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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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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使用的远程攻击兵器之中,红夷炮射程最远,即便是他们使用的那些小口径的也是如此,只是这远是够远,但是装填却也最慢;而后便是那些佛郎机炮,射击速度上没的说,只可惜四发子铳打完之后,就得慢慢的重新装填,此间也已经哑火了;再往下便是步弓,一百二十步的射程,就是在这支军队的编制中实在太少,来回来去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根箭矢飞来;弥补这个距离的则是鸟铳,就是射程短了一点儿,只有七十步左右;至于虎蹲炮,它们的射程只比标枪飞斧什么的长那么一点儿,并不足以够到此间的明军。
七十步与一百二十步之间便是明军可以最大化射击的距离,不只是在步弓手的比例上占优,明军的火铳早已完成了更新换代,鸟铳已经从战兵营中淘汰了出去,现在明军使用的是有效射程达一百步左右的鲁密铳,还是用了定装药包的颗粒化火药,装填速度更快、威力也更大,而南塘营所使用的则更是已经换上了燧发的枪机,在装填速度上更进一步。
此时此刻,这支原本就是以火炮建立起的汉八旗军所依仗的火器优势在明军面前已经荡然无存,并非是他们的经验不够、老兵不多,只是因为陈文和他的参谋们对火器射程的计算更为细化和专业,技术革新也已经使这支明军的火器部队在质量上脱胎换骨,欠缺的这是规模而已。
远处的一切,在望远镜中可谓是显露无疑,清军还没有使用这种一般用在航海上的观测器具来观察战场的局势,但是陈文却早已开始兴建制造望远镜的工坊。
“战场之上,以快打慢,以慢打快,无非是节奏二字。现在那些假鞑子已经按耐不住了,不过我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说与身边参谋和学员们的话音未落,明军的将旗又是一阵摇晃,战鼓敲响,明军再一次转变了他们的阵型。
第一百零八章 步兵突击
汉军八旗原本就是作为满清的火器部队出现的,他们可以说是清军之中最为精擅这些“高科技”武器的军队,可是在面对浙江明军时,这一切却反而成了他们的软肋。中 文网
相较之下,汉军八旗在各式各样的火炮和鸟铳的数量上远对面的明军。但武器的使用往往无关于数量。清军的火器原本就是从明军中承袭而来的,在浙江明军中也都有存在,是故明军的炮兵、射手和那些参谋军官们对这些武器的射程和威力都称得上是了如指掌。
从这些武器的射程之中,明军现了七十步到一百二十步之间汉军八旗存在着火力输出不足的现象,而明军在这个距离区间却有鲁密铳来对清军进行压制,于是乎刚刚的那一幕就出现在了战场上。
被明军当成靶子打了几轮后,清军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们放弃了对射,转而出动步兵和骑兵向着明军的阵型起进攻。
这是迫不得已的,奈何再来上几轮,只怕即便是火器部队没被全部打掉,军心士气也将跌到谷底。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放手一搏。
“刘老弟,据你所知,我军起进攻后,他们会作何反应?”
