。

    “五郎淋雨呢。”顾盼儿边咳边解释道,说这五个字费了好大的劲。

    赵雨菲看她小脸蜡黄,长叹一声,道:“你呀!”实在是不知说她什么好了。

    程墨终于下决心回前院,刚走下台阶,赵雨菲出来了,轻声道:“进去看看她吧,她等你半天了。”

    程墨没说话。

    “去吧。”赵雨菲轻拉他的衣袖。

    雨声中,再次传来咳嗽声。程墨轻叹一声,转身上了台阶,放下雨伞,走了进去。

    “五郎!咳咳咳。”顾盼儿又惊又喜,刚要坐起来,一阵咳嗽,太用力了,身子卷成一团,更是楚楚可怜。

    程墨在床边的椅上坐了,道:“你这是何苦!”

    顾盼儿咳完了,爬过来,把头靠在他怀里,搂紧他的腰不说话。

    她的肌肤很烫,身子在他怀里微微发抖。这是发烧了。程墨忙把她抱**,让春儿拿一床厚点的被子过来,给她盖上,道:“先发发汗,喝了药就好了。”

    顾盼儿可怜兮兮看他,道:“你不要走。”

    春儿在一旁央求道:“求阿郎伴伴姑娘,要不然,她不肯吃药呢。”

    随着春儿的话,一滴晶莹的泪顺着顾盼儿的脸颊滑下,顾盼儿大眼睛里满是求恳的神色。

    程墨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点了点头,重又在椅上坐下。

    顾盼儿也不说话,就那么眼巴巴看他,时而咳几声。药煎好端上来,还非要程墨喂:“太苦了,五郎不喂,我喝不下。”

    程墨无奈,只好一勺一勺喂她。

    喝了药,哄她睡下,再给她盖被子:“别蹬掉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五郎陪我,我不蹬被子。”顾盼儿带着娇憨道。

    程墨苦笑:“好,陪你。”

    顾盼儿甜甜笑着,闭上眼睛,很快睡了。

    雨打在屋檐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既单调又有节奏。榆树取了书来,程墨坐在窗边看书,不知不觉到晌午,赵雨菲过来了。

    “还没醒呢?”她拨开罗帐,帐中顾盼儿睡得正香,唇边还带着笑。

    程墨轻轻点头。

    赵雨菲吩咐翠花取来食物,两人在隔壁厢房吃了午餐。餐后,赵雨菲陪程墨看雨。

    “这雨不知下到什么时候。”赵雨菲说着,眼睛从院中收回,看向身边的程墨,道:“大半夜没睡,去眯一会吧?”

    四更不到,顾盼儿便病了,把他们都吵起来。那个时候,赵雨菲刚回房间不到一刻钟,程墨身着中衣坐在自己房中发呆。然后,就一直折腾到现在。

    程墨摇了摇头,道:“你去睡一会吧,我不睏。”

    赵雨菲还想再劝,翠花来报张清来了。

    以前张清过来不用通报,直接往里闯。自从顾盼儿住进来后,他便留了个心眼,先在前院等着,让下人把程墨请过去。

    程墨叮嘱赵雨菲去午睡,又让春儿小心侍候,要是顾盼儿醒了,让她吃饭,再撑伞去前院。

    “五哥,有人仿我们的官帽椅了。”张清一见程墨,便道:“娘的,还做得跟我们一模一样。”

    昭帝下旨距今不到一月,这个速度实在有点快。

    程墨在椅上坐了,道:“质量怎么样?时间太短,漆一定上不到位,用手一摸,就能感觉得出来。”

    油漆要上一层晾一层,晾干再上第二层,如此往复,哪是短时间能做出来的?要么,他们边拿官帽椅箕踞做文章,边制作官帽椅;要么,赶时间抢着仿冒,做工粗糙,漆更是不行,一眼看得出来。

    张清道:“五哥果然内行。漆确实不行,做工也很粗糙。但是人家的价钱只有我们两成。今天刚上市,很多人冒雨采购。”

