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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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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墨吩咐把他送到伍全那里。

    伍全正四处搜查,要追缉他,见程墨把人送到,连声道谢,又觉得程墨只用两天便把人找到,手段实在厉害,说话间,多看了他两眼。京城繁华,人口多,地方大,要找个人,如大海捞针,真心不容易。

    程墨不动声色在旁边坐了,一副要旁听他审讯的样子。伍全只好婉转道:“我还有事忙,侯爷请便。”

    程墨笑笑道:“好,这就告辞了。”

    走出府衙,给黑子丢了个眼色,黑子从旁边的马车里把那个目击妇人请了出来。妇人旁边还跟着一个二十余岁的女子。

    女子身姿挺拔跟在妇人身边,一起进了府衙。

    居然有人主动来报案,说目睹纵马伤人案的全过程,实在让伍全意外。为证实妇人说的是否属实,伍全把几个人关在一起,让妇人去认,妇人很快指出墙角的邱八,道:“这人鼻头有一颗痣。”

    当时邱八从路边窜了出来,撞到她时,她清清楚楚看到他鼻子上的痣。

    伍全让她退下,审问邱八,邱八承认当时确实撞到人,只是他一心在即将策马过去的张勇身上,没看清楚撞到了谁。

    这就对上了。

    伍全重新审讯,案情很快真相大白。

    一天后,张勇出狱。

    安国公感激涕零,备下厚礼跑来找程墨,抹泪道:“五郎,你可是大郎的再生父母啊。”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程墨笑道:“伯父快别这么说,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淮南侯他却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安国公道:“待大郎梳洗更衣后,让他过来拜谢你。”

    程墨道:“伯父不用客气,张大哥辛苦了,让他好好休息两天。”说着,压低声音道:“伯父还须大宴宾客,高调宣扬张大哥回府之事。”

    让那些观望的人瞧瞧,他有能力保护站在他这边的人。

    安国公心领神会,答应了,匆匆离去,回府后马上大撒请柬,定在第二天大宴宾客,庆祝张勇无罪释放。除了淮南侯,勋贵们都接到请柬,要好的朝臣和位高权重的重臣,如霍光之流,也都接到请柬。

    淮南侯得到消息,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喃喃道:“这可怎么办?”

    霍光得知事情败露,没有说话,只是淮南侯求见的时候,没有见他。

    淮南侯如同弃子般,在大将军府外焦急地走来走去。

    偏偏霍显半个月没见霍书涵,想她了,让人请霍书涵和程墨过府用晚膳。程墨坐在车中和霍书涵说话,听外面一个奴仆粗声大气喝斥道:“大将军哪有空见你?赶紧滚,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能到大将军府门前求见的,没一个布衣,不是勋贵就是公卿,门子再不待见求见的人,也不会这样不客气。程墨撩了车窗帘子一看,那被喝斥的人很面善,只见那人把一块金子塞了过去,门子却不肯收,像赶苍蝇一样,挥手道:“快滚快滚。”

    这是谁?程墨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车子已近侧门。门子见是永昌侯府的马车,知道霍书涵来了,忙陪笑跑过来,躬身道:“姑娘回来了,奴才去禀一声。”

    霍书涵哪去理他?旺财道:“快去。”

    淮南侯也瞧见车侧永昌侯府的标记了,想起弹劾程墨的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这里正五味杂陈,侧门打开,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笑吟吟走过来,行礼道:“夫人让奴婢在这里恭迎姑娘和姑爷。”

    程墨也来了!淮南侯想到刚才的丑态被程墨看在眼里,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让他钻进去。

    程墨扶霍书涵下车,又看了淮南侯一眼,问一旁笑得谄媚的门子道:“这是谁?”

    门子道:“回姑爷的话,这是淮南侯,非要见阿郎。您说,阿郎日理万机,哪有空见他?”

    淮南侯没脸呆下去了,掩面疾走,隐约还听得程墨慢吞吞道:“原来是淮南侯啊。”


第333章 贪小便宜

    淮南侯坐车来的,不知那辆马车是不是年久失修,走到半路,车辕不知怎么的,断了一条,一边的车轮也折了,车子往前一倾,他整个人扑倒在车板上,磕断了两颗门牙,磕坏了鼻子,满脸满嘴的血。

    车夫看他满脸的血,以为他断气了,吓得魂不附体,抢过去扶起他,带着哭腔道:“侯爷,你可别就这么去了啊!”

