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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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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书涵听他说得神奇,重又坐下,道:“好。”

    要是不好吃,再跟你算怠慢的帐。

    两人说些闲话,等了一柱香时间,赵雨菲来了,后头翠花端着托盘,托盘上头一个砂锅,四样小菜。

    “霍姑娘久等了,这粥啊,熬起来最费时间了。”赵雨菲含笑说着,把四样小菜放在霍书涵面前,又舀了一碗粥,同样放在她面前。

    这讨好的举动,让霍书涵对她好感大增,不自觉露出笑容,道:“深夜来访,不便之处,还请勿怪。”

    程墨在旁边听了,大为纳罕,不可一世的霍姑娘也会有婉转道歉的时候?

    赵雨菲更是受宠若惊,连声道:“霍姑娘纡尊降贵,光临寒舍,那是请都请不来的。”

    可是,怎么她依然觉得曾在哪里见过呢?说话长相也就罢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可是别人学也学不来的呀。

    霍书涵微微一笑,算是接受她的讨好。

    程墨接过白粥,指了指小菜,道:“尝尝。”说着当先吃了起来。

    霍书涵吃了一口,果然不错。她吃相斯文,吃得很慢。

    有她在座,赵雨菲不免有些拘束,吃得更慢,边吃,边拿眼睛瞟她。

    一碗粥吃完,程墨再添一碗,霍书涵却是够了,放下碗筷,对赵雨菲道:“多谢。”

    不怪程墨自夸,粥确实好吃,她诚心向赵雨菲道谢。

    赵雨菲笑眯了眼,顿时觉得,这位如在天边的霍姑娘也有接地气的时候嘛。

    霍书涵告辞离去时,已是三更末了。她来时轻车简从,程墨不放心,让黑子等人护送她回去。

    第二天程墨进宫当差,在宫门口遇到张清,他一把拉住程墨,眉飞色舞道:“你昨天跟人打架了?怎么不叫我?”

    那可是打群架啊,还在大街上。

    程墨问:“你怎么知道?”

    “很多人知道啊。罗十二在场,他说你大显神威,杀得霍大将军的家将血流满地。”张清埋怨地道:“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叫上我?”

    程墨意外:“罗十二在场?”

    罗安怎么会在场?没瞧见他啊。要是瞧见了,那是一定要拉他趟这浑水的。

    “唉,那个胆小鬼!他说,他亲眼目睹踏死了人,不过那伙人太凶,他没敢上前,后来听说是……”这时已进了宫门,提起霍光,张清还是有些顾忌的,左右张望一番,才道:“他就很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出手了。”

    他上下左右前后把程墨看了个遍,道:“你没受伤吧?”

    双方斗得虽狠,但都没下死手,那赫色锦袍的汉子倒想杀了程墨,却一直没能得手。

    程墨道:“没有。”想了想,补上一句:“没有人员伤亡。”

    “不好玩,应该狠狠杀他几个。”张清小声道,望了一眼未央宫的方向。

    程墨了然。他是说哪怕为昭帝出一口恶气,也要杀一杀霍光的威风。

    现在霍光在昭帝跟前是完全以长辈自居了,要不是他生性谨慎,只怕见了昭帝早就不用行礼了。

    想起昭帝想要亲政,又不知从何下手,程墨沉默了。

    点了卯,来到宣室殿,交班的同僚同样说起昨天下午的事,程墨才确信,这件事已是无人不知了。

    昭帝散朝,听霍光分析政事后,宣程墨进去说话,道:“今天早朝,朕提出再请几位先生为朕授课,霍卿不准。”

    却是程墨告诉他,要培养自己的班底,并建议他先挑几个政务上有能力,又忠心的大儒为师。这些人,在他亲政后,可以帮他打理朝政。

    没想到,霍光察觉到他的目的,一下子拒绝了。

    昭帝很受打击。


第187章 今时不同往日

    感谢北冰洋之北打赏。

    程墨没有安慰他,而是再给他出主意。这时候忧伤一丁点用都没有,要紧的是怎么保住小命,把政权夺回来。

    门外,有内侍扬声道:“程五郎可在这里么?霍大将军有请。”

