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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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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而清军可以利用兵力优势来围攻内部堡垒才算是一个结束。

  休整了一日,大军按照计划在今天攻城,可是经过了这几天的观察,金砺却发现土墙内的明军堡垒和这个时代的其他堡垒截然不同,而是以着大致相同的角度凸出了几个角。如果他能够对印度教、犹太教,亦或是对几何以及西方军事发展有所涉猎的话,那么他应该能够认出来这分明是一座按照六芒星的形状修筑起来的棱堡!

  只可惜,金砺和田雄既不知道什么叫做六芒星,对于棱堡这种出自泰西的新鲜事物也没有丝毫认识。虽然感觉不太对劲,甚至意识到了一定程度的威胁,但是围城战已经进行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今天的围攻自然也是势在必行的。

  永历六年六月十二的一早,马进宝还没有从关押他的大牢里出来,金砺和田雄便指挥着由杭州驻防八旗大部以及提标营组成的大军出现在了安华镇棱堡的北面,对其形成了扇形包围状态,而抚标营则由抚标左营游击常进功率领继续掩护清军的侧翼。

  杭州驻防八旗和提督标营出动的兵员数量几近相同,不过汉八旗军怎么说也是大清皇帝的奴才,此番攻城的主力自然还是有提标营来担任,对此即便是提标营的主帅田雄也没有感到丝毫不对。

  自从近两年前的那次围剿四明山,提标营在左营几乎全灭的情况下通过内部调整和招募兵员的方法进行了重建,后来的舟山之战后又分出了一部分随巴成功组建舟山协而后进行了补充。总体而言在战斗力上即便有所下降,也是微乎其微的。若是算上重建的左营中有一个守备的兵力是转而按照戚继光的操典进行训练和组编的,那么一正一负下来反倒是得到了一些提升。

  大军形成了合围,而安华镇棱堡外围也没有护城河、矮墙、木桩之类的防御设施。仅仅是稍作整队了片刻,田雄就命令那些辅兵推着打造好的冲车、巢车向前,而提标营的战兵们也抬着云梯缓缓前进,等待着这些攻城器械分散了守军的一部分注意力后就可以蚁附攻城了。

  安华镇棱堡的高台上,作为守将的游击将军林忠孝遥望着远处的清军部署。

  原本在大兰山上作为镇抚兵期间他曾经因为在刑罚时多抽了一鞭子引发了陈文亲自受刑以明军纪的时间,这一次的教训不仅导致了他在随后的扩编期间被顾守礼降级使用,也使得这个平日里以老实厚道著称的低级军官在内疚的同时更加认真的对待上司下达的每一项命令。

  无论是平日里的训练、军纪,还是与鞑子作战,甚至包括陈文对各级军官的扫盲中他也是竭尽全力的去完成这项“军事任务”,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会被陈文选定作为至关重要的安华镇棱堡的守将,而非在其他人看来的那个镇抚兵出身。

  遥望着远处,清军的巢车和冲车已经在辅兵的推动下缓缓前进,棱堡外的地面上有一些凸起,那些是用来给堡内炮兵测距的坐标,在军官们的提示下,林忠孝并没有急着命令开火。这源于自述职以来他便倒背如流的棱堡守卫操典,这项操典日后还会进行修改,但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却是金科铁律。

  战场上,清军的冲车和巢车始终在缓缓前进,直到清军的巢车全部越过了明军的标记,堡垒的炮兵阵地上那几门红夷炮便率先开火,目标便是那些巢车。

  依仗着那些标记,明军的红夷炮并没有出现射程不足的现象。不过第一轮的射击由于距离甚远,所以效果并不是很好,仅仅命中了一辆巢车,甚至还没有将其摧垮,足以继续前进。

  清军火炮的还击下,短暂的复位、重新装填后,明军主阵地的红夷炮在清军的瞠目结舌之中再度开火……

  清军的大帐下,金砺与田雄对视了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刚刚的瞬间,随着明军第二轮炮击的开始,一连三辆巢车被当场击毁,上面的射手不是率先跳了下来,就是随着倒塌的巢车一起落在了地上。

