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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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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阿赫罗梅耶夫的汇报把我搞糊涂了,我侧耳朝外面听了听,没有听到枪炮声,应该不是被敌人发现了,便追问道:“少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一遍。”
“报告司令员。”阿赫罗梅耶夫恭谨地回答说:“有一只小船刚离开岸边没多远,便被河上的浮冰挤回了岸边。”
“一只船被浮冰挤回了岸边,”这个坏消息让我的心情变得郁闷起来,不过想到还有两只船,便接着问道:“那另外的两只船呢?”
“另外一只船在河的中央,就被浮冰撞碎了,船上所有的指战员都落了水。”阿赫罗梅耶夫在诉说时,还深吸了一口气,“经过我们的抢救,所有的人都被救了起来。不过有八人负伤,其中一名重伤,另外还有一名战士牺牲。”
“罗森贝格上尉呢?”听到有两只船偷渡失败,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只船上,连声追问道:“罗森贝格上尉在哪只船上,他没事吧?”
对于我的连声追问,阿赫罗梅耶夫连忙回答说:“司令员同志,目前我们已和罗森贝格上尉他们那只船失去了联系。负责观察河面的战士,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现对面出现灯光联络信号。”
“我知道了。少校同志。”我有气无力地吩咐他说:“派人顺河而下去搜索,看看上尉他们是不是被冲到下游去了。”
“是,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这就派人去沿河搜索。”
看到我放下电话后,一脸沮丧的样子,基里洛夫立即明白今晚的偷渡是凶多吉少,为了确定此事,他连忙问道:“丽达,是不是偷渡的小部队出了什么事情?”
我听了他的话以后,先看了一眼旁边的佩尔斯坚,心说早知道听他的话,今晚的偷渡就不会失败了。随后我扭头看着基里洛夫,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是的,政委同志,小分队的偷渡行动彻底失败了。”接着我便把电话里的内容,向他和佩尔斯坚、瓦吉姆他们三人重新讲了一遍。
基里洛夫听完我的讲述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口气,用遗憾地口吻说道:“唉,真是太可惜了。既然今晚的偷渡已经失败,那么明天的进攻,我们就只能用人命去填了。”
“佩尔斯坚少校,”想到要让那么多指战员去赴汤蹈火,我又有点于心不忍,便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佩尔斯坚:“坦克旅还有几辆坦克?”
佩尔斯坚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挺直身体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全旅现在还剩下四辆坦克,另外还有六百多名没有坦克的坦克兵。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旅的指战员也可以全部投入明天的进攻。”
“把训练有素的坦克兵,当成步兵来使用,”对于他的提议,我义正严词地说道:“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我要交给你们的任务,是为朝河对岸发起进攻的三团,提供必要的炮火掩护。”
“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瓦吉姆也站出来向我表决心:“虽然我们只有四辆坦克,但今天从德国人的军械库里,缴获了八门迫击炮。明天在进攻时,除了可以用坦克炮轰击敌人的阵地,也能用迫击炮压制敌人的火力点,掩护我们的指战员发起进攻。”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本来我以为三团的指战员在明天的进攻中,最多只能得到有限的坦克炮火的支援,没想到现在居然一下多了八门迫击炮出来,那样我们掩护步兵进攻的火力就大大加强。但刚高兴没多久,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便又问瓦吉姆:“有足够的炮兵吗?”
“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对于我的担忧,瓦吉姆立即给我吃了颗定心丸:“我们的坦克手里有不少的合格的炮手,将这些迫击炮交给他们使用,一点都不会比专业的炮兵差。”
………………………………
第九百七十七章 基辅战役(五)
虽然昨晚的偷渡失败了,但白天一到,夺取桥北岸的战斗还是要按机会进行。
天刚蒙蒙亮,我和基里洛夫便来到了位于桥南端的三团指挥所。
走进指挥所,正好看到阿赫罗梅耶夫在向他的手下布置战斗任务。见到我和基里洛夫进来,他连忙暂停了会议,向我们跑了过来。
等他向我敬礼完毕后,我直截了当地问:“少校,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阿赫罗梅耶夫在简短地回答完毕后,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司令员同志,请您给指挥员们讲几句吧,这样大家在战斗时,就能够有胜利的信心。”
我明白他是想让我鼓舞一下士气,便毫不迟疑地朝前走了两步,面对那些站得笔直的连营级指挥员首先问道:“同志们,接下来的战斗任务,大家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十几名指挥员整齐地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说:“虽然我们打的是进攻战,但对岸只有德军的两个连,而我们却有一个团。一个团打敌人的两个连,大家有信心打赢他们吗?”