    淮南侯疼得快晕过去,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快扶我出来。”

    他干瘦的胸脯撞在车板上,撞得他胸腹生疼,他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听他出声,车夫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忙抱他出来。只是他一向节俭,出门只带一个小厮,连个侍卫也没有,自然没多余的马给他骑,只能解下绳索,丢弃车子,骑马了。

    这时天色将晚,路上行人不多,车夫手牵缰绳,走在路上。小厮本来坐在车辕,车辕折的时候,他掉在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什么事都没有,这会儿在旁边扶着淮南侯。

    淮南侯觉得疼,疼得难以忍受,巴不得快点回府,先是踹开小厮,接着拿鞭子抽车夫,让他滚开,然后拍马往前赶。

    车夫和小厮生怕他有闪失,忙飞跑跟上,可还没等他们追上那匹套车的马,淮南侯就出事了。

    他只顾着自己疼得难受,没有看路,那倒霉的马又解了辔头,难得自由,欢快地往前窜,于是悲剧了,把好端端走在路边的一个路人给撞了,那人肩头被马头撞了一下,幸好同伴眼明手快,一把拉开,要不然就得被踩在马下了。

    路人伤得不重,只要淮南侯肯赔钱,这事也就揭过去了。偏偏路人惊魂未定,还没开口,后面有人叫起来:“有人闹市纵马伤人,快扭送京兆府。”

    这一嗓子,立刻得到众多路人的响应,不知从哪冒出两个汉子,把淮南侯从马上拉下来,捆了,抬了就走。车夫和小厮在后面连声求饶,哪有人去理他?

    淮南侯已经懵了,他还急着回府请大夫呢。

    又是一宗闹市纵马伤人案,伍全接到案子,不敢怠慢,赶紧把一干人等传进去审问。

    天已经黑了,大将军府灯火通明,华居的上房不时传出笑声。霍显对板着脸的霍光道:“涵儿难得回一趟家,你怎么不言不语的?”

    霍书涵在外人面前冷冷淡淡,在自己母亲面前,可是笑语喧喧,哪有半点冰山美人的样子?因而,屋里不时传出母女俩的笑声。

    霍光见老婆开口,勉强道:“涵儿看着瘦了些。”

    霍书涵笑盈盈瞟了程墨一眼,道:“父亲看走眼了,我最近不仅没瘦,还胖了。”

    你胖了,为什么要看我?程墨不解望回去,却听霍书涵接着道:“五郎在家里吃饭时,常给我夹菜,这么一来,我每餐都吃多了。”

    实则是程府一日三餐,大将军府一日两餐,她嫁过来后,肉菜的食量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大半年下来,能不胖吗?

    霍显觉得女儿嫁后,脸色红润,气色很好,唯一让她不放心的,就是肚子还没动静,听说程墨每餐都给女儿夹菜,对他印感大增,道:“还是五郎有心。”

    程墨干笑道:“府里那么多事,都靠涵儿操持,涵儿这么辛苦,我疼她一些也是应该的。”

    我疼自己老婆,就不用你夸奖了吧。

    霍光冷冷瞟了程墨一眼。

    霍显看出他不高兴,道:“你们男人朝堂上的事,我们女人不懂,现在是在家里,这些事就别带进来了。五郎是你女婿,你怎么也得照拂他一些,怎么甩脸色给他看……”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

    上官华是霍光的原配东闾氏所出,到底隔了一层肚皮,霍光要收拾上官桀和上官安,霍显一声没吭。霍书涵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的心肝,她的珍宝,霍光只不过对程墨冷淡了点,她便不乐意了。

    霍光当着女儿女婿的面被老婆训,郁闷极了,道:“我知道了。”

    程墨没想到霍显一点面子也没给这位权倾朝野,连刘询都极为忌惮的权臣,忍着笑道:“岳父对我很好,岳母不用担心。”

    霍显道:“你们别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政事,不就是一套供暖的东西吗?算得什么,你明天让人过来给我装一套。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晚上得烧炭了,要有这东西,我也省几车炭。”

    至于装这东西的费用,当然是程墨这女婿孝敬了。

    霍光大惊,道:“夫人……”

    一句话没说完,霍显截口道:“难道这家里我还做不得主?”

