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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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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年轻人的手这一次相握,注定会成为一段留在青史上的传奇,而此时东方两个最大帝国之间的命运,也将因为这次握手而被改变!
第215章 棋至中盘形势明,火中取栗生死局(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杜千书道:“大人无须如此,此番先与公主商谈为紧要,大人但可先去。”
李从璟点点头,正要起身时,丁黑掀帐而入,对李从璟道:“契丹公主来了!”
“李从璟,本宫来看你啦!”丁黑刚露头,帘子就被呼的一下扯开,跳进来一个灵动的身影,大声叫道。
杜千书赶紧离座,对耶律敏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杜千书?”看到杜千书,耶律敏却没有李从璟想象中的好脸色,而是皱起了纤细的眉头,停住脚步,冷哼道:“就知道你来了,怎么着,要绑本宫回去?有本事你就试试,看本宫不咬断你的脖子!”
杜千书一阵苦笑,拱手一礼,“殿下误会了。”说着又向李从璟告退,“大人与殿下先谈,小民在外等候便是。”
看得出来杜千书和耶律敏的关系并不太好,这让李从璟有些纳罕,也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过往。看来前日看到的凤钗风波由头并非假象,他也不留杜千书,将他送到帐外,这才回身进去。
耶律敏狐疑的看着李从璟和杜千书的做派,很是奇怪,在李从璟进帐之后她歪着头问道:“看来你们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啊,之前你们俩不还跟仇人一样么,这厮又对细细那么好的小娘子始乱终弃,你竟然对他以礼相待?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快些给本宫说说!”
李从璟心说我瞒着你的事多着呢!因为时间紧迫,也不知道耶律倍能拖住阿保机派来的心腹多久,更不能预料耶律倍到时候到底是什么反应,李从璟决定直入主题,“你若是想要摆脱古楼部的婚事,我可以帮你。但你只能逃到幽云,别的地方我不能保证你的周全,你意下如何?”
耶律敏听了这话之后并没有如何惊讶,稍愣之后就反应过来,在李从璟之前坐过的案桌后坐下,抬头道:“看来你对契丹的了解比本宫预想的要深,本宫本以为这回来还需要跟你好生谈一谈,现在看来事情已经简单明了了。”笑了笑,也不知是什么意味,“李从璟,本宫倒是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有本事。”
李从璟不习惯仰视别人,亦不喜欢用俯视的角度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在杜千书之前坐过的案桌后坐下,“我就算再有本事,来契丹也不久,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将杜千书之前的话捡重点跟耶律敏说了。
听完李从璟的解说,耶律敏难掩惊讶,“杜千书这个跟屁虫马屁精,原来竟然是一个有赤子之心的家伙?本宫之前倒真是小瞧他了。可这怎么可能?这小子藏得很深啊!”
“万事万物都不简单,人为万物之灵,就更要复杂得多,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并不容易,不是吗?”李从璟笑道。
耶律敏大点其头,随即幽幽叹了口气,“见到父皇派人过来,本宫就知道一切都到了该收官的时候了,这才急着过来见你。你要帮我逃到幽云去,我并不介意,作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去哪里不是一样呢?”