  此刻双方距离起码还有两百余米,这样的射程十有八九是红夷炮造成的。其实红夷炮到也不算可怕,杭州驻防八旗也是有的,而且清军的火炮刚刚也进行了反击。只是距离甚远,再加上由下向上射击,几乎不是打在了城墙以及地面上,就是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然而,两者仅仅是稍微一进行对比,明军炮手的复位、装填速度仅仅是略微慢上一点儿,而且在试射后的这一次射击命中率也颇为惊人,这些无一不加剧了金砺的不安。

  杭州驻防八旗现在还是由汉八旗组成,而汉八旗的前身乌真超哈在清军中的定位就是炮兵。虽说现在的汉八旗军已经不仅仅是那支“重兵”了,但炮兵却是他们最大的依仗。这支明军明明是出自那支名为大兰山明军的义军,其中的绝大多数士卒当兵吃粮连一年都不到,就算这些炮手都是老兵,在炮击间隔和命中上已经接近了他麾下的这些自天启、崇祯朝就开始当兵的炮手却还是让人非常的无法置信。

  “这支明军的训练强度一向是高得吓人,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提升得如此快。”

  金砺知道,田雄的部下在四明山曾经与这支明军进行了一场大战,其结果却让人跌破了眼镜。为此田雄曾经大力的研究过这支军队的主帅以及军队的构成、训练以及作战方式,后来更是安排了一个守备的提标营复制其战术,所以对他们的了解远胜于其他清军将领。

  而此时,伴随着田雄从口中吐出了这句不可思议,清军的大批冲车也进入到了明军佛郎机炮的射程之内。刹那之后,明军的堡垒上一连串炮声响起,数十枚炮弹自硝烟和火焰中喷射而出,瞬间就将清军冲车行进的路线覆盖开来。

  一辆辆冲车被轰塌在地,无法继续前进,那些冲车下的清军但凡活着的便开始向其他没有受到攻击的冲车转移。而此时,明军的火铳手和弓箭手们也纷纷瞄准了进行射击。

  巢车和冲车继续的行进中,明军射手意在杀伤那些失去了保护的清军,而清军要在活下来的同时继续前进,抵近到城下。于是乎,侥幸逃过一劫的清军也开始和城头的明军射手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每当一辆冲车被击毁,除却那些失去了移动能力或是直接被炮弹余威射中的清军外,大多数的清军都会选择在第一时间离开那些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攻城车,但也有一些老兵却没有那么着急,而是等待着那些因为畏惧而冲出去寻找新掩体的清军承受了一轮明军的射击才会趁着装填、上弦的空档续足了气力向目的地跑去。而城头的明军则只是按照军官的命令选择目标射击,如此一来倒是有一些经验更为丰富的清军老兵逃过一劫。

  战场上的哀嚎声较之刚刚巢车接连被轰塌时已经越加的大了起来,不过这种程度的火力金砺却并非没有见过,至少当年在辽西攻打大凌河、锦州甚至是宁远时,那里的关宁军的炮击强度可是要大得多的。

  战场上的时间飞速行进,清军不可能始终忍受着明军的射击。当第一辆巢车进入足以攻击到城头的射程,并开始压制明军的射手时,尾随其后的清军战兵在鼓声响起的瞬间纷纷大声呐喊着冲向城下。

  清军的巢车与明军的城墙几近平行,上面的清军射手在进入射程后登时对明军进行了强有力的干扰,而明军在遭受到了切实有效的还击后也纷纷选择将目标改为巢车上的射手,就连一部分佛郎机炮也被明军抬了起来,卡在垛口上进行还击。

  堡垒针对城下的射击力度进入了下滑的区间,清军的军官们对此显然经验十足,连忙指挥那些已经在鼓声中呐喊着冲锋的清军战兵在抵近城下后支起云梯登城。

  攻城的清军主要是来自于徐磊曾经效力的提标右营,近千人呈多梯队发起如潮水般的攻击,而明军的棱堡之中不过只有数百人罢了。

  然而,就在清军的云梯开始搭在城头之时,随着林忠孝的一声令下,守城的明军开始分为几个部分:大多数的炮兵则继续轰击清军正在行进的巢车和士卒;一部分继续攻击那些巢车,以防止清军的射手造成更大的伤亡;另一部分则开始按照正常的守城模式开始转而攻击那些使用云梯登城的清军,以解除这一方面的威胁;而最后的一部分则利用六芒星形状的棱堡突起部之间存在凹槽的特点转而攻击在对面城墙上登城的清军。在这个时代技术水平下,真正意义上实现了立体化防御。