虽然对刘之源这帮杭州驻防八旗面向明军的了解实在失望,但也总比他手下的这些初来乍到,称得上是两眼一抹黑的军官要强,所以当决心动进攻,石廷柱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向刘之源进行咨询。
相对而言,跑步前进和新火器的使用,这些使得刘之源在石廷柱这等在满清朝廷中都说得上话的汉军八旗大佬面前丢尽了颜面,但是鸳鸯阵他还是在杭州的校场上亲眼看提标左营的那个军官操演和讲解过的,对于接下来的反应他还算是了解的。
沉吟了片刻,确认与记忆中的没有偏差,刘之源便向石廷柱解释道:“贼寇所用的乃是戚继光的鸳鸯阵,临阵之时,为防官军投射兵器的杀伤,他们会让持长兵的军士藏到长牌手和藤牌手的身后,在投射完毕后立刻以狼筅压住阵脚进行变阵。多为大三才阵,偶尔也会使用小三才阵,全看逆贼陈文的打算。”
“嗯。”
对于这个答案,石廷柱还算满意,至少并不是此前的那般一无所知。而在此之前,杭州驻防八旗针对明军也进行了战术上的调整,以挥其军中鸟铳的火力优势,降低明军利用狼筅和长牌降低杀伤的作用,也算是扬长避短。虽然由于攻城战中用到的基本上都是杭州驻防八旗的牛录,那些牛录都还需要休整,并不能作为野战的主力存在,但是他对麾下的这些在皇太极还活着的时候就组建起来的牛录还是充满了信心的。
将旗前倾,战鼓敲响,压抑已久的清军早已按耐不住,在得到了进攻的命令后,大队的清军步兵开始越过炮手和鸟铳手,迎着明军的射击大步向前,能够跟上他们的也只有那些步弓手,还在靠仰射来提供远程杀伤。
清军步兵大踏步的前进,而清军的骑兵则依旧在明军的侧翼游弋、骚扰,遥遥看着眼前的一切,石廷柱回味着刘之源此前的解释,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待他满心以为明军的射手会再行射击个一两轮后便自行后撤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让他难以想象的一幕。
当清军抵近到五十步左右时,明军的步弓手和火铳手并没有退入阵中,反倒是他们身后的明军步兵越众而出,在一阵战鼓声响起的同时,虎吼了一声便呐喊着冲向清军的阵型。
士气,这是现在明军唯一能够依仗的,经过了昨天的日夜兼程,明军在**上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全靠着精神在支撑。越那些他们仰望的前辈,这是明军高昂士气的来源,此刻既然已经把清军打到了想要以肉搏战来定胜负,那么按照平日里那般转为纵阵接敌就显得过于保守,也过于被动了,远不如直接冲上去,让清军尝一尝步兵突击的威力。
战场上,三个营的明军步兵开始向着迎面的对手呐喊着冲去,长枪阵杀手队中,长牌手持盾在前,长枪手密密麻麻的长枪就如平日接战时那般斜斜的指向对面的清军,而鸳鸯阵杀手队则亦是如此,只是把兵刃换做了那些狼筅、长枪罢了。
步兵起冲锋的同时,侧翼会在机动之下暴露出破绽。而此时,明军的骑兵也保持着阵型自阵中杀出,直奔侧翼的清军而去,意在牵扯住更多的清军,将侧翼的破绽消弭于无形。
火红色的岩浆骤然喷,并没有让那些汉军八旗的老卒感到畏惧,反倒是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斗志。待明军暴起难,清军也毫不示弱的冲了过去。
从五十步开始,随着彼此之间距离的不断缩短,天空中也不再仅仅是抛射的弓矢在互相交错,清军中也偶有标枪之类的兵器飞出,而且越是接近,那些兵器的数量就越多。
转瞬之间,明清两军的最前排便进入到了不过区区二十来步的距离,清军开始停下重新结阵,而明军却并没有如此,反倒是以着更加猛烈的姿态冲了上去。
长枪如林,斜指着对面的清军,明军无视着那些投掷而来的标枪、飞斧,呐喊着冲了过去,只在碰撞的一瞬间就利用长过清军一倍的长枪将清军的前排串了起来。
明军步兵如雷霆般的第一击瞬间就将清军的第一排一扫而空,只有少数的老兵凭借着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肌肉反应在长枪林中闪展腾挪,侥幸保全了性命。但是两军的战法天差地别,清军依旧是每兵间隔一段距离以便于个人武艺的挥,而明军则是密集阵型,尤其是长枪阵杀手队所占据的三个营的中军,更是一片片长枪的海洋。
这些清军武艺并非不够精擅,战斗经验也并非不够丰富,能够在辽东的残酷环境下活到今天,其反应也并非不快,但是以一人之力同时面对数支长枪的攒刺,却已经不是武艺能够解决的了的了,运气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清军的第一排几乎团灭,后面的清军却并没有因此而丧胆,反倒是冲杀了上来。只不过,明军同样没有因为杀得兴起了而导致自身阵型的混乱,反倒是于他们将长枪自清军的尸体或是伤口上拔出来的同时,那些冲在最前面有着伍长身份的长牌手们在接触到清军的一瞬间就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不仅预防着清军的进攻,更是将身后的那些长兵拦了下来。
伍长,乃是明军步兵中最低阶的军官,和火器队的副队长一样,他们都没有任何军衔,但是在军中却是最不可或缺的位置。杀手队的伍长要负责阵型的前进,同时还要作为其他长兵最重要的保护者,而火器队的副队长则要负责控制步弓手的射击节奏,都是在战斗中极为重要的角色。
转瞬之间,最前排的刀盾兵瞬间覆没,清军不得以重新结阵,但也就在这时,那些伍长显然已经是得到了命令,有志一同的压着阵型继续向着清军起了进攻,丝毫不给对手任何重新结阵的机会。8
第一百零九章 压制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三尺的白刃、七八尺的长枪,汉军八旗的这些兵器在面对明军一丈五尺的长枪和狼筅时显得是如此的无力。
其实,如果能够凑到近身的话,明军的这些兵器反倒是会变成了累赘,可是如此密集的战阵,无论是长短兵相间的鸳鸯阵,还是层次分明的长枪阵,任何一个清军都要同时面对三到五个明军的攻击,便是生了三头六臂,清军的这些锐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杀进人群,利用短兵的优势所在肆意的近身砍杀。况且,在明军的长枪手身前,还有着一排长牌手挡在路上。
第一击的雷霆之威将清军的前排一扫而空,然而,即便是如此竟然也没有让那些汉军八旗在后两排的劲卒后退半步,反倒是呐喊着冲了上来。
“真是悍勇啊,既然如此武勇,为什么非要给鞑子当奴才呢?”