说完这话耶律敏竟然有些黯然神伤,她这副模样倒是让李从璟很是诧异,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能理解,但他还是道:“去了幽云,你虽然摆脱了婚事,但你也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了,相比较而言,身在草原难道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耶律敏看了李从璟一眼,哼了哼,“既然父皇不把我当女儿,不顾我的感受也要把我嫁给一个我并不喜欢的人,那么我又有何理由用自己的痛苦成全他的快意?去幽云不见得多好,但至少能让他的计划不能得逞,能让他不开心,那样的话我就会开心一些。”
李从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感叹一句帝王家的事真的是很乱。阿保机一代枭雄,青史传颂,但做人做到没有亲情的份上,纵然有皇图霸业,是否又值得?不过在帝王面前说亲情,似乎是一件可笑的事情,自古以来亲情都敌不过权势。
耶律敏去劝说耶律倍,离开帐篷看到杜千书时,她依旧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李从璟又清闲下来,他将注定因为眼下之事而必须离开契丹,回到大唐的杜千书请进帐,与他对坐深谈。
他记得在细细口中,杜千书入契丹的时间是一年,但今日在杜千书口中听闻是三年,也不知哪个是对的,这件事稍后自然会明了,此时李从璟问杜千书:“之前你与细细不相认,想来是不想暴露身份,让契丹知道你之前的经历,从而对你有所怀疑。既然如今你会随我一同返回幽云,不再呆在契丹,那么你跟细细也就可以回到从前了。我这就去将细细叫过来,你们好生聊聊,她对你可是挂念得紧。”
出乎意料,杜千书一把抓住李从璟,摇头苦笑道:“李兄还是不必去叫她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种事有什么好准备的,之前她虽然误会了你,但这事我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你放心,不会让你难堪!”李从璟会错意,豪气干云道。
杜千书叹息道:“若是如此,倒也简单了。可事情并非如李兄所想……”这个方才侃侃而谈的才子,这会儿竟然欲言又止。
李从璟敏感的发现不寻常,重新坐下来,纳闷道:“杜兄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果真变心了?”好奇的上下打量他。
杜千书苦笑道:“李兄不必如此看我——细细儿是个好姑娘,但分别三年,我早已对她没了当初的心思,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很难接受,但事实确实如此。”说着摊开手,“我们人在有些事情面前,总会感到无法控制,不是吗?”
李从璟骂道:“我操,你这个负心贼!”
杜千书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梗着脖子道:“不瞒李兄,我也觉得自己禽兽不如,李兄若是要为细细出气,但可动手!实话说,当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都想揍自己!”
李从璟失笑道:“你还有理了!”随即又狐疑道:“杜兄,你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杜千书顿时脸一红,窘迫得无以复加,羞涩的如同一个孩子,左顾右看支支吾吾道:“反正无论李兄怎么说,这件事我都不会承认的!细细是个好姑娘,是我辜负了她……恩,我也很恨我自己!”认真的点头表示很肯定。
李从璟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一时想起什么,忽然问道:“杜兄,你不会爱上公主了吧?”
“呀,这种事怎么可以乱说!”杜千书触电一般一弹而起,指着李从璟失声道,话出口才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看着一脸我懂了的李从璟,无力的哀求道:“李兄,你是我亲大哥,这件事万万不可说出去,否则我杜千书没法儿做人了!”
李从璟以手扶额,无语摇头道:“你还真喜欢上那个疯丫头了……我也是醉了。”
杜千书:“……”
李从璟又将莫离叫了过来,三人一起合计了一遍计划,都觉得很有成功的可能性。末了莫离微笑对杜千书道:“杜兄大才,在下佩服!”
“莫兄赛诸葛,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实有班门弄斧之嫌,不值一提,万不敢当莫兄之赞!”杜千书谦虚回礼。
莫离微笑的看着杜千书,也不再说话,若有深意。
妈的,跟了李哥儿这么久,终于来了一个抢饭碗的!
李从璟自然知道莫离在想什么,他也不点破,杜千书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但也应该能猜到莫离的心思。他站起身,道:“大争之世就是一个属于英雄的时代,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有能者握权掌势,定人生死,无能者朝不保夕,任人宰割。最后成事的那些人,不唯有经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当然,最重要的,是运气需得足够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无论如何,今日你我三人能共谋天下,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来人,上酒!”
丁黑抱来一坛马奶酒,倒了三碗。李从璟三人各执一碗,高高举起,碰到一起,李从璟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莫离微笑道:“喝契丹的酒,谋契丹的天下,痛快!”
杜千书同样豪气道:“天下大争,自此有我一份!”
说完,三人齐道一声“干”,满饮碗中酒。
饮罢,三人相视大笑。
丁黑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突然很想找个画师,将这一幕记录下来。直觉告诉他,这一幕很值得珍藏,因为它应该极有价值!
