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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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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个时候罗科索夫斯基下达了撤退命令,根据我所掌握的这段历史,是最高统帅同意了将部队后撤了新的地段,重新组织防御的计划。既然我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能有针对姓地做出决策了。
我抬头仰视面前的列维亚金,手掌摊开放在地图上,用随意地口气对他说:“将军同志,伊斯特拉河在什么位置,麻烦你给我指出来!”
列维亚金低头在地图上扫了一眼,然后果断地用食指指向了一个地方。我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过去,那个地名拼出来的正是伊斯特拉河。虽然我此时已经知道了罗科索夫斯基下令撤退的原因,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把用手指在该地名附近指来划去,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明白了什么?”列维亚金一头雾水地问我。
“我明白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为什么会下令,将部队撤到这里了。”说话时,我故意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那个地名。
列维亚金果然非常配合地问我:“为什么?”
“敌军迅速在克林方向集结,来自北面的威胁增大了。对我集团军左翼的猛攻仍没有停止。这一切使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不得不考虑采取新的措施,以改善我集团军的态势并阻止敌人推进。如今,整个集团军的中心和左翼的战斗在伊斯特拉水库以西10~12公里处进行。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司令员同志会认为,水库本身、伊斯特拉河及其毗邻地区是最好的防御地区,占领这一带后只要使用不大的兵力就可以组织坚固的防御。这样,集团军就可以把某些部队放到第2梯队,建立纵深防御,而将大部分部队投入克林方向。”
“是吗?”虽然听我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列维亚金还是习惯姓地反问了一句。
“没错。”我非常干脆地回答他,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他皱着眉盯着地图,努力地消化着我刚才的话,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伸手抓起话筒,大声地说:“我是列维亚金将军,你是哪里?”对方回答了一句,没等我听明白说得是啥,他已经握住话筒来了个立正,语气恭敬地说:“您好,司令员同志。”
听见他叫司令员,我马上便猜到是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的电话,连忙竖起耳朵,听两人在电话的对话。没想到列维亚金把话筒直接递过来,并低声地说了句:“司令员同志要亲自和您通话。”
我接过话筒,放在耳边,向对方的罗科索夫斯基问好:“您好,司令员同志。”
“接到撤退命令了吗?”他关切地问。
“接到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出撤退的决定吗?”
“知道!”
“哦,”他饶有兴趣地说:“说说你的理由!”
我看了看面前正在认真聆听我和罗科索夫斯基对话的列维亚金,便大声地把刚才的分析又重复了一遍。
“太棒了!”罗科索夫斯基听完我的分析,兴奋地连连说:“真是太棒了!没想到你能这么准确地判断出我的意图。”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关切地问:“你师做好撤退准备了吗?”
“我已经命令政委先带领1073、1075两个团先行撤退,而我和列维亚金将军率领的1077团将担任后续的掩护任务,继续留在城市和德军周旋。”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你也要服从命令,放弃现有的防御地段,立即组织部队转移伊斯特拉河去。”
“司令员同志,”我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转移话题说:“我觉得您下达的这个撤退命令,有可能会受到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的反对。”
“呵呵,”他在电话的另外一头笑着说:“你真是太了解朱可夫同志了。不瞒你说,我最早是向他提出这个撤退请求的,就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然后我又向总参谋长同志提出相同的请求,得到他的同意后,我才向集团军所属部队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早在和平时期我就同沙波什尼科夫共过事,我相信他的回电无疑是经最高统帅同意的,至少向他通报过。所以我当即给各部队起草了一份关于夜间把主力调到伊斯特拉水库的号令,并命令个别部队仍留在原阵地,和德军继续保持接触,以牵制他们的兵力,掩护整个撤退行动。”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我觉得以朱可夫大将的姓格,即使这次行动得到了总参谋长和最高统帅的批准,他还有可能反对的。”
听到我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罗科索夫斯基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他调侃地说:“亲爱的丽达同志,你想得太多了。……”没等他说完,我突然又听见有人在他旁边说话:“报告司令员同志,刚接到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的电报。”
“念!”罗科索夫斯基没有捂住话筒,就直接吩咐自己的部下,可能他同时也想让我听听朱可夫的电报究竟说些什么。
“是我在指挥方面军!不是别人!现在我撤消关于把部队调到伊斯特拉水库那边去的命令。我命令在原地据守,一步也不后退。大将朱可夫。”电报的内容很简短,但却令人畏惧。
听完电报,罗科索夫斯基久久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我甚至都以为他挂断了电话。良久,才听见他叹了口气,说:“朱可夫是对的。身后就是莫斯科,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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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节 突围(下)
由于朱可夫的干涉,罗科索夫斯基的撤退命令才下达不到十分钟,就不得不取消了。我刚搁下电话,列维亚金就请示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努力地回想着电影里的情节,当始终想不起朱可夫强行取消了撤退命令后,第十六集团军又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苏军面对德军的强大攻势,整个防线还是一点点地移向了莫斯科。
一想到苏军是被德军打得节节败退,而处在德军包围中的我们的局势令人担忧,我的心就剧烈地跳动起来。我向列维亚金挤出一丝微笑,艰难地开口说:“先想办法把德军拖在城里,大量地消耗他们以后,我们在择机突围。”
将军察觉到了我表情上的变化,只好无奈地说:“敌人的实力太强,顽强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目前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把敌人尽可能长时间地拖延在这里,迟滞他们向莫斯科推进的速度。”说着话,他转过身冲那群忙碌的军官喊了声:“通信官在哪里?”
