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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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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明时的大太监庞天寿乃是明廷与澳门之间的联络人,这支葡萄牙雇佣兵就是他到澳门弄来的,甚至有说法说是庞天寿还曾拜了神甫瞿莎微为师。

  从庞天寿引兵前来协守,先是守城,以火器击退了清军的进攻,而后出城野战,一战将清军击溃,随着张恭彦的记忆娓娓道来,很快在场的众人就有了更为深切的了解。

  那一战的影响,不止是多了他这么一个宣扬西学的儒生,更是导致了永历朝廷的宫廷除了皇帝之外全部入了天主教,包括永历天子的太子朱慈恒,就有康斯坦丁的教名。也就是说,如果朱由榔死了,即位的天子将会是一位天主教皇帝……

  听到这里,陈文不由得摇了摇头,历史上还不只是如此。受洗过后,永历天子还派人通过澳门的关系给罗马教廷投书求援,希望罗马教廷组织起一支大军来协助他抗击满清。只不过,这场十七世纪的“十字军东征”却并没有成行,罗马教廷磨磨蹭蹭了十年才派出信使,表示爱莫能助,而等信使赶回中国时,永历已经被吴三桂勒死了。

  张恭彦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还是羞于启齿,这些陈文并不清楚,但是看到一众参谋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些许凝重之色,他却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现在开始,对玉琅溪一战作复盘。”

  听到陈文的命令,众人连忙收敛了心神,根据李瑞鑫的报告在地图和沙盘上复盘那一战敌我双方的具体布置和结果。

  “这里是鞑子经标前镇前后左右四营布阵的玉琅溪北岸,而这里则是我军义乌营和玉山营布阵的冰溪镇南……”

  地形、阵型都不复杂,可谓是显而易见。

  交战之初,李瑞鑫利用清军无法在这半年的时间换装更具威力的火器的劣势,依靠着鲁密铳对鸟铳的射程优势,以及定装药包、颗粒化火药等方面的技术优势,在交战之初很是占了些便宜,对清军造成了一定量的杀伤。

  但是一旦进入到肉搏战阶段,长枪阵中,长牌手面对数量和频率过多的进攻,就显得力不能及,面对老鼠战就长牌又显得过于笨重,吃了不小的亏;而鸳鸯阵这边,狼筅手和长牌手则只能死死的抵御着清军的突刺,很是被动,若非鸳鸯阵的长短兵配合还能起到碾压老鼠战中那些无甲且无盾牌的客串短刀手,估计下场比长枪阵还要惨。

  总而言之,接战前,明军占了很大的便宜,清军的远程武器几乎没有对明军造成任何杀伤,但是进入到肉搏战阶段,向来是以此闻名的浙江明军反倒是吃了亏。最后双方的杀伤基本相当,清军转入守势,而明军也无力再战,各自收兵了事,没有能够分出胜负。

  通过在地图和沙盘上的复盘,使得陈文和他麾下的参谋们更加直观的看到了那一战的态势。而接下来的推演,众参谋们更是各抒己见,唯有陈文坐在边上一言不发。

  良久之后,众人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切实有效的破敌之法,尤其是在如今摆明了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如何靠着这一万多的战兵在战场上击溃两三倍于己的大军,而且还是在肉搏战中表现出了不逊于明军能力的清军,确实是个不小的难题。

  不救,是不可能的,这个道理洪承畴和陈文之间彼此心照不宣。是故,到了第二天,大军照原计划启程赶往常山县,打算在路上再仔细想清楚该当如何处置。

  策马出了衢州府城,大队的明军已经在路上,他们列着整齐的队列,脚步划一的向着远处的浮桥走去。看着那些肩上扛着各式武器以着饱满的热情滚滚向西的将士们,这场面,陈文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这一次却让他在恍惚间想到了什么。

  “用兵之道,无非是扬长避短,避实就虚。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八十二章 用兵之道(上)


  自常山江溯流而上,陈文带着南塘、神塘二营很快就抵达常山县,派出探马向玉山县方向进行探查的同时,等候了数日,后续的大军也尽数抵达。?