很久之后耶律敏去而复返,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脸色并不好看。按照方才和李从璟的约定,若是耶律倍同意放人,那么他会跟着过来。
不等李从璟和杜千书发问,耶律敏把自己抛在座椅上,愤怒且恼火的抓着头发,“这个死人竟然不同意,他还在犹豫,啊,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犹豫!他娘的,我到底是不是他亲妹妹啊,父皇都派人来抓我了,他竟然还不能下定决心,他妈的啊……啊……”
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李从璟听不懂的契丹话,耶律敏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竟然反身提起椅子,疯狂的往地上砸去,一个接一下,砸得木屑横飞,泥土如箭。最后,耶律敏将只剩下一截干木在手里的椅子用力一扔,大骂了一句“气死姑奶奶了!”
李从璟目光戏谑的看着杜千书,意思是说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喜欢这疯娘们儿?
杜千书一脸尴尬。
莫离赞叹道:“好风采,够暴力!”
“耶律倍不答应,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发泄完,耶律敏哭丧着小脸问道。
李从璟收拾起心绪,踏出一步,冷然道:“他说不答应就不答应?这事可由不得他!”
杜千书惊讶的问:“李兄方才不是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也要看运气的么?”
李从璟一挥手,道:“那是我还没说完。后面还有一句我没说:其实运气这个东西,只要你争,那也能握在手里!”
耶律敏呆了呆,随即双目精光爆闪。
李从璟大步向外走去,“今日的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回头的余地?”回忆起北上契丹来的点点滴滴,一路连坑耶律德光和阿保机,现在又要坑耶律敏,实在是快意至极,再想想前世,妈的一辈子都在被别人坑!
在帐篷外顿了顿脚步,头顶星辰,李从璟看着夜空,无比坚定道:“以前那些我错过的,没有把握的,得不到的东西,从今往后,我都要牢牢握在手里!”
莫离,杜千书,耶律敏跟在他身后,清楚听到了他这句话。
“丁黑,集结军情处!”李从璟转身下令,“阿保机派了人过来又如何,耶律倍犹豫又如何?今日之事,决定权在本帅手中!”
片刻之后,李从璟进了耶律倍的大帐。
耶律倍之前被耶律敏叫到后帐去说了半天话,这会儿还在招待西楼来的宫廷将领,看得出来两人感情似乎不错,一直在喝酒说话。
耶律倍不知道李从璟要来作甚,也不能拦着不让他进来,这让李从璟得以能够大步走到耶律倍面前。他直视站起身相迎的耶律倍,开口就问:“太子殿下,人,你放还是不放?”
耶律倍没想到李从璟竟然这么直接说话,还当着别人的面,顿时震惊非常,装傻道:“李将军,你这是说甚?莫不是想喝酒,来,寡人陪你……”
李从璟冷笑道:“既然殿下没听明白,那我就说得再清楚些。殿下,你反,还是不反?”
“你……”耶律倍看看李从璟,又看看那位宫廷卫将,大急。
李从璟这回换上了轻松随和的笑容,他道:“看来殿下还在犹豫,既然如此,那由本帅来帮你下定决心如何?”说罢,不等耶律倍说话,抬头握拳,低喝一声:“动手!”
一二十个穿着大唐官吏衣袍,跟着李从璟进帐的军情处锐士,从袖中抽出刀,瞬间扑向那个宫廷卫将!
耶律倍大惊,旋即大怒,喝道:“李从璟,你想死吗?!来人……”
听到耶律倍叫人,李从璟并未太恼怒,而是冷笑道:“不服就干,很好!”
李从璟本就已和耶律倍离得很近,这时他突然一进身,不等耶律倍反应过来,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刀,电光火石间架在了耶律倍的脖子上,他的动作够快够突然,一气呵成,根本看不清踪迹,“现在,殿下,容本帅问你一句:你,想死吗?”
“你……”耶律倍脸色涨红,“你想作甚?”
“作甚?很简单。帮殿下下定决心。”李从璟微微一笑,抬起的手往下一压,给丁黑下了指令:“杀!”