    昭帝脸色骤变。

    程墨低声道:“陛下切切把身体养好,再积聚力量。霍大将军年纪大了,如此操劳国事,身体必定吃不消,不能持久。”

    霍光是五十七八的老人了,昭帝还是十八岁的少年,耗也耗死了他。前提是昭帝得有一具十八岁少年的强壮身体,要不然也是白搭。

    昭帝下决心道:“朕一定多吃些,多锻炼,尽快让身子强壮起来。”

    实在是不下决心不行啊,以前只是没了权力,现在会连小命都没啊。以霍光的权势,只要他愿意,废皇帝自立易如反掌,谁能阻拦,又有谁会阻拦?满朝文武,大多是他的人。

    “正是。陛下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呢,不争这一刻。”程墨安慰道。

    外面,内侍略感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程五郎在这里么,霍大将军有请!”

    听到霍大将军相请,谁不屁颠屁颠跑出来,偏生这小子理都不理。这小子连霍大将军都不放在眼里,难怪敢跟上官桀作对。内侍想着,提醒自己不可烦躁,能得霍大将军一个“请”字的人,满朝不足一只手之数。

    “在呢。”程墨应着,向昭帝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让公公久等了,不知霍大将军相请,为了何事?”

    内侍在霍光的公庑侍候,因为霍光已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帝,他自觉身价暴涨,连昭帝都不放在眼里了,何况别人?他也听说了昨天之事,看程墨的眼神便很奇怪,透着打量,透着兴灾乐祸,道:“咱家不知。程五郎,霍大将军还等着呢,这就走吧。”

    一个没品级的黄门小内侍,居然自称“咱家”,这可是有品级的内侍,如黄安之类才能自称的。程墨微不可察蹙了蹙眉,道:“还请公公稍候,某去禀报陛下,再随公公一同过去。”

    内侍极不耐烦道:“有什么好禀报的?”

    不过是一个浪费粮食的废物罢了,用得着向他禀报什么?

    程墨懒得与他废话,转身入内,恭恭敬敬地行礼,朗声道:“陛下,霍大将军有事来唤,臣不得不过去,特来向陛下辞行。”

    他声音这么大,殿内殿外,只隔一扇屏风,门口的内侍如何听不见?内侍脸色古怪极了,小声嘀咕:“难怪人人说程五郎是怪人,他脑子有病吧?”

    现在朝廷上下,谁不以巴结霍大将军为荣?霍大将军可不是谁都能巴结得上的,巴结不上的人,便转而去巴结霍大将军府里的管事、幕僚、门客、姻亲、亲朋好友。要是七转八转之后,能攀上霍大将军的族人府里的管事,已可在人前扬眉吐气,到处夸耀了。

    程五郎这个怪物,昨天当街把霍大将军得用的家将打了,今天还对霍大将军摆谱,这是不想活了么?

    门口小陆子气极,却不敢还嘴。这内侍以前见了他,老远便迎上来,陪着笑话拍马屁,现在却高扬着那颗可恶的头颅,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只敢在心里暗骂一句:“狗奴才,不要脸!”

    昭帝明白程墨的心意,也朗声道:“既是霍大将军有请,你去吧,说完正事回来,朕还有话问你。”

    “诺。”程墨应着,恭敬行礼起身退出。

    来到门口,神色冷淡,道:“走吧。”竟是没看那内侍一眼。

    内侍心里不快,想要发作,又不敢,这位可是连霍大将军府里的人都敢打的。偏偏小陆子一双小眼睛一直看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鄙视。他怒瞪小陆子一眼,恶狠狠道:“看什么看?再看咱家挖掉你的眼睛。”

    小陆子又怒又惊,心想这狗奴才仗了霍大将军的势,还真做得出来,自己没了眼睛也没什么,低贱之人,不过一死而已,只是势必连累干爹。他垂下眼睑,不敢吱声,耳边却听得程墨清朗的声音道:“他就看你又怎么样了?我倒要问问霍大将军,可是他让你对陛下的内侍如此无礼。”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如此目中无人,可是霍光教的么?