随着他的喊声,一名少尉跑了过来,来到我们的面前立正敬礼。列维亚金开门见山地吩咐他:“立即和外面的部队联系一下,看战况如何?”
不到五分钟时间,战斗的结果就摆在了我的面前。从战果来看,这次不成熟的围点打援还是可圈可点的,击毁德军的坦克、装甲车10辆,击毙德军270余人,俘虏40人,其中包括一名少校托尔曼。
“几点了?”看完战报,我抬头问了列维亚金一句。
他抬起手腕,瞥了一下上面的时间,回答我说:“三点。”
我站起身来,一挥手说:“走,趁天还没有黑,我们到外面去看看。”说完带头就往外走。
跟在我和列维亚金后面的,是拉米斯中尉和十几名战士,我们沿着被瓦砾堆夹杂在中间的狭窄道路往前走。从清晨战斗开始到现在,不过七八个小时,这片区域已经铺满了触目惊心的尸体,街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坑。我们走在路上,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血淋淋的战斗带来的心理冲击,需要时间来调整心态。
道路两边的废墟和瓦砾堆,让原本就不宽敞的街道变得更窄。越往前走,地上的尸体越多,在几栋建筑物中间的街道上,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的残骸正在熊熊燃烧,隔著老远就能感受那股热气。因为战斗才刚刚结束,搜索残敌的工作还在继续,我军战士们的遗体和德军的尸体都原样不动地躺在那里,地上到处散落阵亡者的枪支、弹药。
“师长同志,不能再往前走了。”离燃烧的坦克还有十几步时,列维亚金突然抢到前面,拦住我的去路,有些担忧地说:“战斗刚结束,还有残敌没有肃清,如果再往前走的话,也许会遇到德军的冷枪袭击。”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停住了脚步,对他说:“好吧,我们回去吧。”说着弯腰捡起一把地上的冲锋枪,掉头往回走。
出去走了一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怪不得巷战那么难打,原来是因为受地形的限制,两侧的建筑物被炸毁后,落下的碎石让原本就不宽的街道变得更窄,德军的坦克、装甲车无法像在平原上那样耀武扬威。一旦前面的车辆被击毁了,后面车辆前进的道路就完全被堵住了,只能停在那里任人宰割。
随着夜色的降临,战场上完全寂静下来,我和列维亚金回到指挥部里商议起明天的战斗部署。不过谈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两人就继续坚守现有区域,还是大胆地穿插到新的地方去搔扰德军,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我们争执得面红耳赤,都努力用自己的观点来说服对方,希望最后的部署能采纳自己的观点。旁边站着的军官们都保持着沉默,也许他们觉得就是发表意见,也于事无补,所以索姓保持沉默。
后来我才想到,光顾着和列维亚金争执,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师长身份,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权力来逼他服从。别看白天在这里消灭了那么多的德军,明天再想取得今天一样的胜利,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连夜转移到新的地方去,抓住德军的空档,再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就在我们争论不出任何结果时,罗科索夫斯基的电话及时给我解了围。我拿起话筒,还没等开口,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说了话:“丽达,我刚接到情报,德军又在你所在的方向集结了新的兵力,可能天亮后就会对你们发起攻击。所以我命令你,立即行动起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从城里退出去。听明白了吗?”