丁黑手起刀落。
阿保机派来的宫廷卫将人头落地。
第216章 棋至中盘形势明,火中取栗生死局(六)
来“请”耶律敏回西楼的皇宫卫将是阿保机的心腹,既然是帝王心腹将领,身手不可能会差,但在面对丁黑手中的刀时,那位也算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卫将,几乎没施展出什么反抗手段,就被丁黑一刀削掉了脑袋。
耶律倍没想到李从璟说动手就动手,他更没想到的是,李从璟话音刚落,丁黑就已经拿下了卫将的人头。从李从璟进帐,到形势大变,一切都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快得让人不可思议。看看偌大帐篷里站立的一个个身着大唐官袍的军情处锐士,再看看表情随和但目光如野兽一般的李从璟,耶律倍的心沉到了谷底。
帐中的喧闹惊到了帐篷外的卫士,当他们蜂拥而进时,帐篷内已经换了天,丁黑等人将卫将围在中间,用身体挡住了卫士的视线,而李从璟也已经攀上耶律倍的肩膀,短刀移到了耶律敏腰后,一脸笑容的对他说:“让他们出去!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耶律倍眼神变了变,挥手让进帐的卫兵退下。在帐篷内恢复平静之后,耶律倍这才一副吃人模样对李从璟道:“李从璟,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知道你敢,但我也知道你不会。”李从璟笑着拍拍耶律倍的肩膀,收了短刀,在他身旁坐下来,“如今西楼使臣已死,你已经没有选择,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生路。”
耶律倍冷笑一声,“恐怕不止吧?我只要取了你的人头,即便是使臣死了,也足以弥补罪过!”
李从璟毫不在意地笑道:“你说得对。不过你漏了一点。仅仅是杀了我还不够,你还得将从小跟你相依为命的亲妹妹绑回西楼!”
耶律倍眼神中有痛苦之色闪过,但心中的恼怒让他不能如此轻易就接受李从璟的安排,他强行狡辩道:“那是我们兄妹的事,不用你操心!”
李从璟拿起桌上的小刀,割了一块羊腿上的肉丢进嘴里,品尝了一番之后大赞一声。在耶律倍似乎泛绿的目光中淡淡道:“你说的不错,但也不对。若是私事,我自然不会管,但帝王家无私事,私事即为国事,如此一来我有何不能插手的?再者,太子殿下,万军之中让我杀了阿保机的心腹,你就不怕阿保机责怪你办事不利?在眼下这样的关头,殿下觉得,你还需要在阿保机面前做不好几件事,才能让阿保机有足够的借口让东宫易主?”
这其中的厉害耶律倍不会不知晓,李从璟的话让他心中涌起波浪。他冷笑道:“若是放了你,父皇便不会责怪寡人?”
“自然会,但要至少阿保机不会以此为借口,来威胁你的太子之位。”李从璟说了一句让耶律倍云里雾里的话,见耶律倍露出你敢耍我我要杀了你的表情时,不慌不忙的解说道:“阿保机之前让耶律德光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本就是以触犯一部分人的利益为代价来提拔他,也是变相压制殿下,这件事已经让很多人心生不满。而此番借你之手杀我,本就是秘而不宣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公诸于众,否则无异于向大唐宣战,这是阿保机现在所不愿面对的局面。当此之时,你放了我,阿保机顶多生气,因为他不能将谋划杀我的事让所有人知道,也就注定了他无法以此事为借口对你发难,否则在支持你和与你利益在同一链条上的人来说,这就是不讲道理压制你,那他们先前的不满就会借此机会爆发出来,这当然也是阿保机不想看到的。”
说到这李从璟瞟了耶律倍一眼,“殿下不会告诉我,就耶律德光担任天下大元帅一事,没人在你面前表示不满,有意拾掇你反击吧?”
耶律倍脸色变幻不停,想了很久没有说话。李从璟也不催促,任由他自己去取舍。耶律倍问道:“那宫廷使臣的死如何解释?”
李从璟耸耸肩,无辜道:“他们是死在黄头、臭泊两部叛军的夜袭中,关你我何事?”
耶律倍被李从璟颠倒黑白的本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细想之下,此事只要安排的周密,却也可行。但耶律倍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地方不对,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李从璟替他解析了疑惑,“黄头、臭泊两部夜袭,杀死宫廷使臣,同时将大唐使臣虏走,这就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太子殿下虽然吃了点小亏,但并无太大损失,之后只要殿下能一举荡平黄头、臭泊两部,这点小亏对你来说不值一提。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难道不是吗?”