    看她柳眉倒竖,若不依她,今天晚上以及接下来的很多个晚上,都不得安宁,霍光突然不想说话了。

    程墨笑道:“好,明天就让人过来看地形,画图纸。”

    霍显满意了,道:“阖府都要装。”

    这样,连奴仆们的炭也可以省了。府里三千多人,每年的炭得多少银子?要是装了一套供暖的,炭钱得省下多少?这么算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霍书涵亲昵地挽了母亲的手臂,把头靠在她肩头,道:“府里地方那么大,要是全都装了,只怕天气真冷了,来不及供暖,不如先装母亲和父亲、哥哥、姐姐们所居的院子,别的地方,明年再说。”

    也就是先装几个主要院落,下人们的院子,不用装。

    大将军府占地一百多亩,占大半个坊,要是全都装,程墨岂不亏死?

    霍显呵呵笑了两声,对霍光道:“都说女生外向,果然没错,这才嫁过去几天,就帮着女婿省钱。”

    霍光真心不想在夫人面前说话了,以袖遮口,只顾饮酒。

    霍显没从霍光这里得到回应,转过头,脸便沉了下来,对程墨道:“阖府装,一个院子也不能少。”

    霍书涵还想说什么,程墨递给她一个眼色,笑道:“好,阖府装,一个院子也不会少。”

    不仅要整间府邸都装,还要让勋贵公卿们都知道,大将军府也装供暖系统。


第334章 露脸

    霍光实在是没眼看了,放下酒杯,道:“我喝多了,先回去歇了。 ”

    霍显一边埋怨他:“让你别喝那么多,你偏不听。你年岁已高,怎么能喝那么多?”一边让婢女扶他回去。

    霍光不愿意在程墨面前让老婆没面子,什么也没说,一出屋子,甩开两个扶他的婢女,大步走了,哪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程墨和霍书涵起身送他,直到他出了屋子,才重新坐下。

    霍显对霍书涵道:“难得回来一趟,这鹿肉鲍鱼笋稻米羹是你最爱吃的,我一早让厨子熬了,就等你来呢。”

    婢女把一碗香喷喷的羹放在霍书涵面前的几案。

    霍书涵笑着应了,又让青萝去吩咐厨房:“给父亲做碗醒酒汤。”

    想到父亲上了年纪,母亲还唠叨没完,便劝道:“父亲国家繁忙,母亲少说两句。”

    霍显叹道:“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你倒不领情。”

    还向着你父亲。

    霍书涵见母亲吃干醋,只好撒娇,把母亲哄高兴了。看天色不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道:“我们该回去了。”

    霍显看着霍书涵把一碗羹全吃完,才肯让他们回去,他们临前走,叮嘱程墨道:“多找几个厨子,别让涵儿受委屈。”

    程墨应了。

    霍书涵笑喊:“母亲!”道:“家里本来有六七个厨子,我又陪嫁三个,就那么几个人,哪用得这很多?厨子们都没事干呢。”

    意思是不用再请。

    霍显感慨:“女生外向。不过是让女婿请几个厨子,她倒不乐意了,我这不是为她好吗?”

    程墨哪去搭她的话,扶霍书涵上车,待车帘放下,霍书涵依在他怀里,叹道:“下次要过来吃饭,我得午餐不吃才行。”

    母亲这样,她真心吃不消啊。

    程墨柔声问:“可是吃撑了?”

    “可不是吃撑了,最后那碗羹,我差点咽不下。”霍书涵苦笑。她小时候喜欢吃鹿肉鲍鱼笋稻米羹,霍显便让厨房天天做这个,吃到她差点吐了,一闻那个味儿就没胃口,已经很久没吃了,不知霍显怎么想起她喜欢吃,又让厨房做。

    程墨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我们去花园散步。”

    回到府里,霍书涵去换衣服,程墨也把穿了半天,满是酒气的衣裳换下,榆树进来侍候,低声道:“已经得手。”

    程墨不记得淮南侯的长相,并不妨碍手下的人跟踪、办事。淮南侯以闹市纵马为由,把张勇送进大狱,要张勇的小命,程墨便吩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淮南侯也尝尝蹲大牢的滋味。

    淮南侯出门坐车,无处下手,手下的人想起霍光曾经断折车辕,于是暗中下手,也把淮南侯的车辕弄断,逼他骑马。

    只是张勇有他出面捞出来,不知什么人会把淮南侯捞出来?

