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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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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陈文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得在这头盔上加点儿什么,要不太别扭了。”

  依旧无法适应经典款的笠盔无法装备在这支部队的陈文起着别样的心思,于此同时,这些老兵却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里,没有丝毫异动,宛如坚石一般。

  “这将是在战场上一锤定音的力量。”

  听到这句话,陈文身边的军官们无不认可,这些老兵组织在一起的威力,着实不小,尤其在于他们全新的战斗方式。只是不比当年在大兰山上时的工兵,自确定组建之初,就没有人认为这是陈文的玩具。

  隆重的训过话,陈文便返回了金华府城,而这支部队则同样顶上了秀国公府卫队的番号,与负责守卫秀国公府的步兵卫队、负责随陈文出征的骑兵卫队一般无二。

  到了夜晚,金华府城里,当年凌迟马进宝的那仅存的一片废墟,倪良许听着刘成将约他前来的目的脱口而出,脑海中却浮现起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这八个大字。

  “刘兄弟,你这可是准备叛逃!”

  刘成口中的我等,指的是他和他身边的数人。这几个人里,有一个行商打扮的人物,剩下的皆是一身伙计的装束。这几个人倪良许都不认识,也并没有在讲武学堂或是浙江明军其他什么地方见到过,显然都是一伙的。而这里面,能够用叛逃二字来形容的,自然也只有刘成一人。

  “叛逃?”刘成冷冷一笑,继而说道:“背叛谁?陈文吗?”

  在浙江明军中多年,倪良许早已看清了这支军队并没有如其他军队中的那般兵为将有的体制。军中的权利被分成几块,营官、营监军官、营军法官、营军需官、营参谋官各负其责,军官和士卒的升迁、军饷、福利、处罚等皆不是营官能够一言而决的。

  权利的制衡,使得营官的自主权降低,效忠链条无法一级级形成。军中威信最高的只有陈文,其他高级军官根本无法比拟,但若说是所有人都效忠陈文一人,却也并不尽然。至少,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宣传,尤其是他的所见所闻,或许华夏文明真的需要他们来捍卫,汉家天下也仿佛是属于他们的一般,而陈文则更像是上天派下来带领他们的人。

  没有忠诚,也就没有背叛,刘成一句话就将倪良许噎得无话可说。而此时,他却更是没有放过这片刻的错愕,继续把积压多年的话语一吐而尽。

  “我追随陈文多年,知道的远比其他人要多。陈文祖上是世袭百户,两百余年备受皇恩,但是烈皇为闯逆逼死,他却能安坐于天津卫城的家中;福藩虽非烈皇血脉,但却也是烈皇的堂兄,显皇帝的亲孙子,可福藩称帝于南京之时,他却依旧故我;顺治七年,他姗姗而来,初奉鲁王为主,屡次抗旨不尊,先后出卖了一个经略和一个巡抚,更是将另一个巡抚逼死于幽禁之地;后事桂藩,却也仅仅是遥尊而已。若说不忠,这天下只怕也没有比他更为不忠之人了吧。”

  其他事情与倪良许无关,但是当刘成说到那句“将另一个巡抚逼死于幽禁之地”的话,他却不由得为之一震。

  “当年在大兰山上,陈文自称父母尽皆亡故,聘妻也已去世,可是陈氏家族乃是世袭军官,难道就没有一个亲族在世?可是这些年来,他没有派遣任何人前去找寻,更没有任何亲族前来投奔。其人在家中,只怕也是个不孝之人吧。”

  倪良许继续保持沉默,刘成却继续说道:“陈文建军多年,追随者不计其数,可是死于军法者一样不少,哪怕有功在身也不能赦免。其人行事完全是法家的那一套,仁义不施。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叛之又如何?”

  “大清当年受平西王邀请,为烈皇复仇入关,诛杀闯逆,自然可以取明而代之。况且,我刘成祖上不过是出丁纳粮的寻常百姓,不似陈文那般祖上深受皇恩,良禽择木而栖,又有何不妥之处?”