指挥员们在片刻的沉默后,再次整齐地回答说:“能打赢!”
“很好!”对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信心,我感到很满意,随后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有信心,我也就放心了。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进攻的时候,要打得狠打得猛,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桥北的阵地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大家有信心吗?”
“有!”屋里所有的指挥员齐声吼道。
等屋里重新安静下来以后,我扭头对阿赫罗梅耶夫说:“少校,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继续指挥你的部队了。”
阿赫罗梅耶夫等我说完,冲着那些指挥员一挥手,大声地说:“大家都回各自的部队去,抓紧时间做好一切战斗准备。等八点一到。就立即向桥对岸发起进攻。”
等所有的营连级指挥员一离开指挥所,我便郑重其事地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你觉得夺取桥梁有几分的把握?”
对于我这个问题,阿赫罗梅耶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一张手绘的地图推到了我的面前,这才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您请看这张地图。敌人的防御阵地,在桥北约一百米的位置,这里有一条环形的战壕。战壕里有几个钢筋混凝土的碉堡。我们的指战员哪怕在敌人的密集火力中冲过了桥梁,但只要一离开大桥,布置在环形战壕里的德军火力,就可以从三个方向同时射向他们。”
基里洛夫听阿赫罗梅耶夫这么说完,抬起头对我说:“丽达,根据少校刚刚所讲的情况,我们的战士一离开桥梁,就会遭到来自三方的火力杀伤,这样一来,形势对我们就很不利。就算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不见得能夺取这座桥梁啊。”
对于基里洛夫的担忧,我没有表态,而是扭头望着阿赫罗梅耶夫问:“少校,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德军工事,向我解说道:“虽然战壕里有几座钢筋混凝土的碉堡,但由于当初修建时,是为了防止来自北侧的进攻,所以碉堡的射击孔都是朝着北面的。也就是说,德军的机枪火力点都是布置在战壕而不是碉堡里。目前。只有两门被德军拆卸的战防炮,是安装在碉堡里的。”
“少校同志,”听完阿赫罗梅耶夫所报告的情报后,我“你估计要消灭北岸的敌人。我们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的问题,让阿赫罗梅耶夫沉默了许久。久得都让我快失去耐心了,正当我打算开口问一声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如果要我说实话的话,我只能遗憾地告诉您。就算有坦克的炮火支援,我们要夺取对岸的德军阵地,至少也要付出一个营的牺牲。”
阿赫罗梅耶夫的回答,把基里洛夫吓了一跳,他膛目结舌地说道:“天啊,要牺牲那么多人?要知道三团的装备和战斗力,在我们军也是数一数二的。军长同志,您看这次的进攻能不能取消,要知道按计划,这只是吸引德军注意力的一次佯攻行动。”
想到我们和德军已在第聂伯河出现了对峙,如果没有任何行动的话,肯定会引起德军的怀疑,因此我只能咬着牙说:“少校,就算牺牲再大,这仗也得打下去。”
在战斗开始前,我们在阿赫罗梅耶夫的引导下,来到了一栋离桥边不远的建筑物里。登上三楼,找到了一个可以看到战场全貌的房间,把这里作为了我们的临时指挥所。
我站在窗边,举起望远镜朝外面望去。只见在桥南侧我军这一方的阵地上,也有一条环形战壕,我们的进攻部队就隐蔽在战壕里,等待着进攻命令的发出。
我又继续观察了一会儿外面的情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放下望远镜,抬手看时间。见指针一点点地指向了八点,便扭头吩咐站在身后、手里握着话筒的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时间到了,开始进攻吧。”
