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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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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一出口,屋里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不知道我这时跳出来又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我深怕梅列茨科夫不让我说话,连忙补充说:“我对斯塔里科夫将军的部署有点不同的看法。”
同的看法?”梅列茨科夫不解地望着我,又扭头看了看斯塔里科夫,犹豫了一下。最后给了我一个开口的机会:“少校同志,我曾听朱可夫同志说过,您是一位非常有战略眼光的指挥员,经常能对战役部署提出一些别出心裁的建议。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吧,我们都洗耳恭听。”
我没有看任何人,而是盯着地图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应该遵循在主要进攻方向上集中炮兵的原则,将炮兵的指挥权交给方面军的杰格佳廖夫上将,保障在主要突击方向上没平方公里的正面一百五十至一百八十门火炮的密度。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炮火准备结束后,炮兵应根据第8集团军的推进速度。迅速地转移阵地实施机动,继续为纵深内的战斗提供炮火支援。
假如我们在炮击结束后。步兵才出动发起进攻,从地图上看,我们的进攻阵地离敌人的前沿,有差不多三公里远,我们的步兵要花费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有效攻击距离。而在这么长的时候里,德军已经从最初被炮击的惊慌失措中缓过劲来,我军势必会遭到他们的疯狂阻击,造成重大的伤亡。……”
校同志,”斯塔里科夫有些不满地打断我的话,怒气冲冲地说:“为了保卫祖国,保卫列宁格勒,我们的指战员们是不惧怕牺牲的。”
塔里科夫将军,请您安静,听奥夏宁娜少校讲完。”梅列茨科夫一开口,斯塔里科夫便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梅列茨科夫面带笑容地望着我,鼓励我继续往下说:“奥夏宁娜少校,假如你是第8集团军的司令员,你将如何指挥这场战斗呢?”
听他这么问,我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下去:“在进攻前,首先对德国人的阵地进行两个小时的饱和炮击,这一点,刚才斯塔里科夫司令员也提到过,对此,我表示赞同。但炮击进行到一个半小时,我将命令重型坦克部队出击,前进到离德国人阵地五十米的地方停下来。……”
校同志,我想请问一下,”这次打断我的是第4近卫军的军长加根将军。“让我军的坦克停在离炮击区域这么近的地方,不会被我军炮火误伤吗?”
会的,加根将军。”我异常肯定地回答说:“我军的kv重型坦克,连德国人的88毫米反坦克炮都打不坏,更不用说几十米外飞来的弹片了。”说到这里,我又礼貌地问梅列茨科夫:“大将同志,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因为这不是正式的作战会议,别说我了,任何一人说话都有可能被别人突然打断,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然,当然要继续说下去。”梅列茨科夫显然是听明白了我的话中有话,同时提醒在场的人:“让奥夏宁娜少校说下去,谁也不要再打断她。”
我向梅列茨科夫道谢后,接着说:“我之所以要让坦克在炮击结束前,就到达德国人阵地前沿五十米处,有两个目的:一是为我们后继的步兵部队清除阵地前的地雷,德国人布设的都是会大量杀伤步兵的地雷,对坦克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第二,在炮兵结束炮击后,坦克部队可以迅速地冲上的阵地,将敌人的防线撕开一个口子,并掩护随即跟上的步兵可以将这个突破口扩大。
至于担任进攻的步兵部队,则应该在坦克出击十分钟后,向敌人的前沿推进。”
说到这里,我见到斯塔里科夫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看到梅列茨科夫听得入神的样子,又乖乖闭上了嘴。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连忙抢先提出了这个问题:“也许有指挥员同志会问。为什么不让步兵和坦克同时出击呢?要知道。坦克的速度比步兵快。即使同时出发,它们也会抢先到达指定位置。我在这里说明一下,步兵和坦克同时出击的话,势必会存在一个争抢通道的问题,这样很容易导致进攻部队发生不必要的混乱。
按照步兵的前进速度计算,他们到达敌人阵地时,我军的坦克部队应该已经将敌人的防线撕开了一道口子,这时他们就可以在坦克的配合下。肃清战壕工事里的残敌,巩固阵地后继续向前攻击。我的话说完了。”
梅列茨科夫听完,再度满意地点点头,说:“奥夏宁娜少校的这种打法,倒是挺新颖的。虽然我军以前没有尝试过,但根据我的经验判断,步兵部队在进攻敌人阵地时的伤亡将大大降低。”
同意司令员同志的意见,既然您也觉得这种打法能有效地降低部队伤亡,我觉得应该在这次战役中推广。”首先站出来支持我的,还是老熟人费久宁斯基将军。
接着方面军参谋长斯捷利马赫和军委委员扎波罗热茨也纷纷表态。支持了费久宁斯基的意见,建议在部队中推广这种战法。
见到几名重量级的人物都支持我。斯塔里科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皆大欢喜的时刻,从门口走进几个人来。梅列茨科夫抬头一看,顿时勃然变色,怒气冲冲地问:“我们在召开重要的作战会议,谁允许你们擅自进来的?”