耶律倍这回沉默得更久。平心而论,要荡平黄头、臭泊两部确实不难,李从璟的话也没错。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耶律倍才抬头沉声问:“与你合作,你能带给我什么?”
“很简单。带给你两样东西。”李从璟伸出两根手指。
“哪两样东西?”耶律倍追问。
李从璟神情认真且严肃起来,他很负责任的对耶律倍道:“可以事先告知殿下,本帅既然坐镇幽云,那么契丹国边境将再无安宁之日!”
耶律倍一惊。
李从璟继续道:“契丹有战事,为扶持耶律德光,阿保机必会派其领军出征,而本帅可以明确告诉殿下,耶律德光,本帅见一次,打一次!但对殿下就不一样了,本帅可以在战事进行时和殿下联络,让殿下展现深谋远虑、目光如炬的一面,军功也会有一些。如此一来,耶律德光成败军之将,而殿下成大将之才,日后若是殿下还斗不过耶律德光,那本帅就真没有办法了。”
耶律倍眼前一亮,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巨大利益,但他随即又冷冷道:“你凭什么认为,你一定能够在战场上打赢耶律德光?”
李从璟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因为我是李从璟!”
耶律倍先是被李从璟的狂妄震惊到,但随即想起,李从璟这三个字,并非单指一个人名,更是指代一个在短时间内崛起的大唐名将,也是指代那支自建军起就未逢败绩的百战军主帅!拥有这三个字的人,有这种自负乃至狂妄的本钱。他这句话说出来,天下哪个头脑清醒的人,敢不掂量其中的分量?自负和狂妄未见得会令人耻笑,前提是你有与之相当的实力!
耶律倍也站起身,他正视着李从璟,一字字道:“若是你能解决最后一个难题,寡人便信你!”
“殿下请说。”
“眼下卫将已死,而我等距离黄头、臭泊两部尚有一段距离,当此之时,两部如何夜袭我大军营地?他们袭击我大营的军队又从何而来?你该不会要让我自己安排这样一支军队吧?那样的话漏洞可就大了,人多口杂,很难保证事后不出问题!”耶律倍目光炯炯的问,也不知他是在担心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李从璟淡淡一笑,并不言语,只是做出等待和净耳倾听的姿态。
就在耶律倍纳闷良久,也等待良久,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李从璟微笑道:“殿下你听。”
“听什么?”耶律倍条件反射的问,然后不用李从璟回答,他就听到了。外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噪杂喧闹的声音,那声音爆发的极突然,暂时也还不甚清楚,但耶律倍征战多年,岂会听不出,那是有大军冲营的动静?!
此时此地,怎么会有另外一支军队来袭营?!
“怎么回事?来人!”将帅的惯性思维让耶律倍以为有敌军来袭,他急忙招呼帐外的护卫。其实不用他喊,因为护卫已经进帐,并且极为慌张的禀报:“太子殿下,敌袭!”
敌袭。
这两个字落在耶律德光心头,犹如晴天霹雳。
他的下一个动作,竟然是转过身,看向李从璟。
只见李从璟已经迈步走出案桌,对他微微一礼,脸上笑意不减,“太子殿下,早在一日前,本帅的骑兵就已经远远跟在你大军身后了,只是你不曾发现而已。你看,‘黄头、臭泊’两部,不是来夜袭了吗?”
“你……”耶律倍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不可能!你的军队怎么会出现在草原上!”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只是看你敢不敢做,能不能做到而已。”李从璟淡然道,“太子殿下难道忘了,前些时候出现在草原南部,袭击多个契丹部落的那支骑兵了?忘了告诉殿下,他们有一个自己的营号——君子都!”
李从璟一挥手,向帐外走去,“实话告诉殿下,我李从璟既然敢跟你合作,就不会没有本钱!无论是今日这一二十人在你面前杀皇宫卫将,还是营外的君子都夜袭,都不是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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