  相交有年,刘成很清楚应当如何说服倪良许,这个出自罗城岩白头军的汉子,所讲的只是一个义字,但是在将义字拿出来之前,却首先要清理掉陈文这些年对他洗脑成果。

  刘成祖上只是普通百姓,倪良许何尝不是。听到这话,后者依旧是沉默不语,竟任由着刘成将话说下去。

  “越是这等人,就越是容不得别人有丝毫的想法,曹操就是个例子。倪兄弟,当年的事情,陈文从未有忘记过,就算是他一时记不得了,他的媳妇和他的大舅子也会提醒他,让他时刻记住他们的丰功伟绩,和那些权利的牺牲品。”

  刘成所提到的是什么,倪良许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也就在这一瞬间,那双虎目登时便瞪在刘成的身上,愤怒似乎也要呼之欲出一般。

  刘成知道,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只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直言不讳的将后面的话说道:“你,我,咱们这样的人,在陈文的麾下毫无前途可言。即便不说这个,难道你就不想为周钦贵报仇吗?难道你就不想为当年被陈文杀死的那些罗城岩白头军的将士们复仇吗?”

  “够了!”

  倪良许一声暴喝,随即,一双大手捂住了已变得狰狞的面孔的同时,粗重的呼吸声便传了出来。

  “够了,够了……”

  一声,又一声,直到良久之后,音量渐渐低沉了下去的释放才告一段落。而下一刻,只听重新抬起头来的倪良许向刘成问道:“你可已经想好了离开这里的办法?”

  成了。

  听到这话,众人紧张的情绪不由得为之一松,就连刘成也是如此。比起他,倪良许是经过了全部军官培训的,尤其在于他很清楚当如何控制此人,能够将倪良许带去满清那边,必然是一大助力。

  简要的说明了如何离开浙江明军占领区,见倪良许点了点头,表示先前往既定的隐蔽处再谈接下来的事情,刘成便向众人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过身向远处走去。

  刘成等人转过身的同时,倪良许也迈步向前,并且开始向他们接近。就这样,走了大概数十步的距离,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丝杂音之际,昏暗的月光下,只见倪良许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刀光闪过,利刃竟直奔刘成的脖颈而去。

  寂静的环境下突然出现传来声音,人们第一时间肯定会将注意力集中到那里,以便听明白到底是一种什么声音,是否存在危险。

  这是本能,也是倪良许在讲武学堂中学到的如何分散对手注意力的招数。

  声音传来的刹那,双方还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内,而当声音传来,刘成等人的注意力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集中到那里,而倪良许要的就是这一瞬间的空隙。

  这一刀,出刀时就是必杀之势,倪良许更是倾注了全部武艺,妄图毕其功于一役。可也就在这时,刀锋划过,却并没有丝毫的吃力感,仿佛砍在了空气上一般。下一秒,当残影消散,倪良许才终于看清楚,原来在即将砍中的那一瞬间,刘成竟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强强闪过了这一刀。

  刘成躲过了刀锋,随即便转身、拔刀在手,几乎是一气呵成,而其他人竟然直到刘成把刀都拔了出来,才强强意识到身后的搏杀,匆匆忙忙的转过身来。

  “认识那么久了,我记得我好想告诉过你,当年的那个南塘营里,论武艺,我所畏者只有一个李瑞鑫,便是楼继业与我也不过是伯仲之间。我当你是朋友,说的都是实话,而你,如今看来却不怎么实诚。”

  电光火石之间,刘成的反应如斯,着实将倪良许吓了一跳。他在罗城岩白头军时是骑将,马上的功夫了得,步战就要稍逊一筹了,而他也知道,刘成的武艺极高,所以他才会将第一目标选择在了刘成的身上。只不过,他却并没有想到,这个叛徒的武艺竟然高到了这个份上,二人之间竟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面!