我仔细一看进来的人,也吓了一跳,其中有一个居然就是差点枪毙我的特勤科科长图尔奇诺夫中尉,不过这次他是站在一名大尉的后面,显然这人在内务部里的级别比他更高。我心跳骤然加速,心说这事不是费久宁斯基代表朱可夫出面已经摆平了,这图尔奇诺夫怎么又阴魂不散地冒出来了,难道还是来找我的?
大尉走到梅列茨科夫面前,先用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每个人,然后气焰嚣张地说:“大家同志,我是内务部的耶夫根里大尉,据我们的了解,在这里的奥夏宁娜少校,她是一个弗拉索夫份子,我们是奉命来逮捕她的。”
一听到又是逮捕,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几个小时前才死里逃生,难道内务部的人还不肯放过我吗?不过想到我周围都是将军级的人物,应该能镇住这些内务部的小虾米们。想到这里,我把目光投向了费久宁斯基。
费久宁斯基看到我求助的目光,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拨开挡住自己身前的斯塔里科夫,走了出去,径直来到了耶夫根里大尉的面前,冷冷地说:“大尉同志,我告诉你,奥夏宁娜少校是红军中优秀的指挥员,她曾经因为作战勇敢指挥有方,而多次获得授勋和晋升。我以自己的军衔和荣誉为她担保,她绝对不是什么弗拉索夫份子。”
是谁?将军同志。”耶夫根里大尉礼貌又冷漠地问道。
是费久宁斯基少校,第54集团军的司令员。怎么,你也打算把我当成弗拉索夫份子抓起来吗?还有,大尉同志,我要提醒你一句,在场的每一位指挥员的军衔都比你高,根据条例,你应该向我们敬礼。”
面对费久宁斯基的指责,耶夫根里大尉只好抬手向在场的人草草地敬了个礼。
在费久宁斯基和这个内务部大尉对话时,一直没有听见梅列茨科夫的声音,我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意外地发现他双手紧握着拳头,身体正在微微发抖。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禁暗自嘀咕,难道梅列茨科夫也被内务部的人逮捕过,此刻看到内务部的人站在面前,才会表现得如此失态。
这时费久宁斯基转过身,望着梅列茨科夫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这是您的指挥部,您能允许这些内务部的人随便逮捕我们的指挥员吗?”
梅列茨科夫被费久宁斯基这么一问,面对所有人的目光,他不能再保持沉默,只要硬着头皮走到耶夫根里的面前,有些紧张地问:“大尉同志,你打算从我这里把奥夏宁娜少校强行带走吗?”