战阵之中,没有人能够回答石大牛,他也不会把这刚刚浮现于脑海的疑问付之于口。此时此刻的他,在听到身后队长的命令后便站直了身子,将长牌挡在胸前大步向前。而他的身后,那些长枪手也紧随其后,以他这个伍长来控制前进的节奏,继续对清军发起进攻。
未及数步,当先的一个清军的刀盾兵便冲了上来,石大牛停下脚步,压低了身子随时准备在其冲进长枪林之时将其格杀当场。只可惜,那个清军的运气似乎并不怎么好,用盾牌震开了第一根长枪后紧接着就被第二根长枪扎在了大腿上,而接下来,前后两根长枪跟进,从部位上一枪捅在了小腹,而另一枪则扎进了胸口。
清军在长枪拔出的瞬间变轰然倒地,石大牛左右扫了一眼,见他这一伍并没有过于突前便继续前进,只是在临近到那个清军的尸身之时又补了一刀,而后同其他各线的明军一般继续保持进攻的节奏。
至于首级,自然有阵后的火兵负责割去,战兵割取首级乃是浙江明军中的大忌讳,像他这样的老兵自然不会傻到干犯军法。
清军前排的各个牛录确实是作战经验丰富,他们在第一排被一扫而空的瞬间便指挥着后两排继续进攻,寄希望于后面的各个牛录能够迅速结阵补上战线。然而,当那些清军的冲锋也不过是为后面的清军赢得了一点点的时间。对面的明军在第一击完成后以着快到无法想象的速度完成了整队,几乎是在那些清军冲上去的瞬间就已经恢复了阵型,踏上了进攻的步伐。
“杀!”
石大牛耳边响起的瞬间,一根长枪自他的左侧刺出,一枪就捅在了眼前的那个穿了一身全白军服的清军的颈子上。
和张益达一样,石大牛也算是高职低配,如今已经是陪戎校尉的他也开始参加一些学习,他知道这个清军是汉军正白旗的,好像当年那个大奴酋多尔衮好像也是正白旗的,但却是满洲八旗的真夷罢了。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他对这些汉军八旗的憎恨,当初在老家时就是这些汉军八旗在给那些贪官污吏撑腰,以至于他们一家背井离乡。而现在,这些假鞑子又来了,想要把他弟弟用命换来的富足生活夺走,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杀!”