    宜安居的官帽椅贵得离谱不说,还要预订,可仿冒的便宜,而且大量供应。

    “没事,市场定位不同,消费群体也不同。”程墨道:“由他们去吧。”

    最怕他们仿用宜安居的名头,和宜安居争抢高端市场,现在摆明是仿冒,倒好说了。

    张清听不懂市场定位和消费群体是什么意思,程墨一一解释给他听,道:“会买他们官帽椅的,都是一些家境过得去的百姓;买我们官帽椅的,是达官贵人、勋贵公卿,这就是群体的不同。”

    一张官帽椅两百两,普通人家怎么买得起?宜安居做的是高端市场,还有大量的低端市场空白待开发。这些匆促上市的劣质官帽椅正好填补官帽椅的低端市场,同时让官帽椅加快普及。这么一来,不用三五年,再没人用席子,到处是官帽椅的天下了。

    张清一听高兴了,道:“敢情他们无意中帮我们呢。”

    程墨点头:“是,由他们去吧。”

    “好。还是五哥有见识。”张清道:“这么大雨,五哥在家里做什么?不如叫上四哥,一起去醉仙楼喝两杯。”

    太高兴了,喝两杯庆祝一下。

    程墨道:“盼儿病了。”

    “嗯?”张清听话听音,觉得内中大有文章,凑上来问:“顾盼儿病了?”

    顾盼儿病了,他不出府喝酒,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顾盼儿已经不仅仅是赵雨菲的结拜姐妹了。

    程墨苦笑。

    榆树端茶进来,笑道:“十二郎君不知道,盼儿姑娘是为我家郎君沐雨淋病了。”

    “多嘴。”程墨道:“下去。”

    张清拉住榆树,道:“来,跟我说说。”

    榆树哪敢多话,瞥了程墨一眼,低头退下。

    张清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大笑,道:“五哥,你好铁石心肠,怎么舍得让这么个天仙般的可人儿为你淋雨?”

    程墨板着脸道:“别听他胡说。”


第101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顾盼儿对程墨与众不同,他们都知道,现在榆树又说她为程墨淋雨,怎么回事,可想而知。

    张清让人去请武空,两人一起取笑程墨,直到天快黑,雨停才告辞。

    顾盼儿醒了,吃过药,出了汗,已好很多。

    程墨回到后院,她再次睡了。

    第二天程墨进宫当差回来,她已好了七八分,能坐起来了。

    赵雨菲时时陪在她身边,两人的话题总离不开程墨。程墨回来,吃过晚饭,三人便一起围坐说些闲话,待顾盼儿露出倦意,程墨和赵雨菲才离开。

    两人手牵手下了台阶,程墨轻声道:“去你那里坐坐。”

    “嗯。”赵雨菲柔顺地应着。一天下来,两人只有这么一点独处时间,她倍感珍惜。

    在她房里,程墨可比在顾盼儿房里自在多了,随便往椅上一坐,拉她坐在自己腿上。

    赵雨菲依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儿,心神俱醉。顾盼儿对他痴情,她全看在眼里,先前纵有一点不快,在顾盼儿病倒时早就烟消云散了,自己何其幸运,得程墨如此深情。

    两人默默依偎一会儿,赵雨菲道:“盼儿的身世很可怜。”

    要是不可怜,怎么会被卖入松竹馆?程墨“嗯”了一声,道:“你要为她说情吗?”

    现代人的思维,很难理解她这种做法,不过,想来两人能和睦共处,总是好事。

    赵雨菲轻声道:“她也是可怜人,留下她,我多一个人陪伴。”

    他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已经足够,何况她将为大妇,地位不会动摇。

    程墨不说话了。

    快三更,看守月亮门的小丫鬟进来问在廊下侍候的翠花:“翠花姐,阿郎出不出门,门要不要关?”

    她两次打磕睡,又两次头碰到墙,磕醒了,这都半夜了,到底什么时候关门?