  此时此刻,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中国战场上面对到棱堡的清军和同时代的西方士兵出现了同样的困惑。

  一方面,他们在登场的同时要经受传统意义上的守军的进攻,而另一方面,对面城墙的守军恰好可以攻击到他们的后背,甚至比他们攻击的那面城墙上的守军还要方便,因为处在攀爬中的他们就像缓慢移动的靶子一样出现在守军的视线中,这让他们感到了极其的不适应。

  可是不适应也没有办法,明军的守军以及后备兵员足以支撑这座棱堡的守御工作,不光是蚁附攻城的清军遭到了对面城墙上的攻击,就连那些冲车也不曾例外。

  很快,清军有限能够抵近到射程内的巢车也纷纷被明军的火炮轰塌,没有了射手的干扰,明军立刻将更多的火力投诸到攻击对面城墙的清军身上,使得那些如潮水般分梯次杀来的清军很快就陷入了添油的窘境。

  清军的颓势已经显露无疑,不仅仅是金砺、田雄这样老于军务的清军大帅,就连身在侧翼山区营地的尹钺也从探马的汇报中得到了这一信息。

  明军在北线的防御体系便是以安华镇棱堡为头,以郑家坞镇大营为尾,以他现在所处的矿亭前进基地为翼,这是陈文自拿下金华府前就提前设计出来的防御体系,安华镇棱堡乃是这个防御体系的核心。

  和金砺、田雄等人一样,尹钺也没有听说过什么棱堡,但是历史上郑家在数年后就会在台湾遭遇早期的棱堡,而满清也会在几十年后于雅克萨初次见识到,而他们和此刻的金砺一样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将其攻陷:一个是在长达半年的围城后得益于叛逃敌军的告密,轰塌了碉堡才使得守军失去了坚守下去的决心;而另一个更是以十余倍于敌的大军围困超过一年才勉强在疾病的帮助下攻陷了那座棱堡,而其结果更是签署了以割地换和平的,也算是给奴酋玄烨的后人们开了一个先河,真心没有辜负了“圣祖”的庙号。

  “二哥,这个棱堡是爵爷想出来的?”

  说话之人乃是尹钺的幼弟,以着他的体格按道理来说还不足以成为战兵,于是他的兄长便把他招到身边做了一个亲兵。

  “不是,大帅说他是从一本讲解泰西兵器、守具的兵书上看到的。”

  明朝末年,士大夫学习西学乃是一种时尚,其中军事科学的关注程度在官方的推崇下更是如此。而这里面不仅仅只有红夷炮,如、之类的书籍都有记载棱堡的结构,甚至在清初还有人修筑过简易的棱堡,只是这项军事科技并没有普及开来罢了。

  尹钺的回答引起了他弟弟的深思,不过尹钺却没有留给他弟弟继续思考的时间,而是在确定大帐周围无人的情况下把他弟弟拉到了近前。

  “吾在大兰山便追随大帅,类似的事情见过太多,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绝不是那等跳梁小丑能够轻易撼动的。你之前的那些话,吾只当没听到过,若是再说出那等蠢话,就回家种地去,莫要再央求咱娘让我带你出来见世面!”

第七十八章 弄权

  有道是长兄如父,尹钺虽然在家行二,并非长兄,但是他的大哥并不在此,即便在了也不比他这样已经坐到了团练总兵的大帅。·所以当他说出如此话语,他的幼弟顾不得擦拭脸上的冷汗,连忙向他的二哥道歉。

  似乎是为了证明尹钺所言非虚,提标右营和提标中营先后发动了两次大规模进攻尽皆无功而返,甚至杀伤也极为有限,眼见着竟然出现了这等情况,金砺和田雄也只得放弃了今天的围攻计划,再回去商议对策。而到了入夜时分,身在矿亭的尹钺更是迎来了府城的使者。

  陈文回来了,而且仅仅只用了三天就先后拿下了汤溪县城和金华府城,更是一举将叛军的基本武力清除。紧接着处死马进宝的消息也让北线明军的士气为之一振,就连他本人也不曾例外。