是我的职责所在。大将同志。”耶夫根里冷冷地回答道。
行!我不同意。”梅列茨科夫被大尉傲慢的表情激怒了。他提高嗓门说:“昨天奥夏宁娜少校就被特勤科的人逮捕过,当时我还在莫斯科,得到消息后,我专门把这事向副统帅朱可夫大将和斯大林同志汇报过,他们都说奥夏宁娜少校不会是弗拉索夫份子,并让费久宁斯基将军出面,将她救了出来。”
这样吗?中尉同志。”耶夫根里听梅列茨科夫这么说,连忙回头问站在自己身后的图尔奇诺夫。
面对费久宁斯基充满怒火的双眼。图尔奇诺夫低下头,小声地回答说:“是的,大尉同志。早晨我们正在处决那些弗拉索夫份子时,费久宁斯基将军突然出现并制止了我们,说他是奉了副统帅的命令,让我们停止行刑,并放掉了所有的嫌疑犯。”
听到图尔奇诺夫这么说,耶夫根里显得有些为难,也许他逮捕我这种级别的军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像费久宁斯基这样身居要职的指挥员。他却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这里还有梅列茨科夫这么一个大将在。他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踌躇再三,他最后还是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他抬手向梅列茨科夫敬礼后,用商量的口吻问:“大将同志,我们就在这里问奥夏宁娜少校几个问题,问完就走,您看行吗?”
梅列茨科夫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扭头看着我,用目光在咨询我的意见。我见状连忙使劲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才说:“好吧,大尉同志,你就在这里问吧!”
耶夫根里得到许可后,走到我的面前,表情冷漠地问:“奥夏宁娜少校,,请问你曾经是弗拉索夫的部下吗?”
的,”这个问题没啥可隐瞒的,我如实地回答:“在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中,他是第20集团军的司令员,而我是集团军参谋长。”
说你们的关系很亲密?”
系很亲密?”听到这个问题,我耸了耸肩,反问道:“大尉同志,不知道按照您的理解,怎样才算关系亲密?”
听说他平时称呼你的时候,一直叫你的小名丽达,而不是奥夏宁娜的姓。”
听他这么说,我真是哭笑不得,一个稍微亲昵点的称呼,也成了我是弗拉索夫份子的根据。我满脸苦涩地说:“叫我小名的人多了,又不止弗拉索夫一个人。”
有些什么人叫你的小名,说来听听。”耶夫根里说到这里,回头吩咐身后的一名战士:“你做好记录。”战士答应一声,从包里掏出了纸笔,准备记录。
参加莫斯科包围战时,叫我小名的人有,”我略微想了想,决定从军衔低的人说起:“第315步兵师的克里奇科夫指导员……”
是那位说: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因为我们的身后就是莫斯科的英雄吧?”斯塔里科夫听我说完第一个人的名字,不禁两眼发光,忙不迭地追问道。
下!”耶夫根里吩咐了战士一声,“继续说下去,少校。”
步兵师的师长潘菲洛夫将军。”“记下!”
一近卫步兵军的军长列柳申克将军。”“记下!”
一近卫坦克旅旅长卡图科夫将军。”“记下!”
我每说一个名字,耶夫根里就让战士记下,不过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记下!”
方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记下!”说这话时,耶夫根里明显已经显得底气不足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咬着牙说:“继续说,还有谁?”
达。”费久宁斯基也亲密地叫着我的小名:“还有谁,都告诉他。”接着用调侃的语气问耶夫根里:“大尉同志,我也这么叫奥夏宁娜少校的小名,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名字记下来啊?”