  一举将其击杀当场,显然已经不成了,而那几个伙计打扮的家伙也纷纷掏出了怀中匕,试图将他包围起来。

  然而,这时候刘成却摆了摆手,竟示意众人退开,反倒是他上前了一步,向倪良许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刘成上前了这一步,倪良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反应了过来,竟登时便是满脸的通红。但是,当刘成出言相询,倪良许却不自觉的昂首挺胸,仿佛此时此刻竟有着前所未有的骄傲一般。

  “你很了解我,也知道周大哥他们的死是我心中的痛处。实不相瞒,当初陈文尚未成亲之时,我甚至跟踪过他和那个女子,为的就是将那对狗男女诛杀当场。”

  这事情,倪良许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刘成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浙江明军集团中不得志,但却从未有想过要杀死陈文,他要的是权利,而不是仇恨,所以当倪良许说出此言之时,他竟呆立在了当场。

  “但是,既然你知道我姓倪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义字,那你也应该记得,周大哥他们死之前,陈文为他们做过些什么;也应该记得,我曾说起过,周大哥他们死前告诉过我什么;也应该记得,我曾提到过,当年我等与马进宝那狗贼搏杀时,还有吴登科、尹钺,还有孙举人他们,他们一样是我倪良许的兄弟,我又如何能亲手去破坏掉他们辛辛苦苦才重新建设起来的家乡?!”

  陈文这个人,或许事主不忠,但却绝非不仁,甚至可以说,这个武夫的仁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

  只不过,刘成对陈文的诽谤之辞,倪良许一句也不想反驳,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是完全没有**。他对陈文,始终是有着心结,周钦贵等人说到底陈文杀的,心中不可能没有恨。

  但是,恨是一回事,义却是另一回事。周钦贵等人的临终嘱托;吴登科、尹钺等人的奋力搏杀;孙钰费尽苦心的筹划和建设,尤其是在陈文的领导下,才有了如今日渐恢复起来的金华府。义并不是只有复仇的杀戮才能作为佐证,捍卫这些兄弟们所拼尽全力取得的累累硕果,更是义之一字的体现!

  “不识时务!”

  满脸厌弃的将这四个字吐了出来,刘成一个箭步便冲了上来,与倪良许战成了一团。

  数招之后,倪良许已经倒在了地上。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好友,刘成的眉头一皱,几次想要张口,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示意周遭的众人将这具即将沦为尸体的身躯拖到不远处的废墟,以免过早的被人发现。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汩汩自口中涌出的鲜血,流过倪良许的舌尖却并非是那般的腥甜,反倒是有着东市街上那家宁波小吃铺子里的浮元子的味道。而他的耳畔,更是传来了童子军学堂里朗朗的读书声。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

第七十六章 大幕拉开(上)


  永历八年五月,郑泰的船队66续续返回到中左所,往日本、朝鲜和琉球出售的货品早在温州就已经装船完毕,直接返回到福建的不是福建明军自用,就是转卖与福建本地商人及南洋华商和泰西商人的。?

  转卖的只是临时停靠,自用的货物则已经开始了搬运下船,其中自浙江运回的最后一批甲胄和武器更是重中之重,郑成功专门派了一大队亲兵监督,以防遗失和损坏。

  就在码头上忙碌的热火朝天之时,一队绿营兵在周全斌的后冲镇监督下下了海船,往分配给他们的大营而去。

  “……特命汝管宣毅前镇兼管铁骑,赐名臣兴。”

  这支清军便是此前的舟山绿营,陈文诛杀提标营降卒,生剜田雄之心以祭四明湖殉国将士的举动引起了巴成功及其部下们的极大恐慌,甚至唯恐陈文会毁约,干脆连很多家当都没有收拾干净就启程出。离开浙江后,他们一路坐船南下,很快就抵达到了中左所。而当为的舟山副将巴成功拜倒在郑成功的面前,接受了任命和赐名之后,这个蒙古汉子和他麾下的绿营兵们也正式成为了福建明军的一员。

  巴成功,如今的巴臣兴由郑成功的幕僚带下去领取军服等物,郑成功和郑泰这对堂兄弟便谈起了此行浙江的事情。

  “兄长,陈文真的以少胜多,击溃了八旗军?”

  “确有此事,就在四明湖那里。如今想来,也是四年前的那数万冤魂索命,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得到了这个答案,郑成功沉默了片刻,才转而向郑泰问道:“浙江的甲士竟如此强悍,实在难以想象。不过现在想来,也是鞑子的骑兵优势没有能够挥出来,受限于地形才会如此。”

  “确实如此,倒是愚兄看过陈文的沙盘,也听他讲过,四明湖周遭百里,不是水网纵横的平原,就是大片大片的山林。而那四明湖虽说是湖,但却不大,周边地形平坦,河流却极少,鞑子选在那里向陈文宣战,也是算计到家了的。奈何陈文的步兵实在太过凶悍,那达素败得也不冤枉。”

  “原来如此。”郑成功点了点头。“如今陈文在北线已经没有军事压力了,是进取杭嘉湖与江南的鞑子决战,还是西进江西,与那洪亨九分出个高下,他可有提及?”