一个清军的刀盾兵左避右闪的冲进了长枪林,可是未待那厮站稳,刚刚给刚才那个已经必死的清军补了刀的石大牛向前冲刺了两步便将长牌抵在了那个清军的身前,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而后一刀刺出,手上一绞,那个清军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任凭着石大牛在他的脖子上补上一刀。
这一切,不过是在兔起鹘落之间,清军接战时的第一排和冲上来的第二排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杀得七零八落,就连第三排也岌岌可危。可是在他们之后的清军此时却还在聚拢之中,至于那些被寄予了厚望的鸟铳手则更是还在从阵后往前移动。
这支清军重新整队的速度已经并不慢了,但是不比明军那样在入营的第一天便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法来将前后左右的概念彻底融入到士卒的思维之中,所以在整队的速度上根本没办法和这支没有一个士卒认不清楚左右的明军相比。
原本第三排的清军很快就被明军杀光了,而此时,第四排的那些牛录也好容易将阵型重新聚拢起来。
用刀盾兵顶在前面,而后以鸟铳进行射击,如此往复几轮将明军的阵型打散再冲上去破阵,这是刘之源在金砺因为倡言编练鸳鸯阵而获罪之后好容易想出的办法。这个战法昨天夜里在攻城战中也已经用到,原本由于攻城不顺而产生怀疑的清军军官们,在发现如果还是按照以前的战法去迎战明军的话只怕是连僵持都做不到,于是他们便毫不犹豫的通过聚拢和填充将阵型建立了起来。
只是未经过训练,那些刀盾兵分明是在一时间还无法适应这种打法。当明军杀光了前三排的清军冲上来后,绝大多数的清军还在试图依靠自身的武艺反冲进去,反倒是把原本已经聚拢起来的阵型重新弄得稀疏、错落了起来。
这期间,只有负责左翼的那些杭州驻防八旗没有参加攻城战的牛录强强守住了阵线,但是清军整个阵型却已经开始被明军打得凹了进去,甚至其凹面的弯曲度还在不断的加大。
中路突破,而且已经开始了,即便是没有在天空中俯视的视角,久经战阵的石廷柱还是可以看出他寄予厚望的汉军八旗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明军所压制,甚至直到此时此刻也没有丝毫将这个局势逆转过来的意思,这劣势反倒是在不断的加大。
石廷柱不明白,同样是疲兵,他的这支大军乃是汉军八旗,其中每一个牛录都是入关前就建立的老底子,绝非是入关后的那些降卒,在战斗力上虽然远无法和他们的那些主子相比,但是蒙古八旗在私底下他们却也是不怵的,可是此刻却被这支成军不过两年而已的明军自始至终的压制打,哪怕是那些诡异分明就摆在眼前他也无法相信这一切。
所幸,眼下也并不是所有清军都被明军压制了下去,杭州驻防八旗组成的左翼还在坚守着阵线,而此刻他能够寄予希望的也只有刘之源的那套新战法了。
片刻之后,清军中第一批的鸟铳手已经被换到了刀盾兵的后排,随着各线的牛录额真的一声令下,前排的清军刀盾兵立刻就蹲了下去,而那些鸟铳手则立刻对刚刚还在拿他们当靶子打的明军回以颜色。
第一百一十章 绝望
明军抵近到五十步之后步兵便发起了冲锋,而在此之前,南塘、神塘和近卫这三个营的骑兵就已经出动,与清军骚扰侧翼的骑兵缠斗了起来。
清军派来骚扰侧翼的骑兵实在不少,这本就是他们最大的优势,只是由于此地的地理环境所限才没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但是以骑射骚扰还是手拿把攥的。
大队的骑兵斜拉拉的策马自距离明军侧翼的长枪林五六十步左右奔驰而过,扭腰劲射,即便是马背上颠簸起伏和战马的高速移动使得他们的精准度大为下降,但是大批的箭矢还是扫向了明军无甲的战兵,而明军也只得将侧翼各队转而面向清军,由着长牌手和藤牌手来进行防御。
明军骑兵出动之前,只有那些步弓手和火铳手才能对那些骑兵进行反击,但是高速的移动往往导致了他们的射击成空,压力始终无法降低。直到明军的骑兵出动,分走了大部分骚扰的清军骑兵的注意力后,他们才总算是在对射中将逆势扭转了过来。
只是每一次的交锋,虽然明军的骑兵也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战法也与清军大有不同,但是经验和数量的差距还是使得他们在数量上不断的降低。几乎每一次的交锋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明军骑兵落马,清军虽说也不好受,可是数量上的优势过于巨大,总比明军的骑兵更能耗下去。
