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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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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于是我停止了脚步,想看个究竟。
在我关注的目光下,坦克停在了教堂的旁边。前面的奥廖尔先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坦克旁边,耐心地等待着里面的乘客。舱盖咣当一声打开了,从座舱里爬出一个高个的坦克兵,黑sè连衫坦克服上紧紧地束着一根皮带,皮带上别着一把手枪,原来是位军官。我看了看这位军官,觉得挺面熟的,昨天开会时好像见过,可一时间想不起他的名字。
在看什么呢?奥夏宁娜同志!”身边突然有人说话,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参谋长马利宁。
我连忙向他解释说:“参谋长同志,您看有辆坦克停在门口了,我想看看是什么人驾驶的,所以停下来看看。”
不是第4坦克旅的旅长卡图科夫上校吗?昨天开会时,司令员不是介绍过吗,难道你不认识吗?”
正说着话,奥廖尔和卡图科夫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卡图科夫向马利宁敬了个礼,高声地说:“参谋长同志,您好!”马利宁回了个礼,然后伸出手去和他握手。趁着两人在握手的时候,我也赶紧向新来的上校敬了个礼。
好,中校同志。”卡图科夫没有回礼,而是直接给我来了个熊抱。他的力气可真不小,搂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不过我又不好发火,毕竟拥抱是俄罗斯的风俗,而且拥抱时所使用的力度,代表着友好程度。不过我心里暗自嘀咕:我也就昨天开会时见过他一面,彼此间还没有那么熟悉,犯不着抱这么紧吧。
了,卡图科夫同志,别老抱住我们的中校同志不放,司令员还等着您呢。”马利宁招呼着坦克兵上校,及时地为我解了围。
我跟在三人的后面,走进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指挥部。看到我们进去,罗科索夫斯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向卡图科夫并伸出了手,说:“欢迎您,卡图科夫少将同志。”
此话一出,不光是卡图科夫,连我也愣住了,心想:他不是上校吗,啥时候变成将军了,该不会是司令员同志最近累糊涂了吧?
果然卡图科夫也纠正司令员的说法:“司令员同志,我是上校,不是将军。”
会错的,卡图科夫同志,这点我不会搞错的。”然后转头对政委说:“洛巴切夫同志,宣布吧。”
原本站在罗科索夫斯基身后的政委向前一步,拿着一张纸高声念道:“为了表彰米哈伊尔·叶菲莫维奇·卡图科夫同志及他所领导的第4坦克旅,在保卫我们伟大首都莫斯科的战斗中,所表现出的英勇顽强jīng神,及所取得的辉煌战果,最高苏维埃特决定授予该指挥员少将军衔,并同时授予该旅‘近卫第1坦克旅’的光荣称号。1941年1》
命令宣布完了,罗科索夫斯基笑着握住了卡图科夫的手,说:“祝贺您,获得将军的军衔,而且您的部队也是我军第一支获得近卫军称号的装甲部队。再接下来的战斗中,希望您的部队能取得更辉煌的战果。”
指挥部里的人纷纷上前和卡图科夫握手表示祝贺,我也不例外,在握他手的时候说:“将军同志,祝贺您取得了更高一级的军衔。”
谢,在感谢您对我祝贺的同时,我也对您表达我的谢意!”卡图科夫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疑惑不解地问:“将军同志,您为什么要感谢我啊?”