听完我的命令,阿赫罗梅耶夫冲着话筒大声地重复着我的命令:“开始进攻!”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楼外传来了高喊“乌拉”的声音。我连忙把望远镜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数以百计的指战员,从自己藏身的战壕里跃出,手里端着武器,嘴里喊着口号,快速地朝对岸冲去。
部队的前锋刚冲上桥梁,对面的机枪火力点就开始射击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战士中弹倒地后,后面的指战员立即疏散开,朝前冲几步,便停下来,躲在桥面上钢铁结构的拱架后面,冲远处的德军火力点开枪还击。
我数了一下,远处德军战壕里里,大概有七八挺机枪在不停地开火。我军战士的还击,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见到越来越多的指战员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有些生气,心说不是说好了,步兵在进攻时,由坦克部队和迫击炮分队为他们提供炮火支援吗?现在我们的指战员都冲过了桥中间。可还没看到佩尔斯坚的部下出现。
基里洛夫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个佩尔斯坚少校是怎么搞的,他究竟在什么地方,难道没看到步兵已发起进攻了吗?”
步兵的冲击速度很快,就在我们说话的两三分钟内。有不少的战士,已从桥面上冲了过去,闯进了那片被德军火力封锁的死亡地带。
看到我们的指战员闯进了他们的射程,原来只有几挺机枪开火的战壕里,骤然间又冒出了无数的枪口焰。在敌人密集的火力打击下,进入了开阔地的战士,除了少数反应快的人就地卧倒还击外,剩下的非死即伤,纷纷栽倒在地上。
我军的第一波进攻,仅仅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便以失败告终。冲锋的两百来名战士,成功地退回桥南岸的人,不超过原来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不是当场牺牲,就是负伤后倒地不起,无法自行返回我们的进攻出发阵地。
正当我想让阿赫罗梅耶夫打电话催催佩尔斯坚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坦克马达的轰鸣声。我低头朝下面一看,只见两辆坦克正一前一后地朝桥头驶去。
坦克开到桥头停住后,炮塔缓缓地调整了一下角度,便朝着对面的德军阵地开了火。两发炮弹落在一个在不停射击的机枪火力点附近爆炸,等硝烟散去。那个火力点就再没有了动静,似乎被炮火摧毁了。
在完成首轮射击后,我们的坦克又继续射击,依次打击那些暴露出来的德军火力点。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火力点被炮火摧毁。待在我方战壕里的指挥员似乎看到了进攻良机的到来,他们纷纷跃出战壕,挥舞着手里的手枪,招呼着战士们随他们发起冲锋。
坦克兵在发现我们的步兵又发起了冲锋,其中一辆便立即停止了射击。车后喷出一股黑烟后,车身猛地一震。随即引导着步兵朝对岸冲去。
“这辆坦克能顺利地冲到敌人的阵地上去吗?”看到那辆义无反顾冲向敌人阵地的坦克时,我的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但坦克冲到对岸,刚离开桥梁,德军的战防炮便开火了。稀稀落落的炮弹落在坦克的四周爆炸,以至于坦克为了躲避敌人的炮火,不得不走起了S型。可好景不长,当它离德军的战壕还有三十几米时,不幸被炮弹命中,车身上立即冒出了熊熊烈火,又向前开了几米后,便彻底地停了下来。
看到我们的坦克被摧毁,跟在后面的指战员不敢恋战,丢下死伤的战友,他们边跑边冲着后面胡乱地放着枪,狼狈地从桥面上逃了回来。
看到连续两次进攻,都被德军轻易击退,我的脸上不满了寒霜。没等我说话,善于察言观色的阿赫罗梅耶夫,便冲着话筒大声地喊道:“喂,喂,是杜布罗夫斯基大尉吗?我是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我命令您,立即组织部队再次发起进攻。记住,告诉所有的指战员,进攻的速度要快,你们冲得越快,子弹就越打不到你们。”
他的命令下达后不久,我看到又有一波战士从战壕里冲出来,呐喊着冲向了桥头。德军用机枪火力封锁了桥面,子弹打得桥面上的水泥渣,弹起了2、30公分高。冲在最前面的五六个人,转眼间就倒了下去,在桥面上挣扎着、翻滚着,**着。虽然前面的战友倒下了,但后面的指战员依旧前赴后继地朝前冲去。
