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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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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说?”张金秤嘴硬道。
“当然会,为什么不呢?”第五咯咯笑出声,“我早先就说过了,你一定会说的。”
第五伸出一支葱根般的手指,“你是第一个被抓捕的人,所以你有主动招供的机会,你应该知晓,有了你作参照之后,我们要抓捕其他人就要简单得多,到时候你就不如现在有价值了,你不肯说的话,到时候自然有别人来说。”
“当然,你可以求死。不过我不认为你会这么做,你若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在你开口说第二句话之前,就对我发难了。而且我也不认为一个来自沙洲的杀手,会有杀身成仁的必要。”
第五看向目光闪烁的张金秤,“如果你想要银子,我可以给你一万两,这个数目应该比你原本得到的多得多吧?你来成都的日子不短,前些时候城中流传的话你应该都听说了,秦王殿下的口碑如何,相信你心中有数。”
“你只有一次机会。”第五姑娘站起身,俯身看向张金秤,“而且你也不必犹豫,因为你没有选择。”
张金秤低头沉默,半晌,抬起头,“你当真愿给我一万两银子?”
第五姑娘又笑了。
第634章 夜半疑梦惊诧起,窗外风雨几来袭(五)
“原本他们画了刘宅的图样,但某不太看得懂那东西,事发前几日某趁夜潜入刘宅去查看过几回,这才弄清楚书房的位置,也因此察觉到近来刘硌总是在书房停留到很晚。饶是如此,动手当日某还是早早潜进刘宅,在刘硌回来前就藏到了书房内的房梁上。”
“刘硌在房写东西的时候,某就在房梁上看着他,他写了大概一个半时辰,某也就看了他一个半时辰。其间有人进来送过茶水,不过油灯在房梁之下,某的影子映不到地上去,他们也就没发现。”
“临近子时的时候,刘硌开始收拾书案上的东西,看样子要离开了,某觉得时候已经差不多,就从房梁上跳下来,敲晕了这厮。而后某拿出备好的绳索,挂在房梁上,又给刘硌嘴里塞了布团,免得他呼救,这才将晕倒的刘硌挂上绳子。”
“这鸟厮醒的时候应该很莫名其妙,双目凸出的厉害,憋得紫红的脸上尽是恐惧,看得出来这厮害怕得很——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上吊了,都会这般害怕吧?”
“刘硌双手拽着绳索,拼命扭动他那具肥大的身子,双腿弹动得很有劲,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某就坐在他先前坐的位置上,静静看着他吊在空中挣扎,就像看猴子一样。”
“他发现了某,拼命向某伸出手求救,某当然不会理他。他的眼神由希望到绝望,最后一片惊恐……平心而论,这是某见过最残忍的杀人手法,但为了做出自缢的假象,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后来他挣扎的动作小了,先是双手垂了下来,最后双腿也不弹动了,直到变成一截死肉。这个过程并不长,也没有人来。某确信他已死绝,这才离开……临走时,某顺走了他的钱袋。”
张金秤交代的犯案经过李从璟听得很明白,然而这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想知道的信息张金秤并没有交代出多少,准确的说,作为一个最底层的杀手,他知道的东西也有限。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前些时候,在沙洲讨生活的张金秤,被一个朋友邀请加入到一个杀手团伙中,任务就是远赴千里到成都来杀人。到了成都之后,一切都由他那个朋友经手,衣食住行包括身份都不用他操心,跟他同行的人被分散开居住,而他要做的就是杀两个人,而后拿钱走人。
张金秤之所以愿意来,完全是报酬丰厚,且对方预付了足够让他动心的定金,据他所言,这回任务的报酬,足够他大吃大喝三年。在沙洲那块动荡不安的地方,三年后他都不一定还活着,所以他没有犹豫就来了。
张金秤交代的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便是过段时间之后,还会有一起纵火案要他去做,这也是他留在成都的原因之一。但任务具体何时进行,张金秤并不知道,他那个朋友让他等消息,到时候会来找他。