记得您昨天在会议上提出的战术吗?”卡图科夫看见大家都在注视我,连忙向大家解释说:“今天的战斗能如此顺利,都和奥夏宁娜同志提出的战术有关。”
来听听,都是怎么回事?”罗科索夫斯基好奇地问道,然后向桌边摆了摆手,对大家说:“都别站在屋子里,坐下来慢慢说,饭菜马上就送来了,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我挨着罗科索夫斯基坐了下来,卡图科夫坐在了我的对面,然后才继续说:“以往我们的进攻,都是骑兵或者步兵在炮火准备结束后先发起冲锋,等接近敌军战壕时,坦克再发动进攻。按照这样的打法,如果敌军的火力太猛,把进攻部队压在地上动不了,坦克的进攻通道就会被堵住,一旦我们的坦克不得不停在战场上,就会成为敌人shè击的靶子,他们的炮兵或者空军可以轻松地消灭我们。而这次是坦克先发动进攻,步兵和骑兵在后面做配合。在进攻过程中,那些敌人的火力点被我们的坦克轻松地敲掉,而冒出来的反坦克手们,也被跟随的步兵及时地消灭了。说实话,我事先也没有想到这种兵种间的配合,打起仗来会赢得那么轻松,伤亡也远远低于我所预想的。所以我才说要特意地感谢奥夏宁娜同志,感谢她为我们提出了这么好的战术建议。”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他的解释,我才算搞明白他刚才拥抱我时,为啥会那么**了。在场的指挥员们听了他的话,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以进来吗?司令员同志!”门口传来了伊娜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只见她和几个女战士端着摆满碗碟的托盘正站在门口。
来吧,”罗科索夫斯基站了起来,非常客气地招呼她,然后对大家说:“饭菜来了,我们先吃饭,吃完了继续讨论奥夏宁娜同志提出的这种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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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节 反攻(四)
入夜后,零星的枪炮声不时地传来,看来战斗并没有因夜晚的降临而停歇,敌我双方还在为争夺某些区域进行着小规模的交火。
罗科索夫斯基和正副参谋长、政委几个人围在地图前,研究着天明后的战斗。看到他们丝毫没有去睡觉的打算,我也只能打消了到炊事班女战士的宿舍去休息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待在指挥部里陪大家熬夜。
对于天明后的战斗,罗科索夫斯基显然有一整套成熟的计划,他指着地图说:“经过白天的战斗,我军已经将盘踞斯基尔马诺沃和其他村庄的法西斯德军彻底粉碎了,企图切断沃洛科拉姆斯克公路的德军坦克第10师更是损失惨重,被迫后退了很远。经过战果统计:我军击毁了超过50辆的敌军坦克,还缴获了许多门火炮,其中包括150毫米的加农炮,迫击炮,以及数百辆汽车。为了巩固现在的战果,防止德军的装甲部队对我军侧翼进行打击,我打算把叶夫列缅科少校的第289反坦克团调到斯帕斯―柳霍夫斯基地区,由他们来担任该地区的防御任务。……”
令员同志,我想提醒您一点,”政委洛巴切夫开口说道:“您今天把《真理报》的弗拉基米尔?斯塔夫斯基同志安置在289团,如果把该团调到这样危险的地段,那么斯塔夫斯基同志的生命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他是我们国家的宝贵财富,我们谁也没有权利拿他的生命去冒险。”政委的话,让大家沉默了下来,集体把目光投向了罗科索夫斯基。
我心里在暗自嘀咕:这个斯塔夫斯基是什么人啊,不就是从《真理报》来的一个记者么,犯得着大家为他的安危伤脑筋吗?他很有名吗?不见到的吧,至少他的名气就没有高尔基大,否则的话,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本来我还想悄悄问问旁边的人:这个斯塔夫斯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往左右瞧了瞧,发觉大家的神情都格外严肃,这才意识到这记者的来头不小,还是少问为妙,于是我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委同志,您看让他到司令部来待一段时间行吗?”罗科索夫斯基用试探的口吻问道。
政委摇摇头说:“斯塔夫斯基同志是来采访的,他一直就想到前线去,亲眼目睹我们英勇的战士是如何和凶残的敌人战斗的。如果他知道289团要调到最危险的地段去,说不定高兴还来不及呢,要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司令部里,恐怕他是不会同意的。”
可怎么办呢?”司令员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指挥员,问道:“你们谁有好办法吗?”
屋子里的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事棘手,斯塔夫斯基虽然是个大人物,但是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影响到部队的调动。但如果让他跟着部队到最危险的地方去,一旦出了事,这个责任该谁来负,谁又负得起呢?
