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臣风流-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官安道:“王爷稍安勿躁,今儿霍大将军休沐,出城去了,我们奏明陛下,埋兵于他府外,待他回府时来个瓮中捉鳖。”

    刘旦傻傻问:“那陛下呢?”

    你们不是说要废掉昭帝,空出皇位让他坐么?

    上官安看他急切的小眼神盯在自己脸上,先喝了面前的酒,再夹一筷子鸭脑吃了,慢条斯理道:“王爷远离京城,只怕不知,如今政事尽在霍大将军手上,要废陛下,须先控制霍大将军。”

    这是第一步。这个好理解,刘旦一下子懂了。

    两人边喝酒边展现未来,无比愉快的当口,程墨带人来了,在门口和鄂邑长公主的管家交涉。

    鄂邑长公主也在府中,听说程墨奉口谕来找刘旦,便晓得事情不大妙。只是长公主府占地近百亩,程墨一个小小卫尉卫士,不可能进来搜查,倒也不用害怕。

    管家和程墨打太极:“陛下还没亲政,哪里有什么口谕?五郎莫不是走错地方?”

    也就是说程墨矫旨了。程墨一听他这么说,心里有数,道:“既然如此,程某就告辞了。”

    这么容易打发?传闻中很难缠的程五郎也不过如此嘛。管家很意外,又很鄙视,皮笑肉不笑道:“不送。”

    程墨呵呵笑道:“不敢不敢。”

    嘴里说着不敢,转了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黑子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管家的右肩膀,管家只觉半边身子不是自己的了,吓得“哎,哎”地叫唤。

    程墨依然呵呵笑着转回身,道:“哎呀,不要带管家回去。这人不老实,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就地解决掉。”

    管家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羽林郎,亲自出来见程墨,完全看在“口谕”的份上,既是皇帝口谕,料来不过是问候一下鄂邑长公主,哪里料到程墨一言不合便动粗啊。

    这时,几个门子懒洋洋在门口晒太阳说闲话,一听管家叫唤,都以为听错了,互相看了看,没人动弹。这里可是鄂邑长公主府,抚养皇帝长大的长公主啊,谁敢放肆?

    黑子明白程墨话里的意思,钵大的拳头朝管家身上招呼,边打边道:“你还是别说了,省得我给你留一口气。”

    什么叫省得我给你留一口气?管家立刻吓坏了,大声求饶:“别打别打,我招,我招还不行么?”

    幸好刚才听到“燕王”两个字,他马上给一个门子使眼色,让那门子入内禀报长公主了。这会儿想必长公主已把人藏好啦。管家想到这一层,心安了不少。

    “燕王是在府上,就在英华阁喝酒呢。”管家故意说得很大声。有本事,你进去找啊。

    程墨朝旁边的瘦高侍卫示意,侍卫点了点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身边立刻少了一人。门子们都没回过神,哪里知道少了人?

    程墨抬头望望天空,道:“哎,好大一块乌云,怕是要下雨呢。”

    “是呢,这个时候,下雪还早。”黑子说着,也抬头看。可不是刚好有一块极大的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天阴了。

    有一个门子听两人聊天气,也跟着抬头看,突然脑袋上挨了一巴掌,不由奇道:“打我做什么?”

    “看什么看,管家晕过去了,快抬进府。”另一个门子拉起他就跑,飞快把被黑子打晕在地的管家抬回去。

    先前的门子走上台阶时还回头看了程墨一眼,奇道:“他们怎么不走?”还有,管家怎么好好儿的会晕?

    这时,别外两个门子也回过神,乱了起来:“有人闹事,快禀报大管家。”

    晕倒的这位倒霉蛋是二管家,府里还有一位位高权重的大管家,等闲人等难以见到。

    这时,英华阁也乱了,上官安惊叫:“王爷!”


第170章 端架子

    感谢北冰洋之北、金鱼金鱼晶晶鱼打赏。

    上官安活了近三十年,6第一次瞧见如此诡异之事。前一息还和他对坐谈笑喝酒的刘旦,突然被人老鹰抓小鸡般提了起来。那人如一道轻烟,提了刘旦,穿过窗户,消失在廊下。

    这人是精怪么?可是他只来得及唤了刘旦一声,眼前便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屋里侍候的婢女也惊呆了,然后高音:“啊――”

    廊下侍候的侍卫听到声音冲进来,有人扶住上官安,而刘旦的侍卫四下找了一圈,奇道:“侯爷,我家王爷呢?”