  叛乱迅速得到镇压,而尹钺对于他在这期间的表现也颇为满意,从陈文的亲笔信中更是可以看出他追随至今的这位大帅的赞许之情。

  不过这段时间下来,义乌和浦江这两个县虽说没有附逆,但是乡间却也窜出了一些利令智昏的家伙。这些人他现在没有余力协助驻军剿灭不说,眼下北线的战事也很吃紧,只是靠着棱堡的恐怖防御力暂时还可以继续坚持罢了。?????   ·清军兵力优势带来的压力甚大,更多的还有北线明军的后备兵员,以及粮草和军需上的压力随着曹从龙叛乱的开始也越加的紧张起来,尤其是火药,消耗已经大大的超过了此前的预估。

  这些问题势必会影响到大局的发展走向,因为北线一旦失守,明军就必须彻底回防。那时即便是暂且击退了清军的进攻,但是面临两线作战的窘境也很难再会有现在这般的主动权了。

  ………………

  尹钺的回信被信使快马加鞭的带回府城之时,已是凌迟的最后一日,按道理在这一天的午时刽子手将会捅进最后一刀,将整个刑罚完成。这样的时刻陈文定然会出场,只是此时尚早,他还在巡抚衙门继续处理公务。

  看过了回信,陈文对北线的守御工作还算满意,不仅仅是棱堡的守将严格按照操典坚守,以及趁夜修补城墙,而且主要担任骚扰任务的尹钺对于战术需要的理解也很到位,骚扰的工作也确实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延缓到了清军的进攻节奏,这可以说是他近半个月以来听到的最后的一个消息了。 ·

  只是对于尹钺在信中提到的粮草、军器、后备兵员的缺口问题,陈文眼下也很是力不从心。

  此前曹从龙为了进攻台州,将仓储中的很大一部分粮草、军器、火药以及部分银两运往玉山镇,府城各库房里的仓储仅仅够维持那支抚标营正常训练和行军,大宗的仓储只有一些武器的原材料而已。现在陈文需要遣散曹从龙强征来的民夫,还需要为后续平息各县乱局的军事行动筹备粮草,最关键的还是衢州的大军所需,此刻已经颇为艰难。

  所幸的是,更早抵达目的地的信使也在昨天晚上带回了东阳县守将刘成的回书。这个附逆的武将在信中一再表示当时曹从龙身负朝廷的权威,他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实在无力对抗,再加上东阳县的文官也是极力支持,尤其是控制了麾下很多军官的家眷。军心惶惶,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得假作迎合之态,同时派人前往衢州的明军大营以及北线明军那里报信求援,以待援兵。

  刘成派往衢州的信使陈文没有见到,但是尹钺的回书中倒是提到过刘成向他求援,以及暗中派人将尹钺在东阳县老家的亲人送往义乌的一系列情状。或许陈文错过了信使,也或者刘成的信使没有活着抵达衢州,这些都未尝可知。

  这些内幕的传来使得陈文发现他脑海中的这个原本还很熟悉的部将的形象开始模糊了起来,但是不管怎样,玉山镇的仓储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这个武将是否如他所说的那般,陈文倒是不介意先安抚住此人,只要粮草军需可以继续支撑大军,那么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粮草、军器、以及火药暂时只能寄希望于那里,支援前线的后备兵员陈文则打算在强征充入抚标营的民夫中吸收一部分,也能在节省粮食的同时将有能力参与乡间乱事的潜在的不稳定存在削弱一些。

  至于抚标营之中的另外两部分人员,罗城岩白头军的普通成员陈文打算在进行一段时间的劳役处罚后分配土地屯田,成为他这支浙江明军的一部分;而另外一部分的充军囚徒则从哪来回哪去。充军的刑罚本身就降低了士兵的荣誉感,“贼配军”之类侮辱武人的称呼都是因此而起,这些对于立志于建立近现代军队碾压满清八旗军的陈文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所以就更不可能在那些罪犯和无赖子里面招募兵员了。

  除此之外,兰溪县也已经被陈国宝收复,当地的守将在得知抚标营主力全军覆没于府城的消息后便选择了自杀,那里新近招募的士卒和汤溪县的部分士卒陈文也打算从中挑选出一部分合乎标准的重新打散训练,以便一时间无法形成战斗力,在明军占领区押运粮草总还是能够胜任的。