总而言之,张金秤既不知道主谋,也不能联系同伙。
就是这样一个交代,话说完之后张金秤还腆着脸问第五姑娘,那一万两银子什么时候给他。
“这厮真是白长了颗吃饭的脑袋!”听完张金秤的交代后,莫离摇头讽刺了一句,没能从对方口中得到有用的东西,他有些无奈。
“不是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也不会被人拉上这条贼船。”李从璟也有些无奈,不过事情如此,他也别无他法。
“目前所知,这些杀手来自沙洲,且背后有一个实力雄厚的势力。”莫离简单总结了一下,“他们扰乱西川,必有所图。然则图谋何物,却是有待发掘。”
李从璟理解莫离口中“有待发掘”那四个字的意思,虽然张金秤等杀手在西川制造了二十一条人命的大案,但要寄希望用这件事来破坏帝国对西川的统治,还是不太可能。
王师依旧停留在西川,有五万精锐禁军在,西川就不担心会有太大的变故,某些势力想要借此就扰乱西川,从而趁火打劫,那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我只担心,我们对手的手笔不会只有二十一名官吏的死亡,还有其它谋划。而这些谋划,恐怕比这二十一条人命更加有分量。”李从璟沉吟道,相比较追捕案犯,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并且这个问题极有可能就是实情。
要扰乱西川秩序、破坏帝国在西川的统治,仅凭二十一条人命还不够,那么对方会怎么办?结论不言而喻,他们必定还有手段。
“需要严令各地强加防范,并且严查可疑者了。”莫离认真的看向李从璟。
李从璟点点头,事已至此,各地禁军必须配合相关方面放开手脚展开行动,再也不能顾忌惊扰地方秩序。
接下来李从璟和莫离商议过后,下达了四条指令:
其一,各地驻军加强巡防,不仅城中街坊的防备要加强,对人口较多的村舍也要如此,严防再出人命;
其二,对重要目标,例如重量级官吏、水利设施、盐井矿场等,都要加强保护,严防刺杀、破坏;
其三,搜捕可疑者,着重审查今年进入西川且逗留时间长的非本地人丁,尤其是河西来人,同时鼓励百姓检举揭发行踪可疑者;
其四,从秦王府幕僚、军情处中抽调精锐组成巡查组,去往各州县巡视、指导地方安保、缉凶等事宜。
在这四条公开指令之外,李从璟又发布了三条隐蔽指令,后者主要针对军情处的行动。
其一,以张金秤为参照,搜捕其同党,同时尝试顺藤摸抓,力求挖出主谋;
其二,命令各处军情处机构,包括位于帝国内部各藩镇的军情处,以及位于帝国外各国的军情处,迅速探查各处势力有无扰乱西川的计谋、有无参与到扰乱西川的行动中;
其三,从各地尤其是洛阳,抽调大量军情处力量进入西川。本期演武院中受训的军情处学员,提前结束训练,立即赶赴西川听候差遣。
指令经由李从璟手中签发之后,莫离悠悠道:“年内恐怕回不成洛阳了。”
李从璟的行动布置,是在用狮子搏兔之势来应对眼下的事,渔网张得很大,这般大动干戈看似有小题大做之嫌,实则是为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更大挑战,若是对手没有后续谋划,无非就是消耗一些人力物力而已,而若是对手还有更大的行动,这些人力物力就将挽救百倍、千倍的利益。
“上元岁岁有,不在乎这一时。”李从璟笑了笑,算是对莫离的回答,也算是默认了莫离方才的话。
月上树梢,寒风袭人,成都已经安睡,帅府却还灯火通明,往来忙碌的人影川流不息。
李从璟结束一日的劳碌,预备回房歇息,还没有走进院子,就看到了立在小院屋顶上的一个飘然身影。
“剑子何时起有兴致给我做护卫了?”李从璟走进月门,朝那个衣袂翩然的身影笑道。
剑子飞鸿般轻轻落在李从璟身前,脸上的神色忽近忽远,“要我给你做护卫也无不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李从璟本是打趣他,没到剑子还真应了下来,“甚么条件?”
“听说你们抓了一个河西来的杀手?我想见见他。”跟着李从璟一路征战到成都的剑子眉目异常。
刹那间,李从璟脑海中闪过一系列念头。
即便是在河西,沙洲也处于西北之地,也就是说与剑子来的地方相聚并不远,还有可能很近。这数月来,剑子一直跟随在李从璟身边,差不多算个护卫的角色,这也就意味着李从璟走到哪里剑子就跟到了哪里。
换言之,两川的山川地貌城池道路,剑子都一清二楚。
剑子为何要跟来两川?