    程墨点了点头,换了衣服,陪霍书涵去花园散步,两人在花园走了两圈,霍书涵消了食,觉得好了些,才回房。

    吉安侯既然决定跟随程墨,这让霍光不快的供暖系统,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建的,不为别的,就为用行动支持程墨。

    毛老汉等人已把吉安侯府的图纸画出来了,算好造价,正要报价,被告知大将军也要建一套这样的系统,工程比吉安侯府大了七八倍,让他赶紧把吉安侯这边的活交给别人,赶到大将军府。

    他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霍大将军不是不让皇帝在宫里建这个吗?怎么自己反而要建呢?来传话的小厮道:“你要不信,亲自去问我家阿郎。”

    程墨的话,他怎么会不信,忙连声道:“信,我信,我这就去。”把手里的活计交给另一个匠人阿木,急急赶了过来。

    他在路上和穿戴一新,骑着高头大马的张勇擦肩而过。一个是低贱的匠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张勇不会注意他,纵然注意他,也只觉得面善,而毛老汉认出张勇后,只是觉得安国公好手段,哪敢上前打招呼?

    张勇回家好好睡了一觉,养好精神,便按照程墨的吩咐,故意骑马,带侍卫仆从,在城中转悠。不少纨绔子弟都看见他,先是惊讶,接着或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是露出欢喜的表情,上前寒喧。

    “我哪里有纵马,不过是有人设局陷害,伍大人一审,原告便招认是诬告了。”张勇笑微微道,神情一如往昔,显然并没有因为蹲了大狱而沮丧消沉。

    听的人自然要附和几句,道:“我就知道张兄不会在闹市中纵马,要不是人微言轻,早就为张兄作证了。”

    双方假惺惺一番,分道扬镳,各自干各自的去。可张勇确实无罪释放,在大街上遛达的事,还是很快在勋贵公卿的圈子里传遍了。不知情的说没想到安国公有这么大的面子,这么多年,霍大将军要收拾谁,还从没松过手;知情的说,人家翁婿神仙打架,张勇小鬼遭殃,好在程墨肯把他捞出来,要不然就算小命保住,也得判个流放。

    更有人觉得程墨小小年纪,有这么好的手段,能把人救出来。

    议论纷纷中,安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接到请柬的人,大多赴宴。在他们看来,既然安国公有本事保住张勇,有实力是一定的,不能得罪。但是霍光权倾朝野,更不能让他不快,最好是来应个景,打声招呼,然后告辞。

    有霍光这座大山压在头上,安国公一直惴惴,不知有多少人会来赴宴,没想到酉时未到,客人们便6续到了。

    他站在大门口迎客,笑得合不拢嘴,儿子出狱,他也跟着大大露了一回脸。

    先来的客人一进门,便觉得屋中有些不同,没有放几个炭盆,没有炭的味道,可屋里却暖暖的,像三月时节。

    谁不知道安国公第一个响应程墨,建了套供暖系统?上次没有收到请柬,没有参观过这套供暖系统的人,便好奇地问起来,参观过的人自然要帮忙解释一番,让府里的奴仆带着去参观。

    一时间,身着锦衣的勋贵们围着管子看个没完。


第335章 试过才知

    淮安侯也在受邀之例,跟在众勋贵中,来到管子旁,伸手摸了摸热得烫手的管子。??

    带他们参观的小厮瞧见了,恭敬道:“侯爷小心烫。”见众人不解望他,便解释道:“热气顺着管子输送到各个房间,这管子很热,一不小心,会烫伤。”

    能把这么大一座府邸的房间都弄热,可见管子的温度有多高了。

    众勋贵顿时觉得神奇,嗡嗡议论一阵,有人问:“真的是通过这管子弄的?”