  所幸的是,根据探马回报,清军或是认定了胜券在握,或许是不想在攻城战中损耗太多战力,对于玉山县只是围而不打,由着辅兵挖掘壕沟、修筑简易的工事,反倒是对明军所在的东北方向关注极大。

  “洪承畴在等着我过去送死呢。”

  既然洪承畴也没有急着攻城,陈文反倒是安下了心,大军在常山县停留了两日才启程出,向玉山县缓缓而行。

  常山县到玉山县之间要渡过一条金沙溪,这条溪流出了北部的山区后是自北向南,上游要向东转一个弯,但大体的走向不变。直到流经距玉山县城一两里的区域才转而西南,不过等她过了玉山县,就改叫做信江,一路汇入到江西腹地的鄱阳湖。

  陈文想要抵达玉山县,当着清军的面在距离县城不远处渡过金沙溪显然是不现实,只能在金沙溪上游渡江。

  只不过,金沙溪上游于玉山县一侧,正是清军的覆盖区域,而自围城伊始至今,清军却也没有闲着。

  玉山县北部,清军大肆驱赶百姓,将金沙溪靠近玉山县一侧直至山区的沿途村镇尽数焚毁,意在防止其为即将到来的明军所利用。为了给明军造成更大的麻烦,清军甚至组织百姓拆毁了金沙溪上的一切桥梁,但却并没有严防死守,反倒是留守在玉山县城下的大营以待明军赶到。

  大营中,来袭的清军正在进行着最后的休整。探马将所见所闻回报,洪承畴也大致估算到了陈文的兵力,一万出头的战兵,比起清军来说实在相去甚远。不过,他也没有丝毫的轻视,不光是这几日对玉山县围而不打以防损失战力,更是在定下的出战序列中给了明军极大的重视。

  “此战,经标前镇、江西提标和九江镇标继续围困玉山县。另外四镇,随老夫迎战逆贼陈文。”

  经标前镇于数日前曾与明军大战,损兵不少,难堪力战,自然要留下来继续围困玉山县城,以监视并防止两支明军合流。而其他部队,虽说同样编练西班牙方阵,但是毕竟亲疏有别,经标五镇乃是洪承畴的直属部下,而刘光弼和杨捷的人马则还要受江南江西总督和江西巡抚节制,大功即将到手,自然还是要照顾这些他自北方调来的老部下。

  况且,刘光弼和杨捷都曾惨败于陈文之手,明刀明枪的对上了难免先怯上三分。而张勇等人,则皆是他当年剿灭流寇时的老部下,信重方面也难免有所差异。

  这里面的猫腻,众将无不心知肚明。奈何洪承畴其人狠辣非常,刘光弼和杨捷自然也不敢如何,而且洪承畴此前也曾知会过,待击破了浙江明军主力,后续还要攻略浙东八府,自然也是有要倚重他们的地方,功劳、劫掠的财货子女的好处当然也是少不了的。

  上一番的交锋,清军已经提高了不少的信心,虽说没能战而胜之,但是至少没有像此前的几年那般,以多打少都打不赢。现在同等的兵力,能打平手,对于他们如此规模的大军来说接下来的胜算就会更大,自然是信心倍增。

  大战在即,身在前线的洪承畴在进行了军议后就回到大帐去休息,为决战积蓄更多的精力。毕竟,他也是六十岁的高龄了,再有几个月过了生日就六十有一了,而上一次像现在这般身临前线,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只不过,躺在了床上,洪承畴一时间却无法进入梦乡。上一次亲临前线指挥作战,还是当年的松锦之战,他率领着明朝九边精锐与当时的后金赌国运。而十几年后的今天,改奉了满清的他又是率领着一支如今最为强悍的绿营前来与浙江明军会战,为的也同样是二者之间的国运。

  这份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有些彷徨,但是年岁大了,经验丰富的他自然也知道该是收敛心神,好好休息的时候,于是他便放空了脑子,很快就进入到了梦想之中。

  然而,洪承畴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帐外有争执的动静。爬起身来,将亲兵唤进来,才知道原来是有军情送到。

  “贻误军情,把这厮,拉出去砍了。”

  此言一出,身边的亲兵连忙拖着那个唯恐会吵到他的亲兵去执行死刑。而他则将战战兢兢已极的探马唤了进来,叫他如实将所见所闻说来。

  “禀告经略老大人,小人等奉命于金沙溪畔监视贼寇动静。半个时辰前,看到对岸的贼寇开始渡河,是故赶忙回来禀报。”

  大晚上渡河?