    小陆子心头狂震,猛抬头,向程墨抬去感激的一瞥,只见程墨停步回头看他,温声道:“有什么话,回头我们再说。”

    竟是要为他出头的意思。

    小陆子和程墨的交情一向不错。他拿了程墨无数的钱财,一直以为有帮得上程墨的时候,没想到现在程墨反而如此相帮,不由喉咙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点头。

    内侍听程墨说要到霍光跟前告状,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便冷笑起来,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如此作死,能不能活过今天还两说呢。

    程墨一言不发走了,脚步快得内侍跟不上,气得在后面发狠道:“咱家可是侍候霍大将军的人,别以为咱家拿你没办法。”

    小陆子目送程墨远去,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程墨平安回来。他先得罪上官桀,再得罪霍光,可怎么好啊。

    程墨丢下内侍,脚步如风来到霍光的公庑。院里站了好几堆人,都是在等霍光召见的。御史大夫曾尝也在人群中,见程墨进来,招手叫他过去。

    对这位颇有正义感的御史大夫,程墨还是心生敬意的,走过去打招呼:“曾大人。”

    两人平日并没有来往,这会儿难不成有事?

    曾尝让程墨走近两步,神神秘秘道:“又惹事了?今早好些同僚劝老夫参你啊。”

    殃及池鱼啊,程五郎街头打架,关他什么事,怎么一大拨人非要他弹劾程五郎不可呢?他憋屈死了。

    “啊?”程墨微觉讶异,又很快释然。那些想抱霍光大腿的人,这个时候不跳出来,什么时候跳出来?不花一毛钱打杀了他;讨好霍光;把曾尝推到风口浪尖,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小子胡闹,给老大人惹麻烦了。”程墨是真心致歉。

    曾尝叹气:“你收敛些儿吧。”

    今时不比同日啊。

    程墨问:“不知老大人可要弹劾小子?”


第188章 凶名在外

    群号:五六二五三三九五一,有兴趣的朋友速来。

    曾尝只是叹气,旁边一人扯了扯他的袖子,道:“曾大人,何必跟这小子多费唇舌。”

    四周嗡嗡声四起,很多人赞成,道:“正是,曾大人还是自爱些儿吧。”

    赶紧离这人远点吧,这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别拖累自己。

    面对同僚们好心的提醒,曾尝唯有苦笑。

    程墨也笑,斜睨那人一眼,道:“曾大人,御史大夫难为啊。”

    曾尝深有同感,连连点头。

    刚才那人瞟了程墨一眼,这一眼,充满厌恶,好象他是苍蝇,携带病毒。

    程墨同样觉得那人恶心,当初排队给他送礼的,也有这人一份吧?何以如此势利。

    两人相互看不顺眼,那人抢先道:“有些人就是自不量力,非要拿鸡子往石头上碰,不摔个粉身碎骨,不算完。”

    他话音刚落,程墨身后一人带着谄笑道:“原来五郎君在这里。大将军已问了两次了,非让小的出来瞧瞧,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五郎君快随小的来吧。”

    却是一直跟在霍光身边的小厮,程墨记得这人好象叫不语,平时还真不言不语的,在屋角站着,像透明人。

    不过,自从程墨答应拜入霍光门下之后,他见了程墨,总是含笑行礼,虽然没说一字,却以奴才自居。

    不语从廊下走来,众人都瞧见了,一个个向他含笑示好。他却目不斜视,直直朝这边走来。众人先还以为他是为了曾尝而来,没想到他一开口便是“五郎君”。于是,院里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那位嘲笑程墨自不量力的,脸红得可怕,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大家都清楚得很,不语是霍光的影子,一直跟随在霍光身边。霍光的机密事,从不避他。这些天,不知多少人费尽心机讨好他,他都淡淡的,何曾如此和言悦色?

    曾尝也大感意外。

    程墨笑道:“本来要进去,没想到遇上野狗,耽搁了一会儿。走吧。”

    先前那人脸色变得煞白,怒道:“谁是野狗?”

    当着这么多人,他下不来台啊。

    曾尝忙打圆场道:“何大人,少说一句。”又对程墨道:“五郎快去吧,别让大将军久等。”

    一句话说得那位何大人更是心塞。他散朝后马上赶过来,在这儿站得腿都弯了,还没轮到他,现在程墨一来便插队,还说霍大将军久等他不至。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这么大?何况他当众奚落程墨,已把程墨得罪了,若是程墨在霍光面前说他的坏话,可怎么好?