最后还是政委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他说:“要不这样吧,部队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调动。我亲自到289团去坐镇,斯塔夫斯基同志的安全就交给我来负责,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他出现危险。”
是我去吧。”政委这个提议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炮兵司令卡扎科夫站了起来,说:“还是我去吧,289团是归我直接指挥的。我去那里,既可以保证斯塔夫斯基同志的安全,还可以根据具体的情况来指挥调动部队。”
罗科索夫斯基想了想,点点头说:“我同意让卡扎科夫同志的意见,他去289团是最合适的。”说着话,他拿起一支铅笔,在一本翻开的记事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然后撕下来交给了卡扎科夫。
罗帅哥在写字时,我马上回想起了他在电影《莫斯科保卫战》里,带领部队去国防仓库领取武器弹药时,给仓库军需官写收据时的那个潇洒动作。他的这个动作真是太帅了,简直迷死了人,怪不得后来会有那么多年轻的女xìng为他所倾倒。
达,丽达!”罗帅哥连叫我了两声,我才回过神来,发现刚才自己居然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猛看。听他这么一叫,顿时感觉脸上发烧,赶紧咳嗽一声,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问:“司令员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罗科索夫斯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除了第289团以外,我打算把别洛博罗多夫上校的第78步兵师,调到这里……”他用手在地图上的一个地名上点了点:“伊斯特拉地区,德军有可能在这一地带集结兵力,对我进攻部队发动反击。……”
说实话,我最不喜欢参加这种军事会议,听着他们提到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地名,说着那些我压根不知道的部队的番号和指挥员的名字,我就有种抓狂的感觉。在前线就要简单得多,上级命令你进攻或防守,你只需要考虑如何去完成任务,而用不着记那些绕口难记的地名,和不断增加或者消失的部队番号。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向罗帅哥请求到前线去吧,至少别人熬夜时,我可以安心地睡觉。
天明以后,我军的进攻又开始继续了。
我从司令部里收到的前线不停地反馈回来的战报里得知:伊利耶夫少将率领的第50骑兵师已经突入德军防线的纵深达三公里。卡图科夫将军的第1近卫坦克旅,在掩护切尔内诺夫的第18步兵师进攻时,遭到了德国空军的扫shè和轰炸,部队损失很大,但到中午时分还是突破了德军的防线,收复了几个居民点。
同时德军集结了一个装甲师,对斯帕斯―柳霍夫斯基地区发动了进攻。夜晚才进入该地区的289团,用坦克炮进行了顽强地反击,击毁了敌人三十多辆坦克。及时赶到的第17、第20两个骑兵师的部队,对德军的侧翼发起了攻击,击溃德军的步兵,迫使敌人被迫停止了对该地区的进攻,并不得不退回了进攻出发地。
总的说来,战役第二天的战果还不错,我军突然的进攻,打了德军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被迫从许多地方后退了,大片的国土被收复了。
………………………………
第一百节 反攻(五)
傍晚时分,激烈的战斗停了下来,连零星的枪炮声也听不见了。
我在司令部吃过晚饭,因为罗科索夫斯基没有安排值班工作,便跟着司务长伊娜一起回女兵宿舍。
我俩一前一后地走着,我忽然发现她身上的军装显得格外合体,十分熨帖地包裹着她修长的身体,简直像量身定做一般。于是我加快脚步和她并行,同时好奇地问:“伊娜,你的军装是哪里发的,穿在身上真合体。”
也许女xìng一谈到穿着就能找到无数的共同语言吧,她看了看我身上不合体的小号军服,然后回答我说:“军装是上级发的,不过原来穿着都显得太大了,不过炊事班里有位战士,会点裁缝手艺,她帮我们所有的女兵修改过了军装,所以看起来才显得格外合身。”
现在还在吗?我想让她帮我也改一下军服。你瞧,这军服虽然是最小号的,但穿在身上还是显大,前挺后撅真难看。”
然在。放心吧,指挥员同志,达玛娜的手艺棒极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您就能穿上合体的军服。”
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女兵的宿舍外,这是一栋离厨房没有多远的dú&民房。伊娜上前推开门,冲着里面大声喊道:“姑娘们,列队,有指挥员同志来了。”
我走进屋子里,只见十几个女兵排成整齐地两列,正用好奇地眼光看着我。我冲她们笑了笑,说:“姑娘们,你们好!我是到这里借宿,可不是检查工作的。大家不用这么拘束,都解散吧!”