    难道去如厕了?可是他们一直在门口候着,没见有人出去啊。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

    上官安惊吓过度,两腿抖个不停,哪里说得出话?

    府门外,程墨和黑子聊没两句,瘦高侍卫从天而降,把刘旦往地上一掷,双手朝程墨抱了抱拳,退到他身后。

    程墨淡淡道:“走吧。”

    刘旦吓晕了。突然腾云驾雾,除了晕,还有什么办法?

    黑子像拎破麻袋一样拎了他,一群人簇拥程墨而去。

    几子门子忙着抬管家入内,忙着去禀报大管家,并没有人注意到刚刚有一个身着锦衣之人被人横放在马鞍上。这些事说起来很长,其实还不到一息,府门外已恢复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昭帝看着面前酒色过度的兄长,脸色晦涩难明。

    不奉诏擅自进京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何况之前刘旦干了那么多事。回想往事,昭帝又气又恨,看看眼前晕迷不醒的刘旦,他又有种“你终于落在我手里”的快意。

    良久,他才道:“弄醒他。”

    程墨上前掐了他的人中,他还不醒,再掐,依然不醒,便道:“拿冷水来。”

    一盆冷水淋下去,加上刚才狠狠掐了两下人中,刘旦总算动了一下。他身上湿沐沐的,大概觉得冷,呻/吟一声,睁开眼,茫然看着面前的程墨,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程墨退开。

    昭帝看他没有焦距的眼睛茫然而空洞,心里更气,喝道:“地上是谁?”

    刘旦不知昭帝在问自己,更没认出昭帝。毕竟兄弟俩好多年不见了,昭帝登基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现在已长成一个少年,外貌变化太大。

    然后,他心里的火便腾腾往上冒,怒道:“你是谁?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程墨看他狼狈万分躺在地上,偏还要做出威严气概,笑了,道:“见了当今皇帝还不参见,该当何罪?”

    虽是质问的话,语气却带了些戏谑。这样的人若能造反成功,天下谁都可以造反了。

    刘旦心里一凛,脑子登时清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昭帝道:“陛下?”

    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是当今皇帝,他的幼弟?他看了看四周,惊道:“这是哪里?”

    周围的景色好熟悉,似曾见过。

    昭帝哼了一声,对程墨道:“卿问问他,何故擅自进京。”

    眼前这人还是亲王身份,不好羞辱。程墨笑眯眯道:“王爷可有听到陛下的话?你已在宣室殿,刘卫尉和沈廷尉都在,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刘淘甫在,宫中必定戒备森严,要想逼宫,那是办不到了。沈定在,各种严刑逼供的手法数不胜数,不招是不成的。

    刘旦人在藩地,心系皇位,京中有他的耳目,这些大臣什么品性,自然清楚得很。听程墨这么说,心胆俱寒,可他久居上位,看程墨一身羽林郎服饰,哪里怕他?瞪了程墨一眼,道:“老子若得登上大宝,第一个收拾你。”看你还能嚣张不。

    有这一句足够了,贴身保护昭帝的刘淘甫躬身道:“陛下,反贼已招,请陛下准臣捉拿反贼。”

    昭帝刚要应允,程墨道:“且慢。此人远离京城,何故突然发难?京中定然有他的同谋。”

    好好儿的,刘旦吃饱了撑的,晃悠到京城玩儿吗?他能在这时候来,一定有原因。

    刘淘甫赞赏地瞥了程墨一眼,这小子见识不错。他对昭帝道:“请陛下把燕王交给臣,由臣好生问询一番。”

    沈定是审讯能手,但他是霍光的人,信不过。昭帝道:“好,卿尽管放开手脚审问就是,如果京中有谋逆同党,一定不容放过。”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凡沾上,绝没有幸理。

    刘淘甫应了,让程墨:“押他到偏殿。”

    程墨依然笑眯眯的,上前扶刘旦,道:“王爷这边请。”

    刘旦要拍开他的手,只觉他手上劲力大得寻常,不仅没能拍开,反而虎口被钳住。这个少年,小小年纪,难道身有武艺?