我有些为难地说:“1077团分布在很多地方,想集结起来连夜突围,有一定的困难。”
“你是猪啊!”罗科索夫斯基破天荒地骂起人来:“既然没有时间集结,那么就分散突围好了。再耽误下去,你们就会被德军完全合围的,到时再向突围就晚啦。”
“就这样把城市放弃掉吗?”我有些不甘心地反问道。
司令员放缓语气说:“是的,你们城里的兵力太少,如果再遇到一两次猛攻,就会全军覆没的,所以我命令你立即撤出来,到城外将部队重新集结好,然后建立起防线,一定要挡住敌人。”
“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再发表反对意见,只能服从命令。
搁下电话,我对刚才和我争论不休的列维亚金说:“司令员刚才下达了命令,让我们连夜突围,到城外重新集结,并建立新的防线。立即把任务传达下去吧。”
我的命令刚通过电话传达到了下面的部队,我和指挥部的人员正准备离开这里,外面突然响起了轰隆隆的爆炸声。巨大的爆炸声中,我们脚下的地板也在微微地颤抖。
“该死!”就在大家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句:“德军居然在夜晚向我们开炮了。”
“大家不要慌!”列维亚金的声音随即响起:“都按照刚才下达的命令,立即展开突围行动。”
“是!”大家轰然答应,然后一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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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〇节 费尔斯托夫
“别发呆了!快跑吧!”看着我站在原地发呆,列维亚金和拉米斯上来就一左一右地架着我向外跑去。
到达底楼,由于没有光亮,这里黑乎乎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不远处爆炸的炮弹所生成的火光,起到了瞬间的照明左右,我发现这里已经乱成一团,到处是人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跑来跑去。
列维亚金松开我的右手,在我耳边大声地说:“师长同志,您先和拉米斯离开这里,我去组织部队突围。”然后又告诉吩咐拉米斯:“中尉同志,一定要保护好师长的安全。”
“将军同志,请您放心!”拉米斯信心满满回答说:“这事就交给我了,只有我不死,就一定会确保师长的安全。”
“报告!”刚才先跑下来的一名军官冲到我们的面前,大声地问:“我们马上要突围了,楼里关押的俘虏怎么处理?”
我想也不想,摆了摆手,大声地说:“顾不上了,就让他们留在这里,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可是……”那名军官犹豫地说:“如果让他们逃出来,并和其它的德军汇合,将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我不耐烦地问:“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和我打哑谜!”
见我如此语气严厉,军官赶紧补充说:“我的意思是把他们全部干掉,以绝后患!”
“就这么执行吧!”一旁还没有来得及走开的列维亚金直接向他下达了命令,并向我解释说:“如果这些俘虏重新拿起武器,就会马上变成一支不可小觑的部队,到时就后患无穷,非常时期就要采取非常的手段。”
“我明白了,就照你说的办吧。”我虽然知道大规模地杀俘是不道德的行为,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手段来处理这些俘虏。与其让他们重新拿起武器来和我们战斗,还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他们就免除了后患。看到我俩的意见统一了,军官立正敬礼,然后转身跑开了。
军官刚离开,列维亚金就催促我说:“师长同志,您快走吧,这里的事交给我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鼻子有些发酸,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伸出右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注意安全,我希望能活着看到你。”
“我会的。”说完这句话,他再次冲着拉米斯说:“中尉同志,快带师长离开这里,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拉米斯答应一声,拉着我就朝外狂跑起来,与此同时,后面也噼里啪啦响起了一片脚步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跟在后面的是保护我安全的战士们。
外面一片漆黑,纷飞的炮弹不时地落在我们的四周,爆炸产生的火光,为我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后面偶尔传来的惨叫声,代表着有战士负伤倒下,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已经顾不得这许多,我只是机械地向前移动着脚步。
我们一群人像丧家之犬般慌不择路地跑了不知道多久,拉着我跑的拉米斯终于停了下来,大声地说:“师长同志,我们休息一下吧,德军的炮弹打不到这里啦。”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呼吸急促心脏如同打鼓般“咚咚咚”地狂跳不止,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四下张望,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才瘫坐在路边的断墙上。其实不光是我,拉米斯和跟在后面的战士也个个气喘吁吁,都累得够呛。
不远处有燃烧的建筑物,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我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我暗自数了一下,连拉米斯在内,只有十二个人。我等喘息少定,扭头问坐在旁边的拉米斯:“中尉同志,我们出来的时候有多少人啊?”
“连我共三十六个人。”他向四周看了看,可能是发现人数太少了点,又向我解释说:“其他的人也许是因为天太黑,跑散了吧!”