女兵们解散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那几张靠墙摆放着的双层床,问伊娜:“你们这里有多余的空床吗?”
的,您请跟我来。”她把我领到了一张床前,指着下铺说:“指挥员同志,您就睡这张床吧,被子枕头都是现成的。”
我看着床上整齐的铺盖,有些犹豫地问:“这床好像是有人睡的吧?”
名战士昨天牺牲了,在给司令员送饭的时候,让德国鬼子的狙击手打死了。”伊娜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位倒在我面前的女兵,我心里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在战争中,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前几天还和其他人一样活蹦乱跳,如今却人去床空,孤独地躺在黑漆漆的泥土中长眠不醒。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她凑巧为我挡了狙击手的那颗子弹,眼下躺在坟墓里的就该是我了。我无声地坐到了床上,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叠得整整齐齐的铺盖,一言不发。
玛娜,你过来一下。”伊娜看到我神情黯然的样子,马上冲旁边高声地喊了一声。随着她的喊声,一个高个子女兵跑到我俩的面前,问:“司务长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伊娜指着我的军服说:“你看,指挥员同志的服装不合身,你能帮她修改一下吗?”伊娜说话的时候,我也看着面前这位会裁缝手艺的女战士,深怕她会说出个“不”字来。
达玛娜瞧了一会儿,说:“没问题,司务长同志,我可以马上动手改。”然后又冲着我说:“指挥员同志,其实女人穿上军服是非常好看的,只是发的军服过于肥大。请您先站起来,我帮您量一下尺码,然后就可以进行修改了。”
我把棉衣棉裤脱下来交给达玛娜以后,身上就只剩下了内衣、内裤,屋子里又没有暖气,把我冻得够呛,急忙坐到床上背靠着床头,抖开被子盖在了身上。屋子里冷,没想到被子也是冰冷冰冷的,一盖在身上,立马把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挥员同志,您的身材真好!”站在旁边的伊娜小小地拍了一下我的马屁,听她这么一说,我虽然感到脸上发热,但还是客套地向她道了一声谢。
她接着又好奇地问道:“指挥员同志,您当兵有多长时间了?”
争爆发前一个月当的兵。”
她非常吃惊地说:“我还以为您都是入伍两三年的老兵了,没想到才进部队几个月,可您现在已经是中校了。”
和在部队里待的时间长短没关系。有的人在部队里干了十几年,也还是一个普通的战士;而有的人却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获得高的职务和军衔,一是靠能力,二是靠运气。”我句斟字酌地说道:“我就属于后者。”
她听了我的话,正想再问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听到敲门声,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离门口最近的女兵跑过去开了门。门开了,我看见外面站着一个英俊腼腆的男兵,他的神情显得格外紧张,朝屋子里看了看,好像想寻找什么人似的,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但却没有说出来。
开门的那位女兵问他:“您有什么事情吗?巴萨同志!”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她的话顿时引起屋里姑娘们的哄堂大笑。那个男兵更加害羞和紧张了,脸红得像关公。
萨,是你吗?”不远处有个女兵从床边蹦了起来,连鞋都顾不得穿,便冲向了门外,片刻工夫,就扑进了那个男兵的怀里。
正当两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时候,伊娜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大声地说:“喂,我说巴萨,你能不能带着瓦尼娅到其它地方亲热啊?我们大家可没有兴趣看你俩在这里表演。再说这么冷的天,敞着门让寒风往屋里灌,你是不是想冻死我们啊?”伊娜的话,顿时又引起了一片哄笑声。
我原以为那个叫巴萨的男兵会顺水推舟,直接带着瓦尼娅离开。没想到他轻轻地推开了瓦尼娅,迎着伊娜走了一步,然后立正敬礼,报告说:“司务长同志,您好,我是奉司令员的命令,来请女兵们到司令部里去开舞会的。”
听见要开舞会,女兵们顿时活跃起来,屋子里马上变成了喜鹊窝。我坐在床上心里在想:也许是因为这两天的战事还比较顺利,所以罗帅哥才会有这种召集大家开舞会的兴致。