  洪承畴不由得没有一皱,原本按照他的经验,明军怎么也是要转天天亮后开始搭建浮桥,依次渡河,大军最快也得折腾几个时辰。到那时,明军兵疲将乏,清军的胜算自然是进一步提升。

  奈何这却是明军的最优解,不光是白天渡河度更快,也不容易遭到清军袭击。更重要的是,能够在晚上休息一夜,对于士卒的精力而言,也远比精神紧张的折腾一晚上,到了第二天还要面对清军来得更好。

  可是现在,明军反其道而行之,这个时辰了,尽数渡过金沙溪,怎么也要到天亮。这十来里地,突袭清军时间根本不够,根本就不应该如此啊。

  “赏。”

  下了赏赐,洪承畴又三令五申的告诫的探马,明军的动向,事无巨细,须得尽数回禀。又传令给各部,暗哨、巡营须得严加关注周遭动向,以防明军突袭。有此,他才暂且安下心神,回到床上睡觉。

  然而,一个时辰后,探马却又跑了回来,告诉洪承畴明军的渡河度飞快。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不光是将浮桥搭好,更是运过来了大批的军士,开始在金沙溪对岸搭建简易的营寨。

  “可看清楚了他们是怎么渡河的吗?”

  尽数游过来,那是绝不可能的,不光是是否会游泳那么简单,游泳消耗的体能、甲胄和很多诸如弓箭、火铳之类的武器也不能浸水,唯一的可能就是搭建浮桥。可是明军的度实在有些太快了,与他对于渡河度的认知竟截然不同。

  “我等远远看去,贼寇手脚麻利,各司其职,显然是事先有训练过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小人借着月光遥遥看去,好像贼寇还在大量使用木罂缻。”

  “木罂缻?”

  这种渡河工具在黄河沿岸并不鲜见,诸如之类的史书中也有记载,洪承畴当年曾在西北主持围剿流寇的工作,对于这种渡河工具自然是见过的,甚至可以说是记忆犹新的。只不过,他却无法想象到,浙江明军是怎么知道这东西,并且提前就大量制造出来的。

  疑问驱散了困意,洪承畴登时便睡不着了。而此刻,十来里地外的金沙溪上游,越来越多的明军已经渡过了金沙溪,在几个营的工兵队的通力合作下,尤其是还有着随军参谋队规划的更为合理的浮桥数量和规格以及行军序列,此番渡河称得上是有条不紊。甚至,先期渡河的部队已经开始扎下帐篷,准备在这下半夜里再眯上一会儿。

  浙江明军的工兵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止是挖掘壕沟、陷马坑、地道,布设防御设施,或是使用放崩法那么简单,制造攻城器械、搭建浮桥、扎营等工作也是样样精通。大军出征携带着大量的工具,而各个工兵队用来渡河的木罂缻则是从茅元仪的里翻出来,并进行制造的,为的就是争分夺秒这四个字。

  月光和火把的映衬下,大队的明军默不作声的踏上浮桥,渡过这一条金沙溪,而后在军官和参谋们的指挥下前往划定给各部的区域自行搭建帐篷,枕戈待旦。以便于在明天能够拥有更加充沛的精神。

  夜间,大军便尽数渡过了金沙溪,并且修建了简易的营寨以供休息。这样的营寨对于突袭的大军而言其防御作用有限,但是零散的清军袭扰却可以进行有效的保护和预警。

  到了第二天,明军一早就将探马撒了出去,驱逐了清军的探马,同时步兵继续进行休息,按照参谋的计算直到正常情况下的一个时辰后才起来,享用军中的厨子刚刚做出来的饭食。反倒是清军这边,在得到了明军趁夜尽数渡河,而且还进行了一番休息后,变得有些愕然。

  “经略老大人,贼寇已经渡河,我等该当如何?”