    他又悔又怕,不由自责起来。

    程墨笑道:“好。”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了。

    不语不敢和他并肩,落在后面,众朝臣看了,表情各异。有人低声询问旁人:“那位管事何以以奴仆自居?”

    被问到的人没好气道:“我哪知道?”

    他也很想知道好不好,谁来告诉他?

    霍光跽坐于上首,下首跽坐一人,正在禀事。见程墨进来,霍光道:“你先坐会儿。”

    程墨应了,在那人对面坐下。不语端了茶和点心,放在他面前几案上。禀事那人惊骇欲绝,何人能在霍大将军跟前喝茶吃点心,还是不语亲手端来的?

    程墨坦然接受。那种加了十全大补药的茶他是不喝的,一早吃两碗白粥出门,这会儿也饿了,拿起点心便吃。

    那人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手指程墨,结巴:“你……你……”

    你太过份了,怎能在霍大将军跟前如何无礼?

    程墨问:“你可要来两块?”又对不语道:“再端两碟上来。”

    一碟点心四块,两人吃有些不够啊。

    那人惊骇欲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不语去外面叫两个小内侍,把人抬出去,叫太医过来治诊。

    院子里等候的朝臣一打听,这人竟是被程墨吓晕的,不由人人心惊,忙忙打听他怎么得罪程墨。

    这个,内侍哪里知道?

    曾尝也觉奇怪,转头对先前那位何大人道:“何以如此?我观程五郎不是那起子小鸡肚肠的人哪。”

    什么事能让他把人吓晕,这得多大的仇?

    姓何的想起刚才当众给程墨没脸,不由两股战战,只觉裤档一热,有液体顺流而下,哪里顾得上答曾尝的话。

    地上滴滴答答的,一股尿臊味扑鼻,不要说曾尝,就是旁边几人,都对姓何的充满同情。

    有人喃喃低语:“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程五郎啊。”

    “可不是,”旁边有人心有戚戚焉道,“以后大家遇到他,还是小心些吧。”

    里头一个直接吓晕了,外头一个吓尿了,这人到底有多可怕?

    程墨可不知他的凶名已到如此地步,一碟子点心吃光,再上两碟子,吃得只剩一块,才掏出帕子擦嘴,示意不语可以端走了。

    霍光一直看他,眼眸里时而闪过一丝笑意,见他擦了嘴,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便沉下脸,道:“你做的好事!”

    程墨道:“大将军乃当朝第一人,理该约束下人,不可如此嚣张。难道大将军想在史书上留一笔,纵奴伤人么?”

    我好心帮你,你还对我吹胡子瞪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霍光横了他一眼,道:“闹市打架的帐,等会儿再跟你算。老夫先跟你说说书涵的事,何以她昨晚迟归,却是你的侍卫送她回府?”

    为这事,霍显闹了他半夜,害得他没能好好睡觉,现在脑袋瓜疼得不行。

    “啊?”程墨一怔,道:“这事,确实不怪我。令爱半夜拍我的门时,我已睡下了。”

    他好委屈,差点被搅了好事。

    霍光精光四射的眼睛盯了他半晌,道:“书涵命格清奇,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

    他久居上位,王霸之气侧露,这时稍微显示,顿时一股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程墨觉得好笑,双手连摇,道:“放心,我打谁的主意,也不敢打令爱的主意啊。不信,你问问她。”

    霍光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问吗?书涵昨儿回来晚了,老夫怎好打扰她?今早老夫上朝,她却还没有过来请安。”

    原来舍不得扰女儿清梦。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儿控吧?


第189章 管得宽

    感谢振东哥1打赏。

    程墨出来时,院子里的朝臣们像约好了似的,“嗖”的一声齐齐转过身去,留给程墨一个或是胖肥,或是瘦削的背影。

    程墨摸了摸鼻子,在人群中找到曾尝,刚要过去问他怎么回事,曾尝眼角余光瞥见他过来,忙装作如厕,逃之夭夭。

    “大白天的,真是见鬼了。”程墨嘀咕一声,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时,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顿觉空气清新,呼吸顺畅。

    程墨又去了宣室殿,陪昭帝用了午膳,才去当差。

    张清和他同班,一个人站了大半天,十分无聊,好不容易见他来了,取笑道:“看你成天忙忙碌碌的,也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

    打架没他的份,陪皇帝用膳也没他的份,心里好不平衡啊。

    程墨从袖里拿出一个用帕子包着的小包,递了过去,道:“还堵不上你的嘴了?”