  忙碌了一上午,距离最后的处决还有大抵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陈文思量了片刻,便让人将已经安排欣赏了一上午“人体切割艺术”的前金华府同知韩启正带来巡抚衙门。

  这位前不久还接受了曹从龙的拉拢,受命代理金华知府一职的文官脸色一片苍白,看样子似乎刚刚还吐过,只是那双眸子较之刚刚从大牢里提出来时却显然是多了一丝名为生机的光芒,让陈文不由得叹了口气。

  “果然是个老油条,不过眼下也只有他最为合适了。”

  思虑及此,陈文也没什么兴趣和他寒暄些什么,很是直接的让一个亲兵将桌子上的一份奏章交给了韩启正,换来的则是这个捧着奏章的双手已有些哆哆嗦嗦的年长文官仅仅在愣了片刻后便跪倒在地,一个劲的口称死罪。

第七十九章 赠礼

  韩启正在大兰山期间乃是屯田司的主事,仅仅在王翊、王江以及褚九如、沈调伦、邹小南这几位文官之下,与孙钰等人乃是平级。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陈文收复金华府后他才得以获得了金华府同知的官职,作为已经升任知府的孙钰的副手。而他其实也是那时随军来到金华府的其他大兰山一系文官的一个缩影而已。

  从去年陈文光复了金华,到曹从龙发起叛乱,这期间整个金华府的官场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大兰山一系文官的天下,其中宁绍两府的文官更是几乎占据了垄断性的地位。

  府衙的知府、同知,再到通判、推官,这些官职之中只有孙钰一个非宁绍籍的文官,其他如经历、知事、照磨等低阶文官中虽有不少本地人士,但也并非一家独大。至于占领区九个县的令丞簿尉中,除了浦江县的知县来自于台州外,其他各县的非宁绍籍官员最多只是坐到主簿、县尉,而且数量还少得可怜。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原因主要还是在于大兰山明军自身拥有较为完整的文官体系,只要占领一块新的根据地便可以迅速的展开工作,为大军提供所需的物资和人力。陈文此前一度得益于此,但是在王江被俘的消息得到确认后,宁绍籍官员中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恐惧感,其结果就是在曹从龙叛乱时他们大多选择了借此反抗“陈文——孙钰邪恶轴心”。

  叛乱者必须被清洗,这是陈文的底线,但他却不可能将所有文官都清洗一遍,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金华明军不仅仅会因内伤而实力大损,势必将会导致他与抗清文官士大夫们的分裂,无法再从那里获得必要的情报和物质帮助。而若是进一步将他们排挤在政权之外的话,更是会引发与儒家士人阶级之间的阶级战争!

  这是眼下身处于浙江这片儒家士人阶级力量无比强大,还在清军的重兵包围之中的陈文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取胜的。

  可若是仅仅清洗掉宁绍籍的文官,本地的文官必然会一家独大。孙钰虽说是陈文一直以来最坚定支持者,但是这个人作为官员的缺陷很大,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善于做事而不善于做人,当时宁绍籍文官和本地文官出现分裂的可能,孙钰就茫然不知,包括叛乱前的串联也是一样。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孙钰把所用的精力全部用在了工作上面,以至于无暇他顾。 ·

  现在孙钰的官职和威望在本地文官中处于领袖地位,但若是日后出现有心人将其架空的话,对于这支明军一样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不仅仅是反对叛乱的那部分宁绍籍官员需要适当的拉拢和奖励,就连参与叛乱的也要从中筛选出一些实际上并非死心塌地反对陈文的中间派人士,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些大兰山出身的文官在近期拥有足够的力量制衡必然崛起的本地文官。至于日后,地盘的扩大以及李定国两蹶名王的影响也将会使得更多的士人加入其中,从而形成互相牵制的格局。

  韩启正并非是纯粹的中间派,但是从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此人也绝非是曹从龙坚定地支持者,仅仅是因为他在宁绍籍文官中最为年长,论资排辈的话较之其他人威望稍高一筹,曹从龙才会选择拉拢其人以换取更多的支持和信任。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的大兰山五司的五个主事中除了孙钰和他,另外三个全是叛乱的坚定支持者,他们的权利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陈文的侵蚀,对于叛乱之事可谓不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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