说完这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东张西望,试图回避这种尴尬。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冲旁边招了招手,低声地说:“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两个人,跟我去看看。”
我看着他和另外两名战士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朝附近一个建筑物走去,心里担忧会不会在这里遇到德军的埋伏,赶紧招呼其余的战士隐蔽起来。
就在我们紧张异常的时候,拉米斯和战士押着一个俘虏走了过来。我连忙从隐蔽的位置站了起来,迎了上去。走近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押的不是别人,居然又是托尔曼少校。不过少校和以前大不一样,不光大檐帽丢了,身上也到处是泥,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我,他的脸上不禁面露惊喜之色,不过很快神色就黯淡了下去,脸上写满了沮丧。我停在他的面前,冷冷地说道:“少校先生,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虽然外表冷淡,但能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心里居然感到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也算是个认识时间很长的熟人,要是被列维亚金他们轻而易举地干掉了,我还是觉得挺遗憾的。
他尴尬地笑了笑,低声地回答说:“想不到又被你俘虏了。”
“是啊。”我笑着接过话题:“算上这次,你已经是第三次当我的俘虏了。”
“下次我一定不会再当你的俘虏了!”他有些不服气地嘟囔道。
拉米斯在他后面不客气地说:“下次!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有下次!”随即他望着我说:“师长同志,我们要突围,带着他是个累赘,就在这里把他枪毙了吧!”
听到拉米斯的话,托尔曼脸上露出了痛苦绝望的表情,但他还是盯着我,期待着我的最后判决。
“好的,就照你说的办。”拉米斯说得有道理,我们本来就在逃命,再带上个俘虏,必然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所以还是杀了省事。
得到了我的首肯,拉米斯不由分说地指挥两名战士把托尔曼架了起来,拖到了墙边,两名战士松开托尔曼,然后回到了我们所在的位置。拉米斯端起冲锋枪,拉了一下枪栓,对准托尔曼就准备射击。托尔曼背靠着断墙,两眼禁闭,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看来对于死亡,只要是人都会感到害怕。
就在拉米斯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制止了他,说:“等一等。”
拉米斯诧异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自顾自地说道:“还是由我亲自来吧。”说完,拔出手枪,朝着托尔曼走了过去。
托尔曼久久没有听见枪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见我站在他的面前,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说:“我被你俘虏了这么多次,由你亲自来枪毙我,这很公平。”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扭头对站在后面的拉米斯他们说:“你们就等在这里,我去送他上路。”随即用手枪顶住托尔曼的胸膛,语气严厉地说:“走!”托尔曼叹了口气,双肩往下一塌,垂头丧气地向建筑物的废墟里走去。
走进建筑物,我扭头看了看,从这里已经看不到拉米斯他们几人的踪影,于是我便叫了一声:“站住!”托尔曼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说:“就在这里吗?”然后环顾四周,点点头说:“这里不错,至少死了以后,尸体不会被摆在外面曰晒雨淋。”
“你走吧。”听到我的话,他完全愣住了。我放低枪口,冲远处努了努嘴,说:“你们的人在那边,走吧!”
“您……您,”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您打算放我走?”
“走吧!希望你下次不会再成为我的俘虏。”我提着手枪,站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这是个安全距离,即使他向我猛扑过来,我也能及时地躲避和开枪射击。虽然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他攻击我的可能姓很小,但我也不能放松警惕。
他确定我说的是真话,先向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几步,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然后转身大步地走开。
我把手枪举过头顶,冲天开了一枪。
听到枪响,他不禁浑身一震,立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
我冲他微微一笑,没有放下高举的手枪,再度扣动了扳机。
他明白我不会在他背后下手,转过身来立正,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再度转身离开。
我走出建筑物,对等在外面的拉米斯他们说了句:“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因为怕在黑夜中迷路,稀里糊涂地闯到德军中间去,所以直到天蒙蒙亮才动身。我们沿着道路小心翼翼地前进着,避免一不小心闯进了德军的伏击圈。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开路的一名战士低呼了一声:“小心,前面有德国人。”我们连忙散到了路的两边,趴在瓦砾堆上,把枪齐齐地指向了前方。
我仔细地观察地形,原来前面就是我曾经驻守过的车站,原有的建筑物几乎都被夷为平地,如果不是熟悉这里和仔细观察的话,我还真认不出这是哪里。
“师长同志!”拉米斯爬到我的身边,指着前方轻声地说:“您看广场中间的旗杆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高高的旗杆上果然悬挂在一个物体,压得金属的旗杆都弯成了一个大大的弧形。我定睛再看,那个物体原来是一个人,正在寒风中微微摆动。旗杆下站着四个德国兵,正聚在一起抽烟聊天。
我扭头吩咐拉米斯:“悄悄地运动过去,把那些德国佬都干掉。”
我们悄悄地移动到了离旗杆三十米开外的一堵断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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