    张清接过打开一看,里面两色点心,大喜,拿起一块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真是好兄弟。”

    这一定是从皇帝的御宴上偷来的吧?他三两下把点心嚼了,朝程墨竖起大拇指:“五哥了不起。”

    连皇帝的点心都敢偷啊。

    “想什么呢,陛下赏的。”程墨道:“赶紧吃了,站好。”

    接下来的日子,昭帝每天努力锻炼,食量也增加了。有一天,他喜孜孜告诉程墨:“朕觉得最近走路虎虎生风,身体健壮不少。”

    健壮不见得,但不再弱不禁风倒是真的。程墨还记得夏天的时候,有宫人撑黄罗伞遮阳,他出了宣室殿便喊热,喊不适,然后一大群太医呼啦啦冲进来抢救。现在他穿得暖暖的,抱着手炉,正午太阳暖和的时候,能在院子里走走,也算进步啦。

    “陛下还须坚持,龙体才能越来越健壮。”程墨给他打气。这样还不够啊,什么时候有一个十八岁少年该有的样子,才算得上真正的强壮呢。

    黄安心疼地道:“陛下每晚读书到起更,只是没有明师指导,十分苦恼。”

    霍光居心叵测,一直不肯给皇帝请先生,皇帝只有自己摸索,从书本里学习治理国事的经验了。唉,没爹的孩子可怜哪。

    程墨明白黄安的心思,道:“中常侍放心,得便我会跟霍大将军提的。”

    昭帝提过一次,霍光一口拒绝,年轻人脸皮薄,不好再提。他又做不来强硬,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可是,没有明师指导,他何能治理政事?虽说每天霍光都会为他分析政务,向他奏明政事,但还是缺乏理论基础啊。而且,昭帝对霍光完全不信任,谁能说霍光处理政务时没有私心,不是为了揽权?

    黄安佝偻着腰,向程墨行大礼,道:“多谢五郎。”

    “中常侍太客气了,这本是我身为臣子应该做的。我会尽量劝说,只是不知霍大将军会不会听从。”程墨沉吟道:“我们分两步走,他若肯最好,若不肯,我们再另想办法。”

    总得为昭帝的班底多找几个人,要不然以后他真接过权力棒,这位子也坐不稳哪。程墨又想起那个让他苦恼的问题,昭帝到底有没有亲政?还是说,原来的历史,昭帝没有亲政,但他意外的到来,却有可能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程墨想着,心里一阵小激动,马上道:“我这就去找霍大将军。”

    霍光公庑的院子里,依然人满为患,见他进来,一个个或是低头看自己的鞋尖,或是装作欣赏花树,都假装没瞧见他。

    程墨也不理这些人,对在廊下侍候的小厮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程某求见。”

    朝臣们都竖着耳朵听呢,他们刚来的时候都这么说,然后便被打发到院子里吹冷风干等了。现在听到这句熟悉的话,不禁都有一种违和感,难道程五郎也有等通报这一天?

    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厮客气地道:“五郎君请稍待,小的这就去通禀。”

    巧的得,今天那位姓何的也在场,他远远瞥见程墨,便躲到同僚身后,这时探出半个脑袋,问同僚:“怎么没让他填上姓名官职?”

    他们都是这样的,陪着笑脸跟小厮说话,小厮板着脸丢过来一卷竹简,让他们登记,然后便在院子里等。

    那同僚翻了个白眼儿,道:“那可是程五郎。”

    “程五郎”三个字,抵得上一切啊。

    两人说话的功夫,小厮出来了,向程墨行了一礼,道:“五郎君,霍大将军有请。”

    姓何的手指向小厮道谢,迈步走向那道门的程墨,惊呼:“他进去了!”

    为什么他总搞特殊,大家都在等,只有他次次不用等?姓何的泪奔。

    院中诸人见程墨进去了,都松了口气,感觉总算正常了。程五郎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同类,人家是显有特权的人物,不用等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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