剑子为何会出现在洛阳?
剑子在秦王府呆了那么久,又是为什么?
如果这一切都别有用意,如果一切都早有图谋,那会怎样?
更有甚者,如果剑子一开始就是一颗棋子,是一个卧底,那又会怎样?
剑子要见张金秤,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难道认识张金秤?他是张金秤的故人、同伙还是仇敌?他是要看望张金秤,是为助他逃脱,还是为杀人灭口,亦或别有原因?
诸多思绪在李从璟脑中一闪而过,不过就是电光火石的瞬间,他无所谓的笑笑,装作无意地问道:“剑子莫非与张金秤有旧?”
剑子沉默下来,似乎实在衡量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半晌后他波澜不惊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李从璟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郁了些。
“你到底让不让我见?”李从璟的模样让剑子有些愠怒。
“来人,带剑子去见张金秤。”李从璟挥了挥手,旁里阴暗处鬼魅般闪出一个人影来,肃立在李从璟身后,无声无息。
李从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剑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与那名突兀出现的近卫处锐士走了。
直到这时,董小宛才跑出来迎接李从璟,“热水已经备好,殿下今日沐浴么?”
靠在浴池里,李从璟四肢摊开,浑身松弛,搭了一张热汗巾在脸上,任由董小宛为他擦洗身子。升腾的热气袅袅如烟,冬日的严寒早已不翼而飞,李从璟的思维却没有片刻停歇。
“有意思。”李从璟忽然呵呵笑出了声。
第635章 夜半疑梦惊诧起,窗外风雨几来袭(六)
剑子去探望张金秤,李从璟评价了一句“有意思”,然而不等他洗完澡,更有意思的事情就来了。
刚被董小宛擦洗干净的身子舒坦得很,一天的劳累除去,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一样,耳边都是鸟语花香。董小宛这个时候将软绵绵火辣辣的娇躯靠过来,蛇一般缠住李从璟,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尽是迷离之色,上下其手,正准备大动干戈。
敲响房门的是第五姑娘,一门之隔,内外冷暖如同两个世界,她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屋外的寒气侵进屋中,“大帅,潭州急报:楚王病卒!”
李从璟脸色一变,从浴池中哗的一声站起来,水花浇了董小宛一脸,引得她一阵娇呼,“何时?”
楚王死了?
死得还真是时候!
“五日前。”第五姑娘在门外说道。
李从璟深吸了口气,把董小宛从水里拉起来,没心思去看那雨打芭蕉般的一池春光,吩咐她道:“着衣。”
从浴池出来,李从璟让第五姑娘跟着径直去了内书房,刚坐下董小宛就小跑过了过来,为他伺候上茶水,帮他擦拭还湿漉漉的头发。
“吴国近来有什么动静?有无兵马调动?”李从璟的脑袋被董小宛像裹粽子一样裹来裹去,他也懒得理会。
“之前的定期汇报一直没有异常。”第五看了董小宛一眼,见她头发还是湿淋淋的,水滴不断滴落到李从璟肩膀上,微微蹙眉。
“打探一下吴国朝堂上近来有什么动静。”李从璟脑海中一时闪过许多念头,思绪急转间,对身周的事物就没了注意,董小宛为他擦干净了头发,又开始梳理,“让李荣去金陵。”
“让李荣去金陵?”这可不是小事,第五有些诧异,“大帅的意思,是说吴国有可能趁楚王病卒的机会,出兵攻楚?”