    其实羽林卫中哪个不会几招?只是练的,大都是阵上的功夫,会武艺的很少。都是勋贵纨绔,侍卫成群,哪里用得着寒冬酷暑练功夫?程墨前世练的柔道,这一世可没有荒废。

    程墨一招制住了他,半拖半扶,把他弄到偏殿,把他扔在地上,自己坐在刘淘甫下首。

    刘淘甫喝令武空等人进来:“此人既然谋逆,早晚定了死罪,先打二十示威杖再说。”

    “某是亲王!”刘旦吓得魂不附体,惊叫道:“你敢动我?”

    这话说得一点儿份量没有,武空等人如狼似虎上前拖起他就走。

    看看走到门口,程墨慢条斯理道:“大人,若是此人肯招出同党,将功折罪,不知可否免了这二十杖?”

    程墨一开口,武空等人的脚步便慢了,慢腾腾地抬腿,慢腾腾地迈步。

    刘旦听说可以免了二十杖,马上叫起来:“我招!我招!”

    开玩笑,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他自小养尊处优,何曾受过一句重话,更没受过刑罚,二十杖下去,还不活活打死了他?

    刘淘甫瞟了程墨一眼,脸上露出笑意,声音却仍极是威严,道:“既然肯招,那就拖回来。”

    刘旦松了口气,也顾不上计较武空等人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从门口拖回来了。

    既然要招,当然得摆摆谱了,武空等人一放开他,他马上端起亲王的架子,倨傲道:“某堂堂亲王,哪能无座?”

    其实就是要席子跽坐。

    这偏殿的摆设还是矮几案、席子嘛。

    刘淘甫笑道:“给他。”

    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171章 猪队友

    席子铺好,矮几摆上,刘旦总算找回亲王的优越感。他努力挺直身躯,倨傲道:“你小小卫尉,何敢审问于我?”

    你们都是我刘家的家奴,领的是我刘家的俸禄,不对我恭敬点儿,还敢审我?胆子不小哇。

    程墨看他如看神经病,道:“大人,燕王吓傻了,不如请他清醒清醒。”

    刘淘甫脸一沉,道:“大胆逆贼,还不快快招来?是要大刑侍候么?”

    这回就不是打二十杖那么简单了,所谓的大刑,名目繁多,总体来说,会让人尝了后,后悔生而为人。

    刘旦开府十多年,府里私刑颇多,不过都是用在别人身上,一想到刑室中那些可怕的刑具有可能往自己身上招呼,他立马怂了。

    “撤下席子几案。”刘淘甫真怒了,犯人就该有犯人的样子,还想摆谱?门儿都没有!

    两个内侍上来,一人一边架起刘旦,再来一个,抽出他臀下的席子,又有人抬走他面前的几案。他“哎哎哎!”真叫唤,内侍们哪去管他?

    刘淘甫拿起面前的耳杯,当成惊堂木狠狠一拍,喝道:“招!”

    程墨看他把耳杯拍在几案上,脸颊一阵抽蓄,幸好这是青铜,要是瓷的,他的手非开花不可。

    偏殿中顿时杀气腾腾起来。

    刘旦本质上是一个纨绔,不过是身份很高的纨绔,要不然武帝也不会放着年长的他不立,而选择昭帝了。他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顿时慌乱起来,一眼瞄到跽坐在刘淘甫下首的程墨,记得这人曾在昭帝跟前帮他说话,忙对程墨道:“皇帝年幼,什么都不懂,霍光有谋逆之心,我是来救驾的。只要你帮了我,事成之后,马上封你为大将军。”

    大将军不仅管全国军队车马,还在朝堂上大权独揽,权力之大参照霍光。

    当着他的脸封官许愿诱惑他的部下?这人得多没脑子啊。刘淘甫气笑了,干脆如看猴戏般看他接下来怎么“表演”。

    程墨很意外,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痛痛快快把同谋供认出来么?阴谋已经暴露,同伙也躲藏不了多久,不如争取表现,戴罪立功,争取留一条命。毕竟他是昭帝的兄长嘛,昭帝哪怕做给天下人看,也不能真杀了他啊。可是饶他,那是有条件的。

    “你要我怎么帮你?”程墨笑眯眯道。

    看他态度很好,笑容亲切,桃花眼特别漂亮,刘旦放心了,招手让程墨走近,悄声道:“你偷偷溜出宫,去给上官少叔送个信儿,让他速速派兵围住未央宫,。”

    上官桀,字少叔。

    原来这件事,他和上官桀勾结。程墨道:“上官太仆手里有多少兵?你们是如何计划的?”