有一位更重要的人,他从来不称呼我的姓和军衔,不管是见面还是打电话时,他都一直在叫我的小名。”
是谁?说出来。”耶夫根里抢过战士手中的纸笔,等待着记下最后一个人的名字。
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当我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时,耶夫根里把纸笔往地上一扔,大声地吼道:“你撒谎,斯大林同志怎么可能认识你这样的小人物,还对你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尉同志,”这次开口的是梅列茨科夫,他用肯定的口吻说:“这点我可以作证,我在和斯大林同志谈到奥夏宁娜少校时,他都是用的丽达这个称呼。假如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马上给斯大林同志打电话,让他亲口给你解释这件事。”说完,他抬腿就往高频电话那里走,摆出一副要去打电话的样子。
耶夫根里顿时慌乱起来,他拼命地摆手说:“不用了,大将同志,我相信您所说的都是真的。”接着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心有不甘地说了句:“我们走!”说完,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就走出了指挥部。
………………………………
第三八六章 提前发起的突出部战役(三)
当内务部的人都离开指挥部后,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次算彻底摆脱了危险。梅列茨科夫走到我的面前,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右肩,安慰我说:“丽达,放心吧,都过去了。”接着又冲着其余的将军们说:“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你们都回部队去吧。抓紧时间备战,后天早晨准时对敌人发起攻击。”
将军们集体向梅列茨科夫敬礼后,就纷纷离开。斯塔里科夫和加根正打算走的时候,梅列茨科夫叫住了他俩,说:“斯塔里科夫将军,我明天会到你的集团军去视察。战役的准备工作,你要抓紧啊,只剩下一天多的时间了。”
司令员同志放心。”斯塔里科夫向他表决心说:“我这就回去部署,保证在17日零点前,将参战部队运动到进攻出发阵地,确保战役的顺利进行。”
梅列茨科夫满意地点点头,轻声地说道:“去吧。”
斯塔里科夫大声地答应着,和加根再次向梅列茨科夫敬礼后,转身大踏步地朝指挥部的门口走。
两人刚走到门口,正好有位将军要往里面走。见两人要离开,还停下和他们打招呼:“斯塔里科夫将军,听说你们的会开完了。这是打算要回部队去了?”
的,将军同志。会议已经开完,我和加根同志回去部署部队调到的事情,就不和您多说了,具体的事情。您可以进去向司令员同志打听。告辞了。”说完。两人抬手向将军进了个礼。转身走开了。
那名将军诧异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奇怪地问梅列茨科夫:“司令员同志,他们两个怎么了,好像对我有意见似的。”说完,就走进了指挥部。
梅列茨科夫见这位将军走过来,连忙拉着我来到他的面前,向我介绍说:“丽达,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刚才提到过的方面军的炮兵司令员杰格佳廖夫将军。”
面前这位没有戴帽子的秃顶将军,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主,肚子大得像十月怀胎的孕妇,走路时整个身体都在往后仰,仿佛这样才能保持平衡。我看了一眼他领章上的四颗金星,连忙立正敬礼,恭恭敬敬地说:“您好,上将同志。我是方面军新来的作战参谋奥夏宁娜少校,很高兴认识您!”
好!少校同志。”杰格佳廖夫上将没有向我还礼,而是直接伸出手来和我握手。
握完手以后。他扭头好奇地问梅列茨科夫:“司令员同志,我刚才在门口遇到斯塔里科夫将军和他的部下加根将军。他俩好像挺不高兴的样子,和我说了两句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事说来话长,我先坐下再说吧。”
我们刚坐下,一名少尉就端着杯热腾腾的茶水急匆匆地走进来,径直来到桌前,把热茶放在了杰格佳廖夫将军的面前。茶水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外面套了个精明的银质杯托。将军端起茶水,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然后板着脸,半开玩笑地对送茶的少尉说:“我再说一次,茶里只能放一勺糖,可你呢?少尉同志,足足给我放了三勺糖,我这个炮兵司令已经够胖了,再胖下去,可就走不到路了。”
在我和梅列茨科夫的哄笑声中,少尉微笑着向炮兵司令敬了礼,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杰格佳廖夫将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接着问梅列茨科夫:“司令员同志,斯塔里科夫将军是怎么回事,连话都不想和我多说,是不是谁惹他生气了?”
梅列茨科夫看了我一眼,对杰格佳廖夫将军说:“老伙计啊,刚才开会时,奥夏宁娜少校提议将参与战役的炮兵部队的指挥权,从第8集团军的炮兵司令别兹鲁克将军的手里收回,重新交由您指挥。我经过考虑,已经同意了她的提议,也许是因为交出了炮兵部队的指挥权,斯塔里科夫将军感到有一丝失落吧。”
方面军的炮兵司令部在战役中指挥炮兵部队,这是怎么回事?司令员同志,都把我搞糊涂了。”
梅列茨科夫继续解释说:“奥夏宁娜少校建议,我们在战役中,应该遵循在主要突击方向集中使用炮兵火力的原则,将火炮的密度从现在的每公里七十到一百门,提高到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门。老伙计,现在方面军有多少炮兵部队?”