“吴国自从得了江西,积蓄国力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若非国内一直处在几代权臣权力交接、争权夺利的状态,早就该对周边地区展开攻伐。”李从璟的脑袋终于不再在董小宛手里摇晃,“前些时候他们连荆南之事都要插一手,如今徐知诰虽大权独揽,却正是需要功勋建立威望的时候,没道理放过这样的机会。”
李从璟仔细回忆了一下,原本历史上楚王好似也就在这段时间前后亡故的,他不是学历史的,对这其中的详情不甚清楚。
两人正谈话的时候,有军情处的锐士来报:苏愿交代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来汇报的军情处锐士唤作宋娇,李从璟见过几回,知晓她先前就是第五姑娘的心腹,招招手让她进来交代清楚。
“这几日苏愿陆续交代了许多情况,几乎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诉诸笔端。”孟知祥败亡了,苏愿自个儿也身陷囹囵,为了减轻罪孽,他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宋娇继续道:“今日苏愿交代,孟知祥在逃离成都时曾说过,要去吴国投奔徐知诰。”
“投奔徐知诰……”李从璟沉吟下来,以当时的情况,孟知祥无路可去,投靠徐知诰的确是条路。
李从璟忽然想起桃夭夭。
桃夭夭之前专门跑了一趟金陵,却没在金陵停留多久,似乎也没做什么事,但在离开金陵之后,却马不停蹄一路向北,去了契丹。
桃夭夭在金陵看到了什么?察觉到了什么?又是什么让她决定赶往契丹?
因为退出军情处的关系,桃夭夭的金陵之行并没有太多行动,并且没有给李从璟通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如今西川云波诡谲,各方似乎都有理由牵涉其中,天下大争的棋盘好似又在暗流涌动,这让李从璟不得不想:桃夭夭离开金陵之后,没有留下消息,是因为她没有发现什么,还是当时她即便察觉到了什么但还不确定,所以才没有妄留言语?
但无论如何,桃夭夭去了契丹。
李从璟嘴角渐渐现出一丝弧度,北上,岂非就是桃夭夭留给他的信号!
一切仍旧笼罩在浓雾背后,面目模糊,但李从璟已经感觉到了,天下大争的洪流,正在前所未有的汹涌!
而一切的开端,就是帝国伐蜀。
……
接下来的时日,西川依旧不甚平静。
各州县都动用了军队与差役,严密戒备有人再度生乱,城池内外随处可见披甲持刀的甲士,对制造了二十一名官吏死亡的凶手,各地也在加紧追捕,一批批青衣在一些“百姓”的帮助下,扑向一个个可疑地点。
与此同时,新近去往各州县就职的朝廷官员,与各地原有官吏一起,紧锣密鼓而又步步为营的开始进行蜀中重建、推行天成新政的事务。
每日都有无数信报从各处汇往成都,作为统率蜀中大局的李从璟,要处理各种各样有关军事、民政、警务方面的事务,日以继夜难有片刻闲暇,若非随身带了秦王府幕僚机构,他根本就忙不过来。
“至今日午时,各地共抓捕嫌犯二百八十六人,经过火速审讯,其中直接行凶者五十三人,策应援助的帮凶二百余人。”第五姑娘将手中书册呈送给李从璟,“二十一件命案中,十五件命案的嫌犯已被尽数抓捕,另有五件命案的嫌犯抓捕了一部分,还剩下一件命案的嫌犯尚无着落。”
“做的不错。”李从璟接过书册翻开,自二十一件命案之后,州县再无作乱事件上报,可见各地的防范措施起到了应有作用,他看了半晌,放下书册,语气颇有些怪异,“如此说来,案犯几乎都是河西人?”
“依照目前的结果来看,的确是这样。”第五回道。
李从璟沉默下来。
河西之地,战乱不断,且不说各种族、部族连年攻伐,便是强盗凶徒也多不胜数,那是真正的四乱之地,在这种情况下,河西的势力如此侵入西川,所图为何?
是河西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还是河西呆不下去了,亦或是垂涎天府之国的富庶想要染指,还是别有原因?
他们有这个实力染指西川吗?李从璟不认为他们有。
在李从璟的认知中,大唐不出兵河西,对河西那些势力而言,应该就已是喜讯,他们怎么敢主动进犯?
难道他们中有些人认为九州内乱不断,他们能够浑水摸鱼?