  一晚上没睡好,洪承畴的心情有些不太愉悦,不过已成事实,而且只是比起他原本的预测出现了一星半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误差,到也并不能影响到他的判断分毫。

  “按照原定计划,埋锅造饭,北上与贼寇决战。”

  “末将等谨遵经略老大人号令。”

  如计划中的那般,清军埋锅造饭,待吃过了饭,留下经标前镇、江西提标和九江镇标等部连同大半的辅兵继续围城。而洪承畴,则亲率大军北上。经标四镇行了不过两三里,很快就得到消息,明军也已经出了简易的营寨大举南下。

  两军的探马越加频繁的开始了交锋,清军的骑兵显然要更多,战斗经验也更加丰富,很快就将明军的探马压得再无法向前探明清军详情。

  不过随着距离的缩短,清军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在了明军的视线中,尤其是对于手握着大量的望远镜,清军想要做些什么妄想着明军看不到的事情,却也是要花费更大的气力。

  自金沙溪到北面的山区,其间不过数里而已,越是往玉山县的方向就是越宽,但是越往明军所处的方向则越窄。

  大队的明军沿着金沙溪到山区的平坦地形列阵,清军同样是如此。洪承畴远远的看着明军,虽说是看得不甚清楚,但是听得探马的一一回禀,对于明军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贼寇一字展开,自右往左,分别是飞熊营、神塘营、南塘营、丽水营和淳安营,背后还有一支数量在两千左右步兵和大量的骑兵,而陈文则正在那后阵之中。”

  明军自右往左,对上的便是清军自左往右,与明军相同,清军也是将战斗力最强的经标中营摆在了中间,临近山林的是经标右镇,靠近金沙溪一侧的则是右翼则分别是经标左阵和经标后镇。

  地形如斯,双方显然都抱着同样的打算——既然金沙溪一侧的河岸泥泞,不适合包抄,那么除了战斗力最强的营头放在中间外,攻击**更加强烈的将领则就要临近山林的一侧。清军这边自然是高杰当年的先锋大将胡茂祯,而明军这边,则是飞熊营这支更便于协同骑兵追击的骑乘步兵营。

  彼此拉开了阵势,洪承畴反倒是安心了许多。上一战,清军在肉搏战中表现不俗,在一向以着肉搏战闻名东南的浙江明军面前也能取得更好的交换比。

  战争,计谋不过是用来为真刀真枪的战斗做准备的,这个道理洪承畴自然明白。如今他手中拥有了肉搏能力不逊于明军的部队,数量上也足以完成车轮战,如绞肉机一般的对耗将明军压垮,这就是他此番最简单也最为直接的战术思想。而现在,显然也到了将这一切达成的时间。

  “詹先生以为如何?”

  “经略先生,虽说官兵的阵法比起我泰西还大有不如,但是用来剿灭些许贼寇,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个耶稣会修士已经多次表示过他麾下的绿营兵不如泰西,人员不如、制度不如、战斗力不如、连火器都还是鸟铳这种轻型火绳枪,根本没有和他在老家作为雇佣兵时所追随的军团相提并论。

  奈何这份老生常谈,洪承畴却没有丝毫的兴趣。他编练西班牙方阵的初衷,无非就是剿灭战斗力强悍的浙江明军,这支军队在完成了这一使命后是尽数解散,还是保留编制,全看主子的意思,他这么一个花甲之龄的奴才,哪还有什么改良军队,彻底提升绿营战斗力的野心。这是犯忌讳的,破例做完了这一遭,也就算完事了,何必再庸人自扰。

  收敛了心神,洪承畴准备下达进攻的命令。与此同时,陈文手持着望远镜,遥遥的注视着清军的战阵,倒是颇有些五味杂陈。

  他麾下的将士们,从军大多不过两三年而已,甚至很多还要更少。但是,他们此番需要面对的对手,却是来自于甘陕宣大关辽的精锐,战将也都是出自满清最强绿营所在的甘陕,主帅更是明末清初文官统帅中最负盛名的洪承畴。

  “史上最强绿营!”

  这个称号,毋庸置疑,这就是他要面对的敌手。

  “击鼓,进军!”——能否破茧成蝶,就看今天这一遭了。8



第八十三章 用兵之道(下)


  将旗招展,大军闻鼓声踏步前进。??