由于有一辆我军的坦克在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所以德军的迫击炮不敢随便开火,否则的话,只要它一暴露目标的,坦克炮弹就会像长了眼睛似的飞过去,将它们砸得稀巴烂。但对方战防炮的存在,让我军仅存的这辆坦克也不敢随便出击,只能停在桥边充当着固定的炮台,为步兵提供有限的炮火支援。
“少校,给佩尔斯坚少校打电话。”看到桥头那辆唱独角戏的坦克,我不禁无名火气,扭头冲着阿赫罗梅耶夫大声地喊道:“问问他,其它的坦克在哪里?还有他答应的迫击炮分队,又在哪里?”
听到我开始发火,阿赫罗梅耶夫不敢怠慢,连忙冲着话筒呼叫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放下话筒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佩尔斯坚少校报告说,另外两辆坦克出了点故障,刚刚完成修复,正和新组建的迫击炮分队朝桥头赶来。”
“等他们赶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小声地嘀咕一声后,侧身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您留在这里,我到前面去看看。”
我的话一出口,立即就把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吓了一跳。基里洛夫连忙劝阻我说:“丽达,前面太危险,你瞧瞧,敌人的机枪子弹都能打到我们这侧的战壕里,还是不要去冒险了吧。”
阿赫罗梅耶夫也连忙配合着基里洛夫劝说我:“是啊,司令员同志,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您和政委留在这里,我亲自到前面去指挥。”
“不行,我必须到前沿去。”看到连续两次进攻失败,第三次进攻又再次受挫时,我在这个临时指挥所里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因为我固执地说:“政委同志留下。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你跟我来。”说完,摘下挎在肩膀上的突击步枪,提在手里就朝外面走。
见我的决心以下,熟悉我性格的阿赫罗梅耶夫,只好无奈地和基里洛夫对视了一眼,也拿起一支冲锋枪,跟在我的身后走出来了指挥所。
我们离开楼房后,就迅速地进行了战壕。为了防止被敌人的流弹所伤,我弯着腰沿着战壕朝前面跑去。阿赫罗梅耶夫和尤先科则提着武器,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刚找到待在战壕里指挥部队的一营长杜布罗夫斯基大尉时,身后便传来了坦克马达的轰鸣声。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另外两辆我军的坦克,正沿着街道朝我们这里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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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基辅战役(六)
对岸的几名德军机枪手,可能是发现了正在街道上行驶的坦克,全然不顾被停在桥头那辆坦克发现后,有被炮火摧毁的危险,对我们这个方向的射击变得更加疯狂起来。听着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为了防止被流弹击中,我不得不伏下身子,蹲在战壕里向杜布罗夫斯基交代任务。
我对蹲在我对面的杜布罗夫斯基大声地说道:“大尉,对岸的德军数量有限,如果我们的的攻势再猛一些,敌人的守不住的。现在我们的坦克上来了,我给你一个小时,一定要把对面的阵地给我拿下来。”
我的话刚说完,蹲在我身后的阿赫罗梅耶夫也大声地补充说:“大尉同志, 你们营能完成任务吗?如果不能完成,你开口说一声,我立即就把进攻的任务交给别的营去完成。”
虽然从阿赫罗梅耶夫的语气中,能听出这是明显的激将法,但杜布罗夫斯基还是中了计,他猛地站直了身体,不顾从头顶飞过的子弹,低着头高声地说:“军长、团长,请你们放心,就算我的一营全部打光了,我也要把敌人的阵地夺下来。”
说完,他拔出腰间的手枪,爬满了战壕,站在战壕的前面。环顾还在战壕里的指战员,扯开嗓子喊道:“一连跟我上!”随后举着高举着手枪就往前跑去,一连的指战员连忙纷纷爬出战壕,呐喊着紧随其后。
我抬手看了看手臂,正好是八点三十分。我扭头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你觉得杜布罗夫斯基大尉他们能成功吗?”