伊娜把站在门口的瓦尼娅拉了进来,然后对巴萨说:“你先回去吧,我们打扮一下就过去。”说完,不等巴萨说什么,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关上门,女兵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她们脱下身上的棉衣棉裤,换上了带裙子的夏装,以及轻便的靴子。我看着她们的这种打扮都觉得冷,虽说外面只有零下几度,但这身打扮出去,还不冻感冒,典型的要风度不用温度。
挥员同志,”伊娜手里捧着一套夏装走到我的面前,说:“请您把这套衣服换上吧。”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往旁边一瞧,那位达玛娜还在用手摇缝纫机为我缝着衣服,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工的,穿夏装去参加舞会,总比穿内衣裤去强一些,所以也就没有推脱,接过了她手中的军装。伊娜扭头又冲着达玛娜喊:“达玛娜,你也快点把衣服换了吧。”
达玛娜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我们有些为难地说:“司务长同志,指挥员同志的衣服还没有改完,我不能走啊。”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因为让她帮我改衣服,而耽误别人去参加舞会这样的大事,所以索xìng表现得大方一些:“没事,达玛娜,你先换衣服吧,我的军装你有空再改吧!”
舞会在礼拜堂里举行,这里原来是作战处和侦察处的办公地点,桌子之类的都搬到了靠墙的位置,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就成为了舞会的舞池。四面的墙上都挂着了两盏汽灯,大厅里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留声机里唱着欢快的歌子,不少早已按捺不住的指挥员们已经在舞池中间跳起了舞。
随着女兵们的入场,气氛变得更加热烈,男指挥员们一拥而上,邀请自己中意的女兵进了舞池,最后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胖胖的女兵在旁边坐冷板凳。女兵看着坐在舞池对面的罗帅哥发着花痴,对我说道:“指挥员同志,您看,司令员长得可真英俊啊,要是我能和他跳一曲就好了。”
然你喜欢司令员,就过去请他跳舞吧,别害臊!”我鼓励她去尝试一下。
去请他,不会被他拒绝吧?”她还是有点信心不足。
定不会的,一个绅士是从不会对女人说不的。”我继续给她打着气。
女兵听了我的话,猛地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穿过跳舞的人群,毅然向对面的罗帅哥走去。
没等她走到罗帅哥的面前,留声机又开始放另外一首歌曲,我侧耳细听了一下旋律,马上听出是那首我熟悉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时候有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大声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不介意我请您跳一曲吧?”
我抬头一看,站在面前的是参谋长马利宁上校,急忙站起身来,笑着回答说:“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当然不会介意的。”
和马利宁在舞池里跳舞的时候,我悄声地问他:“司令员同志怎么想起开舞会啊?”我对罗科索夫斯基在这种时候举办舞会感到疑惑不解,要知道如今是战役的开始阶段,指挥员们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而他却撇开一切工作,召集自己的部下来开舞会。如果战役后期发展顺利的话,还没人说啥;如果战役受挫或者失败,肯定会有人拿他举办舞会的事情大做文章,到时候就会影响到他的前程。
令员说了,大家都辛苦这么久了,难得今晚没有战斗,所以举办个小型的舞会,让司令部的同志们都放松一下,劳逸结合,这样才能保持最佳的工作状态。”
马利宁的解释没有让我安心,反而更加担忧起来,我提醒他说:“平时晚上都有零星的枪炮声,而今晚却异常地安静,这有点太不正常了吧?”
关系,”参谋长不以为然地说:“如今我们在战场上占据着主动,德寇正被我们打得节节败退,他们短期内不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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