  听到郑成功有此一问,郑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舟山的事情一出,我也没好意思再问他。”

  能够迫使巴成功这样的骑将归顺,对于福建明军来说乃是一件大好事,可这虎口夺食的事情,确实不利于陈郑同盟的关系。经过了去年的大采购和今年上半年的收货,光是来回转卖货物,今年应该就能获利近百万两,而这也是郑泰必须将舟山让给陈文的原因。

  舟山,对于浙江明军来说乃是海上的门户,霸着别人家的大门不放,买卖也就别想正经做了。

  “这些浙江制造的武器、装具,皆是再精良不过的,确实比起从日本购置的要强上很多。”

  “正是如此。”说到这里,郑泰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愚兄这一次去,看到东阳江畔,皆是巨大的水车。听陈文说过,乃是水力工坊,武器、甲胄的粗加工都是在那里完成的,远比人工要快捷。”

  “哦?”

  这个事情引起了郑成功的注意,尤其是陈文的订单能够如此迅的完成,得到了答案他也开始寻思着在福建把这些东西搞起来。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仅有半个漳州府的地盘,水力资源与雄踞浙东八府的陈文根本没办法相比。更何况,还有原料的问题存在。

  “等咱们再收复些失地,也把这些做起来。”

  “愚兄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如此,铁人军也要抓紧时间训练。前年年底,咱们损失的老兵实在不少,而耿家的狗崽子还死死贴在泉州不走,着实可恶。”

  郑成功对耿继茂的厌恶,除了汉奸和前年年底的同安之战外,去年到今年他与满清之间的议和,原本也是打算借此良机来进入满清占领区搜刮更多的资源来增强实力。

  历史上他就是这么干的,但是原本的时间线耿继茂可不在福建,如今这位靖南藩的藩王已经把福建当做了自家的地盘,以至于虽说是福建清军的机动部队已经被陈文打成了屎,但是耿家的大军却一次次的干扰郑成功的搜刮计划,使得他的收获低得实在不像话。甚至可以说,若非是与浙江之间的海贸展开,议和也能够打开福建的部分市场的话,这议和就算是彻底的赔本买卖了。

  “大木,这铁人军确定有用?我看浙江那边也没有用斩马刀的啊。”

  他的这位堂兄,商贸上的事情,可谓是样样精通,但是练兵、用兵却实在不行。

  “放心吧,盛唐时的陌刀阵就是如此,我特别将刀刃减少了一尺,为的也是便于习练。对上耿家的那些骑兵,必当如砍瓜切菜一般。”

  郑成功的信心很快便感染了郑泰,后者仔细一想,明清两军的大体战法相同,如今能够屡次击败清军的,大西军有战象和罗罗,浙江那边则是鸳鸯阵和长枪阵,他们手中的藤甲兵在永历五年和永历六年也是大放异彩,吊打过福建绿营,这些铁人军乃是千挑万选的精锐,自然也不会差了。

  “那么,西宁王那边,当如何答复?”

  “我还没想好,尤其是咱们现在还在和鞑子议和,总不好走漏了风声,过段时间再说吧。况且,没有秦藩襄助军需,也许,那位亲家筹划的这一次围攻新会,只怕也会像去年围攻肇庆那般虎头蛇尾也说不定。”

  “大木你说的在理,若是白跑一趟,路上的消耗不提,光是抽调商船运兵,就得少运多少货,实在赔不起啊。”

  ………………

  与此同时,高州府,这片位于广东西南的土地上,清军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则只是隶属于西宁王李定国麾下的西南明军。