阿赫罗梅耶夫听完我的问题后,使劲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说:“请司令员同志放心,一营是三团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我相信既然杜布罗夫斯基大尉亲自带队冲锋了,那么我们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我们正说着话,两辆坦克轰隆隆地从我们身边驶过,但我看到后面跟着的那辆车的时候。不禁惊呆了。好一阵我才回过神,用手拍了拍阿赫罗梅耶夫的肩膀,大声地问道:“喂,少校同志。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跟在坦克后来的那辆车,好像是我军的‘喀秋莎’火箭炮吧?”
阿赫罗梅耶夫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回答说:“是啊,司令员同志。真的是我们的‘喀秋莎’火箭炮。”
虽然得到了阿赫罗梅耶夫肯定的回答,但这门突然冒出来的火箭炮,还是让我感到了纳闷:“见鬼,佩尔斯坚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火箭炮?”
“我估计是德军从我军手里缴获的。”阿赫罗梅耶夫皱着眉头为我分析说:“也许他们看到只有一辆,觉得没有什么用处,就扔在了仓库里。大概是佩尔斯坚少校他们夺取卡尼伏之后,又从仓库里重新缴获了这门火箭炮吧。”
这时杜布罗夫斯基率领人已冲到了桥的北段,但被敌人密集的火力阻击,他们被压制在地面上无法抬头。
此刻,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两辆刚开到桥头的坦克。和那辆“喀秋莎”火箭炮,想看看他们是如何用炮火支援前方的步兵。
两辆坦克停在了原先那辆坦克的旁边,三辆坦克一字排开,朝着对面的德军阵地开炮,逐一摧毁着那些正在疯狂喷射着死亡的机枪火力点。
看到那辆“喀秋莎”火箭炮,晃晃悠悠地开到了坦克旁边停下后,驾驶室里的战士下车,在做发射前的准备时,阿赫罗梅耶夫不禁惊叫起来:“天啊,他们不会想这样就射击吧?这么近的距离。爆炸的冲击波会伤到我们自己人的。”
没等阿赫罗梅耶夫跳出战壕去制止炮兵的这种冒险举动,火箭炮发射架上的火箭已冒着火焰飞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拖着长长焰尾的火箭弹,在空中仅仅飞行了一两秒钟。便一头扎进了德军西侧的阵地。接着便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被命中的区域立即被硝烟和火光所笼罩,无数的水泥的碎片、武器的零件和人体的残肢,被气浪抛向了空中。
由于爆炸的地点太近,我们不光感觉到地面在颤抖,甚至那巨大的爆炸声。还将我的震得生疼生疼的。阿赫罗梅耶夫在旁边冲我大声地喊着什么,我的耳朵里如同塞满了棉花,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连忙用手揉了揉耳朵,凑近他侧耳细听,才听清他在说:“司令员同志,不能让火箭炮开火了。您瞧瞧,虽然他们一口气摧毁了德军阵地的地段,但火箭炮的宽阔杀伤面积,和巨大的爆炸声,会误伤到我们自己的战士。必须让他们停止射击。”
我听清他所说的话以后,冲他一摆手,大声地说:“去吧,少校同志。告诉佩尔斯坚少校,除了坦克继续为我们的步兵提高炮火支援外,火箭炮就不要再参与射击了。”
“是!”阿赫罗梅耶夫大声地答应一声后,爬出战壕,弯着腰朝前面跑去。
等阿赫罗梅耶夫一离开,一直跟在我们左右的尤先科赶紧劝说我:“司令员同志,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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