    这与招供何异?刘淘甫翻了个白眼,刘旦得有多傻,才会告诉他?

    刘旦为了取信程墨,瞟了上首刘淘甫一眼,声音压得极低,道:“上官少叔有的是兵马,你不用担心。”为了加强程墨的信心,想了想,又添上一句:“皇帝是我兄弟,我不会对他怎样的。”

    反正不过是随口一说,一旦皇位在手,要杀要放还不是由他?他觉得自己好有心计,为安程墨之心,随口许诺。

    程墨又问:“上官太仆有多少兵马,如何布置?你们是如何计划的?”

    重要的是他们有什么计划,要怎么举事。至于针对谁,刘旦出现在京城,一切都不用说了。

    刘旦不过是上官桀父子的棋子,到京后上官桀并没有现身,而是让上官安出面稳住他。父子俩的计划部署和兵力,怎么可能告诉他?京城防备森严,从藩地起兵攻打京城那是天方夜谭,想都不用想。因而,上官桀只把刘旦当成吉祥物,万一起事失败,把他推出去背黑锅。

    没想到吉祥物太引人注目,反而成为破绽。

    刘旦来来去去只说:“放心,某一定保你没事。”

    程墨看问不出什么,望向刘淘甫,意示询问。

    刘淘甫有些无语地看了刘旦一眼,真不知他是傻,还是有龙阳之好,怎么会晕了头要拉拢程五郎呢?他朝程墨点点头,起身走向寝宫,向昭帝奏报。

    昭帝看了一眼几案上的竹简,冷冷一笑,道:“可去宣霍大将军了么?”

    真是贼喊捉贼啊,明明自己谋反,却告霍光谋反。

    “已经着人去宣。”刘淘甫道:“可要宣上官太仆进宫么?”

    最好把上官桀控制起来,要不然若他带人逼宫,总有一番厮杀。宫里的羽林卫、禁军都是刘淘甫的手下,他实是不欲有伤亡。

    “宣吧。”昭帝说着,想起什么,道:“五郎呢?让他过来,朕想听听他的看法。”

    这些天的相处,程墨的处变不惊给昭帝留下深刻的印象,两人谈谈说说间,关系亲密异常,他对程墨已是极为依赖。

    “要问五郎?”刘淘甫诧异,想说他从没接触政务,懂什么?转念一想,昭帝看重程墨也好,这小子胆大心细,指不定真有什么想法呢。

    程墨安排人手,就在偏殿把刘旦看守起来。刘旦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以为程墨不相信他,不停试图说服程墨。

    听昭帝宣,程墨叮嘱武空等人好生看守,到了寝宫。

    “陛下还没亲政,事关重大,应该待霍大将军回来,请霍大将军处置。”程墨略一思忖便道。

    昭帝和刘淘甫都不明白,齐声问:“却是为何?”

    难道不应该趁此机会迫使霍光为昭帝加冠,让他亲政吗?

    程墨明白他的意思,道:“军政大权皆在霍大将军手里,只须他递出话去,陛下的麻烦不少。不如让两人当面对质,陛下裁决即可。”

    这也是程墨常对昭帝说的,先做好准备,一旦机会来临,便能逼使霍光归还权力。可是昭帝不听,如今机会来临,却没有可用之人。关键位置没有得力的人,只能任用霍光的人,这些人要搞乱,以昭帝的能力,定然镇不住。

    到时,更麻烦。

    而把事情推给霍光,则昭帝可独善其身。刘旦参的是霍光嘛,只能说宗室对霍光不满意,再拉上上官桀,让两人撕逼,卖一个人情给霍光,为以后亲政铺路。


第172章 倒打一把

    感谢杞洛打赏。

    今天是霍光的原配东闾氏的忌日,续弦霍显原是东闾氏的贴身婢女,东闾氏病死后,她得已嫁为霍家妇。

    为示她记住东闾氏的恩情,对东闾氏的敬重,每年这天,她都和霍光前去扫墓,今年也不例外。

    霍光再次站在原配的墓前,想起两人少年结发的情景,唏嘘不已。

    霍显从婢女手里接过巾帕,亲自擦拭东闾氏的墓碑,一边祝祷:“姐姐地下有灵,还请保佑七娘得门好亲。”

    霍书涵排行第七。她一年年大了,这亲事却高不成低不就,不免让霍显揪心。朝中想与霍家结亲,迎娶霍书涵的勋贵公卿数不胜数,只是霍显目光太高,除了坐在龙椅上那个,别人她看不上。