杰格佳廖夫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想了想回答说:“司令员同志,在我手中原来共掌握着二十四个炮兵团,其中有两个近卫炮击炮团,也就是火箭炮团。剩下的二十二个团里,有十八个加农炮团,和四个迫击炮团。这些部队,在前段时间都划归了第8集团军,并被该集团军的炮兵司令员别兹鲁克将军平均分配到了各师。”
觉得奥夏宁娜少校说得有道理,还是应该在战役的主要突击方向集中使用所有的炮兵部队,并在步兵取得进展后,迅速地将炮兵阵地前移,继续为纵深的战斗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而指挥这样大的炮兵部队,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优秀指挥员,而您显然比别兹鲁克将军更适合这个位置。”
杰格佳廖夫听完梅列茨科夫的话,低头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慢吞吞地说:“司令员同志,我想提醒您一句,当初别兹鲁克将军将炮兵平均分配给各师,是经过我同意的。我们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德国人牢牢地掌握着战场的制空权,一旦集中使用这么大规模的炮兵,势必会招到德国空军的野蛮空袭,给我们的炮兵部队造成重大的损失。”
伙计,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梅列茨科夫不失时机地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在战役发起时,列宁格勒方面军将出动空军,和德国人争夺战场的制空权。”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我,问道:“丽达,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德军掌控着战场的制空权,这确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大麻烦,我想了想,然后用商量的口吻对杰格佳廖夫说:“将军同志,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把炮兵以团为单位分别部署在不同的区域,在战役打响后,由您统一指挥炮兵向同一区域开火。这样既可以达到集中使用炮兵的目的,又能有效地躲避德国空军的空袭。”
我的话音刚落,梅列茨科夫已经抢先开口表示支持:“我觉得奥夏宁娜少校这个提法是可行的。老伙计,您的意思呢?”
看样子,杰格佳廖夫好像还想说点什么反对意见,不过见梅列茨科夫也在帮我说话,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说:“那好吧,司令员同志,就按您说的办。”
伙计,您回去后,尽快地安排好各炮兵团的预设阵地。”
杰格佳廖夫端着茶杯站起来,满脸苦涩地说:“我这就回去让那些参谋们谋划,大概一周左右,炮兵部队就可以进入指定的预设阵地。”
周?不行,时间太长了。”梅列茨科夫马上开口反对,“最高统帅部今天给我们下达的新命令,是不晚于本月17号,发起突出部战役。”
么?”杰格佳廖夫一惊,手里的杯子没端稳,直接落在了桌上,被子里的茶水全泼在了地图上。我连忙起身,去角落里找了一张毛巾来擦拭桌上的茶水。
杰格佳廖夫急得大声地冲着梅列茨科夫发牢骚:“司令员同志,炮兵部队的大炮又不是玩具,说摆在什么地方,一抬手就能摆好。要进入指定位置,首先是要有合适的道路,和必要的运输车辆,还有为了应付较长时间的战斗,我们还要储备足够的炮弹,这些准备工作都需要时间。”
行,您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在明天晚上之前,您所指挥的所有炮兵部队,必须全部进入指定的位置。如果因炮兵不能迟迟进入阵地,而影响到了战役的进程,不光是您,连我都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梅列茨科夫丝毫没给他的老伙计留面子,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许多。
杰格佳廖夫不死心,还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难道您不能和最高统帅部商量一下,再多给我们几天准备时间吗?”
行!”梅列茨科夫斩钉截铁地回答说:“刚才在电话里,斯大林同志发了火,他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要尽快发起战役,实现和列宁格勒方面军的会师,彻底打破德国人对列宁格勒的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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