  经过了长达半年的准备,李定国于今年二月,率领大军自广西柳州出,配备了大象和铳炮,南下横州,经广东灵山攻廉州府,清廉州总兵郭虎闻风遁逃。

  紧接着,大军至高州,清高州守将张月和平南王藩下副将陈武、李之珍督兵至石城青头营扼守,被明军击败,李之珍逃往高州东南的电白县,张月遣使者迎降,陈武则被砍死,高州遂为明军占领。而随着高州落入明军之手,位于雷州半岛的雷州府就成了一块飞地,在李定国的兵威之下,清雷州总兵先启玉也只得以城归降。

  高、雷既定,李定国在三月初三亲至高州,广东各处义师群起响应。而满清在广东的机动兵力——平南王尚可喜的藩兵、广东的督标、提标和抚标也不敢应战,唯恐再度出现藩王被杀,全省糜烂的大败,被迫集中兵力防守以广州为中心的核心占领区,并飞马向清廷求援。

  然而,自天南的广东到北京,再由北京下令给距离最近的援军,时间耗费良多,往往是缓不济急。

  历史上的肇庆之战,尚、耿紧急呼救,明军三月来攻,四月已败,可是到了五月清廷才令江宁驻防满军赴援,抵粤时只赶上了收拾残局,顺带手的把潮州郝久尚给剿灭了。而随着陈文对东南核心占领区的威胁越来越大,去年的肇庆之战,满清连江宁左翼四旗都没敢出动,若非李定国轻敌,以及尚可喜拼了老命救援,八旗军连赶来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自李定国进驻高州以来,明军在高雷廉琼这四府以及李定国占据的那半个广西大力动员,为接下来的围城战做准备。去年李定国就是因为轻敌,瞧不起用兵手段不及孔有德的尚可喜,以为广东也可以像前年的广西一般摧枯拉朽,就没有做好准备,这一次他事先准备了半年,眼下趁着等待郑成功援军的时机再进行一轮动员,为的就是能够一战收复整个广东。

  “殿下,这是迄今为止各地收集到的门板数目,请您过目。”

  粮食、铁、铅、军鞋,这些都在收集范围之内,而门板也可以充当盾牌,自然也不能错过。尤其是此番李定国决心毕其功于一役,更是要准备到万无一失才好。

  说话之人是个湖广来的生员,叫做彭宣飞,永州府人士,乃是李定国取得衡阳大捷后前来投效的读书人,如今在大军中做一个处理后勤的小官,此番在高州便是令了收集门板的任务。

  “咳咳,是彭先生啊。”

  三月李定国抵达高州,四月就病倒了,如今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病请了诸多名医,却始终治不好。或许,这里面也有李定国始终操劳于战前的准备工作,得不到良好的休息的缘故在,但是照如今这病况,天知道还赶不赶得上六月的出兵计划。

  接过了彭宣飞递过来的汇总,高州几个县搜集到的门板数量已经尽入李定国的目中,差的只是临近的几个府。不过看过了这份汇总,李定国倒也稍安些许。照这个数量计算的话,把雷州、廉州以及沿途的府县搜集一下,大军应当足够支用,应当还能支援给广东前来汇合的义军一些。

  “有劳彭先生了。”

  “不敢,这是学生应该做的,殿下过誉了。”

  随是流寇出身,但李定国却满怀忠义之心,对他们这些读书人也是非常尊敬,这一切看在彭宣飞眼中,更是坚信了李定国幕官和幕僚们私下里评价的——这位西宁王虽是逆贼张献忠的义子,当年肯定也是被逼无奈才从贼的,日后也必然会是大明的中兴良将,所以他们也更加卖力气的为李定国筹措军需,联络地方士绅,使得这支四五万人的大军才能在后方基地断绝了粮草的情况,仅仅凭着半个广西就支持如此长的时间。

  “殿下,为了国事,还当爱惜身体才是啊。”

  “彭先生言之有理,本王看过了这些新送到的军情,便去休息,咳咳。”

  伴随着李定国的咳嗽声,彭宣飞恭恭敬敬的行过了礼,才离开了简陋的行辕,回返到他们这些负责军需的官员们平日里办公的地方。在离开之前,他更是寻了行辕里负责照料的郎中,稍加询问了一番。

  “振华,殿下的病怎么样了?”

  这几个文官,都是在负责对搜集到的军需的汇总工作,两个月下来,高州能搜集到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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