    可皇帝只有一位,如今的皇后是霍书涵的外甥女上官樱。她今年只有十二岁,怎么着也有五十年好活,想等她寿终正寝,霍书涵顺利成为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只怕不成。

    这件事,愁得霍显一宿一宿睡不着,想起生霍书涵时的异象,她把上官桀父子恨得不行。要不是他们不要脸地横插一脚,皇后之位早就是霍书涵的了。

    祝祷完毕,墓碑也擦拭好了,霍显退到霍光身边。

    霍光出了一会儿神,轻轻叹了口气,到旁边的房间,在铺好的席子上坐了。

    霍家显贵,东闾乐的墓极是豪华,陪嫁品极多自不用说,墓旁还有几间屋子,以备每年这一天,霍光夫妻扫墓时可以歇脚。这里,有下人守护打扫,倒还干净。

    霍显刚奉上热茶,小厮进来禀道:“阿郎,陛下宣您进宫。”

    内侍刚到,就在外间。以霍光的身份,没得召唤,他哪敢进来?更不敢摆内侍的谱。

    霍显皱眉道:“怎么一天也离不了你?陛下也真是的,一丁点小事也非你处理不可。”

    虽是埋怨,语气却不无得意。

    霍光把内侍叫进来,道:“可知为了何事?”

    来的是小陆子,恭恭敬敬行礼道:“奴才不知。”连催促霍光快点进宫都不敢。

    霍显道:“陛下年纪已经不小,怎么不学着处理政务?我家阿郎日夜操劳,身体如何吃得消?”

    小陆子心想,陛下不知多么想亲政呢,还不是你家霍大将军牢牢把持着朝政,不肯放手?现在反倒打一把,唉。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只是低头不敢吱声。

    霍光道:“你且回去,老夫随后就到。”

    要是别人得皇帝宣,还不上紧着换朝服急急进宫?可霍光与众不同,某方面来说,他是有实无名的皇帝,昭帝反而要仰他鼻息,看他眼色行事。因而,他打发走小陆子,喝了茶,吃了点心,又再去墓前陪一会儿东闾氏,过了半个时辰,才摆仪仗进城。

    这个时候,已是午后,程墨把刘旦“请”到宣室殿了。

    鄂邑长公主府,英华阁中,早就乱成一团了。上官安吃了安神汤,总算说得出话了,可却坚持是精怪把刘旦捉走。要不是精怪,何能来无影去无踪?一定是精怪无疑啊。

    鄂邑长公主却是不信世上有精怪的,可一个大活人,如何无缘无故不见了?看上官安语无伦次,她只好打发人去请上官桀。

    上官安是上官桀的心头肉,哪能有失?上官桀接到消息,放下公务,火速赶来。上官安一见老父,心里踏实不少,精神好了些,把刘旦怎么和他喝酒,怎么突然跳进来一个人,捉了刘旦就走,详细说了一遍。

    上官桀皱眉道:“燕王可曾得罪了谁?”

    鄂邑长公主道:“他久在封地,刚到京城,只有令郎知晓他进京一事。”

    话中之意,若真得罪了谁,一定是得罪了你儿子,你儿子叫人黑他的。两人一块儿喝酒啊,上官安悬疑最大。

    这话说的,上官桀立即不高兴,道:“小儿一向守礼,对燕王礼敬有加,哪会做此不法事?要不是精怪,小儿何必惊吓过度?”

    没看我儿子吓成什么样了吗?这是在你府上出的事,你嫌疑最大。要不是鄂邑长公主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他早以窝藏燕王为由,把公主府抄了。现在他不敢有所动作,鄂邑长公主却反倒一把,把他气笑了。

    “公主!”管家醒过来,想起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连滚带爬跑进来,扑倒在地,哭道:“那个程五郎……”

    真是太过份了,说打晕就打晕啊,到现在他脑袋都晕晕的,一定会落下后遗症了,呜呜。

    鄂邑长公主脸一沉,道:“放肆!”

    府上规矩大,堂上有客,不得召唤,奴仆哪能进来?管爱却顾不上了,飞快把程墨奉口谕讨要刘旦不成,把他打晕的事说了。

    上官桀对“程五郎”这三个字实在敏感,脸色大变,道:“公主把燕王交给他了么?”

    “胡说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羽林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