与此同时,明清两军的步兵近在咫尺,鸟铳的铳口与明军的长牌手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只有数步之遥,可谓是呼吸可闻。其实别说是这个距离了,就算是三十步鸟铳依旧可以破甲,遑论双方的步兵都没有披甲的此时此刻了。
随着军令的下达,清军的鸟铳手取代了第二排那些用以补充第一排的刀盾兵的位置,待分属的各个牛录章京下达了命令,前排的刀盾兵在尽力的摆脱掉明军长枪的攻击后便蹲了下来。
鸟铳的尖啸响起,石大牛在看到清军将鸟铳手换上来的一刻便意识到了接下来的战法,此间无关聪慧与否,从四明山殿后战至今每战必与,这点儿经验和反应还是有的。甚至不仅仅是他,这三个老兵遍地的营头很多士卒都下意识的向长牌手身后靠拢,即便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听到队长的呼喝也身体也不自觉的进行调整。
只是清军的动作实在不慢,鸟铳射出的铅弹更是瞬间即至,很多士卒还没有来得及缩回身子,恢复到纵阵的状态便已经在硝烟中的还击打倒在地,其中更有被直接射中面门,当场阵亡的。最前面的鸳鸯阵杀手队和长枪阵杀手队多有士卒被清军射中,不是负伤,就是当场被射中了要害阵亡,明军的攻势不由得为之一顿。
仗着经验更为丰富,石大牛以着最快的速度蹲了下去,并以着他的长牌挡在身前,将躯干遮蔽在了后面。但是即便如此,一发铅弹还是射穿了他手中抱着铁皮的长牌,并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豁口。
忍着疼痛,石大牛见只是皮外伤便连忙四下扫视了一番,左右的几个队伤亡天差地别,有的已经哀嚎着躺倒了一片,有的则仅仅是受了些或轻或重的皮肉伤而已。
清军的战法明军早已适应,但是这等新近琢磨出来用以对抗明军的却从未有见识过,确实也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待硝烟散尽,出现在他和其他明军眼前的却是更为惊人的一幕,
由于清军的那些长枪手则完全成了摆设,只能待在阵后不知所措,刀盾兵就彻底落入了被明军压着打的窘境。中军和右翼的清军都是从北京调来不过一个多月的,对于这种战法还不熟悉,况且人皆有自保之心,当面明军那密集而疯狂的突刺还应对不暇呢,军官的命令往往就被他们慢了一拍执行。
平日里,慢一拍也就慢一拍了,毕竟清军本就是强烈依赖个人武艺的战法,可是这一次却截然不同。命令一经下达,鸟铳手本就没有瞄准的习惯,条件反射一般的扳动枪机射击,倒是不少的刀盾兵被自家的火器摆了乌龙,红的白的撒了一地,愣是把交战正酣的明清两军步卒吓了一跳。
一时间,也只有左翼的那些杭州驻防八旗因为此前训练过几个月,前排的刀盾兵在接到命令后顾也不顾明军的攻击就立刻蹲下,防止误伤,但却也被明军趁势完成了一波收割。
各队伤亡不一,由于战法没有见过,基层的军官反应也不尽相同,甚至就连那些哨长、局总或是营官的反应都天差地别。有的队还在让火兵或是火铳手填补阵型,有的则已经开始和后面的步兵队进行调换了,更有的则干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把火器队调了上来,对上了当面的清军连瞄准也不瞄准就是一顿齐射。
张益达所在的神塘营处于明军的左翼,面对的则是清军的右翼,刚刚清军的射击使得他们队前排的杀手队一口气倒下了四个人,两个轻伤,一个重伤,还有一个直接被清军打死。他们所在的步兵队的队长乃是个护犊子出了名的家伙,眼见着那么多的伤亡,便立刻将火器队调了上去,照着对面的清军就是一顿抵近射击。
步兵的进攻还要前进刺杀,火器队里面的火铳手早已装填完毕,步弓手更是拈弓搭箭便可以对着清军的脸射击。只是这一轮下来,当面的鸟铳手倒下超过一半,就连那些蹲下还没站起来的刀盾兵也有几个倒霉蛋儿被殃及了池鱼。
只是片刻之后,营官的命令已经下达,战鼓再度响起,三面营旗不约而同的向前倾斜,这是全线发起进攻的号令,冲锋的任务自然也轮不到他们这些火铳手了。
身在阵中,陈文很清晰的看到了清军的新战法,确实为之一惊,但是战斗到了这个时候,气温越来越高,原本就比清军要疲惫的明军的体力定然会下降得更快。而此时,原本就已经处于精神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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