    赵雨菲眼中尽是绵绵情意,就那么看着程墨,直看得程墨差点说出留下不走的话。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吃不消。

    赵雨菲送到月亮门,看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怔怔站了一会儿,才道:“关门吧。”

    过了两天,顾盼儿大好了,精心挑选菜单,备了一桌程墨爱吃的菜,过来请程墨共进午餐。

    “这几天麻烦五郎了。我无以为报,特地去醉仙楼定了一席酒席,还请五郎不要推辞。”顾盼儿小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腰肢欲折,行走间如弱柳扶风。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少女,谁不心动?

    程墨微觉意外:“去醉仙楼定的?家里就有厨子,让厨子做几个家常菜就行了,何必破费?”

    她净身出松竹馆,手里只有一点束脩,住到程府后,程墨吩咐赵雨菲给她月银。这么点钱,又要买胭脂水粉,又要做漂亮衣衫,哪里够?

    顾盼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程墨,低声道:“五郎的恩情,岂是一席酒能报答得了的?我要能亲自下厨做几个菜,才能报答万分之一。不过在外头叫一席酒,算得了什么?”

    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学做两个程墨爱吃的菜,时不时做给程墨吃。

    程墨看看门口,道:“雨菲呢?”

    怎么一早不见赵雨菲的人影?

    顾盼儿轻声道:“姐姐去老宅给大娘上香。”

    程墨瞬间明白,这两人又有古怪。这两天赵雨菲时不时帮顾盼儿说话,程墨多少明白她的想法,已经不觉得她的行为古怪难以理解。

    见程墨不说话,顾盼儿上前两步,道:“我让醉仙楼送一席席面过去了。”

    “那就好。”程墨坐了,道:“我们吃饭吧。”

    顾盼儿却不坐,道:“很久没碰琴了,琴艺生疏啦。五郎要不嫌弃,我为五郎抚一曲。”

    “好。”程墨点头,且看她要做什么。

    春儿奉琴进来摆好。顾盼儿洗手焚香,盈盈一礼,在琴架旁坐了,调了弦,一曲《锦瑟》如行云流水般在房中荡漾开。

    窗外风吹竹动,室中琴音绕梁,美人如画,歌如珠落玉盘。不是仙境胜似仙境,不醉都难。程墨再自持,也难免心猿意马。

    一曲罢,顾盼儿甜甜一笑,娉娉婷婷走来,手持玉壶,为程墨斟酒,道:“五郎请饮此杯。”

    程墨喉结滑动了一下,干巴巴道:“好。”

    接杯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盼儿的指尖轻触了一下程墨的手背。程墨如被雷击,忙把手缩回。

    “咯。”顾盼儿轻笑出声,道:“琴还听得么?”

    “嗯嗯。”程墨点头,拿筷:“吃菜吃菜。”

    他俊脸绯红,一副慌乱的样子,让顾盼儿心情大好。只要他不再一副老神在在,世外高人的模样,就好。

    “好,吃饭。”她柔声应着,温顺地在椅上坐下,给程墨布菜。

    翠绿色的衣袖滑落,露出玉藕般的玉臂,她看着苗条,手臂却圆润可爱。程墨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起身挪开椅子,苦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这时候要能来个神仙搭救他一下就好了。

    “应该的。”顾盼儿把菜放在程墨面前的碟子里,道:“我六岁被卖到松竹馆,直到此时,才有了家。多谢五郎,我敬五郎一杯。”

    说着,端起酒杯。

    “不不不,”程墨忙道:“家无常礼,家无常礼,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么敬来敬去?”

    再喝,他就要醉了。

    “一家人!”顾盼儿心里甜甜的,笑眯了眼,露出一排雪白贝齿,道:“好,我听五郎的。”

    你既说我们是一家人,那就是一家人。

    程墨松了口气,前世拍板几十个亿的项目也没让他这么紧张,果然女人是老虎。

    他专心吃饭,顾盼儿一双美目只是看他,时不时给他布菜,唇边一直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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