  如此前玉琅溪畔的那一战,明军依旧没有急于起冲锋,缓步向前,以便于炮车能够跟上队列。

  行进的途中,明军的几个随军参谋始终在用望远镜等工具计算彼此之间的距离。直到进入到火炮的射程之后,也是一如上一战那般,全军停下了脚步,开始装填、瞄准。

  “上一次,对面的贼寇就是这样子的吧。”

  洪承畴很清楚的记得,白广恩此前曾提到过,明军的火器射程比清军要远一些,而他们也很擅长利用这段射程差来实现更大的杀伤。眼见于此,洪承畴立刻便下达了命令,随即清军的战鼓敲响,大军以着如此前那般的缓慢度向明军压了过来。

  “开炮!”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洪承畴的反应自然是要比当时白广恩要快上一些。只是当清军一动,明军那边的装填工作也也已完毕。命令下达,火炮依次奏响了轰鸣。转瞬间,炮弹一个接着一个的划破天际,轰入清军的队列之中。

  清军处于行进之中,队列一如往常般密集,每一炮弹的从天而降,都将意味着一到几个清军的伤亡。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射程上吃亏,就必须尽快进入到射程之内才能进行还击。底层清军的死活,甚至是身边的这些清军大帅们的死活根本就没有放在洪承畴的心中,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设法击败这支明军主力,仅此而已。

  双方的火炮射程差距其实并非很大,无非是定装药包避免了炮兵在装填的过程中为防止炸膛而下意识的减少火药的装填量,以及颗粒化火药对威力的提升。

  当清军进入到自家火炮的射程后,那些火炮也停了下来,开始装填、瞄准。不过,清军的方阵却并没有停下来,反倒是继续踏步前进。

  “不用管那些鞑子火炮,用跳弹射击,给我轰鞑子的方阵!”

  火炮瞄准远处的炮兵阵地进行精确打击,在这个时代是不现实的,甚至如痴人说梦一般。陈文不会犯这等错误,即便是他有心于此,旁边的参谋们也会出言进谏,这是他们的工作,也是本分,为的就是让明军在战场上尽可能的少犯些错误。

  命令一经下达,明军的炮手们纷纷摇低了炮口。

  角度提高不代表一定会提高射程,但是降低却往往是会导致射程的下降的。根据经验,他们很清楚需要多大的仰角才能将射程最大化,这是炮兵的基本素质——他们存在于战场就是在于射程和威力的优势。

  但是根据弹道学显示,甚至不少经验丰富的炮手也约莫知道,当火炮的角度降低到一定程度,虽然炮弹的射程会降低,但是有可能会形成跳弹效应,从而造成更大的杀伤!

  清军的火炮很快就完成了装填,这些炮手都是极有经验的,他们很清楚自己使用的火炮要多大的角度,装填多少火药才能达到最远的射程。甚至由于火炮用药过多可能会出现炸膛,他们也会下意识的减少用药量,但是凑到了这个距离,大抵也是够了。

  点燃引线,清军的第一轮炮击开始,大量的炮弹裹挟着硝烟呼啸着从清军方阵的天空上飞过,径直的轰入了明军的队列之中。

  如同明军此前的那般,每一炮过后,总会换来一到几个明军的伤亡。虽说由于明军始终保持着纵阵以规避火器杀伤,以至于总会有一些炮弹打不进战阵之中,但是总体而言却还是让洪承畴感到满意。然而,到了下一秒,当明军的火炮开始反击,洪承畴才现其实他对满意这个词的运用,好像有点儿过于廉价。

  明军的炮口角度缩减,炮弹的射程必然会受到影响,火炮依次开火,第一炮弹射出,没有到达清军的方阵就已经着地,可是它却并没有如正常的那般,砸出一个弹坑,溅起一片灰泥,反倒是再次腾空而起,就像是以着特定的角度往水面扔石头那般,轻而易举的弹进了清军的方阵之中。

  清军使用的是西班牙方阵,按照那个耶稣会教士的编练方法,每个营编成一个方阵,营与营之间留有空隙,以便于骑兵出入。

  这种编练方法中规中矩,但是多达七百人的一个方阵,却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形成一片又一片密集的区域。而经过了此前的试射,校正后的明军火炮无不对准了这些方阵。

  第一颗炮弹弹进了经标中镇的前营方阵,从第一个长枪手的左腿膝盖开始,大腿、小腹、胸部、颈部,当打到后排的那个鸟铳手时,那颗头颅竞像是西瓜一般被打得粉碎,红的白的喷溅了周遭清军一身。而这一炮,却还没有结束,当它打烂了那个清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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