    怎么他们站在管子旁边,一点不觉得热呢。

    小厮为人机灵,毛老汉等工匠过来装设备的时候,安国公让他跟在旁边,缺什么跟管家说一声。他跟在毛老汉身边这段时间,可没少问。毛老汉见要什么他都能拿来,又常送点心给他们吃,只要他问,能告诉他的,都会告诉他。

    这么一来,理论上的东西,他学了不少,要不然管家也不会让他带勋贵们参观了。

    “是呢。国公爷、侯爷、伯爷,请随小的来。”小厮说着,在前领路,带他们去厢房,指着墙边一个四四方方的填漆盒子道:“热气从这里出来,所以房间温暖如春。国公爷、侯爷、伯爷站的地方,并没有这样的出口,只要不摸管子,便没事。”

    晋安侯好奇心起,走过去,不顾形象蹲下,伸手要试试可有热气出来。小厮变了脸色,急声道:“侯爷不可。”

    一句话没说完,晋安侯的手已递到盒子旁边,只觉灼热的气息烫得皮肤生疼,飞快缩了回来,定睛一看,盒子中空,由一条条四方棍子隔开,热气就是从这些隔开的空间进来。

    众人见小厮变了脸色,晋安侯也是脸色大快,缩回了手,都问:“怎样?”

    晋安侯把手藏在袖里,道:“很热。”

    淮安侯挤了过去,道:“我看看。”

    晋安侯一边往后退,一边道:“还是别太靠近了。”

    他离那盒子一步远,脸上的皮肤都被烫红了,刚伸出去的手,被烫得生疼,也不知会不会起泡,可是让他问小厮要烫伤的药敷一下,他丢不起这个脸,传出去,会成为笑话的。

    淮安侯领了晋安侯这个情,向他点点头,道:“多谢。上次安国公宴客,我在座,倒没注意这个盒子。”

    那次,大家还是不大相信一根管子能让整间屋子温和起来吧?所以没人关心这个。当然,也有可能大家看不惯安国公那牛逼烘烘的样子,不想问。淮安侯思忖着,在晋安侯蹲下的地方停下。

    他试过热气的威力之后,好几人也跟着走近去感受,但是没人像晋安侯那样,伸手去摸盒子。小厮见没人再伸手去摸出气口,松了口气。

    看过一回后,小厮请勋贵们坐下用茶,晋安侯趁人不注意,走到小厮旁边,悄声道:“贵府可有治灼伤的药?”

    小厮吃了一惊,看了晋安侯一眼,也悄声道:“侯爷请稍待。”

    勋贵们坐下,谈论着这管子和那个出热气的盒子,气氛热烈,有人道:“很方便,不用再烧炭,倒可以装一个。”

    至于装一个多少钱和每年可以省很多炭,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不用说出口。

    会稽伯是三流勋贵,一向在勋贵圈中不受待见,此次要不是安国公要扬眉吐气,大撒请柬,遍请所有勋贵,断然不会请他。他坐在末座,听了半晌,冷不丁道:“管子烧得这么热,得很多柴吧?”

    不烧炭,得烧柴啊,这日夜不停地烧,得花多少柴,他哪里拿得出来?

    屋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坐在他旁边的兴安伯悄悄往外挪了挪。

    他们都是勋贵,如果连柴都烧不起,还算什么勋贵?会稽伯实在丢人。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声音带笑,语气亲热,道:“难得五郎特地从宫里赶来,快快请进。”

    勋贵们齐齐望去,两个人从门里走进来,前头是主人安国公,和他并肩的是本朝新贵永昌侯程墨。

    安国公在大门口迎客,和客人寒喧两句后,便让府里的奴仆把人带进来。要不然,何必让小厮带他们参观供暖的设备?

    没想到安国公待永昌侯这么不同。勋贵们心里同时浮起这样的念头,不约而同站起来和程墨见礼。

    程墨露出八颗大白牙,道:“我今天要轮值,来得迟了,诸位前辈可别怪罪。”

    越是尊贵的客人来得越晚,程墨是位列九卿之一的卫尉,来晚了也应该,可他肯解释一两句,这就十分难得了。

    有人在心里嘀咕:“外间传言,永昌侯无法无天,连曾经的太仆上官桀都不放在眼里,怎么这会儿看着,却是十分和蔼可亲?”

    勋贵也分三六九等,有些人顶着勋贵的头衔,却没有实职,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没了应酬的银子,在外间走动就少。程墨和羽林卫的同僚走得近,和那些身为家主的勋贵倒不怎么来往,这样一来,很多人都听过程墨,却少和他接触。

    淮安侯已迎了上去,笑着和程墨见礼,道:“永昌侯少年英雄,今日得见,十分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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