如果真是这样,那乱世真是让人疯狂。
“军情处在河西有几处据点?”李从璟抬头问第五姑娘。
“据点两处,人数不到三十。”第五姑娘回道,这还是曹义金的使者来了洛阳之后,军情处奉命往河西渗透之后才有的结果。如今帝国发展的重心在内部,对手或是潜在对手也是北部草原与南部诸侯国,河西之地短期内还无法顾及,故而军情处在河西没甚么建树。
再说军情处虽然有些自我盈利的机构、手段,但毕竟摊子大了,人力财力有限,也不是哪儿都能布置千百人的。
“汇总一下河西之地的情况,呈上一份详细总结。”李从璟如是吩咐第五姑娘,他虽然不太相信河西有能力染指西川,但既然眼下的证据都指向河西,挖掘河西情况总会得出一些端倪,顺藤摸瓜也并非没有可能,只要西川再无动乱,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跟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慢慢玩。
第五姑娘领命之后正要退下,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李从璟道:“孟延意已经到了合州地界。”
李从璟点点头示意知晓,没有多言。
孟延意爱去哪儿去哪儿,他眼下既然不会马上回洛阳,不用将孟延意带回去,也就没心思顾及她太多。
二十一件命案的凶犯接连落网之后,西川渐渐恢复了平静,包括东川在内,各项军政大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李从璟也悄悄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在各地驻军与军情处联手的情况下,对手还想再发难可没那么容易。
经过战乱与二十一个官吏被杀案的西川,再度平静下来。
唯一让李从璟在想起时觉得奇怪的事,便是剑子在见过张金秤之后,就再没找李从璟提过什么要求,似乎当日的探望不曾发生过一般,就在李从璟以为剑子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见见故地之人、这件事就要翻篇的时候,剑子终于再度找来。
“可否放了张金秤?”碰面剑子就硬邦邦的扔过来一句话,让李从璟猝不及防。
“张金秤可是重犯,哪有说放就放的道理?”李从璟回绝了剑子的请求。
“可你们事先已经答应过他,只要他交代清楚他知道的事,你们就不会追究他的罪责!”剑子似乎很恼怒。
“这只不过是审讯之法罢了。”李从璟摆摆手,“再说,他也没交代出有用的东西。”
张金秤当日说过,他留在成都是因为还有纵火的任务,然则如今这批案犯都差不多被逮捕,李从璟自然也就不担心他们那个纵火的谋划。
剑子狠狠盯着李从璟,似乎想把他吃下去一般,半晌,剑子咬牙切齿道:“要怎样你才能放过他?”
李从璟嘿然笑了两声,这才是他一口回绝剑子请求的原因,“告诉我你和张金秤的渊源。”
剑子脸上阵青阵白,“这跟你没有关系。”
“以前或许没有,现在有了。”李从璟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或许这里面还有他打开河西那扇大门的钥匙。
剑子正要说什么,莫离突然赶了过来,不等他说话,第五姑娘也疾步而至。
“大帅,有贼军叩阴平道!”莫离神色肃然。
“大帅,泸州盐监都押衙报,其部衙前虞候日前在运盐时遭遇截杀,衙前虞候并子弟等二十余人被杀,千斤食盐被截!”第五神色肃杀。
第636章 夜半疑梦惊诧起,窗外风雨几来袭(七)
突如其来的两个消息,让堂中数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相比之其他几人,李从璟面色更见阴沉,眉眼间含而不发的怒气,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不怪李从璟喜怒形于色,而是事情的发展已让他心中的不快达到了一定程度。军情处与各地驻军联合行动,严防死守,本以为局势已经控制下来,孰料竟还有人能在此时制造事端,难道军情处和禁军在伐蜀功成之后都已骄傲自满,不堪重用了?
而此时出现在阴平道的贼军又是怎么回事,河西果真有人脑袋被驴踢了,在西川谋刺官吏制造混乱还嫌不够,竟然还敢出兵来攻,在大唐帝国的手里虎口夺食?这些人将他李从璟置于何地,什么时候他李从璟的名头也这么不管用了?
真是不知所谓!
“好!好得很!”李从璟点头大声称赞,一甩衣袖,回到主座后坐下,冷酷的眼神从众人脸上扫过,最终落到第五姑娘身上,“先说泸州盐监,具体情况如何,详细道来!”
泸州盐监的防备并不疏忽,这从事端发生在运盐途中,而不是盐监本身遭受袭击就能看得出来,但这并不是说运盐队伍被截杀就情有可原,而问题恰恰在于,运盐的保护事宜也没有可以苛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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